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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暖·初雪·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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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05-08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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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件:【卡牌】暖暖·初雪.png


被藏起的设计图

你有没有这样的经验?在家打扫卫生时,往往能找到一些过去被遗忘的小东西。
➤ 有。我经常会找到丢了很久的东西。
我也是。看着它们,过去的回忆也会突然涌现。
➤ 没有。我的东西都收拾得很整齐。
是吗?那你的回忆,应该也保管得很好。
不像我,经常会找到已经丢了很久的东西,被勾起早就已经模糊的记忆。


比如这张压在柜子下面的,早已褪了色的画纸。


  暖暖:这画的是……一个小女孩?


纸上蜡笔的色彩已经脱落得七七八八,只留下歪歪扭扭的水性笔线条。
勉强能看出,女孩的上身,穿着厚重的毛衣,下身穿着蕾丝短裙。
大概作者也觉得不太容易看懂,特地在旁边写上“透明小裙子”的字样。“透”和“裙”还用了拼音。
大喵凑过来,噗嗤地笑出了声。


  大喵:哈哈哈这是什么呀,我用尾巴都能画出来!
  暖暖:我记得头发也有颜色……这是……设计图?


我突然意识到,这大概是我的作品。
大喵笑得更欢了,在地毯上打起滚来。


  大喵:毛衣配蕾丝短裙,哈哈哈哈。
  大喵:暖暖,我只能说,还好你没有继续设计师这条道路。


窗外,一阵微风卷起了雪花,悠悠飘荡着,贴在了窗户上。
再过几天,就是我17岁的生日了。
我抚摸画纸已经有些硬化的纹理,努力擦拭着蒙尘的回忆。

5岁的生日

那似乎……是我5岁时的生日。


  暖暖:优优,辫子扎好了吗?我想看……
  优优:不要动!你一动我就扎不好了——你拿桌子上的小镜子看看,喜欢吗?


粉色的头发用夹子卷了一个上午,然后拆下来整齐地编在脑袋后面,有一两缕晃荡在耳边,衬着亮亮的眼睛。
从镜子里可以看到,优优咬着几根皮筋,认真地编头发的样子。


  暖暖:好看!


优优的样子,也很好看。


  优优:那当然,妈妈都夸奖我设计发型的品位呢。
  优优:把你打扮得和我一样漂亮,就是我给你的生日礼物啦!
  优优:头发扎好了,该挑衣服了!


7岁的优优有些兴奋地拉着我钻进衣帽间。


  优优:我们的衣服——在这里!


我和优优的衣服被分别一套一套搭配起来,挂得整整齐齐的。
帅气的黑色皮夹克搭配红黑格子的短裙;深棕色的呢大衣上别着一个精致的珍珠小鸟胸针。


  暖暖:这些都是搭配好的!这套是上次妈妈给我穿的。
  优优:是啊,妈妈还会问我搭配的意见呢!
  暖暖:优优你看!那是什么?


在衣帽间里,还有一张高高的桌子,我踮起脚才能看到——
上面似乎摆放着一些漂亮的颜色。
而比我高很多的优优一踮起脚,就可以够到桌子上的东西了。


  优优:那是妈妈画的设计图。
  优优:看!都是给我们俩画的衣服。
  暖暖:这张设计图画的就是挂在那里的皮夹克吗?
  优优:是啊!妈妈是厉害的设计师,可以把画好的衣服都做出来。


就像神奇的魔法!
我翻到一张还有些空白的稿纸,上面只画了一个小女孩的样子,她闭着眼,像是在等待自己会穿上什么样的衣服。
那可能是我第一次感受到了搭配的奇妙力量吧?
仿佛只要我愿意,就可以让画中的小女孩睁开眼睛,惊喜地看到自己全新的模样。
就像每天早晨,妈妈对我说的一样。


  妈妈:暖暖,怎么样?喜欢这身搭配吗?


用手掌捂住眼睛的我,心里藏着满满的期待。


  暖暖:好看!好看好看!谢谢妈妈!


我将画纸带回自己的房间,取出蜡笔,认真地开始绘画。
我也想像妈妈一样,设计出好看的衣服……
想像优优帮我一样,帮其他人搭配造型……
优优凑了过来。


  优优:暖暖,我帮你搭了一身生日穿的衣服,你看看——
  优优:噗!暖暖,你这画的是什么呀?哈哈哈哈哈……
  优优:哪里有穿这么重的大毛衣,搭这么轻薄的蕾丝裙的?如果我没认错,你画的确实是毛衣和蕾丝裙的话……
  暖暖:……不可以吗?
  优优:妈妈说过,搭配不是好看就可以的事情。你这套衣服,是想让人什么时候穿呢?大冬天?还是夏天?
  优优:还有这个七彩的头发,哈哈哈哈!


看着优优笑得要打滚的模样,我停下了画笔。


  暖暖:真的不好看吗?


画上的小女孩仍闭着眼睛,她看到自己身上这套衣服,会笑吗?
还是会哭呢……
妈妈为我搭配好衣服,期待地等我睁开眼睛,原来会是这样的心情吗?


  暖暖:优优……哪里不好看呢?你告诉我吧!
  优优:你才5岁,还太小啦。我7岁了,所以可以设计搭配啊。
  暖暖:5岁太小了?
  优优:是啊,不信你等妈妈回来,自己问她?


我收好这张设计图,等待妈妈回家。
她会怎么说呢?
天色渐渐晚了,雪花从窗前飘落。
窗外的小花猫好像有些冷,喵喵地叫着。
我打开窗户,想让它进来,它却突然跑远了。


  妈妈:哇,暖暖,怎么把窗户打开了,多冷啊!


妈妈飞奔过来,把窗户关上,身上还带着户外的寒意。


  暖暖:妈妈,你回来了!
  妈妈:是啊~明天是你的生日,怎么样?开心吗~?
  暖暖:嗯!妈妈,我想……


我忐忑地捏着背在背后的画纸。
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来。


  妈妈:啊,暖暖,不好意思,妈妈接个电话。
  妈妈:喂?什么反馈?
  妈妈:啊……放在我的办公桌上?那是你的设计吗?
  妈妈:我还以为是废稿纸,都丢到垃圾桶里了……


妈妈对我做了个抱歉的手势,走出房间打电话,声音越来越远,却让我越来越失落。


  妈妈:那样随便的设计,真的做了两个月吗,不敢相信……


嗯……我的设计也好像太随便了。
是不是……应该丢到垃圾桶里呢?
那天的失落之后,我就再也没有拿出过那张设计图。渐渐地,就不知道它到哪儿去了。
窗外,雪花悠悠然落下,飘落在花园草地上。
5岁时的那张设计图,其实一直被我悄悄藏在柜子底下呢。
一直到今天……才被我再次找到。
➤ 我觉得你设计得挺好的啊~
哈哈,我觉得重新设计一下,应该也还不错~
➤ 虽然不好看,但很有创意!嗯!
谢谢你的安慰。都是小时候的事情了,想起来还有些好玩呢。


  大喵:暖暖?暖暖你发什么呆?妈妈回来了!
➤ 嗯……真想听听你妈妈的评价。
妈妈估计会哈哈大笑吧……


  妈妈:暖暖,你爸爸说拍摄工作好像还有些问题,可能生日那天也回不来了……
  大喵:那就是有礼物咯?我有吗?五花肉?
  妈妈:当然有啦!要给大喵收集全球各地的五花肉嘛。


妈妈坐到了我身边。


  妈妈:看什么呢?我看看。


我把12年前的设计图递给妈妈。
妈妈拿着这张设计图,终于给出了时隔12年的反馈。


  妈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这个搭配也太好笑了吧?暖暖,是你画的吗?
  暖暖:5岁的时候突然想画设计图,是不是有点傻……
  妈妈:嗯,不愧是我的女儿,真可爱。小时候居然这么不擅长搭配。


是啊,我也没想到,这张设计图居然比我记忆里的还要难看。

温暖记忆

很快就到了生日那天。
妈妈在厨房奋斗着,大大小小的锅碗瓢盆摆满了灶台,冰箱柜门上贴了长长的一列食谱。
她有些慌乱地一转身,就听到了锅碗瓢盆摔成一团的声音。


  暖暖:妈妈……你没事吧?
  妈妈:没事!今天谁都不许来帮忙!我已经决定了,今年要为女儿的生日做一顿大餐的!
  优优:暖暖,你就让她弄吧。(小声)我已经预定了酒店今晚的位置了。
  优优:你怎么还穿着这身衣服呢?快去换一身派对主角应该穿上的华丽优雅的大裙子!
  暖暖:……真的又要穿华丽优雅的大裙子吗?
  优优:好吧……今天是你的生日,你自己决定穿什么吧。
  优优:大喵怎么还在睡觉,感觉它越来越胖了……
  大喵:喵!你以为这几天都是谁熬夜陪着暖暖卷毛线的?
  优优:卷毛线?
  暖暖:……没事,优优你快去忙吧。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直到暖黄的街灯亮起,零星的雪花落下。


  优优:暖暖,你准备好了吗?
  暖暖:好了!再、再等我一会儿……


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深吸一口气,有些紧张地踏出房门。
就像5岁时背着手,藏着设计图的时候一样,期待又不安的心情……
但这一次,我不会再退缩了。


  优优:哇哦!这身搭配很适合你呢,暖暖。
  暖暖:是吗……
  优优:长毛衣裙虽然不是今年的流行,但是简单大方的设计不论什么时候都不会出错。
  优优:而且搭配了裙摆处的蕾丝装饰,又显得格外与众不同一些。
  优优:这个毛绒绒的项链很可爱!你在哪里买的?
  妈妈:优优,你在说什么?


妈妈从厨房探出头来,脸上还沾着一点黑黑的锅灰。


  妈妈:哇,暖暖,这身搭配好看!
  妈妈:……但是好像有点眼熟?
  大喵:妈妈,你忘了前几天看到的设计图了吗?
  妈妈:啊,我想起了,5岁的暖暖画的设计图,好像确实是这样的。
  暖暖:嗯……我重新设计了一下,您看?怎么样?
  妈妈:很棒的设计!


妈妈开心地冲过来,又像是想到了自己身上还有些脏,隔着几步停了下来。


  妈妈:特别是头发的挑染,很有新意!!蕾丝的花纹有种植物生长的感觉……
  妈妈:暖暖,你果然是妈妈的女儿,有设计的才能!
  大喵:明明前几天还说暖暖5岁的设计图搞笑,小时候不擅长搭配的……
  妈妈:我要快去换一身衣服,和暖暖合照~
  大喵:合照的话,记得带上每天帮暖暖卷毛线的我!


拿着相机从房间出来的优优有些不满。


  优优:那岂不是只能我来拍照了?
  门铃:叮——


一阵凉风吹过,爸爸背着几件大行李,开门进来。他的脸冻得通红,仍露出温柔的微笑。


  爸爸:生日快乐,暖暖。我赶上了吗?
  优优:爸爸,你回来得正好!我们缺摄影师呢!!
  爸爸:一、二、三!


爸爸抢在快门前挤到了妈妈身边,及时挤进了取景框里。
我们凑在一起看拍好的照片,爸爸抬起头疑惑地嗅了嗅。


  爸爸:……是不是有一股糊味?
  妈妈:啊!我的大餐!


妈妈连忙钻到餐厅里去关火。


  妈妈:明明很成功的……结果后来忙着换衣服拍照,完全忘记了。


妈妈有些沮丧,抱着爸爸求安慰。
一旁的优优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换上了一身超华丽的小礼服。


  优优:这个家关键时刻还是要靠我啊。
  优优:走吧,我在酒店订了位置了,所有人都要换上奢华的礼服!——暖暖除外。


大家都笑了起来。
雪花在窗外缓缓飘落,小草在雪下安眠,等待来年春季的生长。
而我认真地看着眼前的每一个人,想要留住这一刻的温暖记忆。
寄托在设计上的17岁的记忆,应该不会再被我忘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