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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米尔泽废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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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只吃一口奶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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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uins of Kemel-Ze

重量:1
价值:7 金币

ID:0001ACDB
EDID:Book2CommonRuinsofKemelZe

说明

翻译:ANK、汤镬、大學和官中
数据:主要来自UESP Books

凯米尔泽废墟(ANK汉化)

凯米尔泽废墟

罗拉德·诺德森 著


帝国社区的民众们的欢呼声犹在我耳边回响,我决定立刻动身回到晨风。尽管离开帝都这奢华的生活不免有些遗憾,但是我知道我从拉尔德·马凯带来的奇迹仅仅是晨风范围内锻莫遗迹的冰山一角罢了。一定还有更多令人惊异的宝藏就埋藏在那里,等着我去找到。可怜的班纳曼给了我一个很好的反面教材,20年前他就去黑沼泽探险,现在还是孤身一人。我发誓我绝对不会落到他那样的田地。

有了手中女王的信函,这回我的工作会得到帝国当局的大力支持,无需担忧当地迷信的人们会来捣乱了。那么,下一个目标是哪里呢?显然是凯米尔·泽废墟。和拉尔德·马凯不同,去这个地点不会有太大的困难。凯米尔·泽又被称作“悬崖城市”,位于瓦登费尔裂谷靠近大陆的一侧那蔓延而下的庞大沿海悬崖上。来自瓦登费尔东岸的旅行者可以摇着船来到此地,也可以从附近的村庄沿陆路轻松抵达。

我的探险队在赛达·宁集合好后,出于长期在这个半开化的地盘上经营的经验,我们去了废墟附近的马洛格村,试图雇一支挖掘队。我的翻译图恩·帕奈,这个乐天派的小伙子是我在赛达·宁时当地的守备军长官向我推荐的一个暗精灵,他信誓旦旦地说当地的村民对凯米尔·泽非常的熟悉,好几辈人都在搜刮这个废墟的文物。事实证明,“十便士”(这是我们给总是能耍宝的他起的外号)一些不经意的提醒往往是相当有价值的,因此我毫不犹豫地采纳他的建议,并把他和那些已经对晨风的旷野探险有着充足准备的同事一样看待。

在马洛格我们遇到了第一个麻烦。村子的酋长,这个有些矜持,优雅的老家伙似乎并不介意合作,但是当地的祭司(当地一个崇拜三君主神的宗教代表,声称其信奉的物件统治着晨风)极力地反对我们挖掘这个废墟。他似乎想用“宗教禁忌”的说法把村民给拉拢到他那边去,但是我一拿出了女王的信函,在他的鼻子底下挥了挥,然后“不经意”地提到了在赛达·宁当守备军司令的朋友,他立刻退下了。毫无疑问,这不过是村民们在谈判中自抬身价的一个惯用小手段罢了。不管怎么说,当那个祭司退到一旁不满地碎念着什么,或许是在诅咒我们这群外来的恶魔之后,马上我们面前就排满了对探险十分热情的村民们。

我留下助手专心准备编队和一些储备用品这样繁琐的工作,自己和阿鲁姆大师则先行一步去了废墟。从陆路通往废墟,必须经过那悬崖峭壁中弯曲而下的小道,一个不小心就会摔到下面那些被海浪拍击造成的泡沫所覆盖的、锯齿状的岩石上。城市原先的入口肯定是朝向东北面的——然而它早就因为红山爆发而沉入了海中,造成了这个难以置信的大空洞。在经过了这段危险的小路后我们来到了一间不小的秘室中,秘室的另一端通向黑暗。我们继续向前,靴子不时地踩到一些金属碎屑,这些金属片在其它的锻莫的遗址中也很常见。这应该就是那些偷掘文物的人通往废墟深层的路径,他们为了方便把锻莫的机械那贵重的外层金属剥离下来运上悬崖,就把核心的部件丢在了这里。一想到有大量的战士用着所谓的锻莫护甲或武器,我就不禁笑了出来。事实上,大多数“锻莫护甲”就是那些机械人的外壳。现在我清醒地意识到一个有着完整结构的机器是多么的宝贵。从这个秘室中遍地的零件可以想象,这里无疑曾经有着大量的锻莫机械。几个世纪以来,偷掘文物的人们只是把外壳剥下作为护甲出售换取少量的财富。其中大多数护甲没有进行正确的组装,因此看起来大而笨重。真正正确组装的护甲本身的价值就要远远超出那些论斤卖的金属块,那精致贴合的造型使人们很快地就会忘记那种金属的笨重感。当然啦,无论他们价值几何,我都无意诋毁这些护甲——我只是为了向公众展示科研成果而来。想到我和我的同事们要在讲坛上公布这些让人们发出惊叹的成就,我就又开心的笑了。

我从脚下的碎屑堆中随手捡起一块被丢弃的零件,看起来它依然闪闪发亮,就像是新的一样。锻莫的合金不愧是有着可以长时间抵抗腐蚀的特性。于是我更加好奇这如同迷宫一般的秘室里,到底蕴藏了什么样的秘密,躲过了盗掘者们数百年的努力,等待着重现天日的那一刻。它们在召唤我。我只有一个想法,就是一定要找到它们!于是我着急地向阿鲁姆大师做了一个跟上的手势,就向前方的黑暗大步走去。

我和阿鲁姆大师以及“十便士”在接下来的几天都在探索着这个废墟。我在悬崖上面搭建了帐篷,把村子里买来的设备和用品全部拖了过来。我对接下来的一个区域的挖掘充满了期待——那是一个被封堵的通道,或者是走廊,显然未被盗掘者们洗劫过,这就意味着废墟中这个地方应该完好无损。

之前我们也发现过两个类似的区域,但是随即就看到了那些弯弯曲曲的通道绕过了屏障出现在秘室的后面。尽管大多数的外部区域已经被世世代代的盗掘者们搬空了,但是这丝毫不会降低专业的考古人员的兴趣。从那巨大的铜质门的后面,露出了被先古地震破坏的铰链,以及一个雕满精致壁画的秘室,这些壁画让声称逛遍了晨风所有锻莫遗迹的“十便士”都非常吃惊。这些壁画似乎在描绘一种古老的仪式,锻莫的的长老们蓄着传统的长胡子,似乎在膜拜前厅墙壁上绘制的一尊坐落在蒸气云缭绕的火山中的大神。而根据阿鲁姆大师的说法,之前从未听说过锻莫的任何一种宗教仪式,因此这样的发现无疑是令人振奋的。我组织了一个队伍试图从墙上把这些雕版撬下来,但是他们花了好大的劲还是徒劳无功。我仔细查看后才发现整个秘室都是一种有着石质手感的金属物质组成的,我们现有的工具对它无可奈何。我甚至考虑让阿鲁姆大师用爆破魔法轰击墙面,但是一想到这样做可能会把整个壁画全毁了,代价太大还是作罢了。急于想要把它们带回帝都的我,不得不采取石刻拓片的方法来解决这个问题。如果这些东西能让我的同行们提起兴趣,我想一定会想出把它们剥离下来的办法,或许某个炼金术士就有办法将它们安全地取下。

在盘旋的台阶顶部我又找到了一个令人好奇的房间,由于整个建筑顶部的坍塌而难以进入其中。楼梯的最上沿是一个塌陷的秘室,其正中有一个损坏的机械。绘制的星图在圆顶的部分表面仍然可见。阿鲁姆大师和我一致认为这可能是一个星象台,那个机械则是一台锻莫的望远镜的残骸。想要将其带回去必须对它进行完全拆卸(这无疑是它逃过盗掘者魔掌的原因),所以我决定暂时把它留在这里。这个星象台的存在,意味着这间屋子原先一定是在最上层的,然而对它的结构进行了进一步查看后,发现这其实是另一座建筑,而不是一个秘室。这个屋子的另一个门廊被彻底堵死了,仔细的测量后发现,从悬崖一直到这个星象台,我们已经是在地下250英尺处了。这无疑清楚地提醒着我们不该忘记红山爆发的愤怒。

这个发现让我们继续向下勘测时更加地集中起注意力。由于我们大概知道这个先古遗迹的位置,因此能排除掉一些较高处的被封堵的路线。而一条宽敞的,两侧树立着令人印象深刻的带有雕刻的支柱的通道引起了我的兴趣。一块巨大的落石堵住了去路,可以看到盗掘者们试图挖一条隧道通过瓦砾堆,但是最终又放弃了。我有自己的挖掘队,并且在阿鲁姆大师的魔法帮助下,相信能通过这些先行者们未能通过的地方。于是我让这队暗精灵们清理出一个过道,开始对凯米尔·泽真正的探查工作,我希望我会是这么长久的年代后第一个涉足这块区域的人。

由于我对接下来的挖掘工作期望很大,因此可能对这些挖掘工人严厉了一些。“十便士”报告说工人们开始对长时间的工作发起了牢骚,一些人萌生了退意。由于我听说没有什么比鞭打他们更能让一个暗精灵收回这些小心思,我就让工头在他们清理出通道后,用鞭子驱赶着他们进入到废墟中去。感谢斯坦德尔,幸亏我有先见之明在赛达·宁雇佣了几个退伍军人!工人们一开始有些闷闷不乐,但是当我许诺增加报酬后,他们这种情绪就烟消云散了,甚至带着干劲工作起来。也许在文明世界的读者们看来我的措施有些残酷,但是请相信,这种萝卜加大棒的策略是唯一能让这群人专心做工的办法。

清理这个堵塞处比我想象的要艰难得多,几乎用了两个星期才打开一条通路。当最后一块碎石被挑出后,看到前面是一片空旷时,工人们和我同样的兴奋,纷纷拿起当地的一种酒精饮料庆祝(说实话这跟一种劣质的药汁味道差不多),欢乐的气氛把先前的郁闷都一扫而空。在工人们不断将这个通道扩大时,我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渴望想要进入前面的秘室中去了。这条路会带我们通向这座古城那装满了消失的矮人留下的文物的区域吗?又或者,这不过又是个哪也去不了的死胡同?我的兴奋随着我爬过那个刚打开的洞口,并在黑暗中半蹲着前行而不断地增加着。通过脚下的石头造成的巨大回声来判断,这是个不小的空间,也许大的让人难以想象。我小心地站起身,点亮了油灯。当灯光在秘室中蔓延开来,我得以向四处惊愕地张望。这样的奇迹甚至超过了我最疯狂的梦中的想象!

从油灯中散发出来的光线很快填满了落石后面的整个秘室,我向四周惊愕地张望着。到处都是温暖而闪亮的锻莫合金。我终于找到了这座古城中一个从未被盗掘者涉足过的地带!环顾着四周,我的心不禁因为兴奋而剧烈地跳动着。这是一个广阔的空间,即使拿着灯,头顶也是一团漆黑,而那远处黑暗中偶尔发出的诱人微光,似乎在预示着未曾被发现的宝藏。每堵墙壁旁都站着一排机械人,它们都是完整的,不过有一点很奇怪:它们的头部被取下并放置在它们脚边。这只能证明一点:我发现了一个锻莫贵族的墓穴,甚至有可能是一个王陵!此前的考古探索中也有类似的墓葬规格,最著名的就是兰森姆的探险队在落锤的发现,但是像眼前这样保存的如此完好的,还是破天荒的头一回呢。

然而,如果这真是皇家墓葬的话,那么主墓室在哪?我小心翼翼地向前走着,尽管两旁那些无首的机械人已经在那里站了几千年,但是我总觉得它们的眼睛一直在盯着我。我曾经也多次听闻了矮人那些诅咒,不过都是一笑置之,认为这都是些迷信的东西,然而,现在,呼吸着与那些神秘的城市建造者们相同的空气,再联想到造成他们消失的灾难法术的传说,我顿时感到恐惧不安。这里似乎有某种能量,我能感觉到,一种对着我而来的怨毒恨意。我忍不住停下脚步倾听,但是一切都是那么安静。

等一下……我似乎听到了微弱的嘶嘶声,犹如呼吸般的节奏。突然而来的一阵恐慌把我吓坏了。我才意识到自己手无寸铁,当时急于通过阻隔的落石,来探索这片空间而根本就没有想到会遇到危险。我拿着油灯扫视着附近的阴暗处,汗水从我的脸上滑落。这个地方很温暖,我突然意识到,比这个迷宫里的其它地方都要温暖得多。这个发现让我的兴奋之情又回来了。我是否找到了这个城市仍在运转的蒸汽网路的一部分?这些贴着墙壁的蒸汽管道在城市中随处可见。我走上前去将手贴在其中一条管道上。它是热的,甚至很烫手!随后我看到了这些古老的管道有些地方被侵蚀,一些气体从中逸出——这就是我刚才听到的声音。我为自己刚才的疑神疑鬼感到好笑。

现在我正快步走向这个空间的尽头,甚至高兴地给那些机械士兵们敬礼——尽管刚才它们那气势汹汹的架势差点把我唬住了。当光线扫过那几个世纪的黑暗,照亮了一个站在演讲台上的锻莫国王那巨大的手握钉锤的金属雕像时,我不由地发出了胜利的微笑。我显然中大奖了!我缓缓地绕着这个演讲台,对矮人文物精致的做工赞叹不已。在一个独立的圆形屋顶下,这尊高达二十英尺的金制国王雕像就这么矗立着,他那长长地、上翘的胡须骄傲地突起向前,那闪闪发光的金属眼睛似乎就跟随着我的步伐打量着我。不过我早已克服了对迷信的恐惧,于是我亲切地凝视着这位锻莫的老国王。我的国王,我开始联想道。我站上演讲台更仔细地观察起那雕刻而成的护甲。突然间这个雕像的眼睛睁开,抬起那覆着护甲的拳头向我袭来!

我忙跳向一旁,那金质的手臂砸了下来,在我原来所站的位置上撞击出了火花。随着蒸汽发出的嘶声和齿轮呼呼的转动声,这个巨大的躯体迈着笨重的步伐、以惊人的速度朝我大步走来。它的眼睛一直在注视着向后疾跑的我。当它的拳头再一次呼啸着砸下来时我躲到了一个石柱后头。慌乱中我把油灯给落下了,我只得挣扎地爬向黑暗中去,试图从那些无头的机械士兵们那里溜过,回到外面安全的过道上。那怪物去了哪儿?你可以想象,一个二十英尺高的巨型金制人像很难凭空消失的,但是我现在根本看不到它在哪。毕竟那个丢在地上的油灯只能照亮很小一片区域,也许它就隐藏在黑暗中。我不禁更快地向前爬去。然而没有任何征兆的,前方那排成行的昏暗锻莫机械战士突然被砸得四散纷飞,那个巨大的怪物就站在我前面。它截断了我的去路!我不停地向后躲避,而那怪物一直呼啸着、无情地跟着我,把我逼到了一个角落里。这下我无处可逃了——我的后背已经贴在了墙壁上。我瞪了一眼我的敌人,决心靠自己的脚力最后一搏。巨大的拳头再一次举起,准备它的最后一击。

突然间整个屋子被一阵迸发出的火光照亮了。紫色的能量爆炸引发了这个锻莫怪物的外壳劈啪作响,最终使其停止了向我的攻击,转而朝向了新来的威胁。阿鲁姆大师终于赶来了!就在我要欢呼的时候,这个巨大的身影又转过头来,无视了阿鲁姆大师发出的雷爆术,想要将它的首个侵入者目标先摧毁掉。我脑筋里忽然闪过一个念头,拼命地大喊“蒸汽!蒸汽!”这个时候巨大的怪物再一次举起了它的拳头,准备一拳把我砸成肉泥。只听一阵滋滋声,我感到一阵刺骨的寒冷,抬头一看,这个怪物现在被一层坚冰覆盖着,在它的拳头砸向我的一瞬间被凝固了。阿鲁姆大师听懂了我的意思。我背靠着墙长呼了一口气。

然而我又听到了冰块碎裂的声音。这个金质的巨人国王就站在我身前,那层坚冰早已脱落,它的头胜利般地朝我旋转着。难道这样都无法阻止这个锻莫的怪物吗?!突然,它的眼中失去了光彩,它的手臂垂了下来。谢天谢地,冰系的魔法最终还是起了作用,它将那蒸汽驱动的能量给冻结了。

阿鲁姆大师和挖掘工人们围着我,庆祝我的死里逃生。我的跳跃性思维又开始作怪了。我仿佛看到了我以最大的胜利姿态回到帝都的样子。还有什么能比这个发现更加伟大?或许我该想的更远一些。去修复那名不符实的阿尔戈尼亚之眼……?好主意!我又笑了,当我想象到自己的成功时,我已经开始策划起下一个挑战的目标……


凯米尔泽废墟(汤镬汉化)

凯米尔·泽废墟

罗拉德·诺德森 著


帝国社区的民众们的欢呼声犹在我耳边回响,我决定立刻动身回到晨风。尽管离开帝都这奢华的生活不免有些遗憾,但是我知道我从拉尔德·马凯带来的奇迹仅仅是晨风范围内锻莫遗迹的冰山一角罢了。一定还有更多令人惊异的宝藏就埋藏在那里,等着我去找到。可怜的班纳曼给了我一个很好的反面教材,二十年前他就去黑沼泽探险,现在还是孤身一人。我发誓我绝对不会落到他那样的田地。

有了手中女王的信函,这回我的工作会得到帝国当局的大力支持,无需担忧当地迷信的人们会来捣乱了。那么,下一个目标是哪里呢?显然是凯米尔·泽废墟。和拉尔德·马凯不同,去这个地点不会有太大的困难。凯米尔·泽又被称作“悬崖城市”,位于瓦登费尔裂谷靠近大陆的一侧那蔓延而下的庞大沿海悬崖上。来自瓦登费尔东岸的旅者可以摇着船来到此地,也可以从附近的村庄沿陆路轻松抵达。

我的探险队在塞达·尼恩集合好后,出于长期在这个半开化的地盘上经营的经验,我们去了废墟附近的马洛格村,试图雇一支挖掘队。我的翻译图恩·帕奈,这个乐天派的小伙子是我在塞达·尼恩时当地的守备军长官向我推荐的一个暗精灵,他信誓旦旦地说当地的村民对凯米尔·泽非常的熟悉,好几辈人都在搜刮这个废墟的文物。事实证明,“十便士”(这是我们给总是能耍宝的他起的外号)一些不经意的提醒往往是相当有价值的,因此我毫不犹豫地采纳他的建议,并把他和那些已经对晨风的旷野探险有着充足准备的同事一样看待。

在马洛格我们遇到了第一个麻烦。村子的酋长,这个有些矜持,优雅的老家伙似乎并不介意合作,但是当地的祭司(当地一个崇拜审判席的宗教代表,声称其信奉的物件统治着晨风)极力地反对我们挖掘这个废墟。他似乎想用“宗教禁忌”的说法把村民给拉拢到他那边去,但是我一拿出了女王的信函,在他的鼻子底下挥了挥,然后“不经意”地提到了在塞达·尼恩当守备军司令的朋友,他立刻退下了。毫无疑问,这不过是村民们在谈判中自抬身价的一个惯用小手段罢了。不管怎么说,当那个祭司退到一旁不满地碎念着什么,或许是在诅咒我们这群外来的恶魔之后,马上我们面前就排满了对探险十分热情的村民们。

我留下助手专心准备编队和一些储备用品这样繁琐的工作,自己和阿鲁姆大师则先行一步去了废墟。从陆路通往废墟,必须经过那悬崖峭壁中弯曲而下的小道,一个不小心就会摔到下面那些被海浪拍击造成的泡沫所覆盖的、锯齿状的岩石上。城市原先的入口肯定是朝向东北面的——然而它早就因为红山爆发而沉入了海中,造成了这个难以置信的大空洞。在经过了这段危险的小路后我们来到了一间不小的秘室中,秘室的另一端通向黑暗。我们继续向前,靴子不时地踩到一些金属碎屑,这些金属片在其它的锻莫的遗址中也很常见。这应该就是那些偷掘文物的人通往废墟深层的路径,他们为了方便把锻莫的机械那贵重的外层金属剥离下来运上悬崖,就把核心的部件丢在了这里。一想到有大量的战士用着所谓的锻莫护甲或武器,我就不禁笑了出来。事实上,大多数“锻莫护甲”就是那些机械人的外壳。现在我清醒地意识到一个有着完整结构的机器是多么的宝贵。从这个秘室中遍地的零件可以想象,这里无疑曾经有着大量的锻莫机械。几个世纪以来,偷掘文物的人们只是把外壳剥下作为护甲出售换取少量的财富。其中大多数护甲没有进行正确的组装,因此看起来大而笨重。真正正确组装的护甲本身的价值就要远远超出那些论斤卖的金属块,那精致贴合的造型使人们很快地就会忘记那种金属的笨重感。当然啦,无论他们价值几何,我都无意诋毁这些护甲——我只是为了向公众展示科研成果而来。想到我和我的同事们要在讲坛上公布这些让人们发出惊叹的成就,我就又开心的笑了。

我从脚下的碎屑堆中随手捡起一块被丢弃的零件,看起来它依然闪闪发亮,就像是新的一样。锻莫的合金不愧是有着可以长时间抵抗腐蚀的特性。于是我更加好奇这如同迷宫一般的秘室里,到底蕴藏了什么样的秘密,躲过了盗掘者们数百年的努力,等待着重现天日的那一刻。它们在召唤我。我只有一个想法,就是一定要找到它们!于是我着急地向阿鲁姆大师做了一个跟上的手势,就向前方的黑暗大步走去。

我和阿鲁姆大师以及“十便士”在接下来的几天都在探索着这个废墟。我在悬崖上面搭建了帐篷,把村子里买来的设备和用品全部拖了过来。我对接下来的一个区域的挖掘充满了期待——那是一个被封堵的通道,或者是走廊,显然未被盗掘者们洗劫过,这就意味着废墟中这个地方应该完好无损。

之前我们也发现过两个类似的区域,但是随即就看到了那些弯弯曲曲的通道绕过了屏障出现在秘室的后面。尽管大多数的外部区域已经被世世代代的盗掘者们搬空了,但是这丝毫不会降低专业的考古人员的兴趣。从那巨大的铜质门的后面,露出了被先古地震破坏的铰链,以及一个雕满精致壁画的秘室,这些壁画让声称逛遍了晨风所有锻莫遗迹的“十便士”都非常吃惊。这些壁画似乎在描绘一种古老的仪式,锻莫的的长老们蓄着传统的长胡子,似乎在膜拜前厅墙壁上绘制的一尊坐落在蒸气云缭绕的火山中的大神。而根据阿鲁姆大师的说法,之前从未听说过锻莫的任何一种宗教仪式,因此这样的发现无疑是令人振奋的。我组织了一个队伍试图从墙上把这些雕版撬下来,但是他们花了好大的劲还是徒劳无功。我仔细查看后才发现整个秘室都是一种有着石质手感的金属物质组成的,我们现有的工具对它无可奈何。我甚至考虑让阿鲁姆大师用爆破魔法轰击墙面,但是一想到这样做可能会把整个壁画全毁了,代价太大还是作罢了。急于想要把它们带回帝都的我,不得不采取石刻拓片的方法来解决这个问题。如果这些东西能让我的同行们提起兴趣,我想一定会想出把它们剥离下来的办法,或许某个炼金术士就有办法将它们安全地取下。

在盘旋的台阶顶部我又找到了一个令人好奇的房间,由于整个建筑顶部的坍塌而难以进入其中。楼梯的最上沿是一个塌陷的秘室,其正中有一个损坏的机械。绘制的星图在圆顶的部分表面仍然可见。阿鲁姆大师和我一致认为这可能是一个星象台,那个机械则是一台锻莫的望远镜的残骸。想要将其带回去必须对它进行完全拆卸(这无疑是它逃过盗掘者魔掌的原因),所以我决定暂时把它留在这里。这个星象台的存在,意味着这间屋子原先一定是在最上层的,然而对它的结构进行了进一步查看后,发现这其实是另一座建筑,而不是一个秘室。这个屋子的另一个门廊被彻底堵死了,仔细的测量后发现,从悬崖一直到这个星象台,我们已经是在地下二百五十尺处了。这无疑清楚地提醒着我们不该忘记红山爆发的愤怒。

这个发现让我们继续向下勘测时更加地集中起注意力。由于我们大概知道这个先古遗迹的位置,因此能排除掉一些较高处的被封堵的路线。而一条宽敞的,两侧树立着令人印象深刻的带有雕刻的支柱的通道引起了我的兴趣。一块巨大的落石堵住了去路,可以看到盗掘者们试图挖一条隧道通过瓦砾堆,但是最终又放弃了。我有自己的挖掘队,并且在阿鲁姆大师的魔法帮助下,相信能通过这些先行者们未能通过的地方。于是我让这队暗精灵们清理出一个过道,开始对凯米尔·泽真正的探查工作,我希望我会是这么长久的年代后第一个涉足这块区域的人。

由于我对接下来的挖掘工作期望很大,因此可能对这些挖掘工人严厉了一些。“十便士”报告说工人们开始对长时间的工作发起了牢骚,一些人萌生了退意。由于我听说没有什么比鞭打他们更能让一个暗精灵收回这些小心思,我就让工头在他们清理出通道后,用鞭子驱赶着他们进入到废墟中去。感谢斯丹达尔,幸亏我有先见之明在塞达·尼恩雇佣了几个退伍军人!工人们一开始有些闷闷不乐,但是当我许诺增加报酬后,他们这种情绪就烟消云散了,甚至带着干劲工作起来。也许在文明世界的读者们看来我的措施有些残酷,但是请相信,这种萝卜加大棒的策略是唯一能让这群人专心做工的办法。

清理这个堵塞处比我想象的要艰难得多,几乎用了两个星期才打开一条通路。当最后一块碎石被挑出后,看到前面是一片空旷时,工人们和我同样的兴奋,纷纷拿起当地的一种酒精饮料庆祝(说实话这跟一种劣质的药汁味道差不多),欢乐的气氛把先前的郁闷都一扫而空。在工人们不断将这个通道扩大时,我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渴望想要进入前面的秘室中去了。这条路会带我们通向这座古城那装满了消失的矮人留下的文物的区域吗?又或者,这不过又是个哪也去不了的死胡同?我的兴奋随着我爬过那个刚打开的洞口,并在黑暗中半蹲着前行而不断地增加着。通过脚下的石头造成的巨大回声来判断,这是个不小的空间,也许大的让人难以想象。我小心地站起身,点亮了油灯。当灯光在秘室中蔓延开来,我得以向四处惊愕地张望。这样的奇迹甚至超过了我最疯狂的梦中的想象!

从油灯中散发出来的光线很快填满了落石后面的整个秘室,我向四周惊愕地张望着。到处都是温暖而闪亮的锻莫合金。我终于找到了这座古城中一个从未被盗掘者涉足过的地带!环顾着四周,我的心不禁因为兴奋而剧烈地跳动着。这是一个广阔的空间,即使拿着灯,头顶也是一团漆黑,而那远处黑暗中偶尔发出的诱人微光,似乎在预示着未曾被发现的宝藏。每堵墙壁旁都站着一排机械人,它们都是完整的,不过有一点很奇怪:它们的头部被取下并放置在它们脚边。这只能证明一点:我发现了一个锻莫贵族的墓穴,甚至有可能是一个王陵!此前的考古探索中也有类似的墓葬规格,最著名的就是兰森姆的探险队在落锤的发现,但是像眼前这样保存的如此完好的,还是破天荒的头一回呢。

然而,如果这真是皇家墓葬的话,那么主墓室在哪?我小心翼翼地向前走着,尽管两旁那些无首的机械人已经在那里站了几千年,但是我总觉得它们的眼睛一直在盯着我。我曾经也多次听闻了矮人那些诅咒,不过都是一笑置之,认为这都是些迷信的东西,然而,现在,呼吸着与那些神秘的城市建造者们相同的空气,再联想到造成他们消失的灾难法术的传说,我顿时感到恐惧不安。这里似乎有某种能量,我能感觉到,一种对着我而来的怨毒恨意。我忍不住停下脚步倾听,但是一切都是那么安静。

等一下……我似乎听到了微弱的嘶嘶声,犹如呼吸般的节奏。突然而来的一阵恐慌把我吓坏了。我才意识到自己手无寸铁,当时急于通过阻隔的落石,来探索这片空间而根本就没有想到会遇到危险。我拿着油灯扫视着附近的阴暗处,汗水从我的脸上滑落。这个地方很温暖,我突然意识到,比这个迷宫里的其它地方都要温暖得多。这个发现让我的兴奋之情又回来了。我是否找到了这个城市仍在运转的蒸汽网路的一部分?这些贴着墙壁的蒸汽管道在城市中随处可见。我走上前去将手贴在其中一条管道上。它是热的,甚至很烫手!随后我看到了这些古老的管道有些地方被侵蚀,一些气体从中逸出——这就是我刚才听到的声音。我为自己刚才的疑神疑鬼感到好笑。

现在我正快步走向这个空间的尽头,甚至高兴地给那些机械士兵们敬礼——尽管刚才它们那气势汹汹的架势差点把我唬住了。当光线扫过那几个世纪的黑暗,照亮了一个站在演讲台上的锻莫国王那巨大的手握钉锤的金属雕像时,我不由地发出了胜利的微笑。我显然中大奖了!我缓缓地绕着这个演讲台,对矮人文物精致的做工赞叹不已。在一个独立的圆形屋顶下,这尊高达二十尺的金制国王雕像就这么矗立着,他那长长地、上翘的胡须骄傲地突起向前,那闪闪发光的金属眼睛似乎就跟随着我的步伐打量着我。不过我早已克服了对迷信的恐惧,于是我亲切地凝视着这位锻莫的老国王。我的国王,我开始联想道。我站上演讲台更仔细地观察起那雕刻而成的护甲。突然间这个雕像的眼睛睁开,抬起那覆着护甲的拳头向我袭来!

我忙跳向一旁,那金质的手臂砸了下来,在我原来所站的位置上撞击出了火花。随着蒸汽发出的嘶声和齿轮呼呼的转动声,这个巨大的躯体迈着笨重的步伐、以惊人的速度朝我大步走来。它的眼睛一直在注视着向后疾跑的我。当它的拳头再一次呼啸着砸下来时我躲到了一个石柱后头。慌乱中我把油灯给落下了,我只得挣扎地爬向黑暗中去,试图从那些无头的机械士兵们那里溜过,回到外面安全的过道上。那怪物去了哪儿?你可以想象,一个二十尺高的巨型金制人像很难凭空消失的,但是我现在根本看不到它在哪。毕竟那个丢在地上的油灯只能照亮很小一片区域,也许它就隐藏在黑暗中。我不禁更快地向前爬去。然而没有任何征兆的,前方那排成行的昏暗锻莫机械战士突然被砸得四散纷飞,那个巨大的怪物就站在我前面。它截断了我的去路!我不停地向后躲避,而那怪物一直呼啸着、无情地跟着我,把我逼到了一个角落里。这下我无处可逃了——我的后背已经贴在了墙壁上。我瞪了一眼我的敌人,决心靠自己的脚力最后一搏。巨大的拳头再一次举起,准备它的最后一击。

突然间整个屋子被一阵迸发出的火光照亮了。紫色的能量爆炸引发了这个锻莫怪物的外壳劈啪作响,最终使其停止了向我的攻击,转而朝向了新来的威胁。阿鲁姆大师终于赶来了!就在我要欢呼的时候,这个巨大的身影又转过头来,无视了阿鲁姆大师发出的雷爆术,想要将它的首个侵入者目标先摧毁掉。我脑筋里忽然闪过一个念头,拼命地大喊“蒸汽!蒸汽!”这个时候巨大的怪物再一次举起了它的拳头,准备一拳把我砸成肉泥。只听一阵滋滋声,我感到一阵刺骨的寒冷,抬头一看,这个怪物现在被一层坚冰覆盖着,在它的拳头砸向我的一瞬间被凝固了。阿鲁姆大师听懂了我的意思。我背靠着墙长呼了一口气。

然而我又听到了冰块碎裂的声音。这个金质的巨人王就站在我身前,那层坚冰早已脱落,它的头胜利般地朝我旋转着。难道这样都无法阻止这个锻莫的怪物吗?!突然,它的眼中失去了光彩,它的手臂垂了下来。谢天谢地,冰系的魔法最终还是起了作用,它将那蒸汽驱动的能量给冻结了。

阿鲁姆大师和挖掘工人们围着我,庆祝我的死里逃生。我的跳跃性思维又开始作怪了。我仿佛看到了我以最大的胜利姿态回到帝都的样子。还有什么能比这个发现更加伟大?或许我该想的更远一些。去修复那名不符实的阿尔贡尼亚之眼……?好主意!我又笑了,当我想象到自己的成功时,我已经开始策划起下一个挑战的目标……


凯米尔泽遗迹(大學漢化)

凯米尔泽遗迹

罗拉德·诺德森 著


帝国社区的民众们的欢呼声犹在我耳边回响,我决定立刻动身回到尘风。尽管离开帝都这奢华的生活不免有些遗憾,但是我知道我从拉尔德马凯带来的奇迹仅仅是尘风范围内锻莫遗迹的冰山一角罢了。一定还有更多令人惊异的宝藏就埋藏在那里,等着我去寻找。可怜的班纳曼给了我一个很好的反面教材,20年前他就去黑沼探险,现在还是孤身一人。我发誓我绝对不会落到他那样的田地。

有了手中女王的信函,这回我的工作会得到帝国当局的大力支持,无需担忧当地迷信的人们会来捣乱了。那么,下一个目标是哪里呢?显然是凯米尔泽废墟。和拉尔德马凯不同,去这个地点不会有太大的困难。凯米尔泽又被称作“悬崖城市”,位于瓦登费尔裂谷靠近大陆的一侧那蔓延而下的庞大沿海悬崖上。来自瓦登费尔东岸的旅行者可以划着船来到此地,也可以从附近的村庄沿陆路轻松抵达。

我的探险队在赛达甯集合好后,出于长期在这个半开化的地盘上经营的经验,我们去了废墟附近的马娄格村,试图雇佣一支挖掘队。我的翻译图恩·帕奈,这个乐天派的小伙子是我在赛达甯时当地的守备军长官向我推荐的一个暗精灵,他信誓旦旦地说当地的村民对凯米尔泽非常的熟悉,好几辈人都在搜刮这个废墟的文物。事实证明,“十便士”(这是我们给总是能耍宝的他起的外号)一些不经意的提醒往往是相当有价值的,因此我毫不犹豫地采纳他的建议,并把他和那些已经对尘风的旷野探险有着充足准备的同事一样看待。

在马娄格我们遇到了第一个麻烦。村子的酋长,这个有些矜持,优雅的老家伙似乎并不介意合作,但是当地的祭司(当地一个崇拜审判席的宗教代表,声称其信奉的物件统治著尘风)极力地反对我们挖掘这个废墟。他似乎想用“宗教禁忌”的说法把村民给拉拢到他那边去,但是我一拿出了女王的信函,在他的鼻子底下挥了挥,然后“不经意”地提到了在赛达·宁当守备军司令的朋友,他立刻退下了。毫无疑问,这不过是村民们在谈判中自抬身价的一个惯用小手段罢了。不管怎么说,当那个祭司退到一旁不满地嘟囔着什么,或许是在诅咒我们这群外来的恶魔之后,马上我们面前就排满了对探险十分热情的村民们。

我留下助手操心准备合同和一些储备用品这样繁琐的工作,自己和阿鲁姆大师则先行一步去了废墟。从陆路通往废墟,必须经过那悬崖峭壁中蜿蜒而下的小道,一个不小心就会摔到下面那些被海浪拍击造成的泡沫所覆盖的、锯齿状的岩石上。城市原先的入口肯定是朝向东北面的——然而它早就因为红山爆发而沉入了海中,造成了这个难以置信的大空洞。在经过了这段危险的小路后我们来到了一间不小的密室中,密室的另一端通向黑暗。我们继续向前,靴子不时地踩到一些金属碎屑,这些金属片在其它的锻莫的遗址中也很常见。这应该就是那些偷掘文物的人通往废墟深层的路径,他们为了方便把锻莫的机械那贵重的外层金属剥离下来运上悬崖,就把核心的部件丢在了这里。一想到有大量的战士用着所谓的锻莫护甲或武器,我就不禁笑了出来。事实上,大多数“锻莫护甲”就是那些机器人的外壳。现在我清醒地意识到一个有着完整结构的机器是多么的宝贵。从这个密室中遍地的零件可以想像,这里无疑曾经有着大量的锻莫机械。几个世纪以来,偷掘文物的人们只是把外壳剥下作为护甲出售换取少量的财富。其中大多数护甲没有进行正确的组装,因此看起来大而笨重。真正正确组装的护甲本身的价值就要远远超出那些论斤卖的金属块,那精致贴合的造型使人们很快地就会忘记那种金属的笨重感。当然啦,无论他们价值几何,我都无意诋毁这些护甲——我只是为了向公众展示科研成果而来。想到我和我的同事们要在讲坛上公布这些让人们发出惊叹的成就,我就又开心的笑了。

我从脚下的碎屑堆中随手捡起一块被丢弃的零件,看起来它依然熠熠发亮,就像是新的一样。锻莫的合金不愧是有着可以长时间抵抗腐蚀的特性。于是我更加好奇这如同迷宫一般的密室里,到底蕴藏了什么样的秘密,躲过了盗掘著们数百年的努力,等待着重现天日的那一刻。它们在召唤我。我只有一个想法,就是一定要找到它们!于是我着急地向阿鲁姆大师做了一个跟上的手势,就向前方的黑暗大步走去。

我和阿鲁姆大师以及“十便士”在接下来的几天都在探索著这个废墟。我在悬崖上面搭建了帐篷,把村子里买来的设备和用品全部拖了过来。我对接下来的一个区域的挖掘充满了期待——那是一个被封堵的通道,或者是走廊,显然未被盗掘者们洗劫过,这就意味着废墟中这个地方应该完好无损。

之前我们也发现过两个类似的区域,但是随即就看到了那些弯弯曲曲的通道绕过了屏障出现在密室的后面。尽管大多数的外部区域已经被世世代代的盗掘者们搬空了,但是这丝毫不会降低专业的考古人员的兴趣。从那巨大的铜质门的后面,露出了被先古地震破坏的铰链,以及一个雕满精致壁画的密室,这些壁画让声称逛遍了尘风所有锻莫遗迹的“十便士”都非常吃惊。这些壁画似乎在描绘一种古老的仪式,锻莫的长老们蓄著传统的长胡子,似乎在膜拜前厅墙壁上绘制的一尊坐落在蒸气云缭绕的火山中的大神。而根据阿鲁姆大师的说法,之前从未听说过锻莫的任何一种宗教仪式,因此这样的发现无疑是令人振奋的。我组织了一个队伍试图从墙上把这些雕版撬下来,但是他们花了好大的劲还是徒劳无功。我仔细检查后才发现整个密室都是一种有着石质手感的金属物质组成的,我们现有的工具对它无可奈何。我甚至考虑让阿鲁姆大师用爆破魔法轰击墙面,但是一想到这样做可能会把整个壁画全毁了,代价太大还是作罢了。急于想要把它们带回帝都的我,不得不采取拓印石刻的方法来解决这个问题。如果这些东西能让我的同行们提起兴趣,我想一定会想出把它们剥离下来的办法,或许某个炼金术士就有办法将它们安全地取下。

在盘旋的台阶顶部我又找到了一个令人好奇的房间,由于整个建筑顶部的坍塌而难以进入其中。楼梯的最上沿是一个塌陷的密室,其正中有一个损坏的机械。绘制的星图在圆顶的部分表面仍然可见。阿鲁姆大师和我一致认为这可能是一个星象台,那个机械则是一台锻莫的望远镜的残骸。想要将其带回去必须对它进行完全拆卸(这无疑是它逃过盗掘者魔掌的原因),所以我决定暂时把它留在这里。这个星象台的存在,意味着这间屋子原先一定是在最上层的,然而对它的结构进行了进一步检查后,发现这其实是另一座建筑,而不是一个密室。这个屋子的另一个门廊被彻底堵死了,仔细的测量后发现,从悬崖一直到这个星象台,我们已经是在地下250呎处了。这无疑清楚地提醒着我们不该忘记红山爆发的愤怒。

这个发现让我们继续向下勘测时更加地集中起注意力。由于我们大概知道这个先古遗迹的位置,因此能排除掉一些较高处的被封堵的路线。而一条宽敞的,两侧树立着令人印象深刻的带有雕刻的支柱的通道引起了我的兴趣。一块巨大的落石堵住了去路,可以看到盗掘者们试图挖一条隧道通过瓦砾堆,但是最终又放弃了。我有自己的挖掘队,并且在阿鲁姆大师的魔法帮助下,相信能通过这些先行者们未能通过的地方。于是我让这队暗精灵们清理出一个过道,开始对凯米尔泽真正的探查工作,我希望我会是这么长久的年代后第一个涉足这块区域的人。

由于我对接下来的挖掘工作期望很大,因此可能对这些挖掘工人严厉了一些。“十便士”报告说工人们开始对长时间的工作发起了牢骚,一些人萌生了退意。由于我听说没有什么比鞭打他们更能让一个暗精灵收回这些小心思,我就让工头在他们清理出过道后,用鞭子驱赶着他们进入到废墟中去。感谢斯丹达尔,幸亏我有先见之明在赛达·宁雇佣了几个退伍军人!工人们一开始有些闷闷不乐,但是当我许诺增加报酬后,他们这种情绪就烟消云散了,甚至带着干劲工作起来。也许在文明世界的读者们看来我的措施有些残酷,但是请相信,这种萝卜加大棒的策略是唯一能让这群人专心做工的办法。

清理这个堵塞处比我想像的要艰难得多,几乎用了两周才打开一条通路。当最后一块碎石被挑出后,看到前面是一片空旷时,工人们和我同样的兴奋,纷纷拿起当地的一种酒精饮料庆祝(说实话这跟一种劣质的药汁味道差不多),欢乐的气氛把先前的郁闷都一扫而空。在工人们不断将这个通道扩大时,我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渴望想要进入前面的密室中去了。这条路会带我们通向这座古城那装满了消失的矮人留下的文物的区域吗?又或者,这不过又是个哪也去不了的死胡同?我的兴奋随着我爬过那个刚打开的洞口,并在黑暗中半蹲著前行而不断地增加著。通过脚下的石头造成的巨大回声来判断,这是个不小的空间,也许大的让人难以想像。我小心地站起身,点亮了油灯。当灯光在密室中蔓延开来,我得以向四处惊愕地张望。这样的奇迹甚至超过了我最疯狂的梦中的想像!

从油灯中散发出来的光线很快填满了落石后面的整个密室,我向四周惊愕地张望着。到处都是温暖而闪亮的锻莫合金。我终于找到了这座古城中一个从未被盗掘者涉足过的地带!环顾著四周,我的心不禁因为兴奋而剧烈地跳动着。这是一个广阔的空间,即使拿着灯,头顶也是一团漆黑,而那远处黑暗中偶尔发出的诱人微光,似乎在预示著未曾被发现的宝藏。每堵墙壁旁都站着一排机器人,它们都是完整的,不过有一点很奇怪:它们的头部被取下并放置在它们脚边。这只能证明一点:我发现了一个锻莫贵族的墓穴,甚至有可能是一个王陵!此前的考古探索中也有类似的墓葬规格,最著名的就是兰森姆的探险队在落锤的发现,但是像眼前这样保存的如此完好的,还是破天荒的头一回呢。

然而,如果这真是皇家墓葬的话,那么主墓室在哪?我小心翼翼地向前走着,尽管两旁那些无首的机器人已经在那里站了几千年,但是我总觉得它们的眼睛一直在盯着我。我曾经也多次听闻了矮人那些诅咒,不过都是付之一笑,认为这都是些迷信的东西,然而,现在,呼吸著与那些神秘的城市建造者们相同的空气,再联想到造成他们消失的灾难法术的传说,我顿时感到恐惧不安。这里似乎有某种能量,我能感觉到,一种冲着我而来的怨毒恨意。我忍不住停下脚步倾听,但是一切都是那么安静。

等一下……我似乎听到了微弱的嘶嘶声,犹如呼吸般的节奏。突然而来的一阵恐慌把我吓坏了。我才意识到自己手无寸铁,当时急于通过阻隔的落石,来探索这片空间而根本就没有想到会遇到危险。我拿着油灯扫视着附近的阴霾处,汗水从我的脸上滑落。这个地方很温暖,我突然意识到,比这个迷宫里的其它地方都要温暖得多。这个发现让我的兴奋之情又回来了。我是否找到了这个城市仍在运转的蒸汽网络的一部分?这些贴著墙壁的蒸汽管道在城市中随处可见。我走上前去将手贴在其中一条管道上。它是热的,甚至很烫手!随后我看到了这些古老的管道有些地方被侵蚀,一些气体从中逸出——这就是我刚才听到的声音。我为自己刚才的疑神疑鬼感到好笑。

现在我正快步走向这个空间的尽头,甚至高兴地给那些机械士兵们敬礼——尽管刚才它们那气势汹汹的架势差点把我唬住了。当光线扫过那几个世纪的黑暗,照亮了一个站在演讲台上的锻莫的国王那巨大的手握权杖的金属雕像时,我不由地发出了胜利的微笑。我显然中大奖了!我缓缓地绕着这个演讲台,对矮人文物精致的做工赞叹不已。在一个独立的圆形屋顶下,这尊高达二十呎的金制的国王雕像就这么矗立着,他那长长地、上翘的胡须骄傲地突起向前,那熠熠闪光的金属眼睛似乎就跟随着我的步伐打量着我。不过我早已克服了对迷信的恐惧,于是我亲切地凝视着这位锻莫的老国王。我的国王,我开始联想道。我站上演讲台更仔细地观察起那雕刻而成的护甲。突然间这个雕像的眼睛睁开,抬起那覆着铠甲的拳头向我袭来!

我忙跳向一旁,那金质的手臂砸了下来,在我原来所站的位置上撞击出了火花。随着蒸汽发出的嘶声和齿轮呼呼的转动声,这个巨大的躯体迈著笨重的步伐、以惊人的速度朝我大步走来。它的眼睛一直在注视着向后疾跑的我。当它的拳头再一次呼啸著砸下来时我躲到了一个石柱后头。慌乱中我把油灯给落下了,我只得挣扎地爬向黑暗中去,试图从那些无头的机械士兵们那里溜过,回到外头安全的过道上。那怪物去了哪儿?你可以想像,一个二十呎高的巨型金制人像很难凭空消失的,但是我现在根本看不到它在哪。毕竟那个丢在地上的油灯只能照亮很小一片区域,也许它就隐藏在黑暗中。我不禁更快地向前爬去。然而没有任何征兆的,前方那排成行的昏暗的锻莫的机械战士突然被砸得四散纷飞,那个巨大的怪物就站在我前面。它截断了我的去路!我不停地向后躲避,而那怪物一直呼啸著、无情地跟着我,把我逼到了一个角落里。这下我无处可逃了——我的后背已经贴在了墙壁上。我瞪了一眼我的敌人,决心靠自己的脚力最后一搏。巨大的拳头再一次举起,准备它的最后一击。

突然间整个屋子被一阵迸发出的火光照亮了。紫色的能量爆炸引发了这个锻莫的怪物的外壳劈啪作响,最终使其停止了向我的攻击,转而朝向了新来的威胁。阿鲁姆大师终于赶来了!就在我要欢呼的时候,这个巨大的身影又转过头来,无视了阿鲁姆大师发出的雷爆术,想要将它的首个侵入者目标先摧毁掉。我脑筋里忽然闪过一个念头,拼命地大喊“蒸汽!蒸汽!”这个时候巨大的怪物再一次举起了它的拳头,准备一拳把我砸成肉泥。只听一阵滋滋声,我感到一阵刺骨的寒冷,抬头一看,这个怪物现在被一层坚冰覆盖着,在它的拳头砸向我的一瞬间被凝固了。阿鲁姆大师听懂了我的意思。我背靠着墙常常地呼了一口气。

然而我又听到了冰块碎裂的声音。这个金质的巨人国王就站在我身前,那层坚冰早已脱落,它的头胜利般地朝我旋转着。难道这样都无法阻止这个锻莫的怪物吗?!突然,它的眼中失去了光彩,它的手臂垂了下来。谢天谢地,冰系的魔法最终还是起了作用,它将那蒸汽驱动的能量给冻结了。

阿鲁姆大师和挖掘工人们围着我,庆祝我的死里逃生。我的跳跃性思维又开始作怪了。我仿佛看到了我以最大的胜利姿态回到帝都的样子。还有什么能比这个发现更加伟大?或许我该想的更远一些。去修复那名不符实的阿尔戈尼亚之眼……?好主意!我又笑了,当我想像到自己的成功时,我已经开始策划起下一个挑战的目标……


凱米爾澤廢墟(官方繁中)

凱米爾澤廢墟

羅拉德.諾德森 著


帝國社區的民眾們的歡呼聲猶在我耳邊迴響,我決定立刻動身回到晨風。儘管離開帝都這奢華的生活不免有些遺憾,但是我知道我從拉爾德.馬凱帶來的奇跡僅僅是晨風範圍內鍛莫遺跡的冰山一角罷了。一定還有更多令人驚異的寶藏就埋藏在那裡,等著我去找到。可憐的班納曼給了我一個很好的反面教材,20年前他就去黑沼澤探險,現在還是孤身一人。我發誓我絕對不會落到他那樣的田地。

有了手中女王的信函,這回我的工作會得到帝國當局的大力支持,無需擔憂當地迷信的人們會來搗亂了。那麼,下一個目標是哪裡呢?顯然是凱米爾.澤廢墟。和拉爾德.馬凱不同,去這個地點不會有太大的困難。凱米爾.澤又被稱作「懸崖城市」,位於瓦登費爾裂谷靠近大陸的一側那蔓延而下的龐大沿海懸崖上。來自瓦登費爾東岸的旅行者可以搖著船來到此地,也可以從附近的村莊沿陸路輕鬆抵達。

我的探險隊在賽達.寧集合好後,出於長期在這個半開化的地盤上經營的經驗,我們去了廢墟附近的馬洛格村,試圖雇一支挖掘隊。我的翻譯圖恩.帕奈,這個樂天派的小夥子是我在賽達.寧時當地的守備軍長官向我推薦的一個暗精靈,他信誓旦旦地說當地的村民對凱米爾.澤非常的熟悉,好幾輩人都在搜刮這個廢墟的文物。事實證明,「十便士」(這是我們給總是能耍寶的他起的外號)一些不經意的提醒往往是相當有價值的,因此我毫不猶豫地採納他的建議,並把他和那些已經對晨風的曠野探險有著充足準備的同事一樣看待。

在馬洛格我們遇到了第一個麻煩。村子的酋長,這個有些矜持,優雅的老傢夥似乎並不介意合作,但是當地的祭司(當地一個崇拜三君主神的宗教代表,聲稱其信奉的物件統治著晨風)極力地反對我們挖掘這個廢墟。他似乎想用「宗教禁忌」的說法把村民給拉攏到他那邊去,但是我一拿出了女王的信函,在他的鼻子底下揮了揮,然後「不經意」地提到了在賽達.寧當守備軍司令的朋友,他立刻退下了。毫無疑問,這不過是村民們在談判中自抬身價的一個慣用小手段罷了。不管怎麼說,當那個祭司退到一旁不滿地碎念著什麼,或許是在詛咒我們這群外來的惡魔之後,馬上我們面前就排滿了對探險十分熱情的村民們。

我留下助手專心準備編隊和一些儲備用品這樣繁瑣的工作,自己和阿魯姆大師則先行一步去了廢墟。從陸路通往廢墟,必須經過那懸崖峭壁中彎曲而下的小道,一個不小心就會摔到下面那些被海浪拍擊造成的泡沫所覆蓋的、鋸齒狀的岩石上。城市原先的入口肯定是朝向東北面的——然而它早就因為紅山爆發而沉入了海中,造成了這個難以置信的大空洞。在經過了這段危險的小路後我們來到了一間不小的秘室中,秘室的另一端通向黑暗。我們繼續向前,靴子不時地踩到一些金屬碎屑,這些金屬片在其它的鍛莫的遺址中也很常見。這應該就是那些偷掘文物的人通往廢墟深層的路徑,他們為了方便把鍛莫的機械那貴重的外層金屬剝離下來運上懸崖,就把核心的部件丟在了這裡。一想到有大量的戰士用著所謂的鍛莫盔甲或兵器,我就不禁笑了出來。事實上,大多數「鍛莫盔甲」就是那些機械人的外殼。現在我清醒地意識到一個有著完整結構的機器是多麼的寶貴。從這個秘室中遍地的零件可以想像,這裡無疑曾經有著大量的鍛莫機械。幾個世紀以來,偷掘文物的人們只是把外殼剝下作為盔甲出售換取少量的財富。其中大多數盔甲沒有進行正確的組裝,因此看起來大而笨重。真正正確組裝的盔甲本身的價值就要遠遠超出那些論斤賣的金屬塊,那精緻貼合的造型使人們很快地就會忘記那種金屬的笨重感。當然啦,無論他們價值幾何,我都無意詆毀這些盔甲——我只是為了向公眾展示科研成果而來。想到我和我的同事們要在講壇上公佈這些讓人們發出驚嘆的成就,我就又開心的笑了。

我從腳下的碎屑堆中隨手撿起一塊被丟棄的零件,看起來它依然閃閃發亮,就像是新的一樣。鍛莫的合金不愧是有著可以長時間抵抗腐蝕的特性。於是我更加好奇這如同迷宮一般的秘室裡,到底蘊藏了什麼樣的秘密,躲過了盜掘者們數百年的努力,等待著重現天日的那一刻。它們在召喚我。我只有一個想法,就是一定要找到它們!於是我著急地向阿魯姆大師做了一個跟上的手勢,就向前方的黑暗大步走去。

我和阿魯姆大師以及「十便士」在接下來的幾天都在探索著這個廢墟。我在懸崖上面搭建了帳篷,把村子裡買來的設備和用品全部拖了過來。我對接下來的一個區域的挖掘充滿了期待——那是一個被封堵的通道,或者是走廊,顯然未被盜掘者們洗劫過,這就意味著廢墟中這個地方應該完好無損。

之前我們也發現過兩個類似的區域,但是隨即就看到了那些彎彎曲曲的通道繞過了屏障出現在秘室的後面。儘管大多數的外部區域已經被世世代代的盜掘者們搬空了,但是這絲毫不會降低專業的考古人員的興趣。從那巨大的銅質門的後面,露出了被先古地震破壞的鉸鏈,以及一個雕滿精緻壁畫的秘室,這些壁畫讓聲稱逛遍了晨風所有鍛莫遺跡的「十便士」都非常吃驚。這些壁畫似乎在描繪一種古老的儀式,鍛莫的的長老們蓄著傳統的長鬍子,似乎在膜拜前廳牆壁上繪製的一尊坐落在蒸氣雲繚繞的火山中的大神。而根據阿魯姆大師的說法,之前從未聽說過鍛莫的任何一種宗教儀式,因此這樣的發現無疑是令人振奮的。我組織了一個隊伍試圖從牆上把這些雕版撬下來,但是他們花了好大的勁還是徒勞無功。我仔細檢查後才發現整個秘室都是一種有著石質手感的金屬物質組成的,我們現有的工具對它無可奈何。我甚至考慮讓阿魯姆大師用爆破魔法轟擊牆面,但是一想到這樣做可能會把整個壁畫全毀了,代價太大還是作罷了。急於想要把它們帶回帝都的我,不得不採取石刻拓片的方法來解決這個問題。如果這些東西能讓我的同行們提起興趣,我想一定會想出把它們剝離下來的辦法,或許某個鍊金術士就有辦法將它們安全地取下。

在盤旋的臺階頂部我又找到了一個令人好奇的房間,由於整個建築頂部的坍塌而難以進入其中。樓梯的最上沿是一個塌陷的秘室,其正中有一個損壞的機械。繪製的星圖在圓頂的部分表面仍然可見。阿魯姆大師和我一致認為這可能是一個星象台,那個機械則是一台鍛莫的望遠鏡的殘骸。想要將其帶回去必須對它進行完全拆卸(這無疑是它逃過盜掘者魔掌的原因),所以我決定暫時把它留在這裡。這個星象台的存在,意味著這間屋子原先一定是在最上層的,然而對它的結構進行了進一步檢查後,發現這其實是另一座建築,而不是一個秘室。這個屋子的另一個門廊被徹底堵死了,仔細的測量後發現,從懸崖一直到這個星象台,我們已經是在地下250英尺處了。這無疑清楚地提醒著我們不該忘記紅山爆發的憤怒。

這個發現讓我們繼續向下勘測時更加地集中起注意力。由於我們大概知道這個先古遺跡的位置,因此能排除掉一些較高處的被封堵的路線。而一條寬敞的,兩側樹立著令人印象深刻的帶有雕刻的支柱的通道引起了我的興趣。一塊巨大的落石堵住了去路,可以看到盜掘者們試圖挖一條隧道通過瓦礫堆,但是最終又放棄了。我有自己的挖掘隊,並且在阿魯姆大師的魔法幫助下,相信能通過這些先行者們未能通過的地方。於是我讓這隊暗精靈們清理出一個過道,開始對凱米爾.澤真正的探查工作,我希望我會是這麼長久的年代後第一個涉足這塊區域的人。

由於我對接下來的挖掘工作期望很大,因此可能對這些挖掘工人嚴厲了一些。「十便士」報告說工人們開始對長時間的工作發起了牢騷,一些人萌生了退意。由於我聽說沒有什麼比鞭打他們更能讓一個暗精靈收回這些小心思,我就讓工頭在他們清理出通道後,用鞭子驅趕著他們進入到廢墟中去。感謝斯坦德爾,幸虧我有先見之明在賽達.寧雇傭了幾個退伍軍人!工人們一開始有些悶悶不樂,但是當我許諾增加報酬後,他們這種情緒就煙消雲散了,甚至帶著幹勁工作起來。也許在文明世界的讀者們看來我的措施有些殘酷,但是請相信,這種蘿蔔加大棒的策略是唯一能讓這群人專心做工的辦法。

清理這個堵塞處比我想像的要艱難得多,幾乎用了兩個星期才打開一條通路。當最後一塊碎石被挑出後,看到前面是一片空曠時,工人們和我同樣的興奮,紛紛拿起當地的一種酒精飲料慶祝(說實話這跟一種劣質的藥汁味道差不多),歡樂的氣氛把先前的鬱悶都一掃而空。在工人們不斷將這個通道擴大時,我已經控制不住自己的渴望想要進入前面的秘室中去了。這條路會帶我們通向這座古城那裝滿了消失的矮人留下的文物的區域嗎?又或者,這不過又是個哪也去不了的死胡同?我的興奮隨著我爬過那個剛打開的洞口,並在黑暗中半蹲著前行而不斷地增加著。通過腳下的石頭造成的巨大回聲來判斷,這是個不小的空間,也許大的讓人難以想像。我小心地站起身,點亮了油燈。當燈光在秘室中蔓延開來,我得以向四處驚愕地張望。這樣的奇跡甚至超過了我最瘋狂的夢中的想像!

從油燈中散發出來的光線很快填滿了落石後面的整個秘室,我向四周驚愕地張望著。到處都是溫暖而閃亮的鍛莫合金。我終於找到了這座古城中一個從未被盜掘者涉足過的地帶!環顧著四周,我的心不禁因為興奮而劇烈地跳動著。這是一個廣闊的空間,即使拿著燈,頭頂也是一團漆黑,而那遠處黑暗中偶爾發出的誘人微光,似乎在預示著未曾被發現的寶藏。每堵牆壁旁都站著一排機械人,它們都是完整的,不過有一點很奇怪:它們的頭部被取下並放置在它們腳邊。這只能證明一點:我發現了一個鍛莫貴族的墓穴,甚至有可能是一個王陵!此前的考古探索中也有類似的墓葬規格,最著名的就是蘭森姆的探險隊在落錘的發現,但是像眼前這樣保存的如此完好的,還是破天荒的頭一回呢。

然而,如果這真是皇家墓葬的話,那麼主墓室在哪?我小心翼翼地向前走著,儘管兩旁那些無首的機械人已經在那裡站了幾千年,但是我總覺得它們的眼睛一直在盯著我。我曾經也多次聽聞了矮人那些詛咒,不過都是一笑置之,認為這都是些迷信的東西,然而,現在,呼吸著與那些神秘的城市建造者們相同的空氣,再聯想到造成他們消失的災難法術的傳說,我頓時感到恐懼不安。這裡似乎有某種能量,我能感覺到,一種對著我而來的怨毒恨意。我忍不住停下腳步傾聽,但是一切都是那麼安靜。

等一下……我似乎聽到了微弱的嘶嘶聲,猶如呼吸般的節奏。突然而來的一陣恐慌把我嚇壞了。我才意識到自己手無寸鐵,當時急於通過阻隔的落石,來探索這片空間而根本就沒有想到會遇到危險。我拿著油燈掃視著附近的陰暗處,汗水從我的臉上滑落。這個地方很溫暖,我突然意識到,比這個迷宮裡的其它地方都要溫暖得多。這個發現讓我的興奮之情又回來了。我是否找到了這個城市仍在運轉的蒸汽網路的一部分?這些貼著牆壁的蒸汽管道在城市中隨處可見。我走上前去將手貼在其中一條管道上。它是熱的,甚至很燙手!隨後我看到了這些古老的管道有些地方被侵蝕,一些氣體從中逸出——這就是我剛才聽到的聲音。我為自己剛才的疑神疑鬼感到好笑。

現在我正快步走向這個空間的盡頭,甚至高興地給那些機械士兵們敬禮——儘管剛才它們那氣勢洶洶的架勢差點把我唬住了。當光線掃過那幾個世紀的黑暗,照亮了一個站在演講臺上的鍛莫國王那巨大的手握釘錘的金屬雕像時,我不由地發出了勝利的微笑。我顯然中大獎了!我緩緩地繞著這個演講台,對矮人文物精緻的做工讚嘆不已。在一個獨立的圓形屋頂下,這尊高達二十英尺的金製國王雕像就這麼矗立著,他那長長地、上翹的鬍鬚驕傲地突起向前,那閃閃發光的金屬眼睛似乎就跟隨著我的步伐打量著我。不過我早已克服了對迷信的恐懼,於是我親切地凝視著這位鍛莫的老國王。我的國王,我開始聯想道。我站上演講臺更仔細地觀察起那雕刻而成的盔甲。突然間這個雕像的眼睛睜開,抬起那覆著盔甲的拳頭向我襲來!

我忙跳向一旁,那金質的手臂砸了下來,在我原來所站的位置上撞擊出了火花。隨著蒸汽發出的嘶聲和齒輪呼呼的轉動聲,這個巨大的軀體邁著笨重的步伐、以驚人的速度朝我大步走來。它的眼睛一直在注視著向後疾跑的我。當它的拳頭再一次呼嘯著砸下來時我躲到了一個石柱後頭。慌亂中我把油燈給落下了,我只得掙扎地爬向黑暗中去,試圖從那些無頭的機械士兵們那裡溜過,回到外頭安全的過道上。那怪物去了哪兒?你可以想像,一個二十英尺高的巨型金製人像很難憑空消失的,但是我現在根本看不到它在哪。畢竟那個丟在地上的油燈只能照亮很小一片區域,也許它就隱藏在黑暗中。我不禁更快地向前爬去。然而沒有任何徵兆的,前方那排成行的昏暗鍛莫機械戰士突然被砸得四散紛飛,那個巨大的怪物就站在我前面。它截斷了我的去路!我不停地向後躲避,而那怪物一直呼嘯著、無情地跟著我,把我逼到了一個角落裡。這下我無處可逃了——我的後背已經貼在了牆壁上。我瞪了一眼我的敵人,決心靠自己的腳力最後一搏。巨大的拳頭再一次舉起,準備它的最後一擊。

突然間整個屋子被一陣迸發出的火光照亮了。紫色的能量爆炸引發了這個鍛莫怪物的外殼劈啪作響,最終使其停止了向我的攻擊,轉而朝向了新來的威脅。阿魯姆大師終於趕來了!就在我要歡呼的時候,這個巨大的身影又轉過頭來,無視了阿魯姆大師發出的雷爆術,想要將它的首個侵入者目標先摧毀掉。我腦筋裡忽然閃過一個念頭,拼命地大喊「蒸汽!蒸汽!」這個時候巨大的怪物再一次舉起了它的拳頭,準備一拳把我砸成肉泥。只聽一陣滋滋聲,我感到一陣刺骨的寒冷,抬頭一看,這個怪物現在被一層堅冰覆蓋著,在它的拳頭砸向我的一瞬間被凝固了。阿魯姆大師聽懂了我的意思。我背靠著牆長呼了一口氣。

然而我又聽到了冰塊碎裂的聲音。這個金質的巨人國王就站在我身前,那層堅冰早已脫落,它的頭勝利般地朝我旋轉著。難道這樣都無法阻止這個鍛莫的怪物嗎?!突然,它的眼中失去了光彩,它的手臂垂了下來。謝天謝地,冰系的魔法最終還是起了作用,它將那蒸汽驅動的能量給凍結了。

阿魯姆大師和挖掘工人們圍著我,慶祝我的的死裡逃生。我的跳躍性思維又開始作怪了。我彷彿看到了我以最大的勝利姿態回到帝都的樣子。還有什麼能比這個發現更加偉大?或許我該想的更遠一些。去修復那名不符實的阿爾戈尼亞之眼……?好主意!我又笑了,當我想像到自己的成功時,我已經開始策劃起下一個挑戰的目標……


Ruins of Kemel-Ze(官方英语)

The Ruins of Kemel-Ze

by Rolard Nordssen


With the acclamations of the Fellows of the Imperial Society still ringing in my ears, I decided to return to Morrowind immediately. It was not without some regret that I bade farewell to the fleshpots of the Imperial City, but I knew that the wonders I had brought back from Raled-Makai had only scratched the surface of the Dwemer ruins in Morrowind. Even more spectacular treasures were out there, I felt, just waiting to be found, and I was eager to be off. I also had before me the salutary example of poor Bannerman, who was still dining out on his single expedition to Black Marsh twenty years ago. That would never be me, I vowed.

With my letter from the Empress in hand, this time I would have the full cooperation of the Imperial authorities. No more need to worry about attacks from superstitious locals. But where should I look next? The ruins at Kemel-Ze were the obvious choice. Unlike Raled-Makai, getting to the ruins would not be a problem. Also known as the "Cliff City", Kemel-Ze lies on the mainland side of the Vvardenfel Rift, sprawling down the sheer coastal cliff. Travelers from the east coast of Vvardenfel often visit the site by boat, and it can also be reached overland from the nearby villages without undue hardship.

Once my expedition had assembled in Seyda Neen, with the usual tedious complications involved in operating in this half-civilized land, we set out for the village of Marog near the ruins, where we hoped to hire a party of diggers. My interpreter, Tuen Panai, an unusually jolly fellow for a Dark Elf who I had hired in Seyda Neen at the recommendation of the local garrison commander, assured me that the local villagers would be very familiar with Kemel-Ze, having looted the site for generations. Incidentally, Ten Penny (as we soon came to call him, to his constant amusement) proved invaluable and I would recommend him without hesitation to any of my colleagues who were planning similar expeditions to the wilds of Morrowind.

At Marog, we ran into our first trouble. The hetman of the village, a reserved, elegant old fellow, seemed willing to cooperate, but the local priest (a representative of the absurd religion they have here, worshiping something called the Tribunal who they claim actually live in palaces in Morrowind) was fervently against us excavating the ruins. He looked likely to sway the villagers to his side with his talk of "religious taboos", but I waved the Empress's letter under his nose and mentioned something about my friend the garrison commander at Seyda Neen and he quieted right down. No doubt this was just a standard negotiating tactic arranged among the villagers to increase their pay. In any event, once the priest had stalked off muttering to himself, no doubt calling down curses upon the heads of the foreign devils, we soon had a line of villagers eager to sign on to the expedition.

While my assistant was working out the mundane details of contracts, supplies, etc., Master Arum and I rode on to the ruins. By land, they can only be reached using narrow paths that wind down the face of the cliff from above, where any misstep threatens to send one tumbling into the sea foaming about the jagged rocks below. The city's original entrance to the surface must have been in the part of the city to the northeast - the part that fell into the sea long ago when the eruption of Red Mountain created this mind-bogglingly vast crater. After successfully navigating the treacherous path, we found ourselves in a large chamber, open to the sky on one side, disappearing into the darkness on the other. As we stepped forward, our boots crunched on piles of broken metal, as common in Dwarven ruins as potsherds in other ancient sites. This was obviously where the looters brought their finds from deeper levels, stripping off the valuable outer casings of the Dwarven mechanisms and leaving their innards here - easier than lugging the intact mechanisms back up to the top of the cliff. I laughed to myself, thinking of the many warriors unwittingly walking around Tamriel with pieces of Dwarven mechanisms on their backs. For that, of course, is what most "Dwarven armor" really is - just the armored shells of ancient mechanical men. I sobered when I thought of how exceedingly valuable an intact mechanism would be. This place was obviously full of Dwarven devices, judging from the litter covering the floor of this vast chamber - or had been, I reminded myself. Looters had been working over this site for centuries. Just the casing alone would be worth a small fortune, sold as armor. Most Dwarven armor is made of mismatched pieces from various devices, hence its reputation for being bulky and unwieldy. But a matched set from an intact mechanism is worth more than its weight in gold, for the pieces all fit together smoothly and the wearer hardly notices the bulk. Of course, I had no intention of destroying my finds for armor, no matter how valuable. I would bring it back to the Society for scientific study. I imagined the astonished cries of my colleagues as I unveiled it at my next lecture, and smiled again.

I picked up a discarded gear from the piles at my feet. It still gleamed brightly, as if new-made, the Dwarven alloys resisting the corrosion of time. I wondered what secrets remained hidden in the maze of chambers that lay before me, defying the efforts of looters, waiting to gleam again in the light they had not seen in long eons. Waiting for me. It remained only to find them! With an impatient gesture to Master Arum to follow, I strode forward into the gloom.

Master Arum, Ten Penny and I spent several days exploring the ruins while my assistants set up camp at the top of the cliff and hauled supplies and equipment from the village. I was looking for a promising area to begin excavation -- a blocked passage or corridor untouched by looters that might lead to completely untouched areas of the ruins.

We found two such areas early on, but soon discovered that the many winding passages bypassed the blockage and gave access to the rooms behind. Nevertheless, even these outer areas, for the most part stripped clean of artifacts by generations of looters, were full of interest to the professional archaeologist. Behind a massive bronze door, burst from its hinges by some ancient turmoil of the earth, we discovered a large chamber filled with exquisite wall-carvings, which impressed even the jaded Ten Penny, who claimed to have explored every Dwarven ruin in Morrowind. They seemed to depict an ancient ritual of some kind, with a long line of classically-bearded Dwarven elders processing down the side walls, all seemingly bowing to the giant form of a god carved into the front wall of the chamber, which was caught in the act of stepping forth from the crater of a mountain in a cloud of smoke or steam. According to Master Arum, there are no known depictions of Dwarven religious rituals, so this was an exciting find indeed. I set a team to work prying the carved panels from the wall, but they were unable to even crack the surface. On closer examination the chamber appeared to be faced with a metallic substance with the texture and feel of stone, impervious to any of our tools. I considered having Master Arum try his blasting magic on the walls, but decided that the risk of destroying the carvings was too great. Much as I would have preferred to bring them back to the Imperial City, I had to settle for taking rubbings of the carvings. If my colleagues in the Society showed enough interest, I was sure a specialist could be found, perhaps a master alchemist, who could find a way to safely remove the panels.

I found another curious room at the top of a long winding stair, barely passable due to the fall of rubble from the roof. At the top of the stair was a domed chamber with a large ruined mechanism at its center. Painted constellations were still visible in some places on the surface of the dome. Master Arum and I agreed that this must have been some kind of observatory, and the mechanism was therefore the remains of a Dwarven telescope. To remove it from ruins down the narrow stairway would require its complete disassembly (which fact no doubt had preserved it from the attention of looters), so I decided to leave it in place for the time being. The existence of this observatory suggested, however, that this room had once been above the surface. Closer examination of the structure revealed that this was indeed a building, not an excavated chamber. The only other doorways from the room were completely blocked, and careful measurements from the top of the cliff to the entry room and then to the observatory revealed that we were still more than 250 feet below the present ground level. A sobering reminder of the forgotten fury of Red Mountain.

This discovery led us to focus our attentions downward. Since we now knew approximately where the ancient surface lay, we could rule out many of the higher blocked passages. One wide passage, impressively flanked with carven pillars, particularly drew my interest. It ended in a massive rockfall, but we could see where looters had begun and then abandoned a tunnel through this debris. With my team of diggers and Master Arum's magery to assist, I believed we could succeed where our predecessors had failed. I therefore set my team of Dark Elves to work on clearing the passage, relieved finally to be beginning the real exploration of Kemel-Ze. Soon, I hoped, my boots would be stirring up dust that had lain undisturbed since the dawn of time.

With this exciting prospect before me, I may have driven my diggers a bit too hard. Ten Penny reported that they were beginning to grumble about the long days, and that some were talking of quitting. Knowing from experience that nothing puts heart back into these Dark Elves like a taste of the lash, I had the ringleaders whipped and the rest confined to the ruins until they had finished clearing the passageway. Thank Stendarr for my foresight in requisitioning a few legionnaires from Seyda Neen! They were sullen at first, but with the promise of an extra day's wages when they broke through, they soon set to work with a will. While these measures may sound harsh to my readers back in the comforts of civilization, let me assure you that there is no other way to get these people to stick to a task.

The blockage was much worse than I had first thought, and in the end it took almost two weeks to clear the passage. The diggers were as excited as I was when their picks finally broke through the far end into emptiness, and we shared a round of the local liquor together (a foul concoction, in truth) to show that all was forgiven. I could hardly restrain my eagerness as they enlarged the hole to allow entry into the chamber beyond. Would the passage lead to entire new levels of the ancient city, filled with artifacts left by the vanished Dwarves? Or would it be only a dead end, some side passage leading nowhere? My excitement grew as I slid through the hole and crouched for a moment in the darkness beyond. From the echoing sounds of the stones rattling beneath my feet, I was in a large room. Perhaps very large. I stood up carefully, and unhooded my lantern. As the light flooded the chamber, I looked around in astonishment. Here were wonders beyond even my wildest dreams!

As the light from my lamp filled the chamber beyond the rock fall, I looked around in astonishment. Everywhere was the warm glitter of Dwarven alloys. I had found an untouched section of the ancient city! My heart pounding with excitement, I looked around me. The room was vast, the roof soaring up into darkness beyond the reach of my lamp, the far end lost in shadows with only a tantalizing glimmer hinting at treasures not yet revealed. Along each wall stood rows of mechanical men, intact except for one oddity: their heads had been ritually removed and placed on the floor at their feet. This could mean only one thing -- I had discovered the tomb of a great Dwarven noble, maybe even a king! Burials of this type had been discovered before, most famously by Ransom's expedition to Hammerfell, but no completely intact tomb had ever been found. Until now.

But if this was truly a royal burial, where was the tomb? I stepped forward gingerly, the rows of headless bodies standing silently as they had for eons, their disembodied eyes seeming to watch me as I passed. I had heard wild tales of the Curse of the Dwarves, but had always laughed it off as superstition. But now, breathing the same air as the mysterious builders of this city, which had lain undisturbed since the cataclysm that spelled their doom, I felt a twinge of fear. There was some power here, I felt, something malevolent that resented my presence. I stopped for a moment and listened. All was silent.

Except... it seemed I heard a faint hiss, regular as breathing. I fought down a sudden surge of panic. I was unarmed, not thinking of danger in my haste to explore past the blocked passage. Sweat dripped down my face as I scanned the gloom for any movement. The room was warm, I suddenly noticed, much warmer than the rest of the labyrinth thus far. My excitement returned. Could I have found a section of the city still connected to a functioning steam grid? Pipes ran along the walls, as in all sections of the city. I walked over and placed my hand on one. It was hot, almost too hot to touch! Now I saw that in places where the ancient piping had corroded, small jets of steam were escaping -- the sound I had heard. I laughed at my own credulity.

I now advanced quickly to the far end of the room, giving a cheerful salute to the ranks of mechanical soldiers who had appeared so menacing only moments before. I smiled with triumph as the light swept back the darkness of centuries to reveal the giant effigy of a Dwarven king standing on a raised dais, his metal hand clutching his rod of office. This was the prize indeed! I circled the dais slowly, admiring the craftsmanship of the ancient Dwarves. The golden king stood twenty feet tall under a freestanding domed cupola, his long upswept beard jutting forward proudly as his glittering metal eyes seemed to follow me. But my superstitious mood had passed, and I gazed benevolently on the old Dwarven king. My king, as I had already begun to think of him. I stepped onto the dais to get a better look at the sculpted armor. Suddenly the eyes of the figure opened and it raised a mailed fist to strike!

I leaped to one side as the golden arm came crashing down, striking sparks from the steps where I had stood a moment before. With a hiss of steam and the whir of gears, the giant figure stepped ponderously out from under its canopy and strode towards me with frightening speed, its eyes tracking me as I scrambled backwards. I dodged behind a pillar as the fist whistled down again. I had dropped my lantern in the confusion, and now I crept into the darkness outside the pool of light, hoping to slip between the headless mechanisms and thus escape back to the safety of the passageway. Where had the monster gone? You would think that a twenty-foot golden kind would be hard to miss, but he was nowhere to be seen. The guttering lamp only illuminated a small part of the room. He could be hiding anywhere in the gloom. I crawled faster. Without warning, the dim ranks of Dwarven soldiers in front of me went flying as the monstrous guardian loomed before me. He had cut off my escape! As I dodged backwards, blow after blow whistled down as the implacable machine followed me relentlessly, driving me into the far corner of the room. At last there was nowhere left for me to go. My back was to the wall. I glared up at my foe, determined to die on my feet. The huge fists lifted for one final blow.

The room blazed with sudden light. Bolts of purple energy crackled across the metal carapace of the Dwarven monster, and it halted, half-turning to meet this new threat. Master Arum had come! I was about to raise a cheer when the giant figure turned back to me, unharmed by the lightning bolt hurled by Master Arum, determined to destroy this first intruder. I shouted out "Steam! Steam!" as the giant raised his fist to crush me into the floor. There was a hiss and a gust of bitter cold and I looked up. The monster was now covered with a shell of ice, frozen in the very moment of dispatching me. Master Arum had understood. I leaned against the wall with relief.

The ice cracked above me. The giant golden king stood before me, the shell of ice falling away, his head swiveling towards me in triumph. Was there no stopping this Dwarven monstrosity?! But then the light faded from his eyes, and his arms dropped to his sides. The magical frost had worked, cooling its steam-driven energy.

As Master Arum and the diggers crowded around me, congratulating me on my narrow escape, my thoughts drifted. I imagined my return to the Imperial City, and I knew that this would be my greatest triumph yet. How could I possibly top this find? Perhaps it was time to move on. Recovering the fabled Eye of Argonia... now that would be a coup! I smiled to myself, reveling in the glory of the moment but already planning my next adventur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