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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版本机武削弱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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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11-20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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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后，林凡感觉伤口没有大碍，恢复了一些精力的他利用电子板，接通了与旋核的加密通讯。
“旋核，听得到吗？我见到杀手了。”
林凡压低声音，尽可能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平静，“确认是利奥机甲的机器人机师，名字莱奥娜，情况很复杂，她身上有很多谜团，我暂时安全，但需要留在这里，你们立刻返回前哨-7基地待命，重复，立刻返回，不用担心我。”
通讯那头沉默了几秒，随后传来旋核一如既往冷静的回应：“明白，指挥官，请务必小心，另外，指挥官，您之前最关心的猎鹰机甲建造进度，刚刚更新了。”
林凡心头一紧，连忙调出数据。屏幕上清晰地显示着：
【机甲：猎鹰 (紫色品质)】
【当前已生产部件：1200】
【所需总部件：10000】
看到这龟爬一样的数字，联想到自己身处险境，基地羸弱，强敌环伺的现状，林凡积累的压力和憋屈瞬间爆发，忍不住低声骂了出来：
“哎呦卧槽！这岩迪工厂是属蜗牛的吗？！这得造到猴年马月去！”
他这突如其来的吐槽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
“吱呀——”
他房间的门被无声地推开了。
莱奥娜不知何时站在门口，依旧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样子，幽深的目光落在林凡手中的数据板上。
“猎鹰？”
她似乎瞥见了屏幕上的信息，语气听不出褒贬，“肉机，常驻66%减伤，牺牲部分火力换取生存率，虽然我不喜欢紫色机甲，但以你目前的装备水平，选择制造它，说明你的战术头脑不错，知道活下去才有机会制造输出。”
林凡被她神出鬼没吓了一跳，没好气地回道。
“是啊，可惜在它造出来之前，我和我的队员们，基本上就是靠着几台蓝色机甲，在战场上被那些金色，紫色的妖魔鬼怪当沙包打，体验各种花式暴毙。”
莱奥娜闻言，嘴角似乎极其细微地动了一下，像是勾起一抹冰冷的嘲讽。
“现在还是和以前老样子。”
她的声音带着一种看透轮回的淡漠。
“新任指挥官，拿着公司配发的破铜烂铁，去和那些用顶级资源堆砌起来的妖魔鬼怪打架，能活下来的，个个都算是精英级别的抖M。”
这话精准地戳中了林凡的痛处，让他一时语塞。但他立刻抓住了这个机会，问出了那个困扰他已久的核心问题：
“莱奥娜，金塔莉小队的事情……你真的只用……肖纳恩火炮打出了毁伤？”
他还是难以相信，那白色品质的老旧武器，能造成如此恐怖的战果。
莱奥娜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抬起手，用食指轻轻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那双冰冷的眼睛里闪烁着洞察一切的光芒。
“你们这群在火星温室里长大的指挥官，脑子里装的是润滑油吗？”
她的语气带着毫不掩饰的鄙夷。
“难道就从来没怀疑过，五大公司配发给你们的武器数据，资源获取速率，甚至机甲的性能框架，都是经过精密计算和调整的吗？”
她向前走了一步，压迫感随之而来。
“他们给你们划定了天花板，设置了看不见的围墙，让你们能勉强生存，却又永远无法真正威胁到上层的秩序，无法触及那些真正的核心技术与资源，所有的战斗、所有的任务，不过是在他们设定好的规则里打转，最终的目的，不过是让你们为了那一点点可怜的提升，不断付出，让他们利益最大化罢了。”
林凡没开口，他感觉莱奥娜憋着一肚子的话。
“你以为我的肖纳恩就真的是你火星数据库里显示的那个肖纳恩？”
莱奥娜的眼中闪过一丝近乎残忍的锐利。
“还是说，你宁愿相信是自己太弱，也不敢怀疑是整个世界被动了手脚？”
这番话如同惊雷，在林凡脑海中炸响。
他回想起后方工厂令人绝望的建造速度，回想起无论怎么努力都难以跨越的资源鸿沟，回想起那些顶级机甲和武器令人窒息的价格与获取难度……
一个被精心编织，无处不在的限制，仿佛一张巨网，清晰地呈现在他的眼前。
而莱奥娜，这个被遗弃在地球的旧时代造物，似乎已经看穿了这一切，甚至……找到了撕破这张网的方法？
林凡看着眼前这个冷酷的猎手，第一次意识到，她猎杀金色机甲的行为，或许不仅仅是为了证明自己，更是一种对这套扭曲规则的……反抗？
莱奥娜看着林凡脸上那从愤怒到茫然，再到一丝恍然的神情，冰冷的眼底似乎掠过一丝极淡的、算是认可的微光。
这个指挥官，至少不是一块不可雕琢的朽木，有开窍的潜力。
“跟我来。”
她简短地命令道，随即转身走向通道深处。
林凡犹豫了一瞬，还是跟了上去，他有一种预感，他将要看到的，可能是颠覆他所有认知的东西。
莱奥娜带着他穿过几条曲折的通道，推开一扇沉重的铁门，眼前豁然开朗。
这是一片利用废墟中央广场改造的露天射击场，远处林立着各种废旧车辆、装甲板甚至报废机甲的残骸作为靶子。
场地中央，一个机甲武器固定支架上，装备着一台众人皆知的武器——轻型惩罚者转轮机枪。
林凡走到桌前，看着这把熟悉的武器，下意识地就说出了所有指挥官公认的数据。
“轻型惩罚者，理论射程500米，但考虑弹道散射和稳定性，有效射程也就300米左右，再远就没什么准头和威力了……”
莱奥娜没有理会他的常识，只是伸手，按下了桌旁一个不起眼的按钮。
“嗡——滋滋滋——！”
那台轻型惩罚者机枪的电机瞬间发出一种异常稳定而强劲的嗡鸣，与林凡平时听惯的，带着些许杂音的运转声截然不同！紧接着，枪口喷吐出稳定而修长的火舌，密集的弹幕如同长了眼睛一般，精准地，均匀地泼洒在500米外一台废弃的坦克靶车上！叮叮当当的撞击声连绵不绝，靶车上瞬间布满了均匀的弹孔！
射程，精度，稳定性，全都远超林凡的认知！
“我靠！”
林凡瞪大了眼睛，忍不住爆了粗口。这完全违背了他所知的武器性能逻辑！
“武器的材料和工艺，决定了它的基础性能。”
莱奥娜平静地开口，仿佛刚才只是演示了一个再简单不过的物理实验。
她转过头，看向林凡，抛出了一个关键问题：“你知道那个你说的金塔莉用的收割者狙击步枪吗？”
“当然知道！”
林凡立刻回答。
“无视伤害反射和防御点的金色武器！最早型号的数据我看过，装填只需要6秒，威力骇人，但现在市面上的版本，装填要15秒，威力也缩水了不少。”
“材料问题。”
莱奥娜一针见血，语气带着冰冷的讽刺。
“最初版本使用了某些特殊的衰减工艺，让它拥有了超乎寻常的性能，但代价是，其有效使用寿命极短，可能只有几个月，之后，材料老化，性能就会不可逆地暴跌，变成你现在看到的这副模样。”
她顿了顿，说出了最残酷的真相。
“然后，公司会适时地推出新型武器，再次开放购买。周而复始。”
林凡感到一股寒意从脊椎升起。他瞬间想通了许多事情。
“这根本没得选……”
他喃喃道。
“那些顶尖基地，他们的战斗力，就是依靠这些顶级武器短暂的黄金使用期来维持的！他们必须不断地进行高强度的作战，去获取数码宝石，然后一批又一批地更换这些会过期的武器，才能保持领先地位……”
他仿佛看到了一个无尽的循环：指挥官们为了力量拼命挣扎，而公司则坐在金字塔顶端，通过控制武器的寿命和性能，轻松地收割着所有的财富和资源。
“这哪里是科技树……这根本是……一棵被精心修剪过的摇钱树。”
林凡看着桌上那台性能超标的惩罚者机枪，又想起自己那遥不可及的猎鹰机甲和贫瘠的资源，第一次如此清晰地看到了这个世界的枷锁。
莱奥娜静静地站在一旁，任由林凡消化着这个震撼的事实。
她打破的，不仅仅是射程记录，更是林凡对这个世界的信任。
第四天
林凡的伤口好的很快，这天，她被莱奥娜带到了另一片实战区域。一台老旧的军马机甲立在一旁，上面搭载着两把中规中矩的轻型惩罚者机枪。
“驾驶它，摧毁前方那个移动炮塔。”
莱奥娜的命令简洁直接，指着远处一个在断壁残垣间移动的防御单位。
林凡没有多问，钻进驾驶舱。
他深吸一口气，将过去在游戏中积累的、以及在无数次被虐中磨炼出的战术思维运转到极致。他没有傻乎乎地正面冲锋，而是利用废墟的复杂地形，不断迂回，寻找死角，谨慎地推进，每次露头都进行短促而精准的点射，压制炮塔的火力，一步步蚕食其活动空间。
演练结束，林凡走出驾驶舱，心里已经做好了被评分为零、并被毒舌嘲讽的准备。
毕竟，整个过程耗时颇长，而且依靠的完全是战术规避，毫无碾压的快感。
莱奥娜没有说话，只是调出刚才演练的全程录像，目光锐利地逐帧分析。
她看得异常仔细，手指偶尔在屏幕上暂停、放大某些林凡自己都没注意到的微操细节。
良久，她关闭录像，抬头看向林凡，得出的结论却出乎他的意料：
“你的战术思维没有问题，推进路线选择，隐蔽时机，利用死角进行不对称攻击，这些基础甚至可以说相当扎实。”
她的评价客观得令人惊讶。
“唯一的问题，在于你使用的，是效能该死的、被限制到极致的垃圾武器装备。”
她指了指那台军马机甲和轻型机枪。
“如果你的武器拥有正常的射程和威力，刚才的战斗时间可以缩短三分之二，如果你的机甲拥有合格的机动性和装甲，你完全不需要进行如此多次的风险规避，你是在用智慧和经验，去填平装备人为制造的巨大鸿沟。”
事后复盘时，林凡也感慨道。
“其实在火星上，大部分和我同期的新任指挥官，早就认清现实了，大家都知道和高等级基地正面作战就是送死，所以都选择了退居二线，专注于后勤运输任务，结果就是，战场上像我这样不识时务还偶尔战斗的指挥官越来越少，剩下的，全是那些装备逆天的妖魔鬼怪，我们这些蓝色机甲在他们中间，就像闯进了巨人国的侏儒。”
莱奥娜闻言，抱着手臂，用她那双看透一切的眼睛盯着林凡，提出了一个尖锐的问题。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像他们一样，老老实实呆在火星基地里，每天跑跑运输，左拥右抱几个机器人妹子机师，过上安稳日子？何必跑到这个鸟不拉屎、随时可能丧命的地球废墟来？”
林凡沉默了。
他脑海中瞬间闪过了金塔莉承诺的收割者狙击步枪，以及那个更加荒诞却充满诱惑的白星的限量版水壶。
但这些，在经历了最近的这一切后，似乎都变成了表层的原因。
他没有提及这些，而是抬起头，目光第一次如此清晰地迎上莱奥娜的审视。
他的眼神中，之前那种混着咸鱼和妄想的浮躁褪去了许多，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沉淀下来的坚定。
“我想变强。”
林凡的声音不高，却异常清晰。
“不是那种靠着等待工厂施舍、或者寄希望于抽奖的变强，我想了解这个世界的真相——为什么我们会活得如此艰难？为什么力量被划分得如此分明？”
他顿了顿，语气变得更加执着：
“以及，我想知道，所谓的机甲，所谓的武器系统，它们的……真正模样到底是什么？”
他想知道的，不再是数据库里那些被修饰过的数字，而是莱奥娜演示过的，那把能打出500米精准射程的惩罚者背后，所代表的……真实。
莱奥娜静静地听着，脸上依旧没有表情，但那双冰封般的眼眸深处，似乎有什么东西，极其轻微地动了一下。
就在林凡刚刚表明心迹，气氛略显凝重之际，他手中的电子平板突然不合时宜地“嘀嘀”响了起来，屏幕自动亮起，显示出一行让他目瞪口呆的提示：
【莱奥娜 好感度 增加】
林凡：“？？？”
他差点把平板扔出去，一脸懵逼地看着眼前依旧面无表情的莱奥娜，又看看嗷嗷叫唤的平板，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莱奥娜的目光扫过平板，脸上没有丝毫惊奇，反而用一种了然于心的平淡语气说：“我知道这东西能读取我的一部分表层信息，这是一部分伊卡洛斯的早期表层设计而已，而且数据是我允许显示的，否则，你看到的只会是【目标：未确认】。”
她说着，对林凡做了一个微不可查的点头动作。
【个人日志片段 1 ： [加密锁定已解除] 】
平板再次弹出提示。
林凡更懵了，这又是什么展开？
莱奥娜看着他手足无措的样子，沉默了几秒，忽然用一种略带调侃，仿佛看穿了他所有龌龊心思的语调，幽幽地补充道。
“放心，回忆内容……是全年龄向的。”
“我知道！我知道是全年龄的！”
林凡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像被踩了尾巴一样急忙辩解。
“该死，我感觉自己那点男人的浪漫被彻底鄙视了。”
这个小插曲似乎让莱奥娜的心情稍微……活跃了那么一丝丝？
她不再多说，转身走向一旁，发动了一辆看起来饱经风霜但性能似乎被魔改过的军用卡车，车厢里装着一些看不清用途的机械部件。
“上车。”
她言简意赅。
林凡爬进副驾驶，卡车轰鸣着驶出废墟，看着窗外飞逝的荒凉景象，林凡想起了那天被蒂克蜘蛛机器人包围时，莱奥娜就站在它们中间。
“我们这是要去哪儿？”
“格雷蜂群控制区，做笔交易。”
莱奥娜目视前方，语气平常得像是在说去隔壁超市。
林凡心头一跳。
“交易？和蜂群？”
他想起那些如同潮水般涌来、毁灭一切的机械蜘蛛，感觉这想法太疯狂了。
“很早以前就达成了和平协议。”
莱奥娜解释道，仿佛在陈述一个简单的事实。
“在我的领地和它们的领地之间，可以交易，可以借道，互不侵犯，前提是，别主动进攻。”
林凡听得目瞪口呆，忍不住感慨。
“你真是个神人，居然能和那些，无脑的机器蜘蛛达成协议……”
他发现自己还是远远低估了这位原型机的能耐。
几小时后，卡车驶入了一片区域，空气中弥漫着低沉的嗡鸣。
无数的蒂克蜘蛛机器人在废墟间穿梭，但它们对莱奥娜的卡车视若无睹，甚至主动让开道路。因为莱奥娜的存在，它们对林凡也表现出了彻底的无视。
林凡好奇地打量着四周，很快，他在一片相对开阔的空地上，看到了堆积如山的……战利品。
那都是蜂群从其他闯入者或战场上缴获的装备！
莱奥娜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嘴角一撇。
“怎么？想挑挑？行啊，看在好感度的份上，我买单。”
林凡从震撼中回过神，苦笑着摇头。
“没用，这些高级武器和机甲都实行基地编号绑定规则，如果不走官方二手市场（也便宜不到哪去）或者直购，被不符合编号记录的机甲装备，根本不会启动，就是一堆废铁。”
这是火星上人尽皆知的铁律。
莱奥娜闻言，脸上露出了一个近乎怜悯的嘲讽笑容。
她没有理会林凡，而是转头对旁边一只体型稍大的蒂克机器人用某种简短的，类似数据编码的声音交流了几句，然后指着那些龙骑兵系列能量炮。
“这几把，我要了。”
她回头，看着林凡，语气带着一种引导笨蛋的无奈。
“你不是空间科技的吗？搞个龙骑兵配你以后那台渡鸦，不是很合适？”
“都说了有编码问题……”林凡无力地重复。
“呵。”
莱奥娜轻笑一声，那笑声里充满了对火星规则的蔑视。
“在这里，你们火星那套规矩，就是一滩烂泥。”
说着，她不知从哪掏出一个看起来像大号电笔、顶端闪烁着红光的工具，走到一门轻骑兵能量炮的接口处，随手一插！
工具发出几声急促的“嘀嘀”声，红光转为稳定的绿光。
【编号重制完毕。等待新信息录入。】 工具屏幕上显示出一行小字。
林凡的眼睛瞬间瞪得溜圆，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大脑彻底停止了思考。
编号……重制？！
这简直像是在他坚信不疑的物理法则上，硬生生撕开了一道口子！莱奥娜不仅拥有超规格的武器性能知识，她甚至能……绕过乃至篡改五大公司赖以控制世界的底层规则！
看着林凡那副仿佛见了鬼的表情，莱奥娜只是淡淡地收起工具，仿佛刚才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现在，”
她拍了拍那几门能量炮，对林凡说道。
“侯爵X2，轻骑兵X2它都是你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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