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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境十三城叛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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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08-06更新

    

最新编辑:碧落繁花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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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日期:2021-08-06

  

最新编辑:碧落繁花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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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烧海上明月楼

祝羽弦在太极观和白永羲对弈一局结束后,便立即返回了南境。

夜深人静,祝王府里,海上明月楼中,祝羽弦把玩着手里的琉璃酒杯,眼里盯着身前的方鼎,萧纵从一旁递给了他一坛酒,让他把酒倒满方鼎,再放入阵中,方鼎里满满盛着透亮的液体,还有一轮并不存在的明月的倒影。

萧纵看着祝羽弦破釜沉舟的样子,嘴角挂着一丝捉摸不透的笑意。他说道“把承载着你回忆的东西往酒里一丢,秘术即成,不过....其实倒也不必真的烧了这楼”,而祝羽弦淡淡说道“海上明月楼,只是虚无缥缈的东西,如果不摒弃他,只会成为我的枷锁,舍弃一些东西我才能得到更多”。说罢祝羽弦便将怀中的琉璃串丢进了方鼎,一时之间鼎中泛起波澜,月影摇晃,恍惚了他的面容。

萧纵笑道“如果真想忘,一串相思子,一座明月楼又如何”。

祝羽弦用琉璃杯舀出一碗方鼎里的酒一饮而尽,喝完的酒杯被他用力摔在地上,他扬声道“既然如此,我烧了它又何妨?我不信天,也不信命,我只信我自己” 说完他微微一笑,捡起一片玻璃划过了自己的手背,鲜血滴进方鼎,散成诡异的图腾,原本透明的酒瞬间变得殷红,酒坛碎裂的声音一声又一声响起。祝羽弦将燃烧的火把丢在地上肆意流淌的酒水中,火势一瞬间变大,飞舞的火舌舔舐着屋顶,巨大的火声中回荡着萧纵的笑声。

祝羽弦从海上明月楼里缓缓走出,嘴角带着阴鸷的笑容,大火却未曾烧过他分毫。

火沿着梁柱蔓延,吞噬了整座海上明月楼,一同被烧毁的还有少年与少女在南国的点滴回忆,互相倾心的青涩感情。

他再也没有回头。

“炽火烈凰,注定了浴火重生”

大火映的整片天空都泛了红,不见昔日的疏星朗月,烈火中似有一只赤羽凤鸟,浴火而生,击破长空。


湛家设宴巧立名目

几天后,祝家家主祝羽弦神秘失踪,南境边陲十三城发生了动乱,叛军已攻打到云凰城下,战况十万火急。而摄政王白永羲迟迟未归,南境送往军机处的信报也石沉大海。与此同时,云端北境也波澜生起。

云端北境,天色阴暗,淅淅沥沥的雨水敲打着冥府门前的房檐,前堂门外,小丫鬟为冥水鸢撑着伞,看着一个接一个的人离开,小丫鬟劝冥水鸢早点回去休息,冥水鸢未应只是问道“这是第几个离开的了?”,小丫鬟答道“第47个。”。

原来最近北境新兴崛起的一个家族——湛家,发展势头迅猛,并处处针对打压同在北境的沧冥家族,冥家因为是四大家族中的后起之秀,家族势力相对薄弱,根基最不稳固,而面对风生水起的湛家刻意的排挤打压,冥家招架不住,树倒猢狲散,门客一个接一个的离开。过了几天,冥水鸢收到了湛家新任家主继任典礼的邀请函,冥水鸢诧异于湛家家主正当壮年为何会突然让位,小丫鬟则道新任家主————湛秋明是旁系新秀,天赋异禀,拔类超群,新任家主是自愿让的位。而且这位新家主非常低调,连湛家很多人都未曾见过他。丫头继续劝道这次就任典礼上邀请的很多是云端名人,湛家人如意算盘打得精亮,就任典礼明显是针对冥家设的鸿门宴,冥水鸢最好是别去。但冥水鸢则说羲王任用人才,如果湛家只是想在云端取得一席之地,冥家并未挡路,如此针对冥家,绝不仅仅是家族地位上的较量,湛家必然另有所图,所以她必须亲自去解开这个环。

于是几天后,在湛家的就任典礼上,冥水鸢如约而至。与外表的传统云端建筑风格不同,湛家内部是苹果现代风格,典礼上觥筹交错,有官场权贵,也有商界名流。

冥水鸢刚进入大厅,便听到了熟悉的笑声,新任家主正在和其他宾客谈笑风生,正如小丫鬟所言这场典礼是场鸿门宴,但并非只是设给冥家的。湛秋明在宴席上与宾客们推杯换盏,有的客人为了示好湛家主,把收藏的名琴献给了湛秋明,湛秋明很感兴趣,兴致一来随手弹了几个段落,引得周围掌声阵阵,但听到这熟悉的曲调冥水鸢却陷入了回忆,她想到了在南国时光里,笑容明艳的少年身披衣衫,身边团簇着鲜花,一曲终了时总会笑吟吟看着冥水鸢问她觉得好听嘛。

就任典礼正式开始时,湛秋明走上典礼台款款而谈。灯光打在他身上,湛家新任家主意气风发,气语轩昂。在典礼结束后,冥水鸢在其换好衣服往外走时拦住他,想要和他借一步说话,但湛秋明要求冥水鸢与其共舞一曲,说罢拉着冥水鸢进了舞池,拉扯间冥水鸢看到了手指上那道熟悉的疤痕,对湛秋明身份确认无疑,一曲跳完,冥水鸢终于忍无可忍道“祝羽弦,你究竟想要干什么?”。

清涟别院夜谈

冥水鸢认出了易容成湛秋明的祝羽弦,质问其为何针对冥家,湛秋明则惊讶于两人明明是第一次见面为何叫的如此亲切,借着舞步湛秋明靠近了冥水鸢,微微垂下头对着冥水鸢低语道“我的真实身份其他人还不知道,今晚在湛府的清涟别院见面。”,说完,他放开了冥水鸢,微微躬下身子行了个礼便转身走入人群。

下午回到沧冥阁,冥水鸢心神不宁的调弄机关,在还剩几个机关零件未拼接时,她起身离开了冥家。

圆月悬空,晚风送去凉意,清涟院后的小石桌上茶壶冒着微微热气。冥水鸢一人站在院中,月光洒落在她身上,拉出细长身影。

“吱呀”一声门别院被推开,冥水鸢转身看到了熟悉的身影。祝羽弦疏离又敷衍的说道冥阁主久等了,冥水鸢错以为他真的只是因在众人面前,使用假身份时才会故意称呼自己为“冥阁主”,但实际上即使他脱下了伪装,也依然拒人于千里,她一时之间竟不知如何回复。 祝羽弦坐了下来,手里倒了杯茶,推到冥水鸢面前,茶叶里的泛着的兰花香气让冥水鸢忍不住皱眉头,“上好的凤凰单从,冥姑娘不喜欢?”冥水鸢摇了摇头说她不渴。九年前赏花时,祝羽弦曾泡过一模一样的茶,但是看着冥水鸢皱着的眉头,他放下了刚递到嘴边的茶碗,拉着她离开了花亭,此后南境再也没有过这种茶的香气,包括兰花。冥水鸢还记得祝羽弦初见时说道“冥姑娘,长的这么漂亮,笑起来一定更好看”,边说着,他一边在她发髻插了一朵鲜花..... 清涟别院里,看着冥水鸢一直出神,祝羽弦打断了冥水鸢的回忆,说道“冥姑娘如此倾城之色,一直板着脸倒是可惜了,那我们来谈谈能让你笑的话题”,祝羽弦直言听说冥家研制出一种新机关,冥家既能做出这种机关,自然有其存在的价值,冥水鸢质问道那为还要如此针对冥家,祝羽弦打断了她的话,直接问她觉得现在的云端如何,所有的权力都握在一个六岁小女孩手里,而她也不过是他人傀儡,用虚假的王权给予每个人虚假的天命,这样的云端有何存在的必要,冥水鸢则说这不需要他们二人来担心。祝羽弦步步紧逼说道冥阁主不觉得这是需要他们二人来担心的,那如果云端在这片大陆上没有安身之地了,冥家又该如何存在?冥水鸢沉默着没有回答眼神却飘向了远方,祝羽弦换了个说法问道她今日来到这里的目的是什么 冥水鸢回言为了弄清楚湛家针对冥家原因,而祝羽弦放言说他处处针对冥家,冥家如今的局面确实是他一手筹划,他祝羽弦既可以搞垮冥家,也可以重建冥家,能让冥水鸢低到尘埃里,也可以给她无上权力,总之,只要冥家和他联手,云端就在他们掌控中。

听完这一席话,冥水鸢的双眼尽是迷茫和怀疑,她终于忍不住说道“你到底是谁,你不是我认识的祝羽弦了”,好似听到一个无法理解的问题,祝羽弦脸上闪过一丝恍惚,他问冥水鸢这话是什么意思,冥水鸢直接回绝道她不会同意,祝羽弦试图再拉拢,难道她要置冥家于不顾,冥水鸢打断了他的话,冥家不需要外人扶持,更不会做有损云端的事,今日她就当没见过祝羽弦,就此别过,以后别再见面。言毕就起身准备离开别院。

冥水鸢正准备推开小院门时,有什么东西划破空气直刺她而来,“当”一声机关玄武帮她挡了下来,而地上掉落了许多银针,冥水鸢露出来了脸,那张脸第一次露出了表情,却满是对祝羽弦的不可置信。不等冥水鸢说话,密密麻麻的银针又从四面八方向其射来,鳞甲蛇裹成球状保护着她,挡下银针后,玄武在冥水鸢周围盘绕,凶狠的向祝羽弦长大嘴巴挥舞着尾巴,祝羽弦随即抽出别在身上的长箫,冥水鸢一瞬间以为自己看花了眼或者说是她根本不想看清,那是她亲手为祝羽弦做的箫中剑,祝羽弦曾说这把剑是护他周全的武器,也是冥水鸢送他的护身符。南境许多个日子,祝羽弦日夜配戴着这把剑从不离身。

机关玄武倒在地上,冥水鸢紧紧抓着刺进自己腹中的剑,她望着祝羽弦的眼中没有泪水,却分外悲伤,血顺着背后刺出的剑慢慢渗出,她痛苦的呜咽一声跌坐在地上,祝羽弦则低着头,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松开了剑,一瞬间他感觉心脏因为疼痛不再跳动,只剩撕裂的感觉,看着冥水鸢强行直起身体,看着她挣扎着把手伸向鳞甲蛇,但是无用,鳞甲蛇刚刚翘起来又摔在地上,她的手无力撑在玄武龟甲上,冥水鸢痛苦的道,他这样是没用的,冥家会战至最后一人,还有越家、白家也是一样。祝羽弦淡淡的说可惜她是看不到了。说罢他俯下身体,抓住了剑柄,冥水鸢艰难的把手伸向玄武机关下方,但她已经连扳动的力气都没有了,长剑被拔出,一串鲜热的血随之飞出又落在地上,冥水鸢一连被带着伏在龟甲上,祝羽弦再次对着她举起了长剑,冥水鸢看着地上的倒影闭上了眼睛。

被长剑再次刺穿的痛苦并没有来临,看了一出好戏的萧纵及时出现制止了祝羽弦,他悠闲的喝了口酒说道杀掉她这场游戏可就没意思了,祝羽弦让萧纵让开,而萧纵笑道已经给过祝羽弦杀她的机会,但他心有杂念,第一剑才会刺偏,说罢他抱起冥水鸢,鲜血染红了他的衣袍,“她这样最纯粹的人,才能结出最绚烂的果,即便后患无穷,也是一场好戏。”说完,便消失在夜色中。祝羽弦猛的将长剑插入地面,剑声铮鸣消弥在风过丛林的声响中,落叶拂过祝羽弦肩膀,也带走了洒在他身上最后的月光。

南泉有鸟弋得为王

夜风寒冷刺骨,月影下,箫中剑又一次刺透身体,她双手紧紧捉着剑刃,剑还未抽离,更多的剑四面八方刺进她身体,眼前熟悉的面孔发出冷冷的嗤笑声,抬起手将摇摇欲坠的她推下万丈深渊......

冥水鸢又一次从梦中惊醒,包扎好的伤口又渗出血来,明月高悬于夜空,依稀还能听见机关阁里的流水声和蝉鸣,她没有理会伤口,披着衣裳起身做到桌案前,开始调弄机关,玄武已被从中拆开,露出了内部构造,不断的在内部修改给它增加了收缩自如的鳞甲和各种暗器,它变成了最锋利的武器,也是最密不透风的盾墙。

几天前,萧纵将受伤的冥水鸢带回冥府,冥水鸢醒来的时候小丫鬟还在揉着眼睛,看到她醒来扑上来抱着她又哭又笑,她回到了冥家,一切好像都没发生过。

只是在夜晚换药的时候,还在渗血的伤口和疼痛感提醒着她不是梦,这几天很多的时候她是在发呆,无论白天还是黑夜,明明还有很多事情要等着她去做,但是她过的昏乱如麻。可能是看不惯他作茧自缚,也许可能是闲来无事,昨夜她回到房里,只看见萧纵正斜倚着窗沿,对着月色独饮,他们长谈至深夜。

萧纵走的时候,衣角带起了风,窗纱摇曳。冥水鸢的心情恢复到从未有过的平静,她知道祝羽弦已经不再是那个当初在南境花海里对他露出温暖笑容的少年了,甚至她以前对他的袒护都间接成了他的帮凶。

她明明早已知道,却还非让人点破。

还有白永羲也不是可以信任的人。南境虽有叛乱,却并不至于会落到完全被割裂的境地,是他坐视不理、任其发展。冥水鸢不知晓其中的缘由,她也想不到有何缘由可以让白永羲足以放弃南境。除非,他用南境去交换了什么。


人皮之下难见人心,如同冰冷的机械不知人情冷暖,她再也不会相信任何人。玄武的机关被一点一点拼接好,机关缓缓运转起来,鳞甲蛇张着大口瞬间要断了铁质工具。

如果云端无法在他们手中完好,就让她来守护吧,南境是第一步。

第二天,冥水鸢带着机关玄武以及冥家的重甲兵赶往南境。



三个月后,云京。

新年即将到来,整个云端沉浸在乐融融的氛围里,刚刚下朝的越千霜和祝若笙两人相伴着走在皇宫路上。越千霜道“朝堂议论纷纷,人心惶惶,要讨伐冥姐姐的声音不绝于耳。”祝若笙说道她的机关重甲兵驻守着南境十三城,虽然驱逐了判军,但拒不将南境交还于云端,也难怪朝臣会要求陈兵南境。越千霜表示她相信冥水鸢一定是有她的道理。

祝若笙担忧道她觉得事情不会有那么简单,冥家最近衰败的同时,北境的新崛起湛家如日中天,这其中怕不是有什么关联。祝若笙拉着越千霜的手停下脚步,她知道越千霜担心冥水鸢,所以宽慰她道“我理解你的心情,总之我们不能自乱阵脚。”越千霜认同的点点头,既然如此,他们就先从湛家入手,抽丝剥茧总会查出些什么。

皇宫外,寒气摧残着早已凋零的草木,阴云蔽日。

南境,祝王府。

迷蒙的光从阴郁的天色里流出,覆盖着已经不存在的海上明月楼。

冥水鸢在一片焦土里来回踱步,曾经她手中的图纸化为了这里的一梁一柱,现在也化为了这黑色的残骸。

她闭上眼睛,海上明月楼的每一处和从前南境的日子历历在目。
在睡梦中她曾多次听到过的箫声再次响起,海上明月楼透出了微弱的光芒,那一刻冥水鸢仿佛想起了什么,快步走到了那片焦土中央。
她凭着记忆在残骸中摸索,手和衣袖染的黝黑。终于,被拨开的碳土中出现了一串相思子形状的暗红色琉璃,落在掌心,仍有烈火灼烧过的温度。

祝羽弦曾放在心中唯一的温度。

“找到了。”

冥水鸢握紧了手中的相思子,玄武在她身后盘踞,露出了凶狠的獠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