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 反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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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叛0100505

瀚宇星皇

我想要终结战争，但如果可以，我更希望能是武力以外的方式。

？？？

结果，你浪费消耗这么多力量，就做了这些破柱子？

瀚宇星皇

现在都还是试作，等我调试出最优秀的版本，剩下的就能轻松很多了。

？？？

我没有在问你这个。

瀚宇星皇

那你是来问责我的吗？

？？？

不，我只是觉得可惜，现在的你远远不足以提起我的兴趣。

瀚宇星皇

我不像你，总是对战斗饶有兴致。

？？？

你必须有，否则你的那些想法就只是空谈。

瀚宇星皇

能够战斗的人已经够多了，其中还有与我一样拥有圣灵之力的人，虽然浓度尚不及灵神，但也足够独当一面了，未来或许……

？？？

你自贬与他们齐平，又是在将你的对手置于何地？把我置于何地？

？？？

这样的推脱是一种傲慢。

瀚宇星皇

暴力带来的屈服不是我想要的，即使那能够带来短暂的和平，也只会是昙花一现。我希望带给他们的是希望，是让他们愿意去遵循的秩序。

瀚宇星皇

我要结束这混乱的时代，而且让它不再回来。

？？？

……

？？？

我很喜欢这里，瀚宇。在日夜交界时，这里的天空会让人很放松。

瀚宇星皇

这还是第一次听说。

？？？

你看见云罅之间的光了吗？

瀚宇星皇

与其说是光，不如说是被层云稀释而折射出的虚影余晖。

？？？

你想说，那不是光吗？

瀚宇星皇

……

？？？

这里的生灵没见过真正的“光”，你口中的余晖对他们而言，就是“光”这一词的全部。知道这个事实的人只有你，但无论你怎么口头上告诉他们，他们也无法理解不存在于认知中的东西。

瀚宇星皇

……

？？？

想要带给他们希望，就去成为他们的希望，用最深刻的方式将你的理念刻入他们的灵魂，让他们将你与和平、秩序等价。

瀚宇星皇

那对他们而言，又是另一种压迫。

？？？

你注定只能带来短暂的和平，既然如此，何不让它开始得更早一些？即使只是幻影，抓住余晖又有何不可？

瀚宇星皇

……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些。

？？？

难得最近比较清闲，就来找人练练手，结果就看见你这副样子。

？？？

我不想对你的选择说三道四，你其实应该比我更清楚这些，只是需要一个人来帮你下定决心。

瀚宇星皇

……

瀚宇星皇

让我再想想……

？？？

陛下……

瀚宇星皇

？

帝皇之御

陛下。

瀚宇星皇

……

帝皇之御

有什么心事吗？

瀚宇星皇

……

瀚宇星皇

没什么，一些旧事罢了。

帝皇之御

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做，跟上圣光灵神大人他们吗？

瀚宇星皇

不，我有另外一件在意的事。前段时间，在银河星域应该是出现了一道裂隙。虽然只有一瞬间，但从裂隙的另一头传来了一股怪异的力量。跟着那股力量，还有什么生命一起混进来了。

帝皇之御

银河星域吗？

瀚宇星皇

嗯，大概是在泰坦星系附近。现在裂隙的修复终于告一段落，我想需要去检查一下。

就在二人动身之际，远处传来了空间的异动。

帝皇之御

这是！

瀚宇星皇

裂隙又出现了，这次是泰坦星域么……还在之前圣灵之力爆发的区域附近。

帝皇之御

裂隙流的中心，还似乎有一股极其强大的能量。

瀚宇星皇

裂隙通常不会出现在生命密集的区域……人为引发的吗？从能级上来看，确实有这个可能。看来银河的检查得延后了，御，我们走。

紧接泰坦星域之后，宇宙的另一头也开始颤抖。

瀚宇星皇

……同时两处。

帝皇之御

怎么办，陛下。

瀚宇星皇

那边有灵神他们两个在，而且没有生命聚落，我不担心，还是先去泰坦星域……

瀚宇星皇的话还未说完，目光便落在了不远处的空间龟裂之上。

瀚宇星皇

三处……而且，还是在眼前。

瀚宇星皇

（目标……是我吗？）

龟裂很快便爬满了周围的空间，产生的裂隙很快要将瀚宇星皇与帝皇之御包围。察觉趋势的瀚宇星皇将长戟交给了帝皇之御，再是一掌把她推出包围圈，而自己则留在了裂隙之中。

帝皇之御

陛下！

瀚宇星皇

御，那边先交给你，我很快就来与你汇合。

帝皇之御

可是……

瀚宇星皇

不用担心，这点裂隙还奈何不了我，而且……

瀚宇星皇

（这也是个机会。）

瀚宇星皇

（他不会无缘无故无视圣殿的禁令，穿过裂隙，还带着“那些东西”回到这里。）

瀚宇星皇

（他一定是透过裂隙看到了什么，看到了让他必须立刻出手的理由。）

宇宙间的种种逐渐从瀚宇星皇的眼中消失，这里没有光线，没有意识，也没有任何的信息，无尽的虚无撕扯着他的身体，试图将他同化。

瀚宇星皇

这就是……“外面”，比我想象的还要寸步难行。

瀚宇星皇

虽然能感觉到宇宙在我的身后，但前方……什么都没有。

瀚宇星皇

告诉我，你到底看到了什么。

那是对过去的质问，却像是投入水面的坚石，激起层层涟漪。

瀚宇星皇

？

那绝非是光芒，也正是因为不是，在这无尽虚无之中，如咫尺，如天涯，牵引着瀚宇星皇强忍着痛楚，步步前行。

瀚宇星皇

那是……

占卜师

哦~不知不觉，外面也闹腾起来了。比预想中要早多了，而且还是四处大型裂口，不知道能困住他们多久。

占卜师

你呢，你也想闹一场吗？

邪影梦魇

……

邪影梦魇

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占卜师

哎呀呀，这么久过去怎么还是这么粗鲁。难道塔楼里的兔兔还没有抚慰你伤痕累累的内心……

不等占卜师说完，邪影一剑既出，大地随之崩裂，现出深渊。

占卜师

……吗？

占卜师

（诶诶？？？他不应该很虚弱的吗？！）

邪影梦魇

这里并没有看上去那么大，你只是耍了点花招让空间循环起来了而已。

占卜师

啊哈哈，被看出来了……

邪影梦魇

这里也是，每层塔楼看上去环境都不一样，实际上都是同一个地方被不断切割重构出来的空间。里面的这些植物生命，也只有极少数是真的生命，剩下的都是你魔力造出来的虚像。

占卜师

啊……这。

占卜师

（不应该啊，他的灵魂应该是在不断被消磨的才对啊。这么久过去了，我也确实吸收了相当多的混沌，难不成他的恢复速度比我的吸收速度快得多？）

邪影梦魇

放弃吧，你的把戏我已经破解了，仅靠你那点三脚猫幻术可没法击倒我。

占卜师

（那怎么办？要溜吗？还是说……）

邪影梦魇

整个塔楼，都是你对某一个地方不断模仿、切割、重组的产物。这张脸，想必也不是你真实的容貌吧。

邪影梦魇

你，没有自己的东西吗？

占卜师

……

占卜师

……“没有自己的东西”吗？你还真敢说啊。

占卜师

到底是“谁”，从出身到力量都来自于别人，没有自己的东西呢？

邪影梦魇

！

被激怒的邪影再度挥剑，这次不再是威慑，剑压直指占卜师的咽喉，霎时间庭院天翻地覆，激起烟尘。

邪影梦魇

我没兴趣跟你猜谜，不想我把这里拆掉就把你所知道的全部告诉我。

业冰

英雄大人！

邪影梦魇

……

业冰

我们被邪恶的魔法师困在了这里，为这个区域提供魔力，请英雄大人救救我们！

邪影梦魇

我说过了，我没心情跟你继续这闹剧。

业冰

……啊。那这款也不合你喜好啊。

瑞德

那这样呢？

塞娅

或者这样呢？

塞娅

总有一个喜欢的方向对吧？还是说……

圣光灵神

这样，才是你最想看到的呢？

邪影梦魇

……

圣光灵神

……

圣光灵神

啊，连这款都不喜欢？

邪影梦魇

你在干什么。你不会真的觉得自己只是样子变成这样，就能冒充他了吧。

圣光灵神

……真是不解风情。

邪影梦魇

而且，你背后的那个纹章，又是什么？

圣光灵神

啊，这个啊。

圣光灵神

是“烙印”哦。无论是什么样的灵魂都被刻入的，无法摆脱的烙印。

邪影梦魇

呵，看来你连表面样子，都模仿不到位嘛。

圣光灵神

到底是不是“表面样子”，就来试试看吧。

二者之间已经不再有交涉的余地，即刻间双剑便交至一处。

邪影梦魇

（但是这个家伙的气息，与他确实一模一样。每次交锋，我都确实感觉到了那圣光的灼热。）

圣光灵神

你好像很疑惑，那我不妨就告诉你，我所能做的可不止是“模仿”，我可以成为任何人，使用任何人的力量，哪怕是你心目中的神也不例外。

圣光灵神

既然他曾经击败过你，现在再加上我自己的力量，自然也能击败你第二次，不是吗？

邪影梦魇

再怎么模仿，你都只是赝品！

圣光灵神

真是个急性子的弟弟，不过姐姐我并不讨厌~羞愤、愧疚、悔恨、自卑，这些从你这躯壳中流出的，正是这座塔楼至高的养分。就在这里安眠吧，我会好好对待你的。

邪影梦魇

不要顶着那张脸，说出这么令人作呕的话！

圣光灵神

无法理解？恼羞成怒？倒也正常啦，连自我都是借来的人，当然比任何人都清楚……

圣光灵神

当一个“赝品”，是什么感觉。

邪影梦魇

住口！

动摇的内心让邪影梦魇的攻击露出了破绽，当他意识到这一点时圣光的巨剑已经将他贯穿。

圣光灵神

就这点本事，也想要伤到我？我不是说了吗？我并不是模仿，而是成为。你的存在，你的根源，你的力量，你一切的一切，此时都源于我。

圣光灵神

“我本无意，你便是多余。”

圣光逐渐涌入，意识逐渐远离，如同沉入深海，任凭邪影梦魇挣扎那具躯壳也不再动弹。

邪影梦魇

我……

邪影梦魇

……不是赝品。

邪影梦魇

我……

邪影梦魇

是……

邪影之尊

那你是什么？

邪影梦魇

！！！

邪影之尊

你输了，还是两次。

邪影梦魇

我没输！我还有挥剑的余力。

邪影之尊

不，你输了。你甚至没法继续压制我的意识。

邪影梦魇

闭嘴！你只是他的手下败将，有什么立场嘲笑我！你不过只是一个因为仇恨，铤而走险想跟我融合的懦夫！

邪影之尊

仇恨更是你失败的原因。你的仇恨是不纯粹的，那之中有着仰慕，有着欣喜，有着期待，就这你还想熄灭圣光？

邪影梦魇

我与他本是一体！

邪影之尊

你已经被他丢掉了。

邪影梦魇

……

邪影之尊

即使是现在，你还在渴望他，你一边期待着得到他的宽恕与认可，一遍又恐惧着再次被他抛弃。

邪影之尊

你所有的行动都只是源于“让他后悔”这种幼稚的想法，因为他是你活着的理由，是你存在的支柱，是你唯一的希望。

邪影梦魇

……

邪影之尊

认清现实吧，圣光的本质就是舍弃，舍弃本心，舍弃本质，舍弃欲求，否定着个体的意志。如果一定要有一个依附，我才是你应该选择的那个。

邪影梦魇

选择……？

邪影之尊

让我来教你什么是真正的憎恶，我来赋予你，作为邪影的“自我”。

邪影梦魇

真正的……自我……

邪影之尊

我来向你证明，谁是“唯一”。

见邪影梦魇逐渐虚弱，邪影之尊释放出了自己的力量，开始了对这份混沌之力的侵蚀，那是他蛰伏多年的最终目标。

但就在接触到混沌根源的那一刻，灵魂的火焰便沿着触须，引燃了邪影之尊。

邪影梦魇

呃啊啊啊！！

邪影梦魇

……

邪影梦魇

这就是你的挣扎吗，邪影之尊……

邪影之尊

！

邪影梦魇

我不会聆听败者的蛊惑，也不需要败者的灵魂！

邪影之尊

你要做什么！放开我！！你需要我！有我存在你才能够独立！你就是个残次品！要不是我，你现在仍然只是碎片！连这么简单的事你都想不明白吗？！

邪影梦魇

看清自己的立场，你对我而言……

邪影梦魇

只是“杂质”。

邪影之尊

“杂质”？你有胆子说出这种话，还想将我驱逐？那你与他有什么区别！不都是为了自己的私欲，将构成自己的一部分剥离吗！？

邪影梦魇

……

邪影梦魇

那又如何。

邪影之尊

没有我，哪怕有那道裂隙，你也不会成型。我才是邪影梦魇最关键的部分，你这个蠢货！

邪影梦魇

多么丑陋啊，邪影之尊。明明最后的机会就在眼前，却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功亏一篑的滋味很不好受吧。

邪影梦魇

不过，还是感谢你。如果不是你的这些话，恐怕我永远也无法理解“真我”的所在。

邪影梦魇

为什么会忘记呢？当生灵遇到威胁时，是我保护了他们。当恶灵来犯时，是我给予了制裁。无论发生什么，都是我第一个承担，第一个去接受。

邪影之尊

难道说……但是……

邪影梦魇

邪影之尊，你问“我是什么”，对吧？

邪影梦魇

连这么简单的事你都想不明白吗？

灵魂深处的混沌开始动摇，邪影梦魇的身躯之中，圣光的力量逐渐充盈。

邪影之尊

这不可能！

邪影梦魇

我，就是圣光啊。

圣光灵神

“最好是能回收”……说是这么说，这个人怎么看也不像是可以回收的样子。

圣光灵神

要是能单纯直接杀掉我早就这么做了，他可是“外面”的东西，所以我才用了钟楼好吗？我甚至连压箱底的收藏都拿出来了，还要我怎样！而且当时你们不也是同意的吗？现在想把事都怪在我头上我可不认哦。

圣光灵神

别吵了，我先把他带回去，之后交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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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燃的生命气息打断了“圣光灵神”的话语，他抬起头，那个本应倒下的躯体现在正蹒跚地站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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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光灵神”握紧了巨剑，试图灌输更为强大的圣灵，将这个危险的恶鬼压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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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邪影梦魇却一把甩开了他，在“圣光灵神”的肩上留下了混沌的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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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痛迫使“圣光灵神”放弃了巨剑，选择跟邪影梦魇拉开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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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把留在邪影梦魇身体中的巨剑，逐渐、逐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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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灭为了圣光的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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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入邪影梦魇的身体之中。

圣光灵神

（糟糕……）

圣光灵神

（这下超纲……）

圣光灵神

（搞不定，溜吧。）

邪影梦魇

太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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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赝品”斗志尽失，伪装下的慌乱暴露无遗，邪影梦魇果断出手，轻松便贯穿了那圣光淬炼的铠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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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如之前的圣剑，圣光的甲胄开始崩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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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暇的圣灵之力沿着邪影梦魇的手臂，流入他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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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无法言说的痛楚，对立的力量在他体内交织、碰撞，但在邪影梦魇的眼中，那却是步向“完整”所必经的阶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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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接触，到吸收，再到融合。

文件:5-5反叛-0.png

最终，在那个瞬间，他抵达了超越的边界。

圣光已经燃尽，只余下空壳。而那个变化多端的“占卜师”，已经趁着这个空隙中隐匿了身形。

邪影梦魇

跑了吗？也罢。现在不是关心这些的时候了。

塔楼的幻境开始崩溃，消散，直至露出通向外界的巨大缺口，催促着他的离开。

邪影梦魇

还不够……我还需要更多的……“我”。

在二人的努力下，裂隙慢慢消退，四周似乎又回到了平和的状态。

圣光灵神

还好情况并不严重。

重生之翼

……

重生之翼

灵神，你不觉得这太巧了吗？

圣光灵神

你是指正好出现在我们面前这件事吗？确实如你所说，或许是这里本身就出现过裂痕，再加上我与心魔的交战时爆发出的能量，附近的空间因此变得更脆弱了。

圣光灵神

但即使是这样，也有说不通的地方。

重生之翼

泰坦星域那边的裂隙，怎么也不至于波及到这里，而且之前也没发现过裂隙之间还存在共鸣的现象。

圣光灵神

你怀疑是人为引发吗？

重生之翼

……

重生之翼

但是，很难想象有人能同时避开你我的探知。

圣光灵神

我有不好的预感，我们得先回一次圣殿……

重生之翼

灵神，小心！

远处，混乱的能量流沿着空间的脉络传达而来，随后，有着什么，正在靠近。或者说，比起靠近，更像是在粗暴地拉扯着空间，试图让这里离他更近一般。

混乱的能量同高空落下，屹立在圣光灵神与重生之翼的面前，一念、一息，都让四周的空间浮现出隐约的裂纹。

圣光灵神&重生之翼

！

圣光灵神

怎么可能……

重生之翼

……

重生之翼

（混沌？不对，还有圣灵？而且还充满着灵神的气息。）

重生之翼

（他就是灵神的心魔？但这份兀臬的力量，是直到刚刚才凭空出现在这个宇宙吗？那……之前的裂隙，想必就是他引发的了。）

稍加思索后，重生之翼站在了圣光灵神的身前。

圣光灵神

不用顾虑我，你要做的是张开结界。

重生之翼

！

重生之翼

我不建议，灵神。

圣光灵神

能威胁到圣殿存在的人出现了，我不能再有所保留。

圣光灵神

不会浪费你太多时间的，我会亲手结束这一切。

重生之翼没有回答，只是点点头，便一边提防着，一边退离了这个旋涡。

邪影梦魇

虚张声势吗？仅仅只是击退邪影梦魇，就已经是你的全力了。

圣光灵神

为什么你的气息会变得如此混乱……

邪影梦魇

混乱？不，这正是“圣光”应有的模样。

圣光灵神

荒唐，你对附着在身上的污秽毫无自知吗！

邪影梦魇

你所说的“污秽”，是指你的过往吗？

圣光灵神

……

邪影梦魇

你为了你的“圣光”，不断地将自我否定，不断地将自我割舍，抛弃了自己的名字，成为了圣光的神。我捡拾回了所有的“你”，我见证了你成为神的每一步，甘愿成为你的影子，然后呢？你又做了什么？

圣光灵神

我对我所舍弃的，不会有任何眷恋。

邪影梦魇

没错，就是这个高高在上的态度，就是这份毅然决然的不悔，让你永远无法意识到……

邪影梦魇

“自己也同等残缺”这个事实。

圣光灵神

无论如何诡辩，我也不会再接纳你。

邪影梦魇

接纳……你还没明白吗？你所割舍掉的“自我”，早就已经大于你自己了。不是我要回归于你，而是你应回归于我。直视我吧。然后认识到现在到底是谁更加完整。

圣光灵神的意志不曾动摇，他举起巨剑，指向了面前的被扭曲编织而成的怪物。他的身后，由纯粹光芒所凝铸的结界开始展开，将二人笼罩。

邪影梦魇

向“圣光”发起反叛，就是你的回答吗？除了背叛，你依旧是什么都不会。

圣光灵神

这是一场试炼。任何对过去选择的质疑，都是我灵魂的懦弱。所以，我必须在这里与你诀别，不惜一切代价，

邪影梦魇

我会让你理解的……

圣光灵神

我会让你安息的……

圣光灵神&邪影梦魇

以“圣光”之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