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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福根 卷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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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7-15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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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只吃一口奶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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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eyfolken III

重量:1
价值:12 金币

ID:0001ACED
EDID:Book3ValuableFeyfolkenIII

丛书

系列:费福根
上册:费福根,卷二

翻译:ANK、汤镬、大學和官中
数据:主要来自UESP Books

费福根,卷三(ANK汉化)

费福根

卷三

瓦辛·贾斯 著


“索巴德最后自食其果”大贤者继续讲述着这个故事,“尽管卡拉威库斯维尔之仆——魔族费福根所附身的羽毛笔给创作艾尔神殿每周祷文的他带来了巨大的荣耀和名声,但是当他意识到真正的功臣是这支笔,而他只不过是窃取它魔法的卑鄙家伙时,他愤怒于此而又惶惶若失,突然闷喝一声,他猛然将这支羽毛笔折成两段,拿起一杯蜜酒一饮而尽。

当他转过身来时,羽毛笔竟又完好如初了。

除了这支笔附过魔以外他就没有多余的羽毛笔了,因此他用手蘸上墨水给苟葛斯写了一个潦草的小纸条。苟葛斯捎来神殿对他最近创作的祷文的大加赞誉的信件时,他就把纸条和羽毛笔递给苟葛斯,上面写着:“把这个拿到魔法公会卖掉,买回一个未附魔的羽毛笔”

苟葛斯虽然不明白,但还是照做了。几小时后他回来了。

“这东西根本没人买”苟葛斯说,“他们说这没有附过魔。我就告诉他们‘你们说什么,要不你们试试用费福根灵魂石来附一下魔?’,他们就说‘好吧,现在这里面根本就没有灵魂的痕迹,也许你做过什么让它丧失效应了。’”

苟葛斯看向主人,索巴德一语不发,大异寻常。

“总之,我就把那片羽毛给丢了,如您所托给您拿来这个新的”

索巴德研究着这片新的羽毛,以前那片是鸽灰色的,这个是洁白的,手感也不错。他松了一口气,把这个小伙子招呼走了。他有一个祷文得写,这一次,没有魔法的帮助,只得靠他自己的能力。

祷文花了两天的时间,差不多快完工了,看起来很普通但这完全是他自己一人所做。当索巴德扫过祷文一眼时发现了几处小错误时,他突然有一种奇怪的解脱感,上一次神殿的祷文出错的时候应该是很久以前了吧。事实上,索巴德十分高兴,虽然之中可能还有他没看到的错误。

就在他快完善好祷文边缘的笔迹时,苟葛斯带来了神殿的一些信件。他快速地浏览一遍,直到有一封吸引住了他。蜡封的信上写着“费福根”,挣扎良久,他才把它撕开了,

“我认为你该自杀了”看来是一手完美无缺的笔迹。

他把信扔到地上,随即就看到了祷文上出现的变化,费福根的字迹如瀑布般从信上跳跃到了祷文上并将之布满,把他粗拙的文案翻译成了绝佳的艺术品。索巴德歇斯底里了很久,连自己的声带沙哑了都不在乎,然后就疯狂地酗酒。

在周五的一个清晨,苟葛斯带来了索巴德来自神殿的主事冯德瑟尔的信,但直到正早时索巴德才打起勇气拆开来看。“早上好,我是来看看祷文进展的,你以前总是在周四的晚上递交祷文,我很好奇,这周有什么特别安排吗?——冯德瑟尔书”

索巴德回信说,“冯德瑟尔,很抱歉,我最近病了,这周末不会有祷文了”然后把信交给苟葛斯就去冲澡了。一小时后回来时,苟葛斯刚从神殿返回,十分高兴。

“冯德瑟尔和大祭司都快乐疯了”接着说,“他们说这是您迄今为止做的祷文中最棒的”

索巴德看着苟葛斯,一脸疑惑,接着便发现祷文不见了。他大惊,立刻用手指蘸上墨水快速地写下“我给你的那张纸条上写了些什么?”

“您不记得了吗?”苟葛斯问道,报之以微笑,知道他最近喝了许多酒。“我记得不是太清,大致是这样子的,‘冯德瑟尔,就在这了,对不起晚了,最近我的精神出了很大问题。- 索巴德书。’因为你说‘就在这了’,我以为你是想让我把祷文也一并带到神殿去,所以我就这样做了。如我之前所说的,他们十分欣赏你的作品。我想这周末你肯定会收到是以往三倍的感谢信的”

索巴德点了点头,微笑着把这个信童打发走。苟葛斯返回神殿,而他的主人走向他的写字台前,拿出一张新的羊皮纸,

用羽毛笔写上:“你到底想要什么,费福根?”

字迹就变成了:“永别了,我厌烦了我的人生,我将割断自己的手腕”

索巴德试着换一种方式:“是我变疯了吗?”

字迹就变成了:“永别了,我有罪,我唾弃我的生命”

“你为什么这样对我?”

“我,索巴德·哈兹克,忘恩负义,不配存活于世,所以将自缚以谢罪”

索巴德又拿出了一页新的羊皮纸,用手指沾上墨水,重新开始写一份完整的祷文。在费福根修改它之前,原稿就已经简洁而粗糙地完成了。I的小写没有一点,G的小写看起来像Y的小写,句子都跑到了纸的边缘弯弯曲曲如一条蛇似的,连墨迹都从手册的第一页溅到了第二页上。这时他从手册猛然扯下这几页纸,用力之大几乎快把第三页撕成一半。很快结果就要公之于众了,至少索巴德是这么期望的。他另写了一个简捷的小纸条,说:“用这份祷文代替你拿过去的那份”

当苟葛斯带回来新的信件时,索巴德递给他那个纸条。收到的信件内容大同小异,除了一封来自他的医疗师,泰拉米谢尔的信。“索巴德,我们需要你尽快来这一趟。我们打听到黑色沼泽有一种称之猩红鼠疫的疲劳症,与你的症状很相像,因此需要对你重新查看一下。现在一切还不确定,但是我们想在知道结果前做好万全准备”

索巴德花了剩下的一整天连喝了十五杯烈性果酒才恢复过来,第二天几乎整个早上他又在接受这种方式的治疗。他正要给冯德瑟尔用羽毛笔写道:“你对最近的公告有什么看法?”费福根就把句子改成了“我要烧死我自己,因为我是个毫无天分的家伙”

于是索巴德用手指蘸墨方式又重新写了一遍。苟葛斯返回时把冯德瑟尔回复的纸条递给他,上面写着:“索巴德,原来你不光是天才,还相当幽默呢。你是有意让我们使用你的涂鸦而不是真的祷文吧,大主教对你的坏点子大笑不止。我都迫不及待看你下周的佳作啦。你的好友,冯德瑟尔”

一周后的丧礼仪式吸引了更多的亲友和慕名而来的人,数量之多或许索巴德·哈兹克复生都难以置信。棺木不得不合上了,可这阻挡不了哀悼者排队着抚摸着棺木光滑的橡木外壳,仿佛是在抚摸这个逝去艺术家的遗骸。大主教应付自如并且致于了一份犹胜以往的悼词。索巴德的老搭档,主事冯德瑟尔的前任,安菲尔斯刚从云止城回来,她对索巴德的死伤心不已,并对每个人述说是索巴德的建议改变了她人生道路。当她听到索巴德在遗嘱中把他的羽毛笔遗赠给自己时她又忍不住泪涌而出。冯德瑟尔伤心欲绝,直到她碰上一个英俊阳光的单身小伙子。

“我真的不敢相信他已经走了,我都没见他最后一眼说最后一句话”她说,“我看着尸体,即使还没有火化,我都不愿承认这是他”

“我希望我能告诉你这出了差错,但事实就在这里”泰拉米谢尔说道,“我是他的治疗者,对他的死是负有责任的”

“天啊”冯德瑟尔问道,“他是病了还是什么?”

“他几年前得了猩红鼠疫,就是那让他变哑,但是病情似乎得到了完全的控制,事实上,在他自杀前一天我写信也告诉了他治疗的效果”

“你是他的治疗者?”冯德瑟尔大叫道,“索巴德的信童苟葛斯告诉我,当把我对他的作品赞扬的信给他时他就已经看过那条信息了。我当时还感到奇怪,我怎么可能会告诉他那呢,还以为是他用老土的方式表达自己卡在自己想法上了。原来,打个比方来说,在褪去荣耀的火花前,他已经留下最后天才的作品”

冯德瑟尔给这个治疗者展示索巴德最后的祷文,泰拉米谢尔也认同它写的很潦草,上面以一种难以辨认的字迹述说着关于奥瑞·艾尔之神的力量和威严”

“现在我完全搞糊涂了”冯高达克说。

“关于那一部分呢?”大贤者问道,“我认为事情很直接嘛”

“费福根把每一份祷文都做得完美,唯独最后一份,那个索巴德为自己而做的”塔克西姆若有所思。“那他为什么误解了冯德瑟尔和治疗者的信件呢?难道是费福根改变了那些字吗?”

“可能吧”大贤者笑着说。

“又或者是费福根改变了索巴德的部分话?”冯高达克又问,“是费福根最后把他弄疯的吗?”

“很有可能”大贤者回答说。

“但那意味着费福根是谢尔格拉之仆”冯高达克说,“你不是说过他是威库斯维尔之仆吗?他到底是哪个呢,恶作剧的代理人还是疯狂的代理人?”

“费福根肯定做过手脚”塔克西姆说,“威库斯维尔之仆这样做是为了使诅咒永远不被发现”

“结束作家和他被诅咒的羽毛笔这个故事之余”大贤者笑道,“如果你们想的话,我准许你们深入研究”


费福根·卷三(汤镬汉化)

费福根

卷三

瓦辛·贾斯 著


“索巴德最后自食其果。”大贤者继续讲述着这个故事,“尽管卡拉威库斯·维尔之仆——魔族费福根所附身的羽毛笔给创作奥瑞·埃尔神殿每周祷文的他带来了巨大的荣耀和名声,但是当他意识到真正的功臣是这支笔,而他只不过是窃取它魔法的卑鄙家伙时,他愤怒于此而又惶惶若失,突然闷喝一声,他猛然将这支羽毛笔折成两段,拿起一杯蜜酒一饮而尽。

当他转过身来时,羽毛笔竟又完好如初了。

除了这支笔附过魔以外他就没有多余的羽毛笔了,因此他用手蘸上墨水给苟葛斯写了一个潦草的小纸条。苟葛斯捎来神殿对他最近创作的祷文的大加赞誉的信件时,他就把纸条和羽毛笔递给苟葛斯,上面写着:“把这个拿到法师公会卖掉,买回一个未附魔的羽毛笔。”

苟葛斯虽然不明白,但还是照做了。几小时后他回来了。

“这东西根本没人买”苟葛斯说,“他们说这没有附过魔。我就告诉他们‘你们说什么,要不你们试试用费福根灵魂石来附一下魔?’,他们就说‘好吧,现在这里面根本就没有灵魂的痕迹,也许你做过什么让它丧失效应了。’”

苟葛斯看向主人,索巴德一语不发,大异寻常。

“总之,我就把那片羽毛给丢了,如您所托给您拿来这个新的。”

索巴德研究着这片新的羽毛,以前那片是鸽灰色的,这个是洁白的,手感也不错。他松了一口气,把这个小伙子招呼走了。他有一个祷文得写,这一次,没有魔法的帮助,只得靠他自己的能力。

祷文花了两天的时间,差不多快完工了,看起来很普通但这完全是他自己一人所做。当索巴德扫过祷文一眼时发现了几处小错误时,他突然有一种奇怪的解脱感,上一次神殿的祷文出错的时候应该是很久以前了吧。事实上,索巴德十分高兴,虽然之中可能还有他没看到的错误。

就在他快完善好祷文边缘的笔迹时,苟葛斯带来了神殿的一些信件。他快速地浏览一遍,直到有一封吸引住了他。蜡封的信上写着“费福根”,挣扎良久,他才把它撕开了,

“我认为你该自杀了,”看来是一手完美无缺的笔迹。

他把信扔到地上,随即就看到了祷文上出现的变化,费福根的字迹如瀑布般从信上跳跃到了祷文上并将之布满,把他粗拙的文案翻译成了绝佳的艺术品。索巴德歇斯底里了很久,连自己的声带沙哑了都不在乎,然后就疯狂地酗酒。

在周五的一个清晨,苟葛斯带来了索巴德来自神殿的主事冯德瑟尔的信,但直到正早时索巴德才打起勇气拆开来看。“早上好,我是来看看祷文进展的,你以前总是在周四的晚上递交祷文,我很好奇,这周有什么特别安排吗?——冯德瑟尔书”

索巴德回信说,“冯德瑟尔,很抱歉,我最近病了,这周末不会有祷文了。”然后把信交给苟葛斯就去冲澡了。一小时后回来时,苟葛斯刚从神殿返回,十分高兴。

“冯德瑟尔和大祭司都快乐疯了,”接着说,“他们说这是您迄今为止做的祷文中最棒的。”

索巴德看着苟葛斯,一脸疑惑,接着便发现祷文不见了。他大惊,立刻用手指蘸上墨水快速地写下“我给你的那张纸条上写了些什么?”

“您不记得了吗?”苟葛斯问道,报之以微笑,知道他最近喝了许多酒。“我记得不是太清,大致是这样子的,‘冯德瑟尔,就在这了,对不起晚了,最近我的精神出了很大问题。- 索巴德书。’因为你说‘就在这了’,我以为你是想让我把祷文也一并带到神殿去,所以我就这样做了。如我之前所说的,他们十分欣赏你的作品。我想这周末你肯定会收到是以往三倍的感谢信的。”

索巴德点了点头,微笑着把这个信童打发走。苟葛斯返回神殿,而他的主人走向他的写字台前,拿出一张新的羊皮纸,

用羽毛笔写上:“你到底想要什么,费福根?”

字迹就变成了:“永别了,我厌烦了我的人生,我将割断自己的手腕。”

索巴德试着换一种方式:“是我变疯了吗?”

字迹就变成了:“永别了,我有罪,我唾弃我的生命。”

“你为什么这样对我?”

“我,索巴德·哈兹克,忘恩负义,不配存活于世,所以将自缚以谢罪。”

索巴德又拿出了一页新的羊皮纸,用手指沾上墨水,重新开始写一份完整的祷文。在费福根修改它之前,原稿就已经简洁而粗糙地完成了。I的小写没有一点,G的小写看起来像Y的小写,句子都跑到了纸的边缘弯弯曲曲如一条蛇似的,连墨迹都从手册的第一页溅到了第二页上。这时他从手册猛然扯下这几页纸,用力之大几乎快把第三页撕成一半。很快结果就要公之于众了,至少索巴德是这么期望的。他另写了一个简捷的小纸条,说:“用这份祷文代替你拿过去的那份。”

当苟葛斯带回来新的信件时,索巴德递给他那个纸条。收到的信件内容大同小异,除了一封来自他的医疗师——泰拉米谢尔的信。“索巴德,我们需要你尽快来这一趟。我们打听到黑沼泽有一种称之为猩红鼠疫的疲劳症,与你的症状很相像,因此需要对你重新查看一下。现在一切还不确定,但是我们想在知道结果前做好万全准备。”

索巴德花了剩下的一整天连喝了十五杯烈性果酒才恢复过来,第二天几乎整个早上他又在接受这种方式的治疗。他正要给冯德瑟尔用羽毛笔写道:“你对最近的公告有什么看法?”费福根就把句子改成了“我要烧死我自己,因为我是个毫无天分的家伙。”

于是索巴德用手指蘸墨方式又重新写了一遍。苟葛斯返回时把冯德瑟尔回复的纸条递给他,上面写着:“索巴德,原来你不光是天才,还相当幽默呢。你是有意让我们使用你的涂鸦而不是真的祷文吧,大主教对你的坏点子大笑不止。我都迫不及待看你下周的佳作啦。你的好友,冯德瑟尔。”

一周后的丧礼仪式吸引了更多的亲友和慕名而来的人,数量之多或许索巴德·哈兹克复生都难以置信。棺木不得不合上了,可这阻挡不了哀悼者排队着抚摸着棺木光滑的橡木外壳,仿佛是在抚摸这个逝去艺术家的遗骸。大主教应付自如并且致于了一份犹胜以往的悼词。索巴德的老搭档,主事冯德瑟尔的前任,安菲尔斯刚从云止城回来,她对索巴德的死伤心不已,并对每个人述说是索巴德的建议改变了她人生道路。当她听到索巴德在遗嘱中把他的羽毛笔遗赠给自己时她又忍不住泪涌而出。冯德瑟尔伤心欲绝,直到她碰上一个英俊阳光的单身小伙子。

“我真的不敢相信他已经走了,我都没见他最后一眼说最后一句话,”她说,“我看着尸体,即使还没有火化,我都不愿承认这是他。”

“我希望我能告诉你这出了差错,但事实就在这里”泰拉米谢尔说道,“我是他的治疗者,对他的死是负有责任的”

“天啊”冯德瑟尔问道,“他是病了还是什么?”

“他几年前得了猩红鼠疫,就是那让他变哑,但是病情似乎得到了完全的控制,事实上,在他自杀前一天我写信也告诉了他治疗的效果。”

“你是他的治疗者?”冯德瑟尔大叫道,“索巴德的信童苟葛斯告诉我,当把我对他的作品赞扬的信给他时他就已经看过那条信息了。我当时还感到奇怪,我怎么可能会告诉他那呢,还以为是他用老土的方式表达自己卡在自己想法上了。原来,打个比方来说,在褪去荣耀的火花前,他已经留下最后天才的作品。”

冯德瑟尔给这个治疗者展示索巴德最后的祷文,泰拉米谢尔也认同它写的很潦草,上面以一种难以辨认的字迹述说着关于奥瑞·埃尔之神的力量和威严。”

“现在我完全搞糊涂了,”冯高达克说。

“关于那一部分呢?”大贤者问道,“我认为事情很直接嘛。”

“费福根把每一份祷文都做得完美,唯独最后一份,那个索巴德为自己而做的。”塔克西姆若有所思。“那他为什么误解了冯德瑟尔和治疗者的信件呢?难道是费福根改变了那些字吗?”

“可能吧,”大贤者笑着说。

“又或者是费福根改变了索巴德的部分话?”冯高达克又问,“是费福根最后把他弄疯的吗?”

“很有可能。”大贤者回答说。

“但那意味着费福根是谢尔格拉之仆”冯高达克说,“你不是说过他是卡拉威库斯·维尔之仆吗?他到底是哪个呢,恶作剧的代理人还是疯狂的代理人?”

“费福根肯定做过手脚,”塔克西姆说,“卡拉威库斯·维尔之仆这样做是为了使诅咒永远不被发现。”

“结束作家和他被诅咒的羽毛笔这个故事之余,”大贤者笑道,“如果你们想的话,我准许你们深入研究。”


费福根,v3(大學漢化)

费福根

第三部

瓦辛·贾斯 著


“索巴德最后自食其果。”大贤者继续讲述著这个故事,“尽管卡拉威库斯·维尔之仆——魔族费福根所附身的羽毛笔给创作奥瑞-艾尔神殿每周讣告的他带来了巨大的荣耀和名声,但是当他意识到真正的功臣是这支笔,而他只不过是窃取它魔法的卑鄙家伙时,他愤怒于此而又惶惶若失,突然闷喝一声,他猛然将这支羽毛笔折成两段,拿起一杯蜂蜜酒一饮而尽。

当他转过身来时,羽毛笔竟又完好如初了。

除了这支笔附过魔以外他就没有多余的羽毛笔了,因此他用手蘸上墨水给苟葛斯写了一个潦草的小纸条。苟葛斯捎来神殿对他最近创作的讣告的大加赞誉的信件时,他就把纸条和羽毛笔递给苟葛斯,上面写着:“把这个拿到魔法公会卖掉,买回一个未附魔的羽毛笔。”

苟葛斯虽然不明白,但还是照做了。几小时后他回来了。

“这东西根本没人买”,苟葛斯说,“他们说这没有附过魔。我就告诉他们‘你们说什么,要不你们试试用费福根灵魂石来附一下魔?’,他们就说‘好吧,现在这里面根本就没有灵魂的痕迹,也许你做过什么让它丧失效应了。’”

苟葛斯看向主人,索巴德一语不发,大异寻常。

“总之,我就把那片羽毛给丢了,如您所托给您拿来这个新的。”

索巴德研究著这片新的羽毛,以前那片是鸽灰色的,这个是洁白的,手感也不错。他松了一口气,把这个小伙子招呼走了。他有一个讣告得写,这一次,没有魔法的帮助,只得靠他自己的能力。

讣告花了两天的时间,差不多快完工了,看起来很普通但这完全是他自己一人所做。当索巴德扫过讣告一眼时发现了几处小错误时,他突然有一种奇怪的解脱感,上一次神殿的讣告出错的时候应该是很久以前了吧。事实上,索巴德十分高兴,虽然之中可能还有他没看到的错误。

就在他快完善好讣告边缘的笔迹时,苟葛斯带来了神殿的一些信件。他快速地浏览一遍,直到有一封吸引住了他。蜡封的信上写着“费福根”,挣扎良久,他才把它撕开了,

“我认为你该自杀了。”赧然是一手完美无缺的笔迹。

他把信扔到地上,随即就看到了讣告上出现的变化,费福根的字迹如瀑布般从信上跳跃到了讣告上并将之布满,把他粗拙的文案翻译成了绝佳的艺术品。索巴德歇斯底里了很久,连自己的声带沙哑了都不在乎,然后就疯狂地酗酒。

在周五的一个清晨,苟葛斯带来了索巴德来自神殿的主事冯德瑟尔的信,但直到正早时索巴德才打起勇气拆开来看。“早安,我是来看看讣告进展的,你以前总是在周四的晚上递交讣告,我很好奇,这周有什么特别安排吗?——冯德瑟尔书。”

索巴德回信说,“冯德瑟尔,很抱歉,我最近病了,这周末不会有讣告了。”然后把信交给苟葛斯就去冲澡了。一小时后回来时,苟葛斯刚从神殿返回,十分高兴。

“冯德瑟尔和大祭司都快乐疯了”,接着说,“他们说这是您迄今为止做的讣告中最棒的。”

索巴德看着苟葛斯,一脸疑惑,接着便发现讣告不见了。他大惊,立刻用手指蘸上墨水快速地写下“我给你的那张纸条上写了些什么?”

“您不记得了吗?”苟葛斯问道,报之以微笑,知道他最近喝了许多酒。“我记得不是太清,大致是这样子的,‘冯德瑟尔,就在这了,对不起晚了,最近我的精神出了很大问题。- 索巴德书。’因为你说‘就在这了’,我以为你是想让我把讣告也一并带到神殿去,所以我就这样做了。如我之前所说的,他们十分欣赏你的作品。我想这周末你肯定会收到是以往三倍的感谢信的。”

索巴德点了点头,微笑着把这个信童打发走。苟葛斯返回神殿,而他的主人走向他的写字台前,拿出一张新的羊皮纸,用羽毛笔写上:“你到底想要什么,费福根?”

字迹就变成了:“永别了,我厌烦了我的人生,我将割断自己的手腕。”

索巴德试着换一种方式:“是我变疯了吗?”

字迹就变成了:“永别了,我有罪,我唾弃我的生命。”

“你为什么这样对我?”

“我,索巴德·哈兹克,忘恩负义,不配存活于世,所以将自缚以谢罪。”

索巴德又拿出了一页新的羊皮纸,用手指沾上墨水,重新开始写一份完整的讣告。在费福根修改它之前,原稿就已经简洁而粗糙地完成了。I的小写没有一点,G的小写看起来像Y的小写,句子都跑到了纸的边缘弯弯曲曲如一条蛇似的,连墨迹都从手册的第一页溅到了第二页上。这时他从手册猛然扯下这几页纸,用力之大几乎快把第三页撕成一半。很快结果就要公之于众了,至少索巴德是这么期望的。他另写了一个简捷的小纸条,说:“用这份讣告代替你拿过去的那份。”

当苟葛斯带回来新的信件时,索巴德递给他那个纸条。收到的信件内容大同小异,除了一封来自他的医疗师,泰拉米谢尔的信。“索巴德,我们需要你尽快来这一趟。我们打听到黑沼有一种称之腥红瘟疫的疲劳症,与你的症状很相像,因此需要对你重新检查一下。现在一切还不确定,但是我们想在知道结果前做好万全准备。”

索巴德花了剩下的一整天连喝了十五杯烈性果酒才恢复过来,第二天几乎整个早上他又在接受这种方式的治疗。他正要给冯德瑟尔用羽毛笔写道:“你对最近的公告有什么看法?”费福根就把句子改成了“我要烧死我自己,因为我是个毫无天分的家伙。”

于是索巴德用手指蘸墨方式又重新写了一遍。苟葛斯返回时把冯德瑟尔回复的纸条递给他,上面写着:“索巴德,原来你不光是天才,还相当幽默呢。你是有意让我们使用你的涂鸦而不是真的讣告吧,大主教对你的坏点子大笑不止。我都迫不及待看你下周的佳作啦。你的好友,冯德瑟尔。”

一周后的丧礼仪式吸引了更多的亲友和慕名而来的人,数量之多或许索巴德·哈兹克复生都难以置信。棺木不得不合上了,可这阻挡不了哀悼者排队著抚摸著棺木光滑的橡木外壳,仿佛是在抚摸这个逝去艺术家的遗骸。大主教应付自如并且致于了一份犹胜以往的悼词。索巴德的老搭档,主事冯德瑟尔的前任,安菲尔斯刚从云聚城回来,她对索巴德的死伤心不已,并对每个人述说是索巴德的建议改变了她人生道路。当她听到索巴德在遗嘱中把他的羽毛笔遗赠给自己时她又忍不住泪涌而出。冯德瑟尔伤心欲绝,直到她碰上一个英俊阳光的单身小伙子。

“我真的不敢相信他已经走了,我都没见他最后一眼说最后一句话。”她说,“我看着尸体,即使还没有火化,我都不愿承认这是他。”

“我希望我能告诉你这出了差错,但事实就在这里。”泰拉米谢尔说道,“我是他的医师,对他的死是负有责任的。”

“天啊”,冯德瑟尔问道,“他是病了还是什么?”

“他几年前得了腥红瘟疫症,就是那让他变哑,但是病情似乎得到了完全的控制,事实上,在他自杀前一天我写信也告诉了他治疗的效果。”

“你是他的医师?”冯德瑟尔大叫道,“索巴德的信童苟葛斯告诉我,当把我对他的作品赞扬的信给他时他就已经看过那条资讯了。我当时还感到奇怪,我怎么可能会告诉他那呢,还以为是他用老土的方式表达自己卡在自己想法上了。原来,打个比方来说,在褪去荣耀的火花前,他已经留下最后天才的作品。”

冯德瑟尔给这个医师展示索巴德最后的讣告,泰拉米谢尔也认同它写的很潦草,上面以一种难以辨认的字迹述说着关于奥瑞-艾尔之神的力量和威严。”

“现在我完全搞糊涂了。”冯高达克说。

“关于那一部分呢?”大贤者问道,“我认为事情很直接嘛。”

“费福根把每一份讣告都做得完美,唯独最后一份,那个索巴德为自己而做的。”塔克西姆若有所思。“那他为什么误解了冯德瑟尔和医师的信件呢?难道是费福根改变了那些字吗?”

“可能吧。”大贤者笑着说。

“又或者是费福根改变了索巴德的部分话?”冯高达克又问,“是费福根最后把他弄疯的吗?”

“很有可能。”大贤者回答说。

“但那意味着费福根是谢尔格拉斯之仆”,冯高达克说,“你不是说过他是卡拉威库斯·维尔之仆吗?他到底是哪个呢,恶作剧的代理人还是疯狂的代理人?”

“费福根肯定做过手脚”,塔克西姆说,“卡拉威库斯·维尔之仆这样做是为了使诅咒永远不被发现。”

“结束作家和他被诅咒的羽毛笔这个故事之余”,大贤者笑道,“如果你们想得话,我准许你们深入研究。”


費福根,卷三(官方繁中)

費福根

卷三

瓦辛.賈斯 著


「索巴德最後自食其果。」大賢者繼續講述著這個故事,「儘管卡拉威庫斯維爾之僕——魔族費福根所附身的羽毛筆給創作艾爾神殿每週禱文的他帶來了巨大的榮耀和名聲,但是當他意識到真正的功臣是這支筆,而他只不過是竊取它魔法的卑鄙傢伙時,他憤怒於此而又惶惶若失,突然悶喝一聲,他猛然將這支羽毛筆折成兩段,拿起一杯蜜酒一飲而盡。

當他轉過身來時,羽毛筆竟又完好如初了。

除了這支筆附過魔以外他就沒有多餘的羽毛筆了,因此他用手蘸上墨水給苟葛斯寫了一個潦草的小紙條。苟葛斯捎來神殿對他最近創作的禱文的大加讚譽的信件時,他就把紙條和羽毛筆遞給苟葛斯,上面寫著:「把這個拿到魔法公會賣掉,買回一個未附魔的羽毛筆。」

苟葛斯雖然不明白,但還是照做了。幾小時後他回來了。

「這東西根本沒人買,」苟葛斯說,「他們說這沒有附過魔。我就告訴他們『你們說什麼,要不你們試試用費福根靈魂石來附一下魔?』,他們就說『好吧,現在這裡面根本就沒有靈魂的痕跡,也許你做過什麼讓它喪失效應了。』」

苟葛斯看向主人,索巴德一語不發,大異尋常。

「總之,我就把那片羽毛給丟了,如您所托給您拿來這個新的。」

索巴德研究著這片新的羽毛,以前那片是鴿灰色的,這個是潔白的,手感也不錯。他鬆了一口氣,把這個小夥子招呼走了。他有一個禱文得寫,這一次,沒有魔法的幫助,只得靠他自己的能力。

禱文花了兩天的時間,差不多快完工了,看起來很普通但這完全是他自己一人所做。當索巴德掃過禱文一眼時發現了幾處小錯誤時,他突然有一種奇怪的解脫感,上一次神殿的禱文出錯的時候應該是很久以前了吧。事實上,索巴德十分高興,雖然之中可能還有他沒看到的錯誤。

就在他快完善好禱文邊緣的筆跡時,苟葛斯帶來了神殿的一些信件。他快速地瀏覽一遍,直到有一封吸引住了他。蠟封的信上寫著「費福根」,掙扎良久,他才把它撕開了,

「我認為你該自殺了。」赧然是一手完美無缺的筆跡。

他把信扔到地上,隨即就看到了禱文上出現的變化,費福根的字跡如瀑布般從信上跳躍到了禱文上並將之佈滿,把他粗拙的文案翻譯成了絕佳的藝術品。索巴德歇斯底里了很久,連自己的聲帶沙啞了都不在乎,然後就瘋狂地酗酒。

在週五的一個清晨,苟葛斯帶來了索巴德來自神殿的主事馮德瑟爾的信,但直到正早時索巴德才打起勇氣拆開來看。「早上好,我是來看看禱文進展的,你以前總是在週四的晚上遞交禱文,我很好奇,這周有什麼特別安排嗎?——馮德瑟爾書。」

索巴德回信說,「馮德瑟爾,很抱歉,我最近病了,這週末不會有禱文了。」然後把信交給苟葛斯就去沖澡了。一小時後回來時,苟葛斯剛從神殿返回,十分高興。

「馮德瑟爾和大祭司都快樂瘋了,」接著說,「他們說這是您迄今為止做的禱文中最棒的。」

索巴德看著苟葛斯,一臉疑惑,接著便發現禱文不見了。他大驚,立刻用手指蘸上墨水快速地寫下「我給你的那張紙條上寫了些什麼?」

「您不記得了嗎?」苟葛斯問道,報之以微笑,知道他最近喝了許多酒。「我記得不是太清,大致是這樣子的,『馮德瑟爾,就在這了,對不起晚了,最近我的精神出了很大問題。 - 索巴德書。』因為你說『就在這了』,我以為你是想讓我把禱文也一併帶到神殿去,所以我就這樣做了。如我之前所說的,他們十分欣賞你的作品。我想這週末你肯定會收到是以往三倍的感謝信的。」

索巴德點了點頭,微笑著把這個信童打發走。苟葛斯返回神殿,而他的主人走向他的寫字臺前,拿出一張新的羊皮紙,

用羽毛筆寫上:「你到底想要什麼,費福根?」

字跡就變成了:「永別了,我厭煩了我的人生,我將割斷自己的手腕。」

索巴德試著換一種方式:「是我變瘋了嗎?」

字跡就變成了:「永別了,我有罪,我唾棄我的生命。」

「你為什麼這樣對我?」

「我,索巴德.哈茲克,忘恩負義,不配存活於世,所以將自縛以謝罪。」

索巴德又拿出了一頁新的羊皮紙,用手指沾上墨水,重新開始寫一份完整的禱文。在費福根修改它之前,原稿就已經簡潔而粗糙地完成了。I的小寫沒有一點,G的小寫看起來像Y的小寫,句子都跑到了紙的邊緣彎彎曲曲如一條蛇似的,連墨蹟都從手冊的第一頁濺到了第二頁上。這時他從手冊猛然扯下這幾頁紙,用力之大幾乎快把第三頁撕成一半。很快結果就要公之於眾了,至少索巴德是這麼期望的。他另寫了一個簡捷的小紙條,說:「用這份禱文代替你拿過去的那份。」

當苟葛斯帶回來新的信件時,索巴德遞給他那個紙條。收到的信件內容大同小異,除了一封來自他的醫療師,泰拉米謝爾的信。「索巴德,我們需要你儘快來這一趟。我們打聽到黑色沼澤有一種稱之猩紅鼠疫的疲勞症,與你的症狀很相像,因此需要對你重新檢查一下。現在一切還不確定,但是我們想在知道結果前做好萬全準備。」

索巴德花了剩下的一整天連喝了十五杯烈性果酒才恢復過來,第二天幾乎整個早上他又在接受這種方式的治療。他正要給馮德瑟爾用羽毛筆寫道:「你對最近的公告有什麼看法?」費福根就把句子改成了「我要燒死我自己,因為我是個毫無天分的傢伙。」

於是索巴德用手指蘸墨方式又重新寫了一遍。苟葛斯返回時把馮德瑟爾回復的紙條遞給他,上面寫著:「索巴德,原來你不光是天才,還相當幽默呢。你是有意讓我們使用你的塗鴉而不是真的禱文吧,大主教對你的壞點子大笑不止。我都迫不及待看你下周的佳作啦。你的好友,馮德瑟爾。」

一周後的喪禮儀式吸引了更多的親友和慕名而來的人,數量之多或許索巴德.哈茲克復生都難以置信。棺木不得不合上了,可這阻擋不了哀悼者排隊著撫摸著棺木光滑的橡木外殼,彷彿是在撫摸這個逝去藝術家的遺骸。大主教應付自如並且致於了一份猶勝以往的悼詞。索巴德的老搭檔,主事馮德瑟爾的前任,安菲爾斯剛從雲止城回來,她對索巴德的死傷心不已,並對每個人述說是索巴德的建議改變了她人生道路。當她聽到索巴德在遺囑中把他的羽毛筆遺贈給自己時她又忍不住淚湧而出。馮德瑟爾傷心欲絕,直到她碰上一個英俊陽光的單身小夥子。

「我真的不敢相信他已經走了,我都沒見他最後一眼說最後一句話。」她說,「我看著屍體,即使還沒有火化,我都不願承認這是他。」

「我希望我能告訴你這出了差錯,但事實就在這裡。」泰拉米謝爾說道,「我是他的治療者,對他的死是負有責任的。」

「天啊,」馮德瑟爾問道,「他是病了還是什麼?」

「他幾年前得了猩紅鼠疫,就是那讓他變啞,但是病情似乎得到了完全的控制,事實上,在他自殺前一天我寫信也告訴了他治療的效果。」

「你是他的治療者?」馮德瑟爾大叫道,「索巴德的信童苟葛斯告訴我,當把我對他的作品讚揚的信給他時他就已經看過那條資訊了。我當時還感到奇怪,我怎麼可能會告訴他那呢,還以為是他用老土的方式表達自己卡在自己想法上了。原來,打個比方來說,在褪去榮耀的火花前,他已經留下最後天才的作品。」

馮德瑟爾給這個治療者展示索巴德最後的禱文,泰拉米謝爾也認同它寫的很潦草,上面以一種難以辨認的字跡述說著關於奧瑞.艾爾之神的力量和威嚴。」

「現在我完全搞糊塗了。」馮高達克說。

「關於那一部分呢?」大賢者問道,「我認為事情很直接嘛。」

「費福根把每一份禱文都做得完美,唯獨最後一份,那個索巴德為自己而做的。」塔克西姆若有所思。「那他為什麼誤解了馮德瑟爾和治療者的信件呢?難道是費福根改變了那些字嗎?」

「可能吧。」大賢者笑著說。

「又或者是費福根改變了索巴德的部分話?」馮高達克又問,「是費福根最後把他弄瘋的嗎?」

「很有可能。」大賢者回答說。

「但那意味著費福根是謝爾格拉之僕,」馮高達克說,「你不是說過他是威庫斯維爾之僕嗎?他到底是哪個呢,惡作劇的代理人還是瘋狂的代理人?」

「費福根肯定做過手腳,」塔克西姆說,「威庫斯維爾之僕這樣做是為了使詛咒永遠不被發現。」

「結束作家和他被詛咒的羽毛筆這個故事之餘,」大賢者笑道,「如果你們想的話,我准許你們深入研究。」


Feyfolken III(官方英语)

Feyfolken

Book Three

by Waughin Jarth


Thaurbad had at last seen the power of the quill," said the Great Sage, continuing his tale. "Enchanted with the daedra Feyfolken, servitor of Clavicus Vile, it had brought him great wealth and fame as the scribe of the weekly Bulletin of the Temple of Auri-El. But he realized that it was the artist, and he merely the witness to its magic. He was furious and jealous. With a cry, he snapped the quill in half.

He turned to finish his glass of mead. When he turned around, the quill was intact.

He had no other quills but the one he had enchanted, so he dipped his finger in the inkwell and wrote a note to Gorgos in big sloppy letters. When Gorgos returned with a new batch of congratulatory messages from the Temple, praising his latest Bulletin, he handed the note and the quill to the messenger boy. The note read: "Take the quill back to the Mages Guild and sell it. Buy me another quill with no enchantments."

Gorgos didn't know what to make of the note, but he did as he was told. He returned a few hours later.

"They wouldn't give us any gold back for it," said Gorgos. "They said it wasn't enchanted. I told 'em, I said 'What are you talking about, you enchanted it right here with that Feyfolken soul gem,' and they said, 'Well, there ain't a soul in it now. Maybe you did something and it got loose.'"

Gorgos paused to look at his master. Thaurbad couldn't speak, of course, but he seemed even more than usually speechless.

"Anyway, I threw the quill away and got you this new one, like you said."

Thaurbad studied the new quill. It was white-feathered while his old quill had been dove gray. It felt good in his hand. He sighed with relief and waved his messenger lad away. He had a Bulletin to write, and this time, without any magic except for his own talent.

Within two days time, he was nearly back on schedule. It looked plain but it was entirely his. Thaurbad felt a strange reassurance when he ran his eyes over the page and noticed some slight errors. It had been a long time since the Bulletin contained any errors. In fact, Thaurbad reflected happily, there were probably other mistakes still in the document that he was not seeing.

He was finishing a final whirl of plain calligraphy on the borders when Gorgos arrived with some messages from the Temple. He looked through them all quickly, until one caught his eye. The wax seal on the letter read "Feyfolken." With complete bafflement, he broke it open.

"I think you should kill yourself," it read in perfectly gorgeous script.

He dropped the letter to the floor, seeing sudden movement on the Bulletin. Feyfolken script leapt from the letter and coursed over the scroll in a flood, translating his shabby document into a work of sublime beauty. Thaurbad no longer cared about the weird croaking quality of his voice. He screamed for a very long time. And then drank. Heavily.

Gorgos brought Thaurbad a message from Vanderthil, the secretary of the Temple, early Fredas morning, but it took the scribe until mid-morning to work up the courage to look at it. "Good Morning, I am just checking in on the Bulletin. You usually have it in on Turdas night. I'm curious. You planning something special? -- Vanderthil."

Thaurbad responded, "Vanderthil, I'm sorry. I've been sick. There won't be a Bulletin this Sunday" and handed the note to Gorgos before retiring to his bath. When he came back an hour later, Gorgos was just returning from the Temple, smiling.

"Vanderthil and the archpriest went crazy," he said. "They said it was your best work ever."

Thaurbad looked at Gorgos, uncomprehending. Then he noticed that the Bulletin was gone. Shaking, he dipped his finger in the inkwell and scrawled the words "What did the note I sent with you say?"

"You don't remember?" asked Gorgos, holding back a smile. He knew the master had been drinking a lot lately. "I don't remember the exact words, but it was something like, 'Vanderthil, here it is. Sorry it's late. I've been having severe mental problems lately. - Thaurbad.' Since you said, 'here it is,' I figured you wanted me to bring the Bulletin along, so I did. And like I said, they loved it. I bet you get three times as much letters this Sundas."

Thaurbad nodded his head, smiled, and waved the messenger lad away. Gorgos returned back to the Temple, while his master turned to his writing plank, and pulled out a fresh sheet of parchment.

He wrote with the quill: "What do you want, Feyfolken?"

The words became: "Goodbye. I hate my life. I have cut my wrists."

Thaurbad tried another tact: "Have I gone insane?"

The words became: "Goodbye. I have poison. I hate my life."

"Why are you doing this to me?"

"I Thaurbad Hulzik cannot live with myself and my ingratitude. That's why I've put this noose around my neck."

Thaurbad picked up a fresh parchment, dipped his finger in the inkwell, and proceeded to rewrite the entire Bulletin. While his original draft, before Feyfolken had altered it, had been simple and flawed, the new copy was a scrawl. Lower-case I's were undotted, G's looked like Y's, sentences ran into margins and curled up and all over like serpents. Ink from the first page leaked onto the second page. When he yanked the pages from the notebook, a long tear nearly divided the third page in half. Something about the final result was evocative. Thaurbad at least hoped so. He wrote another note reading, simply, "Use this Bulletin instead of the piece of trash I sent you."

When Gorgos returned with new messages, Thaurbad handed the envelope to him. The new letters were all the same, except for one from his healer, Telemichiel. "Thaurbad, we need you to come in as soon as possible. We've received the reports from Black Marsh about a strain of the Crimson Plague that sounds very much like your disease, and we need to re-examine you. Nothing is definite yet, but we're going to want to see what our options are."

It took Thaurbad the rest of the day and fifteen drams of the stoutest mead to recover. The larger part of the next morning was spent recovering from this means of recovery. He started to write a message to Vanderthil: "What did you think of the new Bulletin?" with the quill. Feyfolken's improved version was "I'm going to ignite myself on fire, because I'm a dying no-talent."

Thaurbad rewrote the note using his finger-and-ink message. When Gorgos appeared, he handed him the note. There was one message in Vanderthil's handwriting.

It read, "Thaurbad, not only are you divinely inspired, but you have a great sense of humor. Imagine us using those scribbles you sent instead of the real Bulletin. You made the archbishop laugh heartily. I cannot wait to see what you have next week. Yours fondly, Vanderthil."

The funeral service a week later brought out far more friends and admirers than Thaurbad Hulzik would've believed possible. The coffin, of course, had to be closed, but that didn't stop the mourners from filing into lines to touch its smooth oak surface, imagining it as the flesh of the artist himself. The archbishop managed to rise to the occasion and deliver a better than usual eulogy. Thaurbad's old nemesis, the secretary before Vanderthil, Alfiers came in from Cloudrest, wailing and telling all who would listen that Thaurbad's suggestions had changed the direction of her life. When she heard Thaurbad had left her his quill in his final testament, she broke down in tears. Vanderthil was even more inconsolable, until she found a handsome and delightfully single young man.

"I can hardly believe he's gone and I never even saw him face-to-face or spoke to him," she said. "I saw the body, but even if he hadn't been all burned up, I wouldn't have been able to tell if it was him or not."

"I wish I could tell you there'd been a mistake, but there was plenty of medical evidence," said Telemichiel. "I supplied some of it myself. He was a patient of mine, you see."

"Oh," said Vanderthil. "Was he sick or something?"

"He had the Crimson Plague years ago, that's what took away his voice box, but it appeared to have gone into complete remission. Actually, I had just sent him a note telling him words to that effect the day before he killed himself."

"You're that healer?" exclaimed Vanderthil. "Thaurbad's messenger boy Gorgos told me that he had just picked up that message when I sent mine, complementing him on the new, primative design for the Bulletin. It was amazing work. I never would've told him this, but I had begun to suspect he was stuck in an outmoded style. It turned out he had one last work of genius, before going out in a blaze of glory. Figuratively. And literally."

Vanderthil showed the healer Thaurbad's last Bulletin, and Telemichiel agreed that its frantic, nearly illegible style spoke volumes about the power and majesty of the god Auri-El."

"Now I'm thoroughly confused," said Vonguldak.

"About which part?" asked the Great Sage. "I think the tale is very straight-forward."

"Feyfolken made all the Bulletins beautiful, except for the last one, the one Thaubad did for himself," said Taksim thoughtfully. "But why did he misread the notes from Vanderthil and the healer? Did Feyfolken change those words?"

"Perhaps," smiled the Great Sage.

"Or did Feyfolken changed Thaurbad's perceptions of those words?" asked Vonguldak. "Did Feyfolken make him mad after all?"

"Very likely," said the Great Sage.

"But that would mean that Feyfolken was a servitor of Sheogorath," said Vonguldak. "And you said he was a servitor of Clavicus Vile. Which was he, an agent of mischief or an agent of insanity?"

"The will was surely altered by Feyfolken," said Taksim, "And that's the sort of thing a servitor of Clavicus Vile would do to perpetuate the curse."

"As an appropriate ending to the tale of the scribe and his cursed quill," smiled the Great Sage. "I will let you read into it as you wil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