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街之上人影憧憧,两侧商贩支着摊吆喝,各色招子随风微动,一派喧嚣热闹。
我穿过人群来到香薰摊前,一眼看中一个花鸟纹银香球。刚用指尖拨弄了一下,尹重的声音就贴着身后响起。
尹重:喜欢?
我转过身,将香球送至他眼前。微风暗度,香球在指尖轻轻旋转。
玩家:很适合你。
尹重:我不要。
玩家:那可由不得你。
我无视他的拒绝,笑着转身就要要掏钱,可触手处空空如也。
于是,我幽幽转过头,和一脸了然的尹重对上目光。
尹重:没带钱?
放下香球/找他借钱/拿簪子交换
(选择 放下香球)【达成结局:无缘】
我叹了口气,有些不情愿地放下香球。
但之后我总想起那个香球,想着它能如果挂在尹重榻前就好了,因此对其他事也没了兴趣。
尹重看出我心不在焉,便带着我折返回香薰摊前,却发现那个香球已经被人买走了。
尹重:有些事注定无缘。
我闻声看向尹重,或许他只是在说这个香球,但我总觉得,他在说着其他的事。
(选择 找他借钱)【达成结局:事违】
他看出来了我也没什么好隐瞒的。我想了想,决定同他商量。
玩家:要不然你先借我?
他低头看我一眼,一边取钱递给商贩,一边淡声回答。
尹重:不借。你喜欢,那便是你的。
玩家:可我是想送给你的……
见他伸手要将钱拿回,我连连按住他的手,却被他反手将香球推进我的袖口。
之后的时间里,我一心就在想着怎么悄无声息地将香球塞到他手中,反而忘了来庙会的目的。
(选择 拿簪子交换)【达成分支:夜难寐】
我本来想找他垫付,但他付钱后大概就塞给我了。
若是不要了,又有些可惜……
这么想着,我抬手摸上头上的玉簪,正要摘下,手却被人按住。
尹重:这么想要?
我偏头,顺着衣袖看上去,见尹重垂眸看着我。
玩家:你不是近日难以入睡吗?正好可以挂在你榻前,燃上安神香,应该会好一些。
他就这么看了我一会儿,眸中暗暗的看不清。随后移开目光,先我一步抽出那支玉簪。
玩家:以物易物,不如抵押给我。
说完,他取出钱递给商贩,接着将我的玉簪收了起来,却没有拿走我手中的银香球。
玩家:这个你不要了?
他瞥了一眼香球,又抬眼看向我,语气冷淡。
尹重:我不在房中挂东西。
玩家:我给你挂上,可以安神。
尹重:对我无用。
玩家:不试试怎么知道?
他看着我,没有回答,眸底深黑一片。
我忽然意识到,他试过。但他难寐的原因,大概并不是一点安神香就能解决的。
心口微涩,手里的香球好像也变得有些硌手。
玩家:那我收起来——哎!
尹重握着我的手腕将我带离摊前,周围一片嘈杂,他最后一句话被截得支离破碎。
尹重:……你爱挂就挂吧。
我被他拉着往前走,愣了愣神,随后在他身后笑出了声。
庙会盛大而热闹,我和尹重并肩穿梭期间,烟火人气给他素来冷淡的脸也染上几分生动。
有孩童举着脸谱面具嬉闹着窜过我身边,我往旁边退让的时候又一次撞到尹重。被他伸手扶住。
尹重:人这么多,不如回宫。
尹重朝人声鼎沸处望去,看出是百戏后,低头他眉头微微蹙着,看起来像是有些不耐,但这情绪并不是对我,我便笑着转过头去。
玩家:那不行,我还要……
“去寺庙祈福”几个字还没有说出口,就被一声锣鼓声打断,紧接着就是众人的鼓掌叫好声。
尹重朝人声鼎沸处望去,看出是百戏后,低头挑眉问我。
还要什么?宫里的戏不好看,非得来庙会看?
是,看起来很热闹/不是,去寺庙/人太多了,提前回宫
(选择 是,看起来很热闹)【达成结局:遗忘】
玩家:是,看起来很热闹。
尹重点点头,我还没开口,他便先读懂了我的心思。
尹重:那就跟紧点。
我们穿过人潮,依次看遍了杂耍、武术、乐舞.....等天色渐暗,才发现已然过了大半日。
当我满揣着喜悦回到宫殿,看着尹重的背影消失在暮色之中时,我才想起最重要的事没做。
(选择 人太多了,提前回宫)【达成结局:遗憾】
我有些犹豫,想起看百戏,又想去寺中祈福,但......
玩家:看起来人很多,能过去吗?
尹重:你想去的话,就能。
我看向尹重,见他之前因护着我蹭脏的衣裳各处,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
玩家:算了,下次吧。
我带着未尽的情绪提前回了宫,虽不用再在拥挤的人群中避来让去,但似乎总有些遗憾。
(选择 不是,去寺庙)【达成分支:拒神佛】
玩家:不是。
尹重眯了眯眼,倒没有太多意外。
尹重:不想看?
玩家:想看,但是……还有更想去的地方。
尹重:公主,贪心不是好事。
玩家:贪心是人之本性,不然为何大家都想去祈福呢?
我笑着指向百戏的反方向,那里是一座寺庙,香雾在上空徘徊聚集,显然香火旺盛。
尹重顺着我手指的方向看去,眸光动了动,似乎缠上一道暗色。
玩家:怎么了?
尹重:没什么。
他收回视线,没有拒绝,神色却似乎冷了一分。
手庙之中香客云集,烟雾缭绕,倒是比外面要显得宽敞一些。
我抬步走上台阶,回头却发现尹重站在原地。
尹重:我不进去。
玩家:嗯?
他的视线越过门口,投向里面的佛龛,眸色一片晦暗,仿若阳光无法穿透的深海。
尹重:既不信神佛,就不进去添堵了。
我微微怔住,忽然明白他之前的异常了。
玩家:你……
他转眸看向我,神色又变得温和许多。
尹重:去吧,我在外面等你。
玩家:为什么不信?
他凝眸看我片刻,再转头看向周遭诚心叩拜的人,声音低沉。
尹重:神佛若有用,世上便不会有这么多的苦难。
我轻轻蹙眉,心却像是被揪了一下。
玩家:所以你……
他越过我冷冷看着佛像,仿佛刚刚沾染的烟火气随着香火散了个干净。
尹重:佛不渡我,我也不需他渡。
试图说服他/用些借口骗他/进去不勉强,独自祈福
(选择 试图说服他)【达成结局:强求】
我皱了皱眉,心里莫名难过,想要说服他。
玩家:可世上苦难万千,也只有神佛愿意聆听。
尹重:将受过的苦难再翻出来嚼碎一次,却换不来高高在上的神佛一点怜悯,有什么意义?
玩家:可是——
尹重轻轻拍了下我的头,打断了我。
尹重:快进去吧,一会儿人更多。
我转身上了台阶,又回身看他。他就站在背光的地方,面目仿佛永远不会被光照亮。
(选择 不勉强,独自祈福)【达成结局:私愿】
虽然我直觉得他过于武断,但我不是他,不知道他到底经历过什么,再劝未免有些天真的残忍。
玩家:那我先进去了。
尹重:嗯,去吧,我不会走。
我一个人进了庙宇,于佛前虔诚许愿:若神佛愿降下福祉,能分得尹重一半。
(选择 用些借口骗他进去)【达成结局:眉间心上】
我看着他的眼睛,这双眼睛该是温柔和煦的,不该带着深冷寒意……
我摇摇头,心里像被针扎过,不敢细想,更不想将他独自留在外面。
玩家:我想许的愿望很长,会待很久。
尹重:就算你许到天黑,我都能等你。
玩家:但进出的人这么多,万一错过了……
尹重:我在这里看着你,不会错过。
玩家:我……我许的愿很重要!一个人不行!
尹重:所以?
玩家:或许两个人一起许,能实现呢?就当帮帮我。
我摆出可怜相求的模样看着他,就见他轻轻眯了眯眼,显然看透了我的小心思。
尹重:两个人不够,要不再多找几个人?
玩家:......
玩家:其实……你不在我身边,我会心慌。我可能会时不时朝外看,看你是不是还在……嗯?
尹重轻叹一声,越过我朝寺庙中走去。大概是见我没跟上,他走了两步后回身看我。
尹重:再不跟上我就不进去了。
尹重到底是随我进了寺中,但他从头至尾只是沉默地陪在我身侧,直到我站在佛像前。
玩家:你真的不为自己许个愿吗?
尹重视线掠过慈眉善目的佛像,皱眉停了一瞬,而后摇了摇头。
玩家:可这里求平安很灵验的,你…...
尹重:公主为自己求就好。
他面色平静,语气淡然无波。我叹了口气,转身面向佛像,闭上眼。
虔诚许完愿之后,我才感觉身边一直没有动静,便掀开眼瞥向一旁。
只见不信神佛的尹重同我一般,于佛像前闭眼合十他脸上褪去冷色,被微弱的光线一照,竟然显现出一丝温润感来。
因着这丝温润,我一瞬恍神,看见了另一个人。
耳边是低语的人影,重重人影中,那个人站在我身侧,双手合十,虔诚闭目,唇边是温和笑意。
我一时愣住,心头一震,忘了闭眼。
尹重:在看什么?
温淡的声音惊破幻象,我下意识眨了眨眼,只见眼前站着的是尹重,根本没有半分尹钧的影子。
果然是错觉。我有些怅然,但视线落在尹重尚未放下的手上,又被吸引了注意力。
玩家:你不是不信的吗?
尹重缓缓放下手,目光落在我脸上,深冷的眸此刻却透着暖意。
尹重:若多一个人,你的祈愿能实现的话,信一次又何妨。
尹重:在你身上,我向来没有所谓的坚持。
我隔着不甚明朗的光线,看着他的眼睛。
玩家:为什么是我?
他顿了顿,半垂着眸看着我,沉默了片刻,再开口时声音都带着叹息。
尹重:你素来聪明,有些话不点破最好。
我心头发酸,却仍然对他笑了笑。
玩家:你不点破,又怎么知道好不好?
他抬手抚过着我的鬓发,指尖微冷,动作却格外温柔。
尹重:你只用知道,我可以为你生,便能为你死。
尹重:只愿你平安顺遂,再无所求。
玩家:为什么是我?
他顿了顿,半垂着眸看着我,沉默了片刻,再开口时声音都带着叹息。
尹重:你素来聪明,有些话不点破最好。
我心头发酸,却仍然对他笑了笑。
玩家:你不点破,又怎么知道好不好?
他抬手抚过着我的鬓发,指尖微冷,动作却格外温柔。
尹重:你只用知道,我可以为你生,便能为你死。
尹重:只愿你平安顺遂,再无所求
玩家:可我——唔!
他本是拨弄我头发的手指抵在我唇间,随后微微俯下身,看进我的眼中。
尹重:若能成,我便愿,再信神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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