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病的十六种症状 卷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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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病的十六种症状,卷九(ANK汉化)
疯病的十六种症状
卷九
瓦尔迷纳的传说
戴留斯·夏诺发现自己在以最快的速度奔跑着。
事实上,他并不知道他究竟是从哪里开始跑的——也不知道要他究竟要跑到哪里去。有一个想法充斥着他的内心——巴不得自己能飞起来。他向四周张望,以期能找到个路标,或是什么能作为参照的东西,然而这么做也无济于事——他所在奔跑的草地一望无际,而且景色看起来毫无变化。“只能不停地跑”他对自己说道,“我必须以最快的速度跑下去”于是他不断漫无目的地跑着,无论是在他眼中还是心中,似乎都没有一个尽头……
而此时,织梦女士瓦尔迷纳,和疯狂神谢尔格拉就站在静静地躺在床上的戴留斯·夏诺的身边。瓦尔迷纳正高傲地看着她的信徒,对她的这个小宝贝信徒自夸起来。
“这是多么大的潜力啊!通过梦的启发,我已经把文学天赋灌输给了他,现在他已经可以说是个新兴的诗人了!在我厌烦前他会获得更多的青睐”谢尔格拉同样也打量着这个年轻的布莱顿艺术家,似乎已经看到了他在凡人中成名的那一刻。
“唔”谢尔格拉略作沉思,“但是会有多少凡人憎恨你所造就的作品呢?人们总是憎恨比他们伟大的人,而不是喜爱。你确定能做到这一点吗?”
瓦尔迷纳闭起了眼睛,“是的,凡人们既愚蠢又小气,的确,他们中最勇敢的往往被鄙视。不过这不要紧,疯子,我有能力让他获得各种形式上的伟大,憎恨也只是其中的一种罢了”
“也许吧,织梦者,让我们看看到底是谁有着这样的能力——这一定很有趣。前十年你尽管激发这个凡人的愚蠢以及自大的仇恨,然后我以自己的方式做同样的事情,瞧瞧到底是在咱们全力的帮助下,还是旁敲侧击地干涉下,哪一种方式更为有效”
听到这里,她油然地有了一种自信的宽慰:“疯神的确很强大,但是这样的任务似乎更适合我发挥自己的能力。凡人们对于疯狂的抗拒远甚于憎恨——甚至很少会提防到后者。我很高兴向你揭示这一点,我会一点一点地、在这个凡人毫无察觉的情况下,让他感到潜意识里的恐惧。
于是,19岁的戴留斯·夏诺所做的梦发生了一些变化:一直以来恐惧都是他梦中的主旋律,然而现在又添上了些东西——黑暗悄然进入了他的梦中,吸走了一切的感觉和色彩,只留下空虚。当他惊惧地张嘴想要喊出声时,却发现这种莫名的黑暗甚至将他的声音也吞噬了。他的梦里除了恐惧就是一片虚空,并且每一个梦都有着不同的对死亡的诠释。就这样,当他醒来时,就不再会拥有恐惧感,这恰恰就是他所虔信的瓦尔迷纳女士的目的。
事实上,有一天晚上,瓦尔迷纳自己进入了他梦里的虚空中。她凑近他的耳旁轻声说道:
“仔细瞧,我心爱的!”说着,她将那片虚空抽离,而接下来的每个晚上,她都向戴留斯展示自然中最可怕最反常的一面:一些人们被其他的人所生吞活剥;无法想象的有着许多肢与口的怪物咀嚼着他们;所有的人在火中燃烧——他们的喊叫声充斥着他的每个夜晚。这样的场景侵蚀着他的灵魂,他的作品开始描述起他噩梦中的见闻。他将梦中所见写了下来,他的作品充满了可怕的残酷和彻底的罪恶,引起了人们的关注和深深的着迷:这些作品能够从每个细节上揭示他们的厌恶。有些人开始公开表示对这种充满了令人震惊题材的作品的喜爱,他在这群人中的流行受到了另一群人的憎恨。这样的情况持续了数年,戴留斯招致的骂名也越来越多。直到他29岁时,有一天,这样的噩梦突然停止了。
戴留斯感到一阵轻松,毕竟他不必再去经历那种恐怖的折磨。但是他同样感到困惑,“是我做了什么使得织梦女士不满了吗?”他内心大声地盘问着自己,“为什么她抛弃了我?”瓦尔迷纳再没有回答过她的信徒。没有人能回答这个问题,而那无休止的噩梦彻底地消失了,另一方面,戴留斯从此得以获得深度睡眠。
同样,人们对于戴留斯·夏诺的作品的热情也在减退。他的文章陷入了老套,而他的想法再也无法挑起人们曾经有过的、那种深受震惊的情绪。当这种让他招致骂名的作品和他的噩梦一同消失后,他的心中开始萌发质疑,并埋怨起了瓦尔迷纳,最后这种埋怨发展成了怨恨,怨恨继而产生了嘲笑,久而久之嘲笑又发展成了对信仰的怀疑。这种怀疑使他不由地相信:瓦尔迷纳从来就没有和他交流过;他的梦不过是一种他原本就有的病态的心理罢了。他被自己的潜意识所欺骗,愤怒和耻辱的感觉彻底淹没了他——一个曾经和神明交谈过的人变成了异端。
此时,戴留斯的各种辛酸、怀疑、亵渎集中到了一起,一个创造性的理念,贯穿了他此后的作品。他质疑着神明们以及崇拜他们的幼稚民众、以及腐败的国家,毫不留情地、不遗余力地用夸张的讽刺嘲笑着他们。他在公开场合质疑着神明们的存在,而他貌似丝毫没有受到惩罚,这无疑让他更大胆地嘲讽了起来。这样一来,人们对他的作品的疯狂热情更甚以往。他的早期作品被认为只是表面上的刺激,而新的这些作品被认为是直击人们的心灵。
他的作品的长度和激烈程度都大大提升。寺庙,贵族和平民无一不是他蔑视的对象。最后,当他39岁时,戴留斯写下了“最高贵的傻子”,极尽所能地嘲笑着帝王神泰伯·塞普汀跻身圣灵一事。而丹尼亚的君主,一个曾经被戴留斯羞辱过的人,看到了报复的机会——因为他对帝国的亵渎,戴留斯最终被处以极刑:他在数百名欢呼的人群前被仪仗刀斩首,他用满口的鲜血完成了他最后的苦涩遗言。
定下赌注的20年以后,瓦尔迷纳和谢尔格拉在戴留斯·夏诺无头的尸体前碰了面。织梦女士非常期待这么一次会晤——这么多年来她无时不刻地想要对谢尔格拉的毫无作为有所表示,不吐不快。
“我被你欺骗了,谢尔格拉!我履行了自己赌约的那半份,而后来的十年你甚至没有和那个凡人有过任何接触!他的伟大和你的天赋或者影响都毫无关系!”
“胡说八道”疯狂神哇哇大叫,“我一直跟着他!你的时间结束后我就履行着自己的赌约,你的信徒耳中再也没有听过你的话。于是我将对于他最愉悦、最重要的信仰的渴求隐瞒了起来。在离开了他的女主人后,他的性格中早就种下的不满和仇恨很快地就成熟了。现在他的痛苦已经形成,完全为他的疯狂所支配,成为了我的领域中永恒的仆人”
谢尔格拉转过身对一旁的虚空继续说道,
“显然,戴留斯·夏诺作为凡人得到了他的荣耀:被他嘲笑过的人民、他的君主甚至神明所鄙弃。作为胜利者,我将纳下60名瓦尔迷纳的崇拜者为我服务——这群梦想家们都将被唤醒成为疯子”
谢尔格拉给瓦尔迷纳上了一课:没有疯狂,就没有梦想,遑论创造。瓦尔迷纳永远都忘不了这一个教训。
疯病的十六种症状·卷九(汤镬汉化)
疯病的十六种症状
卷九
瓦尔迷纳的传说
大流士·沙诺发现自己在以最快的速度奔跑着。
事实上,他并不知道他究竟是从哪里开始跑的——也不知道要他究竟要跑到哪里去。有一个想法充斥着他的内心——巴不得自己能飞起来。他向四周张望,以期能找到个路标,或是什么能作为参照的东西,然而这么做也无济于事——他所在奔跑的草地一望无际,而且景色看起来毫无变化。“只能不停地跑,”他对自己说道,“我必须以最快的速度跑下去。”于是他不断漫无目的地跑着,无论是在他眼中还是心中,似乎都没有一个尽头……
而此时,织梦女士瓦尔迷纳,和疯狂神谢尔格拉就站在静静地躺在床上的大流士·沙诺的身边。瓦尔迷纳正高傲地看着她的信徒,对她的这个小宝贝信徒自夸起来。
“这是多么大的潜力啊!通过梦的启发,我已经把文学天赋灌输给了他,现在他已经可以说是个新兴的诗人了!在我厌烦前他会获得更多的青睐。”谢尔格拉同样也打量着这个年轻的布莱顿艺术家,似乎已经看到了他在凡人中成名的那一刻。
“唔,”谢尔格拉略作沉思,“但是会有多少凡人憎恨你所造就的作品呢?人们总是憎恨比他们伟大的人,而不是喜爱。你确定能做到这一点吗?”
瓦尔迷纳闭起了眼睛,“是的,凡人们既愚蠢又小气,的确,他们中最勇敢的往往被鄙视。不过这不要紧,疯子,我有能力让他获得各种形式上的伟大,憎恨也只是其中的一种罢了。”
“也许吧,织梦者,让我们看看到底是谁有着这样的能力——这一定很有趣。前十年你尽管激发这个凡人的愚蠢以及自大的仇恨,然后我以自己的方式做同样的事情,瞧瞧到底是在咱们全力的帮助下,还是旁敲侧击地干涉下,哪一种方式更为有效。”
听到这里,她油然地有了一种自信的宽慰:“疯神的确很强大,但是这样的任务似乎更适合我发挥自己的能力。凡人们对于疯狂的抗拒远甚于憎恨——甚至很少会提防到后者。我很高兴向你揭示这一点,我会一点一点地、在这个凡人毫无察觉的情况下,让他感到潜意识里的恐惧。”
于是,十九岁的大流士·沙诺所做的梦发生了一些变化:一直以来恐惧都是他梦中的主旋律,然而现在又添上了些东西——黑暗悄然进入了他的梦中,吸走了一切的感觉和色彩,只留下空虚。当他惊惧地张嘴想要喊出声时,却发现这种莫名的黑暗甚至将他的声音也吞噬了。他的梦里除了恐惧就是一片虚空,并且每一个梦都有着不同的对死亡的诠释。就这样,当他醒来时,就不再会拥有恐惧感,这恰恰就是他所虔信的瓦尔迷纳女士的目的。
事实上,有一天晚上,瓦尔迷纳自己进入了他梦里的虚空中。她凑近他的耳旁轻声说道:
“仔细瞧,我心爱的!”说着,她将那片虚空抽离,而接下来的每个晚上,她都向大流士展示自然中最可怕最反常的一面:一些人们被其他的人所生吞活剥;无法想象的有着许多肢与口的怪物咀嚼着他们;所有的人在火中燃烧——他们的喊叫声充斥着他的每个夜晚。这样的场景侵蚀着他的灵魂,他的作品开始描述起他噩梦中的见闻。他将梦中所见写了下来,他的作品充满了可怕的残酷和彻底的罪恶,引起了人们的关注和深深的着迷:这些作品能够从每个细节上揭示他们的厌恶。有些人开始公开表示对这种充满了令人震惊题材的作品的喜爱,他在这群人中的流行受到了另一群人的憎恨。这样的情况持续了数年,大流士招致的骂名也越来越多。直到他二十九岁时,有一天,这样的噩梦突然停止了。
大流士感到一阵轻松,毕竟他不必再去经历那种恐怖的折磨。但是他同样感到困惑,“是我做了什么使得织梦女士不满了吗?”他内心大声地盘问着自己,“为什么她抛弃了我?”瓦尔迷纳再没有回答过她的信徒。没有人能回答这个问题,而那无休止的噩梦彻底地消失了,另一方面,大流士从此得以获得深度睡眠。
同样,人们对于大流士·沙诺的作品的热情也在减退。他的文章陷入了老套,而他的想法再也无法挑起人们曾经有过的、那种深受震惊的情绪。当这种让他招致骂名的作品和他的噩梦一同消失后,他的心中开始萌发质疑,并埋怨起了瓦尔迷纳,最后这种埋怨发展成了怨恨,怨恨继而产生了嘲笑,久而久之嘲笑又发展成了对信仰的怀疑。这种怀疑使他不由地相信:瓦尔迷纳从来就没有和他交流过;他的梦不过是一种他原本就有的病态的心理罢了。他被自己的潜意识所欺骗,愤怒和耻辱的感觉彻底淹没了他——一个曾经和神明交谈过的人变成了异端。
此时,大流士的各种辛酸、怀疑、亵渎集中到了一起,一个创造性的理念,贯穿了他此后的作品。他质疑着神明们以及崇拜他们的幼稚民众、以及腐败的国家,毫不留情地、不遗余力地用夸张的讽刺嘲笑着他们。他在公开场合质疑着神明们的存在,而他貌似丝毫没有受到惩罚,这无疑让他更大胆地嘲讽了起来。这样一来,人们对他的作品的疯狂热情更甚以往。他的早期作品被认为只是表面上的刺激,而新的这些作品被认为是直击人们的心灵。
他的作品的长度和激烈程度都大大提升。寺庙,贵族和平民无一不是他蔑视的对象。最后,当他三十九岁时,大流士写下了“最高贵的傻子”,极尽所能地嘲笑着帝王神泰伯·塞普汀跻身九圣灵一事。而丹尼亚的君主,一个曾经被大流士羞辱过的人,看到了报复的机会——因为他对帝国的亵渎,大流士最终被处以极刑:他在数百名欢呼的人群前被仪仗刀斩首,他用满口的鲜血完成了他最后的苦涩遗言。
定下赌注的二十年以后,瓦尔迷纳和谢尔格拉在大流士·沙诺无头的尸体前碰了面。织梦女士非常期待这么一次会晤——这么多年来她无时不刻地想要对谢尔格拉的毫无作为有所表示,不吐不快。
“我被你欺骗了,谢尔格拉!我履行了自己赌约的那半份,而后来的十年你甚至没有和那个凡人有过任何接触!他的伟大和你的天赋或者影响都毫无关系!”
“胡说八道,”疯狂神哇哇大叫,“我一直跟着他!你的时间结束后我就履行着自己的赌约,你的信徒耳中再也没有听过你的话。于是我将对于他最愉悦、最重要的信仰的渴求隐瞒了起来。在离开了他的女主人后,他的性格中早就种下的不满和仇恨很快地就成熟了。现在他的痛苦已经形成,完全为他的疯狂所支配,成为了我的领域中永恒的仆人。”
谢尔格拉转过身对一旁的虚空继续说道:
“显然,大流士·沙诺作为凡人得到了他的荣耀:被他嘲笑过的人民、他的君主甚至神明所鄙弃。作为胜利者,我将纳下六十名瓦尔迷纳的崇拜者为我服务——这群梦想家们都将被唤醒成为疯子。”
谢尔格拉给瓦尔迷纳上了一课:没有疯狂,就没有梦想,遑论创造。瓦尔迷纳永远都忘不了这一个教训。
疯神的十六个约定,v09(大學漢化)
疯神的十六个约定
卷Ⅸ
瓦尔迷纳的传说
戴留斯·夏诺发现自己在以最快的速度奔跑着。
事实上,他并不知道他究竟是从哪里开始跑的——也不知道要他究竟要跑到哪里去。有一个想法充斥着他的内心——巴不得自己能飞起来。他向四周张望,以期能找到个路标,或是什么能作为参照的东西,然而这么做也无济于事——他所在奔跑的草地一望无际,而且景色看起来毫无二致。“只能不停地跑”,他对自己说道,“我必须以最快的速度跑下去。”于是他不断地漫无目的地跑着,无论是在他眼中还是心中,似乎都没有一个尽头……
而此时,织梦女士瓦尔迷纳,和疯狂神谢尔格拉斯就站在静静地躺在床上的戴留斯·夏诺的身边。瓦尔迷纳正高傲地看着她的信徒,对她的这个小宝贝信徒自夸起来。
“这是多么大的潜力啊!通过梦的启发,我已经把文学天赋灌输给了他,现在他已经可以说是个新兴的诗人了!在我厌烦前他会获得更多的青睐。”谢尔格拉斯同样也打量著这个年轻的布莱顿艺术家,似乎已经看到了他在凡人中成名的那一刻。
“唔”,谢尔格拉斯略作沉思,“但是会有多少凡人憎恨你所造就的作品呢?人们总是憎恨比他们伟大的人,而不是喜爱。你确定能做到这一点吗?”
瓦尔迷纳眯起了眼睛,“是的,凡人们既愚蠢又小气,的确,他们中最勇敢的往往被鄙视。不过这不要紧,疯子,我有能力让他获得各种形式上的伟大,憎恨也只是其中的一种罢了。”
“也许吧,织梦者,让我们看看到底是谁有着这样的能力——这一定很有趣。前十年你尽管激发这个凡人的愚蠢以及自大的仇恨,然后我以自己的方式做同样的事情,瞧瞧到底是在我们全力的帮助下,还是旁敲侧击地干涉下,那一种方式更为有效。”
听到这里,她油然地有了一种自信地宽慰:“疯神的确很强大,但是这样的任务似乎更适合我发挥自己的能力。凡人们对于疯狂的抗拒远甚于憎恨——甚至很少会提防到后者。我很高兴向你揭示这一点,我会一点一点地、在这个凡人毫无察觉的情况下,让他感到潜意识里的恐惧。
于是,19岁的戴留斯·夏诺所做的梦发生了一些变化:一直以来恐惧都是他梦中的主旋律,然而现在又添上了些东西——黑暗悄然进入了他的梦中,吸走了一切的感觉和色彩,只留下空虚。当他惊惧地张嘴想要喊出声时,却发现这种莫名的黑暗甚至将他的声音也吞噬了。他的梦里除了恐惧就是一片虚空,并且每一个梦都有着不同的对死亡的诠释。就这样,当他醒来时,就不再会拥有恐惧感,这恰恰就是他所虔信的瓦尔迷纳女士的目的。
事实上,有一天晚上,瓦尔迷纳自己进入了他梦里的虚空中。她凑近他的耳旁轻声说道:
“仔细瞧,我心爱的!”说着,她将那片虚空抽离,而接下来的每个晚上,她都向戴留斯展示自然中最可怕最反常的一面:一些人们被其他的人所生吞活剥;无法想像的有着许多肢与口的怪物咀嚼着他们;所有的人在火中燃烧——他们的喊叫声充斥着他的每个夜晚。这样的场景侵蚀着他的灵魂,他的作品开始描述起他的噩梦中的见闻。他将梦中所见写了下来,他的作品充满了可怕的残酷和彻底的罪恶,引起了人们的关注和深深的着迷:这些作品能够从每个细节上揭示了他们的厌恶。有些人开始公开表示对这种充满了令人震惊题材的作品的喜爱,他在这群人中的流行受到了另一群人的憎恨。这样的情况持续了数年,戴留斯招致的骂名也越来越多。直到他29岁时,有一天,这样的噩梦突然停止了。
戴留斯感到一阵轻松,毕竟他不必再去经历那种恐怖的折磨。但是他同样感到困惑,“是我做了什么使得织梦女士不满了吗?”他内心大声地盘问著自己,“为什么她抛弃了我?”瓦尔迷纳再没有回答过她的信徒。没有人能回答这个问题,而那无休止的噩梦彻底地消失了,另一方面,戴留斯从此得以获得深度地睡眠。
同样,人们对于戴留斯·夏诺的作品的热情也在减退。他的文章陷入了老套,而他的想法再也无法挑起人们曾经有过的、那种深受震惊的情绪。当这种让他招致骂名的作品和他的噩梦一同消失后,他的心中开始萌发质疑,并埋怨起了瓦尔迷纳,最后这种埋怨发展成了怨恨,怨恨继而产生了嘲笑,久而久之嘲笑又发展成了对信仰的怀疑。这种怀疑使他不由地相信:瓦尔迷纳从来就没有和他交流过;他的梦不过是一种他原本就有的病态的心理罢了。他被自己的潜意识所欺骗,愤怒和耻辱的感觉彻底淹没了他——一个曾经和神灵交谈过的人变成了异端。
此时,戴留斯的各种辛酸、怀疑、亵渎集中到了一起,一个创造性的理念,贯穿了他此后的作品。他质疑着神灵们以及崇拜他们的幼稚的民众、以及腐败的国家,毫不留情地、不遗余力地用夸张的讽刺嘲笑着他们。他在公开场合质疑着神灵们的存在,而他似乎丝毫没有受到惩罚,这无疑让他更大胆地嘲讽了起来。这样一来,人们对他的作品的疯狂热情更甚以往。他的早期作品被认为只是表面上的刺激,而新的这些作品被认为是直击人们的心灵。
他的作品的长度和激烈程度都大大提升。寺庙,贵族和平民无一不是他蔑视的对象。最后,当他39岁时,戴留斯写下了“最高贵的傻子”,极尽所能地嘲笑着帝王神泰伯·赛普汀跻身圣灵一事。而丹尼亚的君主,一个曾经被戴留斯羞辱过的人,看到了报复的机会——因为他对帝国的亵渎,戴留斯最终被处以极刑:他在数百名欢呼的人群前被仪仗刀斩首,他用满口汩汩的鲜血完成了他最后的苦涩遗言。
定下赌注的20年以后,瓦尔迷纳和谢尔格拉斯在戴留斯·夏诺无头的尸体前碰了面。织梦女士非常期待这么一次会晤——这么多年来她无时不刻地想要对这位魔神的毫无作为有所表示,不吐不快。
“我被你欺骗了,谢尔格拉斯!我履行了自己赌约的那半份,而后来的十年你甚至没有和那个凡人有过任何接触!他的伟大和你的天赋或者影响都毫无关系!”
“胡说八道”,疯狂神哇哇大叫,“我一直跟着他!你的时间结束后我就履行着自己的赌约,你的信徒耳中再也没有听过你的话。于是我将对于他最愉悦、最重要的信仰的渴求隐瞒了起来。在离开了他的女主人后,他的性格中早就种下的不满和仇恨很快地就成熟了。现在他的痛苦已经形成,完全为他的疯狂所支配,成为了我的领域中永恒的仆人。”
谢尔格拉斯转过身对一旁的虚空继续说道,
“显然,戴留斯·夏诺作为凡人得到了他的荣耀:被他的嘲笑过的人民,他的君主甚至神灵所鄙弃。作为胜利者,我将纳下60名瓦尔迷纳的崇拜者为我服务——这群梦想家们都将被唤醒成为疯子。”
谢尔格拉斯给瓦尔迷纳上了一课:没有疯狂,就没有梦想,遑论创造。瓦尔迷纳永远都忘不了这一个教训。
瘋病的十六種症狀,卷九(官方繁中)
瘋病的十六種症狀
卷九
瓦爾迷納的傳說
戴留斯.夏諾發現自己在以最快的速度奔跑著。
事實上,他並不知道他究竟是從哪裡開始跑的——也不知道要他究竟要跑到哪裡去。有一個想法充斥著他的內心——巴不得自己能飛起來。他向四周張望,以期能找到個路標,或是什麼能作為參照的東西,然而這麼做也無濟於事——他所在奔跑的草地一望無際,而且景色看起來毫無變化。「只能不停地跑,」他對自己說道,「我必須以最快的速度跑下去。」於是他不斷漫無目的地跑著,無論是在他眼中還是心中,似乎都沒有一個盡頭……
而此時,織夢女士瓦爾迷納,和瘋狂神謝爾格拉就站在靜靜地躺在床上的戴留斯.夏諾的身邊。瓦爾迷納正高傲地看著她的信徒,對她的這個小寶貝信徒自誇起來。
「這是多麼大的潛力啊!透過夢的啟發,我已經把文學天賦灌輸給了他,現在他已經可以說是個新興的詩人了!在我厭煩前他會獲得更多的青睞。」謝爾格拉同樣也打量著這個年輕的布萊頓藝術家,似乎已經看到了他在凡人中成名的那一刻。
「唔,」謝爾格拉略作沉思,「但是會有多少凡人憎恨你所造就的作品呢?人們總是憎恨比他們偉大的人,而不是喜愛。你確定能做到這一點嗎?」
瓦爾迷納閉起了眼睛,「是的,凡人們既愚蠢又小氣,的確,他們中最勇敢的往往被鄙視。不過這不要緊,瘋子,我有能力讓他獲得各種形式上的偉大,憎恨也只是其中的一種罷了。」
「也許吧,織夢者,讓我們看看到底是誰有著這樣的能力——這一定很有趣。前十年你儘管激發這個凡人的愚蠢以及自大的仇恨,然後我以自己的方式做同樣的事情,瞧瞧到底是在咱們全力的幫助下,還是旁敲側擊地干涉下,哪一種方式更為有效。」
聽到這裡,她油然地有了一種自信的寬慰:「瘋神的確很強大,但是這樣的任務似乎更適合我發揮自己的能力。凡人們對於瘋狂的抗拒遠甚於憎恨——甚至很少會提防到後者。我很高興向你揭示這一點,我會一點一點地、在這個凡人毫無察覺的情況下,讓他感到潛意識裡的恐懼。
於是,19歲的戴留斯.夏諾所做的夢發生了一些變化:一直以來恐懼都是他夢中的主旋律,然而現在又添上了些東西——黑暗悄然進入了他的夢中,吸走了一切的感覺和色彩,只留下空虛。當他驚懼地張嘴想要喊出聲時,卻發現這種莫名的黑暗甚至將他的聲音也吞噬了。他的夢裡除了恐懼就是一片虛空,並且每一個夢都有著不同的對死亡的詮釋。就這樣,當他醒來時,就不再會擁有恐懼感,這恰恰就是他所虔信的瓦爾迷納女士的目的。
事實上,有一天晚上,瓦爾迷納自己進入了他夢裡的虛空中。她湊近他的耳旁輕聲說道:
「仔細瞧,我心愛的!」說著,她將那片虛空抽離,而接下來的每個晚上,她都向戴留斯展示自然中最可怕最反常的一面:一些人們被其他的人所生吞活剝;無法想像的有著許多肢與口的怪物咀嚼著他們;所有的人在火中燃燒——他們的喊叫聲充斥著他的每個夜晚。這樣的場景侵蝕著他的靈魂,他的作品開始描述起他噩夢中的見聞。他將夢中所見寫了下來,他的作品充滿了可怕的殘酷和徹底的罪惡,引起了人們的關注和深深的著迷:這些作品能夠從每個細節上揭示他們的厭惡。有些人開始公開表示對這種充滿了令人震驚題材的作品的喜愛,他在這群人中的流行受到了另一群人的憎恨。這樣的情況持續了數年,戴留斯招致的罵名也越來越多。直到他29歲時,有一天,這樣的噩夢突然停止了。
戴留斯感到一陣輕鬆,畢竟他不必再去經歷那種恐怖的折磨。但是他同樣感到困惑,「是我做了什麼使得織夢女士不滿了嗎?」他內心大聲地盤問著自己,「為什麼她拋棄了我?」瓦爾迷納再沒有回答過她的信徒。沒有人能回答這個問題,而那無休止的噩夢徹底地消失了,另一方面,戴留斯從此得以獲得深度睡眠。
同樣,人們對於戴留斯.夏諾的作品的熱情也在減退。他的文章陷入了老套,而他的想法再也無法挑起人們曾經有過的、那種深受震驚的情緒。當這種讓他招致罵名的作品和他的噩夢一同消失後,他的心中開始萌發質疑,並埋怨起了瓦爾迷納,最後這種埋怨發展成了怨恨,怨恨繼而產生了嘲笑,久而久之嘲笑又發展成了對信仰的懷疑。這種懷疑使他不由地相信:瓦爾迷納從來就沒有和他交流過;他的夢不過是一種他原本就有的病態的心理罷了。他被自己的潛意識所欺騙,憤怒和恥辱的感覺徹底淹沒了他——一個曾經和神靈交談過的人變成了異端。
此時,戴留斯的各種辛酸、懷疑、褻瀆集中到了一起,一個創造性的理念,貫穿了他此後的作品。他質疑著神靈們以及崇拜他們的幼稚民眾、以及腐敗的國家,毫不留情地、不遺餘力地用誇張的諷刺嘲笑著他們。他在公開場合質疑著神靈們的存在,而他貌似絲毫沒有受到懲罰,這無疑讓他更大膽地嘲諷了起來。這樣一來,人們對他的作品的瘋狂熱情更甚以往。他的早期作品被認為只是表面上的刺激,而新的這些作品被認為是直擊人們的心靈。
他的作品的長度和激烈程度都大大提升。寺廟,貴族和平民無一不是他蔑視的對象。最後,當他39歲時,戴留斯寫下了「最高貴的傻子」,極盡所能地嘲笑著帝王神泰伯.塞普汀躋身聖靈一事。而丹尼亞的君主,一個曾經被戴留斯羞辱過的人,看到了報復的機會——因為他對帝國的褻瀆,戴留斯最終被處以極刑:他在數百名歡呼的人群前被儀仗刀斬首,他用滿口的鮮血完成了他最後的苦澀遺言。
定下賭注的20年以後,瓦爾迷納和謝爾格拉在戴留斯.夏諾無頭的屍體前碰了面。織夢女士非常期待這麼一次會晤——這麼多年來她無時不刻地想要對謝爾格拉的毫無作為有所表示,不吐不快。
「我被你欺騙了,謝爾格拉!我履行了自己賭約的那半份,而後來的十年你甚至沒有和那個凡人有過任何接觸!他的偉大和你的天賦或者影響都毫無關係!」
「胡說八道,」瘋狂神哇哇大叫,「我一直跟著他!你的時間結束後我就履行著自己的賭約,你的信徒耳中再也沒有聽過你的話。於是我將對於他最愉悅、最重要的信仰的渴求隱瞞了起來。在離開了他的女主人後,他的性格中早就種下的不滿和仇恨很快地就成熟了。現在他的痛苦已經形成,完全為他的瘋狂所支配,成為了我的領域中永恆的僕人。」
謝爾格拉轉過身對一旁的虛空繼續說道,
「顯然,戴留斯.夏諾作為凡人得到了他的榮耀:被他嘲笑過的人民、他的君主甚至神靈所鄙棄。作為勝利者,我將納下60名瓦爾迷納的崇拜者為我服務——這群夢想家們都將被喚醒成為瘋子。」
謝爾格拉給瓦爾迷納上了一課:沒有瘋狂,就沒有夢想,遑論創造。瓦爾迷納永遠都忘不了這一個教訓。
16 Accords of Madness, v. IX(官方英语)
Sixteen Accords of Madness
Volume IX
Vaermina's Tale
Darius Shano found himself running as fast as he could.
He had no idea what he was running from or towards, but he didn't care. The desire saturated his mind -- there was nothing in the world except flight. He looked around for landmarks, anything to place himself or to use as a target, but to no avail -- the featureless grasslands through which he was sprinting extended as far as the eye could see. "Just have to keep running", he thought to himself. "I have to run as fast as I can". On and on he ran, with no end in sight or in mind....
Standing over Darius Shano while he lay quietly in his bed were his mistress, Vaermina the Dreamweaver, and the Madgod Sheogorath. Vaernima looked down with pride at this disciple of hers, and was boastful of her little jewel.
"Such potential in this one! Through dreams of inspiration, I have nurtured literary talent into fruition, and now he stands in acclaim as an emerging bard and poet! He will gain much favor before I tire of him." Sheogorath, too, gazed at the young Breton artist and saw that he was indeed famous among the other mortals.
"Hmmm," mused Sheogorath, "but how many are there who hate this mortal whom you have built? It is the hatred of the mortals which confirms greatness, and not their love. Surely you can accomplish this as well?"
Vaernima's eyes narrowed. "Yes, the mortals are indeed often foolish and petty, and it is true that many of their most bold have been despised. Do not worry, mad one, for I have the power to achieve many forms of greatness with this one, hatred among them."
"Perhaps, Dreamweaver, it would be amusing to show who has this power? Inspire foolish, arrogant hatred of this mortal for ten years, and then I will do the same. We shall see whose talents are most efficient, free of aid or interference from any of the Daedra."
At this, she relaxed into confident pleasure. "The Madgod is indeed powerful, but this task is suited to my skills. The mortals are repulsed by madness, but rarely think it worthy of hate. I shall take pleasure in revealing this to you, as I bring the more subtle horrors out of this mortal's subconscious."
And so, in the 19th year of his life, the dreams Darius Shano had been experiencing began to change. Fear had always been part of the night for him, but now there was something else. A darkness began to creep into his slumber, a darkness that sucked away all feeling and color, leaving only emptiness behind. When this happened, he opened his mouth to scream, but found that the darkness had taken his voice as well. All he had was the terror and the void, and each night they filled him with a new understanding of death. Yet, when he woke, there was no fear, for he had faith that his Lady had a purpose.
Indeed, one night Vaernima herself emerged from the void. She leaned in close to whisper into his ear.
"Watch carefully, my beloved!" With that, she pulled the void away, and for hours each night she would reveal to Darius the most horrible perversions of nature. Men being skinned and eaten alive by other men, unimaginable beasts of many limbs and mouths, entire populations being burned -- their screams filled his every evening. In time, these visions gnawed at his soul, and his work began to take on the character of his nightmares. The images revealed to him at night were reproduced on the page, and the terrible cruelty and hollow vice that his work contained both revolted and fascinated the public. They reveled in their disgust over every detail. There were those who openly enjoyed his shocking material, and his popularity among some only fed the hatred of those who found him abhorrent. This continued for several years, while the infamy of Darius grew steadily. Then, in his 29th year, without warning, the dreams and nightmares ceased.
Darius felt a weight lifted, as he no longer endured the nightly tortures, but was confused. "What have I done to displease my Mistress?", he wondered aloud. "Why has she abandoned me?" Vaernima never answered his prayers. No one ever answered, and the restless dreams faded away to leave Darius in long, deep sleeps.
Interest in the works of Darius Shano waned. His prose became stale and his ideas failed to provoke the shock and outrage they once had. As the memory of his notoriety and of his terrible dreams faded, the questions that raced in his mind eventually produced resentment against Vaernima, his former mistress. Resentment grew into hatred, from hatred came ridicule, and over time ridicule became disbelief. Slowly it became obvious -- Vaernima had never spoken to him at all; his dreams were simply the product of a sick mind that had righted itself. He had been deceived by his own subconscious, and the anger and shame overwhelmed him. The man who once conversed with a deity drifted steadily into heresy.
In time, all of the bitterness, doubt, and sacrilege focused in Darius a creative philosophy that was threaded throughout all of his subsequent work. He challenged the Gods themselves, as well as the infantile public and corrupt state for worshiping them. He mocked them all with perverse caricatures, sparing no one and giving no quarter. He challenged the Gods in public to strike him down if they existed, and ridiculed them when no such comeuppance was delivered. To all of this, the people reacted with outrage far greater than they had shown his previous work. His early career had offended only sensibilities, but now he was striking directly at the heart of the people.
His body of work grew in size and intensity. Temples, nobles, and commoners were all targets of his scorn. Finally, at age 39, Darius wrote a piece entitled "The Noblest Fool," ridiculing The Emperor God Tiber Septim for integrating into the pathetic Nine Divines cult. The local King of Daenia, who had been humiliated by this upstart in the past, saw his chance -- for his sacrilege against the Empire, Darius Shano was executed, with a ceremonial blade, in front of a cheering crowd of hundreds. His last, bitter words were gurgled through a mouthful of his own blood.
20 years after their wager was first placed, Vaernima and Sheogorath met over Darius Shano's headless corpse. The Dreamweaver had been eager for this meeting; she had been waiting for years to confront the Daedric Prince over his lack of action.
"I have been deceived by you, Sheogorath! I performed my half of the bargain, but during your ten years you never contacted the mortal once. He owes none of his greatness to you or your talents or your influence!"
"Nonsense," croaked the Madgod. "I was with him all along! When your time ended and mine began, your whispers in his ear were replaced with silence. I severed his link to that from which he found the most comfort and meaning, and withheld the very attention the creature so desperately craved. Without his mistress, this man's character could ripen under resentment and hatred. Now his bitterness is total and, overcome by a madness fueled by his rage, he feeds me in my realm as an eternal servant."
Sheogorath turned and spoke to the empty space by his side.
"Indeed; Darius Shano was a glorious mortal. Despised by his own people, his kings, and even by the Gods he mocked. For my success, I shall accept three-score followers of Vaernima into my service. And the dreamers will awaken as madmen."
And thus did Sheogorath teach Vaernima that without madness, there are no dreams, and no creation. Vaernima will never forget this lesso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