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 泥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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泥泞01001203

毒水妖灵

恭迎……魔君大人。

飞镰

那是……混沌魔君？索伦森？

耶里梅斯

施行得怎么样了？

毒水妖灵

领军大人们的捷报可能还需要等待一段时间，如果您是指精灵的捕获……自从哈莫雷特继承守护者之位后，各个星球都安插了龙族的巡逻队，目前进展缓慢，但我们已经很努力了，魔君大人，请再给我们一些时间……

耶里梅斯

……

耶里梅斯

是么？

耶里梅斯思考片刻后，身后的魔瞳突然发力，强烈的混沌从中迸射，朝着飞镰所在的方向袭来。

飞镰

！！！

事出突然，飞镰只能匆忙闪躲，显现身形。

耶里梅斯

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大暗黑天的沦长老。这次，你们又有何贵干？

飞镰

（这次？……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将一切繁杂的思索抛之脑后，飞镰展开双翼，朝着来时的入口极驰而去。但行至一半时，那混沌的魔力便先行一步，炸毁了来时的通路。

飞镰

可恶……

耶里梅斯

既然来了，又何必急着走呢？

飞镰

……

飞镰

（耶里梅斯……混沌魔君，附身吗？还是篡位？无论是哪一种，都太疯狂了……）

飞镰并没有如同耶里梅斯那样的从容，在拟想到了最坏的可能后，他迅即将泰坦之锤召出。

飞镰

以我飞镰之名，听我差遣！

飞镰的魔力流入巨锤，与其中的创世神力结合，一同攻向耶里梅斯。

飞镰

（命中了，趁现在，炸出一个逃出生天的缺口。）

耶里梅斯

……这就是，泰坦之锤。

飞镰

！！！

烟幕散去，耶里梅斯依然伫立在那里，未退分毫。

飞镰

（毫发无损？！这怎么可能……）

耶里梅斯

（和报告中不同，攻击的咒言已经被简化了么。）

耶里梅斯

（仅仅化解这一击，就消耗了我不少的力量。但比起整个地下城被毁，还是好上太多了。果然，大暗黑天将他纳为长老，就是为了这个。）

耶里梅斯

沦长老，我可以放你走，但有一个条件。

飞镰

……什么条件？

耶里梅斯

留下泰坦之锤。

飞镰

……

飞镰

你是在羞辱我吗？你这强装出来的镇定，还能坚持几锤？

耶里梅斯

如果你好奇，那就来试试吧。不过你可要好好想想了，那个锤子只能使用三次，对吧？

耶里梅斯

现在，你还剩下两次机会。

飞镰

！！！

在耶里梅斯的挑衅下，泰坦之锤被再次挥动，浩莽魔力再冲耶里梅斯而来。但随着魔瞳的红光闪烁，这股奔流也很快被消解，化为乌有。

耶里梅斯

还剩下一次。

飞镰

闭嘴！

飞镰

（虽然他动作很快，但我还是看清了。再来一次，只要我的攻击与泰坦之锤错开进攻时间，就能避开他身后的那个法器……）

飞镰

（只要……再来一次！）

耶里梅斯

只是乱挥，可就是暴殄天物了。

瞬间的犹豫，又或者说是思考的空隙，回过神来时，耶里梅斯已经从飞镰的视野中消失，与此同时，一只黑手抓住了那漂浮于身侧的巨锤。

飞镰

（大意了，没想到他会主动靠近……）

耶里梅斯

泰坦之锤，我就收下了！

飞镰

！！！

飞镰

（绝不可以……）

飞镰

（唯独这柄锤子……）

飞镰

（一切都是因它而起，因他而起……）

飞镰

放开你的手！！

再一次，二者的灵魂与魔力开始交融，但这一次，魔力的流向不再是固定的目标，而是将二人无差别地包裹其中。

耶里梅斯

……这么近的距离，你是想自杀吗！混蛋！

飞镰

我，才是它的主人。

耶里梅斯

一个个的，都是疯子。

耶里梅斯咒骂着，放开开巨锤，催动着身后的魔瞳，拼尽全力想要限制即将发生的毁灭。光芒不断膨胀，将二人与整个地下都市吞没。

毒水妖灵

魔君大人！！

天邪龙王

冷静下来了吗？

天蛇太祖

……

天蛇太祖

你有什么脸面，出现在我的面前？

天邪龙王

这话应该由我来问你，要知道在你之前的长老，只有在位，战死，或者“被迫战死”。

天邪龙王

更何况你现在还混沌缠身……但凡这次不是我与常长老出手，换作其他任何一个长老，都不会只是“封印”你这么简单。

天蛇太祖

呵，只怕是日后还对我有所求罢。不然，口口声声说要我作为“一代豪杰”逝去的天邪龙王，又何必向所有人隐瞒最后一位长老的事？

天邪龙王

……

天邪龙王

告诉你，你又能怎么样呢？

天蛇太祖

什么？

天邪龙王

告诉了你，让我看着你焦头烂额张皇失措，然后把组织的事弄得一团糟？还是你立马就能再从你的家族秘术中找到让人起死回生的方法，来为她疗伤？

天蛇太祖

说得这么好听，你只是想把我束缚在组织里为你做事罢了，相处这么久，你还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吗？

天邪龙王

那你也应该知道，灭天峰那一次，就是组织的底线了。

天邪龙王

即使没有你，常长老的复苏也是我们计划中的既定事项。但你却突然出现，以一个“外人”的身份贡献了力量，这你又让其他的长老怎么想呢？

天邪龙王

曾为君为王的你，应该可以想象到吧。

天蛇太祖

……

天邪龙王

安德琉斯，你到底是什么人？天蛇一族的太祖？又或是神瞳一族的末裔？是艾夏拉的丈夫？还是叛逃组织的长老？

天蛇太祖

让我见她。

天邪龙王

已经见过了，不是吗？

天邪龙王

上一次没能问出口的问题，你觉得再来一次就可以了吗？

天蛇太祖

……

天邪龙王

我来告诉你真相吧，那些她说不出口的，那些你问不出口的，就由我来解答。

天邪龙王抬起手，龙鳞在血液的渗透下反射出猩红的光芒，浮动的纹路从鳞片下析出，凝聚在天邪的掌中。

天蛇太祖

那是……

天蛇太祖

天蛇之血！？

天蛇太祖

你对他们做了什么？！你答应过我，不会再对天蛇星出手！

天邪龙王

你不也答应过不再出现在我们面前不是吗？

天蛇太祖

你！

天邪龙王

放心吧，这天蛇之血既不属于缪斯，也不出于耶里梅斯，而是来自于你的那个弃子，伊洛维奇。

天蛇太祖

不可能，我亲手检查过，伊洛维奇并没……难道，在那之前你们就？

天蛇太祖

也就是说，这一切都……

天蛇太祖

我……

天蛇太祖

天邪！回答我！！从我与她相遇开始，你就一直在监视我们吗！

天邪龙王

你要自欺欺人到什么时候？艾夏拉无故消失的时候，放逐伊洛维奇的时候，你真的一点怀疑都没有过吗？

天邪龙王

夺取天蛇之血的计划，是艾夏拉制定的。为此她改头换面，来与身为“瞳神”的你接触，最终成为了你的妻子。

天邪龙王

不是“我”在监视“你们”，而是“我们”，一直在监视“你”。

天蛇太祖

你们……为什么要做到这种程度？！到底有什么目的？

天邪龙王

现在的你，不再是天长老的你，已经不配知道了。

天蛇太祖

……

天蛇太祖

你这是，让我再次选一边吗？

天蛇太祖

再一次，助纣为虐……

天邪龙王

……

天邪龙王

呵呵，你有些高看自己了。

天邪龙王

我什么时候说过，天长老之席，仍是虚位？

耶里梅斯

呼……呼……

耶里梅斯

（千钧一发……如果真的让这个地下城被毁，后果不堪设想。好在三次泰坦之锤，都已经强行撑过了，不再会有很大变数。）

耶里梅斯

（绝不能，让这个飞镰看出来。）

耶里梅斯退至阴影后，将怀中昏厥的毒水妖灵放下，尽管耶里梅斯本身也不指望她可以派上什么用场，但不管怎么说，把她留在战场也是个累赘。

飞镰

我所知道的……“耶里梅斯”，咳咳……绝对不可能在那种距离下全身而退。

飞镰

你……到底是谁？

耶里梅斯

你还活着么……毒水妖灵称呼我什么，你应该也听见了吧？

耶里梅斯

我，就是混沌魔君。

飞镰

怎么可能，你想告诉我索伦森并没有死，而且现在就在我的面前吗？

耶里梅斯

你没有知道的资格。现在的你已经无法使用泰坦之锤，停止挣扎吧，将它交给我，我可以放你离开。

飞镰

你以为……你是谁？休想命令我！

耶里梅斯

……

耶里梅斯

那你是觉得没有泰坦之锤的你，现在还能做出点什么吗？你以为大暗黑天是因为什么选择了你，作为沦长老？

飞镰

你，给我闭嘴！

耶里梅斯

你分明清楚。

耶里梅斯

只是不愿意承认而已。

飞镰

我让你闭嘴！

飞镰的怒斥在领域中响彻，巨锤的反噬在他的皮肤刻下道道血痕，鲜血灵魂从他的体内逸出，再一次涌入泰坦之锤中。

飞镰

以我飞镰之名！

耶里梅斯

（还藏了一手……没有再近身是正确的，但如果揽下这一招，接下来就有些棘手了。）

“耶里梅斯”再度张开结界，意图保护这篇脆弱的地下都市，但那聚集的能量却突然爆散，预料中压倒性的冲击随着飞镰的倒下，没有了后续。

耶里梅斯

……

耶里梅斯

强行使用，却因为反噬而倒下了……要是早些交出又怎会沦落至此。

耶里梅斯

真是可笑。

再三确定气息逐渐微弱后，耶里梅斯行至飞镰的身前，但还未等他向巨锤伸出手，另一股幽暗的混沌之力，便从上方袭来。

耶里梅斯

你以为我会毫无察觉吗！

说罢，他后撤数步，向魔力来源所在的阴影回以攻击。随后，一道身影从中窜出，拦在了耶里梅斯与飞镰的身前。

耶里梅斯

……

耶里梅斯

呵呵呵……哈哈哈哈哈！

耶里梅斯

我还奇怪，为什么连我的魔眼都无法看清你的存在。本以为是那位道长老，没想到大暗黑天连你也招揽了吗！！！

耶里梅斯

真是好久不见了啊。

耶里梅斯

“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