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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昂·流光花蔓·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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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05-08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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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件:【卡牌】洛昂·流光花蔓.png


花开的季节

战争终于结束了。
酷热的夏天也来临了。天空依然蔚蓝,树木依然浓郁,灿烂的阳光在溪流间不知疲倦地跳跃着。


  洛昂:还有差不多5公里,走了。


我在溪水边洗了把脸,把沉沉的背包甩在肩头,起身继续出发。
➤ 你的背包里有什么?
嗯……军功章,生锈的酒壶,沾着污泥和血迹的手帕,可爱的小布娃娃和拨浪鼓,总是不舍得戴的围巾,皱巴巴的信纸……
太多了。我得把它们一件一件送回故乡才行。


所有的悲伤和忧郁似乎都已被炙热的夏天遗忘。


➤ 你现在要去哪里?
要去一个老朋友的家乡。
看到我的背包了吗?
里面装着……嗯……军功章,生锈的酒壶,沾着污泥和血迹的手帕,可爱的小布娃娃和拨浪鼓,总是不舍得戴的围巾,皱巴巴的信纸……
战争结束了,它们也该回家了。


所有的悲伤和忧郁似乎都已被炙热的夏天遗忘。
距离我从首都出发,已经过了两个月。
一路走走停停,我终于来到了信鸽边境的这座城市。
它掩映在森林的深处,几乎与其他城市隔绝。
当我踏入这座城市的时候,街道上弥漫的甜酒香味混合着栀子花香将我包裹住。
这座城市的生活依然馥郁芬芳,令人沉醉,没有一点战争的痕迹。
街边的栀子花盛放得郁郁葱葱。


  洛昂:这里就是罗亚的故乡了。

铭刻的伤痕


城镇的主街没有了之前的热闹,路旁的绿荫下,除了持枪的巡逻卫兵,偶尔有几个居民脚步匆匆地走过。
街角的酒馆还开着,零零散散坐着几桌客人,夏日的午后有些昏沉。
吧台上的玻璃酒杯里盛着几朵半开的栀子花,传来这座城市随处都可以闻到的淡淡清香。
酒馆前站着一位看起来非常苦恼的老婆婆。


  洛昂:老婆婆,遇到什么麻烦了吗?
  老婆婆:我总觉得今天买的羊肉有问题,一路走,篮子一路在向下滴水。说不定是那个奸诈的羊肉铺老板给肉注了水。
  洛昂:你可以委托我来调查这件事。
  老婆婆:委托?
  洛昂:我是一名刚到这里的雇佣兵,可以接受各种委托。当然,我的价格非常公道~
  老婆婆:可我没什么东西能够作为报酬给你,年轻人。
  洛昂:没关系,只要您将篮子里的青柠栀子酒给我喝一点就行了。
  老婆婆:那没问题~


我临时接受了买菜老婆婆的委托,调查了羊肉铺注水羊肉的真实重量,羊肉铺老板只好三倍将老婆婆的钱还给他。
老婆婆将一整瓶青柠栀子酒都送给了我。我拿着酒继续往前走。
在那些寒冷的夜晚,罗亚总是和我们描述他家乡的青柠栀子酒有多么好喝,如果能喝上一杯,立马就能暖和起来。
只凭借着模糊的记忆,似乎很难找到目的地。路边有几个男孩正在玩弹珠游戏。


  洛昂:你们知道罗亚的家在哪里吗?
  男孩A:罗亚……我不认识这个人。
  男孩B:没听说过。
  男孩C:我知道!但我现在要玩弹珠游戏,没空。
  洛昂:如果我赢了的话,你是不是会带我去?
  男孩C:没问题!


很巧,我从小就称霸弹珠游戏赛场,这些小孩当然不是我的对手。
男孩按约定带我去了罗亚的家。


  男孩C:喏,就是这儿了。


门前的花朵都枯萎了,台阶和房门之上满是灰尘,院子的杂草渐渐覆盖了石子路。
和罗亚曾告诉我的,完全不一样。
他说,院子里有盛开的栀子花,有缠绕着花蔓的秋千,走过石子小路,温馨的房屋里飘出青柠栀子酒的香味。
我还记得他说起这一切的时候,明亮的眼神。
他很年轻,棕色的短发让人想起温暖的阳光。


  罗亚:我的家乡是个很小很小的城镇,你一定没去过的~
  洛昂:那可不一定。
  罗亚:你看起来也不过才十五六岁,就去过那么多地方了?
  罗亚:你是跟着哪支部队来前线的?
  洛昂:我……爸在王国军里当少校,我混进来玩的。


罗亚点点头,笑了。


  罗亚:那你就算去过我的家乡,也一定是在部队里,看不到它平时的样子。
  洛昂:平时的样子?
  罗亚:是啊,不打仗的时候,所有人都还在家乡的时候。现在……现在就不一定了。
  洛昂:你不想打仗?
  罗亚:当然不想……还不是征兵队逼的!在参军之前,我都没来过苹果,打赢了殖民地能归我吗?
  罗亚:第一天上战场的时候,我连保险都不知道怎么开,抱着枪跑了一天,累也累死了!


周围的民兵也都哄笑了起来。


➤ 他们是信鸽的军队吗?
嗯。我在一次执行情报任务的时候,伪装了自己的身份,混到了这群民兵中间。
➤ 你不是苹果的战争英雄吗?
但也在战场上认识了几个信鸽的士兵。
当然了,他们不可能和苹果士兵坐下来聊天。我是伪装了身份混进去的。


吱呀作响的木门突然被打开,将我从回忆拉回了现实。
从房子里走出来一个女人。她在看见我的瞬间,脸上的表情出现了几秒钟的空白。


  洛昂:你好,我……
  女人:军人?


白珊的嘴唇蠕动着,突然发起火来。


  女人:这个家不欢迎任何军人!滚,别和我说话!
  洛昂:你是白珊吗?你听我说……
  白珊:住口!我没什么要跟你说的!
  洛昂:我是罗亚的——


该怎么介绍呢?战友?朋友?


  洛昂:在战场上,我认识了他。
  白珊:别和我提战场!你也是王国军的走狗吗?!


白珊恶狠狠的咒骂引起了巡逻士兵的注意。
他们冲进了罗亚的家,要以“侮辱烈士与国家”的罪名将白珊抓起来。
但白珊似乎毫不在意,她返身从屋里拿出猎枪架在身前,继续咒骂着。


  白珊:你们来抓我啊,将我关进牢里,最好把我也枪毙了!
  白珊:我恨你们!
  白珊:是你害死了罗亚!如果罗亚没有去参军,就……把罗亚还给我!!


年轻女子歇斯底里的哭喊声传遍了整条街,在这座城镇的上空徘徊。

盛夏的记忆

那年,我16岁,加入独立战争已经3年了。
我们的部队驻军在苹果南部一个城市的外围,城门紧锁,滴水不漏。
我穿着一身信鸽士兵的衣服,在城郊一条小道上晃悠。
远远地看到有人来了,确认能被看到,我连忙起身要跑。


  士兵:谁?站住!再不站住我开枪了!
  洛昂:别开枪!别开枪,我站住了。
  士兵:逃兵?哪支部队的?
  洛昂:我……我前不久才进的队伍,我也不知道是哪一支的。我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你就让我回家去吧!
  士兵:逃兵是重罪,你知不知道!
  洛昂:不知道。
  士兵:……


那士兵一副凶巴巴的大叔模样,他看了一眼我军装上的番号。


  大叔:第六师的……算你走运,提前跑了。
  洛昂:怎么了吗?


信鸽王国军第六师刚在前不久的战役中被苹果军队剿灭,我当然知道。


  大叔:你才十五六岁吧?算了,你跟着我们吧。不许再逃跑了!回去找副班长登记,领新的军装!


我露出犹豫的表情,士兵凑近小声说。


  大叔:你这样跑回去,被抓了要判无期知不知道?!还不快点过去!
  洛昂:知道了。


我登记好,更换了新的军装,就正式加入了这队王国军征集的民工,混入了我们目标的殖民地城池。
我的任务,是在大部队到达之前,想办法得到王国军在南部的驻军部署图。
但任务当然不会有这么顺利,进城之后,还会遇到新的盘查。


  接管士兵:三十六、三十八……你这队怎么多了个人!谁,出来!
  大叔:报告长官!之前的征兵记录里漏了这名士兵,他是我们行军之后才加入的。
  接管士兵:为什么没有报备,是谁?!


接管士兵一脚踹在大叔身上,把他踹翻在地。


  洛昂:是我!
  接管士兵:部队军籍的管理必须慎重!防止任何间谍渗入的可能!


大叔连忙站起来,立直身体。


  大叔:是!
  接管士兵:你,暂时隔离,接受调查,直到身份确认为止!
  洛昂:是。


我在心里重新整理了一遍准备好的说辞,准备离队。
我身旁的士兵突然站出来。


  士兵:报告!洛昂和我都是栀露镇人,我可以作证!


我斜眼看向那个士兵,他有一头棕色的短发。
过后我才知道,他叫罗亚。


  洛昂:为什么帮我?
  罗亚:我知道你是逃兵,被发现就完了,不是吗?
  洛昂:谢谢,欠你的。
  罗亚:记着了,晚上请哥哥喝酒。诶,小六,汤尼,走了,好好宰宰新来的一顿!


信鸽的战士们勾肩搭背地去了城里的酒馆,把即将到来的战役都抛在脑后。
在酒馆里,他们喝得东倒西歪。


  罗亚:洛昂……小鬼……喏,你看……漂亮吧?


他掏出一个小布包,小心地展开,里面有一对装饰着栀子的漂亮耳环。


  洛昂:女朋友的?
  罗亚:啧,未婚妻!


他郑重其事地强调。


  罗亚:我老婆那是全镇最漂亮的姑娘,必须的!还是我们镇上最能打的,猎枪使得哗哗的!
  小六:刚你还说第一次上战场不会开保险?那该让你老婆来打仗啊!


大家都笑了起来。


  罗亚:别闹!我怎么能让老婆来遭这罪!她爸爸本来就不喜欢我了……
  罗亚:洛昂,看你的样子,上过学吧?设计学过吗?设计?
  汤尼:哪里学的酸溜溜的东西。
  罗亚:别吵!
  洛昂:服装设计吗?会倒是会。
  罗亚:你不是欠我个人情吗?帮我设计一套礼服,给我老婆!
  罗亚:回去之后,我就送给她,向她求婚!
  洛昂:好。交给我吧。
  罗亚:仗义!干!
  罗亚:洛昂,知道我为什么要帮你吗?因为……我早就想跑啦!但是……不行!
  罗亚:我要挣个军功回去娶媳妇……不能被老婆养,不能吃软饭……


罗亚喃喃着,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小六:真好啊,我明明也是个女孩子,怎么就得上战场,也没人心疼呢?
  汤尼:我心疼啊。之前你撤退跑不动的时候,不都我背么?


小六看了一眼汤尼猥琐油腻的脸,一巴掌掀了过去。


  小六:死开!
  小六:洛昂,你别管他。我单身,你懂的,嗯?
  洛昂:……


这群信鸽的士兵和我在战场上遇到的很不一样,他们不再是端着枪面孔凶狠而模糊的敌人。
他们和我的战友们没什么不同。不如说,他们没有独立军要保家卫国的情怀,反而更加痛恨战争,也因此这么快就接纳了我这个“逃兵”。
但我没有太多的时间和他们相处,之后的几天,我在训练的间隙成功找到了我想要的情报。


  汤尼:马上要打起来了。


晚上我躺在窄小的行军床上,发现身边的人都没睡着。


  罗亚:怎么,你也想着要逃跑?别想了,又能跑到哪里去呢?还不是要被抓回来当兵。


我看到罗亚收起了口袋里的耳环。


  小六:洛昂,我们俩可以一起跑,算私奔吗?
  班长大叔:我的班里不允许出现逃兵!
  洛昂:那……投降呢?
  班长大叔:闭嘴!回头我要想办法找到你爸,让他收拾你!
  罗亚:明天,你就跟着我,懂么?我们只是来充数的民兵,不是说就让我们往城墙上运送弹药吗?放心吧。


我一整夜没有睡着,天还没亮时,我就起身,静悄悄离开了。
➤ 你准备回到苹果联邦的部队了?
是的,任务已经完成了。我必须按时归队。
➤ 那罗亚他们怎么办?
希望他们能够平安,在战争结束之后回到自己一直想念的故乡。


  连长:洛昂,欢迎归队。你的情报会起到很关键的作用。
  连长:务必实现最快的速度攻城,最小的伤亡结束战斗!
  洛昂:是!
➤ 以后会在战场上见到罗亚他们吗?
我希望见不到,希望他们就像所说的那样,只是运送弹药而已。

栀子的约定


然而,希望总没有现实那样残酷又真实。
我看到他们的时候,城池已经被攻破了。王国军在组织撤退,这群民工被丢在主干道上拦截我们。
在汹涌而至的苹果军队面前,这队民兵已经全数阵亡。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停在了这支阵亡的小队中间。
我一个一个地辨认着他们的身份。
大叔班长、喜欢哭的大个子、追求小六的汤尼……
汤尼的背上有数不清的弹孔,他像是在死死保护着身下的人。
我翻开汤尼,他的身体下面是小六。
小六的腿已经没了。
但她似乎还活着,吃力地睁开眼睛看向我。


  小六:你……你又跑了?


她的声音很轻很轻。


  洛昂:你还伤在哪儿了?我先帮你处理一下伤口。


我躬身,将小六染血的裤子剪开。
过了一会儿,她像是才发现我正穿着苹果的军装。


  小六:…………原来……原来……
  洛昂:先别说话。我一会儿再慢慢跟你说。


突然,胸口一阵刺痛。一把匕首扎在心口,但扎得很浅。
我没有动,看向小六。


  小六:……我……不要……


她无力地垂下手,失去了呼吸。
我停下了手,看着她沾满血迹的脸,帮她把头发整理好,把血迹擦干净。


  ??:洛……


我茫然地抬起头,看到一旁的罗亚。他满身血污,已经分辨不出原来的样子了。


  洛昂:我在。
  罗亚:我……这个……


他颤抖着断了几个手指的手,努力想从衣服里掏出什么来。
我伸手,从他怀里掏出了一个血染的小布包,里面是那对栀子装饰的耳环。


  洛昂:其实我是——
  罗亚:我知道了……帮我……
  罗亚:可、可以吗?


他用力捏紧我的手,吃力地睁眼看向我。


  洛昂:好。
  洛昂:我一定帮你带到。我会告诉白珊,你很爱她。


他点点头,眼神飘向微风拂过的草原,飘向火烧云尽头的南方。


  罗亚:告诉她……我不爱她……


他闭上了眼睛,面容十分平静。
我整理了他们所有人的遗物,将他们葬在了这片可以遥望南方的草原上。
我没有在墓前献花,也没说什么悼词。
只一个人,在夕阳下站了很久。


➤ ……这并不是你的错。
……又是谁的错呢?
我花了很多时间,去思考这个答案。
➤ 你去悼念他们,只会显得惺惺作态
你也这么觉得,是吗?
我不想去悼念他们,不想求他们原谅,不想让他们认可。
我只能背负着他们的生命继续前行。


白珊还在谩骂着,闻声而来的士兵已经举起了手中的长枪。
我挡下了士兵的枪。


  洛昂:住手。
  士兵:你是谁?
  洛昂:我只是一个雇佣兵。
  士兵:雇佣兵?我劝你不要多管闲事。


这些士兵都是战后新补充的城市守卫,年纪很小,也没有受过训练,当然不是我的对手。
我解决了冲突,可是当我看到白珊的眼睛时,我发现我无法消解她心中的恨意。
对我的恨,对信鸽王国军的恨,对苹果联邦的恨。


  白珊:你为什么要来……为什么……


白珊从地上爬起来,跌跌撞撞地走回只剩下她一个人的屋子里,关上了门。
城市里的树木仍然浓郁而不知忧愁地疯长着,酷热的夏天,似乎只有人们背负着痛苦不幸的记忆,继续着漫长的旅行。
我的委托还没有完成,所以必须继续留在这座城市里。
在苹果很难见到栀子花,它们纯白又脆弱。所以罗亚一直都很想念它们。
花坛边立着的木牌上,模糊的字迹写着栀子花的花语——喜悦,以及永恒的爱与约定。
白珊拒绝听我说的任何话,她紧闭着大门,不再为任何人打开。
我借用裁缝店的工具,把白珊的礼服做了出来。
纯白的栀子花与郁郁葱葱的夏日,结合了信鸽和苹果的特点,优雅而充满生机的礼服。
这本来该成为他们的结婚礼服。
我将礼服放在了罗亚和白珊的家门口,还有那对耳环,和一张信纸。
夏天就快要结束了,但有些东西却永远都不会回来了。
我在酒馆里喝上了一杯青柠栀子酒,老旧的吊扇吱呀转动着,邻桌的酒鬼吹嘘着过去的事情。一瞬间,耳边仿佛回响起罗亚的声音——
“洛昂,等战争结束了,就来参加我的婚礼?”
委托完成了,我要再次出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