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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丘利·精灵哀歌·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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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05-08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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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牌】墨丘利·精灵哀歌.png

墨丘利·精灵哀歌


雨季将至

  黑屏:神折断了精灵的翅膀,关在囚笼,缚上镣铐

光芒为信仰陪葬,王座是你的坟场

这哀歌为精灵而唱,而灵魂啊,请自由地舞蹈

这哀歌为精灵而唱,而灵魂啊,终于自由地舞蹈

寂静无人的深夜,在信鸽大剧院飘荡出了不详的歌声,而后便在大街小巷传唱开了。
神秘的艺人次日便不见踪影,他的小鸟儿却开始在四处传唱这首亵渎神明和王室的歌。
街上巡逻的士兵越来越多,将每个可疑分子抓起来询问。
信鸽的五月阴沉沉的,雨仿佛永远都不会停。
十岁时,我离开信鸽的时候,也是雨天。
蒙着雨雾的车窗外,巡逻的士兵正抓住一个小孩在盘问。


  墨丘利:时间到了,去王城吧。


雨滴在车窗上倾斜着汇聚成流,车辆无声驶离。
即便抓住所有鸟儿,歌声早已在每个人心底回响。
人人都说,这歌声像是预告着什么不幸要降临了。

百合花园

车驶到王城前,艾伦早已撑着伞在路边等候。
他为我撑起伞,小心地让雨滴不落在我身上。


  艾伦:一切顺利,明晚行动。
  墨丘利:好。
  艾伦:这些年国王沉溺酒色,任由王室四处敛财,民怨沸腾。
  艾伦:只要不敬献让国王满意的珍宝,自上而下都有可能被处以死刑。
  艾伦:这首歌的出现,正好成为大家泄愤的出口。
  艾伦:每一步都与您的计划一致,明晚一定会成功,还请不必担心。
  墨丘利:我当然不会担心。


时机已经到了。


  艾伦:就是这里了。这几日,我一直在奥菲莉亚公主的宫殿里,为她吟唱神明的颂歌。


穿过早已枯萎的百合花园,和重重古典沉默的门廊。
悠扬的竖琴声越来越近,奥菲莉亚穿着轻盈洁白的纱裙,宝石与星光装点她的光芒。
她长大了,但依然纯净如蓓蕾。
奥菲莉亚看到艾伦回来,停下乐声,露出开心的微笑。


  奥菲莉亚:艾伦先生,您来了。


她的视线转向我的时候,却愣住了。


  奥菲莉亚:……这位先生是?
  艾伦:公主殿下,这位先生就是我跟你提起过的。今天会前来拜谒的,苹果联邦墨丘利集团的总裁。
  墨丘利:公主殿下,您好。
  奥菲莉亚:您好,方才失礼了。我只是……我们以前是不是在哪里见过面?
  墨丘利:您去过苹果联邦吗?


奥菲莉亚茫然地摇了摇头。


  墨丘利:我也有很久没有来过信鸽了。
  奥菲莉亚:那应该是我记错了。我觉得您有些熟悉……可能是因为你也有着精灵的血统吧?
  墨丘利:我确实是精灵和人类的混血。


奥菲莉亚礼貌地点头,没有再追问下去。
我是8岁的时候被带到宫廷里的。
奥菲莉亚只有5岁,她被教母拉在身后,不被允许接近我,却一直好奇地探出身子看着我。
趁教母没注意,她悄悄跑了过来。


  奥菲莉亚:为什么你长得不像精灵,也不像人类?


我转过身看向她。


  墨丘利:因为我既不是精灵,也不是人类。
  奥菲莉亚:不是精灵,也不是人类,那你是什么?
  教母:公主殿下!请不要随便接近陌生人。
  奥菲莉亚:可是……大家都说他是我的哥哥……
  教母:是谁告诉你的?!他不是你的哥哥,请不要再说这样的话了。


奥菲莉亚被拉走,她回过头困惑地看着我。
我不是精灵,也不是人类。
辉光祭司说,我是国王的罪证——光之精灵和人类的私生子。
在这个由辉光教统治的国家,辉光祭司作为教派掌权者,信徒们相信他的判断都是神的旨意。
尽管如此,奥菲莉亚依旧穿过百合花园,偷偷来找我。


  奥菲莉亚:哥哥,你说的艾伯纳之花是这样的吗?我在图书馆看到了。
  墨丘利:大部分是这样的,还有一些特殊的花朵,会开出金色和蓝色混杂在一起的颜色。
  奥菲莉亚:金色和蓝色……
  墨丘利:就像你的头发和眼睛一样,所以也被很多人称为精灵的花束。
  奥菲莉亚:好想去看看啊~


她睁着湛蓝的清澈的眼睛看着我。


  墨丘利:——好。
  奥菲莉亚:真的吗?你会带我去吗?
  墨丘利:嗯,我答应你。


竖琴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


  奥菲莉亚:愿神的光辉长在,赐福远来之客,与永恒的信鸽王国。


她娴静地弹起竖琴,俨然王座继承人的仪态。
她安心地待在这宫廷之中,按照所有人的期待,作为王储生活着。
她没看过什么艾伯纳之花,就连王城也似乎很少离开。
小时候的约定,我没能兑现,她似乎也早已忘记了。
我露出微笑,为她鼓掌。
精灵已经忘记如何自由舞蹈,甘心被神明囚禁于笼中了。

骤雨之夜


  公爵先生:我谨代表尊贵的国王,和信鸽王室,欢迎来自苹果联邦的客人。


带着无数珍宝财富来到宫廷之中的我,受到了异常隆重的欢迎。


  公爵先生:感谢您的礼物,这真……哎呀……真是太谢谢了!
  公爵夫人:咳咳。您好,总裁先生。
  公爵夫人:您带来的礼物十分珍贵,虽然还不及信鸽王室的珍宝千万分之一,但比起我们公爵府来说,已经不相上下了。
  墨丘利:我的荣幸。


王国的光芒逐渐黯淡,手握权柄的人却仍傲慢而可笑。
王室似乎并不知道七国之间发生了怎样的变化,信鸽也早已不复昔日的辉煌了。
所谓的奇珍异宝,不过是贵族们从全国各地搜刮来的,古老帝国的最后余留。
信鸽的日渐衰落,他们不是不知道,只是……
不愿意相信而已。


  公爵夫人:请您就坐,信鸽的宫廷晚宴马上要开始了。


晚宴如期举行,宫殿之外,夜色浓黑,不见一丝星光。
音乐声旖旎地奏响,一片辉煌与快乐的气氛。
等宴会厅中的人们留意到宫殿外的爆炸和兵戈声时,暴动已经持续了好一会儿了。
浓黑潮湿的夜色中飘来了细雨。
所有的卫兵已经都前往外城抵御叛军,我走向国王的宫殿——那里的守卫已经十分薄弱。
我推开沉重的殿门,看到手持权杖的年迈国王身披睡袍,站在王座之前。
这个被贪婪和残暴控制住的男人,那双空洞的眼睛还沉浸在往日的辉煌里,用纵欲和杀戮抵抗着空虚。
一直紧闭的宫殿大门,隔绝了外面的歌声与哭声。


  国王:你……是谁?


我一步一步走向他。


  墨丘利:你不记得我了吗?


他浑浊的眼睛微微睁大。


  国王:你是……墨丘利……


他愣愣地看着我,一时安静下来,像是回想起了很多久远的记忆。
过了一会儿,他才似乎回过神来。


  国王:……回来就好。情况怎么样了?你是不是知道那群暴徒的消息才来的?
  墨丘利:暴动会结束的,你不用担心。


他松了口气,在王座上坐下,老态毕露。


  国王:那就好……


他的喉咙鼓动了几下,抬眼看我。


  国王:既然你能在这个时候回到信鸽帮助我,那么我也愿意再次接纳你。


……
我不能控制自己,露出一丝冷笑。
虽然伪装得很好,但他的手仍在不受控制地颤抖。


  墨丘利:在这之前,我还有件一定要做的事情。
  国王:什么?……你放心,我一定会尽力帮你。
  墨丘利:你确实能派上用处。


阴影浸着夜色,笼罩了王座。


  墨丘利:还记得那个乔装成妇人的刺客吗?
  国王:你!你……


年迈的精灵呆呆地张口,不知该说些什么。
王冠和权杖摔在天鹅绒的地毯上,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光之精灵是最接近神的种族,代表着神圣。
而精灵的鲜血也是最纯洁最高贵的。
如果流尽所有的鲜血,那么即使是神明眷顾的光之精灵,也会走向死亡。
窗外响起了闷雷,闪电与雷声掩盖了一切。
远处飘来破碎的歌声,一点一点钻进每个人的心里去。
光芒为信仰陪葬……王座是你的坟场……
这哀歌为精灵而唱……而灵魂啊……你是否还会自由地舞蹈……
结束了。
雷电在窗外轰然炸响,兵戈之声越来越近。
艾伦按照我们之前的计划,向奥菲莉亚透露了己方的布置,叛乱将渐渐平息。
我重新戴上手套,走出了宫殿。
大雨轰然落下。

折断十字


  辉光祭司:当天神拥抱你,你必忘记你的苦楚。逝去的时光犹如流水。
  辉光祭司:即便在夜里,你亦将比辰光明亮。


铃声轻响,辉光祭司闭眼,为死于非命的国王祷告。
我站在辉光教堂的人群之中,身边不乏各种窃窃私语。


  公爵夫人:(轻声)……听说国王被发现时,已经、已经没有呼吸了……
  骑士长:(轻声)昨晚暴动时,王城的四面八方响起了那首哀歌……直到现在,我仍心有余悸。
  伯爵先生:(轻声)哀歌……难道那真是神迹的预言?


听到这流传在街头巷尾的传言,众人脸色霎时变得惨白,不知何处传来了低低的哭泣声。


  奥菲莉亚:不必相信这些谣言,神守护了信鸽王国几千年,不会在此刻抛弃我们的。


奥菲莉亚站在人群之前,她没有回过头来,却轻声而坚定地回应了众人。


  骑士长:是……公主!


昨晚的暴动平复之后,奥菲莉亚已经成为了整个王国的希望。
辉光祭司身后的一位大祭司看向我,点了点头,从人群中走出。


  大祭司:神明并没有抛弃信鸽王国,但有人遮蔽了他的光芒,让信鸽王国被笼罩在了黑暗之中。


人群之中霎时一片哗然,大祭司的地位在辉光教中仅次于辉光祭司,也是在信徒中极有声誉的人。


  伯爵夫人:天哪……是谁!是谁将神明从我们身边带走了!
  大祭司:就是站在人群之前的——辉光祭司。
  大祭司:他已无法与神明沟通,他是被抛弃的使者。国王失去了来自神明的庇佑,被死神的匕首刺中了心脏。


辉光祭司看向那位大祭司,眉头深锁。


  辉光祭司:地狱的使者潜入了神圣之地,蒙蔽了神的光芒。
  奥菲莉亚:……辉光祭司,您一定能证明自己的清白吧?
  辉光祭司:尊敬的公主殿下,我实在没有办法把神请到您的面前来,否则神一定会向您解释我的虔诚,因为我是神最忠实的仆人。
  大祭司:尊敬的公主殿下,要证明是否被神遗弃,当然要以神明裁断来判决。
  大祭司:我愿意与辉光祭司大人一同沉入辉光教堂前神圣的湖水之中。上浮者无罪,而下沉者应当溺毙。
  奥菲莉亚:辉光祭司,您同意吗?
  辉光祭司:没有任何人可以拒绝和否认神的裁断,而我也相信神会给我一个公正的判决。


人们从教堂走出,辉光祭司与大祭司向神明祷告。


  辉光祭司:愿神的光辉长在。
  大祭司:愿神的光辉长在。


他们被捆住双手,投入湖水之中。
大祭司渐渐上浮,而辉光祭司却挣扎着沉入湖底。


  伯爵夫人:天哪!


岸上的人群发出惊呼与哀嚎。


  公爵:怪不得神明抛弃了我们!


我冷眼看向湖中上演的愚蠢把戏。
有蝴蝶飞过潮湿的天空,雨丝打湿了翅膀。
不知何处,远远地传来若有似无的歌声。


  歌声:光芒为信仰陪葬,王座是你的坟场。
  歌声:这哀歌为精灵而唱,而灵魂啊,你是否还会自由地舞蹈?


听见这歌声,湖岸上的贵族大臣们犹如听见了丧钟的声音,控制不住地一一跪倒在地。
在湖上漂浮的大祭司悄然露出得意的微笑。
隔着浑浊不清的湖水,辉光祭司仍在竭力挣扎。


  辉光祭司:是不详的死……回!国王……罪孽!信!……灾难……灾……


他像是看到了什么恐惧的东西,竭力嘶吼。
可惜湖岸上的人们只听到了模糊而撕裂的叫喊声,犹如来自地狱的哀鸣。
这哀鸣声渐渐衰弱下来,被湖水吞没。
几千年间,这湖水吞没了无数生命,依然被冠以神圣之名,似乎有些讽刺。
奥菲莉亚沉默地看着湖水,将手置于心口,默默哀悼。


  墨丘利:公主殿下在为谁哀悼?
  奥菲莉亚:……为死去的辉光祭司。
  墨丘利:他不是罪人吗?
  奥菲莉亚:虽然神明的裁判不可置疑,但我仍记得,是他亲手将我引荐到神明面前。


也是他亲口判定我的罪孽。


  奥菲莉亚:他教会了我祷告、爱和奉献。


他让我知道了仇恨与复仇。


  奥菲莉亚:他让我看到了神的存在。


神即便存在,也绝不是这教堂所侍奉的神。
那神不为世人所知,却拥有着毁灭或者创造的力量,他视人类如蝼蚁,凭心情决定世界的未来。
神从来就不是值得侍奉的对象。
它是应该被毁灭的存在。
在我看到的因果之中,我看到了他的存在。
终有一天,我会夺走他的力量。

傀儡王座


  年轻的守卫:站住……公主现在不方便见客。
  墨丘利:我要回苹果联邦了,特意来向公主殿下道别。


这是五月的最后一个礼拜日,奥菲莉亚登基的日子。
漫长的雨季终于迎来了尾声,万物渐渐从潮湿的空气之中醒来了。


  年轻的守卫:公主在为登基典礼做准备!
  奥菲莉亚的声音:是墨丘利先生来了吗?请他进来。


年轻的守卫梗着脖子看着我。


  年轻的守卫:是!


在叛乱中,年轻的公主手握长枪,毅然守卫了王城。她处决了被神抛弃的祭司,接过了荣耀的权柄。
关于她的童话与传奇在四处流传着,就连守卫也警惕地看着我,生怕我对他敬爱的女王有不敬之心。
我步入宫殿,奥菲莉亚正坐在梳妆镜前。
侍女绾起她的发丝,我看见镜中她坚定的眼神。


  墨丘利:有些忐忑不安吗?


奥菲莉亚听我这么说,露出了微笑。


  奥菲莉亚:嗯,确实有一些……但是不能跟任何人提起我的忐忑不安。
  墨丘利:为什么这么大方地对我承认了?
  奥菲莉亚:您既然一眼就看出了我的不安,我又何必掩饰呢?
  墨丘利:我是来向公主道别的。
  奥菲莉亚:鸟儿离了巢,天父离开人间,世人总有分别的一天。


她像个虔诚的信徒,进行了道别前的祷告。


  奥菲莉亚:再见,墨丘利先生。我们还会再次见面的。


我为奥菲莉亚佩戴上洁白的蝴蝶发饰。在光之精灵的发丝上,珍珠母贝微微颤动,发出温柔的光芒。


  墨丘利:这是礼物,今天是你的生日。
  墨丘利:奥菲莉亚,你长大了。


微笑的奥菲莉亚突然愣住了,她怔怔地眨了眨眼,看向我。


  墨丘利:以后,不能再逃避了。
  奥菲莉亚:哥哥……


她的睫毛颤动起来。


  奥菲莉亚:真的是你吗?


我牵起她的手。


  墨丘利:走吧,我们一起改变这个国家。
  墨丘利:改变这个世界。
  奥菲莉亚:我从来没有想过,你会回来。


她的脸色变得苍白。
她终于明白,这些天王城里发生的事情究竟是什么了。
大教堂巨大的门沉重地打开,许久未见的阳光洒在金色的地毯上。
我牵着她的手,步入教堂之中。
哥哥牵起了她的手,亲手将精灵送入了囚笼。
教堂之中的大臣和贵族中,出现了许多新鲜的面孔。
奥菲莉亚可能还需要时间去熟悉,这些我带来的朋友们。
一位没有贵族头衔和王国职位的异国商人牵着未来女王的手走来,却没有任何人感到疑惑。
我松开手,止步在教堂的台阶前。
新任的辉光祭司为奥菲莉亚戴上皇冠。
教堂的钟声敲响,唱诗班吟唱起颂歌。
但这颂歌不知为何,让人想起精灵哀歌。
这宫殿犹如巨大的囚笼,精灵终于迎来了自己的宿命。
她将成为一颗摆在王座上的棋子,成为发布政令的人偶。
围拢在王座旁的辉光祭司与大臣已不再相信神的光辉,也不臣服于王的威仪。
头戴皇冠的女王端坐王座之上,她的脸色比月光还要苍白。
我转身,远远离开了教堂。


  黑屏:神折断了精灵的翅膀,关在囚笼,缚上镣铐

光芒为信仰陪葬,王座是你的坟场

这哀歌为精灵而唱,而灵魂啊,请自由地舞蹈

这哀歌为精灵而唱,而灵魂啊,终于自由地舞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