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情/换心乌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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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感剧情

【角色】陌路殊途·壹

以风作桨，仙舟划破云雾。水声潺潺，雾海落而成雨。

背生羽翼的仙官姿态恭敬，接引仙舟飘然往瑶池而去。

接引仙官

食神大人，西王母有口谕让我带到。

还未等我说什么，身旁被灵力束缚的换心乌贼不紧不慢地朝她打了个招呼，将那位资历尚浅的仙人吓得向后退了几步。

接引仙官

听、听闻归墟已平，四海危机消弭，食神取得海之证，并带来了罪人乌痪，西王母深感宽慰。

她口中的罪人已经不知从哪掏出了病历本，开始为面前外形奇异的准患者建立档案。

换心乌贼

这位女士，请问您的羽翼是天生的吗？

面前的接引小仙被他跳跃的话题和严肃的神色唬得一愣，竟不由自主接了话。

接引仙官

不、不是。

换心乌贼

所以说是后天长成的？这是用何种力量构筑而成的？是你们口中的仙力吗？

换心乌贼甚至试图伸出触足去触碰仙人翎羽，小仙官神色慌张，连忙扇动羽翼飞远，再不敢靠近。

他露出遗憾的神情，捡起几片掉落的羽毛，将其夹在自己的病历本中。

换心乌贼

毫无缝合改造痕迹，真是奇迹啊。

停一下，你现在是戴罪之身

你现在最好行使保持沉默的权利

换心乌贼

所以我现在正在贿赂审判长的下属，以争取宽大处理。

换心乌贼

不需要修炼，不需要晋升，我会为她无偿缝合上许多对美丽的翅膀。

换心乌贼

为何？我现在有很要紧的事情和那位女士沟通。

换心乌贼

说不定这会成为我戴罪立功的机会。

接引仙官

休、休得胡说！

明明是驳斥乌痪的话语，却因她缀得远远的身影和颤抖的尾音显得十分弱势。

接引仙官

因涉及已经覆灭的归墟残党，故西王母决定亲自审理罪人乌痪一案。

那位小仙官将我们带到瑶池之上，匆匆留下这句口谕后便赶忙离开了。

忽而雾散云起，天花散落，百鸟拱卫着辇驾而来。西王母端坐至高位，天兵神将护卫两旁，不怒自威。

随行的司狱长宣读起手中的文书，将乌痪犯下的罪过一一道来。

西王母

乌痪，你可知罪？

换心乌贼

我何罪之有？

换心乌贼脸上的疑惑不似作伪，哪怕是面对能决定他生死之人，他依旧从容。

这样的态度似乎惹恼了西王母。下一秒，他便被西王母强大的仙力重压至跪地，嘴角溢出血液。

连忙运起灵力稳住他的伤势，要是西王母再出手一次，乌痪怕是都等不到结果宣判了。

劝乌痪认罪，争取宽大处理

替乌痪辩解，争取减轻刑罚

换心乌贼

咳咳……他们怕是早已经定好了我的罪。一个胆敢忤逆九天统治的罪人，应该是死刑起步吧。

换心乌贼

那一个“他”可真是了不起啊，令人钦佩。

换心乌贼

咳咳……没想到阁下会为我解释，我还以为你更希望我直接被定罪，无论判决是否公允。

换心乌贼

可惜他们并不在乎我究竟是不是那个主犯，他们只需要一个人来承担这个结果。

司狱长

……罪人乌痪触犯以上条律，桩桩件件，罪无可赦。判——废去魂力后，发配落星台！

西王母通过此判决后，司狱长随即就要下令将他流放至落星台。

换心乌贼的脸上不见惊惶，碧绿的眼瞳中反而隐隐有些期待。

正在他即将被带离押送时，一声清亮的啼鸣响彻云霄。青鸟落至西王母身旁，寄来一封密笺。

西王母

哦？是詹王来信？他一介罪身，难不成还想给他曾经的同僚求情？

西王母

……

不知那信上写了什么内容，西王母淡然的神色凝重了许多。

西王母

你倒是有本事，居然试图改造神，甚至计划创造出……

西王母

他不能被囚在罪神所在之处。食神，既然你已经亲手处死过他一次，那这个分身也交由你处置了。

西王母

他毕竟是食魂，是你的职责所在。

见到西王母改换了说辞，司狱长也很快反应了过来。

司狱长

的确，真正的主谋已死在食神手下，如今的副本身躯尚未犯下大错，乃是白纸一张，需要食神好好教导。

换心乌贼看着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地决定了自己的命运，竟轻笑了一声，不知是庆幸还是嘲讽。

西王母

食神，从今往后，乌痪的性命与你牵连，若他再犯下无可赦免的大罪，就是你管教失责，罪应同罚。

【角色】陌路殊途·贰

虽不知西王母为何半道改换判决，但结果已定，只能遵从。

明明不用被流放落星台，换心乌贼却没有显出多么庆幸，似乎这对于他来说并不算一个好消息。

直到离开九重天之前，他依旧回首望着这常人无法触及的云端。

换心乌贼

真是可惜。

他虽然口称可惜，眼中却无遗憾之意。

换心乌贼

不过，相信我再次到来的那天不会太晚。

接下来要带换心乌贼回空桑，既然要在同一个屋檐下相见，自然要征得其他食魂的同意，接受他们的审判。

当换心乌贼走进空桑的那一秒，蜜汁塘藕安装的监控摄像头瞬间朝同一方向转动，盯紧了他。

在这样的严防死守下，换心乌贼很快被众人围困了起来。

明炉烧响螺

你果然还没死。

今日执勤的食魂之一是明炉烧响螺，他紧盯着换心乌贼，拔枪对准了他。

换心乌贼

听起来，你非常了解那一个“他”。

明炉烧响螺

那一个他？你的脑子终于被你改造坏了，还是说……在和我耍失忆的小伎俩？

换心乌贼

你和他的关系似乎不太好。

明炉烧响螺

你为什么来空桑？到底有什么目的？

换心乌贼

这是我今后要生活的地方，我自然要来看看。

明炉烧响螺

？！

是劳动改造的地方

先不要打了，听我解释

将换心乌贼复生的原委和西王母下达的判决传达给众人，明炉烧响螺虽然仍是十分警惕，但也慢慢放下了枪。

明炉烧响螺

便宜他了。

从“这个换心乌贼其实是触足所化的副本躯体”开始讲起，等讲到西王母的判决时，闻讯而至的蜜汁塘藕哼笑了一声。

蜜汁塘藕

不愧是西王母，真是好成算啊。

换心乌贼

看来“我”和大家是老相识了。

明炉烧响螺似乎已习惯他说话的方式，并不理会他。倏而，换心乌贼脚下踏足的地面冒出数条触足，就要将他绞杀。

下一秒，这些玻璃触足被他手中的手术刀尽数斩断，而冰冷的枪口已抵住了换心乌贼的脑袋。

突然出现的玻璃鱿鱼，目光逡巡着换心乌贼的面貌，充满恶意的眼神在见到他神情的那刻扭曲。

玻璃鱿鱼

真恶心真恶心真恶心！！！你脸上的怜悯真是让人恶心！

玻璃鱿鱼

你竟然……真的不是他……他凭什么就这么死了？？他怎么会就这么死了？？

换心乌贼

你要杀了我吗？我素不相识的故人。

玻璃鱿鱼

杀了你？你不是他，你不配。

玻璃鱿鱼收起了枪，咬着自己的手指喃喃自语。

玻璃鱿鱼

我得去找他，他留下的触足副本绝不止你这个赝品，我要去杀了全部的、全部的他……

玻璃鱿鱼转身离开，而换心乌贼脸上的微笑依旧，连一丝愤怒和不解也无——他本就失去了感受情绪的能力，世人如何对他，他不曾理解，也不曾在乎。

明炉烧响螺

既然他的记忆停留在刚分离出心脏的时候，危险度就大大降低了。

明炉烧响螺似乎已习惯他说话的方式，并不理会他。

明炉烧响螺

虽然西王母此举不知出于什么目的，但我们的确不能让一个没有善恶观的食魂出去为祸四方。

仿佛众人商讨的不是他的处置方法一般，换心乌贼已经被蜜汁塘藕特殊的身体构造吸引，和他打了个招呼。

出乎意料的是，蜜汁塘藕也状若无事地回应了换心乌贼。

唐偶，你不愤怒吗？

唐偶，你有拒绝他的权利

蜜汁塘藕摇了摇头，反而笑了笑。

蜜汁塘藕

我为什么要愤怒呢？我和乌痪本就是各取所需。

蜜汁塘藕

从合作的一开始，我们彼此就心知肚明，最后的结局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蜜汁塘藕

我曾经恨的……是他不该将不渝牵扯进来。

蜜汁塘藕

嗯？你是在担心我吗？

蜜汁塘藕

放心，我并不在意他的去留。

他似乎回忆起了那一场爆炸，神色有一瞬的怔愣。

蜜汁塘藕

因为……我和他的事情已经停留在船上，随着海波远去了。

说着，蜜汁塘藕凑近了换心乌贼，看着他熟悉的眉眼——和那人相似，却不尽相同。

蜜汁塘藕

我知道的，你不是他，我的那个老朋友。

蜜汁塘藕

你和他只有皮囊是相同的。不过假以时日，说不定你会成为下一个他。

众人的反应不一，但大都认为将他放在空桑监视和改造是目前最好的处理方法。

太史五龙羹

不用担心，不周山也曾关押过不少这样的危险人物。

看着伸出手逗弄雷音，已经开始往外掏针筒的换心乌贼，太史五龙羹难得对此表现出了兴趣。

太史五龙羹

我倒是对你口中那个“他”所创造的收容空间十分感兴趣。

糯米八宝鸭

这样纯粹的恶我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了嘎！真是有趣嘎！

刚好下班的扒广肚也笑眯眯地凑近了换心乌贼。

扒广肚

我喜欢你的心脏，可以借我看看吗？

是啊，有大家在，有什么可怕的呢？

换心乌贼即将留下进行劳动改造的结果至此算是尘埃落定，说不定，这一个他真的能走向不同的岔路。

【角色】陌路殊途·叁

腊八粥

不好了不好了，屠苏开办的义诊那边有人晕倒了！

本该在义诊现场拍照记录，准备撰写专题报道的腊八粥神色慌张地跑来。

心中一惊，连忙跟着腊八粥过去查看情况。

屠苏酒

病人急症发作，必须尽快开刀。

腊八粥

开、开刀？！

换心乌贼

开刀……

换心乌贼的神情隐隐有些兴奋，与惶恐的腊八粥形成鲜明的对比。

腊八粥

不可以用药吗？

屠苏酒

现在去配药来不及了，而且起效慢，病人等不了！

腊八粥

那、那怎么办？！

屠苏酒

我行动不便，需要两个助手协助我。【少主】，你来做一助，饺子呢？

腊八粥

他、他外出去采药了……

正当腊八粥准备传信给饺子时，换心乌贼站了出来。

换心乌贼

你看我如何？

让换心乌贼帮忙

拒绝换心乌贼帮忙

现在没有更好的人选，有过手术经验的换心乌贼的确十分合适，他的麻醉技术也能迅速减轻患者的痛苦。

但……他的职业素养成谜，没人知道他会不会在手术中动手脚。

换心乌贼没有善恶观，让他帮忙的话，无法保证病人的安全。

被拒绝的换心乌贼也不气恼，只是继续对着屠苏酒自荐。

换心乌贼

虽然我只做过一台手术，但那台手术还算成功，我和我的第一个病人都保住了性命。

见到他如此说，内心突然不忍将两人后来的命运告诉他。

换心乌贼

屠苏阁下，我有多条触足可以帮忙，也十分擅长麻醉。

屠苏酒

让他试试。

换心乌贼

感谢你的信任。

屠苏酒

从感情上说，我听闻过你曾是一个愿意为病人献出心脏的医生。

屠苏酒

从理智上谈，这是一次考验，它决定你是否能留在空桑，你不会想拿到不及格的。

换心乌贼

那是自然。

手术很成功，从麻醉剂的剂量、开刀的位置到缝合的时机，换心乌贼都掌握得十分精准。

——仿佛他就是为了治病救人而生。

他没有对生命的敬畏，同时也没有刀下是一条生命的恐惧，一切操作只能用“精准”来形容。

病人醒转的时机十分恰当，发觉自己已经度过危机，他连忙对几人道谢。

病人

太谢谢你们了，是你们救了我一命。

换心乌贼看着他感激的眼泪，露出一个有些触动的笑容。

换心乌贼

这是我的职责。

屠苏酒

勉强合格。虽然技术尚且稚嫩，好在学习能力还行，如果能将你的西医技术用在正道上，可以救人。

屠苏酒

医生的刀能决定人的生死，善恶也只在一念之间。

换心乌贼

当那个病人感谢我时，我……十分感动，仿佛那颗机械的心脏又有了温度。

夸他今天的表现

戳穿他今天的表现

换心乌贼

你说我今天的演技很好？

他悲悯的神色被这句话定格，随即低低笑了一声。

换心乌贼

我是不是该说——谢谢夸奖？

换心乌贼

你说我根本不会被感化？

他露出有些惊喜的表情，收起了装模作样的悲悯。

换心乌贼

不愧是食神阁下，洞察人心的能力让人敬佩。

换心乌贼

我的确没有被触动，我只是知道，露出那样的神色在那个场合是恰当的，是更能为大家所接受的。

换心乌贼

我是一个没有善恶观、从深渊里爬出来的怪物。我只是在履行自己身为医生的职责。

换心乌贼

如果伪装成一个正常人、模仿正常人该有的表情、演绎正常人会说的话，就能让我更容易达成自己的目的……

换心乌贼

那我为什么不去做呢？

一室的沉默中，他露出一个完美的、温柔的医生该有的微笑。

换心乌贼

大可不必那么警惕，世上有几个人是纯善的呢？

换心乌贼

世人只看得到外表，只在乎结果。

换心乌贼

食神阁下，同样是冰冷的刀，拿在不同的人手中会有不同的作用。

换心乌贼

当年的刀杀人，而现在……我愿意将自己这把刀交到你手上。

换心乌贼

这样的我，在你的掌控下，当然会走向不同的结局。

庆诞辰

【生日】换心乌贼

知道今天是我的生日，乌痪早早便将我约到了餐馆，可当我来到约定的地点时，却不见他的踪影。

——！

头顶的灯光暗了下去，在一片漆黑之中，许多大大小小的屏幕骤然亮起。我看着陈列在眼前的无数屏幕，发现其中展示的画面竟是空桑的各个区域。

在我犹疑时，大大小小的屏幕同时闪过一丝颤光，画面的内容突然切换成了一道熟悉的身影。所有的屏幕里都是不同角度的乌痪，乌痪的脸、乌痪的手、乌痪渐渐走近的优雅背影……

乌痪伸出双手轻轻环在了我的脖子周围，为我戴上了一条挂着心脏形状坠饰的项链。殷红的心脏坠饰冰冷而透明，却仿若活物一般，随着分秒时时跳动着。

心脏旁延伸出几截凝结着红色血珠的血管，其中一截连接着心脏坠饰中密密匝匝的金属线路，似乎是一个精巧的按钮，可以按动。

好精致的心脏项链

这条项链好像有些特别……

换心乌贼

你似乎很喜欢？看来这份礼物挺合你的心意。

换心乌贼

这的确不是普通的项链，而是能够控制所有监视器的遥控。

换心乌贼

你不是说，要时时刻刻监视着我，约束着我么？

换心乌贼

有了这条项链遥控，你可以随时切换监视器的角度，无论我在空桑的哪个地方，你都能立刻找到我的踪迹，看到我在做什么。

这下我似乎成为真正意义上的“监视”人了

为什么想到送我这个？

换心乌贼

我相信身为主治医生的你，哪怕治疗已经结束，也依然会对术后的患者保持观察、记录的医学行为，以防止病情反复。

换心乌贼

我之前曾答应过你，会一直保持伪善的假相，与此相对的，你用自己拴住我，一直在我身边约束着我，监视我，这是我们之间的约定。

换心乌贼

读懂彼此内心的最好办法是交换心脏，这颗心脏坠饰连接着我的心，它的每一次跳动都与我的心脏同频。

乌痪说着，把我的手拉起，握紧了悬挂在我胸口的心脏坠饰。掌心传来一阵阵鲜活地鼓动，恍惚间有种将乌痪心脏捏在手中的错觉。

换心乌贼

就像核磁共振成像检查能精准地照出人体内部真实的清晰影像，【少主】，我把我的“心脏”送给你，接受你时时刻刻地察视，连带着温柔的假象，毫无善恶观念的真实都呈现在你眼前。

在怦怦的心跳声中，我的手指不小心按到了项链上的按钮。监视器上的画面一转，铺天盖地都是乌痪近在眼前的脸。

换心乌贼

【少主】，生日快乐。希望我们的医患关系能一直维持在友好亲近的状态。

换心乌贼

你之前给我做过不少次心理测验，想必一定能看出，此刻我说的话皆出自真心。

寻踪剧情

【寻踪】心理咨询

最近，以乌痪为主人公拍摄的医疗纪实纪录片《心室》一经播出，就受到了观众的热烈欢迎。

乌痪在接受记者采访时表示，除了精通外科，自己还兼修心理学。如果患者有什么需要解决的心理问题，随时可以来咨询求助。

自从乌痪说了这句话以后，来空桑咨询心理问题的人多了很多，有光鲜亮丽的都市白领，有满脸愁容的中年大叔，甚至还有背着沉重书包的学生……

少主

竟然有这么多人饱受心理疾病的困扰……

如果不是亲眼看到他们来空桑找乌痪咨询心理方面的问题，我根本看不出他们是在痛苦中挣扎的病人。

换心乌贼

众生皆病。有些人病在躯壳，而有些人则病在“心”中。“心”生病了的患者，躯壳看起来或许毫无异样，但实则早已病入膏肓。

换心乌贼

他们的病症隐晦而不为人理解，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坠入深渊。对于这些在黑暗中苦苦挣扎的人来说，哪怕只要有一点点光亮，他们都会将其看作是救命稻草，拼了命想抓住——

所以你想帮助那些患有心理疾病的病人？

这就是你开设心理咨询室的原因

换心乌贼

你也可以认为我是出于学术目的。

换心乌贼

治疗心理疾病的过程中，需要跟患者近距离的接触、沟通，让病人彻底放下心理防线。这些毫无保留的病情记录是我进行正确诊疗的重要依据，也记录着患者在治疗前后的转变。

换心乌贼

治愈后的患者跟患病时相比，就像是换了一颗“心”脏，焕然新生，这很有趣，不是吗？

换心乌贼

这只是其中一部分原因。黑暗中出现的光芒，有时候并不是所谓的救赎，而是让病人暂缓痛苦的麻醉剂，以为抓住了救命稻草，实际上，却在不知不觉中坠入深渊的更暗处……

换心乌贼

我并不介意有人在我面前宣泄负面情绪。我倾听病人心中的痛苦，为他们治愈那些不为人知的溃烂伤痕；而这些病人则是我的观察对象，他们形形色色的病灶、病症丰富了我的行医记录。

换心乌贼

从治疗过程来看，为患者治愈心理疾病的过程和换心手术并没有什么不同。

少主

咦？为什么说？

换心乌贼

治愈心理疾病也是在全面了解患者的病情、取得信任后，将患者的“胸腔”剖开，治愈其中千疮百孔的“心”——

换心乌贼

你不必用如此警惕的眼神看着我，我说的并不是物理意义上的“剖开”。

少主

咳，好像又有人来咨询心理问题了，我先走了，不打扰你。

【寻踪】众生皆病

大叔

乌医生，我听说你能做换心手术？我的孩子病了，你能不能帮他换一下心？

换心乌贼

我需要见到患者本人，了解清楚病情记录才能确定治疗方案。

大叔

孩子来有什么用，他哪里懂什么？还是我来跟医生沟通就好了。哎……我这孩子真是一点也不让人省心，我让他做的事情他一件都不做，还指责我让我不要把自己的意愿强加在他的身上。

大叔

我吃过的盐比他吃过的饭还多，他根本不明白我的一片苦心！我什么都替他做选择，只不过是怕他做错了事情而已……家长难道还会害他么？小孩子最要紧的就是听话！

大叔

我听说有的人做完换心手术后，整个人就像变了一样。所以，医生你能不能帮我的孩子换一颗听话懂事的心脏？

换心乌贼

就目前问诊的情况来看，你病得十分严重，比起你的孩子，需要换心的人是你。

大叔

什、什么？医生，你搞错了吧！我，我哪里病了？！

换心乌贼

你就是你孩子的“病源”，如果不先将你的病根治，你的孩子换多少次心都不会痊愈的，这就是我为你制定的治疗方案。

换心乌贼

只要签署了这份手术知情同意书，即刻就可以展开手术，剖出你胸腔中那颗病而不自知的心脏。

大叔

什、什么破医生！有病！你才有病！

中年男子骂骂咧咧地推开门，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步伐踉跄，脸色苍白，好像刚刚遇到了什么可怕的怪物一般。

少主

咦？怎么这么快就走了？发生了什么事吗？

换心乌贼

他想找我给他的孩子换心。

你答应了吗？

他的孩子心脏有什么问题吗？

换心乌贼

如果是“他”的话，应该很乐于答应。只是很可惜，我不是“他”。我答应了你，要跟“他”做出不同的选择。

换心乌贼

比起孩子，病的是他。众生皆病，而有些人身在病中却不自知。

换心乌贼将刚才发生的事情复述了一遍。我不禁有些感慨，过强的控制欲就像将人牢牢拴住的锁链，被拴住的人毫无自主选择的余地，只能在绝望中窒息。

我突然想起，为了不重蹈“他”的覆辙，乌痪曾经说过，让我将他拴住。我是否也曾在不知不觉中，令他感到不适呢？

换心乌贼

你并没有将自己的意愿强加在我身上。你用自己拴住了我，让我一次次在命运的十字路口选择了跟“他”不同的方向。

换心乌贼

你是一个好医生，在为我治疗的过程中，你采用迂回的手段，转化治疗，缩小病灶，最终治愈患者……不得不说，【少主】，你主刀的手术很成功。

换心乌贼

不过——术后也请继续持续观察患者，随时记录患者的恢复情况，以防患者病情复发。

【寻踪】温柔表相

在心理咨询室看到了一道意料之外的人影。

少主

咦，春卷，你怎么会在这里？

春卷

我是来找乌痪哥哥的。

春卷

之前我在附近遇到过一个背着书包的小朋友，他看起来很不开心。可是从心理咨询室出来以后，他高兴多了，笑得像枝头上盛放的鲜花。

春卷

小朋友怀里抱着的小人玩偶也被乌痪哥哥修补好了，看起来就像是新的一样，一点也看不出之前破破烂烂的样子。

春卷

所以，我想邀请乌痪哥哥加入手工社！乌痪哥哥，你愿意加入吗～

我看向一旁穿着白大褂的优雅医生。心理咨询室的柔和灯光将他修长的身影斜斜笼住，如果忽略着装，他看起来更像是一位斯文有礼的贵族青年。

不得不说，乌痪斯文优雅的外形的确十分具有欺骗性……

没想到你竟然会答应

原来你对手工感兴趣

换心乌贼

做手术跟做手工本质上并没有什么不同。无论是用刀、剪、针线，将分散的零件一一缝合完整，还是切割掉损害的部分，改造焕新……唯一的不同就在于缝合对象。

换心乌贼

适当做手工可以提高手部协调能力和手指灵活性。

换心乌贼

而对我来说，无论是缝合人体还是缝合玩偶，都没有区别。

少主

咳咳，别吓着春卷——

春卷

哇！原来乌痪哥哥在修复玩偶时，是将玩偶当作病人，以这样的心态去缝合的吗！怪不得缝合得那么好！

少主

额……原来春卷是这么理解的吗？虽然感觉有点不对，但是好像也没什么问题就是了……

春卷

而且乌痪哥哥对待病人的态度就像是和煦的春风。我看到过许多情绪崩溃的患者来心理咨询室，他们来时情绪非常不稳定，经过乌痪哥哥的调解变得渐渐安定了下来。

春卷

就像是在寒风中颤抖的花儿总算是迎来了春天，乌痪哥哥就是如同春天一样温柔的存在～

换心乌贼

唔……的确是有很多人在曾经的“我”的刀、剪之下获得焕然新生……

尽管春卷口中“温柔善良的大哥哥”跟乌痪本人其实并没有任何关系，但是我决定还是让眼前这诡异而和谐的一幕继续保持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