湮灭之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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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6-12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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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日期:2023-06-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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湮灭之门(ANK汉化)
湮灭之门
“入湮灭门,为湮灭魂”
奈尔泰罗-赖尔
迄今为止最伟大的法师是我的主人默理安·泽纳斯。作为一切与魔族有关事宜参考文本的《关于湮灭》这本书的作者,你应该已经听说过他了。虽然有许多人请求,但他拒绝用新的发现和理论更新他的经典著作,因为他发现一个人在这些领域中钻研的越多,这个人就越发难以把握这些事物。他不想得出推测,他想得出事实。
在出版《关于湮灭》的前后几十年里,泽纳斯在湮灭——魔族所居住的地方——这个题材上收集了大量的个人书册并收集成库。他将他的时间分成研究和个人魔法练习两个部分,因为他猜测如果他成功找到一条途径通往我们之外的那个危险世界,他将需要强大的力量支撑他在那黑暗的道路中徘徊。
在开始旅程的十二年前,泽纳斯就已准备好了他的一生,他雇我作为他的助手。我具有他认为该职位所需要的三个特性:我年轻并且乐于助人;过目不忘;而且——尽管我很年轻,但我已经是一名召唤系大师了。
泽纳斯也是一名召唤系大师——更确切的说,一名所有已知系和未知系魔法的大师——但是他并不想在他的研究处于最危险境地的时候仅仅依靠他自己的能力。在一个地下墓穴里,他召唤魔族并在他们的本土上与他们对话,要这样做他需要另一位召唤师来确保它们能被召唤来,被契约限制着,并且在召唤完成后不出意外的被遣返回去。
我永远不会忘记那个墓穴,这并不是因为它那平常朴素的外表,而是因为你所看不到的那些东西。在召唤生物离开后,残留的迹象许久不褪,花和硫磺,性和腐烂,力量和疯狂。他们仍缠扰着我,直到今日。
召唤系,门外汉并不熟悉它的原理,它能连接召唤生物和施法者的心灵。这是一种很脆弱的连接,只能用来引诱,控制,然后遣散,但是在大师手中,它能变的非常强大。赛伊克教团的修士们,以及锻莫人就能(至于消失的锻莫人,或许我该说,曾经能)与其他人的心灵相连接,并在千里之外进行交谈——一个有时被称作心灵感应的技能。
在我的工作期间,泽纳斯和我发现了这样一种彼此之间的连接。这是偶然出现的,两个强大召唤师的一次近距离工作结果,但是我们认为如果他成功旅行至湮灭,这种连接将是无价的。因为那片土地上的居民甚至能被一名业余召唤师的技能所触动,所以当他前往那里时我们继续交流也是有可能的,这样我就能记录他的发现了。
“湮灭之门”,用默理安·泽纳斯的话来说,并不容易被找到,我们详尽研究了许多可能性才终于找到了一道钥匙掌握在我们手中的门。
阿塔尤姆岛上,有个被赛伊克教团的修士们称作梦境洞窟的地方,在那里据说能够进出魔族之地。在各种记录中,包括艾切西斯、索萨·希尔、内玛泰在内的许多其他人曾使用过这种途径。但是,虽然请求过教团许多次了,我们还是被拒绝使用该方法。切拉鲁斯,教团的领导人,告诉我们:为了所有人的安全,它已经被封印了。
我们曾有过使用战争尖塔的遗迹来到达湮灭的期望。堰门仍然屹立着,但是旧时帝国战斗法师们的试炼场其本身已经在贾加·萨恩时期被破坏掉了。很不幸,在碎石堆中彻底找到之后,我们只能断定当它被摧毁时,所有通往另一地的途径,灵魂之山、危险之影,和肆虐之井,都被破坏了。这可能是件好事,但它阻挠了我们前往我们的目标。
读者可能曾听说过其他的门径,也可能觉得我们打算把它们都找出来。
有一些完全是传说,或在某种程度上是传说,毕竟所遗留下来的信息根本无法进行追踪。这些传说涉及马拉克的深渊,考林顿的镜子,曼特拉十字架,岔路之口,甚至一个叫做“红石与旭日”的炼金术配方谜题,还有许多其他据说是湮灭之门的地方和物品。但是这些我们都无法找到。
有一些的确真实地存在,但是我们无法安全的进入。在阿贝希恩被称作“巴尔的动乱”的大漩涡能让船只消失不见,极有可能是一个通往湮灭的传送门,但是在它的激流上任何尝试的人都必将死无葬身之地。同样的,我们认为不值得冒险跳下什拉斯支柱,一千尺高的螺旋状珊瑚——我们可是目睹了蛞蝓人在那的牺牲:有一些遇难者死于坠落,但是有一些,确实,看起来是在摔到岩石上之前消失了。因为就连蛞蝓人自己都并不清楚为什么有些人消失了而有些摔死了,我们也就不尝试这不大的胜算了。
前往湮灭最简单的同时也是复杂到令人发狂的方法只是简单的停止待在这,然后开始待在那。纵观历史,有一些看起来能随意旅行至我们之外的法师的例子。这些旅行者中的许多都早已死去了——如果他们存在过的话,可是我们设法找到了仍然在世的一位。在晨风省瓦登费尔岛的扎菲贝湾附近存在着一位非常年老,与世无争的叫做迪维艾斯·费尔的法师。
找到他可不容易,而且他不愿意与默理安·泽纳斯分享湮灭之门的秘密。幸运的是,我主人的学识打动了费尔,因此他传授了他的方法。在这里解释这其中的步骤将会打破我对泽纳斯和费尔的承诺,即使我可以,我也不会泄露这个秘密。如果非要说有一种知识是十分危险的话,那一定就是它了。但是在不过多透露的情况下我可以说,费尔的计划是基于利用一个早已失踪的泰尔瓦尼法师创造的一系列到不同地点的传送门。在这些传送点数量有限的不利条件下,我们考虑了它的相对可靠性和通道安全性,然后认为我们自己很幸运能找到这位消息提供者。
默理安·泽纳斯随后离开这个世界开始他的探索了。我留在图书馆里记录他的消息并且说明他进行任何他需要的研究。
“尘土”,他在旅途的第一天告诉我说。虽然这个词有一种固有的沧桑,但我还是能听出激动和兴奋的声音,在我的脑海中回响。“我能从世界的这一端望见另一端,充满着成千上万种或深或浅的灰色。没有天空没有地面也没有空气,只有颗粒,悬浮着,掉落着,围绕着我旋转。我必须通过魔法途径漂浮和呼吸……”
泽纳斯探索了这块星云之地一段时间,碰见过雾状生物以及云雾缭绕的宫殿。虽然他没有见到魔神,但我们推断出他是在灰池,据说是玛拉凯斯的故乡,在那里痛苦,背叛,和破碎的承诺像灰烬一样填满那片苦涩的大气。
“整个天空在燃烧”当他移动至另一个领域时我听到他这样说。“地面是一片沼泽,但是可以越过。我周围到处都是黑暗的废墟,好像在遥远的过去这里发生过一场战争。空气非常寒冷。我在全身都施放了暖心术,但我仍然感到寒风刺骨”
这里是冷湾领域,莫拉格巴尔是这里的魔神。在泽纳斯看来这好像就是未来的奈恩星,由收割之王统治,荒芜贫瘠,充满苦难。我能听见默理安·泽纳斯触景哭泣之声,也能感到他在看到溅满血液和污秽的帝国宫殿之后的颤抖。
“太美了”当进入下一个领域时泽纳斯惊讶道。“我真是目瞪口呆。我看到了鲜花和瀑布,宏伟的大树,银色都市,但这些都是朦胧的。色彩像水一样流动。现在正在下雨,空气闻起来像香水一样。这一定就是月影领域,阿祖拉的住所”
泽纳斯是对的,而且令人震惊的是,他甚至在玫瑰宫殿里晋见了黄昏与黎明女皇。她微笑着倾听他的故事,并且告诉了他尼瓦瑞因将要来临。我的主人觉得月影领域如此可爱,他希望能待在那,为此沉醉,直至永远,但是他知道他必须动身继续完成他的探索之旅。
“我置身于暴风雨中”当他移向下一个领域的时候告诉我说。他描绘了一幅风景画——漆黑扭曲的树,哭啼的灵魂,巨浪般的雾,我以为他可能已经进入了梅鲁涅斯·大衮的死亡之地。但之后他很快的说,“不,现在我不在森林中了。有道闪电闪过,现在我正在一艘船上。桅杆很破烂。船员们都被屠杀了。有什么东西在从波浪中来……哦,天哪……等等,现在,我在黑暗的地牢里,在一个牢房中……”
他不在死亡之地,而是在噩梦沼泽,瓦尔迷纳的梦魇领域。每隔几分钟,一道闪电快速划过然后现实就发生改变,并且总是朝着更可怕更毛骨悚然的方向转变。一会出现一个黑暗城堡,一会出现一个贪婪野兽的洞穴,一会是月光照耀的沼泽,一会是将他活埋的棺材。我的主人被恐惧所折服,他迅速转到了下一个领域。
我听到了他的笑声,“我感觉我到家了”
默理安·泽纳斯向我描述了一个无边无际的图书馆,书架连绵不断的朝向每一个方向,一排又一排。书页随着神秘的微风飘荡着,而他却无法感受到这股气流。每本书都有着没有书名的黑色封皮。他谁也没看到,可是他感到有幽灵在书架中穿插,穿过书列,不停搜索着。
这里是外典领域。赫麦尤斯·莫拉的故乡,在这里所有禁断的知识都能被找到。我能感到一股战栗,但我很难说这是我主人的,还是我自己的。
默理安·泽纳斯后来所至的领域我无一例外全都没有听说过。
在他拜访起初那四个领域时,我的主人一直在与我对话。自从进入了外典领域,他变得安静了,因为他被研究和学习的海洋所吸引,全心被激情所支配,那种疯狂我在奈恩都感受得到。我拼命的尝试着与他交流,但他没有理我。
后来他低语着,“这不可能……”
“没人能猜到真相……”
“我必须了解更多……”
“我看到了世界,这最后的假象在闪闪发光,它在我们的周围粉碎……”
我一直叫唤着他,求他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他看到了什么,他了解了什么?我甚至尝试过使用召唤系召唤他,就像对待一个魔族一样,但他拒绝离开。至此默理安·泽纳斯失踪了。
六个月前是我最后一次听到他的低语。在那之前的交流,已经过了五年,更早一次是在八年之前。他的思想用任何语言都不再容易理解。或许他仍然在外典领域,迷失并快乐着,在这个陷阱里拒绝离开。
或许他在书海之中不慎坠入谢尔格拉的狂屋领域,永远的失去了他的理智。
我想救他——如果我知道怎么做的话。
——如果可能,我将让他不再低语。
湮灭之门(汤镬汉化)
湮灭之门
“入湮灭门,为湮灭魂”
奈尔泰罗-赖尔
迄今为止最伟大的法师是我的主人莫理安·泽纳斯。作为一切与魔族有关事宜参考文本的《论湮灭》这本书的作者,你应该已经听说过他了。虽然有许多人请求,但他拒绝用新的发现和理论更新他的经典著作,因为他发现一个人在这些领域中钻研的越多,这个人就越发难以把握这些事物。他不想得出推测,他想得出事实。
在出版《论湮灭》的前后几十年里,泽纳斯在湮灭——魔族所居住的地方——这个题材上收集了大量的个人书册并收集成库。他将他的时间分成研究和个人魔法练习两个部分,因为他猜测如果他成功找到一条途径通往我们之外的那个危险世界,他将需要强大的力量支撑他在那黑暗的道路中徘徊。
在开始旅程的十二年前,泽纳斯就已准备好了他的一生,他雇我作为他的助手。我具有他认为该职位所需要的三个特性:我年轻并且乐于助人;过目不忘;而且——尽管我很年轻,但我已经是一名召唤系大师了。
泽纳斯也是一名召唤系大师——更确切的说,一名所有已知系和未知系魔法的大师——但是他并不想在他的研究处于最危险境地的时候仅仅依靠他自己的能力。在一个地下墓穴里,他召唤魔族并在他们的本土上与他们对话,要这样做他需要另一位召唤师来确保它们能被召唤来,被契约限制着,并且在召唤完成后不出意外的被遣返回去。
我永远不会忘记那个墓穴,这并不是因为它那平常朴素的外表,而是因为你所看不到的那些东西。在召唤生物离开后,残留的迹象许久不褪,花和硫磺,性和腐烂,力量和疯狂。他们仍缠扰着我,直到今日。
召唤系,门外汉并不熟悉它的原理,它能连接召唤生物和施法者的心灵。这是一种很脆弱的连接,只能用来引诱,控制,然后遣散,但是在大师手中,它能变的非常强大。赛伊克修会的修士们,以及锻莫就能(至于消失的锻莫,或许我该说,曾经能)与其他人的心灵相连接,并在千里之外进行交谈——一个有时被称作心灵感应的技能。
在我的工作期间,泽纳斯和我发现了这样一种彼此之间的连接。这是偶然出现的,两个强大召唤师的一次近距离工作结果,但是我们认为如果他成功旅行至湮灭,这种连接将是无价的。因为那片土地上的居民甚至能被一名业余召唤师的技能所触动,所以当他前往那里时我们继续交流也是有可能的,这样我就能记录他的发现了。
“湮灭之门”,用莫理安·泽纳斯的话来说,并不容易被找到,我们详尽研究了许多可能性才终于找到了一道钥匙掌握在我们手中的门。
阿塔尤姆岛上,有个被赛伊克修会的修士们称作梦境洞窟的地方,在那里据说能够进出魔族之地。在各种记录中,包括艾切西斯、索萨·希尔、内玛泰在内的许多其他人曾使用过这种途径。但是,虽然请求过教团许多次了,我们还是被拒绝使用该方法。切拉鲁斯,教团的领导人,告诉我们:为了所有人的安全,它已经被封印了。
我们曾有过使用战斗尖塔的遗迹来到达湮灭的期望。堰门仍然屹立着,但是旧时帝国战斗法师们的试炼场其本身已经在贾加·萨恩时期被破坏掉了。很不幸,在碎石堆中彻底找到之后,我们只能断定当它被摧毁时,所有通往另一地的途径,灵魂之山、危险之影,和肆虐之井,都被破坏了。这可能是件好事,但它阻挠了我们前往我们的目标。
读者可能曾听说过其他的门径,也可能觉得我们打算把它们都找出来。
有一些完全是传说,或在某种程度上是传说,毕竟所遗留下来的信息根本无法进行追踪。这些传说涉及马拉克的深渊,考林顿的镜子,曼特拉十字架,岔路之口,甚至一个叫做“红石与旭日”的炼金术配方谜题,还有许多其他据说是湮灭之门的地方和物品。但是这些我们都无法找到。
有一些的确真实地存在,但是我们无法安全的进入。在阿贝希恩被称作“巴尔的动乱”的大漩涡能让船只消失不见,极有可能是一个通往湮灭的传送门,但是在它的激流上任何尝试的人都必将死无葬身之地。同样的,我们认为不值得冒险跳下萨拉斯支柱,一千尺高的螺旋状珊瑚——我们可是目睹了蛞蟾人在那的牺牲:有一些遇难者死于坠落,但是有一些,确实,看起来是在摔到岩石上之前消失了。因为就连蛞蟾人自己都并不清楚为什么有些人消失了而有些摔死了,我们也就不尝试这不大的胜算了。
前往湮灭最简单的同时也是复杂到令人发狂的方法只是简单的停止待在这,然后开始待在那。纵观历史,有一些看起来能随意旅行至我们之外的法师的例子。这些旅者中的许多都早已死去了——如果他们存在过的话,可是我们设法找到了仍然在世的一位。在晨风省瓦登费尔岛的扎菲贝湾附近存在着一位非常年老,与世无争的叫做迪维斯·非尔的法师。
找到他可不容易,而且他不愿意与莫理安·泽纳斯分享湮灭之门的秘密。幸运的是,我主人的学识打动了非尔,因此他传授了他的方法。在这里解释这其中的步骤将会打破我对泽纳斯和非尔的承诺,即使我可以,我也不会泄露这个秘密。如果非要说有一种知识是十分危险的话,那一定就是它了。但是在不过多透露的情况下我可以说,非尔的计划是基于利用一个早已失踪的泰尔瓦尼法师创造的一系列到不同地点的传送门。在这些传送点数量有限的不利条件下,我们考虑了它的相对可靠性和通道安全性,然后认为我们自己很幸运能找到这位消息提供者。
莫理安·泽纳斯随后离开这个世界开始他的探索了。我留在图书馆里记录他的消息并且说明他进行任何他需要的研究。
“尘土。”,他在旅途的第一天告诉我说。虽然这个词有一种固有的沧桑,但我还是能听出激动和兴奋的声音,在我的脑海中回响。“我能从世界的这一端望见另一端,充满着成千上万种或深或浅的灰色。没有天空没有地面也没有空气,只有颗粒,悬浮着,掉落着,围绕着我旋转。我必须通过魔法途径漂浮和呼吸……”
泽纳斯探索了这块星云之地一段时间,碰见过雾状生物以及云雾缭绕的宫殿。虽然他没有见到魔神,但我们推断出他是在灰池,据说是玛拉凯斯的故乡,在那里痛苦,背叛,和破碎的承诺像灰烬一样填满那片苦涩的大气。
“整个天空在燃烧,”当他移动至另一个领域时我听到他这样说。“地面是一片沼泽,但是可以越过。我周围到处都是黑暗的废墟,好像在遥远的过去这里发生过一场战争。空气非常寒冷。我在全身都施放了暖心术,但我仍然感到寒风刺骨。”
这里是冷港领域,莫拉格·巴尔是这里的魔神。在泽纳斯看来这好像就是未来的奈恩,由收割之王统治,荒芜贫瘠,充满苦难。我能听见莫理安·泽纳斯触景哭泣之声,也能感到他在看到溅满血液和污秽的帝国宫殿之后的颤抖。
“太美了,”当进入下一个领域时泽纳斯惊讶道。“我真是目瞪口呆。我看到了鲜花和瀑布,宏伟的大树,银色都市,但这些都是朦胧的。色彩像水一样流动。现在正在下雨,空气闻起来像香水一样。这一定就是月影领域,阿祖拉的住所。”
泽纳斯是对的,而且令人震惊的是,他甚至在玫瑰宫殿里晋见了黄昏与黎明女皇。她微笑着倾听他的故事,并且告诉了他尼瑞瓦因将要来临。我的主人觉得月影领域如此可爱,他希望能待在那,为此沉醉,直至永远,但是他知道他必须动身继续完成他的探索之旅。
“我置身于暴风雨中,”当他移向下一个领域的时候告诉我说。他描绘了一幅风景画——漆黑扭曲的树,哭啼的灵魂,巨浪般的雾,我以为他可能已经进入了梅鲁涅斯·大衮的死亡之地。但之后他很快的说,“不,现在我不在森林中了。有道闪电闪过,现在我正在一艘船上。桅杆很破烂。船员们都被屠杀了。有什么东西在从波浪中来……哦,天哪……等等,现在,我在黑暗的地牢里,在一个牢房中……”
他不在死亡之地,而是在噩梦沼泽,瓦尔迷纳的梦魇领域。每隔几分钟,一道闪电快速划过然后现实就发生改变,并且总是朝着更可怕更毛骨悚然的方向转变。一会出现一个黑暗城堡,一会出现一个贪婪野兽的洞穴,一会是月光照耀的沼泽,一会是将他活埋的棺材。我的主人被恐惧所折服,他迅速转到了下一个领域。
我听到了他的笑声,“我感觉我到家了。”
莫理安·泽纳斯向我描述了一个无边无际的图书馆,书架连绵不断的朝向每一个方向,一排又一排。书页随着神秘的微风飘荡着,而他却无法感受到这股气流。每本书都有着没有书名的黑色封皮。他谁也没看到,可是他感到有幽灵在书架中穿插,穿过书列,不停搜索着。
这里是晦典。赫麦尤斯·莫拉的故乡,在这里所有禁断的知识都能被找到。我能感到一股战栗,但我很难说这是我主人的,还是我自己的。
莫理安·泽纳斯后来所至的领域我无一例外全都没有听说过。
在他拜访起初那四个领域时,我的主人一直在与我对话。自从进入了晦典领域,他变得安静了,因为他被研究和学习的海洋所吸引,全心被激情所支配,那种疯狂我在奈恩都感受得到。我拼命的尝试着与他交流,但他没有理我。
后来他低语着,“这不可能……”
“没人能猜到真相……”
“我必须了解更多……”
“我看到了世界,这最后的假象在闪闪发光,它在我们的周围粉碎……”
我一直叫唤着他,求他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他看到了什么,他了解了什么?我甚至尝试过使用召唤系召唤他,就像对待一个魔族一样,但他拒绝离开。至此莫理安·泽纳斯失踪了。
六个月前是我最后一次听到他的低语。在那之前的交流,已经过了五年,更早一次是在八年之前。他的思想用任何语言都不再容易理解。或许他仍然在晦典领域,迷失并快乐着,在这个陷阱里拒绝离开。
或许他在书海之中不慎坠入谢尔格拉的狂屋领域,永远的失去了他的理智。
我想救他——如果我知道怎么做的话。
——如果可能,我将让他不再低语。
湮灭之门(大學漢化)
湮灭之门
“入湮灭门,为湮灭魂。”
奈尔泰罗-赖尔
迄今为止最伟大的法师是我的主人默理安·泽纳斯。作为一切与魔族有关事宜参考文本的《有关湮灭》这本书的作者,你应该已经听说过他了。虽然有许多人请求,但他拒绝用新的发现和理论更新他的经典著作,因为他发现一个人在这些领域中钻研的越多,就越发难以掌握这些事物。他不想得出推测,他想得出事实。
在出版《有关湮灭》的前后几十年里,泽纳斯在湮灭——魔族所居住的领域——这个题材上收集了大量的个人书册并收集成库。他将他的时间分成研究和个人魔法练习两个部分,因为他猜测如果他成功找到一条途径通往我们之外的那个危险世界,他将需要强大的力量支撑他在那黑暗的道路中徘徊。
在开始旅程的十二年前,泽纳斯就已准备好了他的一生,他雇我作为他的助手。我含有他认为该职位所需要的三个特性:我年轻并且乐于助人、过目不忘、以及——尽管我很年轻,但我已经是一名召唤大师了。
泽纳斯也是一名召唤系大师——更确切的说,是一位所有已知和未知魔法的大师。但是他并不想在他的研究处于最危险境地的时候仅能依靠他自身的能力。在地下墓穴里,他召唤魔族并在他们自身的领域上与他们对话,要这样做他需要另一位召唤师来确保它们能被召唤来,被契约限制着,并且在召唤完成后不出意外的被遣返回去。
我永远不会忘记那个墓穴,这并不是因为它那朴素的外表,而是因为你所看不到的那些东西。在召唤生物离开后,残留的迹象许久不褪,花和硫磺,性和腐烂,力量和疯狂。他们仍缠扰着我,直到今日。
召唤系,门外汉并不熟悉它的原理,它能连接召唤生物和施法者的心灵。这是一种很脆弱的连接,只能用来引诱,控制,然后遣散,但是在大师手中,它能变的非常强大。赛极克修会的修士们,以及锻莫就能(至于消失的锻莫,或许我该说,曾经能)与其他人的心灵相连接,并在千里之外进行交谈——一个有时被称作心灵感应的技能。
在我的工作期间,泽纳斯和我发现了这样一种彼此之间的连接。这是偶然出现的,两个强大召唤师的一次近距离工作的结果,但是我们认为如果他成功旅行至湮灭这种连接将是无价的。因为那片土地上的居民甚至能被一名业余召唤师的技能所触动,所以当他前往那里时我们继续交流也是有可能的,这样我就能记录他的发现了。
“湮灭之门”,用默理安·泽纳斯的话来说,并不容易被找到,我们详尽研究了许多可能性才终于找到了一道钥匙掌握在我们手中的门。
阿塔尤姆岛上,有个被赛极克修会的修士们称作梦境洞窟的地方,在那里据说能够进出魔族领域。在各种记录中,包括艾切西斯、索萨·希尔、内玛泰在内的许多其他人曾使用过这种途径。但是,虽然请求过修会许多次了,我们还是被拒绝使用该方法。切拉鲁斯,修会的领导人,告诉我们:为了所有人的安全,它已经被封印了。
我们曾有过使用战斗神塔的遗迹来到达湮灭的期望。堰门仍然屹立着,但是旧时帝国战斗法师们的试炼场其本身已经在贾加·萨恩时期被破坏掉了。很不幸,在碎石堆中彻底找到之后,我们只能断定当它被摧毁时,所有通往另一领域的途径:石冢魂圈、背光之地,和破灭井口,都被破坏了。这可能是件好事,但它阻挠了我们前往我们的目标。
读者可能曾听说过其他的门径,也可能觉得我们打算把它们都找出来。
有一些完全是传说,或在某种程度上是传说,毕竟所遗留下来的资讯根本无法进行追踪。这些传说涉及马拉克的深渊(Marukh's Abyss),考林顿的镜子(the Corryngton Mirror),曼特拉十字架(the Mantellan Crux),岔路之口(the Crossroads),甚至一个叫做“红锆石与旭日”(Jacinth and Rising Sun)的炼金术配方谜题,还有许多其他据说是湮灭之门的地方和物品。但是这些我们都无法找到。
有一些的确真实地存在,但是我们无法安全的进入。在阿贝希恩的被称作“巴尔的动乱”(Maelstrom of Bal)的大漩涡能让船只消失不见,极有可能是一个通往湮灭的境界之门,但是在它的激流上任何尝试的人都必将死无葬身之地。同样的,我们认为不值得冒险跳下色雷司支柱(the Pillar of Thras),一千呎高的螺旋状珊瑚——我们可是目睹了蛞蟾人在那的牺牲:有一些遇难者死于坠落,但是有一些,确实,看起来是在摔到岩石上之前消失了。因为就连蛞蟾人自己都并不清楚为什么有些人消失了而有些摔死了,我们也就不尝试这不大的胜算了。
前往湮灭最简单的同时也是复杂到令人发狂的方法只是简单的停止待在这,然后开始待在那。纵观历史,有一些看起来能随意旅行至我们领域之外的法师的例子。这些旅行者中的许多都早已死去了——如果他们存在过的话,可是我们设法找到了仍然在世的一位。在尘风瓦登费尔岛的扎菲贝湾附近存在着一位非常年老,与世无争的叫做迪维艾斯·费尔的法师。
找到他可不容易,而且他不愿意与默理安·泽纳斯分享湮灭之门的秘密。幸运的是,我主人的学识打动了费尔,因此他传授了他的方法。在这里解释这其中的步骤将会打破我对泽纳斯和费尔的承诺,即使我可以,我也不会泄露这个秘密。如果非要说有一种知识是十分危险的话,那一定就是它了。但是在不透露更多的情况下我可以说,费尔的计划是基于利用一个早已失踪的泰尔瓦尼法师创造的一系列到不同领域的境界之门。在这些传送点数量有限的不利条件下,我们考虑了它的相对可靠性和通道安全性,然后认为我们自己很幸运能找到这位消息提供者。
默理安·泽纳斯随后离开这个世界开始他的探索了。我留在图书馆里记录他的消息并且说明他进行任何他需要的研究。
“尘埃”,他在旅途的第一天告诉我说。虽然这个词有一种固有的沧桑,但我还是能听出激动和兴奋的声音,在我的脑海中回响。“我能从世界的这一端望见另一端,充满着成千上万种或深或浅的灰色。没有天空没有地面也没有空气,只有颗粒,悬浮着,掉落着,围绕着我旋转。我必须通过魔法途径漂浮和呼吸……”
泽纳斯探索了这块星云之地一段时间,碰见过雾状生物以及云雾缭绕的宫殿。虽然他没有见到魔神,但我们推断出他是在灰霾虚坑,据说是玛拉凯斯的领域,在那里痛苦,背叛,和破碎的承诺像灰雾一样填满那片苦涩的大气。
“整个天空在燃烧”,当他移动至另一个领域时我听到他这样说。“地面是一片沼泽,但是可以越过。我周围到处都是黑暗的废墟,好像在遥远的过去这里发生过一场战争。空气非常寒冷。我在全身都施放了暖心术,但我仍然感到寒风刺骨。”
这里是荒冷庇域,莫拉格·巴尔是这里的魔神。在泽纳斯看来这好像就是未来的奈恩,由收割之王统治,荒芜贫瘠,充满苦难。我能听见默理安·泽纳斯触景哭泣之声,也感觉得到他在看到溅满血液和污秽的帝国宫殿之后的颤抖。
“太美了”,当进入下一个领域时泽纳斯惊讶道。“我真是目瞪口待。我看到了鲜花和瀑布,宏伟的大树,银色都市,但这些都是朦胧的。色彩像水一样流动。现在正在下雨,空气闻起来像香水一样。这里一定是月影之地,阿祖拉的住所。”
泽纳斯是对的,而且令人震惊的是,他甚至在蔷薇宫殿里晋见了黄昏与黎明女皇。她微笑倾听着他的故事,并且告诉了他尼瑞瓦因将要来临。我的主人觉得月影之地如此可人,他希望能待在那,为此沉醉,直至永远,但是他知道他必须动身继续完成他的探索之旅。
“我置身于暴风雨中”,当他移向下一个领域的时候告诉我说。他描绘了一幅风景画——漆黑扭曲的树,哭啼的灵魂,巨浪般的雾,我以为他可能已经进入了梅鲁涅斯·大衮的死亡大地。但之后他很快的说,“不,现在我不在森林中了。有道闪电闪过,现在我正在一艘船上。桅杆很破烂。船员们都被屠杀了。有什么东西在从波浪中来……哦,天哪……等等,现在,我在黑暗的地牢里,在一个牢房中……”
他不在死亡国度,而是在魇梦泥淖,瓦尔迷纳的噩梦领域。每隔几分钟,一道闪电快速划过然后现实就发生了改变,并且总是朝着更可怕更毛骨悚然的方向转变。一会出现一个黑暗城堡,一会出现一个贪婪野兽的洞穴,一会是月光照耀的沼泽,一会是将他活埋的棺材。我的主人被恐惧所折服,他迅速转到了下一个领域。
我听到了他的笑声,“我感觉我到家了。”
默理安·泽纳斯向我描述了一个无边无际的图书馆,书架连绵不断的朝向每一个方向,一排又一排。书页随着神秘的微风飘荡著,而他却无法感受到这股气流。每本书都有着没有书名的黑色封皮。他谁也没看到,可是他感到有幽灵在书架中穿插,穿过书丛,不停搜索著。
这里是晦明识界。赫麦尤斯·莫拉的领域,在这里所有禁断的知识都能被找到。我能感到一股颤栗,但我很难说这是我主人的,还是我自己的。
默理安·泽纳斯后来所至的领域我无一例外全都没有听说过。
在他拜访起初那四个领域时,我的主人一直在与我对话。自从进入了晦明识界,他变得安静了,因为他被研究和学习的海洋所吸引,全心被热情所支配,那种疯狂连身处奈恩的我都感受得到。我拼命的尝试着与他交流,但他没有理我。
后来他低语着,“这不可能……”
“没人能猜到真相……”
“我必须了解更多……”
“我看到了世界,这最后的假像在闪闪发光,它在我们的周围粉碎……”
我一直叫唤着他,求他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他看到了什么,他了解了什么。我甚至尝试过使用召唤术召回他,就像对待一个魔族一样,但他拒绝离开。至此默理安·泽纳斯失踪了。
六个月前是我最后一次听到他的低语。在那之前的交流,已经过了五年,更早一次是在八年之前。他的思想用任何语言都不再容易理解。或许他仍然在晦明识界,迷失并快乐着,在这个陷阱里拒绝离开。
或许他在的书海之中不慎坠入谢尔格拉斯的“疯狂居室”,永远地失去了他的理智。
我想救他——如果我知道怎么做的话。
——如果可能,我将让他不再低语。
湮滅之門(官方繁中)
湮滅之門
「入湮滅門,為湮滅魂。」
奈爾泰羅-賴爾
迄今為止最偉大的法師是我的主人默理安.澤納斯。作為一切與魔族有關事宜參考文本的《關於湮滅》這本書的作者,你應該已經聽說過他了。雖然有許多人請求,但他拒絕用新的發現和理論更新他的經典著作,因為他發現一個人在這些領域中鑽研的越多,這個人就越發難以把握這些事物。他不想得出推測,他想得出事實。
在出版《關於湮滅》的前後幾十年裡,澤納斯在湮滅——魔族所居住的地方——這個題材上收集了大量的個人書冊並收集成庫。他將他的時間分成研究和個人魔法練習兩個部分,因為他猜測如果他成功找到一條途徑通往我們之外的那個危險世界,他將需要強大的力量支撐他在那黑暗的道路中徘徊。
在開始旅程的十二年前,澤納斯就已準備好了他的一生,他雇我作為他的助手。我具有他認為該職位所需要的三個特性:我年輕並且樂於助人;過目不忘;而且——儘管我很年輕,但我已經是一名召喚系大師了。
澤納斯也是一名召喚系大師——更確切的說,一名所有已知系和未知系魔法的大師——但是他並不想在他的研究處於最危險境地的時候僅僅依靠他自己的能力。在一個地下墓穴裡,他召喚魔族並在他們的本土上與他們對話,要這樣做他需要另一位召喚師來確保它們能被召喚來,被契約限制著,並且在召喚完成後不出意外的被遣返回去。
我永遠不會忘記那個墓穴,這並不是因為它那平常樸素的外表,而是因為你所看不到的那些東西。在召喚生物離開後,殘留的跡象許久不褪,花和硫磺,性和腐爛,力量和瘋狂。他們仍纏擾著我,直到今日。
召喚系,門外漢並不熟悉它的原理,它能連接召喚生物和施法者的心靈。這是一種很脆弱的連接,只能用來引誘,控制,然後遣散,但是在大師手中,它能變的非常強大。賽伊克教團的修士們,以及鍛莫人就能(至於消失的鍛莫人,或許我該說,曾經能)與其他人的心靈相連接,並在千里之外進行交談——一個有時被稱作心靈感應的技能。
在我的工作期間,澤納斯和我發現了這樣一種彼此之間的連接。這是偶然出現的,兩個強大召喚師的一次近距離工作結果,但是我們認為如果他成功旅行至湮滅,這種連接將是無價的。因為那片土地上的居民甚至能被一名業餘召喚師的技能所觸動,所以當他前往那裡時我們繼續交流也是有可能的,這樣我就能記錄他的發現了。
「湮滅之門」,用默理安.澤納斯的話來說,並不容易被找到,我們詳盡研究了許多可能性才終於找到了一道鑰匙掌握在我們手中的門。
阿塔尤姆島上,有個被賽伊克教團的修士們稱作夢境洞窟的地方,在那裡據說能夠進出魔族之地。在各種記錄中,包括艾切西斯、索薩.希爾、內瑪泰在內的許多其他人曾使用過這種途徑。但是,雖然請求過教團許多次了,我們還是被拒絕使用該方法。切拉魯斯,教團的領導人,告訴我們:為了所有人的安全,它已經被封印了。
我們曾有過使用戰爭尖塔的遺跡來到達湮滅的期望。堰門仍然屹立著,但是舊時帝國戰鬥法師們的試鍊場其本身已經在賈加.薩恩時期被破壞掉了。很不幸,在碎石堆中徹底找到之後,我們只能斷定當它被摧毀時,所有通往另一地的途徑,靈魂之山、危險之影,和肆虐之井,都被破壞了。這可能是件好事,但它阻撓了我們前往我們的目標。
讀者可能曾聽說過其他的門徑,也可能覺得我們打算把它們都找出來。
有一些完全是傳說,或在某種程度上是傳說,畢竟所遺留下來的資訊根本無法進行追蹤。這些傳說涉及馬拉克的深淵,考林頓的鏡子,曼特拉十字架,岔路之口,甚至一個叫做「紅石與旭日」的鍊金術配方謎題,還有許多其他據說是湮滅之門的地方和物品。但是這些我們都無法找到。
有一些的確真實地存在,但是我們無法安全的進入。在阿貝希恩被稱作「巴爾的動亂」的大漩渦能讓船隻消失不見,極有可能是一個通往湮滅的傳送門,但是在它的激流上任何嘗試的人都必將死無葬身之地。同樣的,我們認為不值得冒險跳下什拉斯支柱,一千尺高的螺旋狀珊瑚——我們可是目睹了蛞蝓人在那的犧牲:有一些遇難者死於墜落,但是有一些,確實,看起來是在摔到岩石上之前消失了。因為就連蛞蝓人自己都並不清楚為什麼有些人消失了而有些摔死了,我們也就不嘗試這不大的勝算了。
前往湮滅最簡單的同時也是複雜到令人發狂的方法只是簡單的停止待在這,然後開始待在那。縱觀歷史,有一些看起來能隨意旅行至我們之外的法師的例子。這些旅行者中的許多都早已死去了——如果他們存在過的話,可是我們設法找到了仍然在世的一位。在晨風省瓦登費爾島的紮菲貝灣附近存在著一位非常年老,與世無爭的叫做迪維艾斯.費爾的法師。
找到他可不容易,而且他不願意與默理安.澤納斯分享湮滅之門的秘密。幸運的是,我主人的學識打動了費爾,因此他傳授了他的方法。在這裡解釋這其中的步驟將會打破我對澤納斯和費爾的承諾,即使我可以,我也不會洩露這個秘密。如果非要說有一種知識是十分危險的話,那一定就是它了。但是在不過多透露的情況下我可以說,費爾的計畫是基於利用一個早已失蹤的泰爾瓦尼法師創造的一系列到不同地點的傳送門。在這些傳送點數量有限的不利條件下,我們考慮了它的相對可靠性和通道安全性,然後認為我們自己很幸運能找到這位消息提供者。
默理安.澤納斯隨後離開這個世界開始他的探索了。我留在圖書館裡記錄他的消息並且說明他進行任何他需要的研究。
「塵土」,他在旅途的第一天告訴我說。雖然這個詞有一種固有的滄桑,但我還是能聽出激動和興奮的聲音,在我的腦海中迴響。「我能從世界的這一端望見另一端,充滿著成千上萬種或深或淺的灰色。沒有天空沒有地面也沒有空氣,只有顆粒,懸浮著,掉落著,圍繞著我旋轉。我必須透過魔法途徑漂浮和呼吸……」
澤納斯探索了這塊星雲之地一段時間,碰見過霧狀生物以及雲霧繚繞的宮殿。雖然他沒有見到魔侯,但我們推斷出他是在灰池,據說是瑪拉凱斯的故鄉,在那裡痛苦,背叛,和破碎的承諾像灰燼一樣填滿那片苦澀的大氣。
「整個天空在燃燒,」當他移動至另一個領域時我聽到他這樣說。「地面是一片沼澤,但是可以越過。我周圍到處都是黑暗的廢墟,好像在遙遠的過去這裡發生過一場戰爭。空氣非常寒冷。我在全身都施放了暖心術,但我仍然感到寒風刺骨。」
這裡是冷灣領域,莫拉格巴爾是這裡的魔侯。在澤納斯看來這好像就是未來的奈恩星,由收割之王統治,荒蕪貧瘠,充滿苦難。我能聽見默理安.澤納斯觸景哭泣之聲,也能感到他在看到濺滿血液和汙穢的帝國宮殿之後的顫抖。
「太美了,」當進入下一個領域時澤納斯驚訝道。「我真是目瞪口呆。我看到了鮮花和瀑布,宏偉的大樹,銀色都市,但這些都是朦朧的。色彩像水一樣流動。現在正在下雨,空氣聞起來像香水一樣。這一定就是月影領域,阿祖拉的住所。」
澤納斯是對的,而且令人震驚的是,他甚至在玫瑰宮殿裡晉見了黃昏與黎明女皇。她微笑著傾聽他的故事,並且告訴了他尼瓦瑞因將要來臨。我的主人覺得月影領域如此可愛,他希望能待在那,為此沉醉,直至永遠,但是他知道他必須動身繼續完成他的探索之旅。
「我置身於暴風雨中,」當他移向下一個領域的時候告訴我說。他描繪了一幅風景畫——漆黑扭曲的樹,哭啼的靈魂,巨浪般的霧,我以為他可能已經進入了梅魯涅斯.大袞的死亡之地。但之後他很快的說,「不,現在我不在森林中了。有道閃電閃過,現在我正在一艘船上。桅杆很破爛。船員們都被屠殺了。有什麼東西在從波浪中來……哦,天哪……等等,現在,我在黑暗的地牢裡,在一個牢房中……」
他不在死亡之地,而是在噩夢沼澤,瓦爾迷納的夢魘領域。每隔幾分鐘,一道閃電快速劃過然後現實就發生改變,並且總是朝著更可怕更毛骨悚然的方向轉變。一會出現一個黑暗城堡,一會出現一個貪婪野獸的洞穴,一會是月光照耀的沼澤,一會是將他活埋的棺材。我的主人被恐懼所折服,他迅速轉到了下一個領域。
我聽到了他的笑聲,「我感覺我到家了。」
默理安.澤納斯向我描述了一個無邊無際的圖書館,書架連綿不斷的朝向每一個方向,一排又一排。書頁隨著神秘的微風飄蕩著,而他卻無法感受到這股氣流。每本書都有著沒有書名的黑色封皮。他誰也沒看到,可是他感到有幽靈在書架中穿插,穿過書列,不停搜索著。
這裡是外典領域。赫麥尤斯.莫拉的故鄉,在這裡所有禁斷的知識都能被找到。我能感到一股戰慄,但我很難說這是我主人的,還是我自己的。
默理安.澤納斯後來所至的領域我無一例外全都沒有聽說過。
在他拜訪起初那四個領域時,我的主人一直在與我對話。自從進入了外典領域,他變得安靜了,因為他被研究和學習的海洋所吸引,全心被激情所支配,那種瘋狂我在奈恩都感受得到。我拼命的嘗試著與他交流,但他沒有理我。
後來他低語著,「這不可能……」
「沒人能猜到真相……」
「我必須瞭解更多……」
「我看到了世界,這最後的假象在閃閃發光,它在我們的周圍粉碎……」
我一直叫喚著他,求他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他看到了什麼,他瞭解了什麼?我甚至嘗試過使用召喚系召喚他,就像對待一個魔族一樣,但他拒絕離開。至此默理安.澤納斯失蹤了。
六個月前是我最後一次聽到他的低語。在那之前的交流,已經過了五年,更早一次是在八年之前。他的思想用任何語言都不再容易理解。或許他仍然在外典領域,迷失並快樂著,在這個陷阱裡拒絕離開。
或許他在書海之中不慎墜入謝爾格拉的狂屋領域,永遠的失去了他的理智。
我想救他——如果我知道怎麼做的話。
——如果可能,我將讓他不再低語。
The Doors of Oblivion(官方英语)
THE DOORS OF OBLIVION
When thou enterest into Oblivion, Oblivion entereth into thee.
Nai Tyrol-Llar
The greatest mage who ever lived was my master Morian Zenas. You have heard of him as the author of the book 'On Oblivion,' the standard text for all on matters Daedric. Despite many entreaties over the years, he refused to update his classic book with his new discoveries and theories because he found that the more one delves into these realms, the less certain one is. He did not want conjecture, he wanted facts.
For decades before and after the publication of 'On Oblivion,' Zenas compiled a vast personal library on the subject of Oblivion, the home of the Daedra. He divided his time between this research and personal magickal growth, on the assumption that should he succeed in finding a way into the dangerous world beyond and behind ours, he would need much power to wander its dark paths.
Twelve years before Zenas began the journey he had prepared his life to make, he hired me as his assistant. I possessed the three attributes he required for the position: I was young and eager to help without question; I could read any book once and memorize its contents; and, despite my youth, I was already a Master of Conjuration.
Zenas too was a Master of Conjuration - indeed, a Master at all the known and unknown Schools - but he did not want to rely on his ability alone in the most perilous of his research. In an underground vault, he summoned Daedra to interview them on their native land, and for that he needed another Conjurer to make certain they came, were bound, and were sent away again without incident.
I will never forget that vault, not for its look which was plain and unadorned, but for what you couldn't see. There were scents that lingered long after the summoned creatures had left, flowers and sulfur, sex and decay, power and madness. They haunt me still to this very day.
Conjuration, for the layman unacquainted with its workings, connects the caster's mind with that of the summoned. It is a tenuous link, meant only to lure, hold, and dismiss, but in the hands of a Master, it can be much stronger. The Psijics and Dwemer can (in the Dwemer's case, perhaps I should say, could) connect with the minds of others, and converse miles apart - a skill that is sometimes called telepathy.
Over the course of my employment, Zenas and I developed such a link between one another. It was accidental, a result of two powerful Conjurers working closely together, but we decided that it would be invaluable should he succeed in traveling to Oblivion. Since the denizens of that land could be touched even by the skills of an amateur Conjurer, it was possible we could continue to communicate while he was there, so I could record his discoveries.
The 'Doors to Oblivion,' to use Morian Zenas's phrase, are not easily found, and we exhausted many possibilities before we found one where we held the key.
The Psijics of Artaeum have a place they call The Dreaming Cave, where it is said one can enter into the Daedric realms and return. Iachesis, Sotha Sil, Nematigh, and many others have been recorded as using this means, but despite many entreaties to the Order, we were denied its use. Celarus, the leader of the Order, has told us it has been sealed off for the safety of all.
We had hopes of using the ruins of the Battlespire to access Oblivion. The Weir Gate still stands, though the old proving grounds of the Imperial Battlemages itself was shattered some years ago in Jagar Tharn's time. Sadly, after an exhaustive search through the detritus, we had to conclude that when it was destroyed, all access to the realms beyond, the Soul Cairn, the Shade Perilous, and the Havoc Wellhead, had been broken. It was probably for the good, but it frustrated our goal.
The reader may have heard of other Doors, and he may be assured we attempted to find them all.
Some are pure legend, or at any rate, not traceable based on the information left behind. There are references in lore to Marukh's Abyss, the Corryngton Mirror, the Mantellan Crux, the Crossroads, the Mouth, a riddle of an alchemical formula called Jacinth and Rising Sun, and many other places and objects that are said to be Doors, but we could not find.
Some exist, but cannot be entered safely. The whirlpool in the Abecean called the Maelstrom of Bal can make ships disappear, and may be a portal into Oblivion, but the trauma of riding its waters would surely slay any who tried. Likewise, we did not consider it worth the risk to leap from the Pillar of Thras, a thousand foot tall spiral of coral, though we witnessed the sacrifices the sloads made there. Some victims were killed by the fall, but some, indeed, seemed to vanish before being dashed on the rocks. Since the sload did not seem certain why some were taken and some died, we did not favor the odds of the plunge.
The simplest and most maddeningly complex way to go to Oblivion was simply to cease to be here, and begin to be there. Throughout history, there are examples of mages who seemed to travel to the realms beyond ours seemingly at will. Many of these voyagers are long dead, if they ever existed, but we were able to find one still living. In a tower off Zafirbel Bay on the island of Vvardenfell in the province of Morrowind there exists a very old, very reclusive wizard named Divayth Fyr.
He was not easy to reach, and he was reluctant to share with Morian Zenas the secret Door to Oblivion. Fortunately, my master's knowledge of lore impressed Fyr, and he taught him the way. I would be breaking my promise to Zenas and Fyr to explain the procedure here, and I would not divulge it even if I could. If there is dangerous knowledge to be had, that is it. But I do not reveal too much to say that Fyr's scheme relied on exploiting a series of portals to various realms created by a Telvanni wizard long missing and presumed dead. Against the disadvantage of this limited number of access points, we weighed the relative reliability and security of passage, and considered ourselves fortunate in our informant.
Morian Zenas then left this world to begin his exploration. I stayed at the library to transcribe his information and help him with any research he needed.
'Dust,' he whispered to me on the first day of his voyage. Despite the inherent dreariness of the word, I could hear his excitement in his voice, echoing in my mind. 'I can see from one end of the world to the other in a million shades of gray. There is no sky or ground or air, only particles, floating, falling, whirling about me. I must levitate and breathe by magickal means...'
Zenas explored the nebulous land for some time, encountering vaporous creatures and palaces of smoke. Though he never met the Prince, we concluded that he was in Ashpit, said to be the home of Malacath, where anguish, betrayal, and broken promises like ash filled the bitter air.
'The sky is on fire,' I heard him say as he moved on to the next realm. 'The ground is sludge, but traversable. I see blackened ruins all around me, like a war was fought here in the distant past. The air is freezing. I cast blooms of warmth all around me, but it still feels like daggers of ice stabbing me in all directions.'
This was Coldharbour, where Molag Bal was Prince. It appeared to Zenas as if it were a future Nirn, under the King of Rape, desolate and barren, filled with suffering. I could hear Morian Zenas weep at the images he saw, and shiver at the sight of the Imperial Palace, spattered with blood and excrement.
'Too much beauty,' Zenas gasped when he went to the next realm. 'I am half blind. I see flowers and waterfalls, majestic trees, a city of silver, but it is all a blur. The colors run like water. It's raining now, and the wind smells like perfume. This surely is Moonshadow, where Azura dwells.'
Zenas was right, and astonishingly, he even had audience with the Queen of Dusk and Dawn in her rose palace. She listened to his tale with a smile, and told him of the coming of the Nevevarine. My master found Moonshadow so lovely, he wished to stay there, half-blind, forever, but he knew he must move on and complete his journey of discovery.
'I am in a storm,' he told me as he entered the next realm. He described the landscape of dark twisted trees, howling spirits, and billowing mist, and I thought he might have entered the Deadlands of Mehrunes Dagon. But then he said quickly, 'No, I am no longer in a forest. There was a flash of lightning, and now I am on a ship. The mast is tattered. The crew is slaughtered. Something is coming through the waves ... oh, gods ... Wait, now, I am in a dank dungeon, in a cell ...'
He was not in the Deadlands, but Quagmire, the nightmare realm of Vaernima. Every few minutes, there was a flash of lightning and reality shifted, always to something more horrible and horrifying. A dark castle one moment, a den of ravening beasts the next, a moonlit swamp, a coffin where he was buried alive. Fear got the better of my master, and he quickly passed to the next realm.
I heard him laugh, 'I feel like I'm home now.'
Morian Zenas described to me an endless library, shelves stretching on in every direction, stacks on top of stacks. Pages floated on a mystical wind that he could not feel. Every book had a black cover with no title. He could see no one, but felt the presence of ghosts moving through the stacks, rifling through books, ever searching.
It was Apocrypha. The home of Hermaeus-Mora, where all forbidden knowledge can be found. I felt a shudder in my mind, but I could not tell if it was my master's or mine.
Morian Zenas never traveled to another realm that I know of.
Throughout his visits to the first four realms, my master spoke to me constantly. Upon entering the Apocrypha, he became quieter, as he was lured into the world of research and study, the passions that had controlled his heart while on Nirn. I would frantically try to call to him, but he closed his mind to me.
Then he would whisper, 'This cannot be...'
'No one would ever guess the truth...'
'I must learn more...'
'I see the world, a last illusion's shimmer, it is crumbling all around us...'
I would cry back to him, begging him to tell me what was happening, what he was seeing, what he was learning. I even tried using Conjuration to summon him as if he were a Daedra himself, but he refused to leave. Morian Zenas was lost.
I last received a whisper from him six months ago. Before then, it had been five years, and three before that. His thoughts are no longer intelligible in any language. Perhaps he is still in Apocrypha, lost but happy, in a trap he refuses to escape.
Perhaps he slipped between the stacks and passed into the Madhouse of Sheogorath, losing his sanity forever.
I would save him if I could.
I would silence his whispers if I coul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