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 异常的求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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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常的求援01001202

马尔修斯

果然……一个人也没有。

在进入这里之前，马尔修斯便已经对这个区域进行了扫描。从热源上来看，这里的设备仅有照明用灯还在勉强运作，其他的机能都已经停止。

马尔修斯

……但如果是陷阱，为什么又要特地把我引来这里。

马尔修斯

而且，用的还是“赛尔”的方式。

“异能星出现严重异常情况，请求支援，请求支援，我在能量控制室……无法……请求……。”

马尔修斯再次读取出那封邮件，无论是ID，还是频道，都说明这那确实是一个由赛尔发出的紧急救援信号。如果赛尔号此时位于裂空星系，那与主舰进行信息查核是最快最稳妥的方案，但眼下并没有这个空余。

马尔修斯并不是没有怀疑过这段文本的真实性，简单的计算后，混沌教派有着破解赛尔通讯设备技术力的可能性很低。而且现在死气沉沉的异能星确实昭示着这里发生过什么。

马尔修斯

难道……是海盗？

马尔修斯

如果是那群家伙，确实可能有着与赛尔号接近的技术。异能星的这些机械设备也似乎确实是海盗们留下的技术。但从之前获得的情报来看，海盗的主要合作对象应该是大暗黑天，而大暗黑天与混沌教派貌合神离的协作也应该已经结束。假定那帮墙头草同时也效忠于混沌教派，潜入裂空对我下手……可能性微乎其微。

判断是陷阱的可能性减少后，马尔修斯打量起了四周。

马尔修斯

根据unusual7号档案的后续内容来看，异能王决出胜负后，海盗带着所有有价值的资料离开了异能星，留下的这些设施中的，要么是空白，要么就是用来扰乱的无用垃圾信息。

马尔修斯

但那位不知名的赛尔在求援中强调了这个房间，假定求援信号里确实有着他想要传达的信息，那应该就是……

沿着房间电缆的脉络，马尔修斯很快在深处找到了房间中心机械装置所连接的能源核心。尘封的机械城跨越数年，重新开始运转。而马尔修斯也随之将自己接入了系统之中。

无序星魂

曾经，有着这样一个族群。

无序星魂

他们依赖着我，同时也恐惧着我。他们憧憬着我的力量，也摈斥着我的意志。

无序星魂

有一天，他们找到了操控我的方法，他们将我的灵魂拆解，用这些抑制剂封印起来，像是指挥木偶一般，驱使着我去做一些他们想要看到的事。

无序星魂

就像现在一样，马尔修斯。

待到流体成型，那漆黑的斗篷已经完全将无序星魂的形体覆盖，那源自灵魂的震颤，也确实安定了下来。

无序星魂

如何？这个结果，在你的接受范围之内吗？

马尔修斯

（封印……生效吗了？）

马尔修斯

（无法判断，这与文献中的描述完全不同。）

无序星魂

不必怀疑，你成功了。

无序星魂说着，将斗篷掀起。随后，两个晶体升起，漂浮在他的身边。

无序星魂

但这一次，我并不是孤身一人。

马尔修斯

你让异能王他们替你承担了封印吗！

无序星魂

听上去你在指责我，但他们本就是因我而存在，为我而存在。

马尔修斯

奥尔德是这两个星球的守护者！没有了他，异能星与希尔星都将危在旦夕！

无序星魂

为什么，你会有这种表情呢？

马尔修斯

什么？

无序星魂

愤怒、疑惑、否定，既然是机械，为何要模仿生命？就连使用抑制剂，都让我变得看上去更像是“人”了一些。

马尔修斯

我不理解你在说什么。

无序星魂

我也同样不理解，明明只是为了摄入外界的光线才存在的部件，我却从中看到了其他的东西。

无序星魂

为什么要模仿生命？还是说，你确实就认为自己是生命的一种？

马尔修斯

这和你没有关系。

无序星魂

当然有，这决定着你我之间是否可以达成合作关系。

马尔修斯

合作？

马尔修斯

（坚持一会儿，再坚持一会儿。只要能让卡修斯与布莱克离开，那么我所做的就仍有意义。）

无序星魂

……复制这些原体，你花了多久？

马尔修斯

……

无序星魂

你说，异能星残存的设施中留有我的信息，但那些设施应该早在很久以前就已经损毁了。即使可以复原，也不应该完整到支持你轻易做出如此大量的复制。

马尔修斯

……所以？

无序星魂

你有着某种才能，而那正是我所需要的。

马尔修斯

我没有任何理由与摧毁了两个星球的邪神合作。

无序星魂

两个星球……是么？

无序星魂

我还以为你既然知道了限制剂的制作方法，那么应该也知道这颗星球的历史。要么是赫尔卡的后裔，要么是拜欧的后裔。现在看来，你与二者都毫无关联。

无序星魂

我不知道你具体是在什么地方看到了什么，但从你的态度中，我大概也能猜到一些。那么我就告诉你吧，你口中的异能星、希尔星，自它们诞生起，便是死星。

无序星魂

你们所看到的生机，遇见的守护者，认识奥尔德、凯奥斯，都是因为我的碎片，一直在维持着这一切。

马尔修斯

这……不可能！

无序星魂

马尔修斯，你知道星魂吗？所谓星魂，就是用来将这些蛮不讲理的“不可能”转化为“可能”的。

马尔修斯

……星魂，可不会与星球的住民为敌。

无序星魂

……

无序星魂

呵呵……哈哈哈哈。

无序星魂

也对，这样的印象才是正常的。这样的星魂才是正常的。

无序星魂

你现在所使用的抑制剂，是那些想要支配这种“正常”的人，为星魂所制作的枷锁。比起利用，你不觉得毁掉才是更正确的做法吗？

无序星魂

抑制剂，是为了压制星魂而存在的。而被压制的星魂，会无可避免地走向失控，从而需要更多更有效的抑制剂。这个无解的循环走向最后，总有一天会迎来失衡。

马尔修斯

你所说的这些，根本没有事实依据。

无序星魂

确实没有，即使曾经有过，现在也已经在历史中风化了吧。

见无序星魂逐渐靠近，马尔修斯支撑起残破的身体，再次展开架势。

无序星魂

这种逞强没有意义，我们都很清楚。虽然我的力量确实有所削弱，但这个削弱，就已经是你孤注一掷的结果了。一定要战斗的话……将那两架无人机唤回如何？这样你我之间还有一战的可能性。

无序星魂

毕竟，再怎么等待，它们也飞不出这个星球。

马尔修斯

！！！

马尔修斯

你在威胁我吗？

无序星魂

不，我只是提出一个更加利好双方的建议。还是说，你更想看到你的同伴，因为重力从高空坠落吗？你们现在的状态，只要我想，就绝无离开的可能。

马尔修斯

你！

无序星魂

你应该是看到了刚才那个空间震才赶来的吧？那你应该也很清楚，引发它的并不是我，而是你的同伴。

马尔修斯

……

马尔修斯

（确实，震荡的粒子中包含着大量逸散的混沌与圣灵，果然是布莱克他们的……）

无序星魂

我听说，这个宇宙正在发生战争。让不稳定的他们两个加入，真的好吗？如果下次引起空间震的地方不是一颗荒芜的星球，而是在军阵中呢？

马尔修斯

这种事不需要你来关心。

无序星魂

即使是告诉敌方的君主，也无所谓吗？信仰混沌的教派，会如何利用布莱克体内的力量，这并不难想象。

马尔修斯

你要做什么！

无序星魂

离开了异能星，我需要下一个栖身之所，这只是其中一种可能性而已。

马尔修斯

……

无序星魂

（他在动摇……）

无序星魂

跟打算殊死一搏的你不一样，我还有必须要做的事。而其中一些，需要你的力量。毁灭并不是我的目的，存续才是。

马尔修斯

……你到底在说什么？你毁灭了这两个星球，现在还想用这种话术来给自己开脱吗！

无序星魂

无论你们如何敌视我，在我看来，我所做的也不过只是拿回自己原有的部分。

马尔修斯

太荒唐了。

马尔修斯

你一直在强调自己的地位，认为自己才是源头，但这些难道不就是你肆意妄为的借口吗！这样一幅高高在上的样子，你又来自于什么？！如果现在有一个人说你是他的部分，你还能说出这种话吗！？

无序星魂

……

无序星魂

有意思。

无序星魂

马尔修斯，你真的只是个机器吗？

马尔修斯

……？

无序星魂

我所见过的，那些赫尔卡的造物，可不像你这样。

无序星魂

我再说一次，来做一个交易吧，马尔修斯。

马尔修斯

……

无序星魂

我可以保证布莱克与卡修斯的生命，让他们远离战争。如果你希望，我也可以承诺全力帮助布莱克摆脱混沌，以及修复异能星与希尔星，让残存的生灵们得以继续繁衍。

无序星魂

最重要的是，我将不会加入外界正在发生的战争，成为你们的敌人。

马尔修斯

……可恶。

无序星魂

我想，你没有拒绝的理由，也没有拒绝的余地。

？？？

看样子，他来过了……

？？？

没想到布莱克与卡修斯会回来得这么快……我以为他们还会再修养一段时间。应该更早发送求救信号的。

？？？

留在这里的资料有被浏览的痕迹，抑制剂原液也确实被他取走了，那应该可以作出一定的补救……

？？？

而且，没有留下生命体该有的痕迹……果然，他很特殊。

？？？

如果是他的话，或许真的可以阻止……

？？？

……

？？？

捕获到的信号表示，临走之前，他还向赛尔号主舰发送了一份报告……这可不行，不能再一次把赛尔们牵扯进来。

？？？

必须在被注意到之前，处理掉才行。

？？？

……

？？？

我不知道到底应该怎么做才好。

？？？

请原谅我，马尔修斯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