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0 危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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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塔0100510

弗洛娅

结界，关闭了。

加列韦

那个结界有着亡灵的力量，但还没浊化到混沌的程度，所以应该不是邪影留下的。

加列韦

到现在为止，都还在凡尔斯大人的预料之中。

弗洛娅

斯欧星……好像有客人来了，放着不管真的好吗？

加列韦

无妨，莱茵哈特大人基本已经决定舍弃斯欧星，我们不需要那里了。

弗洛娅

这是什么时候的决定？

加列韦

你在冥界与马瑞娜交班的时候，发生了一些变故。

弗洛娅

阿尔斯兰的事我知道，莱茵哈特大人不是已经与他谈妥了吗？为什么要放弃斯欧星？那颗星球很特殊，我觉得很难找到更合适的地方。

加列韦

可能是因为与阿尔斯兰做下了约定，不展现出诚意，他在精灵王那边也会被刁难吧。

弗洛娅

那么干脆把那个阿尔斯兰也一并拉入我们如何？

加列韦

……

加列韦

你想得太简单了，阿尔斯兰与我们之间的差距很绝对。

弗洛娅

你的意思是……如果那时真的开战，莱茵哈特大人他们会输？

加列韦

不。

加列韦

与逝者巨樽同在的莱茵哈特大人已经超越了精灵王这个概念。他不再需要与精灵王为伍，精灵王也不配再与他同行。

加列韦

从此以后，莱茵哈特大人与凡尔斯大人的筹码，只剩下我们。

弗洛娅

……

弗洛娅

这是我们唯一能够回报他们的方式。

又是一声轰鸣，将山峦震溃。数次的交锋，魔力的碰撞将地貌改写，留下这无垠的狼藉与烟幕，与仍旧屹立大地之中的高塔。而作为始作俑者的二人，现在仍还在追逐。

占卜师

呜啊啊啊啊！！！

占卜师

你不要过来啊啊！！！

莱茵哈特

刚刚不还很神气吗？

占卜师

是你太不讲道理了好吧！就算你是精灵王，这里可是我们的地盘啊！

占卜师

这里的花也好土也好，都是我一点一点做出来的！凭什么到了用的时候都听你的啊！

莱茵哈特

聒噪。

莱茵哈特一抬手，占卜师脚下的土地再度崩塌，排出一个空洞。那些溢出的泥土化为球体的熔岩凝固为囚笼，将她围困其中。数道烈刃从熔岩裂缝喷出，随着她的面容受之割破，那单薄的身躯迅速膨胀，炸裂开来。

莱茵哈特

……又是假身吗？

这样明显的自爆当然不可能将莱茵哈特卷入，他后撤数步，面色凝重地看向贯通天地的火柱，自战斗开始，他已经数次目睹了这样大规模的爆炸。

莱茵哈特

（魔力的储量，未免也太多了。）

莱茵哈特

（但她的出手中，没有试探，没有诱导。目前她所展现出的除了逃跑用的幻术，都是纯粹由魔力构成的喷流……只是在单纯地挥霍力量。）

莱茵哈特

（但这个结界的水平，已经不逊色于海瑟薇。很难想象它的主人会如此缺乏战斗经验，还是说在隐藏着什么？）

庞大的魔能再度在莱茵哈特的脚下汇聚，将砂石卷起，试图隔断莱茵哈特的退路。

莱茵哈特

……

莱茵哈特

（一直回避也不是办法，试一试吧。）

就在魔力即将喷涌之时，莱茵哈特抬起左手，将体内的亡灵融入大地，锁住那即将迸发的魔力。而沿着魔力的痕迹，混沌在大地流转，即刻便将魔力的根源反噬，毫无疑问，那便是真身。

占卜师

呃！！

虽然阻断即时，但混沌仍旧不可避免地混入了她的体内。亡灵的刻痕从她右手的指尖延伸，爬向她的心脏。舍弃手臂，亦或是被吞噬，这便是莱茵哈特给予她的选择。

她紧抓右手的手腕，尝试将混沌逼出之时，莱茵哈特已经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莱茵哈特

终于藏不住了？

占卜师

好卑鄙！居然对手无寸铁的弱女子做出这种事！你这也能算精灵王吗！

莱茵哈特

……

莱茵哈特

告诉我你知道的一切，如果时间来得及，我会考虑抽离你体内的亡灵，不会留下后遗症。

占卜师

你！

莱茵哈特

总需要有人做这些事。

占卜师

你个紫薯精！臭矮子！

莱茵哈特

骂，也算时间。

占卜师

……

占卜师

……呜。

她看着逐渐恶化的手臂，咬咬牙，叹了口气。

占卜师

我知道了，我道歉……

莱茵哈特

明智的选择。

占卜师

骗你的~

亡魂的纹路在顷刻间被逼出，纠缠结为一柄短刃。她前踏一步，挥刀斩向莱茵哈特，却在即将触及咽喉时被扼住了手腕，再无法前进。

莱茵哈特

也不知道卑劣的到底是谁……

莱茵哈特

！

再次注意到时，停留在莱茵哈特手中的，只是一个身着占卜师服饰的，没有五官的人偶。见刺杀失败，人偶放弃了握刀手臂，化作白蟒限制住了莱茵哈特的行动，而真正的占卜师早已与他拉开了距离，展开了法阵。

莱茵哈特

（是什么时候替换的？这么近的距离，我居然没有发现……）

混沌亡魂从莱茵哈特的体内涌出，撕碎了虚幻的白蟒，但在占卜师的面前，他已经失去了躲避的最后时机。

莱茵哈特

……那就让我看看，你究竟在隐藏些什么。

亡魂从左臂涌出，扎根于大地，层层屏障在莱茵哈特身前铸起，抵御即将到来的轰击。

凡尔斯

看来我来得很是时候。

那是二人都无法企及的速度，引领着亡魂加入到战场之中。混沌的长矛贯穿了占卜师的心脏，那早已构筑的法阵也在顷刻间崩溃，巨量的魔力从缺口溢出挤压，最终超过临界点，于咫尺发出轰鸣。

爆炸的气压裹挟着砂石树木从莱茵哈特的屏障旁飞过，纷纷化为齑粉。

莱茵哈特

我应该说过让你在外面待命，你进来了，那冥界的事谁去管？

凡尔斯

这可不比阿尔斯兰那一拳，你有吃下的把握吗？

莱茵哈特

……

凡尔斯

所以，具体怎么一个情况？

莱茵哈特

还没结束。

凡尔斯

我想也是。

？？？

你还真是沾染了不得了的东西啊，莱茵哈特。

烟幕渐散，慵懒的女音从远处传来。

？？？

将礼义廉耻抛在脑后，用彻底的堕落来解放自己的灵魂，真不像是你能做出来的事。

莱茵哈特

……

莱茵哈特

你不是刚才那个人，你是谁？

？？？

可以是，也可以不是。

莱茵哈特

什么意思。

？？？

本来想锻炼锻炼她，但前脚一个虚空灵后脚一个精灵王……对她来说还是太刺激了。

莱茵哈特

我可是记得刚刚还被你们叫作“区区精灵王”。

？？？

从元素的手中借来了王冠与权杖，就真的获得王权了吗？莱茵哈特。

莱茵哈特

？

？？？

不过只是王权的载体罢了，什么时候被抛弃，都不奇怪。

莱茵哈特

你在说什么？

？？？

没什么，自言自语而已。

？？？

如果不说什么“区区精灵王”，她哪会老老实实留下来和你们交手？那我行我素的脾气，我也正苦恼着呢。总之，感谢你们的贡献，这些宝贵的经验应该能成为她用得上的养分。

？？？

作为谢礼，我可以放你们出去，不过我猜你们大概不会接受就是了。

莱茵哈特

你们如此执着于邪影梦魇，花了这么大的手笔想要汲取他的混沌，现在计划失败还被我们发现……放我们出去？你们这么好心？

莱茵哈特

你就不怕我们将这些事告诉别的精灵王？

莱茵哈特

……

莱茵哈特

还是说，我们“无法”将这些事告诉别的精灵王？

？？？

你还是那么聪明，莱茵哈特。

？？？

没错，“塔楼”的一切都属于“塔楼”，塔楼只会不断地接受自外部而来的事物，没人可以将任何东西从塔楼带走，物质、元素、能量……乃至记忆也一样。

莱茵哈特

我们一旦离开，就会失去在这里的记忆？你觉得我会信这种荒谬的说辞吗？

？？？

那你认为迄今为止你们都未曾注意到我们的原因是什么呢？你应该很清楚，荒谬才是这个世界的常态。

？？？

当塔楼从现实消失，它将不存在于过去、现在、未来，任何一处，塔楼存在过的因果也会一同扭曲。

莱茵哈特

但实际上对于你口中的“虚空灵”来说，就没那么有用了，所以你们才会对邪影梦魇采取某种措施。

？？？

嗯哼，就是这样。

莱茵哈特

你比我想象得诚实。

？？？

无所谓，现在你们知道得越多，一会儿就遗忘得越多。刚刚才因为动手丢了一件衣服，我正心疼着呢。我还挺喜欢那一身的，无论五官还是身材都与我接近，化妆的时间也能省下不少。

莱茵哈特

如果你所说的“衣服”是指那些“人皮面具”，那我看还是越少越好。

？？？

……说话真难听。总之我不想动手，如果只是多回答个三两句话就可以结束这件事，那我很欢迎。

莱茵哈特

假如我们像邪影梦魇那样，将这个结界从内部撕开呢？

？？？

正确的想法，但你们做不到。

莱茵哈特

呵，不试试，又怎么会知道呢？

？？？

……

？？？

当然能知道了，毕竟你们……

？？？

在“世界”之内啊。

威斯克

也就是说，你想要了解那个“世界”里，被迪恩所杀死的另一种可能性？

咤克斯

不愧是老邪皇，聊起天来就是轻松。这次实验要是没有道长老相助，可不知道要再推迟多久。

威斯克

那些海盗一向如此，就算事前的条件谈得再好，真到交货的时候总是会缺斤少两，更别说这种读取记忆芯片的精密仪器了。呵，我迟早会找个时间，跟他们把新账旧账都算个清楚。

咤克斯

短视的小角色就先放放吧，比起那些，我还是更关心迪恩所来自的那个被“毁灭”的未来。

威斯克

所谓的毁灭，是由你一个人完成的？

咤克斯

……我这不是也很好奇吗？如果迪恩所带来的信息没错，那么这就是那个世界的“现实”。

威斯克

……

咤克斯

难以置信，对吧？且不说在战争中成长起来的家伙，那些从一开始就蛰伏在银河星域之外的阻碍，可没那么好对付。

咤克斯

现在的我别说宇宙，想要再一次实现对星球的毁灭，在没有缜密计划的情况下大概率也只会被他们横加阻拦，再以失败告终吧。更何况……那个世界的我连虚无异界的力量都不曾拥有。

咤克斯

我与它之间，一定有着某种根本上的差异。

威斯克

那你就这么确定，这个根本上的差异在迪恩的记忆中？

咤克斯

一切的变动都是从她开始的，她不仅是执行者，还是“未来”唯一的希望，那么她也必然承载着那个时代最为核心的信息，就像道长老作为邪灵组织的主人，想必肯定也知道邪灵组织的秘辛，比如邪灵组织在一开始，有着两个主人之类的？

威斯克

……违长老要是真好奇，直问便是，大可不必拐弯抹角地打探这些并不值得藏的东西。

咤克斯

我对那些风言风语倒也不怎么关心，只是觉得放在这里会是一个很合适的例子。

威斯克

多半是什么“邪皇有一个长得一模一样的兄弟”之类的吧？那不过只是一个让行动更加正当的借口罢了。

威斯克

违长老，既然要入侵迪恩的记忆，那我们不妨再加上一个筹码？

咤克斯

哦？道长老的意思是？

威斯克

不是有吗？被关在黑洞深处的那位。现在的它已经失去了光的力量，想要侵入它的精神，对违长老来说应当算不上什么难事。

咤克斯

这点小事，不足挂齿。不过既然是道长老提出的，想必也不会只是让我破坏它的精神这么简单吧？

威斯克

我想要逼出来英卡洛斯的“本能”。

咤克斯

本能？

威斯克

我不知道身为虫族的它是怎么跑到赛尔号去的，我对此也没有丝毫兴趣，但可以确定的是，贾斯汀改变了英卡洛斯。

威斯克

它将贾斯汀视为伙伴，为了与贾斯汀一起行动，它压抑了自己的本能，从贾斯汀的身上摄取到了这个族群本不具有的对正义、高洁、荣耀、自我的向往。最终的结果，就是我们所剥离出的那些光芒，现在也不知道被英卡洛斯弄到哪里去了。

咤克斯

所以你说的本能，就是英卡洛斯曾经身为虫族时，作为那个族群生命最原始的力量。

威斯克

没错。

咤克斯

提升力量的方法要多少有多少，道长老专心于此，想必也有更深层次的理由？

威斯克

关于这一点，我最开始有所怀疑是在难长老他们召唤燃魂巨兽的时候。最近终于有空进行了虫族的基因样本与化石的各方面对比，才有了这个猜测。

威斯克

原初的虫族，似乎是以混沌为食。

咤克斯

呵呵呵，道长老看来对混沌兴趣颇丰？

威斯克

兴趣？不不不，我对那种脏东西没兴趣，我感兴趣的……

威斯克

是摧毁混沌。

战斗已经落下帷幕，在这极恶的洞窟之中，生命已经臣服于绝望。巨大的触手从洞穴的尸体间探出，仅有双剑的贾斯汀终究应接不暇，被击倒在地。

英卡洛斯

主人！

英卡洛斯慌忙地扯下缠于脖颈的束缚，冲向贾斯汀的方向，抵挡着更多不断袭来的触手。

英卡洛斯

（我们应该会获得胜利……才对，明明很清楚地知道这件事，但却有什么，无法想起。）

英卡洛斯

可恶！

触手的攻势逐渐平缓，英卡洛斯终于寻到一次空隙，转身抱起残破的贾斯汀，冲出洞口。

但洞窟之外，仍是绝望。

英卡洛斯

怎么可能！我明明穿过洞口了！

咤克斯

欢迎……重归……吾之胎内……

随着诡异的笑声响起，洞窟之壁逐渐活络。酸液从石间渗出，在地面积起水洼。

英卡洛斯

可恶……到底发生了什么！

封闭的空间开始收缩，酸液腐蚀着英卡洛斯的甲壳，顺着它的镰刃，淌向了贾斯汀的躯壳。

英卡洛斯

不，不可以，不应该是这样的！

英卡洛斯

主人！快醒醒！快醒过来！

英卡洛斯

咤克斯！你到底做了什么！这里到底是哪里！

咤克斯

此方……世界，此身……主宰，万物……同在

英卡洛斯

（又一次吗？）

英卡洛斯

（我又一次没保护好他吗！）

英卡洛斯

不！

原初的野性在他的血液里流动，即使在咤克斯与威斯克的操作下已经忘却，但英卡洛斯的身体却仍然记得。

英卡洛斯

我绝不认可，绝对不会在这里倒下！

战斗的号角再度吹响，在这无限重复的幻境之中，英卡洛斯终于迎来了转机。但就连这份转机，也不过只是咤克斯二人为他精心准备的陷阱。

战意飞速流失着，从迅捷到迟钝，从高昂到倦怠，英卡洛斯从希望的高空坠落，重回绝望的谷底。

英卡洛斯

不……

英卡洛斯

……

为了彻底摧毁咤克斯，迪恩的记忆芯片中载入了墨杜萨星决战前后的所有资料。一次次模拟，一次次尝试，她提炼出了无数的变量与因素，如今都成为了咤克斯与威斯克的玩具。

英卡洛斯发出悲鸣，最后的希望倒下了，这个用迪恩的记忆芯片所构筑的虚幻世界也随之不再运转，但英卡洛斯体内的虫族本能的资料，确实落入了威斯克手中。

威斯克

我想要的，在这里就告一段落了。

咤克斯

这样一来，它也没有利用价值了？

威斯克

这取决于我得到的资料是否足以再现远古虫族的力量，如果做不到，届时可能还会再麻烦违长老一番。

咤克斯

那么我就先留他一命。

威斯克

这些资料……还需要先和之前的样本核对一下，我就打算先行离开了，违长老呢？还要继续呆在里面吗？

咤克斯

当然，为了逼出它体内的本能，我做了不少的调整，再现出的也不完全是迪恩芯片中的场景。更何况那个世界的终局，是远发生在这场战役之后的。

威斯克

那我这边就先不奉陪了，预祝违长老也有所收获。

咤克斯

（几次演练下来，除了胜负的结果不同，并没能发现我们之间的区别……有英卡洛斯这个大变量的加入，这个结果也是预料之中。这一次就不做出干涉，将迪恩的记忆完整再现一遍吧。）

威斯克的离开带走了英卡洛斯，模拟幻境开始重启。所有实体都将消散，等待着他们的，是再一次重复的战斗。

英卡洛斯、贾斯汀、哈莫雷特、雷伊，这些曾存在于迪恩资料中与咤克斯战斗过的英雄们逐渐透明，但与他们对战的“古旧咤克斯”，却没有消退的迹象。

咤克斯

？

咤克斯

怎么回事。

咤克斯

欢迎……重归……吾之胎内……

低沉的呼唤自深渊而来，本已失活的空间再次传来了鼓动。瘴气与粘液从腔壁的空洞中溢出，腐朽与死亡在此刻被赋予了形体，将能触及到的一切虚幻扭曲为现实。

咤克斯

（不是幻境在重启，而是他将雷伊他们……消化了吗？如果只是吞噬，与我仍然没有区别。）

咤克斯

（到底差了什么，又或是……我遗漏了什么……）

咤克斯

（更根本的，更绝对的，更纯粹的……）

沉思之间，那些瘴气已结为无数触手，它们在湿润的地面上蜿蜒，流动着将整个洞窟布满。在咤克斯对此举抱有疑问之时，它们纷纷抬起，朝着咤克斯袭来。

咤克斯

！！！

魔力的奔流击散了那些狂乱的触角，它们化作液体滴落在地面，又迅速再度集结，发起进攻。

咤克斯

（不是巧合！我身为观者，是在什么时候被拖入了这个场景？）

咤克斯

（不行，必须立刻中止幻境。）

幻境并没有回应他的要求。

咤克斯

！！！

他看向面前的另一个咤克斯，那本是他也曾拥有过的躯体，但不知为何，现在从那双眼睛中投射出的，却是陌生的笑意。

咤克斯

幻境再现出的影像，怎么可能反过来干预幻境！

咤克斯

此方即世界，此身即主宰，万物于此同在。

咤克斯

无尽入侵！！

咤克鐣忔儳

无需惶恐。

咤鎰ゆ仺鐣忔儳

无需羞恼。

娆叉湜鎰ゆ仺鐣忔儳

舍弃虚浮的肉体，抛弃脆弱的灵魂，遗失的碎片啊，回到你的根源。我们回应你的索求，实现你的欲望。

虚像逐渐有了实体，它们冰冷而温暖，沉重而轻柔，无数对立的信息越过空间直达咤克斯的灵魂。受困于原始躯壳的五感一一剥去，片面的生死，魔王的孤傲，迄今为止的所有体验、记忆，那些在无边黑暗中转瞬即逝。

窟壁表层早已被血肉爬满，纷乱的触手攀附于峭壁断垣，那深埋于大地的根须将源自地心的鼓动传达至这片荒芜的大地，连同星球表面的嶙峋化作交织的肉块，它们相互吮噬、缔结，在群星的注视下堕落为至恶的胚胎。

而后，墨杜萨星的轰鸣如恸哭在天地间回荡，磅礴血海从饱满的肉瘤中喷涌而出，那不断绽裂的地壳之下，巨大的瞳孔在深渊中闪烁，窥伺着群星。

这是新世界的开幕，新生的啼哭超越了时空抵达宇宙的每一个晦暗的角落，侵染篡夺着万物运转的根基，书写下这扭曲的创世纪。

咤克斯

是吗……这就是……根本……绝对……无法玷污的……

咤克斯

纯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