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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病的十六种症状 卷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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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7-05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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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只吃一口奶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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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Accords of Madness, v. XII

重量:1
价值:25 金币

ID:0001AFB1
EDID:Book4RareSixteenAccordsofMadnessV12

丛书

系列:疯病的十六种症状
上册:疯病的十六种症状,卷九

翻译:ANK、汤镬、大學和官中
数据:主要来自UESP Books

位置

疯病的十六种症状,卷十二(ANK汉化)

疯病的十六种症状

卷十二


玛拉凯斯 作品


早在奥辛纽姆建立之前,那些被流放的兽人族群就已经比他们的后代要遭受更严重的驱逐和迫害了。而为了让自己的族群能有一处栖身之地,许多欧瑞斯莫的英雄们选择了四处游历,希望能找到一处桃花源。那些英雄的传说至今仍在流传,其中最有名的便是诅咒军团,秃头葛罗马,以及兽人贵族埃蒙哥·格罗·凯兰的故事。这位本该成为整个泰姆瑞尔传奇人物的后起之秀,因为受到了魔神们的特别关照,导致他理应是传奇的一生变得特别悲催。

埃蒙哥·格罗·凯兰是个私生子,而他的母亲在他幼年时被杀。之后,族里一位萨满收养了他。这位名为葛瑞里卡玛噶的萨满居住在如今被人们称为普高山脉的群山之中。在他十五岁那年的成年礼上,埃蒙哥亲手打造了一副华丽且实用的鳞甲。在一个大风天里,他给这副护甲镶上了铆钉,并配以宽大的黑色斗篷,之后远离了家乡。从那以后,有关他的功绩不断传回家乡,譬如帮助商队抵抗盗匪的侵袭,或是解救了受奴役的兽人族群。有关这位高贵的兽人战士的传闻甚至在布莱顿人中传了开来,当然其中多少带些恐怖色彩。

他在短短两年间便声名远扬。一天夜里,当格罗·凯兰宿营时,一个细小的声音从深邃的黑暗中传了出来。他很惊讶能从他的族人口中听到一种明显不属于兽人的语言。

‘凯兰领主’,这个声音说道,“你的义举已广为流传,而我也听了不少”凝视着这浓郁的黑暗,埃蒙哥眼前浮现出一个被斗篷包裹着的黑色身影,伫立在忽明忽暗的营火前。单听这个声音埃蒙哥以为这个造访者可能是个法师,但在此人现身的时候他却发现那只不过是个瘦弱的老头子。除此之外,他没法再发现更多的细节了。

“也许吧”这个机警的兽人回答道,“但我所追寻的并非荣耀。你是谁?”

那个奇怪的声音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继续说道,“你为何而来并不重要,欧瑞斯莫,荣耀找上了你,而我带来了一个与此相当的礼物”造访者解下了身上的斗篷,显露出一个在苍白月光下闪闪发光的扣子,以及一个摆放在扣子和营火之间的包裹。埃蒙哥冷静地打开了包裹,却被里面的东西给吸引了:那是一把宽阔的波形剑,其剑柄的装饰华丽得异常炫目。这把剑很重,而埃蒙哥相信在挥舞这把剑时,剑柄部分看似华而不实的设计其实掩盖了它是在平衡剑身重量的意义。再往下也没什么可看的了,这个兽人贵族如此想着,倘若拭去这把剑上的污渍并重新镶嵌上一些珠宝,它的确会是一把值得任何一个识货之人出十倍价钱买下的利器。

“它的名字是耐博新月”这位瘦弱的造访者看着面露喜色的格罗·凯兰介绍道。“我用一匹马和一个在温热之地的秘密换来了这把武器,然而我的年纪已不适合举起这把武器,这把剑只适合像你这样的勇士;带着它一定能永远地改变你的命运”埃蒙哥从欣赏那把武器精美的样式中回过神来后,便将注意力转移到了造访者身上。

“您说的没错,老人家”埃蒙哥毫不掩饰他的猜疑说道,“但我可不傻,你来这里可不只是卖把剑而已,对吧,你到底想要什么?”造访者闻言,肩膀便沮丧地垂了下来,而埃蒙哥则很乐于发现自己揭开这个造访者的真正目的。他靠近这位造访者,花了一笔钱买下了这把剑,还和他交易了一些野兽毛皮以及熟食。到了清晨时分,这位造访者才满意离去。

在埃蒙哥和那位造访者交易之后的一周内,耐博新月一直没有出鞘。因为他还没有在森林里遭遇任何敌人。而他的伙食都是以弓箭狩猎飞禽而解决的。就这样平和地过了一段时日,但到了第十七天,当浓雾仍然环绕在低垂的树枝周围时,埃蒙哥听到了一阵踏着积雪以及碎木而来的脚步声。

埃蒙哥使劲嗅了嗅空气中的气息,但因为逆风的关系,他却无法看到或是通过嗅觉判断来者何人。不过他也因为风向的关系知道来者在哪个方向。埃蒙哥的护卫顿时起身警戒,而他也将耐博新月从剑鞘中拔出。因为他不知道下一刻是否会有场恶斗。

而在他失去意识前所记得的第一件事就是当他拔出耐博新月时那把剑仿佛划破他面前的空气一般,飞溅的血液染遍了森林。第二件事则是一种可怕而狂热的嗜血感控制了他,在那之后他立刻看清了受害者,那是一个比他年轻的女兽人,她的身体已遍布可怕的伤痕,这些伤痕足以让最强大的兽人战士死上十次。

埃蒙哥的良知最终战胜了控制他的嗜血狂热,而当他完全恢复意识时,他立刻将紧握在手上的耐博新月丢入水中。伴随着一阵逐渐被风雪声所掩埋的金属碰撞声,太阳正冉冉升起,埃蒙哥拉起斗篷上的兜帽,在红日的审视之下,带着羞愧与惊骇离开了那里。

埃蒙哥·格罗·凯兰在狂热中杀死那个人的手段可谓残忍到令人发指。在尸体脖子以下的部分已完全剥皮,血肉模糊的伤口呕心得让人不能直视。而死者的脸上虽然没有伤痕,但那因极度恐惧和痛苦而被扭曲并且冻结在脸上的表情却比那些伤痕更加令人不寒而栗。

但那个人的葬身之处也正是疯狂之神谢尔格拉召唤玛拉凯斯的仪式之地,这两位魔神很快便出现在这具被虐杀致死的尸体旁争论起来。

“为什么向我展示这个,癫子?”玛拉凯斯问道,难以言喻的愤怒随着他降临到这里的第一时间便爆发了。“你是以观察我的子民被痛苦的杀死来取乐吗?”这位兽人守护者喉咙里迸发出低沉而可怕的嗓音,盯着他的同类质问道。


“我那被放逐的兄弟啊,为了你的降临,她就是祭品”谢尔格拉严肃地答道,“但从她的行动看来,她也是我的子民;我为此感到的悲伤和愤怒并不亚于你”


“我可不这么认为”玛拉凯斯咆哮道,“要如何裁决这些罪行是我的事,我想这与你无关了,滚开”在这位可怕的魔神推开谢尔格拉并走过去时,疯狂之神开口了。


“我并没有打算挡在你或你的复仇之间,实际上,我打算帮助你;我在这片荒地上有大量的耳目,他们可以告诉你哪里可以找到我们共同的敌人,我只要求你使用我的武器,用它的利刃伤到我的敌人,并将他赶入我的领地,这样我才能释放我的愤怒,也能给予你执行制裁的权利”

玛拉凯斯接受了他的建议,带上了谢尔格拉的魔剑离开了。

玛拉凯斯在那个杀人犯的必经之路上现身了,他那被斗篷覆盖的身躯围绕着冰寒的雾气。他高喊着异常邪恶的诅咒令四周的树木尽数枯死。随后他拔出了魔剑,以超越了野狐般迅捷的速度飞速穿行着。伴随着无尽的愤怒,他挥动魔剑,干净俐落地往他面前敌人的脖子上削去,之后将魔剑狠狠刺入这个罪人的胸腔之中直到剑柄完全没入为止,以确保鲜血持续不断的涌出,将那罪人沉重的护甲和斗篷完全染红。

正当玛拉凯斯还在为如此顺利完成复仇而感到意外并喘着粗气时,敌人的尸体已向后倒去,他的头颅靠在一块宽阔而平坦的岩石之上,而他的遗言如同闪电一般划破了死寂。

“我·我很抱歉……”埃蒙哥·格罗·凯兰艰难地说,玛拉凯斯睁大了眼看着这个已被断头,鲜血顺着伤口不断留下,却还能说话的人。他的眼中闪着狂野的光芒,并试着看清眼前的玛拉凯斯。这双眼睛曾属于一位意气风发的英雄,然而现在他的眼中已看不到骄傲,只剩因痛苦和悔恨而充盈的泪水。

从他的恐惧中,玛拉凯斯意识到他所杀死的这个人不仅仅是他那欧瑞斯莫的子民,还是一位受他祝福的兽人女子所诞下的英雄。他们四目交接,彼此都感到非常的失落与悲伤。

之后,在死一般的寂静中,谢尔格拉出来清理了战场。他拿起埃蒙哥被斩落的头颅并将它收入了一个小而灰暗的麻袋之中。谢尔格拉从尸体上收回了耐博新月然后转身离开。玛拉凯斯站了起来,但随后又跪了下去。他知道自己已不可挽回地让他的子民们中了谢尔格拉的诅咒,而他只能如同他那悲鸣着消失在冰冷地平线上的子民一般沉痛地吞咽下自己的失败。

疯病的十六种症状·卷十二(汤镬汉化)

疯病的十六种症状

卷十二


玛拉凯斯 作品


早在奥辛纽姆建立之前,那些被流放的兽人族群就已经比他们的后代要遭受更严重的驱逐和迫害了。而为了让自己的族群能有一处栖身之地,许多奥辛莫的英雄们选择了四处游历,希望能找到一处桃花源。那些英雄的传说至今仍在流传,其中最有名的便是诅咒军团,秃头葛罗马,以及兽人贵族埃蒙哥·格洛·凯兰的故事。这位本该成为整个泰姆瑞尔传奇人物的后起之秀,因为受到了魔神们的特别关照,导致他理应是传奇的一生变得特别悲催。

埃蒙哥·格洛·凯兰是个私生子,而他的母亲在他幼年时被杀。之后,族里一位萨满收养了他。这位名为葛瑞里卡玛噶的萨满居住在如今被人们称为普高山脉的群山之中。在他十五岁那年的成年礼上,埃蒙哥亲手打造了一副华丽且实用的鳞甲。在一个大风天里,他给这副护甲镶上了铆钉,并配以宽大的黑色斗篷,之后远离了家乡。从那以后,有关他的功绩不断传回家乡,譬如帮助商队抵抗盗匪的侵袭,或是解救了受奴役的兽人族群。有关这位高贵的兽人战士的传闻甚至在布莱顿人中传了开来,当然其中多少带些恐怖色彩。

他在短短两年间便声名远扬。一天夜里,当格洛·凯兰宿营时,一个细小的声音从深邃的黑暗中传了出来。他很惊讶能从他的族人口中听到一种明显不属于兽人的语言。

“凯兰领主,”这个声音说道,“你的义举已广为流传,而我也听了不少。”凝视着这浓郁的黑暗,埃蒙哥眼前浮现出一个被斗篷包裹着的黑色身影,伫立在忽明忽暗的营火前。单听这个声音埃蒙哥以为这个造访者可能是个法师,但在此人现身的时候他却发现那只不过是个瘦弱的老头子。除此之外,他没法再发现更多的细节了。

“也许吧,”这个机警的兽人回答道,“但我所追寻的并非荣耀。你是谁?”

那个奇怪的声音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继续说道,“你为何而来并不重要,奥辛莫,荣耀找上了你,而我带来了一个与此相当的礼物。”造访者解下了身上的斗篷,显露出一个在苍白月光下闪闪发光的扣子,以及一个摆放在扣子和营火之间的包裹。埃蒙哥冷静地打开了包裹,却被里面的东西给吸引了:那是一把宽阔的波形剑,其剑柄的装饰华丽得异常炫目。这把剑很重,而埃蒙哥相信在挥舞这把剑时,剑柄部分看似华而不实的设计其实掩盖了它是在平衡剑身重量的意义。再往下也没什么可看的了,这个兽人贵族如此想着,倘若拭去这把剑上的污渍并重新镶嵌上一些珠宝,它的确会是一把值得任何一个识货之人出十倍价钱买下的利器。

“它的名字是耐博新月,”这位瘦弱的造访者看着面露喜色的格洛·凯兰介绍道。“我用一匹马和一个在温热之地的秘密换来了这把武器,然而我的年纪已不适合举起这把武器,这把剑只适合像你这样的勇士;带着它一定能永远地改变你的命运。”埃蒙哥从欣赏那把武器精美的样式中回过神来后,便将注意力转移到了造访者身上。

“您说的没错,老人家,”埃蒙哥毫不掩饰他的猜疑说道,“但我可不傻,你来这里可不只是卖把剑而已,对吧,你到底想要什么?”造访者闻言,肩膀便沮丧地垂了下来,而埃蒙哥则很乐于发现自己揭开这个造访者的真正目的。他靠近这位造访者,花了一笔钱买下了这把剑,还和他交易了一些野兽毛皮以及熟食。到了清晨时分,这位造访者才满意离去。

在埃蒙哥和那位造访者交易之后的一周内,耐博新月一直没有出鞘。因为他还没有在森林里遭遇任何敌人。而他的伙食都是以弓箭狩猎飞禽而解决的。就这样平和地过了一段时日,但到了第十七天,当浓雾仍然环绕在低垂的树枝周围时,埃蒙哥听到了一阵踏着积雪以及碎木而来的脚步声。

埃蒙哥使劲嗅了嗅空气中的气息,但因为逆风的关系,他却无法看到或是通过嗅觉判断来者何人。不过他也因为风向的关系知道来者在哪个方向。埃蒙哥的护卫顿时起身警戒,而他也将耐博新月从剑鞘中拔出。因为他不知道下一刻是否会有场恶斗。

而在他失去意识前所记得的第一件事就是当他拔出耐博新月时那把剑仿佛划破他面前的空气一般,飞溅的血液染遍了森林。第二件事则是一种可怕而狂热的嗜血感控制了他,在那之后他立刻看清了受害者,那是一个比他年轻的女兽人,她的身体已遍布可怕的伤痕,这些伤痕足以让最强大的兽人战士死上十次。

埃蒙哥的良知最终战胜了控制他的嗜血狂热,而当他完全恢复意识时,他立刻将紧握在手上的耐博新月丢入水中。伴随着一阵逐渐被风雪声所掩埋的金属碰撞声,太阳正冉冉升起,埃蒙哥拉起斗篷上的兜帽,在红日的审视之下,带着羞愧与惊骇离开了那里。

埃蒙哥·格洛·凯兰在狂热中杀死那个人的手段可谓残忍到令人发指。在尸体脖子以下的部分已完全剥皮,血肉模糊的伤口呕心得让人不能直视。而死者的脸上虽然没有伤痕,但那因极度恐惧和痛苦而被扭曲并且冻结在脸上的表情却比那些伤痕更加令人不寒而栗。

但那个人的葬身之处也正是疯狂之神谢尔格拉召唤玛拉凯斯的仪式之地,这两位魔神很快便出现在这具被虐杀致死的尸体旁争论起来。

“为什么向我展示这个,癫子?”玛拉凯斯问道,难以言喻的愤怒随着他降临到这里的第一时间便爆发了。“你是以观察我的子民被痛苦的杀死来取乐吗?”这位兽人守护者喉咙里迸发出低沉而可怕的嗓音,盯着他的同类质问道。


“我那被放逐的兄弟啊,为了你的降临,她就是祭品,”谢尔格拉严肃地答道,“但从她的行动看来,她也是我的子民;我为此感到的悲伤和愤怒并不亚于你。”


“我可不这么认为,”玛拉凯斯咆哮道,“要如何裁决这些罪行是我的事,我想这与你无关了,滚开!”在这位可怕的魔神推开谢尔格拉并走过去时,疯狂之神开口了。


“我并没有打算挡在你或你的复仇之间,实际上,我打算帮助你;我在这片荒地上有大量的耳目,他们可以告诉你哪里可以找到我们共同的敌人,我只要求你使用我的武器,用它的利刃伤到我的敌人,并将他赶入我的领地,这样我才能释放我的愤怒,也能给予你执行制裁的权利。”

玛拉凯斯接受了他的建议,带上了谢尔格拉的魔剑离开了。

玛拉凯斯在那个杀人犯的必经之路上现身了,他那被斗篷覆盖的身躯围绕着冰寒的雾气。他高喊着异常邪恶的诅咒令四周的树木尽数枯死。随后他拔出了魔剑,以超越了野狐般迅捷的速度飞速穿行着。伴随着无尽的愤怒,他挥动魔剑,干净利落地往他面前敌人的脖子上削去,之后将魔剑狠狠刺入这个罪人的胸腔之中直到剑柄完全没入为止,以确保鲜血持续不断的涌出,将那罪人沉重的护甲和斗篷完全染红。

正当玛拉凯斯还在为如此顺利完成复仇而感到意外并喘着粗气时,敌人的尸体已向后倒去,他的头颅靠在一块宽阔而平坦的岩石之上,而他的遗言如同闪电一般划破了死寂。

“我·我很抱歉……”埃蒙哥·格洛·凯兰艰难地说,玛拉凯斯睁大了眼看着这个已被断头,鲜血顺着伤口不断留下,却还能说话的人。他的眼中闪着狂野的光芒,并试着看清眼前的玛拉凯斯。这双眼睛曾属于一位意气风发的英雄,然而现在他的眼中已看不到骄傲,只剩因痛苦和悔恨而充盈的泪水。

从他的恐惧中,玛拉凯斯意识到他所杀死的这个人不仅仅是他那奥辛莫的子民,还是一位受他祝福的兽人女子所诞下的英雄。他们四目交接,彼此都感到非常的失落与悲伤。

之后,在死一般的寂静中,谢尔格拉出来清理了战场。他拿起埃蒙哥被斩落的头颅并将它收入了一个小而灰暗的麻袋之中。谢尔格拉从尸体上收回了耐博新月然后转身离开。玛拉凯斯站了起来,但随后又跪了下去。他知道自己已不可挽回地让他的子民们中了谢尔格拉的诅咒,而他只能如同他那悲鸣着消失在冰冷地平线上的子民一般沉痛地吞咽下自己的失败。

疯神的十六个约定,v12(大學漢化)

疯神的十六个约定

卷ⅩⅡ


玛拉凯斯的传说


早在奥辛纽姆建立之前,那些被流放的兽人族群就已经比他们的后代要遭受更严重的驱逐和迫害了。而为了让自己的族群能有一处栖身之地,许多奥辛莫的英雄们选择了四处游历,希望能找到一处桃花源。那些英雄的传说至今仍在流传,其中最有名的便是诅咒军团,秃头葛罗马,以及兽人贵族埃蒙哥·格罗·凯兰的故事。这位本该成为整个泰姆瑞尔传奇人物的后起之秀,因为受到了魔神们的特别关照,导致他理应是传奇的一生变得特别悲催。

埃蒙哥·格罗·凯兰是个私生子,而他的母亲在他幼年时被杀。之后,族里一位萨满收养了他。这位名为葛瑞里卡玛噶的萨满居住在如今被人们称为普高山脉的群山之中。在他十五岁那年的成年礼上,埃蒙哥亲手打造了一副华丽且实用的鳞甲。在一个大风天里,他给这副铠甲镶上了铆钉,并配以宽大的黑色斗篷,之后远离了家乡。从那以后,有关他的功绩不断传回家乡,譬如帮助商队抵抗盗匪的侵袭,或是解救了受奴役的兽人族群。有关这位高贵的兽人战士的传闻甚至在布莱顿人中传了开来,当然其中多少带些恐怖色彩。

他在短短两年间便声名远扬。一天夜里,当格罗·凯兰宿营时,一个细小的声音从深邃的黑暗中传了出来。他很惊讶能从他的族人口中听到一种明显不属于兽人的语言。

'凯兰领主',这个声音说道,“你的义举已广为流传,而我也听了不少。”凝视着这浓郁的黑暗,埃蒙哥眼前浮现出一个被斗篷包裹着的黑色身影,伫立在忽明忽暗的营火前。单听这个声音埃蒙哥以为这个造访者可能是个法师,但在此人现身的时候他却发现这只不过是个瘦弱的老头子。除此之外,他没法再发现更多的细节了。

“也许吧”,这个机警的兽人回答道,“但我所追寻的并非荣耀。你是谁?”

那个奇怪的声音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继续说道,“你为何而来并不重要,奥辛莫,荣耀找上了你,而我带来了一个与此相当的礼物。”造访者解下了身上的斗篷,显露出一个在苍白月光下闪闪发光的扣子,以及一个摆放在扣子和营火之间的包裹。埃蒙哥冷静地打开了包裹,却被里面的东西给吸引了:那是一把宽阔的波形剑,其剑柄的装饰华丽得异常炫目。这把剑很重,而埃蒙哥相信在挥舞这把剑时,剑柄部分看似华而不实的设计其实掩盖了它是在平衡剑身重量的意义。再往下也没啥可看的了,这个兽人贵族如此想着,倘若拭去这把剑上的污渍并重新镶嵌上一些珠宝,它的确会是一把值得任何一个识货之人出十倍价钱买下的利器。

“它的名字是耐博新月”这位瘦弱的造访者看着面露喜色的格罗·凯兰介绍道。“我用一匹马和一个在温热之地的秘密换来了这把武器,然而我的年纪已不适合举起这把武器,这把剑只适合像你这样的勇士;带着它一定能永远地改变你的命运。”埃蒙哥从欣赏那把武器精美的样式中回过神来后,便将注意力转移到了造访者身上。

“您说的没错,老人家。”埃蒙哥毫不掩饰他的猜疑说道,“但我可不傻,你来这里可不只是卖把剑而已,对吧,你到底想要什么?”造访者闻言,肩膀便沮丧地垂了下来,而埃蒙哥则很乐于发现自己揭开这个造访者的真正目的。他靠近这位造访者,花了一笔钱买下了这把剑,还和他交易了一些野兽毛皮以及熟食。到了清晨时分,这位造访者才满意离去。

在埃蒙哥和那位造访者交易之后的一周内,耐博新月一直没有出鞘。因为他还没有在森林里遭遇任何敌人。而他的伙食都是以弓箭狩猎飞禽而解决的。就这样平和地过了一段时日,但到了第十七天,当浓雾仍然环绕在低垂的树枝周围时,埃蒙哥听到了一阵踏着积雪以及碎木而来的脚步声。

埃蒙哥使劲嗅了嗅空气中的气息,但因为逆风的关系,他却无法看到或是通过嗅觉判断来者何人。不过他也因为风向的关系知道来者在哪个方向。埃蒙哥的护卫顿时起身警戒,而他也将耐博新月从剑鞘中拔出。因为他不知道下一刻是否会有场恶斗。

而在他失去意识前所记得的第一件事就是当他拔出耐博新月时那把剑仿佛划破他面前的空气一般,飞溅的血液染遍了森林。第二件事则是一种可怕而狂热的嗜血感控制了他,在那之后他立刻看清了受害者,那是一个比他年轻的女兽人,她的身体已遍布可怕的伤痕,这些伤痕足以让最强大的兽人战士死上十次。

埃蒙哥的良知最终战胜了控制他的嗜血狂热,而当他完全恢复意识时,他立刻将紧握在手上的耐博新月丢入水中。伴随着一阵逐渐被风雪声所掩埋的金属碰撞声,太阳正冉冉升起,埃蒙哥拉起斗篷上的兜帽,在红日的审视之下,带着羞愧与惊骇离开了那里。

埃蒙哥·格罗·凯兰在狂热中杀死那个人的手段可谓残忍到令人发指。在尸体脖子以下的部分已完全剥皮,血肉模糊的伤口恶心得让人不能直视。而死者的面上虽然没有伤痕,但那因极度恐惧和痛苦而被扭曲并且冻结在面上的表情却比那些伤痕更加令人不寒而栗。

但那个人的葬身之处也正是疯狂之神谢尔格拉斯召唤玛拉凯斯的仪式之地,这两位魔君很快便出现在这具被虐杀致死的尸体旁争论起来。

“为什么向我展示这个,疯子?”玛拉凯斯问道,难以言喻的愤怒随着他降临到这里的第一时间便爆发了。“你是以观察我的子民被痛苦的杀死来取乐吗?”这位兽人守护者喉咙里迸发出低沉而可怕的嗓音,盯着他的同类质问道。

“我那被放逐的兄弟啊,为了你的降临,她就是祭品。”谢尔格拉斯严肃地答道,“但从她的行动看来,她也是我的子民;我为此感到的悲伤和愤怒并不亚于你。”

“我可不这么认为。”玛拉凯斯咆哮道,“要如何裁决这些罪行是我的事,我想这与你无关了,滚开。”在这位可怕的魔神推开谢尔格拉斯并走过去时,疯狂之神开口了。

“我并没有打算挡在你或你的复仇之间,实际上,我打算帮助你;我在这片荒地上有大量的耳目,他们可以告诉你哪里可以找到我们共同的敌人,我只要求你使用我的武器,用它的利刃伤到我的敌人,并将他赶入我的领地,这样我才能释放我的愤怒,也能给予你执行制裁的权利。”

玛拉凯斯接受了他的建议,带上了谢尔格拉斯的魔剑离开了。

玛拉凯斯在那个杀人犯的必经之路上现身了,他那被斗篷覆盖的身躯围绕着冰寒的雾气。他高喊著异常邪恶的诅咒令四周的树木尽数枯死。随后他拔出了魔剑,以超越了野狐般迅捷的速度飞速穿行着。伴随着无尽的愤怒,他挥动魔剑,干净俐落地往他面前敌人的脖子上削去,之后将魔剑狠狠刺入这个罪人的胸腔之中直到剑柄完全没入为止,以确保鲜血持续不断的涌出,将那罪人沉重的护甲和斗篷完全染红。

正当玛拉凯斯还在为如此顺利完成复仇而感到意外并喘著粗气时,敌人的尸体已向后倒去,他的头颅靠在一块宽阔而平坦的岩石之上,而他的遗言如同闪电一般划破了死寂。

“我·我很抱歉……”埃蒙哥·格罗·凯兰艰难地说,玛拉凯斯睁大了眼看着这个已被断头,鲜血顺着伤口不断留下,却还能说话的人。他的眼中闪著狂野的光芒,并试着看清眼前的玛拉凯斯。这双眼睛曾属于一位意气风发的英雄,然而现在他的眼中已看不到骄傲,只剩因痛苦和悔恨而充盈的泪水。

从他的恐惧中,玛拉凯斯意识到他所杀死的这个人不仅仅是他那奥辛莫的子民,还是一位受他祝福的兽人女子所诞下的英雄。他们面面相觑,彼此都感到非常的失落与悲伤。

之后,在死一般的寂静中,谢尔格拉斯出来清理了战场。他拿起埃蒙哥被斩落的头颅并将它收入了一个小而灰暗的麻袋之中。谢尔格拉斯从尸体上收回了耐博新月然后转身离开。玛拉凯斯站了起来,但随后又跪了下去。他知道自己已不可挽回地让他的子民们中了谢尔格拉斯的诅咒,而他只能如同他那悲鸣著消失在冰冷地平线上的子民一般沉痛地吞咽下自己的失败。

瘋病的十六種症狀,卷十二(官方繁中)

瘋病的十六種症狀

卷十二


瑪拉凱斯 作品


早在奧辛紐姆建立之前,那些被流放的獸人族群就已經比他們的後代要遭受更嚴重的驅逐和迫害了。而為了讓自己的族群能有一處棲身之地,許多歐瑞斯莫的英雄們選擇了四處遊歷,希望能找到一處桃花源。那些英雄的傳說至今仍在流傳,其中最有名的便是詛咒軍團,禿頭葛羅馬,以及獸人貴族埃蒙哥.格羅.凱蘭的故事。這位本該成為整個泰姆瑞爾傳奇人物的後起之秀,因為受到了魔侯們的特別關照,導致他理應是傳奇的一生變得特別悲催。

埃蒙哥.格羅.凱蘭是個私生子,而他的母親在他幼年時被殺。之後,族裡一位薩滿收養了他。這位名為葛瑞里卡瑪噶的薩滿居住在如今被人們稱為普高山脈的群山之中。在他十五歲那年的成年禮上,埃蒙哥親手打造了一副華麗且實用的鱗甲。在一個大風天裡,他給這副盔甲鑲上了鉚釘,並配以寬大的黑色斗篷,之後遠離了家鄉。從那以後,有關他的功績不斷傳回家鄉,譬如幫助商隊抵抗盜匪的侵襲,或是解救了受奴役的獸人族群。有關這位高貴的獸人戰士的傳聞甚至在布萊頓人中傳了開來,當然其中多少帶些恐怖色彩。

他在短短兩年間便聲名遠揚。一天夜裡,當格羅.凱蘭宿營時,一個細小的聲音從深邃的黑暗中傳了出來。他很驚訝能從他的族人口中聽到一種明顯不屬於獸人的語言。

『凱蘭領主』,這個聲音說道,「你的義舉已廣為流傳,而我也聽了不少。」凝視著這濃鬱的黑暗,埃蒙哥眼前浮現出一個被斗篷包裹著的黑色身影,佇立在忽明忽暗的營火前。單聽這個聲音埃蒙哥以為這個造訪者可能是個法師,但在此人現身的時候他卻發現那只不過是個瘦弱的老頭子。除此之外,他沒法再發現更多的細節了。

「也許吧,」這個機警的獸人回答道,「但我所追尋的並非榮耀。你是誰?」

那個奇怪的聲音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繼續說道,「你為何而來並不重要,歐瑞斯莫,榮耀找上了你,而我帶來了一個與此相當的禮物。」造訪者解下了身上的斗篷,顯露出一個在蒼白月光下閃閃發光的扣子,以及一個擺放在扣子和營火之間的包裹。埃蒙哥冷靜地打開了包裹,卻被裡面的東西給吸引了:那是一把寬闊的波形劍,其劍柄的裝飾華麗得異常炫目。這把劍很重,而埃蒙哥相信在揮舞這把劍時,劍柄部分看似華而不實的設計其實掩蓋了它是在平衡劍身重量的意義。再往下也沒什麼可看的了,這個獸人貴族如此想著,倘若拭去這把劍上的汙漬並重新鑲嵌上一些珠寶,它的確會是一把值得任何一個識貨之人出十倍價錢買下的利器。

「它的名字是耐博新月」這位瘦弱的造訪者看著面露喜色的格羅.凱蘭介紹道。「我用一匹馬和一個在溫熱之地的秘密換來了這把兵器,然而我的年紀已不適合舉起這把兵器,這把劍只適合像你這樣的勇士;帶著它一定能永遠地改變你的命運。」埃蒙哥從欣賞那把兵器精美的樣式中回過神來後,便將注意力轉移到了造訪者身上。

「您說的沒錯,老人家。」埃蒙哥毫不掩飾他的猜疑說道,「但我可不傻,你來這裡可不只是賣把劍而已,對吧,你到底想要什麼?」造訪者聞言,肩膀便沮喪地垂了下來,而埃蒙哥則很樂於發現自己揭開這個造訪者的真正目的。他靠近這位造訪者,花了一筆錢買下了這把劍,還和他交易了一些野獸毛皮以及熟食。到了清晨時分,這位造訪者才滿意離去。

在埃蒙哥和那位造訪者交易之後的一周內,耐博新月一直沒有出鞘。因為他還沒有在森林裡遭遇任何敵人。而他的伙食都是以弓箭狩獵飛禽而解決的。就這樣平和地過了一段時日,但到了第十七天,當濃霧仍然環繞在低垂的樹枝周圍時,埃蒙哥聽到了一陣踏著積雪以及碎木而來的腳步聲。

埃蒙哥使勁嗅了嗅空氣中的氣息,但因為逆風的關係,他卻無法看到或是透過嗅覺判斷來者何人。不過他也因為風向的關係知道來者在哪個方向。埃蒙哥的護衛頓時起身警戒,而他也將耐博新月從劍鞘中拔出。因為他不知道下一刻是否會有場惡鬥。

而在他失去意識前所記得的第一件事就是當他拔出耐博新月時那把劍彷彿劃破他面前的空氣一般,飛濺的血液染遍了森林。第二件事則是一種可怕而狂熱的嗜血感控制了他,在那之後他立刻看清了受害者,那是一個比他年輕的女獸人,她的身體已遍佈可怕的傷痕,這些傷痕足以讓最強大的獸人戰士死上十次。

埃蒙哥的良知最終戰勝了控制他的嗜血狂熱,而當他完全恢復意識時,他立刻將緊握在手上的耐博新月丟入水中。伴隨著一陣逐漸被風雪聲所掩埋的金屬碰撞聲,太陽正冉冉升起,埃蒙哥拉起斗篷上的兜帽,在紅日的審視之下,帶著羞愧與驚駭離開了那裡。

埃蒙哥.格羅.凱蘭在狂熱中殺死那個人的手段可謂殘忍到令人髮指。在屍體脖子以下的部分已完全剝皮,血肉模糊的傷口嘔心得讓人不能直視。而死者的臉上雖然沒有傷痕,但那因極度恐懼和痛苦而被扭曲並且凍結在臉上的表情卻比那些傷痕更加令人不寒而慄。

但那個人的葬身之處也正是瘋狂之神謝爾格拉召喚瑪拉凱斯的儀式之地,這兩位魔侯很快便出現在這具被虐殺致死的屍體旁爭論起來。

「為什麼向我展示這個,癲子?」瑪拉凱斯問道,難以言喻的憤怒隨著他降臨到這裡的第一時間便爆發了。「你是以觀察我的子民被痛苦的殺死來取樂嗎?」這位獸人守護者喉嚨裡迸發出低沉而可怕的嗓音,盯著他的同類質問道。


「我那被放逐的兄弟啊,為了你的降臨,她就是祭品。」謝爾格拉嚴肅地答道,「但從她的行動看來,她也是我的子民;我為此感到的悲傷和憤怒並不亞於你。」


「我可不這麼認為。」瑪拉凱斯咆哮道,「要如何裁決這些罪行是我的事,我想這與你無關了,滾開。」在這位可怕的魔侯推開謝爾格拉並走過去時,瘋狂之神開口了。


「我並沒有打算擋在你或你的復仇之間,實際上,我打算幫助你;我在這片荒地上有大量的耳目,他們可以告訴你哪裡可以找到我們共同的敵人,我只要求你使用我的兵器,用它的利刃傷到我的敵人,並將他趕入我的領地,這樣我才能釋放我的憤怒,也能給予你執行制裁的權利。」

瑪拉凱斯接受了他的建議,帶上了謝爾格拉的魔劍離開了。

瑪拉凱斯在那個殺人犯的必經之路上現身了,他那被斗篷覆蓋的身軀圍繞著冰寒的霧氣。他高喊著異常邪惡的詛咒令四周的樹木盡數枯死。隨後他拔出了魔劍,以超越了野狐般迅捷的速度飛速穿行著。伴隨著無盡的憤怒,他揮動魔劍,乾淨俐落地往他面前敵人的脖子上削去,之後將魔劍狠狠刺入這個罪人的胸腔之中直到劍柄完全沒入為止,以確保鮮血持續不斷的湧出,將那罪人沉重的盔甲和斗篷完全染紅。

正當瑪拉凱斯還在為如此順利完成復仇而感到意外並喘著粗氣時,敵人的屍體已向後倒去,他的頭顱靠在一塊寬闊而平坦的岩石之上,而他的遺言如同閃電一般劃破了死寂。

「我.我很抱歉……」埃蒙哥.格羅.凱蘭艱難地說,瑪拉凱斯睜大了眼看著這個已被斷頭,鮮血順著傷口不斷留下,卻還能說話的人。他的眼中閃著狂野的光芒,並試著看清眼前的瑪拉凱斯。這雙眼睛曾屬於一位意氣風發的英雄,然而現在他的眼中已看不到驕傲,只剩因痛苦和悔恨而充盈的淚水。

從他的恐懼中,瑪拉凱斯意識到他所殺死的這個人不僅僅是他那歐瑞斯莫的子民,還是一位受他祝福的獸人女子所誕下的英雄。他們四目交接,彼此都感到非常的失落與悲傷。

之後,在死一般的寂靜中,謝爾格拉出來清理了戰場。他拿起埃蒙哥被斬落的頭顱並將它收入了一個小而灰暗的麻袋之中。謝爾格拉從屍體上收回了耐博新月然後轉身離開。瑪拉凱斯站了起來,但隨後又跪了下去。他知道自己已不可挽回地讓他的子民們中了謝爾格拉的詛咒,而他只能如同他那悲鳴著消失在冰冷地平線上的子民一般沉痛地吞咽下自己的失敗。

16 Accords of Madness, v. XII(官方英语)

Sixteen Accords of Madness

Volume XII


Malacath's Tale


In the days before the Orsinium's founding, the spurned Orc-folk were subjected to ostracism and persecutions even more numerous and harsh than their progeny are accustomed to in our own age. So it was that many champions of the Orsimer traveled, enforcing what borders they could for the proliferation of their own people. Many of these champions are spoken of yet today, among them the Cursed Legion, Gromma the Hairless, and the noble Emmeg Gro-Kayra. This latter crusader would have certainly risen to legendary status throughout Tamriel, had he not been subject to the attention of certain Daedric Princes.

Emmeg Gro-Kayra was the bastard son of a young maiden who was killed in childbirth. He was raised by the shaman of his tribe, the Grilikamaug in the peaks of what we now call Normar Heights. Late in his fifteenth year, Emmeg forged by hand an ornate suit of scaled armor, a rite of ascension among his tribe. On a blustery day, he pounded the final rivet, and draping a heavy cloak over the bulky mantle, Emmeg set out from his village for the last time. Word of his exploits always returned home, whether defending merchant caravans from brigands or liberating enslaved beast folk. News of the noble Orc crusader began to grace even the lips of Bretons, often with a tinge of fear.

Less than two years after ascending to maturity, Gro-Kayra was making camp when a thin voice called out from the thickening night. He was surprised to hear the language of his people spoken by a tongue that obviously did not belong to an Orc.

'Lord Kayra', said the voice, 'tales of your deeds have crossed the lips of many, and have reached my ears.' Peering into the murk, Emmeg made out the silhouette of a cloaked figure, made wavy and ephemeral by the hazy campfire. From the voice alone he had thought the interloper an old hag, but he now decided that he was in the presence of a man of slight and lanky build, though he could discern no further detail.

'Perhaps,' the wary Orc began, 'but I seek no glory. Who are you?'

Ignoring the question, the stranger continued, 'Despite that, Orsimer, glory finds you, and I bear a gift worthy of it.' The visitor's cloak parted slightly, revealing nothing but faintly glinting buttons in the pale moonlight, and a bundle was withdrawn and tossed to the side of the fire between the two. Emmeg cautiously removed the rags in which the object was swathed, and was dazzled to discover the item to be a wide, curved blade with ornately decorated handle. The weapon had heft, and Emmeg realized on brandishing it that the elaborate pommel disguised the more practical purpose of balancing the considerable weight of the blade itself. It was nothing much to look at in its present condition, thought the Orc, but once the tarnish was cleaned away and a few missing jewels restored, it would indeed be a blade worthy of a champion ten times his own worth.

'Her name is Neb-Crescen' spoke the thin stranger, seeing the appreciation lighting Gro-Kayra's face. 'I got her for a horse and a secret in warmer climes, but in my old age I'd be lucky to even lift such a weapon. It's only proper that I pass her on to one such as yourself. To possess her is to change your life, forever.' Overcoming his initial infatuation with the arc of honed steel, Emmeg turned his attention back to the visitor.

'Your words are fine, old man,' Emmeg said, not masking his suspicion, 'but I'm no fool. You traded for this blade once, and you'll trade for it again tonight. What is it that you want?' The stranger's shoulders slumped, and Emmeg was glad to have unveiled the true purpose of this twilight visit. He sat with him a while, eventually offering a stack of furs, warm food, and a handful of coins in exchange for the exotic weapon. By morning, the stranger was gone.

In the week following Emmeg's encounter with the stranger, Neb-Crescen had not left its scabbard. He had encountered no enemy in the woods, and his meals consisted of fowl and small game caught with bow and arrow. The peace suited him fine, but on the seventh morning, while fog still crept between the low-hanging boughs, Emmeg's ears pricked up at the telltale crunch of a nearby footfall in the dense snow and forest debris.

Emmeg's nostrils flared, but he was upwind. Being unable to see or smell his guest, and knowing that the breeze carried his scent in that direction, Emmeg's guard was up, and he cautiously drew Neb-Crescen from its sheath. Emmeg himself was not entirely sure of all that happened next.

The first moment of conscious memory in Emmeg Gro-Kayra's mind after drawing Neb-Crescen was the image of the curved blade sweeping through the air in front of him, spattering blood over the virginal powder coating the forest floor. The second memory was a feeling of frenzied bloodlust creeping over him, but it was then that he saw for the first time his victim, an Orc woman perhaps a few years younger than himself, her body a canvas of grisly wounds, enough to kill a strong man ten times over.

Emmeg's disgust overwhelmed the madness that had overtaken him, and with all his will enlisted, he released Neb-Crescen from his grip and let the blade sail. With a discordant ringing it spun through the air and was buried in a snowdrift. Emmeg fled the scene in shame and horror, drawing the hood of his cloak up to hide himself from the judging eyes of the rising sun.

The scene where Emmeg Gro-Kayra had murdered one of his own kind was a macabre one. Below the neck, the body was flayed and mutilated almost beyond recognition, but the untouched face was frozen in a permanent expression of abject terror.

It was here that Sheogorath performed certain rites that summoned Malacath, and the two Daedric Lords held court in the presence of the disfigured corpse.

'Why show me this, Mad One?' began Malacath, once he recovered from his initial, wordless outrage. 'Do you take such pleasure in watching me grieve the murder of my children?' His guttural voice rumbled, and the patron of the Orismer looked upon his counterpart with accusing eyes.


'By birth, she was yours, brother outcast,' began Sheogorath, solemn in aspect and demeanor. 'But she was a daughter of mine by her own habits. My mourning here is no less than your own, my outrage no less great.'


'I am not so sure,' grumbled Malacath, 'but rest assured that vengeance for this crime is mine to reap. I expect no contest from you. Stand aside.' As the fearsome Prince began to push past him, Lord Sheogorath spoke again.


'I have no intention of standing between you and vengeance. In fact, I mean to help you. I have servants in this wilderness, and can tell you just where to find our mutual foe. I ask only that you use a weapon of my choosing. Wound the criminal with my blade, and banish him to my plane, where I can exact my own punishment. The rights of honor-killing here belong to you.'

With that, Malacath agreed, took the wide blade from Sheogorath, and was gone.

Malacath materialized in the path of the murderer, the cloaked figure obscured through a blizzard haze. Bellowing a curse so foul as to wilt the surrounding trees, the blade was drawn and Malacath crossed the distance more quickly than a wild fox. Frothing with rage, he swung the blade in a smooth arc which lopped the head of his foe cleanly off, then plunged the blade up to its hilt in his chest, choking off the spurts of blood into a steady, growing stain of red bubbling from beneath the scaled armor and heavy cloak.

Panting from the unexpected immediacy and fury of his own kill, Malacath rested on a knee as the body before him collapsed heavily backwards and the head landed roughly upon a broad, flat stone. The next sound broke the silence like a bolt.

'I - I'm sorry...' sputtered the voice of Emmeg Gro-Kayra. Malacath's eyes went wide as he looked upon the severed head, seeping blood from its wound, but somehow kept alive. Its eyes wavered about wildly, trying to focus on the aspect of Malacath before it. The once-proud eyes of the champion were choked with tears of grief, pain, and confused recognition.

To his horror, Malacath recognized only now that the man he had killed was not only one of his Orismer children, but very literally a son he had blessed an Orc maiden with years hence. For achingly long moments the two looked upon each other, despondent and shocked.

Then, silent as oiled steel, Sheogorath strode into the clearing. He hefted Emmeg Gro-Kayra's disembodied head and bundled it into a small, grey sack. Sheogorath reclaimed Neb-Crescen from the corpse and turned to walk away. Malacath began to stand, but kneeled again, knowing he had irreversibly damned his own offspring to the realm of Sheogorath, and mourned his failure as the sound of his son's hoarse pleas faded into the frozen horizo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