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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编辑:真的只吃一口奶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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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风在大平原呼啸肆虐,将愤怒发泄在仅有的几棵可怜的小树上,把它们摧残的东倒西歪。一个头戴浅绿色头巾的年轻男子踏入了军营,将他的首领渴望和平的意向传达给了将军。但他收到的却是冷冰冰的战书。艾因·科勒战争即将爆发了。
因此因贝茨长官表态,带着浓厚的藐视与反抗意味;他的骑士即将再次陷入战争。已经数不清有多少次,这个部落的军队踏入他人领土进行侵略占领,外交手段在他们这里从来行不通。终于,事态发展到了这个不可调和的地步。这对于冥多什拉克斯来说是不错的。无论他的盟友胜利或是失败,他总能活下来。尽管他曾经成为过战败的一方,但在34年军旅生涯中,他从未在短兵相接中吃过败绩。
两支军队如同沙暴中汹涌翻滚的洪流般撞到了一起,震天的喊杀声不断在山谷中回响。这片沉寂许久的土地尝到了鲜血的味道,腥臭的气息在空中飘荡。在血肉横飞的战场中,大大小小的呼喊声奏成了一曲和谐的乐章。这正是冥多什拉克斯最爱的场面。
在连续十个小时没有回旋余地的征伐杀戮过后,双方的指挥官都选择了明智又如此宝贵的停战。
军队驻扎营地选在了一座高墙围绕、开满了春意盎然的花朵的旧墓地花园中。当冥多什拉克斯来到这个地方时,他想起了在家乡的童年生活。那是一段痛苦并快乐的往事,充满了年少轻狂、意气风发;那段学习战术策略的开心的日子夹杂着对于可怜母亲的伤心回忆。他忆起一位美丽的女士低头看着孩子,眼中充斥着骄傲与难以言表的悲伤。她从来没有和他提起过那些不堪回首的经历,但当她消失几天后在沼泽地被人发现割断了自己的脖子时,没有人感到惊讶,她的痛苦人尽皆知。
军队里的情况和刚被袭击过的混乱蚁穴没有两样。但在战斗结束后的半个小时内,士兵们突然了发觉一件事,似乎出自本能一般。当医生们照料伤患时,一些人带着震惊与钦佩说道:“看看冥多什拉克斯,他连发型都没有乱!”
“他是个非常强大的剑士”主治医生如此说道。
“剑是一个被人过度评价重视的武器”,尽管对于这种赞扬十分受用,冥多什拉克斯仍然如是说。“士兵们都花了太多精力在进攻上,而不注意防守的技巧。在战斗中最恰当的方式是保护好你自己,仅当合适的时机来临时再攻击你的对手”
“我喜欢更为直接的方式”,其中一个伤患笑着说。“这是骑士的方式”
“如果这就是乔尔赛部落在战争中失败的原因,那么我就要摒弃原来的想法了”冥多什拉克斯说着,以表示他所说的战斗方式并非对这些士兵不敬。“永远记住伟大的剑圣盖登·信志的话:‘最好的战斗技巧都是那些幸存者流传下来的’我参加过36场大大小小的战斗,而我身上连一个伤疤都没有。因为我依靠的首先是我的盾,然后才是我的剑,这个顺序很重要”
“你有什么诀窍呢?”
“把格斗想象成面对镜像作战吧。我用右手进攻的时候会紧紧盯着对手的左胳膊,如果他做好了格挡准备,我就停下了。为什么要浪费不必要的力气呢?”冥多什拉克斯眉头紧锁,“但当我看到他的右胳膊绷紧时,我就用左手抓紧我的盾。我们都知道,用来进攻所花的力气是格挡它所用力气的两倍。当你的眼睛已经可以分辨出你的对手是从上进攻、从某个角度进攻或从下偷袭时,你就能知道把你的盾当做中心来保护自己。如果需要的话我可以连着几个小时进行格挡防御;但是对于一直击打你的对手来说,要露出破绽让你进攻只需要几分钟甚至几秒”
“你最长的防守记录是多少?”那个伤患问道。
“我曾经和一个人打了一个小时”,冥多什拉克斯说。“那个人挥舞起大棒来根本不知疲倦,一点都不给我反击的机会,我只能一直被动防守。但到最后,他没力气了,费了很长时间才举起手中的棍棒,我就趁机刺进了他的胸膛。他击打我的盾无数次,而我只戳中他的心脏一次。但这就足够了”
“那么他就是你打过的最艰难的对手喽?”医生问。
“哦,当然不是”冥多什拉克斯边说边把盾转过来,让镀银的那面映出自己的脸。“他才是!”
第二天,战斗继续进行。因贝茨王从南部岛屿拉来了援军。令部落士兵感到惊讶和耻辱的是,佣兵、叛教骑士和一些边塞人女巫都加入了战场。当冥多什拉克斯凝望着军队集结地点,戴上他的头盔并整理好剑和盾之时,他又想起了他可怜的母亲。到底是什么折磨了她那么久?为什么她看着孩子的目光总是充满了悲痛?
战争的惨烈从清晨持续到日落。原本碧蓝的天空如火烧一般,笼罩在不断冲锋拼杀的两方士兵头上。每次格斗冥多什拉克斯都是胜利者。一个用斧的敌兵在他的盾上留下了一串裂痕,但是没有人能够击败冥多什拉克斯,直到他最后成为战场上最优秀的士兵。一个美丽的长矛手几乎在第一次投掷的时候就刺穿他的盾牌,但是冥多什拉克斯知道如何应对;他将长矛手打的失去平衡并趁机反攻。最终,他遇到了一个头戴镀金铜盔、手持剑盾的佣兵。他们厮杀在了一起,战斗一直持续了一个半小时。
冥多什拉克斯使尽了浑身解数。当那个佣兵绷紧左臂时,他就准备格挡。当对手举起剑时,他同样举起盾并完美地防御。平生第一次,他遇到了另一个防御型好手。他们都稳如泰山、反应迅速并且可以打几天都不累。偶尔的,会有冥多什拉克斯方或是对方军队的士兵加入战团。这些人很快就会被解决掉,而这俩斗士则继续他们的对决。
当他们彼此绕着圈找破绽、发动攻击或是格挡防御时,冥多什拉克斯突然意识到他终于找到了一个完美的镜像。
这场血腥的战斗更像是一场游戏甚至舞蹈了。这段舞步一直持续着,直到冥多什拉克斯乱了节奏,出剑太快以至于失去平衡才结束。他眼睁睁看着那佣兵的剑从他的喉咙穿到胸膛,在那一瞬间他都没有感觉到疼痛。那是完美的一剑,是那种他原本会使出的剑术。
冥多什拉克斯倒在了地上,感受着生命的不断流失。那佣兵站到他的身旁,准备给这个值得尊敬的对手最后一击。这对于一个局外人来说是很怪异但却高尚的行为,至少冥多什拉克斯就被感动了。他听到了战场其他地方的一个人喊出了一个名字,一个与他自己很像的名字。
“尤理法克斯!”
那个佣兵脱下了头盔并回应了那喊声。冥多什拉克斯从他头盔的反光中看到了自己。那是自己距离很近的双眼、红综色的头发、瘦削宽大的嘴唇和蓄着胡子的下巴。有那么一瞬间,他对于这个镜像感到惊叹,直到那佣兵回身补上了最后一剑。
尤理法克斯回到了军队将军那里并且因为表现英勇而得到了丰厚嘉奖。他们在之前被对手占据的那个花园里驻扎,在漫天的星斗下饱餐了一顿。但那个佣兵看着这块土地的时候却出奇的沉默。
“你来过这吗?尤理法克斯?”其中一个雇佣过他的部落士兵说。
“我跟你一样,生下来就做了骑士。我的母亲在我还是个婴儿时就把我卖了。我一直在想,如果我没有被卖掉,我的人生会是什么样的。可能我根本就不会做佣兵”
“决定我们命运的因素有很多”一个女巫说道。“如果你不断去想要是做了另外的选择或是另一种情况会怎么样,你会疯掉的。你是独一无二的,没有必要去比较”
“但确实有一个”尤理法克斯看着群星说。“我的主人在放我自由之前,告诉我我的母亲其实生了一对双胞胎儿子。她只能养得起一个所以卖了我,但是在这个世界的某处,确实有一个非常像我的人:我的兄弟。我很期待见到他”
那女巫看着眼前的人,心中了然这对双胞胎兄弟已经彼此见过了。只是她保持了沉默,凝视着火堆,努力将脑中的想法驱除。也许让这个事实永远湮灭才是最好的选择。
镜(汤镬汉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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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风在大平原呼啸肆虐,将愤怒发泄在仅有的几棵可怜的小树上,把它们摧残的东倒西歪。一个头戴浅绿色头巾的年轻男子踏入了军营,将他的首领渴望和平的意向传达给了将军。但他收到的却是冷冰冰的战书。艾因·科勒战争即将爆发了。
因此因贝茨酋长表态,带着浓厚的藐视与反抗意味;他的骑士即将再次陷入战争。已经数不清有多少次,这个部落的军队踏入他人领土进行侵略占领,外交手段在他们这里从来行不通。终于,事态发展到了这个不可调和的地步。这对于闵多什拉克斯来说是不错的。无论他的盟友胜利或是失败,他总能活下来。尽管他曾经成为过战败的一方,但在三十四年军旅生涯中,他从未在短兵相接中吃过败绩。
两支军队如同沙暴中汹涌翻滚的洪流般撞到了一起,震天的喊杀声不断在山谷中回响。这片沉寂许久的土地尝到了鲜血的味道,腥臭的气息在空中飘荡。在血肉横飞的战场中,大大小小的呼喊声奏成了一曲和谐的乐章。这正是闵多什拉克斯最爱的场面。
在连续十个小时没有回旋余地的征伐杀戮过后,双方的指挥官都选择了明智又如此宝贵的停战。
军队驻扎营地选在了一座高墙围绕、开满了春意盎然的花朵的旧墓地花园中。当闵多什拉克斯来到这个地方时,他想起了在家乡的童年生活。那是一段痛苦并快乐的往事,充满了年少轻狂、意气风发;那段学习战术策略的开心的日子夹杂着对于可怜母亲的伤心回忆。他忆起一位美丽的女士低头看着孩子,眼中充斥着骄傲与难以言表的悲伤。她从来没有和他提起过那些不堪回首的经历,但当她消失几天后在沼泽地被人发现割断了自己的脖子时,没有人感到惊讶,她的痛苦人尽皆知。
军队里的情况和刚被袭击过的混乱蚁穴没有两样。但在战斗结束后的半个小时内,士兵们突然了发觉一件事,似乎出自本能一般。当医生们照料伤患时,一些人带着震惊与钦佩说道:“看看闵多什拉克斯,他连发型都没有乱!”
“他是个非常强大的剑士。”主治医生如此说道。
“剑是一个被人过度评价重视的武器,”尽管对于这种赞扬十分受用,闵多什拉克斯仍然如是说。“士兵们都花了太多精力在进攻上,而不注意防守的技巧。在战斗中最恰当的方式是保护好你自己,仅当合适的时机来临时再攻击你的对手。”
“我喜欢更为直接的方式,”其中一个伤患笑着说。“这是骑士的方式。”
“如果这就是布约尔赛部落在战争中失败的原因,那么我就要摒弃原来的想法了”闵多什拉克斯说着,以表示他所说的战斗方式并非对这些士兵不敬。“永远记住伟大的剑圣盖登·辛吉的话:‘所谓最好的技巧,是指那些由幸存者们代代相传下来的技艺。’我参加过三十六场大大小小的战斗,而我身上连一个伤疤都没有。因为我依靠的首先是我的盾,然后才是我的剑,这个顺序很重要。”
“你有什么诀窍呢?”
“把格斗想象成面对镜像作战吧。我用右手进攻的时候会紧紧盯着对手的左胳膊,如果他做好了格挡准备,我就停下了。为什么要浪费不必要的力气呢?”闵多什拉克斯眉头紧锁,“但当我看到他的右胳膊绷紧时,我就用左手抓紧我的盾。我们都知道,用来进攻所花的力气是格挡它所用力气的两倍。当你的眼睛已经可以分辨出你的对手是从上进攻、从某个角度进攻或从下偷袭时,你就能知道把你的盾当做中心来保护自己。如果需要的话我可以连着几个小时进行格挡防御;但是对于一直击打你的对手来说,要露出破绽让你进攻只需要几分钟甚至几秒。”
“你最长的防守记录是多少?”那个伤患问道。
“我曾经和一个人打了一个小时,”闵多什拉克斯说。“那个人挥舞起大棒来根本不知疲倦,一点都不给我反击的机会,我只能一直被动防守。但到最后,他没力气了,费了很长时间才举起手中的棍棒,我就趁机刺进了他的胸膛。他击打我的盾无数次,而我只戳中他的心脏一次。但这就足够了。”
“那么他就是你打过的最艰难的对手喽?”医生问。
“哦,当然不是,”闵多什拉克斯边说边把盾转过来,让镀银的那面映出自己的脸。“他才是!”
第二天,战斗继续进行。因贝茨酋长从南部岛屿拉来了援军。令部落士兵感到惊讶和耻辱的是,佣兵、叛教骑士和一些河湾民女巫都加入了战场。当闵多什拉克斯凝望着军队集结地点,戴上他的头盔并整理好剑和盾之时,他又想起了他可怜的母亲。到底是什么折磨了她那么久?为什么她看着孩子的目光总是充满了悲痛?
战争的惨烈从清晨持续到日落。原本碧蓝的天空如火烧一般,笼罩在不断冲锋拼杀的两方士兵头上。每次格斗闵多什拉克斯都是胜利者。一个用斧的敌兵在他的盾上留下了一串裂痕,但是没有人能够击败闵多什拉克斯,直到他最后成为战场上最优秀的士兵。一个美丽的长矛手几乎在第一次投掷的时候就刺穿他的盾牌,但是闵多什拉克斯知道如何应对;他将长矛手打的失去平衡并趁机反攻。最终,他遇到了一个头戴镀金铜盔、手持剑盾的佣兵。他们厮杀在了一起,战斗一直持续了一个半小时。
闵多什拉克斯使尽了浑身解数。当那个佣兵绷紧左臂时,他就准备格挡。当对手举起剑时,他同样举起盾并完美地防御。平生第一次,他遇到了另一个防御型好手。他们都稳如泰山、反应迅速并且可以打几天都不累。偶尔的,会有闵多什拉克斯方或是对方军队的士兵加入战团。这些人很快就会被解决掉,而这俩斗士则继续他们的对决。
当他们彼此绕着圈找破绽、发动攻击或是格挡防御时,闵多什拉克斯突然意识到他终于找到了一个完美的镜像。
这场血腥的战斗更像是一场游戏甚至舞蹈了。这段舞步一直持续着,直到闵多什拉克斯乱了节奏,出剑太快以至于失去平衡才结束。他眼睁睁看着那佣兵的剑从他的喉咙穿到胸膛,在那一瞬间他都没有感觉到疼痛。那是完美的一剑,是那种他原本会使出的剑术。
闵多什拉克斯倒在了地上,感受着生命的不断流失。那佣兵站到他的身旁,准备给这个值得尊敬的对手最后一击。这对于一个局外人来说是很怪异但却高尚的行为,至少闵多什拉克斯就被感动了。他听到了战场其他地方的一个人喊出了一个名字,一个与他自己很像的名字。
“尤理法克斯!”
那个佣兵脱下了头盔并回应了那喊声。闵多什拉克斯从他头盔的反光中看到了自己。那是自己距离很近的双眼、红综色的头发、瘦削宽大的嘴唇和蓄着胡子的下巴。有那么一瞬间,他对于这个镜像感到惊叹,直到那佣兵回身补上了最后一剑。
尤理法克斯回到了军队将军那里并且因为表现英勇而得到了丰厚嘉奖。他们在之前被对手占据的那个花园里驻扎,在漫天的星斗下饱餐了一顿。但那个佣兵看着这块土地的时候却出奇的沉默。
“你来过这吗?尤理法克斯?”其中一个雇佣过他的部落士兵说。
“我跟你一样,生下来就做了骑士。我的母亲在我还是个婴儿时就把我卖了。我一直在想,如果我没有被卖掉,我的人生会是什么样的。可能我根本就不会做佣兵。”
“决定我们命运的因素有很多,”一个女巫说道。“如果你不断去想要是做了另外的选择或是另一种情况会怎么样,你会疯掉的。你是独一无二的,没有必要去比较。”
“但确实有一个,”尤理法克斯看着群星说。“我的主人在放我自由之前,告诉我我的母亲其实生了一对双胞胎儿子。她只能养得起一个所以卖了我,但是在这个世界的某处,确实有一个非常像我的人:我的兄弟。我很期待见到他。”
那女巫看着眼前的人,心中了然这对双胞胎兄弟已经彼此见过了。只是她保持了沉默,凝视着火堆,努力将脑中的想法驱除。也许让这个事实永远湮灭才是最好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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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风在大平原呼啸肆虐,将愤怒发泄在仅有的几棵可怜的小树上,把它们摧残的东倒西歪。一个头戴浅绿色头巾的年轻男子踏入了军营,将他的首领渴望和平的意向传达给了将军。不过他收到的却是冷冰冰的战书。艾因·科勒战争即将爆发了。
因此因贝茨长官表态,带着浓厚的藐视与反抗意味;他的骑士即将再次陷入战争。已经数不清有多少次,这个部落的军队踏入他人领土进行侵略占领,外交手段在他们这里从来行不通。终于,事态发展到了这个不可调和的地步。这对于冥多什拉克斯来说是不错的。无论他的盟友胜利或是失败,他总能活下来。尽管他曾经成为过战败的一方,但在34年军旅生涯中,他从未在短兵相接中吃过败绩。
两支军队如同沙暴中汹涌翻滚的洪流般撞到了一起,震天的喊杀声不断在山谷中回响。这片沉寂许久的土地尝到了鲜血的味道,腥臭的气息在空中飘荡。在血肉横飞的战场中,大大小小的呼喊声奏成了一曲和谐的乐章。这正是冥多什拉克斯最爱的场面。
在连续十个小时没有回旋余地的征伐杀戮过后,双方的指挥官都选择了明智又如此宝贵的停战。
军队驻扎营地选在了一座高墙围绕、开满了春意盎然的花朵的旧墓地花园中。当冥多什拉克斯来到这个地方时,他想起了在家乡的童年生活。那是一段痛苦并快乐的往事,充满了年少轻狂、意气风发;那段学习战术策略的开心的日子夹杂着对于可怜母亲的伤心回忆。他忆起一位美丽的女士低头看着孩子,眼中充斥着骄傲与难以言表的悲伤。她从来没有和他提起过那些不堪回首的经历,但当她消失几天后在沼泽地被人发现割断了自己的脖子时,没有人感到惊讶,她的痛苦人尽皆知。
军队里的情况和刚被袭击过的混乱蚁穴没有两样。但在战斗结束后的半个小时内,士兵们突然了发觉一件事,似乎出自本能一般。当医生们照料伤患时,一些人带着震惊与钦佩说道:“看看冥多什拉克斯,他连发型都没有乱!。”
“他是个非常强大的剑士”,主治医生如此说道。
“剑是一个被人过度评价重视的武器”,尽管对于这种赞扬十分受用,冥多什拉克斯仍然如是说。“士兵们都花了太多精力在进攻上,而不注意防守的技巧。在战斗中最恰当的方式是保护好你自己,仅当合适的时机来临时再攻击你的对手。”
“我喜欢更为直接的方式”,其中一个伤患笑着说。“这是骑士的方式。”
“如果这就是乔尔赛部落在战争中失败的原因,那么我就要摒弃原来的想法了。”冥多什拉克斯说着,以表示他所说的战斗方式并非对这些士兵不敬。“永远记住伟大的剑圣盖登·辛吉的话:‘最好的战斗技巧都是那些幸存者流传下来的。’我参加过三十六场大大小小的战斗,而我身上连一个伤疤都没有。因为我依靠的首先是我的盾,然后才是我的剑,这个顺序很重要。”
“你有什么诀窍呢?”
“把格斗想像成面对镜像作战吧。我用右手进攻的时候会紧紧盯着对手的左胳膊,如果他做好了格挡准备,我就停下了。为什么要浪费不必要的力气呢?”冥多什拉克斯眉头紧锁,“但当我看到他的右胳膊绷紧时,我就用左手抓紧我的盾。我们都知道,用来进攻所花的力气是格挡它所用力气的两倍。当你的眼睛已经可以分辨出你的对手是从上进攻、从某个角度进攻或从下偷袭时,你就能知道把你的盾当做中心来保护自己。如果需要的话我可以连着几个小时进行格挡防御;但是对于一直击打你的对手来说,要露出破绽让你进攻只需要几分钟甚至几秒。”
“你最长的防守记录是多少?”那个伤患问道。
“我曾经和一个人打了一个小时”,冥多什拉克斯说。“那个人挥舞起大棒来根本不知疲倦,一点都不给我反击的机会,我只能一直被动防守。但到最好,他没力气了,费了很长时间才举起手中的棍棒,我就趁机刺进了他的胸膛。他击打我的盾无数次,而我只戳中他的心脏一次。但这就足够了。”
“那么他就是你打过的最艰难的对手喽?”医生问。
“哦,当然不是”,冥多什拉克斯边说边把盾转过来,让镀银的那面映出自己的脸。“他才是!”
第二天,战斗继续进行。因贝茨王从南部岛屿拉来了援军。令部落士兵感到惊讶和耻辱的是,佣兵、叛教骑士和一些边峪人女巫都加入了战场。当冥多什拉克斯凝望着军队集结地点,戴上他的头盔并整理好剑和盾之时,他又想起了他可怜的母亲。到底是什么折磨了她那么久?为什么她看着孩子的目光总是充满了悲痛?
战争的惨烈从清晨持续到日落。原本碧蓝的天空如火烧一般,笼罩在不断冲锋拼杀的两方士兵头上。每次格斗冥多什拉克斯都是胜利者。一个用斧子的敌兵在他的盾上留下了一串裂痕,但是没有人能够击败冥多什拉克斯,直到他最后成为战场上最优秀的士兵。一个美丽的长矛手几乎在第一次投掷的时候就刺穿他的盾牌,但是冥多什拉克斯知道如何应对;他将长矛手打的失去平衡并趁机反攻。最终,他遇到了一个头戴镀金铜盔、手持剑盾的佣兵。他们厮杀在了一起,战斗一直持续了一个半小时。
冥多什拉克斯使尽了浑身解数。当那个佣兵绷紧左臂时,他就准备格挡。当对手举起剑时,他同样举起盾并完美地防御。平生第一次,他遇到了另一个防御型好手。他们都沉稳耐心、反应迅速并且可以打几天都不累。偶尔的,会有冥多什拉克斯方或是对方军队的士兵加入战团。这些人很快就会被解决掉,而这俩斗士则继续他们的对决。
当他们彼此绕着转找到破绽、发动攻击或是格挡防御时,冥多什拉克斯突然意识到他终于找到了一个完美的镜像。
这场血腥的战斗更像是一场游戏甚至舞蹈了。这段舞步一直持续著,直到冥多什拉克斯乱了节奏,出剑太快以至于失去平衡才结束。他眼睁睁看着那佣兵的剑从他的喉咙穿到胸膛,在那一瞬间他都没有感觉到疼痛。那是完美的一剑,是那种他原本会使出的剑术。
冥多什拉克斯倒在了地上,感受着生命力的不断流失。那佣兵站到他的身旁,准备给这个值得尊敬的对手最后一击。这对于一个局外人来说是很怪异但却高尚的行为,至少冥多什拉克斯就被感动了。他听到了战场其他地方的一个人喊出了一个名字,一个与他自己很像的名字。
“尤理法克斯!”
那个佣兵脱下了头盔并回应了那喊声。冥多什拉克斯从他头盔的反光中看到了自己。那是自己距离很近的双眼、红综色的头发、瘦削宽大的嘴唇和胡须拉碴的下巴。有那么一瞬间,他对于这个镜像感到惊叹,直到那佣兵回身补上了最后一剑。
尤理法克斯回到了军队将军那里并且因为表现英勇而得到了丰厚嘉奖。他们在之前被对手占据的那个花园里驻扎,在漫天的星斗下饱餐了一顿。但那个佣兵看着这块土地的时候却出奇的沉默。
“你来过这吗?尤理法克斯?”其中一个雇佣过他的部落士兵说。
“我跟你一样,生下来就做了骑士。我的母亲在我还是个婴儿时就把我卖了。我一直在想,如果我没有被卖掉,我的人生会是怎样的。可能我根本就不会做佣兵。”
“决定我们命运的因素有很多。”一个女巫说道。“如果你不断去想要是做了另外的选择或是另一种情况会怎样,你会疯掉的。你是独一无二的,没有必要去比较。”
“但确实有一个”,尤理法克斯看着群星说。“我的主人在放我自由之前,告诉我我的母亲其实生了一对双胞胎儿子。她只能养得起一个所以卖了我,但是在这个世界的某处,确实有一个非常像我的人:我的兄弟。我很期待见到他。”
那女巫看这个眼前的人,心中了然这对双胞胎兄弟已经彼此见过了。只是她保持了沉默,凝视着火堆,努力将脑中的想法驱除。也许让这个事实永远湮没才是最好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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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風在大平原呼嘯肆虐,將憤怒發洩在僅有的幾棵可憐的小樹上,把它們摧殘的東倒西歪。一個頭戴淺綠色頭巾的年輕男子踏入了軍營,將他的首領渴望和平的意向傳達給了將軍。但他收到的卻是冷冰冰的戰書。艾因.科勒戰爭即將爆發了。
因此因貝茨長官表態,帶著濃厚的藐視與反抗意味;他的騎士即將再次陷入戰爭。已經數不清有多少次,這個部落的軍隊踏入他人領土進行侵略佔領,外交手段在他們這裡從來行不通。終於,事態發展到了這個不可調和的地步。這對於冥多什拉克斯來說是不錯的。無論他的盟友勝利或是失敗,他總能活下來。儘管他曾經成為過戰敗的一方,但在34年軍旅生涯中,他從未在短兵相接中吃過敗績。
兩支軍隊如同沙暴中洶湧翻滾的洪流般撞到了一起,震天的喊殺聲不斷在山谷中迴響。這片沉寂許久的土地嘗到了鮮血的味道,腥臭的氣息在空中飄蕩。在血肉橫飛的戰場中,大大小小的呼喊聲奏成了一曲和諧的樂章。這正是冥多什拉克斯最愛的場面。
在連續十個小時沒有迴旋餘地的征伐殺戮過後,雙方的指揮官都選擇了明智又如此寶貴的停戰。
軍隊駐紮營地選在了一座高牆圍繞、開滿了春意盎然的花朵的舊墓地花園中。當冥多什拉克斯來到這個地方時,他想起了在家鄉的童年生活。那是一段痛苦並快樂的往事,充滿了年少輕狂、意氣風發;那段學習戰術策略的開心的日子夾雜著對於可憐母親的傷心回憶。他憶起一位美麗的女士低頭看著孩子,眼中充斥著驕傲與難以言表的悲傷。她從來沒有和他提起過那些不堪回首的經歷,但當她消失幾天後在沼澤地被人發現割斷了自己的脖子時,沒有人感到驚訝,她的痛苦人盡皆知。
軍隊裡的情況和剛被襲擊過的混亂蟻穴沒有兩樣。但在戰鬥結束後的半個小時內,士兵們突然了發覺一件事,似乎出自本能一般。當醫生們照料傷患時,一些人帶著震驚與欽佩說道:「看看冥多什拉克斯,他連髮型都沒有亂!。」
「他是個非常強大的劍士。」主治醫生如此說道。
「劍是一個被人過度評價重視的兵器」,儘管對於這種讚揚十分受用,冥多什拉克斯仍然如是說。「士兵們都花了太多精力在進攻上,而不注意防守的技巧。在戰鬥中最恰當的方式是保護好你自己,僅當合適的時機來臨時再攻擊你的對手。」
「我喜歡更為直接的方式」,其中一個傷患笑著說。「這是騎士的方式。」
「如果這就是喬爾賽部落在戰爭中失敗的原因,那麼我就要摒棄原來的想法了。」冥多什拉克斯說著,以表示他所說的戰鬥方式並非對這些士兵不敬。「永遠記住偉大的劍聖蓋登.信志的話:『最好的戰鬥技巧都是那些倖存者流傳下來的』我參加過36場大大小小的戰鬥,而我身上連一個傷疤都沒有。因為我依靠的首先是我的盾,然後才是我的劍,這個順序很重要。」
「你有什麼訣竅呢?」
「把格鬥想像成面對鏡像作戰吧。我用右手進攻的時候會緊緊盯著對手的左胳膊,如果他做好了格擋準備,我就停下了。為什麼要浪費不必要的力氣呢?」冥多什拉克斯眉頭緊鎖,「但當我看到他的右胳膊繃緊時,我就用左手抓緊我的盾。我們都知道,用來進攻所花的力氣是格擋它所用力氣的兩倍。當你的眼睛已經可以分辨出你的對手是從上進攻、從某個角度進攻或從下偷襲時,你就能知道把你的盾當做中心來保護自己。如果需要的話我可以連著幾個小時進行格擋防禦;但是對於一直擊打你的對手來說,要露出破綻讓你進攻只需要幾分鐘甚至幾秒。」
「你最長的防守記錄是多少?」那個傷患問道。
「我曾經和一個人打了一個小時」,冥多什拉克斯說。「那個人揮舞起大棒來根本不知疲倦,一點都不給我反擊的機會,我只能一直被動防守。但到最後,他沒力氣了,費了很長時間才舉起手中的棍棒,我就趁機刺進了他的胸膛。他擊打我的盾無數次,而我只戳中他的心臟一次。但這就足夠了。」
「那麼他就是你打過的最艱難的對手嘍?」醫生問。
「哦,當然不是,」冥多什拉克斯邊說邊把盾轉過來,讓鍍銀的那面映出自己的臉。「他才是!」
第二天,戰鬥繼續進行。因貝茨王從南部島嶼拉來了援軍。令部落士兵感到驚訝和恥辱的是,傭兵、叛教騎士和一些邊塞人女巫都加入了戰場。當冥多什拉克斯凝望著軍隊集結地點,戴上他的頭盔並整理好劍和盾之時,他又想起了他可憐的母親。到底是什麼折磨了她那麼久?為什麼她看著孩子的目光總是充滿了悲痛?
戰爭的慘烈從清晨持續到日落。原本碧藍的天空如火燒一般,籠罩在不斷衝鋒拼殺的兩方士兵頭上。每次格鬥冥多什拉克斯都是勝利者。一個用斧的敵兵在他的盾上留下了一串裂痕,但是沒有人能夠擊敗冥多什拉克斯,直到他最後成為戰場上最優秀的士兵。一個美麗的長矛手幾乎在第一次投擲的時候就刺穿他的盾牌,但是冥多什拉克斯知道如何應對;他將長矛手打的失去平衡並趁機反攻。最終,他遇到了一個頭戴鍍金銅盔、手持劍盾的傭兵。他們廝殺在了一起,戰鬥一直持續了一個半小時。
冥多什拉克斯使盡了渾身解數。當那個傭兵繃緊左臂時,他就準備格擋。當對手舉起劍時,他同樣舉起盾並完美地防禦。平生第一次,他遇到了另一個防禦型好手。他們都穩如泰山、反應迅速並且可以打幾天都不累。偶爾的,會有冥多什拉克斯方或是對方軍隊的士兵加入戰團。這些人很快就會被解決掉,而這倆鬥士則繼續他們的對決。
當他們彼此繞著圈找破綻、發動攻擊或是格擋防禦時,冥多什拉克斯突然意識到他終於找到了一個完美的鏡像。
這場血腥的戰鬥更像是一場遊戲甚至舞蹈了。這段舞步一直持續著,直到冥多什拉克斯亂了節奏,出劍太快以至於失去平衡才結束。他眼睜睜看著那傭兵的劍從他的喉嚨穿到胸膛,在那一瞬間他都沒有感覺到疼痛。那是完美的一劍,是那種他原本會使出的劍術。
冥多什拉克斯倒在了地上,感受著生命力的不斷流失。那傭兵站到他的身旁,準備給這個值得尊敬的對手最後一擊。這對於一個局外人來說是很怪異但卻高尚的行為,至少冥多什拉克斯就被感動了。他聽到了戰場其他地方的一個人喊出了一個名字,一個與他自己很像的名字。
「尤理法克斯!」
那個傭兵脫下了頭盔並回應了那喊聲。冥多什拉克斯從他頭盔的反光中看到了自己。那是自己距離很近的雙眼、紅綜色的頭髮、瘦削寬大的嘴唇和蓄著鬍子的下巴。有那麼一瞬間,他對於這個鏡像感到驚嘆,直到那傭兵回身補上了最後一劍。
尤理法克斯回到了軍隊將軍那裡並且因為表現英勇而得到了豐厚嘉獎。他們在之前被對手佔據的那個花園裡駐紮,在漫天的星斗下飽餐了一頓。但那個傭兵看著這塊土地的時候卻出奇的沉默。
「你來過這嗎?尤理法克斯?」其中一個雇傭過他的部落士兵說。
「我跟你一樣,生下來就做了騎士。我的母親在我還是個嬰兒時就把我賣了。我一直在想,如果我沒有被賣掉,我的人生會是怎樣的。可能我根本就不會做傭兵。」
「決定我們命運的因素有很多。」一個女巫說道。「如果你不斷去想要是做了另外的選擇或是另一種情況會怎樣,你會瘋掉的。你是獨一無二的,沒有必要去比較。」
「但確實有一個,」尤理法克斯看著群星說。「我的主人在放我自由之前,告訴我我的母親其實生了一對雙胞胎兒子。她只能養得起一個所以賣了我,但是在這個世界的某處,確實有一個非常像我的人:我的兄弟。我很期待見到他。」
那女巫看著眼前的人,心中了然這對雙胞胎兄弟已經彼此見過了。只是她保持了沉默,凝視著火堆,努力將腦中的想法驅除。也許讓這個事實永遠湮滅才是最好的選擇。
The Mirror(官方英语)
THE MIRROR
The wind blew over the open plain, jostling the few trees within to move back and forth with the irritation of it. A young man in bright green turban approached the army and gave his chieftain's terms for peace to the commander. He was refused. It was to be battle, the battle of Ain-Kolur.
So the chief Iymbez had decreed his open defiance and his horsemen were at war once again. Many times the tribe had moved into territory that was not theirs to occupy, and many times the diplomatic approach had failed. It had come to this, at long last. It was just as well with Mindothrax. His allies may win or lose, but he would always survive. Though he had occasionally been on the losing side of a war, never once in all his thirty-four years had he lost in hand-to-hand combat.
The two armies poured like dual frothing streams through the dust, and when they met a clamor rang out, echoing into the hills. Blood, the first liquor the clay had tasted in many a month, danced like powder. The high and low battle cries of the rival tribes met in harmony as the armies dug into one another's flesh. Mindothrax was in the element he loved.
After ten hours of fighting with no ground given, both commanders called a mutual and honorable withdrawal from the field.
The camp was positioned in a high-walled garden of an old burial ground, adorned by springtide blossoms. As Mindothrax toured the grounds, he was reminded of his childhood home. It was a happy and a sad recollection, the purity of childhood ambition, all of his schooling in the ways of battle, but tinged with memories of his poor mother. A beautiful woman looking down at her son with both pride and unspoken sorrow. She never talked about what troubled her, but it came as no surprise to any when she took the walk across the moors and was found days later, her throat slit open by her own hand.
The army itself was like a colony of ants, newly shaken. Within a half hour's time after the end of the battle, they had reorganized as if by instinct. As the medics looked to the wounded, someone remarked, with a measure of admiration and astonishment, "Look at Mindothrax. His hair isn't even out of place."
"He is a mighty swordsman," said the attending physician.
"The sword is a greatly overvalued article," said Mindothrax, nevertheless pleased with the attention. "Warriors pay too much attention to striking and not enough in defending strikes. The proper way to go into battle is to defend yourself, and to hit your opponent only when the ideal moment arises."
"I prefer a more straight-forward approach," smiled one of the wounded. "It is the way of the horse men."
"If it is the way of the Bjoulsae tribes to fail, then I renounce my heritage," said Mindothrax, making a quick sign to the spirits that he was being expressive not blasphemous. "Remember what the great blademaster Gaiden Shinji said, 'The best techniques are passed on by the survivors.' I have been in thirty-six battles, and I haven't a scar to show for them. That is because I rely on my shield, and then my blade, in that order."
"What is your secret?"
"Think of melee as a mirror. I look to my opponent's left arm when I am striking with my right. If he is prepared to block my blow, I blow not. Why exert undue force?" Mindothrax cocked an eyebrow, "But when I see his right arm tense, my left arm goes to my shield. You see, it takes twice as much power to send force than it does to deflect it. When your eye can recognize whether your opponent is striking from above, or at angle, or in an uppercut from below, you learn to pivot and place your shield just so to protect yourself. I could block for hours if need be, but it only takes a few minutes, or even seconds, for your opponent, used to battering, to leave a space open for your own strike."
"What was the longest you've ever had to defend yourself?" asked the wounded man.
"I fought a man once for an hour's time," said Mindothrax. "He was tireless with his bludgeoning, never giving me a moment to do aught but block his strikes. But finally, he took a moment too long in raising his cudgel and I found my mark in his chest. He struck my shield a thousand times, and I struck his heart but once. But that was enough."
"So he was your greatest opponent?" asked the medico.
"Oh, indeed not," said Mindothrax, turning his great shield so the silvery metal reflected his own face. "There is he."
The next day, the battle recommenced. Chief Iymbez had brought in reinforcements from the islands to the south. To the horror and disgrace of the tribe, mercenaries, renegade horsemen and even some Reachmen witches were included in the war. As Mindothrax stared across the field at the armies assembling, putting on his helmet and readying his shield and blade, he thought again of his poor mother. What had tortured her so? Why had she never been able to look at her son without grief?
Between sunrise and sundown, the battle raged. A bright blue-sky overhead burned down on the combatants as they rushed against one another over and over again. In every melee, Mindothrax prevailed. A foe with an ax rained a series of strokes against his shield, but every one was deflected until at last Mindothrax could best the warrior. A spear maiden nearly pierced the shield with her first strike, but Mindothrax knew how to give with the blow, throwing her off balance and leaving her open for his counterstrike. Finally, he met a mercenary on the field, armed with shield and sword and a helm of golden bronze. For an hour and a half they battled.
Mindothrax tried every trick he knew. When the mercenary tensed his left arm, he held back his strike. When his opponent rose his sword, his shield rose too and expertly blocked. For the first time in his life, he was battling another defensive fighter. Stationary, reflective, with energy to battle for days if need be. Occasionally, another warrior would enter into the fray, sometimes from Mindothrax's army, sometimes from his opponent's. These distractions were swiftly dispatched, and the champions returned to their fight.
As they fought, circling one another, matching block for blow and blow for block, it dawned on Mindothrax that here at last he was fighting the perfect mirror.
It became more a game, almost a dance, than a battle of blood. It was not until Mindothrax missed his own step, striking too soon, throwing himself off balance, that the promenade was ended. He saw, rather than felt, the mercenary's blade rip across him from throat to chest. A good strike. The sort he himself might have delivered.
Mindothrax fell to the ground, feeling his life passing. The mercenary stood over him, prepared to give his worthy adversary the killing blow. It was a strange, honorable deed for an outsider to do, and Mindothrax was greatly moved. Across the battlefield, he heard someone call a name, similar to his own.
"Jurrifax!"
The mercenary removed his helmet to answer the call. As he did so, Mindothrax saw through the slits of his helmet his own reflection in the man. It was his own close-set eyes, red and brown hair, thin and wide mouth, and blunt chin. For a moment he marveled at the mirror, before the stranger turned back to him and delivered the death stroke.
Jurrifax returned to his commander and was well paid for his part in the day's victory. They retired for a hot meal under the stars in a garden by an old cairn that had previously been occupied by their foes. The mercenary was strangely quiet as he observed the land.
"Have you been here before, Jurrifax?" asked one of the tribesmen who had hired him.
"I was born a horseman just like you. My mother sold me when I was just a babe. I have always wondered how my life might have been different had I not been bartered away. I might never have been a mercenary."
"There are many things that decide our fate," said the witch. "It is madness to try to see how you might have taken this turn or that in the world. There are none exactly like yourself, so it is foolish to compare."
"But there is one," said Jurrifax, looking to the stars. "My master, before he set me free, said that my mother had twin sons when I was born. She could only afford to raise but one child, but somewhere out there, there is a man just like me. My brother. I hope to meet him."
The witch saw the spirits before her and knew the truth that the twins had met already. She remained silent and stared into the fire, banishing the thoughts from her head, too wise to tell al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