魑魅魍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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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11-18更新
最新编辑:碧落繁花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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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日期:2021-11-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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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动内容
活动名称:[花钻] 魑魅魍魉
活动时间:2017-08-04 5:00 ~ 2017-08-11 23:59;
复刻时间:2018-08-23 5:00 ~ 2018-08-30 23:59;2019-11-01 5:00 ~ 2019-11-07 23:59;
活动套装:幽冥仙主、白骨夫人、镜中花、雾中引魂灯、阎罗生死判
充值套装:冥狱之火(累计充值500钻)、天地镇魂(累计充值990钻)
活动剧情
沉睡的魑魅之城从夜雾中苏醒,寂静的忘川河水上升起点点萤火,映出埋葬在忘川深处的往事。
阎罗生死判
雾中引魂灯
镜花影
白骨夫人
幽冥仙主
剧情录屏
成就故事
白骨之魂
月光黯淡的夜,深巷的拐角里,长满了阴影和獠牙。
少年不敢害怕。为了心爱的人,他不能向恐惧屈服。
他想牵少女的手,可当他回头时,雪白的裙裾飘飘,少女避开了他。
少年涨红了脸,连忙收回手,赔上小心翼翼的微笑。
这段路很危险,我们还是走快些比较好。
少女只轻轻地提问:“为什么呀?”
声音软糯像蘸了糖。
少年知道他不该把无稽的怪谈在这时告诉少女,但他满腔的爱纵容了她的好奇。
他也放低声音,耐心回答。
这段路栖息着鬼怪,它可以从任何一寸月光照不到的阴影里扑出来,吃掉路过的夜行人。
“是吗。”少女乖顺地跟在他身后。“你也相信这个传说吗?”
少年转身望着她,神情庄重。“我愿意为你去对抗鬼怪。”
誓言如此坚定,少女甜蜜地笑出声来,可她打着伞,少年看不见她的面容。
“朵朵,为什么你在晚上也要打伞呢?”
少女咦了一声。
“我忘记合上啦。”她的声音动听像夜莺鸣叫,蕾丝洋伞被合上,月光照满她的裙裾与肌肤,泛起莹然朦胧的冷光。
那是一具惨白的骨架,穿挂着少女的衣裙,伸出森森的指骨抚摸少年的脸庞。
“没有必要为了我对抗鬼怪呀。”骷髅的下颌咯咯敲打着传出优美的声音。
“你只需要闭上眼睛,然后被我吃掉就好。”
城里依旧流传着鬼怪吃人的恐怖传说。
白朵朵颤了颤睫毛,像受惊的蝴蝶振翅欲飞。
军官派来了更多的巡捕与警卫保护她,武行的青年向她炫耀自己的武技和兵器,商人做不了什么,只能为她献上大捧大捧的玫瑰与宝石,诗人连夜撰写了新的诗篇,连同自己的爱意一起呈到她的面前。
你不要害怕,即使没有武器,我也会用身体保护你的。
少女露出一个怯弱的微笑。
“我相信你们。”
白朵朵不懂得拒绝,每个人都以为自己即将获得少女的芳心。
她仿佛含露绽放的栀子花,需要精心的呵护。人们因她美丽的外表心醉神迷,追逐她的裙摆如同追逐天边的月光。
人们心里都有一个那样旖旎的梦,她就是梦里走出来的人。
她纤细娇弱,但面对不可知的恐怖时,却表现得无比坚强。
先前有位少年送她回家,自己却消失在了夜晚的深巷里。
葬礼上埋下的只有带血的零星衣物。
她将百合花抛进墓穴随少年一同入殓,交握手指祈祷。
“我一定会为你找出凶手。”
她是脆弱的花朵,在黑暗中孤独地守望。人们的心都要碎了,除妖师与斩魔客也纷至沓来。他们宣称绝不会让白小姐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只要白小姐能让他们常伴左右。
热心肠的少年送来了厚厚的情报。白朵朵抖了抖那一沓纸,夹页里落下一封熏着花露的情书。
她松开蹙紧的细眉,露出羞涩的笑意。
夜深了,白朵朵捉着笔,在情报图上的某处画下了一朵栀子花。
花落下的地方,是城中最大的宅院,大名鼎鼎的游府。
游府的大小姐,是位远近闻名的大善人。她开办的善堂源源不绝地收容着孤儿和贫民,人们称赞她的善举,却从未想过,入住的人那样多,他们是去了哪儿?
真奇怪呀。
白朵朵转了转伞柄,哼着歌踏上回家的路,将送来情报的少年独自留在身后的阴影里。
饱含着爱意的新鲜热血在她的身体里流动,为她带来了从未有过的愉快心情。
就要见到她了,传说中,这座城真正的掌控者......
不生不灭,不老不死,控制着世间所有尸魔,幽冥的主人——游府的大小姐,游诗。
圆月在天际缓缓的移动,光线的角度渐渐偏移。
洋伞的角度没能完全遮住月光,半片月色落在白朵朵美丽的面容上。她鲜活的皮囊在锋利的月色下,显化为一具阴森的白骨。
白朵朵决定要和游诗大小姐做朋友是突然之间的事。
她不知从何处得到了一个破旧的布娃娃,决心要修补好她。
缝上骨,钉入血,封住魂......
最后一针穿过,娃娃的嘴巴一张一合,唱出一首不成声的云端小调。
白朵朵亲了亲娃娃精致的面颊,把她装进了礼盒。
希望这份礼物,能让我们在美妙的梦境里相见。
这也是我所知道的,终结你生命的唯一方法。
她那样高兴,连盒子里的娃娃也被感染,向她调皮地眨了眨眼睛。
幽冥之心
我是一个囚犯。
不知道为什么被囚禁,住在四方的箱子里,没有门窗。除了怀里的针线盒,我一无所有。
我在这个黯淡的世界里缝补娃娃。
我能分辨出最好的羽绸和迷花布料,刺绣技艺也很娴熟。
修补好的娃娃变得精致美丽,它的嘴角弯弯,对着我笑。
除了针线盒,我又有了一个朋友。
头顶的墙壁裂开了,有光漏过来。
我抬起头,看见一连串破碎的残肢和内脏从那里掉了下来,冰冷的血溅在我脸上。
修好它们。
有声音对我说话。
我想逃走,可这里只有冷硬的墙壁。即使哭到嘶哑,也没人来把那些东西拿走。
我哭累了,抱着娃娃缩在房间的角落里。
光消失了,世界一片漆黑。
我听见了声音。悉悉索索。
像什么东西在地上爬行,渐渐聚集在一起,掺杂着黏糊糊的水声。
我害怕极了,但还是睁大眼睛,看往声音的方向。
一团蠕动的黑影,勉强有身体四肢的形状。似乎察觉到我的视线,它痉挛似的颤抖,缓缓向我爬来。
是那些碎块,它们拼好了自己。
我捂住耳朵,努力把自己缩成更小的一团。可我还是能听到爬行的声音,离我越来越近。
那个怪物一边爬行,勉强拼接的碎块一边就脱落下来,发出蠕动的悉索声。
他们还缺一个固定自己的东西,我的针线。
别过来,别过来。我能感觉到那东西越来越近,然后缓缓停滞。
长久的寂静。
我放下捂耳的手,偷偷抬眼。
那东西就在我面前,伸着手指,想拿走我的针线盒。
我发不出声音,被绝望包围,怀里的娃娃忽然动了动,轻轻抱住了我。
怪物,囚笼,黑暗,全部消失了。
我缩在走廊的拐角里,廊外是安静的庭院,深色的树叶挡住了天空,只有一点光斑照落。有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
小诗,你又做噩梦了。
那不是梦。是娃娃救了我。
娃娃还在我怀里,我低头去看。它是个小小的少女,穿着雪白的裙子,正对我笑,调皮地眨眼睛。
可是没人相信我说的话,他们以为我只是想要更多的娃娃。
他们把新的娃娃塞给我,和娃娃一起到来的,还有一些陈旧残破的布卷。他们要我修补那些布卷,刺上花朵,把它们变成精美的衣裳。
我喜欢鲜艳的颜色,他们拿来的只有破烂的旧布。
我想和会动的娃娃玩耍,他们送来的那些娃娃只会虚假的微笑。
有时我和娃娃一起在走廊上玩耍,我们很安静,不打扰任何人。可他们看见了却露出厌恶的眼神。
他们开始对我禁足,在一个堆满了布料和织物的房间。
我不断地工作,可是房间里堆积的织物却越来越多。
房间变得越来越阴暗,到处是灰尘的味道。
我工作的时候,娃娃就在我身边吵吵闹闹地蹦跳。它不会说话,但会笑,尖厉的笑声回荡在房间里,外面的人听见了就会高声斥责要我停下。
又不是我在笑。我抚摸娃娃的长发。
他们开始没理由的责骂,说我疯了,又说我是怪物。
渐渐地就只剩下一种声音,不断催促。
修好它们!
我不想回到梦里。我日夜哀哭,要他们放我出去。可他们默不做声,还派遣除妖师来驱逐我。
他们说我是鬼怪,房间里堆满尸骸。但那些不都是他们送我的娃娃吗。
房间越来越小,终于变得连翻身都困难。
我才明白,这不是囚笼,而是一口棺材。
我还活着,他们却将我钉进了棺材。
我蜷缩在棺材里,抱着娃娃闭上眼睛。
我听见他们说话的声音,他们叹息,哭泣,商量着要送走我。
车马的声音,咆哮的雷鸣,和一声巨响。
一切都静止了,只剩下了嚣乱的雨声。
我等了很久,才找到了一点点勇气,去试着推开这口棺材。
一只雪白柔软的手牵住了我。
“别怕,你自由啦。”
怀里的娃娃,不知何时消失了。
天空电闪雷鸣,分崩离析。
所有的回忆,所有的幻象......全都碎裂了,随着雨水,从天空落下。
我睁开眼睛,梦外面的世界,也在下雨。
啊,是了,我想起来了。
被棺木困住的游诗,被执怨困住的我自己。
我遗忘了生前的记忆,只想找到解脱的方法。
落难的人在我的手中沦为鬼怪,封闭的古宅里尸骸如山这是我死后的记忆。
而现在,这些都结束了。
我闻到了属于生者的气息,来自我早该腐朽的身体。
血的腥气在雨中蔓延,鬼怪们不再听命于我。它们蠢蠢欲动,想吞噬我最后的血肉。
我却在这时,看见了那个穿白裙的少女。
她抛开了娇弱的伪装,第一次展现出她全部的力量,黑暗中所有的妖魔都在她的面前退却。雨幕和昏笼的夜色环绕着她,她撑着白骨织就的伞,一步步走到我的面前。
我认得她,她扮演了那个娃娃,从棺木中救出了我,给了我真正的生命。
这是打败我的唯一方法。
她将如愿成为这座城新的主人,以我的死为奠基。
但她的眼神是那样惶惑又朦胧,简直......简直就像个真正的人类。
我想抱抱她,手却不自觉地往上,抹去了她面颊上的水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