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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20年初种月 卷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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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只吃一口奶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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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20, First Seed, v3

重量:1
价值:11 金币

ID:0001ACE5
EDID:Book3Valuable2920v3a

丛书

系列:2920,第一纪末年
上册:2920年日晓月,卷二
下册:2920年雨手月,卷四

翻译:ANK、汤镬、大學和官中
数据:主要来自UESP Books

2920年初种月,卷三(ANK汉化)

初种月

2920,第一纪元末年

卷三

卡罗瓦克·唐威 著


2920年初种月15日

凯尔·苏维奥,赛瑞迪尔

身处山峦高处,雷曼三世大帝能看到帝都的高塔尖顶,但他知道他离他温暖的壁炉、他的家很远很远。戈拉维乌斯勋爵有一座豪华的庄园,但远不足以容下整个军队。帐篷一座连一座地在山坡上竖起,士兵们争先恐后地享受勋爵那著名的温泉。这也难怪,因为冬日的寒意仍残留在空气之中。

“您的儿子,尤利克王子,身体有些欠安”

大领主贝西多·夏尔开口。皇帝吓了一跳。那阿卡维尔人如何能悄无声息地在草地上滑过,对他总是个不解之谜。

“我敢肯定,他是被人下了毒”雷曼阴沉地说,“给他派一个治疗者。我告诫过他,让他像我一样雇一个试吃,但这小子顽固得很,就是不肯照办。我们身边到处都是间谍,我知道的”

“无疑您是对的,陛下”贝西多·夏尔说,“现在时局变幻莫测,我们必须小心谨慎,以防晨风赢得这场战争——无论他们是打算在战场上赢得战斗,还是想用更阴险的方法取得胜利。因此,我建议您不要带领前锋出战。我知道您想亲自率领先头部队,就像您杰出的祖辈雷曼一世、布拉佐洛斯·多尔和雷曼二世一样,但那样做恐怕很鲁莽。我希望您不介意我的直言”

“不介意”雷曼点头道,“我认为你是对的。那么,由谁率领前锋?”

“尤利克王子是最佳人选,如果他没有生病的话”阿卡维尔人回答,“现在没有他,我们只好委任法鲁恩的斯托里格。纳吉雅王后指挥左翼,里尔莫斯的乌拉奎斯酋长指挥右翼”皇帝皱眉道,“我从不相信兽类”

大领主没有认为这是对他的冒犯。他知道皇帝口中的“兽类”指的是泰姆瑞尔本地人,并不是像自己一样的阿卡维尔蛇人。“陛下,我赞同您的观点,但您必须承认他们十分痛恨丹莫。尤其是乌拉奎斯,自从哀伤之城公爵在他的领土上那么多次劫掠奴隶之后,他可是一直怀恨在心啊”

皇帝勉强承认了这一点,大领主便告退。出乎意料地,雷曼发现,他第一次感到大领主值得信赖。他是一个值得安置在身边的人。


2920年初种月18日

艾尔德·厄芬得,晨风

“帝国军距离多远?”维威克问。

“两日行程”他的副官回答。“若我们今晚整夜行军,便可于明日早晨占据普里艾的制高点。情报表明,皇帝将指挥后方,法鲁恩的斯托里格率领前锋,河堡的纳吉雅在左翼,里尔莫斯的乌拉奎斯在右翼”

“乌拉奎斯”维威克低语,想到了一个计划。“你的情报来源可靠吗?是谁提供的?”

“帝国军中的一名布莱顿间谍”副官说,指向一个沙棕色头发的年轻人。他走上前,向维威克深鞠一躬。

“你叫什么名字?一个布莱顿人为什么选择为我们服务,与赛瑞迪尔人作对呢?”维威克微笑着问道。

“我是来自杜维能的凯索·惠特里”年轻人回答。“我选择为您服务是因为,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宣称自己曾为一位神做间谍的。而且我明白,为您工作的,嗯,利益很大”

维威克大笑道,“不错,只要你的情报准确”


2920年初种月19日

波德鲁姆,晨风

宁静的村庄波德鲁姆俯瞰着弯曲的河流,普里艾河。这是一处恬静的场所,有着稀疏的树木,河水绕一道陡崖转向东方。向西蔓延着无比绚丽的野花草丛。晨风特有的植物与赛瑞迪尔特有的植物在边境相遇,混为一体,华丽地互相映衬。

“工作完成后,你们就可以睡了!”

整个上午,士兵们都在听着这句话。整夜的行军还不够,现在他们还要砍下陡崖上的树,在河中筑堤,让河水溢出来。大多数人已经累得连抱怨累的力气都没有了。

“我希望我懂得您的意图,大人”维威克的副官说,“我们占据陡崖,是为在有利地形上向下方射箭、施法。所以我们需要清理所有树木。在河上筑堤是为让河水淹过下方的平原,这样敌军将不得不在泥地里跋涉,如此便可减缓他们的移动”

“正说中了一半”维威克赞许地说。他抓住近旁一个正在拉倒树的士兵,“等等,我要你把最直、最坚固的树枝折下来,削成矛。找百来个人跟你一起做,几小时之内便能完成所需的数目”

士兵疲倦地执行了命令。人们开始工作,把树枝削成矛枪。

“若您不介意我一问”副官说,“士兵们不需要其它武器。他们已经累得连自己的武器都握不住了”

“这些矛不是用来握的”维威克说,随即耳语道,“如果他们累得筋疲力尽,今晚便能睡个好觉”说罢,他便去监督士兵工作了。

矛尖锋利固然是必须的,但良好的平衡与矛尖缩细的比例也同等重要。完美的稳固尖端是三角锥形,并不是有些长枪和长矛的圆锥形。他让士兵们投掷自己的作品,以测试其力度、锐度和平衡感,如果它断了,就下令再做一支。渐渐地,从极端的疲劳之中,士兵们学会了如何制造完美的木矛。当他们完成时,他告诉他们如何、在何处放置这些矛。

那一夜,没有酒醉的战前狂欢,没有紧张的新兵担心着即将到来的战斗而无法入眠。太阳刚刚隐入群山,整个营帐已安然入睡,仅除了哨兵。


2920年初种月20日

波德鲁姆,晨风

米拉莫尔已经精疲力竭。过去六天中,他整夜赌博、嫖妓,白天则整日行军。他期待战斗,但他更期待战斗后的休息。他在皇帝指挥的后方部队中,这点很好,他不太可能被消灭。然而另一方面,这意味着他必须踩着泥巴和先头部队扔下的大堆垃圾前进。

米拉莫尔和身边所有的士兵都陷入了齐踝深的泥中,艰难地在野花丛中跋涉。就连移动脚步都十分费力。前方很远的地方,他能看到斯托里格领主带领的前锋部队的身影出现在一道陡崖底部的草丛中。

一切就是在那时发生的。

一支丹莫军队如蠢蠢欲动的魔族一般在陡崖上现身,向前锋部队的头上倾泻着火焰和箭雨。与此同时,一群打着哀伤之城公爵旗号的人策马沿河岸奔驰,消失在东边树木丛生的峡谷中。附近的乌拉奎斯酋长发出一声复仇的怒吼,追击而去。纳吉雅王后将她的侧翼调向西边的河堤,以拦截陡崖上的军队。

皇帝一筹莫展。他的部队受泥地所阻,无法迅速前移加入战斗。他命令部队转向东,面向林地,以防哀伤之城的人马从树林中绕过来偷袭。他们始终没有出现,但许多面向西的人错过了整个战斗。米拉莫尔紧盯着陡崖。

一个高大的丹莫——他猜想那一定是维威克——做了个手势,战法师们便把咒语施向西边的什么东西上。米拉莫尔勉强辨认出那是道河堤。河水顿时汹涌而出,将纳吉雅的左翼部队冲到残余的前锋部队身上,又将二者一起冲向东边的下游。

皇帝犹豫了一下,好像在等待他被击溃的军队返回一样。随即他下令撤退。米拉莫尔隐藏在急退的人群中,待他们全部退去后,他尽可能不发出声响地朝陡崖去。

晨风的军队也在退回他们的营帐。他蹑手蹑脚地沿岸行走,听到他们在自己的头顶上互相庆祝。向东,他看到了帝国军。他们被无数长矛刺穿,纳吉雅的左翼军堆在斯托里格的前锋军上,又堆在乌拉奎斯的右翼军上。几百士兵的尸体串在一起,如一条项链一般。

米拉莫尔从尸体上拿了所有能带走的贵重物品,沿河向下游奔去。他要走很长一段路,河水才能恢复清澈、未被血污染的颜色。


2920年初种月29日

赫加瑟,落锤之地

“你有一封帝都来的信”祭司长说,将羊皮纸交给科尔达。所有年轻女祭司都微笑起来,惊讶地扮着鬼脸。科尔达的姐姐瑞嘉写信非常频繁,至少每月一次。

科尔达拿了信,到花园去阅读。那是她最喜欢的地方,是教院一成不变的沙土色中的一片绿洲。信的内容平平常常,里面全是些宫廷闲话、最新流行的紫色天鹅绒的衣服款式,以及关于皇帝那日益增长的疯狂。

“能离这一切远远的,你真是太幸运了”瑞嘉写道,“皇帝坚信他上次战斗失利完全是因为宫殿里有奸细。他甚至开始质问我了。洛普特迦保佑,你永远不会有像我一样有趣的生活”

科尔达倾听着沙漠的声音,向洛普特迦许下了完全相反的愿望。

请期待下一部:雨手。

2920年初种月·卷三(汤镬汉化)

初种月

2920,第一纪元末年

卷三

卡罗瓦克·唐威 著


2920年初种月15日

凯尔·苏维奥,赛瑞迪尔

身处山峦高处,雷曼三世大帝能看到帝都的高塔尖顶,但他知道他离他温暖的壁炉、他的家很远很远。格拉维乌斯大人有一座豪华的庄园,但远不足以容下整个军队。帐篷一座连一座地在山坡上竖起,士兵们争先恐后地享受大人那著名的温泉。这也难怪,因为冬日的寒意仍残留在空气之中。

“您的儿子,尤利克皇子,身体有些欠安。”

维西多·夏尔太政大臣开口。皇帝吓了一跳。那阿卡维尔人如何能悄无声息地在草地上滑过,对他总是个不解之谜。

“我敢肯定,他是被人下了毒。”雷曼阴沉地说,“给他派一个治疗者。我告诫过他,让他像我一样雇一个试吃,但这小子顽固得很,就是不肯照办。我们身边到处都是间谍,我知道的。”

“无疑您是对的,陛下。”维西多·夏尔说,“现在时局变幻莫测,我们必须小心谨慎,以防晨风赢得这场战争——无论他们是打算在战场上赢得战斗,还是想用更阴险的方法取得胜利。因此,我建议您不要带领前锋出战。我知道您想亲自率领先头部队,就像您杰出的祖辈雷曼一世、布拉佐洛斯·多尔和雷曼二世一样,但那样做恐怕很鲁莽。我希望您不介意我的直言。”

“不介意。”雷曼点头道,“我认为你是对的。那么,由谁率领前锋?”

“如果没生病的话,尤利克皇子是最佳人选。”阿卡维尔人回答,“现在没有他,我们只好委任法伦的斯托里格。纳吉雅王后指挥左翼,里尔莫斯的乌拉奎斯酋长指挥右翼。”皇帝皱眉道,“我从不相信兽类。”

太政大臣没有认为这是对他的冒犯。他知道皇帝口中的“兽类”指的是泰姆瑞尔本地人,并不是像自己一样的阿卡维尔蛇人。“陛下,我赞同您的观点,但您必须承认他们十分痛恨丹莫。尤其是乌拉奎斯,自从哀伤之城公爵在他的领土上那么多次劫掠奴隶之后,他可是一直怀恨在心啊。”

皇帝勉强承认了这一点,太政大臣便告退。出乎意料地,雷曼发现,他第一次感到太政大臣值得信赖。他是一个值得安置在身边的人。


2920年初种月18日

晨风,奥德·厄芬得

“帝国军距离多远?”维威克问。

“两日行程,”他的副官回答。“若我们今晚整夜行军,便可于明日早晨占据普里艾的制高点。情报表明,皇帝将指挥后方,法伦的斯托里格率领前锋,河堡的纳吉雅在左翼,里尔莫斯的乌拉奎斯在右翼。”

“乌拉奎斯,”维威克低语,想到了一个计划。“你的情报来源可靠吗?是谁提供的?”

“帝国军中的一名布莱顿间谍,”副官说,指向一个沙棕色头发的年轻人。他走上前,向维威克深鞠一躬。

“你叫什么名字?一个布莱顿人为什么选择为我们服务,与赛瑞迪尔人作对呢?”维威克微笑着问道。

“我是来自德维尼的凯西·惠特利,”年轻人回答。“我选择为您服务是因为,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宣称自己曾为一位神做间谍的。而且我明白,为您工作的,嗯,利益很大。”

维威克大笑道,“不错,只要你的情报准确。”


2920年初种月19日

晨风,波德鲁姆

宁静的村庄波德鲁姆俯瞰着弯曲的河流,普里艾河。这是一处恬静的场所,有着稀疏的树木,河水绕一道陡崖转向东方。向西蔓延着无比绚丽的野花草丛。晨风特有的植物与赛瑞迪尔特有的植物在边境相遇,混为一体,华丽地互相映衬。

“工作完成后,你们就可以睡了!”

整个上午,士兵们都在听着这句话。整夜的行军还不够,现在他们还要砍下陡崖上的树,在河中筑堤,让河水溢出来。大多数人已经累得连抱怨累的力气都没有了。

“我希望我懂得您的意图,大人。”维威克的副官说,“我们占据陡崖,是为在有利地形上向下方射箭、施法。所以我们需要清理所有树木。在河上筑堤是为让河水淹过下方的平原,这样敌军将不得不在泥地里跋涉,如此便可减缓他们的移动。”

“正说中了一半,”维威克赞许地说。他抓住近旁一个正在拉倒树的士兵,“等等,我要你把最直、最坚固的树枝折下来,削成矛。找百来个人跟你一起做,几小时之内便能完成所需的数目。”

士兵疲倦地执行了命令。人们开始工作,把树枝削成矛枪。

“若您不介意我一问,”副官说,“士兵们不需要其它兵器。他们已经累得连自己的兵器都握不住了。”

“这些矛不是用来握的。”维威克说,随即耳语道,“如果他们累得筋疲力尽,今晚便能睡个好觉。”说罢,他便去监督士兵工作了。

矛尖锋利固然是必须的,但良好的平衡与矛尖缩细的比例也同等重要。完美的稳固尖端是三角锥形,并不是有些长枪和长矛的圆锥形。他让士兵们投掷自己的作品,以测试其力度、锐度和平衡感,如果它断了,就下令再做一支。渐渐地,从极端的疲劳之中,士兵们学会了如何制造完美的木矛。当他们完成时,他告诉他们如何、在何处放置这些矛。

那一夜,没有酒醉的战前狂欢,没有紧张的新兵担心着即将到来的战斗而无法入眠。太阳刚刚隐入群山,整个营帐已安然入睡,仅除了哨兵。


2920年初种月20日

波德鲁姆,晨风

米拉莫尔已经精疲力竭。过去六天中,他整夜赌博、嫖妓,白天则整日行军。他期待战斗,但他更期待战斗后的休息。他在皇帝指挥的后方部队中,这点很好,他不太可能被消灭。然而另一方面,这意味着他必须踩着泥巴和先头部队扔下的大堆垃圾前进。

米拉莫尔和身边所有的士兵都陷入了齐踝深的泥中,艰难地在野花丛中跋涉。就连移动脚步都十分费力。前方很远的地方,他能看到斯托里格领主带领的前锋部队的身影出现在一道陡崖底部的草丛中。

一切就是在那时发生的。

一支丹莫军队如蠢蠢欲动的魔族一般在陡崖上现身,向前锋部队的头上倾泻着火焰和箭雨。与此同时,一群打着哀伤之城公爵旗号的人策马沿河岸奔驰,消失在东边树木丛生的峡谷中。附近的乌拉奎斯酋长发出一声复仇的怒吼,追击而去。纳吉雅王后将她的侧翼调向西边的河堤,以拦截陡崖上的军队。

皇帝一筹莫展。他的部队受泥地所阻,无法迅速前移加入战斗。他命令部队转向东,面向林地,以防哀伤之城的人马从树林中绕过来偷袭。他们始终没有出现,但许多面向西的人错过了整个战斗。米拉莫尔紧盯着陡崖。

一个高大的丹莫——他猜想那一定是维威克——做了个手势,战法师们便把咒语施向西边的什么东西上。米拉莫尔勉强辨认出那是道河堤。河水顿时汹涌而出,将纳吉雅的左翼部队冲到残余的前锋部队身上,又将二者一起冲向东边的下游。

皇帝犹豫了一下,好像在等待他被击溃的军队返回一样。随即他下令撤退。米拉莫尔隐藏在急退的人群中,待他们全部退去后,他尽可能不发出声响地朝陡崖去。

晨风的军队也在退回他们的营帐。他蹑手蹑脚地沿岸行走,听到他们在自己的头顶上互相庆祝。向东,他看到了帝国军。他们被无数长矛刺穿,纳吉雅的左翼军堆在斯托里格的前锋军上,又堆在乌拉奎斯的右翼军上。几百士兵的尸体串在一起,如一条项链一般。

米拉莫尔从尸体上拿了所有能带走的贵重物品,沿河向下游奔去。他要走很长一段路,河水才能恢复清澈、未被血污染的颜色。


2920年初种月29日

落锤省,赫加瑟

““你有一封帝都来的信,”祭司长说,将羊皮纸交给科尔达。所有年轻女祭司都微笑起来,惊讶地扮着鬼脸。科尔达的姐姐瑞嘉写信非常频繁,至少每月一次。

科尔达拿了信,到花园去阅读。那是她最喜欢的地方,是教院一成不变的沙土色中的一片绿洲。信的内容平平常常,里面全是些宫廷闲话、最新流行的紫色天鹅绒的衣服款式,以及关于皇帝那日益增长的疯狂。

“能离这一切远远的,你真是太幸运了,”瑞嘉写道,“皇帝坚信他上次战斗失利完全是因为宫殿里有奸细。他甚至开始质问我了。卢布加保佑,你永远不会有像我一样有趣的生活。”

科尔达倾听着沙漠的声音,向卢布加许下了完全相反的愿望。


请期待下一部:雨手。

2920年,v03:初种月(大學漢化)

第一纪年的最后一年

第三部

2920年,初种之月

卡罗瓦克·唐威 著


2920年,初种月15日

凯尔·苏维奥,希罗帝尔

身处山峦高处,雷曼三世大帝能看到帝都的高塔尖顶,但他知道他离他温暖的壁炉、他的家很远很远。戈拉维乌斯勋爵有一座豪华的庄园,但远不足以容下整个军队。帐篷一座连一座地在山坡上竖起,士兵们争先恐后地享受勋爵那著名的温泉。这也难怪,因为冬日的寒意仍残留在空气之中。

“您的儿子,尤利克王子,身体有些欠安。”

大领主贝西多·夏尔开口。皇帝吓了一跳。那阿卡维尔人如何能悄无声息地在草地上滑过,对他总是个不解之谜。

“我敢肯定,他是被人下了毒。”雷曼阴沉地说,“给他派一个治疗师。我告诫过他,让他像我一样雇一个试吃,但这小子顽固得很,就是不肯照办。我们身边到处都是间谍,我知道的。”

“无疑您是对的,陛下。”贝西多·夏尔说,“现在时局变幻莫测,我们必须小心谨慎,以防尘风赢得这场战争——无论他们是打算在战场上赢得战斗,还是想用更阴险的方法取得胜利。因此,我建议您不要带领前锋出战。我知道您想亲自率领先头部队,就像您杰出的祖辈雷曼一世、布拉佐洛斯·多尔和雷曼二世一样,但那样做恐怕很鲁莽。我希望您不介意我的直言。”

“不介意。”雷曼点头道,“我认为你是对的。那么,由谁率领前锋?”

“尤利克王子是最佳人选,如果他没有生病的话。”阿卡维尔人回答,“现在没有他,我们只好委任法鲁恩的斯托里格。纳吉娅王后指挥左翼,李尔莫斯的乌拉奎斯酋长指挥右翼。”

“让凯季特人指挥左翼,阿尔贡人指挥右翼?”皇帝皱眉道,“我从不相信兽类。”

大领主没有认为这是对他的冒犯。他知道皇帝口中的“兽类”指的是泰姆瑞尔本地人,并不是像自己一样的阿卡维尔蛇人。“陛下,我赞同您的观点,但您必须承认他们十分痛恨丹莫。尤其是乌拉奎斯,自从哀伤之城公爵在他的领土上那么多次劫掠奴隶之后,他可是一直怀恨在心啊。”

皇帝勉强承认了这一点,大领主便告退。出乎意料地,雷曼发现,他第一次感到大领主值得信赖。他是一个值得安置在身边的人。


2920年,初种月18日

艾尔德·厄芬得,尘风

“帝国军距离多远?”维威克问。

“两日行程”,他的副官回答。“若我们今晚整夜行军,便可于明日早晨占据普里艾的制高点。情报表明,皇帝将指挥后方,法鲁恩的斯托里格率领前锋,河堡的纳吉娅在左翼,李尔莫斯的乌拉奎斯在右翼。”

“乌拉奎斯”,维威克低语,想到了一个计划。“你的情报来源可靠吗?是谁提供的?”

“帝国军中的一名布莱顿间谍”,副官说,指向一个沙棕色头发的年轻人。他走上前,向维威克深鞠一躬。

“你叫什么名字?一个布莱顿人为什么选择为我们服务,与希罗帝尔人作对呢?”维威克微笑着问道。

“我是来自杜维能的凯索·惠特里”,年轻人回答。“我选择为您服务是因为,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宣称自己曾为一位神做间谍的。而且我明白,为您工作的,嗯,利益很大。”

维威克大笑道,“不错,只要你的情报准确。”


2920年,初种月19日

波德鲁姆,尘风

宁静的村庄波德鲁姆俯瞰著蜿蜒的河流,普里艾河。这是一处恬静的场所,有着稀疏的树木,河水绕一道陡崖转向东方。向西蔓延著无比绚丽的野花草丛。尘风特有的植物与希罗帝尔特有的植物在边境相遇,混为一体,华丽地互相映衬。

“工作完成后,你们就可以睡了!”

整个上午,士兵们都在听着这句话。整夜的行军还不够,现在他们还要砍下陡崖上的树,在河中筑堤,让河水溢出来。大多数人已经累得连抱怨累的力气都没有了。

“我希望我懂得您的意图,大人。”维威克的副官说,“我们占据陡崖,是为在有利地形上向下方射箭、施法。所以我们需要清理所有树木。在河上筑堤是为让河水淹过下方的平原,这样敌军将不得不在泥地里跋涉,如此便可减缓他们的移动。”

“正说中了一半”,维威克赞许地说。他抓住近旁一个正在拉倒树的士兵,“等等,我要你把最直、最坚固的树枝折下来,削成矛。找百来个人跟你一起做,几小时之内便能完成所需的数目。”

士兵疲倦地执行了命令。人们开始工作,把树枝削成矛枪。

“若您不介意我一问”,副官说,“士兵们不需要其它武器。他们已经累得连自己的武器都握不住了。”

“这些矛不是用来握的。”维威克说,随即耳语道,“如果他们累得筋疲力尽,今晚便能睡个好觉。”说罢,他便去监督士兵工作了。

矛尖锋利固然是必须的,但良好的平衡与矛尖缩细的比例也同等重要。完美的稳固尖端是三角锥形,并不是有些长枪和长矛的圆锥形。他让士兵们投掷自己的作品,以测试其力度、锐度和平衡感,如果它断了,就下令再做一支。渐渐地,从极端的疲劳之中,士兵们学会了如何制造完美的木矛。当他们完成时,他告诉他们如何、在何处放置这些矛。

那一夜,没有酒醉的战前狂欢,没有紧张的新兵担心着即将到来的战斗而无法入眠。太阳刚刚隐入群山,整个营帐已安然入睡,仅除了哨兵。


2920年,初种月20日

波德鲁姆,尘风

米拉莫尔已经精疲力竭。过去六天中,他整夜赌博、嫖妓,白天则整日行军。他期待战斗,但他更期待战斗后的休息。他在皇帝指挥的后方部队中,这点很好,他不太可能被消灭。然而另一方面,这意味着他必须踩着泥巴和先头部队扔下的大堆垃圾前进。

米拉莫尔和身边所有的士兵都陷入了齐踝深的泥中,艰难地在野花丛中跋涉。就连移动脚步都十分费力。前方很远的地方,他能看到斯托里格领主带领的前锋部队的身影出现在一道陡崖底部的草丛中。

一切就是在那时发生的。

一支丹莫军队如蠢蠢欲动的魔族一般在陡崖上现身,向前锋部队的头上倾泻着火焰和箭雨。与此同时,一群打着哀伤之城公爵旗号的人策马沿河岸奔驰,消失在东边树木丛生的峡谷中。附近的乌拉奎斯酋长发出一声复仇的怒吼,追击而去。纳吉娅王后将她的侧翼调向西边的河堤,以拦截陡崖上的军队。

皇帝一筹莫展。他的部队受泥地所阻,无法迅速前移加入战斗。他命令部队转向东,面向林地,以防哀伤之城的人马从树林中绕过来偷袭。他们始终没有出现,但许多面向西的人错过了整个战斗。米拉莫尔紧盯着陡崖。

一个高大的丹莫——他猜想那一定是维威克——做了个手势,战法师们便把咒语施向西边的什么东西上。米拉莫尔勉强辨认出那是道河堤。河水顿时汹涌而出,将纳吉娅的左翼部队冲到残余的前锋部队身上,又将二者一起冲向东边的下游。

皇帝犹豫了一下,好象在等待他被击溃的军队返回一样。随即他下令撤退。米拉莫尔隐藏在急退的人群中,待他们全部退去后,他尽可能不发出声响地趟向陡崖。

尘风的军队也在退回他们的营帐。他蹑手蹑脚地沿岸行走,听到他们在自己的头顶上互相庆祝。向东,他看到了帝国军。他们被无数长矛刺穿,纳吉娅的左翼军堆在斯托里格的前锋军上,又堆在乌拉奎斯的右翼军上。几百士兵的尸体串在一起,如一条项链一般。

米拉莫尔从尸体上拿了所有能带走的贵重物品,沿河向下游奔去。他要走很长一段路,河水才能恢复清澈、未被血污染的颜色。


2920年,初种月29日

赫加瑟,落锤之地

“你有一封帝都来的信”,祭司长说,将羊皮纸交给科尔妲。所有年轻女祭司都微笑起来,惊讶地扮著鬼脸。科尔妲的姐姐瑞嘉写信非常频繁,至少每月一次。

科尔妲拿了信,到花园去阅读。那是她最喜欢的地方,是教院一成不变的沙土色中的一片绿洲。信的内容平平常常,里面全是些宫廷闲话、最新流行的紫色天鹅绒的衣服款式,以及关于皇帝那日益增长的疯狂。

“能离这一切远远的,你真是太幸运了”,瑞嘉写道,“皇帝坚信他上次战斗失利完全是因为宫殿里有奸细。他甚至开始质问我了。洛普特迦保佑,你永远不会有像我一样有趣的生活。”

科尔妲倾听着沙漠的声音,向洛普特迦许下了完全相反的愿望。


请期待下一部:惠雨。

2920年初種月,卷三(官方繁中)

初種月

2920,第一紀元末年

卷三

卡羅瓦克.唐威 著


初種月,15日,2920年

凱爾.蘇維奧,賽瑞迪爾

身處山巒高處,雷曼三世大帝能看到帝都的高塔尖頂,但他知道他離他溫暖的壁爐、他的家很遠很遠。戈拉維烏斯勳爵有一座豪華的莊園,但遠不足以容下整個軍隊。帳篷一座連一座地在山坡上豎起,士兵們爭先恐後地享受勳爵那著名的溫泉。這也難怪,因為冬日的寒意仍殘留在空氣之中。

「您的兒子,尤利克王子,身體有些欠安。」

大領主貝西多.夏爾開口。皇帝嚇了一跳。那阿卡維爾人如何能悄無聲息地在草地上滑過,對他總是個不解之謎。

「我敢肯定,他是被人下了毒。」雷曼陰沉地說,「給他派一個治療者。我告誡過他,讓他像我一樣雇一個試吃,但這小子頑固得很,就是不肯照辦。我們身邊到處都是間諜,我知道的。」

「無疑您是對的,陛下。」貝西多.夏爾說,「現在時局變幻莫測,我們必須小心謹慎,以防晨風贏得這場戰爭——無論他們是打算在戰場上贏得戰鬥,還是想用更陰險的方法取得勝利。因此,我建議您不要帶領前鋒出戰。我知道您想親自率領先頭部隊,就像您傑出的祖輩雷曼一世、布拉佐洛斯.多爾和雷曼二世一樣,但那樣做恐怕很魯莽。我希望您不介意我的直言。」

「不介意。」雷曼點頭道,「我認為你是對的。那麼,由誰率領前鋒?」

「尤利克王子是最佳人選,如果他沒有生病的話。」阿卡維爾人回答,「現在沒有他,我們只好委任法魯恩的斯托里格。納吉雅王后指揮左翼,里爾莫斯的烏拉奎斯酋長指揮右翼。」皇帝皺眉道,「我從不相信獸類。」

大領主沒有認為這是對他的冒犯。他知道皇帝口中的「獸類」指的是泰姆瑞爾本地人,並不是像自己一樣的阿卡維爾蛇人。「陛下,我贊同您的觀點,但您必須承認他們十分痛恨丹莫。尤其是烏拉奎斯,自從哀傷之城公爵在他的領土上那麼多次劫掠奴隸之後,他可是一直懷恨在心啊。」

皇帝勉強承認了這一點,大領主便告退。出乎意料地,雷曼發現,他第一次感到大領主值得信賴。他是一個值得安置在身邊的人。


初種月,18日,2920年

艾爾德.厄芬得,晨風

「帝國軍距離多遠?」維威克問。

「兩日行程,」他的副官回答。「若我們今晚整夜行軍,便可於明日早晨佔據普里艾的制高點。情報表明,皇帝將指揮後方,法魯恩的斯托里格率領前鋒,河堡的納吉雅在左翼,里爾莫斯的烏拉奎斯在右翼。」

「烏拉奎斯,」維威克低語,想到了一個計畫。「你的情報來源可靠嗎?是誰提供的?」

「帝國軍中的一名布萊頓間諜,」副官說,指向一個沙棕色頭髮的年輕人。他走上前,向維威克深鞠一躬。

「你叫什麼名字?一個布萊頓人為什麼選擇為我們服務,與賽瑞迪爾人作對呢?」維威克微笑著問道。

「我是來自杜維能的凱索.惠特里,」年輕人回答。「我選擇為您服務是因為,並不是所有人都能宣稱自己曾為一位神做間諜的。而且我明白,為您工作的,嗯,利益很大。」

維威克大笑道,「不錯,只要你的情報準確。」


初種月,19日,2920年

波德魯姆,晨風

寧靜的村莊波德魯姆俯瞰著彎曲的河流,普里艾河。這是一處恬靜的場所,有著稀疏的樹木,河水繞一道陡崖轉向東方。向西蔓延著無比絢麗的野花草叢。晨風特有的植物與賽瑞迪爾特有的植物在邊境相遇,混為一體,華麗地互相映襯。

「工作完成後,你們就可以睡了!」

整個上午,士兵們都在聽著這句話。整夜的行軍還不夠,現在他們還要砍下陡崖上的樹,在河中築堤,讓河水溢出來。大多數人已經累得連抱怨累的力氣都沒有了。

「我希望我懂得您的意圖,大人。」維威克的副官說,「我們佔據陡崖,是為在有利地形上向下方射箭、施法。所以我們需要清理所有樹木。在河上築堤是為讓河水淹過下方的平原,這樣敵軍將不得不在泥地裡跋涉,如此便可減緩他們的移動。」

「正說中了一半,」維威克贊許地說。他抓住近旁一個正在拉倒樹的士兵,「等等,我要你把最直、最堅固的樹枝折下來,削成矛。找百來個人跟你一起做,幾小時之內便能完成所需的數目。」

士兵疲倦地執行了命令。人們開始工作,把樹枝削成矛槍。

「若您不介意我一問,」副官說,「士兵們不需要其它兵器。他們已經累得連自己的兵器都握不住了。」

「這些矛不是用來握的。」維威克說,隨即耳語道,「如果他們累得筋疲力盡,今晚便能睡個好覺。」說罷,他便去監督士兵工作了。

矛尖鋒利固然是必須的,但良好的平衡與矛尖縮細的比例也同等重要。完美的穩固尖端是三角錐形,並不是有些長槍和長矛的圓錐形。他讓士兵們投擲自己的作品,以測試其力度、銳度和平衡感,如果它斷了,就下令再做一支。漸漸地,從極端的疲勞之中,士兵們學會了如何製造完美的木矛。當他們完成時,他告訴他們如何、在何處放置這些矛。

那一夜,沒有酒醉的戰前狂歡,沒有緊張的新兵擔心著即將到來的戰鬥而無法入眠。太陽剛剛隱入群山,整個營帳已安然入睡,僅除了哨兵。


初種月,20日,2920年

波德魯姆,晨風

米拉莫爾已經精疲力竭。過去六天中,他整夜賭博、嫖妓,白天則整日行軍。他期待戰鬥,但他更期待戰鬥後的休息。他在皇帝指揮的後方部隊中,這點很好,他不太可能被消滅。然而另一方面,這意味著他必須踩著泥巴和先頭部隊扔下的大堆垃圾前進。

米拉莫爾和身邊所有的士兵都陷入了齊踝深的泥中,艱難地在野花叢中跋涉。就連移動腳步都十分費力。前方很遠的地方,他能看到斯托里格領主帶領的前鋒部隊的身影出現在一道陡崖底部的草叢中。

一切就是在那時發生的。

一支丹莫軍隊如蠢蠢欲動的魔族一般在陡崖上現身,向前鋒部隊的頭上傾瀉著火焰和箭雨。與此同時,一群打著哀傷之城公爵旗號的人策馬沿河岸奔馳,消失在東邊樹木叢生的峽谷中。附近的烏拉奎斯酋長發出一聲復仇的怒吼,追擊而去。納吉雅王后將她的側翼調向西邊的河堤,以攔截陡崖上的軍隊。

皇帝一籌莫展。他的部隊受泥地所阻,無法迅速前移加入戰鬥。他命令部隊轉向東,面向林地,以防哀傷之城的人馬從樹林中繞過來偷襲。他們始終沒有出現,但許多面向西的人錯過了整個戰鬥。米拉莫爾緊盯著陡崖。

一個高大的丹莫——他猜想那一定是維威克——做了個手勢,戰法師們便把咒語施向西邊的什麼東西上。米拉莫爾勉強辨認出那是道河堤。河水頓時洶湧而出,將納吉雅的左翼部隊衝到殘餘的前鋒部隊身上,又將二者一起衝向東邊的下游。

皇帝猶豫了一下,好像在等待他被擊潰的軍隊返回一樣。隨即他下令撤退。米拉莫爾隱藏在急退的人群中,待他們全部退去後,他盡可能不發出聲響地朝陡崖去。

晨風的軍隊也在退回他們的營帳。他躡手躡腳地沿岸行走,聽到他們在自己的頭頂上互相慶祝。向東,他看到了帝國軍。他們被無數長矛刺穿,納吉雅的左翼軍堆在斯托里格的前鋒軍上,又堆在烏拉奎斯的右翼軍上。幾百士兵的屍體串在一起,如一條項鍊一般。

米拉莫爾從屍體上拿了所有能帶走的貴重物品,沿河向下游奔去。他要走很長一段路,河水才能恢復清澈、未被血污染的顏色。


初種月,29日,2920年

赫加瑟,落錘之地

「你有一封帝都來的信,」祭司長說,將羊皮紙交給科爾達。所有年輕女祭司都微笑起來,驚訝地扮著鬼臉。科爾達的姐姐瑞嘉寫信非常頻繁,至少每月一次。

科爾達拿了信,到花園去閱讀。那是她最喜歡的地方,是教院一成不變的沙土色中的一片綠洲。信的內容平平常常,裡面全是些宮廷閒話、最新流行的紫色天鵝絨的衣服款式,以及關於皇帝那日益增長的瘋狂。

「能離這一切遠遠的,你真是太幸運了,」瑞嘉寫道,「皇帝堅信他上次戰鬥失利完全是因為宮殿裡有奸細。他甚至開始質問我了。洛普特迦保佑,你永遠不會有像我一樣有趣的生活。」

科爾達傾聽著沙漠的聲音,向洛普特迦許下了完全相反的願望。


請期待下一部:雨手。

2920, First Seed, v3(官方英语)

First Seed

Book Three of 2920

The Last Year of the First Era

by Carlovac Townway


15 First Seed, 2920

Caer Suvio, Cyrodiil

From their vantage point high in the hills, the Emperor Reman III could still see the spires of the Imperial City, but he knew he was far away from hearth and home. Lord Glavius had a luxurious villa, but it was not close to being large enough to house the entire army within its walls. Tents lined the hillsides, and the soldiers were flocking to enjoy his lordship's famous hot springs. Little wonder: winter chill still hung in the air.

"Prince Juilek, your son, is not feeling well."

When Potentate Versidue-Shaie spoke, the Emperor jumped. How that Akavir could slither across the grass without making a sound was a mystery to him.

"Poisoned, I'd wager," grumbled Reman. "See to it he gets a healer. I told him to hire a taster like I have, but the boy's headstrong. There are spies all around us, I know it."

"I believe you're right, your imperial majesty," said Versidue-Shaie. "These are treacherous times, and we must take precautions to see that Morrowind does not win this war, either on the field or by more insidious means. That is why I would suggest that you not lead the vanguard into battle. I know you would want to, as your illustrious ancestors Reman I, Brazollus Dor, and Reman II did, but I fear it would be foolhardy. I hope you do not mind me speaking frankly like this."

"No," nodded Reman. "I think you're right. Who would lead the vanguard then?"

"I would say Prince Juilek, if he were feeling better," replied the Akavir. "Failing that, Storig of Farrun, with Queen Naghea of Riverhold at left flank, and Warchief Ulaqth of Lilmoth at right flank."

"A Khajiit at left flank and an Argonian at right," frowned the Emperor. "I never do trust beastfolk."

The Potentate took no offense. He knew that "beastfolk" referred to the natives of Tamriel, not to the Tsaesci of Akavir like himself. "I quite agree your imperial majesty, but you must agree that they hate the Dunmer. Ulaqth has a particular grudge after all the slave-raids on his lands by the Duke of Mournhold."

The Emperor conceded it was so, and the Potentate retired. It was surprising, thought Reman, but for the first time, the Potentate seemed trustworthy. He was a good man to have on one's side.


18 First Seed, 2920

Ald Erfoud, Morrowind

How far is the Imperial Army?" asked Vivec.

"Two days' march," replied his lieutenant. "If we march all night tonight, we can get higher ground at the Pryai tomorrow morning. Our intelligence tells us the Emperor will be commanding the rear, Storig of Farrun has the vanguard, Naghea of Riverhold at left flank, and Ulaqth of Lilmoth at right flank."

"Ulaqth," whispered Vivec, an idea forming. "Is this intelligence reliable? Who brought it to us?"

"A Breton spy in the Imperial Army," said the lieutenant and gestured towards a young, sandy-haired man who stepped forward and bowed to Vivec.

"What is your name and why is a Breton working for us against the Cyrodiils?" asked Vivec, smiling.

"My name is Cassyr Whitley of Dwynnen," said the man. "And I am working for you because not everyone can say he spied for a god. And I understood it would be, well, profitable."

Vivec laughed, "It will be, if your information is accurate."


19 First Seed, 2920

Bodrums, Morrowind

The quiet hamlet of Bodrum looked down on the meandering river, the Pryai. It was an idyllic site, lightly wooded where the water took the bend around a steep bluff to the east with a gorgeous wildflower meadow to the west. The strange flora of Morrowind met the strange flora of Cyrodiil on the border and commingled gloriously.

"There will be time to sleep when you've finished!"

The soldiers had been hearing that all morning. It was not enough that they had been marching all night, now they were chopping down trees on the bluff and damming the river so its waters spilled over. Most of them had reached the point where they were too tired to complain about being tired.

"Let me be certain I understand, my lord," said Vivec's lieutenant. "We take the bluff so we can fire arrows and spells down on them from above. That's why we need all the trees cleared out. Damming the river floods the plain below so they'll be trudging through mud, which should hamper their movement."

"That's exactly half of it," said Vivec approvingly. He grabbed a nearby soldier who was hauling off the trees. "Wait, I need you to break off the straightest, strongest branches of the trees and whittle them into spears. If you recruit a hundred or so others, it won't take you more than a few hours to make all we need."

The soldier wearily did as he was bade. The men and women got to work, fashioning spears from the trees.

"If you don't mind me asking," said the lieutenant. "The soldiers don't need any more weapons. They're too tired to hold the ones they've got."

"These spears aren't for holding," said Vivec and whispered, "If we tired them out today, they'll get a good night's sleep tonight," before he got to work supervising their work.

It was essential that they be sharp, of course, but equally important that they be well balanced and tapered proportionally. The perfect point for stability was a pyramid, not the conical point of some lances and spears. He had the men hurl the spears they had completed to test their strength, sharpness, and balance, forcing them to begin on a new one if they broke. Gradually, out of sheer exhaustion from doing it wrong, the men learned how to create the perfect wooden spears. Once they were through, he showed them how they were to be arranged and where.

That night, there was no drunken pre-battle carousing, and no nervous neophytes stayed up worrying about the battle to come. As soon as the sun sank beneath the wooded hills, the camp was at rest, but for the sentries.


20 First Seed, 2920

Bodrum, Morrowind

Miramor was exhausted. For last six days, he had gambled and whored all night and then marched all day. He was looking forward to the battle, but even more than that, he was looking forward to some rest afterwards. He was in the Emperor's command at the rear flank, which was good because it seemed unlikely that he would be killed. On the other hand, it meant traveling over the mud and waste the army ahead left in their wake.

As they began the trek through the wildflower field, Miramor and all the soldiers around him sank ankle-deep in cold mud. It was an effort to even keep moving. Far, far up ahead, he could see the vanguard of the army led by Lord Storig emerging from the meadow at the base of a bluff.

That was when it all happened.

An army of Dunmer appeared above the bluff like rising Daedra, pouring fire and floods of arrows down on the vanguard. Simultaneously, a company of men bearing the flag of the Duke of Mournhold galloped around the shore, disappearing along the shallow river's edge where it dipped to a timbered glen to the east. Warchief Ulaqth nearby on the right flank let out a bellow of revenge at the sight and gave chase. Queen Naghea sent her flank towards the embankment to the west to intercept the army on the bluff.

The Emperor could think of nothing to do. His troops were too bogged down to move forward quickly and join the battle. He ordered them to face east towards the timber, in case Mournhold's company was trying to circle around through the woods. They never came out, but many men, facing west, missed the battle entirely. Miramor kept his eyes on the bluff.

A tall Dunmer he supposed must have been Vivec gave a signal, and the battlemages cast their spells at something to the west. From what transpired, Miramor deduced it was a dam. A great torrent of water spilled out, washing Naghea's left flank into the remains of the vanguard and the two together down river to the east.

The Emperor paused, as if waiting for his vanquished army to return, and then called a retreat. Miramor hid in the rushes until they had passed by and then waded as quietly as he could to the bluff.

The Morrowind army was retiring as well back to their camp. He could hear them celebrating above him as he padded along the shore. To the east, he saw the Imperial Army. They had been washed into a net of spears strung across the river, Naghea's left flank on Storig's vanguard on Ulaqth's right flank, bodies of hundreds of soldiers strung together like beads.

Miramor took whatever valuables he could carry from the corpses and then ran down the river. He had to go many miles before the water was clear again, unpolluted by blood.


29 First Seed, 2920

Hegathe, Hammerfell

You have a letter from the Imperial City," said the chief priestess, handing the parchment to Corda. All the young priestesses smiled and made faces of astonishment, but the truth was that Corda's sister Rijja wrote very often, at least once a month.

Corda took the letter to the garden to read it, her favorite place, an oasis in the monochromatic sand-colored world of the conservatorium The letter itself was nothing unusual: filled with court gossip, the latest fashions which were tending to winedark velvets, and reports of the Emperor's ever-growing paranoia.

"You are so lucky to be away from all of this," wrote Rijja. "The Emperor is convinced that his latest battlefield fiasco is all a result of spies in the palace. He has even taken to questioning me. Ruptga keep it so you never have a life as interesting as mine."

Corda listened to the sounds of the desert and prayed to Ruptga the exact opposite wish.

The Year is Continued in Rain's Ha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