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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灰草·无声祷告·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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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05-08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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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件:【卡牌】灰灰草·无声祷告.png


风中歌谣

那片山坡刚下过雨,很潮湿。
风吹过,抖落下的雨水弄湿了我的面纱。
这里人不多,就算没了面纱,还有一层凝结在空中的雾保护我。
风吹起我遮挡在面前的头发,脸上的胎记感觉到一阵凉意。
我听到有人边唱歌边朝我的方向走来。
我马上准备离开,趁雾散之前。


  ???:我吵到你了吗?


我不想回答,只想离开那儿。


  ???:对不起,我的眼睛看不见,没注意到你在那里。
  灰灰草:看不见?


我不小心出了声。


  ???:是的,我看不到。
  灰灰草:你,是在和我说话吗?


我转过头,看到一个女孩站在水雾之中,朝着另一个方向。
听到这句话,她才转过身朝我走来。


  女孩:是的,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在那儿。
  女孩:我在这里练歌,打扰到你了,对不起。


雾气太重,她走到我面前的时候我才看清她的脸。
闭着双眼,浅浅地笑着。
要怎么形容那张脸呢?
很漂亮,但是和星羽镇的大部分女孩的美都不相同。
比如佩佩舞,美得骄傲,充满攻击性。
可是女孩的美有种淡淡的清甜,就像春天新开的花。而我,是山坡上衬托花的小草。
她闭着眼睛,意识不到自己的美。


  女孩:你是来这里玩的吗?


她睁开眼睛,大而无神,茫然地盯着一个方向。
第一次,我对一个人的美没有嫉妒或是恐惧。
我只觉得,风吹在我脸上,简单,温柔。


  灰灰草:我……嗯。
  女孩:你……刚才哭过吗?
  灰灰草:没有……只是被雨淋了。


我赶忙擦掉脸上之前的泪,才想到其实女孩并不会看到。


➤ 怎么了?你为什么哭?
  灰灰草:我没有,可能是被雨淋湿了。


女孩来拉我的手,差点把我拉倒了。


  女孩:啊,地有点滑,对不起。


这反而让我觉得很安全。


  女孩:我平时在祷告院的合唱团里唱歌,想找个没人的地方练歌,没想到遇到你了。
  女孩:你……会唱歌吗?
  灰灰草:我?我不会。
  女孩:可我听你的声音,很好听呢。
  灰灰草:但我真的不会唱。
  女孩:可以学啊,要不要我教你?
  灰灰草:教我?
  女孩:你愿意吗?我每周都会来这里练习。
  灰灰草:我,我不知道。
  女孩:有机会你可以和我一起,你的声音真的很好听,多练习的话,一定可以唱得很好听的。


我愿意,但是……


  女孩:不知道这片山坡的环境怎么样,我一个人有点害怕,你愿意和我一起来吗?
  灰灰草:嗯……我愿意。


风停了,阳光更暖和了。

光影之曲

从那之后,我每周都会和女孩约在山坡上唱歌。
从Do Re Mi开始。
她带着我唱音阶,从Do到Xi,可我总是唱不准Mi和Fa。


  女孩:Mi和Fa是半音关系,它们是钢琴上最短的音程。
  女孩:要唱对音程哦,不要把它们俩隔得很远。


Mi和Fa,钢琴上最近的距离。
和女孩学习唱歌,是我那段时间最快乐的时光。
我们总是唱一会儿聊一会儿。
以至于到后来女孩要求我们必须先唱完歌再聊天,否则嗓子就要哑了。
就这样简单地相处着,女孩似乎很信任我,和我说了很多她的想法和她的烦恼。
比如她想读音乐学院,想去信鸽学习古典音乐。
还有,她因为看不见而被人欺负。
她说她的眼睛很难看,所以很少睁开。
每当这种时候,我总是静静地听着。


  灰灰草:不会啊,我觉得你的眼睛很好看。
  女孩:哈哈。你呢,灰灰草,能告诉我你的样子吗?
  灰灰草:我……我不好看。
  女孩:在我心里,你的声音就是你的样子,很好看。
  女孩:但我并不知道别人真正的样子,除了我爸妈。
  女孩:当然我也看不见我爸妈的样子,我只是用手摸他们的脸,摸摸他们的鼻子多高,眼睛多大。


我没有戴面纱,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胎记,并不会摸出什么不同。
但我总是觉得它更特别,也更容易感觉到痛。
它总是隐藏在面纱的后面,只有和女孩在一起的时候,我才会摘掉面纱。
每次摘掉面纱的时候,风很轻,阳光总是很好。
我们坐在草地上,大树下,阳光停留在她的脸上。
后来,女孩偷偷带我进祷告院,用他们合唱团的钢琴教我唱歌。
光从祷告院高高的窗子透了进来,听人说,那是神的造访。
我向神明祈祷,希望这一切的美好,都可以延续下去。
然后,我摘掉了面纱。


➤ 我发现你好像不那么在意自己的外表了?
  灰灰草:是吗?可能因为和女孩待一起久了的缘故。


琴声和我们的歌声在整个祷告院中回荡。
钢琴的每一声,都在敲打着我的心。
突然,教堂内侧的门打开了,一个神使模样的人走了进来。


  神使:你们在干什……


神使看到我的脸,立刻闭上了嘴巴。


  女孩:神使,我们只是在练歌。
  神使:离开这里!
  女孩:神使……
  神使:我要你们马上离开这里。不准你们亵渎神明,你知道她长得什么样子吗?


直到这时,我才从惊慌中晃过神来。
听到神使的话,我立刻转身离开,任凭女孩在后面怎么喊我。

花之歌唱

在那之后很久,我都没有和女孩见过面,无论是去山坡还是祷告院。
女孩她,应该也把我忘记了吧?
一天,我在老时间来到山坡上,歌声随风传来。
我不知道自己应该高兴,还是恐慌。


➤ 为什么会恐慌呢?
  灰灰草:她知道了我的丑陋,不知道还会不会和我做朋友。


  女孩:灰灰草,是你吗?


我没有说话,只是走到女孩身旁,坐下,戴着我那厚厚的面纱。
女孩没有继续追问,也在我的身旁坐下了。
我们就这样安静地坐着,阳光的温度正好。


  女孩:灰灰草,我想告诉你的是,其实你长什么样子,我并不在意。
  女孩:我从小就看不见世界的样子,可我不害怕,因为我出生后就已经是这样了。
  女孩:从小我就习惯了用声音和温度去感受这个世界,感受它是美还是丑。
  女孩:我看不见你的样子,但是听你的歌声,我知道你的心是很温柔的。
  女孩:灰灰草,你知道阳光的样子吗?


阳光?阳光没有样子吧。


  女孩:我看不到,只能感受它是热的。热就是它的样子。
  女孩:我的梦里是没有阳光的,因为我没见过它。
  女孩:但对我来说,你的歌声和阳光一样,都是温热的。
  女孩:不管在神使眼里……你是什么样子,但是我们都一样,生来就是这样了,不是吗?


我依然没有回答。
我只是在女孩说话的时候注视着她的脸。
我经常会在唱歌的时候,注视这张安静平和的脸。
那是我唯一可以注视别人的机会。
我从来都是躲避别人的目光的。
在别人眼中我的样子是丑陋的。
而在我眼中,别人的表情也总是狰狞和惊恐的。
只有和女孩在一起的时候,我才能认真地看清一个人脸上表情的细节。
那张永远微笑着的脸,烦恼从不会在上面停留。


  女孩:灰灰草,下周我们合唱团要在祷告院表演了,我希望你能来看,你……愿意吗?


表演的当天,女孩站在领唱的位置。
我找了一个角落坐下。和往常一样,穿着斗篷,戴上面纱。
女孩的声音在整个空间之中飞扬。
我抬头看她,那么小的身体,却有这么大的能量。
那歌声好美,连鸟儿都被吸引过来了。
我想,是不是有一天我也可以像她一样,可以站着这么多人面前唱歌呢?
灯光照耀她的脸,我看到她闭着眼睛,笑着。
比起她的眼睛,我算不算幸运呢?
我的耳朵精准地识别着每一个音符,回忆着和女孩在一起的每一个细节。
Do——你教我唱的第一个音,从Do唱到高音Do,像是我们一起爬过的楼梯。
琴键在女孩的眼中,是一座楼梯,每一个音符都精确地踩在一层阶梯上。
每次唱不上去的时候,她都说,再上一层,再上一层呀!你可以的。
她看不见这个世界,但是看得见每一个阶梯。
音符,就是她的眼睛。
La——女孩在祷告院里弹了无数次的标准音。


  女孩:听出来了吗?这是La。唱一下吧,灰灰草。
  灰灰草:La……我跑调了吗?
  女孩:嗯,一点点,你从Do爬上去,想象它的位置。


Mi, Fa——我听出来了。
我知道,它们只隔了半音,钢琴上靠得最近的距离。
我不会唱错它们的。


  女孩:这首歌就像小溪在流淌,灰灰草,可以告诉我小溪的样子吗?
  女孩:这个琴声的回响好美,祷告院一定很大吧,灰灰草,祷告院到底有多大呢?


祷告院很高,很大。你的声音在这里回响。
表演结束了。掌声响起。
我还在犹豫要不要上去找她的时候,看到她的爸妈来把她接走。
她被两人保护在中间。三个人,一个家,那么温暖的光芒。
我并没有像以前那样感到失落或是嫉妒,我只是由衷地为她高兴。
被温柔爱过的人,难怪也会这么温柔。

浅草低语

我和女孩又在同样的地方见面了。
我来得比以往都要早,迫不及待地想告诉女孩她表演时的细节,分享我的每个感受。
女孩来迟了一些。
这一次,换我聊了很久,女孩只是静静地听着。


  女孩:灰灰草,我要搬家了。
  女孩:爸爸妈妈要带我去信鸽。
  女孩:他们请老师来看了我的表演,老师建议我去信鸽。
  女孩:那里有更好的音乐学院和更好的音乐老师。
  女孩:灰灰草……


她说要搬家之后,我就已经愣在那里。
后面她说了什么,我也没有仔细听。回过神来的时候,只听到她在叫我。


  女孩:灰灰草?
  灰灰草:真的吗?
  女孩:嗯。
  灰灰草:真的吗?太好了!你不是一直想去那里学音乐吗?我为你高兴,真的!你的梦想实现了!
  灰灰草:我不知道你要去的是什么样的地方,但是至少会和星羽镇不一样,你也不会因为看不见被欺负了,对不对?


我的语气听起来比以往都要更兴奋一些。


  女孩:我们还会再见吗?


我不知道。


  灰灰草:等你唱歌成了明星,我就会在电视上见到你的。
  女孩:电视上……那我是不是要很久以后才能见到你?
  女孩:我们还会一起唱歌吗?
  灰灰草:……
  女孩:灰灰草?


我无声地流着眼泪,女孩并不会看见。


  灰灰草:这个,送给你。


我把我的面纱给女孩戴在眼前。
你总说自己的眼睛会被别人嘲笑,这样就不会了吧。
又一次,我摘下了自己的面纱,就像卸掉了自己的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