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7 窥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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窥星01001207

熵

请问现在，我是否还可以将你视为“同伴”呢？

马尔修斯

没想到都这样了，你还能恬不知耻地说出这种话。

熵

恬不知耻？你是指什么呢？我们之间的约定应该只有三个。

熵

其一，我会保证布莱克与卡修斯的生命，也会尽量帮助布莱克摆脱混沌的侵蚀。其二，我不会参与外界的纷争，不会成为任何一方的助力。其三，我会尽己所能拯救异能星。以这三点作为交换，你需要留在异能星的内部拖延时间，维持它最后的运转。

熵

但现在，在我没有放弃任何一项的情况下，好像是你先一步打破了约定吧。

马尔修斯

没有放弃任何一项？

熵

你想说，我伤害了布莱克与卡修斯吗？

熵回过身，看着向在下方苦战的布莱克与卡修斯。

熵

我只是发现了一条重塑身体的捷径，等到他们力竭，我会单独取走那个暗君圣物，不会伤及他们的生命。再说，那种水平的复制体，应该还远不足以对卡修斯与布莱克产生生命威胁，你应该对他们再多一些信心。

熵

如果你是说另一个人……“雷伊”的生命，那是因正当防卫而产生的最坏结果，他的出现完全在的我意料之外。

马尔修斯

所以这些在你看来，都没有丝毫的不妥是吗？

熵

我不否认一路来有一些预估之外的疏漏，但我尽力做到最好……

马尔修斯

那是对谁而言的最好？

马尔修斯

是你，你的眼中始终只有你自己！

马尔修斯没有让熵的话语继续下去，在他的掌中，无数的能量粒子复现、结晶，构筑为能量的障壁，光芒映射到熵的身周，束缚了他的行动。

熵

又是这招……如果是想要保护我，大可不必如此激进，马尔修斯。

马尔修斯

是我太低估你了，无序星魂。要是早知如此，当时即使是拼上一切，我也应该把你永远留在异能星。

熵

朝三暮四并不会显得你有多么聪慧，况且，你如何能把我“永远留在”异能星？就靠这个罩子吗？曾经你确实用它阻挡过我，但既然已经见过一次，我又怎么会毫无准备……

说着，熵向前靠了靠，触碰到壁障的边缘。解离的能量透过他的灵魂灌入壁障之中，但想象中的崩解，却并未如期望般到来。

熵

……

熵

你改良过了？什么时候？

熵

一直留在地心为星球供能的你，不应该有空闲与资源来完成这种质的飞跃。

马尔修斯

解除那些复制体，为你的傲慢付出代价，我不会再让你为所欲为了。

屏障外，马尔修斯已经摆好了架势，身后的炮台已因为充能而释放出将山石蒸腾的热量。

熵

你不会那样做的，你是精灵王，拯救异能星与希尔星是你的义务。

马尔修斯

你不是唯一解。

熵

但我是最优解。

马尔修斯

要试试吗？

熵

消灭我，只会带来一个双输的局面。圣灵与混沌的结合即将达到一个新的台阶，你的这一击并不一定真的能将我杀死，却会让异能星与希尔星与复苏失之交臂。身为机械你连这种简单的得失都算不出来吗？

马尔修斯

确实如此……但你一直都是这样，将价值悬殊的事物放在天平的两端，迫使我们去选择你想要的那一个。我不会再被你操控，无论未来需要我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我都会去承担……

马尔修斯

这一次，我会遵从自己内心的决定。

熵

明明是机械之躯，却说着“内心”……马尔修斯，你真有意思。

如此坚决的死亡威胁让熵一时间没能找到消解矛盾的途径，犹豫之间，在异能星深空的边缘，又有一个人，试图加入这个混乱的舞台。

熵

（……这次骚乱，净是一些无法预测的人呢。）

片刻的僵持，熵将身边的绿色晶石挪至身前。

熵

那就让我再加一次码吧，如果你的光线能够贯穿这个屏障，那必然也会连同凯奥斯一起击穿。这颗原本可以帮助异能星脱离衰败的晶石，会在毁灭的那一刻释放出将这个屏障乃至整个星球吞灭的虚无。

马尔修斯

你……

熵

你不是要遵从内心的决定吗？如果你有呼朋引伴收拾好残局的自信，那你就试试吧。

熵

我并不怀疑你们能够全身而退的实力，但我更相信这么久以来，我对“精灵王”的理解。再者，我也很好奇，我在你的心目中到底有没有危险到值得牺牲一个星球来埋葬。

熵

到底是杀伐果断的英雄，还是鼠目寸光的匹夫，未来会有人定论的。

马尔修斯

……

马尔修斯

无序星魂，你太危险了。

马尔修斯下定了决心，蓄势已久的炮火即将出膛。就在这时，一个身影横在了二人之间。

？？？

住手！

马尔修斯

危险！快躲开！

熵

呵……

没人预料到了这一幕异变，但炮膛中的光芒已然无法抑制。在马尔修斯偏转炮台的一瞬，虚无自熵手中的晶石中激发，在屏障之上留下光滑的切痕。

熵

这里就先交给你，奥尔德回来了，我得去接他。

？？？

……是。

马尔修斯

别想逃！

倾泻如雨的炮火冲直上云霄，在远离大地的高空如烟花般盛开。

耀眼的激光将黯淡的天空短时照亮，强烈的震动自上而来，传达到光暗天堂。

布莱克

上面发生什么了？

卡修斯

援军吗？但我一点魔力都感觉不到，而且，还有谁知道我们在这里？

不等布莱克有所思考，又是数个复制体在上方出现，打乱了二人的站位。

布莱克

（每当想要离开这里，都会被阻止……我们的有效战力太少了，而他们永远都有空余的人占领空域。）

卡修斯

（这种战法，真不想承认它们是我的复制体。）

诡异能量

……

邪冥幽魂

（布莱克，你现在的状态……如何？）

布莱克

（你指什么？魔力的剩余的话，还算比较充裕。）

邪冥幽魂

（不，我是指亡魂那边。）

布莱克

（还有些波动，但并无大碍。）

邪冥幽魂

（是吗，布莱克，你相信我吗？）

布莱克

（……不相信。）

邪冥幽魂

（呃呃，我们都已经一起经历过这么多了，虽然我还占用着你一点点的身体，但也不至于对我这么排斥吧？）

布莱克

（你这不是很清楚原因吗？到底发生什么了，自从我昏厥后，你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

邪冥幽魂

（我是……被无序星魂的那些能力吓到了。）

布莱克

（你不是很熟悉他吗？）

邪冥幽魂

（不，亲眼见到，和在其他人的记忆中见到，是两种不一样的感受……扯远了，这么打下去是不会有结果的，布莱克，你不是很好奇上面的情况吗？如果你愿意相信我，我有一个办法。）

布莱克

（……你先说？）

邪冥幽魂

（那个无序，有着将灵魂的碎片重组成灵魂的能力。但现在的这些复制体之中，并没有真正的灵魂，只有着从卡修斯身上获得的一点“意识”，核心还是无序星魂。只要无序星魂还在，它们就很难被击散。）

布莱克

（我们这不是正在寻找空隙脱身，好直接攻击他吗？）

邪冥幽魂

（那也是一种方法，但我现在要说的，是另一种，由我来覆盖它们。）

布莱克

（你？）

邪冥幽魂

（论对身体的控制，灵魂是远在意识之上的。让我进入它们之中，我应该就能让它们暂时成为独立于无序星魂的个体，使他们可以被“杀死”。）

邪冥幽魂

（如果你能使用亡魂的力量，那也能达到相近的效果，但既然你说你的状态还有些波动，就不太适合这样做了。）

布莱克

（你确定你能与无序的灵魂抗衡？）

邪冥幽魂

（只要时间不拖太久，我应该能接管复制体的控制，所以一旦成功，一刻也不要犹豫。该动手就动手。）

布莱克

（……那，如果我杀死了被你附身的阴影，你也会死？）

邪冥幽魂

（怎么，舍不得我？嘿也就是再死一次，再去一次冥河，这没什么大不了的。嘿，你是不是忘了？当灵魂可是我的老本行。）

布莱克

（……去冥河，才是你的目的，对吧？）

邪冥幽魂

（诶……怎么……怎么这么说呢你。）

布莱克

（当时是你死皮赖脸想要留在我的身体里，现在却说得这么个大义凛然，很难让人不怀疑。）

邪冥幽魂

（咳……每个人，都有那么点坚持是不是？我也不是厌倦了你这具身体，只是突然发现，我还有另一个人需要救。没能帮你到最后……我也挺遗憾的吧，但是人各有命是不……所以……）

布莱克

（……）

布莱克

（我能问一下，你的名字吗？）

邪冥幽魂

（呃，要这么庄重吗？）

布莱克

（不得不承认，你确实帮了我很多。）

邪冥幽魂

（……好像，是叫什么骷鬼吧，冥音骷鬼？还是什么来着……交换的部分太多，我有很多事已经记不清了……也可能是叫星什么圣主……还是什么魔神……又或者是……）

布莱克

骷鬼。

邪冥幽魂

……嗯，就决定叫这个了吗？

布莱克

交给你了。

邪冥幽魂

……

骷鬼

好咧！

二者的灵魂示意后，配合着诡异阴影的步伐，布莱克数步，而邪冥幽魂则是脱离了布莱克的身体，向前张开了自己的身形。

骷鬼

走过路过不要错过现在是最受欢迎的邪咒骷鬼为大家精心准备的谢幕表演——大变活人！

卡修斯&索兰莉安

？？？

随着骷鬼的入侵，其中一个复制体停止了行动，并在原地抽搐了起来，没过一会儿，他突然站定，向布莱克伸出了拇指。

骷鬼

成了，我说我是专业的吧！

布莱克

身后！

骷鬼

我说了，我很专业。

诡异阴影们的攻击并没能对骷鬼造成伤害，恰恰相反，被骷鬼侵入的那个阴影，就像是病原体一般，所接触到的所有其他阴影，都在顷刻间失去自主，融入了骷鬼的躯体之中。很快，一个由无数阴影凝聚而成巨形复制体，出现在了光暗天堂的中央。

布莱克

卡修斯！

几乎是在呼喊的瞬间，卡修斯便已经出现在了布莱克的视野中。在他的手中正是配合布莱克而采用的暗影之力。二人的暗影将巨大的复制体斩为两段，那诡异的身躯也随着力量的散去沦为烂泥，不一会儿便瘫倒在地。

布莱克

（解决了？那骷鬼也……）

踏过那些已经溃败的污泥，布莱克环顾四周，邪冥幽魂确实已经不在此处。

卡修斯

看来，你得向我解释很多东西。

布莱克

……

布莱克

我会的，但不是现在……索兰莉安。

索兰莉安

我……我在！

布莱克

你先留在这里，照顾雷伊，我和卡修斯上去看看情况。

索兰莉安

明白。

马尔修斯

被他逃掉了……

？？？

他会回来的，很快。

马尔修斯

……

暗黑

初次见面，马尔修斯大人，你可以叫我暗黑。

马尔修斯

暗黑……unusual系列档案的核心人物……口说无凭，报告你的识别编码。

暗黑

……

马尔修斯

如果报告有误，我只能将你认定为是海盗或者其他人的仿制品。

暗黑

身份验证信息已通过专属频道发送至您的邮箱，马尔修斯大人。

马尔修斯

（……赛尔名称：凯帝；信息最后上传更新时间，赛尔历42年7月1日；军衔：准尉；所在编队：先锋探险队E-06；当前状态：推测已遇难。）

暗黑

由于一些原因，我改换了名字。

马尔修斯

（这个加密方式，确实是赛尔没错。但根据编码查询到的赛尔所穿着的装备，却与他身上的有所不同，是金色的款式。他这身暗紫的衣装，却是从未记录在系统的数据库中。赛尔号有着禁止赛尔对装备进行私自改装的条款，那这身装备又是？）

马尔修斯

（之前异能星的求援信号，以及我被禁锢在地心期间的那些援助，很有可能就是由他所提供……如果是这样，他不应该是无序星魂的敌人吗？那刚刚又为什么要阻止我？）

马尔修斯

（这个赛尔，不对劲。与以往我所接触到的，绝对有所区别。）

信息的缺失，多种可能性的叠加衍生出无数的未来模型，这使马尔修斯无法作出最准确的判断。就在这时，脚下的光暗天堂传来震响，那是巨型复制体倒下所传来的声音。

暗黑

看来卡修斯与布莱克那边也胜利了。

暗黑

现在被战神联盟发现只会让事情扁的复杂，我们走吧，马尔修斯大人。我需要一些空间，来向您解释一切。

马尔修斯

不，我需要先去确认雷伊的情况……

暗黑

雷伊不会有事的。

马尔修斯

……为什么这么说？

暗黑

因为他是雷伊。

马尔修斯

到这里，就已经够了吧？

暗黑

嗯，那就……从头开始讲起吧。

暗黑

过去的裂空星系并没有所谓的异能星，也没有希尔星，有的只是一个体积更为巨大的星球，他的住民将其称之为“拜欧”，意为生命、世界的心脏。

马尔修斯

异能星与希尔星，本是一体？

暗黑

是的，拜欧星上流淌着一股神奇的力量，这使得诞生于拜欧星的生命，都有着其他星球所没有的“天赋”，也让一个个尚武的文明得以在那片土地之上建立。

暗黑

理所当然的，战争爆发了。被冠以征服之名的无休止的战争，如幽灵盘旋在整个星球的上空，将每一寸土地岌岌可危的和平笼罩在阴影之下。逐渐的，有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向往和平，开始向往战争爆发前的生活。

暗黑

在不存在的“守护者”的祈愿下，拜欧星的“星魂”诞生了。

马尔修斯

诞生于对和平祈愿的星魂，为什么会被冠以无序之名？

暗黑

一开始，没人用这种方式称呼他，甚至可以说没人对星魂这种东西有着概念。那是一个长治久安的时代，星球上的地区与地区、民族与民族逐渐融合，几乎没有摩擦，人们都是以“祂”为代称，向他发起祈祷。

马尔修斯

但这种和平，被打破了？

暗黑

星魂的觉醒与沉眠必须交替，那是星魂无法摆脱的宿命。

马尔修斯

于是，那些不满于和平的人们，开始蠢蠢欲动。

暗黑

嗯，星魂所留下的秩序是有惯性的，本来，无论多少次循环，那些恶势力的霸权都很难大范围影响到拜欧星的秩序。但……“他们”来了。

马尔修斯

“他们”？大暗黑天之类的恶棍吗？

暗黑

不，是赫尔卡人。他们带来了完全不同于拜欧星体系的技术与资源，那其中，就有着控制“神明”的方法。

马尔修斯

……拜欧星的人们，对星魂下手了？

暗黑

星魂的每次醒来都会相隔数个世代，并不是每一次，星魂留下的恩泽都能被人们记忆到下一次苏醒到来。有一部分人抓住了机会，渗透进了种种决定文明走向的决策层，结合了赫尔卡与拜欧星自己的技术，最终实现了对星魂的控制。

暗黑

“无序”之名，由此而来。

马尔修斯

……所以他才会说，他在寻求解放。

暗黑

仅仅只是他一个人的解放，是不够的。星魂被这个宇宙的某种规则所束缚，我想他所寻找的，应该是超脱出这个世界的答案，所以他才会对虚无如此着迷。

马尔修斯

拜欧星的分裂，就是在此之后吗？

暗黑

强制的操控下，无序星魂的精神在不断扭曲，能量开始逐渐不稳定。虽然领导层也寻找了很多方法进行稳固与平衡，但终究还是在某一天超出了临界。

暗黑

能量的外泄引发了无数的连锁反应，将无序星魂的躯体连同拜欧星一起炸毁，躯体的碎片化为异能水晶遍布两颗星球，但残缺的无序星魂已经无法感知到那些碎片。他接连为自己创造了两具身体，却都无法承担他的全部灵魂，最终只能放入一小部分。

马尔修斯

无序星魂所分离出的两个部分，这便是远古异能王的传说……

暗黑

毁灭后的拜欧构成了一个新的系统。两位异能王引领着新生的生命，在两个星球之间往返。有意识、或无意识地吸收遍布星球的异能碎片，最终实现向上流动，汇聚到异能王的体内。

暗黑

无序星魂等待着，在未来的某一天，两位异能王可以回收所有的异能碎片，最终成为他的祭品，为他带来新生，

马尔修斯

但这种方法，一旦双方和平相处，不就完全无从说起吗？难道他从一开始就相信双方一定发生战斗？

暗黑

是的，两位异能王自诞生开始，便被分别赋予的毁灭与守护的意志，再加之拜欧星所留给两个星球的异能，斗争不可避免。

马尔修斯

可如果真是这样，一旦有一方杀死了另一方，这个系统不就无法继续运转了吗？

暗黑

在异能王之间，没有真正的“杀死”。在他们的意识之中，或可以叫同化，或可以叫吞噬，每当有一方胜利，二者的能量便会进行一次交融，然后在未来的某个时刻再次分裂为二体，继续争斗，直到他们成长为足以承载无序星魂的容器。

马尔修斯

这种理想化的系统存在如此之久的时间，难道就没有人注意到这一点，来阻止这个循环吗？

暗黑

精灵王也无法阻止所有的错误，不是吗？

马尔修斯

……

暗黑

即使有外力介入到这个系统中，也还有我存在。

马尔修斯

你？

暗黑

您应该注意到了吧，我与此前您所接触过的赛尔，并不一样。

马尔修斯

……你确实可以发射出与其他赛尔几乎无异的同频信号，但其中却仍有着细微的区别，这也是为什么我会怀疑你是海盗的复制品。

暗黑

果然是这样，不愧是您，马尔修斯大人。那想必您也已经发现了，我发送给您的档案，与我现在的姿态有着许多差别。

马尔修斯

我需要你陈述你们之间的联系，以及你会帮助无序星魂的理由。

暗黑

我是赛尔，也不是赛尔。是机器，也不是机器。在成为赛尔之前，我是无序星魂所分离出的，第三个灵魂。您应该知道，无序星魂有着复制生命个体的能力。我便是这股力量的表达之一。

暗黑

在无序星魂的眼中，我是调停者。当有外敌来犯时，我便会借助异能碎片的力量，对对手的能力进行映射，用自己的生命保护异能王的循环，当不存在外敌时，我便会回归灵魂的形态，根据实际的情况，推动两位异能王的进化。

暗黑

直到那位叫凯帝的赛尔，带着他的伙伴来到异能星。他们很温和，所以我并没有即刻采取措施。采集样本、勘察地貌，他们是合格的先锋，回到赛尔号一定会得到应有的嘉奖吧，如果海盗没有出现的话。

暗黑

但随着海盗的到来，冲突发生了。对那时的我而言，这是两股外来力量的争斗，我并不需要帮助任何一方，只需要等待双方两败俱伤，我再做行动即可。

马尔修斯

所以，你就看着他们倒下了，是吗？

暗黑

……

暗黑

我……

暗黑

他们很英勇，用几个人的小队，让近百名敌人失去了作战能力。但这在庞大基数的海盗面前，只是杯水车薪。

马尔修斯

所以，你复制了他们？

暗黑

是的，我本想借用他们的身体接触海盗，再一步步向上传递解决掉首脑。但当我复制凯帝他们的身体后，我却发现自己无法再回到灵魂形态，原本的能力也开始消失。

暗黑

我的“灵魂”，与凯帝的精神产生了交融，在那之后，我时而是凯帝，时而是调停者，我们似乎可以对话，却又像是在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等到我们的意识尚未完全融合的期间，海盗们重启了异能星上的，本属于拜欧星的遗迹。

马尔修斯

所以，你选择向赛尔号求救。留下了“暗黑”这个查无此人的名字。

暗黑

看看我这副样子，人如其名，不是吗？

马尔修斯

……

马尔修斯

暗黑，我有一些事想要向你确认。卡修斯与布莱克与无序星魂战斗时，我受到了来自赛尔的求救信号。

暗黑

那正是我所发出的。

马尔修斯

果然，也就是说，留下星魂抑制剂配方的人，对地心的我提供样本进行解析的人，都是你。

暗黑

……

马尔修斯

你想要阻止无序星魂吗？

暗黑

……

暗黑

我不知道。

暗黑

我应该想要帮助无序星魂，复活他是我，也是异能王们诞生的意义。但我不希望这建立在大量的牺牲之上。

马尔修斯

他的存在已经建立在众多牺牲之上了，如果不是他吸收了所有的异能水晶，星球的衰败不会如此提前，星球上的生命也不用受此灭顶之灾。

暗黑

那么他就应该死去吗？但如果不是他，拜欧星早已不复存在，异能星与希尔星能成为新的星球，也都是因为无序星魂。

马尔修斯

那他更应该明白，一意孤行的视野有多么狭隘。他有将自己所知晓的一切传递给自己所创造的民族的责任，避免他们犯下同样的错误步向同样的结局，而不是傲慢地偏信自己一人的信念与能力。

马尔修斯

创造并不等同于支配，生命诞生之初，一切意志本应归属于自由。

马尔修斯

否定这一点，那便是作为造物主的失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