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墨/约会/意外之约

意外之约

回到恋语市陪伴父亲的这天，意外地从他的手机中得知许墨即将回国。复杂的情绪盘绕心头，不知不觉中，我竟然来到了刚刚竣工的许墨生命科学研究所。

我轻车熟路地在研究所穿梭，路过实验室时，不由想起曾经在这里与他的初遇。怀念之际却突然被楼下传来的脚步声打断，情急之下推开门却撞见了许墨！跨过时间再次重演的相遇让我的心跳彻底乱了节奏。

似曾相识却又不尽相同的过去再次发生。我没有想到许墨竟然还记得我，记得孤儿院发生的事。我和他做了一个预约制的邀请，等我真正成为制作人的那天，一定会邀请他来担任节目的嘉宾。

一场意外的变天让这场相遇多了许多小插曲，我暗自希望时间慢一点，又不由庆幸这次似乎可以更早地去到他身边。告别是暂时的，这次我相信很快我们会再见面的。

Chap.01

在我拉开窗帘的瞬间，阳光毫无保留地涌了进来，晕染着桌上的合照。我轻拂去上面稀薄的灰尘，将它小心摆正。

制作人：真是的，只会嘴上说着好好照顾自己…⋯

我忍不住叹了口气，撩起袖子，整理起父亲散落在书桌上的文件。

世界无声向前，我顺着它的轨迹，迎接每一个熟悉又崭新的日子。

和过去的发展如出一辙，我顺利考上了心仪的大学，短暂地离开了恋语市，离开了父亲。

但转眼间便来到了记忆中最不愿提及的那一年。

我借着思念之由，越来越频繁地回来陪在父亲身边，同时也开始接触公司的各类事务。

制作人：也不知道他今天能不能准时下班，先问问他想吃什么吧。

我边说边拔通了父亲的电话，但铃声却从脚下传来。

刚弯腰捡起掉在地上的手机，一条未知联系人的短信猝不及防地在屏幕上弹出——

“有消息称Ares近期回国，其研究所于昨日竣工。已安排人员监视。

制作人：！

在我拉开窗帘的瞬间，阳光毫无保留地涌了进来，晕染着桌上的合照。我轻拂去上面稀薄的灰尘，将它小心摆正。

制作人：真是的，只会嘴上说着好好照顾自己…⋯

我忍不住叹了口气，撩起袖子，整理起父亲散落在书桌上的文件。

世界无声向前，我顺着它的轨迹，迎接每一个熟悉又崭新的日子。

和过去的发展如出一辙，我顺利考上了心仪的大学，短暂地离开了恋语市，离开了父亲。

但转眼间便来到了记忆中最不愿提及的那一年。

我借着思念之由，越来越频繁地回来陪在父亲身边，同时也开始接触公司的各类事务。

制作人：也不知道他今天能不能准时下班，先问问他想吃什么吧。

我边说边拔通了父亲的电话，但铃声却从脚下传来。

刚弯腰捡起掉在地上的手机，一条未知联系人的短信猝不及防地在屏幕上弹出——

“有消息称Ares近期回国，其研究所于昨日竣工。已安排人员监视。

制作人：！

Chap.02

研究所门口架起了几条隔离带，几个工人还在调整着大门指示牌的角度。

正如那条短信所说，整座建筑看上去已经竣工了。

我曾见过它人来人往的模样，也曾见过它的清晨和夜晚。但似乎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崭新又冷清的样子。

我下意识地向前了一步，但却不自觉地想起那句“警告”，又不得不停住——

“说不定你的某次无意行为，会产生不可挽回的后果。”

制作人：如果只是进去看一眼，应该没关系吧，反正很快就出来。

我喃喃自语地找着理由说服自己，趁着没人注意，从开着的侧门溜进了研究所。

空气中弥漫着零星甲醛的气味，我忍不住抬手挥了挥。

或许是仗着没人，我的脚步也变得大胆了起来，很快便轻车熟路地来到了许墨的办公室。

如今的办公室空荡荡的，没有绿植，也没有生气，只有阳光透过百叶窗在房间形成错落有致的阴影。

我仿佛看见他从档案柜取下文件走到黑板前，弯腰记录着什么；

然后他又走到桌前坐下，时而拿起杯子喝口咖啡，时而推一下眼镜；

下一秒，他从文件中抬起头看向我，嘴角扬起好看的弧度。

这些画面鲜活又清晰地在我眼前播放着，好像他一直都在这里，从未离开。

制作人：许墨……

制作人：我很想你。

眼睛突然有些酸涩，我用力吸了吸鼻子，转身离开的同时轻轻带上了门。

空旷的走廊里只有我的脚步声在回响，在路过实验室时，我不由想起了第一次在这里见到许墨的情形。

制作人：啊，之前好像就是这里。

制作人：如果一切都顺应着原有的轨迹，那见到你，还要再等两年吧。

我叹了口气，打量着面前紧闭的房门，回想起当初自己以貌取人闹出来的乌龙，还是没忍住地尴尬了一下。

制作人：……这次可不能再那么傻了，起码要大方得体。

制作人：不过第一句话该说什么呢？自我介绍吗，不对，他应该认识我吧？

小声碎碎念的时候，楼下突然传来略显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是手电筒打来的灯光。

制作人：糟了！

没来得及多想，我急忙伸手准备推开实验室的门，与此同时，门从里面被拉开了。

制作人：……？？

脑袋不偏不倚地撞到面前坚实的胸膛上，我吃痛地闭了闭眼睛，却突然意识到什么，猛地抬起了头。

我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双手不受控制地颤抖了一下。

许墨棱角鲜明的下颚偏了偏，低头看向我，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他收回了表情，笑着对我点了点头。

铺天盖地都是他的气息，熟悉又怀念。

所有的准备在撞上意料之外后溃败，平行的两条线在追赶了无数时光后终于交汇。

如鼓的心跳声不断在耳边放大，我觉得像是有什么在这一刻落回了原处。

后知后觉这样的姿势或许会对“初次见面”产生不好的印象，我急忙站直了身子，有些歉意地笑笑。

许墨一直没有说话，只是似笑非笑地打量着我。

太多的情绪涌上心头，我张了张嘴，脱口而出——

制作人：你好，我找许墨教授。

许墨嘴角的笑意更甚。

许墨：你找许墨，有什么事吗？

制作人：我……

Chap.03

许墨好整以暇地看着我，一副不紧不慢的样子。突然，他嘴角的弧度垂了下去，伸出食指抵在了我的嘴唇上。

许墨：有人来了。

他边说边凑近我的耳边，轻声开口，吐出的气息均匀地落在我的耳垂上，有些痒痒的。

许墨：我想，你应该不希望被人发现吧。

许墨：所以暂时委屈你一下，可以吗？

心跳兀自加快了几分。我仰头看着他忽明忽暗的轮廓，点了点头。

许墨似乎心情很好地笑了一下。他往后退了一步，拉开实验台的顶盖，露出狭小的储物空间。

制作人：你不会是让我躲在这里面吧？

许墨：如果你还有更好的办法。

许墨：只不过，留给你考虑的时间不多了。

许墨无所谓地耸了耸肩，用下巴示意了一下屋外逐渐靠近的脚步声。

我咬了咬牙，一脚踏了进去。本就不明亮的空间随着“啪嗒”一声彻底陷入了黑暗。

下一秒，略显刺眼的光亮顺着缝隙射来，同时响起了陌生的男声。

？？：喂，你是什么人？怎么进来的？

许墨：我是许墨。今天过来的时候门口没有值班的保安，所以我直接进来了。

许墨：不好意思，添麻烦了。

？？：等等，你说你是谁？许墨？你是说这个许墨生命科学研究所的许墨？

许墨：对，是我。

譬方奇张地重复着许墨的语，甚至还不相信地嗤笑了一声。

？？：小伙子，撒谎也要打草稿的。这许墨教授还没回国呢，你是哪个许墨？

许墨：看来你们的通知更新得并不及时。

许墨：这是我的证件。我想，现在应该没有误会了吧。

许墨似乎并不在意，但语气却听不出任何起伏，明明每一句都是平易近人的解释，却又拒人于千里之外。

外面响起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接着是男人谄媚的声音。

？？：想不到您真的是许墨教授啊。实在是不好意思，主要是没想到您这么年轻，哈哈哈。

许墨：没关系。

许墨：我现在还有些事情需要确认，如果你没有别的事的话……

？？：哦哦，您自便，您随意。打扰您了啊。

随着清脆的关门声，周围再次恢复了寂静。

头顶的遮盖被掀开，许墨俯下身，朝我伸出了手。

逆光下的他看不清表情，细碎的头发随着他的动作而轻轻晃动。

许墨：不好意思，久等了。

制作人：……不会。

我握着他的手钻出了实验台，才刚站稳，掌心的温度便恰如其分地抽离。

心里不免划过一瞬的失落，我微微攥紧了十指。

许墨：你还没有告诉我，找我有什么事？

我怔怔地看着他，大脑有片刻的空白。

许墨：如果你不想说的话，可以不用勉强。

制作人：不是不想说！……是还不能说。

制作人：我有暂时不能告诉你的理由。如果我说下次再告诉你的话，可以吗？

许墨好奇地打量着我，瞳孔微弱地跳动了一下。

许墨：可以。

制作人：其实，我只是很意外会在这里见到你，而且还是在这个时候。

许墨：你的意思是，不该在这个时候遇到我。

制作人：我不是这个意思！

许墨：抱歉，我开玩笑的。

许墨：不过在我看来，这或许并不是意外。

许墨笑了笑，眼神变得深邃，让人觉得有些遥远。

他的话让我产生了一种久违的感觉，但我却一时不明白他想说明什么。

许墨：虽然我很好奇，你为什么会特地跑来这里找我。

许墨：但有一点我可以确定……这次，你也没有迷路，对吗？

制作人：迷路吗……

我怔愣了片刻，突然反应了过来。

那个香樟树下静坐的少年和所有和他相关的回忆，仿佛跨过时间的长河，与眼前的人融为一体。

我有些不相信地望着许墨噙满笑意的双眼，说不清心里是激动还是什么别的情绪。

制作人：你……你还记得我？

许墨：很意外吗？

我诚实地点了点头。

许墨：似乎每次见到你的时候，都会发生些意想不到的事。

许墨：还挺有趣的。

许墨抬起手，微微停顿了一下，然后轻轻地放到了我的头顶。

许墨：其实你刚刚撞过来的时候，我就认出你了。

许墨：因为……你在我眼里，很特别。

许墨：好久不见，模板:制作人昵称。

制作人：我……

我欲言又止地停住话头，生怕会不会因为自己多说了一句话而改变了什么。

但他现在就这样真实地站在我眼前，触手可及。如果这次的相遇注定会被提前，那我不能什么都不做。

起码这一次，我可以更早地在他身边，和他一起认识这个世界。

制作人：许墨，我来找你，的确是有一件事。

我顿了顿，认真地开口。

制作人：我想邀请你担任模板:制作人公司名称影视公司的王牌节目《发现奇迹》节目的嘉宾。

许墨：嗯，我知道这档节目。不过，怎么会想到请我当嘉宾？

制作人：因为未来我会成为这个影视公司的制作人，这个节目也会由我来负责。

制作人：而且我想要和你合作。

制作人：不知道这个理由，许教授愿意接受吗？

许墨：我接受。

许墨：听起来这似乎是一个预约制的邀请。不过，是我收到过最特别的。

许墨：所以，我很期待。

许墨：加油，模板:制作人昵称同学。

许墨笑了笑，眼睛弯弯的。

Chap.04

一时间，我们都没有说话。沉默的空间里，只有空气中淡淡的木屑气味一下下地刺激着鼻腔。

我下意识地揉了揉鼻子，打了一个闷闷的喷嚏。

所有的小动作都被许墨尽收眼底，他转身走向窗边，推开了窗户。

风轻轻略过，周围的空气也清新了许多。

许墨：时间不早了。

许墨：走吧。

他边说边径直朝外走去，推开门后侧过身看向我。我点点头，朝他走去。

我跟着许墨沿着空旷的走廊离开。恰到好处的阳光落在他的脸侧，衣角随着他身体的起伏被轻轻带起又落下。

我忍不住一次次地偷偷看他，想用力记住这次意外相遇的每一刻。

许墨：……

许墨：怎么了？你好像看了我很多次。

许墨突然停下脚步，饶有兴趣地看向我。

我一时没来得及移开视线，只能继续眨眨眼睛，余光瞟到他身侧的办公室，灵机一动。

制作人：因为路过你的办公室了！

我说着一个跨步，推开了房间的门，接着指了指上方醒目的门牌。

似乎是没想到我的举动，许墨有些惊讶。

制作人：我猜你还没到自己的办公室看过吧。

制作人：既然正巧路过了，那进去看看？

我边说边拽着许墨的衣袖走进了这间办公室。接着快步走去拉起百叶窗，阳光终于肆无忌惮地倾泻而入。

制作人：你看，现在是不是亮多了。

制作人：这个房间到了下午的阳光是最好的，一定要把窗帘拉开，这样才能……

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我急忙收住话题。

许墨：嗯？这样才能什么？

许墨似乎并不在意我的“胡言乱语”，反倒是笑着挑起了眉毛。

制作人：……我的意思是，这样才能让房间的绿植更好地进行光合作用。

制作人：如果……你考虑在这里摆几盆植物的话。

许墨：绿植吗……

许墨抬手抵住下巴，认真思考了片刻。

许墨：我会考虑的。

许墨：这里的确很适合装饰一下。

许墨：谢谢你的建议。

许墨：只不过，现在的办公室好像还不适合接待客人。

制作人：那等到研究所正式开门的那天，我一定会再来拜访的。

不等他开口，我便心领神会地接过话头，配合地走到门口。

制作人：我们走吗？

许墨逆光站着，和他身后濛濛的光晕汇成一片。

突然，一道白光划过天际。几乎是同时的，原本晴朗的天空几乎瞬间阴沉了下来。

等我们走到楼梯口的时候，失去了外界的光源，周围彻底陷入昏暗。

走廊另一头依稀传来凌乱的脚步声。

制作人：怎、怎么又有人来了？

我有些紧张地看向许墨，却看不清黑暗中他的表情。他似乎朝我走近了一些，平静开口。

许墨：看来是变天导致的电路问题。

许墨：据我所知，这里的线路还无法支持正常运作。

制作人：……那我们就摸黑走吧。万一等等撞上保安还挺麻烦的。

许墨：真的可以吗？

制作人：…⋯嗯！好像也不是特别黑。

我看着宛如深海的楼梯深处，略微捏紧了衣角。

许墨向下了一节台阶，转身伸出手。

许墨：不介意的话，我可以拉着你。

制作人：……好。

顺着宽厚的手掌传来的温度，让我产生了恍如隔世的眷恋。

我动了动指节想要拉得更紧，却又萌生出许多复杂的犹豫而不自觉地松开。

许墨：你在害怕？

制作人：啊？我不是……

许墨：害怕的话，可以拉紧我。

许墨：我不会介意。

黑暗里，我似乎听到了许墨若有似无的轻笑。

像是试探得到了回应，我不再顾虑地紧紧握住了他的手，甚至故意放慢了脚步。

此时此刻，我贪心地希望时间可以过得慢一点，再慢一点。

制作人：许墨。

许墨：嗯？

制作人：没事，我只是想确认你在不在。

许墨：……

许墨的身子似乎顿了顿，他没有说话，只是安静地拉着我继续向前。

心里有些酸酸的，却又莫名的安稳。

很快，走到了门口。

我缓缓松开许墨的手，抬头认真地望着他。

制作人：许墨，今天谢谢你。

制作人：暂时只能先用口头的方式表达感谢了，其他方式的感谢先欠着。

制作人：下次见面的时候我会准备好的。

许墨：你好像，很喜欢说“下次”。

制作人：……有吗？

许墨：看样子我发现了一个你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小习惯。

许墨：那下次再见了，模板:制作人昵称同学。

许墨微微俯下身，笑眯眯地注视着我的眼睛。

他故意加重的两个字，仿佛是在模仿着我的语气，让我脸颊的温度不由自主地升高了。

制作人：下次再见。

看着他的身影渐渐消失在马路尽头，我终于转身离开。

感受到落在背上的那道目光似乎移开之后，许墨停住了脚步，回过头。

随着女孩远去的步伐，她走过的地方都被短暂地染上浓烈的色彩，然后又迅速消散。

在她终于消失在视野中时，他的世界再次只剩下灰白。

天色在此时完全沉了下来，乌云压迫着城市的高楼，让人透不过气。

许墨走过几个街道，在一家花店门口停了下来。

等他出来时，手里多了一束精心包装的花束。他伸手招下一辆出租车，扬长而去。

许墨在车上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坐姿，低头打量着手里的花束，他想了想，还是继续拿在了手里，没有放下。

车窗外亮起的街灯打在他的脸上，忽明忽暗。

车子终于在恋语市郊停下，多年的风霜雨雪锈蚀了墓园的铁门，原本字迹清晰的门牌现如今已经摇摇欲坠。

日近傍晚，扫墓的人大多都已归去。

墓园里只剩零星一些悲恸的面孔和身影，同这些墓碑一起罩在死亡静默的庄严中。

生者在这条路上来来往往，或静默不语或悲恸大哭。

许墨沿着脚下的碎石子路往前走，最终停在一座墓碑前

连绵细雨终于缓缓落下，顺着他的发梢，小心地落到肩头。一切都发生得轻轻柔柔，像是生怕会打扰什么。

许墨凝视着上面熟悉的两行姓名和生卒年，心中竟然涌起一股久别重逢的释然。

他顿了顿，淡淡开口。

许墨：我回来了。

许墨：过去的十五年没有回来，希望你们不会介意。

许墨说着往前走了几步，弯下身去，将那束洁白的花束轻轻放在墓前。

狭长的眼睛里涌起许多复杂的情绪，他伸手抹去墓碑上的泥泞，又缓慢地用指腹将灰尘捻去。

许墨：我想要的东西，应该很快就能找到了。

许墨：或许，比想象中还要顺利。

许墨轻声说着，低沉的嗓音消弭在连绵不断的雨中。他的瞳孔微乎其微地睁大了一下，像是想到了什么。

许墨：……没想到的是，还会再遇见她。

许墨：那个特别的女孩。

或许连他自己都没有想通，心里这份异样的情感从何而来。

是那年在香樟树下闯进世界的色彩，还是本以为再也不会见到的今天，又重新猝不及防地侵入了早已习惯的世界。

仿佛又想起了什么，他从上衣的内袋里拿出了一枚小小的平安结。

岁月已将女孩的红头绳打磨褪色了些许，但在许墨看来，它依然是当年的模样。

甚至在这些年，它依然承载着那份对自己来说很重要的祝福。

许墨的嘴角浅浅牵起，很快又收敛下去。

许久，他终于起身，平静地掸去身上的水渍。

许墨：不用担心我。

温柔的语气在氤氲水雾中漾开，许墨转身走向了雨幕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