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纽结糖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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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03-30更新

    

最新编辑:丿奶丶茶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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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堡X奶昔

死亡


  既然时间会将人打造成一件独一无二的艺术品。
  为什么最后又要将它造就的一切都夺走呢?
  
  我望向落在杰姬肩头的炽热夕阳,惊讶那片火红余晖几乎与她赤色的长发融为一体,使她整个人都仿若陷进了一团热烈的火焰里一般。
  
  我为此深深着迷。
  她还是一如既往的美丽动人。
  
  「纽结糖,你不会哭吧。」
  「哭?我为什么要哭呢?」
  「因为我就快要死了啊。」
  
  「死?那是什么?」
  我歪歪头,回握住杰姬僵硬冰冷的手。
  
  「还记得我给你讲过的睡美人的故事吗?死亡就是,王子没有来救她。」
  「所以就会一直睡下去?」
  「对啊。」
  「那,那就不能穿着漂亮的裙子外出,也不能品尝美味的甜点了?」
  「是啊,这样想想还有点可惜呢。」
  
  我突然意识到,原来死亡是如此可怕的东西。
  
  「不行不行!你不能死!」
  「对不起纽结糖,唯有这件事我无能为力。」
  「是因为王子吗?我知道了!那个画家,只要他回来的话,你就不会死了对不对?」
  「等等纽结糖!」
  
  杰姬突然拽住我,那力道小得就像是在飞行中意外撞在我手背上的萤火虫。
  「不能等呀,得让他快些回来!」
  「你做不到的……」
  「你不相信我?」
  「不,我相信你 ,只是……」
  
  我望进杰姬眼里,那澄澈的眸子宛若一面明镜,将我的狼狈慌张暴露无遗。
  「只是我了解他。」
  「他不会回来了。」
  
  我想起那个曾在教堂带着满目星光信誓旦旦地说会守在杰姬身边直到永远,最后却头也不回地扔下患病的妻子夺门而出的男人。
  
  我没法反驳杰姬的话。
  
  「过来纽结糖,陪我说说话吧。」
  
  我有些沮丧地走回来,蹲在杰姬的脚边。
  莫名地感到眼睛有些酸痛,也不知是不是晨时的眼妆花了,才叫那些化工品溜进了眼里。
  可我现在没工夫担心妆容,因为杰姬半睁着眼,看似很快就要入眠了。
  
  「是时间症吗?」
  
  我的声音不由自主地发颤,这让杰姬的眼中染上了一丝愧疚。
  她点点头,安抚性地拍了拍我的手。
  烙在她指尖的硬茧如今已经软化了许多,却让我愈发怀念起那悠扬美妙的提琴声。
  让我愈发痛恨时间。
  
  哥哥告诉我,杰姬得的是时间症,因为万物皆无法与时间匹敌,所以才无药可医。
  时间可真是个坏家伙,它让杰姬的爱情变得腐朽,如今还要将杰姬从我身边带走。
  
  「纽结糖,你不需要为我感到悲伤,在死亡来临之前,我已早早接受了这一切。」
  「虽然时间夺走了我太多东西,但我不曾与它计较,我不怨恨也不悲伤。」
  「时间它,没能伤我分毫,所以……」
  
  我看到杰姬缓缓地闭上了眼睛,就仿佛是在尘封一扇不再需要开启的石门。
  
  「我没有输给它。」
  
  杰姬睡着了,睡在满是荆棘与蔷薇的城堡里。她终于可以长久地安稳地睡着,不再担心会有善变的王子来吵醒她。
  

时间


  在杰姬闭上眼睛的几分钟后,我那去寻找治愈她的方法的哥哥回来了。
  而就因为这几分钟的时间,他付出的努力和这一身难堪的伤痕,都失去了意义。
  
  我望着哥哥漂亮的蓝眼睛,望着里面静静流淌着的悲伤,情绪也不受控制地从红肿的眼中溢出。
  
  然而时间没有停下来等我们。
  我将杰姬的小提琴拿给哥哥,目送他再次踏上旅程。
  他有自己的使命与追求。
  我也一样。
  
  我在杰姬的婚礼上应幸福的召唤而来。
  雪白的婚纱,漫天的鲜花,还有表达着一切美好情感的人们,在我睁眼后便争前恐后地涌入我此前空无一物的世界里。
  恐怕世上再没有比一场美丽的婚礼更快乐的事了。
  
  我揉了揉酸涩的眼睛,重新振作起来。
  来办一场婚礼吧。
  
  「婚礼?怕是不行啊……」
  看着面露难色的青年,我感到十分不解。
  
  青年负责这栋房子的水电维修工作已经很久了,自从知道他有了恋人,他每次来,我都会缠着他给我讲他们的恋爱故事。
  上次他还告诉我,他求婚时太紧张了,以至于把「愿不愿意嫁给我」说成了「愿不愿意娶我」。
  虽然闹了些笑话出来,但好在他的恋人并未因他的愚蠢而改变心意,不出意外,他们会在下周成为真正的夫妻。
  
  「所以她果然还是觉得你太笨所以……」
  「不,不是啦!」
  
  青年着急地否定了我的话,接着脸上露出了有些难为情的神色。
  「其实是因为钱,我们没有钱买婚纱,就更别说婚礼了,把家人朋友聚在一起吃一顿饭就够了。」
  「那可不行!」
  
  我生气地打断了他的话,没有婚纱也没有婚礼的新娘? 简直不敢想象!
  「婚纱和婚礼的事交给我,你们就准备好迎接幸福吧。
  「就当是回报你长久以来的关照,为了方便杰姬在房子里活动,你下了不少功夫吧。」
  他听罢红了脸 ,偏头看向固定在楼梯扶手上的座椅,没有拒绝我。
  虽然如今它不再被需要,但曾经也为无法行走的杰姬带去了诸多欢乐。
  
  我忆起杰姬在生命最后的时刻,那憔悴却仍灿烂不减的笑容。
  我想守护那样的美好。
  我需要更多那样的美好。
  
  送走青年后,我把自己关在了房间里。
  在被画家遗弃的画板上画出我理想中的婚纱,然后用杰姬曾修剪琴弓弓毛的剪刀剪裁布料,最后用隔壁婆婆借给我的针线来缝纫。
  我不知道这一过程耗费了多久,但或许因为我是飨灵的缘故,所以非但不觉疲倦枯燥,反而渐渐乐在其中。
  
  尤其是看到青年的恋人拿到婚纱的初样后。
  少女脸上浮现出艳丽的红晕,翠绿的眼中像是有星河在淙淙地流。
  那美丽的样子让我想要高声欢唱,想要赤足舞蹈,就像在那场婚礼上一样。
  
  啊,杰姬,爱情没有错,它还是叫我如此地快乐。
  如果时间还是要来伤害它,那就让我来与之抗衡。
  
  如果人类终究无法战胜时间,那不会轻易死掉的飨灵一定可以。
  
  夺走杰姬生命的怪物啊。
  就让我来打败你吧。
  

爱情


  承诺会将杰姬留给我的房子借给这对恋人举办婚礼后,准新娘同意多给我些时间去修改婚纱。
  纷飞的棉絮,抽丝的薄纱,出逃的珍珠,不小心烫平的褶皱,以及在我肩头起舞的金色尘粒,共同构成了宛若天堂的圣洁美景。
  
  婚纱终于完成的那天,我抱着这一捧雪白,欣喜万分地敲开了青年的家门。
  我迫不及待地要看到新娘幸福的笑脸,重温那叫我万分快乐的时刻。
  
  可来开门的青年告诉我,没有婚礼了。
  「什么?你不爱她了?」
  「是特利威尔家的子爵,他爱她。」
  「所以你就这样将她拱手让人了?」
  「我有什么办法?那可是贵族啊,违抗他的意愿,我,还有我的家人,全都没有好下场!」
  
  青年吼叫一通后,丢下一地的酒瓶和我,转身回到屋里去了。
  我低头看了看手中的婚纱,它还是一如新生般漂亮,并未因婚礼的取消而逊色分毫。
  
  「我可不会善罢甘休! 」
  
  学着青年的样子大喊一声后,我气冲冲地离开了他的家。
  我对那个子爵有点印象。
  不论被杰姬拒绝多少次,他还是坚持送来请柬要她为自己单独演奏。
  我还记得请柬上的地址。
  
  几日不见,准新娘消瘦了许多,而且脸上现出那种我从来没见过的悲伤表情。
  不好,这可不好。
  我的婚纱不能穿在悲伤的新娘身上。
  
  我问她,是不是就算子爵像那青年那般爱她,她也不会对子爵有丝毫的爱意。
  
  「他爱我?」
  准新娘的脸上露出讥讽又凄凉的表情。
  
  「我们只见过一面,他对我只说了一句话……你的头发真美。这是爱我吗?如果是的话,那也只是爱我的头发吧。」
  她突然激动起来,愤怒地涨红了一张脸,直到脸上的红晕染到眼睛里 ,而后透明的泪夺眶而出。
  
  「那就简单了。」
  「什么?」
  在回答准新娘之前,我率先绕到她身后,拿出剪刀,一把剪断了她金色的长发。
  
  「你在做什么!」
  她惊恐地捂住自己的头,看着镜子里参差不齐的短发,眼里重新盈满了泪水。
  
  「既然他喜欢头发,你就把头发给他吧。」
  「可,可是,头发……」
  「头发可以再长,可爱人只有一个哦。」
  
  她愣愣地看着我,眼里流转着复杂的情绪,我看不懂那是什么,总之,最后她同意了让我把那一头长发全部剪掉。
  子爵看到她这副样子,便匆匆忙忙地退了婚,我见状开心地收起了剪刀,带着她一起闯进了夜晚的街巷。
  
  我们在雨幕中奔跑 ,在雨声的掩盖下放肆欢笑,草木间渗透出快乐的味道,我们伸开双臂,在疾风中拥抱自由,拥抱幸福的前兆。最后我们来到青年的家门前,我替她敲响了木门,然后鼓励地拍了拍她紧绷的脊背。
  
  「放心,再没人能阻碍你们了。」
  她感激地望向我,冲我点了点头,然后转过头盯着木门,那坚定的模样让我恍惚以为,她前世是一位浴血奋战的英勇战士。
  
  青年打开门后被吓了一跳,即使他的爱人热泪盈眶,握紧他的双手努力证明自己的清白,他也对她口中那场美妙的婚礼毫无反应,只是震惊地往后退了两步,直到双手重获自由。
  「没有婚礼了。」
  「什……」
  「你被抓走后,农夫家的女儿常来看望我,她虽然不漂亮,但至少有一头秀丽的长发。」
  
  她被青年推出门外,不敢置信地看着那张冷若冰霜的脸。
  「你怎么能这样?」
  「我怎样了?」
  
  青年从门缝里探出一双锐利的眼,视线从穿着婚纱的她再移到措手不及的我身上。
  
  「我本来就不是你们想的那样,纽结糖,我给杰姬小姐做的椅子根本不是出于好心,只是为了有借口在电表上做些手脚,然后多挣点钱罢。」
  「不要再用你们的幻想来规范我了。」
  
  木门被狠狠关上,我歪着头思考着青年方才的话,最后安慰地拍了拍身边那人止不住颤抖的肩膀。
  
  「原来他也只是喜欢你的头发。」
  

浪漫


  「然后呢?」
  「然后青年和农夫的女儿结了婚,而她穿着我的婚纱,在婚礼上把剪刀戳进了自己肚子里。」
  
  我将泡好的花茶递给远途归来的哥哥,然后抱着毛茸茸的抱枕坐到他身边,学着那新娘的模样把抱枕用力地按在肚子上。
  「真可惜,居然为了一个不爱自己的人做这种傻事。」
  
  「这可真是叫人意外呢。」
  我偏头看向哥哥蓝色的眼睛,望着那里倒映着的,由我亲手设计再缝制出的一排排婚纱。
  那件事并没有影响我继续设计婚纱,而且现在人们开始称我为婚纱设计师了。
  有时还要加上「米德加尔首屈一指的」这样的前缀。
  
  「我还以为那青年是个单纯又热心肠的人。」
  「就是说啊。」
  我喝了一口香甜的花茶,满足地倚在哥哥的肩膀上。
  
  我们就这样静静地坐了一会儿,哥哥突然开口问我,是不是还一如既往地憧憬着爱情。
  「那当然啦。」
  「可你亲眼见到了爱情的善变。」
  「那根本就不是真正的爱情,他们都只是喜欢头发而已!世上是有亘古不变的爱情存在的。」
  「你为什么如此肯定?你见过吗?」
  「就是我啊。」
  
  「什么?你不是和蓝纹奶酪一样是个飨灵吗?
  眼前的金发飨灵一张口就暴露了本性,全然失了外表那矜贵优雅的样子。
  他叫戚风蛋糕,是哥哥的幻乐歌剧团中的一员,自从这个歌剧团组建起来,我便为他们设计演出服装。
  
  此时,我收紧了圈在他腰上的卷尺,故意比平时多用了些力道。
  「飨灵怎么了?飨灵就不配拥有爱情了吗?」
  戚风蛋糕被我勒得说不出话,只是拼命地摇头以向我示好。
  我收起了卷尺,弯腰在纸上记录数据。
  
  正因为是飨灵,才有能力去证明「永远」这个词。
  人类太过脆弱,生老病死,随便哪个都能成为「不爱」的借口。
  但飨灵不一样,我有足够多的时间去证明,我不会改变,不管是婚纱还是爱情,一旦认定,我就会永久地对其保持热情 ,永远地热爱下去。
  而且我早晚也会找到属于我的真爱,人类也好,飨灵也罢,无关种族和性别,他也会像我一样,永远地深爱着自己的恋人。
  
  戚风蛋糕看起来难以理解我的话,不过看在下次演出服的面子上,他还是朝我竖起了大拇指,说会为我加油。
  
  我在心里计划好要给他做一条什么样的裙子,然后笑着去了另一位成员的房间。
  欧培拉守时地等在那里,我同他打了声招呼后,意外看见了他放在桌子上的东西。
  
  「时·间·罪·歌……这是什么?」
  「是我以前所在剧团的,一个剧本。」
  「我可以看看吗?」
  「随便你。」
  
  那是发生在某个王国的故事,缇娜公主因为身上和凶兽一般的征兆而被夺走了自由,被藏在阁楼里 ,受恶魔蛊惑,她囚禁了前来看望自己的姐姐,并取代姐姐的身份,成为了王国的王女。
  
  缇娜奢靡荒唐的作风很快引来了民众的反抗,可最后被民众当做魔女审判的却是缇娜的姐姐。
  
  缇娜终于醒悟,她杀死了恶魔,却因此受到诅咒,不老不死,被永久地囚禁在了时间牢笼里。
  
  我为这个故事深深着迷,却也深切地痛恨它。
  
  我问欧培拉,为什么没有人爱缇娜公主和她的姐姐。
  
  他沉默片刻,没有作答,反而问我为什么会问这样的问题。
  
  「因为姐姐爱着妹妹 ,所以妹妹的邪恶计划才能成功;而妹妹爱着那个恶魔,所以才对他如此信任,听信了他的谎话,可是……为什么都没人爱她们呢?」
  
  「……这只是一个剧本,或许是编剧遗忘了某些角色,没给他们出场的机会。」
  「可如果真的有这么一个人的话,他怎么能让姐姐被杀死,让妹妹受到永远的诅咒呢?」
  「如果真的有那么个人,那他的爱也绝非真爱,或者说他是个懦弱又无能的人。 」
  
  我想起杰姬,想起哥哥,想起那些快乐的时光以及悲痛的过往。
  
  「如果是我的话,我绝对会保护好她。在梦里笑又有什么用?我会让她在现实中,每天都能安心地欢笑。」
  我知道自己的眼神依旧坚定如常。
  
  「哪怕要付出生命的代价。」
  
  「生命?」
  
  「对啊,这才是最为极致的浪漫嘛。」
  

纽结糖


  比起其他飨灵,纽结糖的存在要单纯得多。她在爱情中诞生,也为了爱情而追寻一生。
  她没有人类那种复杂的思考方式,只是单纯又固执地认为相爱就一定要在一起,而且要永远在一起。
  她并非是不撞南墙不回头的那种人。
  而是撞了南墙 ,就要一直把南墙撞破的那种。
  
  她不想再见到因爱而郁郁寡欢的人,她要尽自己所能,守护世间所有美丽的爱情。
  而除此之外的人或事,都与她无关。
  
  与此同时,她也想拥有属于自己的真爱。虽然这个愿望对于飨灵来说,似乎遥不可及,但她从不因此丧气,她坚信,只要肯付出努力,终会有梦想成真的那一天。
  
  而现在,她又多了一个愿望。
  要让幻乐歌剧团的所有成员,拥有世上最美的演出服,独一无二,人人称羡。
  
  「纽结糖!我的演出服怎么又是这样!」
  「轻飘飘的蕾丝,粉红色的蝴蝶结,还有在阳光下能变幻出七种颜色的亮片,这可都是当下最时尚的元素呀! 「可,可我是男的啊!」
  「奇怪,海鲜饭姐姐明明说你最喜欢蝴蝶结了呀?」
  
  这样的对话渐渐成了为她带来欢笑,且被她尤为珍惜的日常。
  她喜欢和哥哥一起生活,喜欢这些性格各异且各有所长的朋友,也喜欢自己的工作。
  
  不论是穿在新娘身上的婚纱,还是演员们身上的演出服,都是她为人类带来幸福与快乐所做出的努力的象征。
  都是她一步步打败时间的见证。
  
  她坚信时间绝非不败之神,只要她有信心,只要她坚守热爱,就一定可以打败它。
  不论要付出怎样的代价。
  
  随着幻乐歌剧团的名气增大,纽结糖的工作也越来越繁忙。
  婚纱设计的工作邀约不断,演出服的需求也应接不暇,其至还有一位漂亮的贵妇人,在看过歌剧团的演出后,不知从哪里获得的情报,直接找到了纽结糖的工作室。
  
  「我设计服装是因为热爱,不是为了财富。」
  「我可没说我会付给你报酬。」
  「那我又为什么要为您工作呢?」
  「为了胜负欲。」
  
  贵妇人扬起下巴,白色的羽毛扇扇动了垂在耳畔的金色秀发,也同时煽动了纽结糖的好胜心。
  
  「小姑娘,你设计的衣服,还不一定能入得了我的眼呢。」
  
  于是她就这样第一次接受了设计晚礼服的工作。却没想到在这份工作上栽了无数次跟斗。
  
  寄出去的设计图被一次次打回,却连个像样的理由都没有,这让向来好脾气的纽结糖罕见地提起裙摆便气冲冲地敲响了贵妇人的家门。
  
  让她意外的是,那里有一本比欧培拉的剧本要厚得多的名为《时间罪歌》的书。
  她在其中发现了那个故事的真相。
  还意外窥见了恶魔的足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