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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卡拉什的最后剑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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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6-09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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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只吃一口奶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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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ast Scabbard of Akrash

重量:1
价值:70 金币
技能书:铁匠

ID:0001AFCF
EDID:SkillSmithing2

说明

翻译:ANK、汤镬、大學和官中
数据:主要来自UESP Books

位置

阿卡拉什的最后剑鞘(ANK汉化)

阿卡拉什

最后剑鞘

塔巴·拉齐德 著


第三纪元407年某几个温暖的夏日,一个年轻貌美的丹莫女子戴着面纱,频频造访泪城的一位铁匠大师。即使无人见过她的面容,当地人还是从她的身材与体态中看出了她的年轻美貌。铁匠带她退入后堂,并在几小时内关门歇业,遣散学徒。紧接着,在午后,她会离去,并在第二天准时再来。然而四起的谣言内容并不丰富,即使一个老人与锦衣貌美女子的故事可以是恶毒笑话的绝佳材料。几周后,这样的造访结束了,而泪城贫民区的生活复归平静。

造访结束后月余,在附近一家酒馆中,一个喝多了的裁缝问铁匠:“你的女朋友到底怎么啦?你伤了她的心?”

铁匠很清楚周围的谣言,他淡淡回答:“她是个品性良好的年轻女士,我和她之间没什么?”

“那么她每天在你的店里做什么?”女招待问,她早就伸长了脖子想要搞到些刺激的内幕。

“如果你一定要知道”铁匠说。“我在教她手艺”

“别当我们是傻瓜”裁缝笑道。

“不,那位女士对我的一些手艺特别着迷”铁匠说,他带着些许骄傲,沉浸在回忆中。“我细致地教她如何修理剑,如何处理缺口和裂痕,如何修复细如发丝的裂缝,破碎的剑柄,以及护手。一开始的时候,她完全不知道该怎么握紧剑柄,捶打剑身……当然,她本来就不会做这个,不过她一点儿也不怕弄脏手。我教她如何修补精致剑身上小块的镶银和金丝,教她怎么打磨上光,来让剑看起来就像刚从上帝的铁砧上取下来那样闪闪发光”

女招待和裁缝大笑起来。不管怎么声辩,铁匠的话听起来都像是在回味很久以前就失去的爱情。

酒馆里许多当地人本该都来听听铁匠差劲的故事,不过更重要的谣传总是优先传播的。城中心又发现了一个奴隶贩子的尸体,内脏全被掏了出来。这已经是两周来的第六次了。有人叫那名杀手为“解放者”,不过如此狂热地反对贩奴可不常见。他们更愿意叫他“斩首者”,因为之前的几个受害人都被砍下了头颅。虽然其他几人都是被穿透,切碎,或是挖出了内脏,“斩首者”这个名号还是保留了下来。

当流氓们兴高采烈地打赌接下来尸体的惨状会如何时,贩奴组织剩余的几十个成员在瑟乔·德莱·麦高的庄园紧急集会。麦高是德莱地方议会的次级议员,同时也是贩奴兄弟会的主要成员之一。即使风光不再,他的组织仍然认为他极富智慧。

“要依据我们手头关于斩首者的情报来找他”麦高坐在烧得正旺的壁炉前说。“我们知道他对奴隶制和奴隶贩子有一种荒唐的仇恨。我们知道他很擅长用刀。他可以在我们兄弟的隐蔽住所隐秘又有条理地除掉他们,即使他们受到严密的保护。在我看来他更像是一个冒险家,一个外来者,因为显然晨风的本地人可没这个胆子这样攻击我们”

奴隶贩子们点头同意。他们的麻烦似乎最有可能是外来者造成的,而一般来说确实如此。

“如果我再年轻十五岁,我会从壁炉上取下阿卡拉什之刃”麦高对着闪闪发亮的武器比了个有力的手势。“然后和你们一起去找这个家伙。从冒险家会面的地方把他找出来——酒馆或者市政厅。然后让他见识见识我的斩首技巧”

奴隶贩子们礼貌地笑起来。

“我想你不会把剑借给我们来执行那家伙的死刑的,对吧,瑟乔?”索隆·杰勒斯热情地问,他是个年轻的马屁精。

“那对阿卡拉什来说可是个绝妙的工作”麦高叹息道。“可是我在退隐的时候已经发誓封刀了”

麦高唤女儿帕利亚来,给奴隶贩子们送上多福林酒,可是他们挥挥手让女孩儿走了。这个夜晚将用来捕猎“斩首者”,而非借酒浇愁。麦高打心底里赞成他们的热诚,特别当酒十分昂贵时候。

最后一个奴隶贩子走了之后,老人吻了吻女儿的额头,在欣慰地看了她一眼后,蹒跚着上了床。当他上床的时候,帕利亚用斗篷裹住阿卡拉什,飞快地穿过了庄园前的田野。她知道卡扎格已经在马厩等了很久。

他从暗影里跳到她面前,用多毛而强壮的手臂抱住她,深深地吻了她。她鼓起勇气抱着他,然后推开他,把阿卡拉什递过去。他试了试剑锋。

“最好的卡基提铁匠都磨不出这么锐利的剑锋来”他带着骄傲看着这柄心爱的剑。“昨晚我在上面砍出了个小缺口”

“是的”帕利亚说。“你肯定砍在铁胸甲上了”

“奴隶贩子现在有所防备了”他回答。“他们开会的时候都说了什么?”

“他们以为是个外来的冒险家”她笑道。“他们谁也没想到一个卡基提奴隶会具备所有这些‘斩首’的技巧”

“你父亲从未怀疑过是他最宝贝的阿卡拉什插进了这些恃强凌弱的家伙们的心脏?”

“他怎么会发现?每天他都看到阿卡拉什光亮如新。现在我要走了,不能让人发现我偷偷跑出来。我的保姆有时候会进来问些婚礼的事情,搞得好像我有什么能力作出选择一样”

“我向你保证”卡扎格认真地说。“你不会被强迫嫁给任何人来巩固你家族的贩奴大业。阿卡拉什最后的剑鞘将是你父亲的心脏。而当你成为孤儿的时候,你就可以释放所有的奴隶,搬去一个更加开明的省份,嫁给任何你爱上的人”

“我很想知道那会是谁”帕利亚逗弄他,然后跑出了马厩。

清晨,帕利亚从床上爬起来,蹑手蹑脚溜进花园,从暗绿色葡萄藤下取出阿卡拉什。剑锋依然锐利,除了垂直剑身的条条划痕。又砍了一个,她想。她取出磨刀石,细心地磨去剑上的伤痕,再用醋盐水抛光。当她的父亲走进客厅用早餐的时候,阿卡拉什已经完好地躺在了斗篷上。

当消息传来,喀米利斯·托罗姆,帕利亚的未婚夫,在郊区被发现,他的脑袋被插离身体几英尺远的在长钉上,她完全不必假装悲伤。她父亲知道她一点儿也不想嫁给他。

“真是个耻辱”他说。“那小伙子是个不错的奴隶贩子。不过还有很多年轻人很渴望与我们的家族结成联盟。你觉得年轻的索隆·杰勒斯怎么样?”

两天以后的晚上,“斩首者”拜访了索隆·杰勒斯。他没有挣扎很久,不过索隆给自己来了点小小的防御性武装——一根浸过有毒植物汁水的针藏在他的袖子里。在受到致命一击以后,他向前倒去,用针刺了卡扎格的小腿。卡扎格回到麦高的庄园,他要死了。

视线模糊中,他爬上屋檐,来到帕利亚的窗台并用力敲打窗户。帕利亚没有马上应答,她沉沉地睡着,梦到与她卡基提爱人的美好未来。他更用力地敲窗户,然而不仅叫醒了帕利亚,也吵醒了她睡在隔壁的父亲。

“卡扎格!”她叫道,并打开了窗。而下一个到来的是麦高本人。

当看到一个奴隶,他的财产,正要用他的剑,也是他的财产,割下他女儿的头,毫无疑问还是他的财产,麦高突然爆发出了年轻人的力量,猛地冲向垂死的卡基提人,将剑从他手中击落。帕利亚还没来得及阻止,她的父亲已经将剑锋插进了她爱人的心脏。

当冲动过去,老人丢下剑,转身去叫侍卫。他突然想到应当确认他的女儿没有受到伤害,并需要个医生。麦高转身走向她。一瞬间,他只觉得辨不清方向,只感到一股巨大的力量,而不是冰冷的剑锋。当鲜血涌出,疼痛袭来,他花了很久才意识到他的女儿用阿卡拉什刺了他。他死了。而阿卡拉什,找到了它的剑鞘。

一周以后,当官方调查结束,奴隶被埋在了庄园里一个无名的坟墓中。而瑟乔·德莱·麦高在家族富丽的陵墓中一个不起眼的地方找了归宿。大批好事者前来观看贵族奴隶主的葬礼,他生前曾是同行的刽子手。人群恭敬地保持安静,然而所有人都在想象麦高死时的情景:疯狂地攻击他自己的女儿,虽然高尚的奴隶试图阻止他,却不幸得成为他剑锋的目标。

人群中有一个年老的铁匠最后一次看到那个蒙着面纱的年轻女士,而从此以后她再也没有出现在泪城。

阿卡拉什的最后剑鞘(汤镬汉化)

阿卡拉什

最后剑鞘

塔巴·拉齐德 著


在第三纪元407年的连续几个温暖夏日里,一个年轻漂亮的丹莫女子头戴面纱,总在固定的时间来拜访泪城的一位盔甲匠大师。本地人是从她的身形姿态来判定她年轻貌美的,但并没有人亲眼见过她的脸孔。她和盔甲匠会去到商店的后台,而盔甲匠则会在之后几个小时里临时歇业,还把所有的学徒都轰出去。然后,在下午过半之后,她就会离去,然后在下一天的分毫不差的相同时刻再次现身。流言传得飞快,虽然内容很贫瘠,但那个老家伙能同一位穿着华美魅力绝伦的女性发生什么关系却也滋养了几个粗鲁笑话。几周之后,这种拜访停止了,而泪城的贫民窟生活也回归了正轨。

而直到拜访结束的一两个月之后,一个年轻的本地裁缝在附近许多酒馆中的某一个里面,因为听了太多爆料,于是就向盔甲匠问道:“你的那位贵妇女友到底怎么了?你伤她的心了?”

盔甲匠也知道流言里都在说些什么,就简简单单回答道:“她可是一名高贵且举止得体的年轻小姐。她和我这类的人不会发生什么的。”

“那她每天都跑去你的商店干什么?”酒馆女郎早就想挑开天窗说亮话,于是就问了。

“你真想知道的话,”盔甲匠回答道,“我在把我的技艺传授给她。”

“你骗人。”裁缝大笑着说。

“不,那位小姐就是对我这项特殊工艺有一种特殊的迷恋。”盔甲匠带着一丝骄傲说道,然后就陷入了回忆之中,“我特别教会了她如何修理剑,从豁口到断裂到裂纹,无论在柄端在锷叉还是在剑柄上。最开始的时候她完全不知道怎么把剑柄固定在刀剑的柄角上……嗯,最开始她当然是新手,谁不是呢?不过她倒不怕把手弄脏。我教她如何在剑上镶嵌金银细丝装饰,就像你在真正的好剑上见到的那些,还教她如何把剑面磨光得像镜子一样,就好像这剑是众神自己从天堂神砧上取下的。”

酒馆女郎和裁缝狂笑不已。不管盔甲匠怎么解释,他谈起那位小姐的训练来就仿佛其他人说起昔日旧欢。

本来酒馆的本地人里去听盔甲匠单相思故事的人数应该再多些,但另一条更为重要的流言吸引了更多的注意力。镇中心又发生了一桩奴隶贩子的谋杀案,受害人直接被前后戳穿了。在短短两周里这已经是第六个被害人了。有人管杀手叫做“解放者”,但这类废奴狂热在老百姓中间也挺罕见的。他们反倒愿意把他称为“砍头手”,因为最初几个受害人完全被砍头了。尽管后面的被害人只是简单被穿孔、被割喉或者被戳穿,但“砍头手”这个绰号倒保留下来了。

那些乐得看热闹的小阿飞们都在打赌下一个奴隶贩子的尸体会是什么状况,不过与此同时几十个从事这种交易却还活着的商人都聚集在了德雷斯·米奈高尔先生的大宅里。米奈高尔是德雷斯家族的一个末等族人,但却是奴隶贸易同僚会的高级成员。也许他的黄金岁月早就过去了,但他的同僚依旧要仰仗他的智慧。

“我们要把关于这个‘砍头手’的情报进行汇总,然后依此寻找目标。”米奈高尔坐在他熊熊燃烧的壁炉前说,“我们知道他对奴隶和奴隶贩子有一种缺乏理性的恨意。我们知道他是个用剑好手。我们知道他行事隐蔽而灵活,能在我们兄弟最安全住所的重重护卫之下杀死他们。这在我听起来像是个冒险者,一个异邦人。没有晨风的居民能这样对我们造成打击。”

奴隶贩子们点点头表示赞同。他们麻烦的源头最有可能就是个异邦人,总是这样。

“要是我再年轻五十岁,我就要从壁炉中抽出我的阿卡拉什之剑。”米奈高尔挥手指了指那件闪闪发光的武器,“然后和你们一起把这个恐怖杀手掀出来。在冒险者通常会聚会的地方把他找出来——酒馆或者是公会大厅,然后给他看看咱们自己的砍头艺术。”

奴隶贩子们礼貌地大笑出来。

“我猜您不会允许我们借用您的剑来实施这次处刑吧,先生?”一个年轻又喜欢拍马屁的奴隶主索隆·杰莱斯热心问道。

“这是个使用阿卡拉什的好理由。”米奈高尔叹了口气,“但在我退出江湖时,我立誓说要雪藏这把剑了。”

米奈高尔把她的女儿佩莉娅叫上来,让她给奴隶主们满上飞令酒,但他们摆摆手让姑娘离开。今天晚上是要用来商讨猎杀“砍头手”的,可没时间让他们把烦恼一饮而尽。米奈高尔衷心赞许他们的热情投入,尤其是考虑到那酒能有多贵的情况下。

在所有奴隶主都离开之后,老人亲了亲女儿的额头,朝阿卡拉什最后一次充满爱惜地看了一眼后就上床睡觉了。他刚一睡熟佩莉娅就把剑取下,带着它向大宅后的田野飞奔而去。她知道卡扎一定已经在马厩等了她好几个小时了。

他从阴影下跳到她面前,用那双健壮又多毛的手臂紧紧环住她,同她长久又甜蜜地亲吻起来。尽其所能地紧抱住他,她最终还是挪开,然后把剑交给了他。他试了试剑锋。

“最好的凯季特人剑匠也磨不出这么锐利的剑锋。”他充满自豪地看着他的爱人,“我知道昨晚我肯定在上面弄出裂痕了。”

“确实如此。”佩莉娅回答说,“你一定用它刺穿铁护甲了。”

“奴隶主们现在都采取预防措施了。”他回应道,“他们开会都说了些什么?”

“他们以为这是一个异邦冒险者干的。”她笑了出来,“在他们看来,一个凯季特人奴隶才不会拥有实行所有这些‘砍头’的技巧。”

“你父亲也没怀疑刺入压迫心脏的正是他心爱的阿卡拉什?”

“要是他发现这剑每天都崭新如故,他又为什么要去怀疑呢?现在我必须要回去了,在有人注意到我逃出来之前。我的奶妈有时回来问我婚礼的细节准备如何,就好像我在这件事上有任何选择权一样。”

“我向你保证。”卡扎十分认真地说,“你绝不会只为巩固你家的贩奴王朝就被别人强娶为妻子。阿卡拉什的最后剑鞘就是你父亲的心脏。而一旦你变成了孤儿,你就可以解放那些奴隶,搬到更文明的省份去,然后嫁给你真正喜欢的人。”

“我倒想知道那人会是谁。”佩莉娅开玩笑似的说,然后冲出了马厩。

晨光未明之时,佩莉娅就悄悄起床,然后溜入花园,在苦绿藤下找到了藏在那里的阿卡拉什。剑锋相对而言依旧锐利,但剑面上却多了几条垂直的划痕。又一个被砍头了,她取出浮石耐心打磨剑面的时候想,最后她用盐和醋给剑面剖光。在她父亲走入客厅吃饭的时候,宝剑正以与先前分毫不差的状况挂在披风之上。

当消息传来,说佩莉娅的未婚夫凯米利思·托罗姆被人发现倒在城区之外,他的头用长枪刺着插在几尺之外,佩莉娅到不用故作悲伤。她父亲知道她并不想嫁给他。

“真是可惜。”他说,“这年轻人是个挺不错的奴隶主。不过想要和咱们家结亲的年轻人还有很多。年轻的索隆·杰莱斯怎么样?”

两天之后,索隆·杰莱斯就被“砍头手”拜访了。索隆的挣扎并没有持续很长时间,但他却为了自卫武装了自己——把一根在毒草败液中浸过的针藏在了袖中。在承受了致命一击之后,他向前倒去,用独针刺中了卡扎的小腿。在卡扎回到米奈高尔大宅之时,他已经濒临死亡了。

在模糊的视线下,他爬上佩莉娅的屋檐,敲击着她的窗户。佩莉娅并没有立刻回应他,因为她睡得正香,正做着同她凯季特人情郎共渡未来的美梦。他只能敲得更响,结果不止是惊醒了佩莉娅,却连她隔壁的父亲也一起惊醒了。

“卡扎!”她惊叫着,连忙打开了窗户。可下一个进入卧室的人却正是米奈高尔本人。

结果他看见它,这个奴隶——他的财产——正准备要砍下他女儿——他的财产——的头,使用的正是他的剑——他的财产。突然间爆发出了年轻人一般的力量,米奈高尔冲到濒死的凯季特人面前,把剑从他手中震飞。在佩莉娅能进行阻止之前,她的父亲就把剑刺入了她爱人的心脏。

处刑结束,老人扔下剑转身走向门口去叫守卫。可随后他就想到他必须确认女儿有没有受伤,是否需要叫医者过来。米奈高尔朝她转过身来。一开始他只是觉得有些迷茫,感受到了冲击却没有感受到刀锋划过。随后他看见了血,也感受到了疼痛。在他完全意识到正是他的女儿用阿卡拉什刺中了他之前,他就死去了。宝剑最终还是找到了自己的剑鞘。

一周之后,在官方调查结束之后,奴隶被葬在了大宅田地的一个无名墓里,而德雷斯·米奈高尔先生则在家族陵寝的一个不起眼角落找到了自己的安息之所。一大群好奇者都来巴望这个贵族奴隶主的葬礼,因为他的秘密身份就是那个袭击竞争对手的野蛮“砍头手”。听众全体都默不作声,但每个人都在想象这人生命的最后一刻是怎样的情景。出于疯狂袭击了自己的亲生女儿,却幸运地被一位忠诚又倒霉的奴隶阻止,最终只能自我了断。

在围观者中就有那个老盔甲匠,他在那里最后一次见到了那个戴着面纱的年轻小姐,而后她就永远从泪城消失了。


译校者注:

一、本译版来自于模组网。

二、泪城(Tear)位于晨风东南一隅,是德雷斯家族领地。

最后的阿卡拉什剑鞘(大學漢化)

最后的

阿卡拉什剑鞘

塔巴·拉齐德 著


第三纪407年某几个温暖的夏日,一个年轻貌美的丹莫女子戴着面纱,频频造访泪城的一位锻匠大师。即使无人见过她的面容,当地人还是从她的身材与体态中看出了她的年轻美貌。锻匠带她退入后堂,并在几小时内关门歇业,遣散学徒。紧接着,在午后,她会离去,并在第二天准时再来。然而四起的谣言内容并不丰富,即使一个老人与锦衣貌美女子的故事可以是恶毒笑话的绝佳材料。几周后,这样的造访结束了,而泪城贫民区的生活复归平静。

造访结束后月余,在附近一家酒馆中,一个喝多了的裁缝问锻匠:“你的女朋友到底怎么拉?你伤了她的心?”

锻匠很清楚周围的谣言,他淡淡回答:“她是个品性良好的年轻女士,我和她之间没什么。”

“那么她每天在你的店里做什么?”女招待问,她早就伸长了脖子想要搞到些刺激的内幕。

“如果你一定要知道”,锻匠说。“我在教她手艺。”

“别当我们是傻瓜。”裁缝笑道。

“不,那位女士对我的一些手艺特别着迷。”锻匠说,他带着些许骄傲,沉浸在回忆中。“我细致地教她如何修理剑,如何处理缺口和裂痕,如何修复细如发丝的裂缝,破碎的剑柄,以及护手。一开始的时候,她完全不知道该怎么握紧剑柄,捶打剑身……当然,她本来就不会做这个,不过她一点儿也不怕弄脏手。我教她如何修补精致剑身上小块的镶银和金丝,教她怎么打磨上光,来让剑看起来就像刚从神灵的锻砧上取下来那样熠熠生辉。”

女招待和裁缝大笑起来。不管怎么声辩,锻匠的话听起来都像是在回味很久以前就失去的爱情。

酒馆里许多当地人本该都来听听锻匠差劲的故事,不过更重要的谣传总是优先传播的。城中心又发现了一个奴隶贩子的尸体,内脏全被掏了出来。这已经是两周来的第六次了。有人叫那名杀手为“解放者”,不过如此狂热地反对贩奴可不常见。他们更愿意叫他“斩首者”,因为之前的几个受害人都被砍下了头颅。虽然其他几人都是被穿透,切碎,或是挖出了内脏,“斩首者”这个名号还是保留了下来。

当流氓们兴高采烈地打赌接下来尸体的惨状会如何时,贩奴组织剩余的几十个成员在瑟乔·德拉司·麦高的庄园紧急集会。麦高是德拉司地方议会的次等议员,同时也是贩奴兄弟会的主要成员之一。即使风光不再,他的组织仍然认为他极富智慧。

“要依据我们手头关于斩首者的情报来找他”,麦高坐在烧得正旺的壁炉前说。“我们知道他对奴隶制和奴隶贩子有一种荒唐的仇恨。我们知道他很擅长用刀。他可以在我们兄弟的隐蔽住所隐秘又有条理地除掉他们,即使他们受到严密的保护。在我看来他更像是一个探险者,一个外来者,因为显然尘风的本地人可没这个胆子这样攻击我们。”

奴隶贩子们点头同意。他们的麻烦似乎最有可能是外来者造成的,而一般来说确实如此。

“如果我再年轻十五岁,我会从壁炉上取下阿卡拉什之刃”,麦高对着闪闪发亮的武器比了个有力的手势。“然后和你们一起去找这个家伙。从探险者会面的地方把他找出来——酒馆或者市政厅。然后让他见识见识我的斩首技巧。”

奴隶贩子们礼貌地笑起来。

“我想你不会把剑借给我们来执行那家伙的死刑的,对吧,瑟乔?”索隆·杰勒斯热情地问,他是个年轻的马屁精。

“那对阿卡拉什来说可是个绝妙的工作”,麦高叹息道。“可是我在退隐的时候已经发誓封刀了。”

麦高唤女儿帕利亚来,给奴隶贩子们送上多福林酒,可是他们挥挥手让女孩儿走了。这个夜晚将用来捕猎“斩首者”,而非借酒浇愁。麦高打心底里赞成他们的热诚,特别当酒十分昂贵时候。

最后一个奴隶贩子走了之后,老人吻了吻女儿的额头,在欣慰地看了她一眼后,蹒跚著上了床。当他上床的时候,帕利亚用斗篷裹住阿卡拉什,飞快地穿过了庄园前的田野。她知道卡扎格已经在马厩等了很久。

他从阴影里跳到她面前,用多毛而强壮的手臂抱住她,深深地吻了她。她鼓起勇气抱着他,然后推开他,把阿卡拉什递过去。他试了试剑锋。

“最好的凯季特锻匠都磨不出这么锐利的剑锋来”,他带着骄傲看着这柄心爱的剑。“昨晚我在上面砍出了个小缺口。”

“是的”,帕利亚说。“你肯定砍在铁胸甲上了。”

“奴隶贩子现在有所防备了”,他回答。“他们开会的时候都说了什么?”

“他们以为是个外来的探险者”,她笑道。“他们谁也没想到一个凯季特奴隶会具备所有这些‘斩首’的技巧。”

“你父亲从未怀疑过是他最宝贝的阿卡拉什捅进了这些恃强凌弱的家伙们的心脏?”

“他怎么会发现?每天他都看到阿卡拉什光亮如新。现在我要走了,不能让人发现我偷偷跑出来。我的保姆有时候会进来问些婚礼的事情,搞得好像我有什么能力作出选择一样。”

“我向你保证”,卡扎格认真地说。“你不会被强迫嫁给任何人来巩固你家族的贩奴大业。阿卡拉什最后的剑鞘将是你父亲的心脏。而当你成为孤儿的时候,你就可以释放所有的奴隶,搬去一个更加开明的省份,嫁给任何你爱上的人。”

“我很想知道那会是谁”,帕利亚逗弄他,然后跑出了马厩。

清晨,帕利亚从床上爬起来,蹑手蹑脚溜进花园,从暗绿色葡萄藤下取出阿卡拉什。剑锋依然锐利,除了垂直剑身的条条划痕。又砍了一个,她想。她取出磨刀石,细心地磨去剑上的伤痕,再用醋盐水抛光。当她的父亲走进客厅用早餐的时候,阿卡拉什已经完好地躺在了斗篷上。

当消息传来,喀米利斯·托罗姆,帕利亚的未婚夫,在郊区被发现,他的脑袋被插离身体几呎远的在长钉上,她完全不必假装悲伤。她父亲知道她一点儿也不想嫁给他。

“真是个耻辱”,他说。“那小伙子是个不错的奴隶贩子。不过还有很多年轻人很渴望与我们的家族结成联盟。你觉得年轻的索隆·杰勒斯怎么样?”

两天以后的晚上,“斩首者”拜访了索隆·杰勒斯。他没有挣扎很久,不过索隆给自己来了点小小的防御性武装——一根浸过有毒植物汁水的针藏在他的袖子里。在受到致命一击以后,他向前倒去,用针刺了卡扎格的小腿。卡扎格回到麦高的庄园,他要死了。

视线模糊中,他爬上屋檐,来到帕利亚的窗台并用力敲打窗户。帕利亚没有马上应答,她沉沉地睡着,梦到与她凯季特爱人的美好未来。他更用力地敲窗户,然而不仅叫醒了帕利亚,也吵醒了她睡在隔壁的父亲。

“卡扎格!”她叫道,并打开了窗。而下一个到来的是麦高本人。

当看到一个奴隶,他的财产,正要用他的剑,也是他的财产,割下他女儿的头,毫无疑问还是他的财产,麦高突然爆发出了年轻人的力量,猛地冲向垂死的凯季特人,将剑从他手中击落。帕利亚还没来得及阻止,她的父亲已经将剑锋捅进了她爱人的心脏。

当冲动过去,老人丢下剑,转身去叫侍卫。他突然想到应当确认他的女儿没有受到伤害,并需要个医生。麦高转身走向她。一瞬间,他只觉得辨不清方向,只感到一股巨大的力量,而不是冰冷的剑锋。当鲜血涌出,疼痛袭来,他花了很久才意识到他的女儿用阿卡拉什刺了他。他死了。而阿卡拉什,找到了它的剑鞘。

一周以后,当官方调查结束,奴隶被埋在了庄园里一个无名的坟墓中。而瑟乔·德拉司·麦高在家族富丽的陵墓中一个不起眼的地方找了归宿。大批好事者前来观看贵族奴隶主的葬礼,他生前曾是同行的行刑者。人群恭敬地保持安静,然而所有人都在想像麦高死时的情景:疯狂地攻击他自己的女儿,虽然高尚的奴隶试图阻止他,却不幸得成为他剑锋的目标。

人群中有一个年老的锻匠最后一次看到那个蒙着面纱的年轻女士,而从此以后她再也没有出现在泪城。

阿卡拉什的最後劍鞘(官方繁中)

阿卡拉什

最後劍鞘

塔巴.拉齊德 著


第三紀元407年某幾個溫暖的夏日,一個年輕貌美的丹莫女子戴著面紗,頻頻造訪淚城的一位鐵匠大師。即使無人見過她的面容,當地人還是從她的身材與體態中看出了她的年輕美貌。鐵匠帶她退入後堂,並在幾小時內關門歇業,遣散學徒。緊接著,在午後,她會離去,並在第二天準時再來。然而四起的謠言內容並不豐富,即使一個老人與錦衣貌美女子的故事可以是惡毒笑話的絕佳材料。幾周後,這樣的造訪結束了,而淚城貧民區的生活複歸平靜。

造訪結束後月餘,在附近一家酒館中,一個喝多了的裁縫問鐵匠:「你的女朋友到底怎麼啦?你傷了她的心?」

鐵匠很清楚周圍的謠言,他淡淡回答:「她是個品性良好的年輕女士,我和她之間沒什麼?」

「那麼她每天在你的店裡做什麼?」女招待問,她早就伸長了脖子想要搞到些刺激的內幕。

「如果你一定要知道,」鐵匠說。「我在教她手藝。」

「別當我們是傻瓜。」裁縫笑道。

「不,那位女士對我的一些手藝特別著迷。」鐵匠說,他帶著些許驕傲,沉浸在回憶中。「我細緻地教她如何修理劍,如何處理缺口和裂痕,如何修復細如髮絲的裂縫,破碎的劍柄,以及護手。一開始的時候,她完全不知道該怎麼握緊劍柄,捶打劍身……當然,她本來就不會做這個,不過她一點兒也不怕弄髒手。我教她如何修補精緻劍身上小塊的鑲銀和金絲,教她怎麼打磨上光,來讓劍看起來就像剛從上帝的鐵砧上取下來那樣閃閃發光。」

女招待和裁縫大笑起來。不管怎麼聲辯,鐵匠的話聽起來都像是在回味很久以前就失去的愛情。

酒館裡許多當地人本該都來聽聽鐵匠差勁的故事,不過更重要的謠傳總是優先傳播的。城中心又發現了一個奴隸販子的屍體,內臟全被掏了出來。這已經是兩周來的第六次了。有人叫那名殺手為「解放者」,不過如此狂熱地反對販奴可不常見。他們更願意叫他「斬首者」,因為之前的幾個受害人都被砍下了頭顱。雖然其他幾人都是被穿透,切碎,或是挖出了內臟,「斬首者」這個名號還是保留了下來。

當流氓們興高采烈地打賭接下來屍體的慘狀會如何時,販奴組織剩餘的幾十個成員在瑟喬.德萊.麥高的莊園緊急集會。麥高是德萊地方議會的次等議員,同時也是販奴兄弟會的主要成員之一。即使風光不再,他的組織仍然認為他極富智慧。

「要依據我們手頭關於斬首者的情報來找他,」麥高坐在燒得正旺的壁爐前說。「我們知道他對奴隸制和奴隸販子有一種荒唐的仇恨。我們知道他很擅長用刀。他可以在我們兄弟的隱蔽住所隱秘又有條理地除掉他們,即使他們受到嚴密的保護。在我看來他更像是一個冒險家,一個外來者,因為顯然晨風的本地人可沒這個膽子這樣攻擊我們。」

奴隸販子們點頭同意。他們的麻煩似乎最有可能是外來者造成的,而一般來說確實如此。

「如果我再年輕十五歲,我會從壁爐上取下阿卡拉什之刃,」麥高對著閃閃發亮的兵器比了個有力的手勢。「然後和你們一起去找這個傢夥。從冒險家會面的地方把他找出來——酒館或者市政廳。然後讓他見識見識我的斬首技巧。」

奴隸販子們禮貌地笑起來。

「我想你不會把劍借給我們來執行那傢夥的死刑的,對吧,瑟喬?」索隆.傑勒斯熱情地問,他是個年輕的馬屁精。

「那對阿卡拉什來說可是個絕妙的工作,」麥高嘆息道。「可是我在退隱的時候已經發誓封刀了。」

麥高喚女兒帕利亞來,給奴隸販子們送上多福林酒,可是他們揮揮手讓女孩兒走了。這個夜晚將用來捕獵「斬首者」,而非借酒澆愁。麥高打心底裡贊成他們的熱誠,特別當酒十分昂貴時候。

最後一個奴隸販子走了之後,老人吻了吻女兒的額頭,在欣慰地看了她一眼後,蹣跚著上了床。當他上床的時候,帕利亞用斗篷裹住阿卡拉什,飛快地穿過了莊園前的田野。她知道卡紮格已經在馬廄等了很久。

他從暗影裡跳到她面前,用多毛而強壯的手臂抱住她,深深地吻了她。她鼓起勇氣抱著他,然後推開他,把阿卡拉什遞過去。他試了試劍鋒。

「最好的卡基提鐵匠都磨不出這麼銳利的劍鋒來,」他帶著驕傲看著這柄心愛的劍。「昨晚我在上面砍出了個小缺口。」

「是的,」帕利亞說。「你肯定砍在鐵胸甲上了。」

「奴隸販子現在有所防備了,」他回答。「他們開會的時候都說了什麼?」

「他們以為是個外來的冒險家,」她笑道。「他們誰也沒想到一個卡基提奴隸會具備所有這些『斬首』的技巧。」

「你父親從未懷疑過是他最寶貝的阿卡拉什插進了這些恃強凌弱的傢伙們的心臟?」

「他怎麼會發現?每天他都看到阿卡拉什光亮如新。現在我要走了,不能讓人發現我偷偷跑出來。我的保姆有時候會進來問些婚禮的事情,搞得好像我有什麼能力作出選擇一樣。」

「我向你保證,」卡紮格認真地說。「你不會被強迫嫁給任何人來鞏固你家族的販奴大業。阿卡拉什最後的劍鞘將是你父親的心臟。而當你成為孤兒的時候,你就可以釋放所有的奴隸,搬去一個更加開明的省份,嫁給任何你愛上的人。」

「我很想知道那會是誰,」帕利亞逗弄他,然後跑出了馬廄。

清晨,帕利亞從床上爬起來,躡手躡腳溜進花園,從暗綠色葡萄藤下取出阿卡拉什。劍鋒依然銳利,除了垂直劍身的條條劃痕。又砍了一個,她想。她取出磨刀石,細心地磨去劍上的傷痕,再用醋鹽水拋光。當她的父親走進客廳用早餐的時候,阿卡拉什已經完好地躺在了斗篷上。

當消息傳來,喀米利斯.托羅姆,帕利亞的未婚夫,在郊區被發現,他的腦袋被插離身體幾英尺遠的在長釘上,她完全不必假裝悲傷。她父親知道她一點兒也不想嫁給他。

「真是個恥辱,」他說。「那小夥子是個不錯的奴隸販子。不過還有很多年輕人很渴望與我們的家族結成聯盟。你覺得年輕的索隆.傑勒斯怎麼樣?」

兩天以後的晚上,「斬首者」拜訪了索隆.傑勒斯。他沒有掙扎很久,不過索隆給自己來了點小小的防禦性武裝——一根浸過有毒植物汁水的針藏在他的袖子裡。在受到致命一擊以後,他向前倒去,用針刺了卡紮格的小腿。卡紮格回到麥高的莊園,他要死了。

視線模糊中,他爬上屋簷,來到帕利亞的窗臺並用力敲打窗戶。帕利亞沒有馬上應答,她沉沉地睡著,夢到與她卡基提愛人的美好未來。他更用力地敲窗戶,然而不僅叫醒了帕利亞,也吵醒了她睡在隔壁的父親。

「卡紮格!」她叫道,並打開了窗。而下一個到來的是麥高本人。

當看到一個奴隸,他的財產,正要用他的劍,也是他的財產,割下他女兒的頭,毫無疑問還是他的財產,麥高突然爆發出了年輕人的力量,猛地衝向垂死的卡基提人,將劍從他手中擊落。帕利亞還沒來得及阻止,她的父親已經將劍鋒插進了她愛人的心臟。

當衝動過去,老人丟下劍,轉身去叫侍衛。他突然想到應當確認他的女兒沒有受到傷害,並需要個醫生。麥高轉身走向她。一瞬間,他只覺得辨不清方向,只感到一股巨大的力量,而不是冰冷的劍鋒。當鮮血湧出,疼痛襲來,他花了很久才意識到他的女兒用阿卡拉什刺了他。他死了。而阿卡拉什,找到了它的劍鞘。

一周以後,當官方調查結束,奴隸被埋在了莊園裡一個無名的墳墓中。而瑟喬.德萊.麥高在家族富麗的陵墓中一個不起眼的地方找了歸宿。大批好事者前來觀看貴族奴隸主的葬禮,他生前曾是同行的劊子手。人群恭敬地保持安靜,然而所有人都在想像麥高死時的情景:瘋狂地攻擊他自己的女兒,雖然高尚的奴隸試圖阻止他,卻不幸得成為他劍鋒的目標。

人群中有一個年老的鐵匠最後一次看到那個蒙著面紗的年輕女士,而從此以後她再也沒有出現在淚城。

Last Scabbard of Akrash(官方英语)

THE LAST SCABBARD

OF

AKRASH

By Tabar Vunqidh


For several warm summer days in the year 3E 407, a young, pretty Dunmer woman in a veil regularly visited one of the master armorers in the city of Tear. The locals decided that she was young and pretty by her figure and her poise, though no one ever saw her face. She and the armorer would retire to the back of his shop, and he would close down his business and dismiss his apprentices for a few hours. Then, at mid-afternoon, she would leave, only to return at precisely the same time the next day. As gossip goes, it was fairly meager stuff, though what the old man was doing with such a well dressed and attractively proportioned woman was the source of several crude jokes. After several weeks, the visits stopped, and life returned to normal in the slums of Tear.

It was not until a month or two after the visits had stopped, that in one of the many taverns in the neighborhood, a young local tailor, having imbibed too much sauce, asked the armorer, "So whatever happened to your lady friend? You break her heart?"

The armorer, well aware of the rumors, simply replied, "She is a proper young lady of quality. There was nothing between her and the likes of me."

"What was she doing at your shop every day for?" asked the tavern wench, who had been dying to get the subject open.

"If you must know," said the armorer. "I was teaching her the craft."

"You're putting us on," laughed the tailor.

"No, the young lady had a particular fascination with my particular kind of artistry," the armorer said, with a hint of pride before getting lost in the reverie. "I taught her how to mend swords specifically, from all kinds of nicks and breaks, hairline fissures, cracked pommels, quillons, and grips. When she first started, she had no idea how to secure the grips to the tang of the blade... Well, of course she was green to start off with, why wouldn't she be? But she weren't afraid to get her hands dirty. I taught her how to patch the little inlaid silver and gold filigree you find on really fine blades, and how to polish it all to a mirror sheen so the sword looks like the gods just pulled it from their celestial anvil."

The tavern wench and the tailor laughed out loud. No matter what he alleged, the armorer was speaking of the young lady's training as another man speaks of a long lost love.

More of the locals in the tavern would have listened to the armorer's pathetic tale, but more important gossip had taken precedence. There was another murdered slave-trader found in the center of town, gutted from fore to aft. That made six of them total in barely a fortnight. Some called the killer "The Liberator," but that sort of anti-slavery zeal was rare among the common folk. They preferred calling him "The Lopper," as several of the earlier victims had been completely beheaded. Others had been simply perforated, sliced, or gutted, but "The Lopper" still kept his original sobriquet.

While the enthusiastic hooligans made bets about the condition of the next slave-trader's corpse, several dozen of the surviving members of that trade were meeting at the manor house of Serjo Dres Minegaur. Minegaur was a minor houseman of House Dres, but a major member of the slave-trading fraternity. Perhaps his best years were behind him, but his associates still counted on him for wisdom.

"We need to take what we know of this Lopper and search accordingly," said Minegaur, seated in front of his opulent hearth. "We know he has an unreasonable hatred of slavery and slave-traders. We know he is skilled with a blade. We know he has the stealth and finesse to execute our most well-secured brethren in their most secure abodes. It sounds to me to be an adventurer, an Outlander. Surely no citizen of Morrowind would strike at us like this."

The slave-traders nodded in agreement. An Outlander seemed most likely for their troubles. It was always true.

"Were I fifty years younger, I would take down my blade Akrash from the hearth," Minegaur made an expansive gesture to the shimmering weapon. "And join you in seeking out this terror. Search him out where adventurers meet -- taverns and guildhalls. Then show him a little lopping of my own."

The slave-traders laughed politely.

"You wouldn't let us borrow your blade for the execution, I suppose, would you, Serjo?" asked Soron Jeles, a young toadying slaver enthusiastically.

"It would be an excellent use for Akrash," sighed Minegaur. "But I vowed to retire her when I retired."

Minegaur called for his daughter Peliah to bring the slavers more flin, but they waved the girl away. It was to be a night for hunting the Lopper, not drinking away their troubles. Minegaur heartily approved of their devotion, particular as expensive as the liquor was getting to be.

When the last of the slavers had left, the old man kissed his daughter on the head, took one last admiring look at Akrash, and toddled off to his bed. No sooner had he done so then Peliah had the blade off the mantle, and was flying with it across the field behind the manor house. She knew Kazagh had been waiting for her for hours in the stables.

He sprung out at her from the shadows, and wrapping his strong, furry arms around her, kissed her long and sweet. Holding him as long as she dared to, she finally broke away and handed him the blade. He tested its edge.

"The finest Khajiiti swordsmith couldn't hone an edge this keen," he said, looking at his beloved with pride. "And I know I nicked it up good last night."

"That you did," said Peliah. "You must have cut through an iron cuirass."

"The slavers are taking precautions now," he replied. "What did they say during their meeting?"

"They think it's an Outlander adventurer," she laughed. "It didn't occur to any of them that a Khajiiti slave would possess the skill to commit all these 'loppings.'"

"And your father doesn't suspect that it's his dear Akrash that is striking into the heart of oppression?"

"Why would he, when every day he finds it fresh as the day before? Now I must go before anyone notices I'm gone. My nurse sometimes comes in to ask me some detail about the wedding, as if I had any choice in the matter at all."

"I promise you," said Kazagh very seriously. "You will not be forced into any marriage to cement your family's slave-dealing dynasty. The last scabbard Akrash will be sheathed into will be your father's heart. And when you are an orphan, you can free the slaves, move to a more enlightened province, and marry who you like."

"I wonder who that will be," Peliah teased, and raced out of the stables.

Just before dawn, Peliah awoke and crept out to the garden, where she found Akrash hidden in the bittergreen vines. The edge was still relatively keen, but there were scratches vertically across the blade's surface. Another beheading, she thought, as she took pumice stone and patiently rubbed out the marks, finally polishing it with a solution of salt and vinegar. It was up on the mantle in pristine condition when her father came into the sitting room for his breakfast.

When the news came that Kemillith Torom, Peliah's husband-to-be, had been found outside of a canton, his head on a spike some feet away, she did not have to pretend to grieve. Her father knew she did not want to marry him.

"It is a shame," he said. "The lad was a good slaver. But there are plenty of other young men who would appreciate an alliance with our family. What about young Soron Jeles?"

Two days nights later, Soron Jeles was visited by the Lopper. The struggle did not take long, but Soron had had armed himself with one small defense -- a needle dipped in the ichor of poisonplant, hidden up his sleeve. After the mortal blow, he collapsed forward and stuck Kazagh in the calf with the pin. By the time he made it back to the Minegaur manorhouse, he was dying.

Vision blurring, he climbed up to the eaves of the house to Peliah's window and rapped. Peliah did not answer immediately, as she was in a deep, wonderful sleep, dreaming about her future with her Khajiiti lover. He rapped louder, which woke up not only Peliah, but also her father in the next room.

"Kazagh!" she cried, opening up the window. The next person in the bedroom was Minegaur himself.

As he saw it, this slave, his property, was about to lop off the head of his daughter, his property, with his sword, his property. Suddenly, with the energy of a young man, Minegaur rushed at the dying Khajiit, knocking the sword out of his hand. Before Peliah could stop him, her father had thrust the blade into her lover's heart.

The excitement over, the old man dropped the sword and turned to the door to call the Guard. As an after thought, it occurred to him to make certain that his daughter hadn't been injured and might require a Healer. Minegaur turned to her. For a moment, he felt simply disoriented, feeling the force of the blow, but not the blade itself. Then he saw the blood and then felt the pain. Before he fully realized that his daughter had stabbed him with Akrash, he was dead. The blade, at last, found its scabbard.

A week later, after the official investigations, the slave was buried in an unmarked grave in the manor field, and Serjo Dres Minegaur found his resting place in a modest corner of the family's opulent mausoleum. A larger crowd of curious onlookers came to view the funeral of the noble slaver whose secret life was as the savage Lopper of his competitors. The audience was respectfully quiet, though there was not a person there not imagining the final moments of the man's life. Attacking his own daughter in his madness, luckily defended by the loyal, hapless slave, before turning the blade on himself.

Among the viewers was an old armorer who saw for one last time the veiled young lady before she disappeared forever from Tea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