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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20年日晓月 卷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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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编辑:真的只吃一口奶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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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只吃一口奶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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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20, Sun's Dawn, v2

重量:1
价值:60 金币
技能书:幻术系

ID:0001B010
EDID:SkillIllusion2

丛书

系列:2920,第一纪末年
上册:2920年晨星月,卷一
下册:2920年初种月,卷三

翻译:ANK、汤镬、大學和官中
数据:主要来自UESP Books

位置

2920年日晓月,卷二(ANK汉化)

日晓月

2920年第一纪元末年

卷二

卡罗瓦克·唐威 著


2920年日晓月3日

阿塔尤姆,夏暮岛

索萨·希尔看着他的学徒一个接一个浮上奥松树顶,从它高耸的枝头上摘下一颗果子或一朵花,随即以各种优雅的姿势落回地面。他赞许地点了点头,享受着这段时光。白色粉刷的希拉班古老塑像矗立在峭壁上,俯瞰着海湾。淡紫色的泊斯卡托花丛在风中来回摇摆。远方,是海洋,以及阿塔尤姆与夏暮群岛主岛间若隐若现的边界。

“总的来说,还不错”他宣告,接过最后一名学生放在他手中的果子。他挥挥手,所有果实和花朵都回到了树上。他又一挥手,学生们便在术师身边围成了一个半圆。他从白袍上取下一只直径约一英尺的纤维状小球。

“这是什么?”

学生们了解这种测试。他们需要在未知的物体上施放一个鉴别的咒语。每个学徒都闭上双眼,在真实领域中想象小球的样子。它的能量有一种独一无二的共鸣,一如一切有实体与无实体的事物。那是它的镜像,它的映射,相应的轨迹,真实的意涵,和谐宇宙中的一支歌,领域织造中的一段纹理,所有存在中一直存在,也将永远存在的一个方面。

“小球”一个名叫韦勒格的年轻诺德说。有几个学徒呵呵笑起来,但大多数人皱了皱眉,包括索萨·希尔。

“如果你非要当个笨蛋不可,起码也得有点幽默感吧”术师低声咆哮,随即看向一个表情困惑的黑发艾特莫少女。“莉拉莎,你知道吗?”

“是格罗姆”莉拉莎不确定地说,“螃蟹人造出来的。在它们完成…科·科-卡·卡雷文那西姆之后”

“‘是卡文那西姆’,不过答得已经非常好了”索萨·希尔说,“那么,告诉我,那代表了什么?”

“我不知道”莉拉莎承认道。其他学生也摇摇头。

“对事物的理解是有层次的”索萨·希尔说,“普通人用眼观察事物,用自己的思想方式解释事物。熟于传统之道,熟于赛伊克与秘术的人,能够看清事物,依据存在中所处的位置鉴别事物。但若想理解事物,必须更进一层。辨识一件事物,不仅要依据它的位置,还要依据它的本原,理解它代表的含义。因此,这小球确实是格罗姆,大陆西部与北部分布的水生种族螃蟹人创造的一种物质。在它们的一生之中,有那么一个年头,它们走上地表,经历卡文那西姆。一年后它们回到水底,吞食掉地表居住所需的皮肤与组织。然后它们就吐出这样的小球。格罗姆。螃蟹人的呕吐物”

学生们带着不舒服的表情看着小球。索萨·希尔总是很喜欢这一课。


2920年日晓月4日

帝都,赛瑞迪尔

“全是些奸细”皇帝坐在澡盆里咕哝着,盯着自己脚上的一处突起。“我身边全是些奸细和卖国贼”

他的情妇瑞嘉替他刷着背,双腿环在他的腰间。多年以来,她早已懂得当他有这样的情绪时,最好是表现出平静的、抚慰的、诱惑的肉感。并且,除非他直接问她一个问题,否则一句话也不要说。

他正是这么做的。“你说,一个家伙踩了他陛下的脚,然后说‘我很抱歉,陛下’,你怎么想?你不觉得‘请您原谅,陛下’更恰当一些吗?‘我很抱歉’听起来好像那只杂种蜥蜴对我是他的陛下这件事感到很抱歉一样。好像他希望我们跟晨风的战斗打输一样。听起来就像这么回事”

“怎么处置他才合您意呢?”瑞嘉问道,“您要杖责他吗?如您所言,他只不过是索尔瑞斯特的战斗酋长罢了。吃几根棍子能教他学会留心自己的脚下”

“如果是我父亲,就会让他吃顿棍子。如果是我祖父,就会把他杀掉”皇帝抱怨道,“但我不介意他们统统在我脚上踩来踩去,只要他们尊敬我。并且不密谋反对我”

“您总得相信些什么人呀”

“只有你”皇帝微笑道,微微侧身给了瑞嘉一个吻。“还有我儿子朱历克,我认为。尽管我总是希望他能更谨慎些”

“您的议会,还有大领主呢?”

“一群奸细和一条蛇”皇帝大笑着说,又吻了吻他的情人。当他们开始做爱的时候,他耳语道,“只要你是真心,我就能掌握整个世界”


2920年日晓月13日

哀伤之城,晨风

图雅拉站在漆黑、镶宝石的城门前。风在她身边呼号,但她什么也没有感觉到。

那一天,当公爵听到他最宠爱的情人怀孕的消息,顿时暴跳如雷,将她赶出了视线之外。她一次又一次试图见他,但他的卫兵每次都把她赶走。最后她只能回到家中,将一切向家人和盘托出。如果她当时撒谎说她不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就好了。他可以是一个士兵,一个旅行者,任何人都好。但她告诉他们,孩子的父亲是因多里尔家族的公爵。然后他们做了她明白他们必须做的事情,因为他们都是骄傲的瑞多然家族的一员。

在她的手上,她的父亲流着泪烙下放逐的印记。但公爵的冷酷无情伤她远远比这更深。她望向城门外,望向宽广的冬日平原。望向扭曲、沉睡的树,望向没有飞鸟的天空。晨风再没有哪个人会收留她了。她必须走向远方。

她迈出缓慢、悲伤的步伐,开始了她的旅程。


2920年日晓月16日

森查尔,阿纳奎那

“怎么了?”哈萨玛王后问道,注意到了丈夫不快的情绪。每年情人节行将结束时他都是兴致勃勃,在舞厅里与所有的宾客跳舞。但今天他却早早地回了房。当她在房中找到他时,他正蜷在床上,皱着眉。

“那天杀的诗人讲的那波利多尔和艾萝莎的故事把我烦透了”他低吼道,“他非得那么扫兴不可?”

“但那故事的真相不就是那样的吗,亲爱的?他们不是因为世界的残酷本原才毁灭的吗?”

“不管真相是什么,他做了件倒霉事,讲了个倒霉故事,我再也不想让他这样做了”德洛泽国王从床上跳起,眼里黏乎乎的尽是泪水。“他们说他是从哪来的来着?”

“我记得是威木省最东边的吉佛戴尔”王后颤抖着说。“亲爱的,你要做什么?”

德洛泽轻轻一跃便出了房门,跳上通往他塔楼的阶梯。就算哈萨玛王后知道她丈夫要做什么,她也没有试图去阻止他。他最近行为捉摸不定,总是突然发作。但她永远也不会怀疑他疯狂的深度。以及他对那诗人,和他那关于凡人身上罪恶与执拗的故事的厌恶。


2920年日晓月19日

吉佛戴尔,威木省

“我再说一遍”老木匠说,“如果三号房间放着黄铜,那么二号房间就放着金钥匙。如果一号房间放着金钥匙,那么三号房间就放着黄铜。如果二号房间放着黄铜,那么一号房间就放着金钥匙”

“我明白了”妇人说,“你已经说出来了。一号房间放着金钥匙,对吧?”

“不对”木匠说,“我再从头说一遍”

“妈妈?”小男孩出声道,拉着母亲的袖子。

“等等,宝贝,妈妈在讲话呢”她说,努力思考着谜语。“你说的是‘如果二号房间放着黄铜,那么三号房间就放着金钥匙’,对吧?”

“不是”木匠耐心地回答,“如果二号房间放着金钥匙,那么三号——”

“妈妈!”男孩叫喊道。他母亲终于抬起头。

明亮的红色烟雾正涌入城镇,吞没一座座房屋。一个红皮肤的巨人大跨步地走在前方。是魔神莫拉格·巴尔。他面带微笑。


2920年日晓月29日

吉佛戴尔,威木省

阿玛莱西亚在泥地中停下她的骏马,让他从河里饮水。他没有这么做,甚至像是被水所阻挡。事情很不对劲。他们自从哀伤之城出发,一直以最快的速度前进,他不可能不口渴。她下马走向她的随从们。

“我们到了哪里?”她问道。

一名女随员抽出一张地图。“我想我们原本是在向一个叫吉佛戴尔的城镇靠近的”

阿玛莱西亚闭上眼睛,又迅速地睁开了。她看到的影像令她无法承受。她的随从们看着她,她捡起一块碎砖和一片残骨,紧紧地握在胸口。

“我们必须继续向阿塔尤姆前进”她轻声说。

请期待下一部:初种。

2920年日晓月·卷二(汤镬汉化)

日晓月

2920年第一纪元末年

卷二

卡罗瓦克·唐威 著


2920年日晓月3日

夏暮群岛,阿塔尤姆

索萨·希尔看着他的学徒一个接一个浮上奥松树顶,从它高耸的枝头上摘下一颗果子或一朵花,随即以各种优雅的姿势落回地面。他赞许地点了点头,享受着这段时光。白色粉刷的希拉班古老塑像矗立在峭壁上,俯瞰着海湾。淡紫色的泊斯卡托花丛在风中来回摇摆。远方,是海洋,以及阿塔尤姆与夏暮群岛主岛间若隐若现的边界。

“总的来说,还不错,”他宣告,接过最后一名学生放在他手中的果子。他挥挥手,所有果实和花朵都回到了树上。他又一挥手,学生们便在术师身边围成了一个半圆。他从白袍上取下一只直径约一尺的纤维状小球。

“这是什么?”

学生们了解这种测试。他们需要在未知的物体上施放一个鉴别的咒语。每个学徒都闭上双眼,在真实领域中想像小球的样子。它的能量有一种独一无二的共鸣,一如一切有实体与无实体的事物。那是它的镜像,它的映射,相应的轨迹,真实的意涵,和谐宇宙中的一支歌,领域织造中的一段纹理,所有存在中一直存在,也将永远存在的一个方面。

“小球。”一个名叫威勒格的年轻诺德人说。有几个学徒呵呵笑起来,但大多数人皱了皱眉,包括索萨·希尔。

“如果你非要当个笨蛋不可,起码也得有点幽默感吧,”术师低声咆哮,随即看向一个表情困惑的黑发傲尔特莫少女。“莉拉莎,你知道吗?”

“是格罗姆……”莉拉莎不确定地说,“蟹灵造出来的。在它们完成…科·科-卡·卡雷文那西姆之后。”

“‘是卡文那西姆’,不过答得已经非常好了。”索萨·希尔说,“那么,告诉我,那代表了什么?”

“我不知道。”莉拉莎承认道。其他学生也摇摇头。

“对事物的理解是有层次的,”索萨·希尔说,“普通人用眼观察事物,用自己的思想方式解释事物。熟于传统之道,熟于赛伊克与秘术的人,能够看清事物,依据存在中所处的位置鉴别事物。但若想理解事物,必须更进一层。辨识一件事物,不仅要依据它的位置,还要依据它的本原,理解它代表的含义。因此,这小球确实是格罗姆,大陆西部与北部分布的水生种族蟹灵创造的一种物质。在它们的一生之中,有那么一个年头,它们走上地表,经历卡文那西姆。一年后它们回到水底,吞食掉地表居住所需的皮肤与组织。然后它们就吐出这样的小球。格罗姆。蟹灵的呕吐物。”

学生们带着不舒服的表情看着小球。索萨·希尔总是很喜欢这一课。


2920年日晓月4日

赛瑞迪尔省,帝都

“全是些奸细,”皇帝坐在澡盆里咕哝着,盯着自己脚上的一处突起。“我身边全是些奸细和卖国贼。”

他的情妇瑞嘉替他刷着背,双腿环在他的腰间。多年以来,她早已懂得当他有这样的情绪时,最好是表现出平静的、抚慰的、诱惑的肉感。并且,除非他直接问她一个问题,否则一句话也不要说。

他正是这么做的。“你说,一个家伙踩了他陛下的脚,然后说‘我很抱歉,陛下’,你怎么想?你不觉得‘请您原谅,陛下’更恰当一些吗?‘我很抱歉’听起来好像那只杂种蜥蜴对我是他的陛下这件事感到很抱歉一样。好像他希望我们跟晨风的战斗打输一样。听起来就像这么回事。”

“怎样处置他才合您意呢?”瑞嘉问道,“您要杖责他吗?如您所言,他只不过是索尔瑞斯特的战斗酋长罢了。吃几根棍子能教他学会留心自己的脚下。”

“如果是我父亲,就会让他吃顿棍子。如果是我祖父,就会把他杀掉,”皇帝抱怨道,“但我不介意他们统统在我脚上踩来踩去,只要他们尊敬我。并且不密谋反对我。”

“您总得相信些什么人呀。”

“只有你,”皇帝微笑道,微微侧身给了瑞嘉一个吻。“还有我儿子尤利克,我认为。尽管我总是希望他能更谨慎些。”

“您的议会,还有太政大臣呢?”

“一群奸细和一条蛇,”皇帝大笑着说,又吻了吻他的情人。当他们开始做爱的时候,他耳语道,“只要你是真心,我就能掌握整个世界。”


2920年日晓月13日

晨风省,哀伤之城

图雅拉站在漆黑、镶宝石的城门前。风在她身边呼号,但她什么也没有感觉到。

那一天,当公爵听到他最宠爱的情人怀孕的消息,顿时暴跳如雷,将她赶出了视线之外。她一次又一次试图见他,但他的卫兵每次都把她赶走。最后她只能回到家中,将一切向家人和盘托出。如果她当时撒谎说她不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就好了。他可以是一个士兵,一个旅行者,任何人都好。但她告诉他们,孩子的父亲是印达里家族的公爵。然后他们做了她明白他们必须做的事情,因为他们都是骄傲的瑞多然家族的一员。

在她的手上,她的父亲流着泪烙下放逐的印记。但公爵的冷酷无情伤她远远比这更深。她望向城门外,望向宽广的冬日平原。望向扭曲、沉睡的树,望向没有飞鸟的天空。晨风再没有哪个人会收留她了。她必须走向远方。

她迈出缓慢、悲伤的步伐,开始了她的旅程。


2920年日晓月16日

阿纳奎那,森查尔

“怎么了?”哈萨玛王后问道,注意到了丈夫不快的情绪。每年情人节行将结束时他都是兴致勃勃,在舞厅里与所有的宾客跳舞。但今天他却早早地回了房。当她在房中找到他时,他正蜷在床上,皱着眉。

“那天杀的诗人讲的那宝丽多和埃洛伊萨的故事把我烦透了,”他低吼道,“他非得那么扫兴不可?”

“但那故事的真相不就是那样的吗,亲爱的?他们不是因为世界的残酷本原才毁灭的吗?”

“不管真相是什么,他做了件倒霉事,讲了个倒霉故事,我再也不想让他这样做了,”卓'泽尔国王从床上跳起,眼里黏乎乎的尽是泪水。“他们说他是从哪来的来着?”

“我记得是威木省最东边的吉佛戴尔,”王后颤抖着说。“亲爱的,你要做什么?”

卓'泽尔轻轻一跃便出了房门,跳上通往他塔楼的阶梯。就算哈萨玛王后知道她丈夫要做什么,她也没有试图去阻止他。他最近行为捉摸不定,总是突然发作。但她永远也不会怀疑他疯狂的深度。以及他对那诗人,和他那关于凡人身上罪恶与执拗的故事的厌恶。


2920年日晓月19日

威木省,吉佛戴尔

“我再说一遍,”老木匠说,“如果三号房间放着黄铜,那么二号房间就放着金钥匙。如果一号房间放着金钥匙,那么三号房间就放着黄铜。如果二号房间放着黄铜,那么一号房间就放着金钥匙。”

“我明白了,”妇人说,“你已经说出来了。一号房间放着金钥匙,对吧?”

“不对,”木匠说,“我再从头说一遍。”

“妈妈?”小男孩出声道,拉着母亲的袖子。

“等等,宝贝,妈妈在讲话呢,”她说,努力思考着谜语。“你说的是‘如果二号房间放着黄铜,那么三号房间就放着金钥匙’,对吧?”

“不是,”木匠耐心地回答,“如果二号房间放着金钥匙,那么三号——”

“妈妈!”男孩叫喊道。他母亲终于抬起头。

明亮的红色烟雾正涌入城镇,吞没一座座房屋。一个红皮肤的巨人大跨步地走在前方。是魔神莫拉格·巴尔。他面带微笑。


2920年日晓月29日

威木省,吉佛戴尔

阿玛莱西亚在泥地中停下她的骏马,让他从河里饮水。他没有这么做,甚至像是被水所阻挡。事情很不对劲。他们自从哀伤之城出发,一直以最快的速度前进,他不可能不口渴。她下马走向她的随从们。

“我们到了哪里?”她问道。

一名女随员抽出一张地图。“我想我们原本是在向一个叫吉佛戴尔的城镇靠近的。”

阿玛莱西亚闭上眼睛,又迅速地睁开了。她看到的影像令她无法承受。她的随从们看着她,她捡起一块碎砖和一片残骨,紧紧地握在胸口。

“我们必须继续向阿塔尤姆前进。”她轻声说。

请期待下一部:初种。

2920年,v02:日晓月(大學漢化)

第一纪年的最后一年

第二部

2920年,日晓之月

卡罗瓦克·唐威 著


2920年,日晓月3日

阿塔尤姆,夏暮岛

索萨·希尔看着他的学徒一个接一个浮上奥松树顶,从它高耸的枝头上摘下一颗果子或一朵花,随即以各种优雅的姿势落回地面。他赞许地点了点头,享受着这段时光。白色粉刷的希拉班古老塑像矗立在峭壁上,俯瞰著海湾。淡紫色的泊斯卡托花丛在风中来回摇摆。远方,是海洋,以及阿塔尤姆与夏暮群岛主岛间若隐若现的边界。

“总的来说,还不错”,他宣告,接过最后一名学生放在他手中的果子。他挥挥手,所有果实和花朵都回到了树上。他又一挥手,学生们便在术师身边围成了一个半圆。他从白袍上取下一只直径约一呎的纤维状小球。

“这是什么?”

学生们了解这种测试。他们需要在未知的物体上施放一个鉴别的咒语。每个学徒都闭上双眼,在真实领域中想像小球的样子。它的能量有一种独一无二的共鸣,一如一切有实体与无实体的事物。那是它的镜像,它的映射,相应的轨迹,真实的意涵,和谐宇宙中的一支歌,领域织造中的一段纹理,所有存在中一直存在,也将永远存在的一个方面。

“小球”,一个名叫韦勒格的年轻诺德说。有几个学徒呵呵笑起来,但大多数人皱了皱眉,包括索萨·希尔。

“如果你非要当个笨蛋不可,起码也得有点幽默感吧。”术师低声咆哮,随即看向一个表情困惑的黑发傲特莫少女。“莉拉莎,你知道吗?”

“是格罗姆”,莉拉莎不确定地说,“蛸人造出来的。在它们完成……科·科-卡·卡雷文那西姆之后。”

“‘是卡文那西姆’,不过答得已经非常好了。”索萨·希尔说,“那么,告诉我,那代表了什么?”

“我不知道”,莉拉莎承认道。其他学生也摇摇头。

“对事物的理解是有层次的”,索萨·希尔说,“普通人用眼观察事物,用自己的思想方式解释事物。熟于传统之道,熟于赛极克与秘术的人,能够看清事物,依据存在中所处的位置鉴别事物。但若想理解事物,必须更进一层。辨识一件事物,不仅要依据它的位置,还要依据它的本原,理解它代表的含义。因此,这小球确实是格罗姆,大陆西部与北部分布的水生种族蛸人创造的一种物质。在它们的一生之中,有那么一个年头,它们走上地表,经历卡文那西姆。一年后它们回到水底,吞食掉地表居住所需的皮肤与组织。然后它们就吐出这样的小球。格罗姆。蛸人的呕吐物。”

学生们带着恶心的表情看着小球。索萨·希尔总是很喜欢这一课。


2920年,日晓月4日

帝都,希罗帝尔

“全是些奸细”,皇帝坐在澡盆里咕哝著,盯着自己脚上的一处突起。“我身边全是些奸细和卖国贼。”

他的情妇瑞嘉替他刷著背,双腿环在他的腰间。多年以来,她早已懂得当他有这样的情绪时,最好是表现出平静的、抚慰的、诱惑的肉感。并且,除非他直接问她一个问题,否则一句话也不要说。

他正是这么做的。“你说,一个家伙踩了他陛下的脚,然后说‘我很抱歉,陛下’,你怎么想?你不觉得‘请您原谅,陛下’更恰当一些吗?‘我很抱歉,’听起来好象那只阿尔贡杂种对我是他的陛下这件事感到很抱歉一样。好像他希望我们跟尘风的战斗打输一样。听起来就像这么回事。”

“怎样处置他才合您意呢?”瑞嘉问道,“您要杖责他吗?如您所言,他只不过是索尔瑞斯特的战斗酋长罢了。吃几跟棍子能教他学会留心自己的脚下。”

“如果是我父亲,就会让他吃顿棍子。如果是我祖父,就会把他杀掉”,皇帝嘟囔道,“但我不介意他们统统在我脚上踩来踩去,只要他们尊敬我。并且不密谋反对我。”

“您总得相信些什么人呀。”

“只有你”,皇帝微笑道,微微侧身给了瑞嘉一个吻。“还有我儿子朱历克,我认为。尽管我总是希望他能更谨慎些。”

“您的议会,还有大领主呢?”

“一群奸细和一条蛇。”皇帝大笑着说,又吻了吻他的情人。当他们开始做爱的时候,他耳语道,“只要你是真心,我就能掌握整个世界。”


2920年,日晓月13日

哀伤之城,尘风

图娅拉站在漆黑、镶宝石的城门前。风在她身边呼号,但她什么也没有感觉到。

那一天,当公爵听到他最宠爱的情人怀孕的消息,顿时暴跳如雷,将她赶出了视线之外。她一次又一次试图见他,但他的卫兵每次都把她赶走。最后她只能回到家中,将一切向家人和盘托出。如果她当时撒谎说她不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就好了。他可以是一个士兵,一个旅行者,任何人都好。但她告诉他们,孩子的父亲是因多瑞尔尔家族的公爵。然后他们做了她明白他们必须做的事情,因为他们都是骄傲的瑞多然家族的一员。

在她的手上,她的父亲流着泪烙下放逐的印记。但公爵的冷酷无情伤她远远比这更深。她望向城门外,望向宽广的冬日平原。望向扭曲、沉睡的树,望向没有飞鸟的天空。尘风再没有哪个人会收留她了。她必须走向远方。

她迈出缓慢、悲伤的步伐,开始了她的旅程。


2920年,日晓月16日

森查尔,阿纳奎那

“怎么了?”哈萨玛王后问道,注意到了丈夫不快的情绪。每年情人节行将结束时他都是兴致勃勃,在舞厅里与所有的宾客跳舞。但今天他却早早地回了房。当她在房中找到他时,他正蜷在床上,皱着眉。

“那天杀的诗人讲的那波利多尔和艾萝莎的故事把我烦透了”,他低吼道,“他非得那么扫兴不可?”

“但那故事的真相不就是那样的吗,亲爱的?他们不是因为世界的残酷本原才毁灭的吗?”

“不管真相是什么,他做了件倒楣事,讲了个倒楣故事,我再也不想让他这样做了。”德洛泽国王从床上跳起,眼里黏乎乎的尽是泪水。“他们说他是从哪来的来着?”

“我记得是威木最东边的吉佛戴尔”,王后颤抖著说。“亲爱的,你要做什么?”

德洛泽轻轻一跃便出了房门,跳上通往他塔楼的阶梯。就算哈萨玛王后知道她丈夫要做什么,她也没有试图去阻止他。他最近行为捉摸不定,总是突然发作。但她永远也不会怀疑他疯狂的深度。以及他对那诗人,和他那关于凡人身上罪恶与执拗的故事的厌恶。


2920年,日晓月19日

吉佛戴尔,威木

“我再说一遍。”老木匠说,“如果三号房间放着黄铜,那么二号房间就放着金钥匙。如果一号房间放着金钥匙,那么三号房间就放着黄铜。如果二号房间放着黄铜,那么一号房间就放着金钥匙。”

“我明白了”,妇人说,“你已经说出来了。一号房间放着金钥匙,对吧?”

“不对”,木匠说,“我再从头说一遍。”

“妈妈?”小男孩出声道,拉着母亲的袖子。

“等等,宝贝,妈妈在讲话呢。”她说,努力思考着谜语。“你说的是‘如果二号房间放着黄铜,那么三号房间就放着金钥匙’,对吧?”

“不是”,木匠耐心地回答,“如果二号房间放着金钥匙,那么三号——”

“妈妈!”男孩叫喊道。他母亲终于抬起头。

明亮的红色烟雾正涌入城镇,吞没一座座房屋。一个红皮肤的巨人大跨步地走在前方。是魔神莫拉格·巴尔。他面带微笑。


2920年,日晓月29日

吉佛戴尔,威木

阿玛莱西亚在泥地中停下她的骏马,让他从河里饮水。他没有这么做,甚至像是被水所阻挡。事情很不对劲。他们自从哀伤之城出发,一直以最快的速度前进,他不可能不口渴。她下马走向她的随从们。

“我们到了哪里?”她问道。

一名女随员抽出一张地图。“我想我们原本是在向一个叫吉佛戴尔的城镇靠近的。”

阿玛莱西亚闭上眼睛,又迅速地睁开了。她看到的影像令她无法承受。她的随从们看着她,她捡起一块碎砖和一片残骨,紧紧地握在胸口。

“我们必须继续向阿塔尤姆前进。”她轻声说。

请期待下一部:初种。

2920年日曉月,卷二(官方繁中)

日曉月

2920,第一紀元末年

卷二

卡羅瓦克.唐威 著


日曉月,3日,2920年

阿塔尤姆,夏暮島

索薩.希爾看著他的學徒一個接一個浮上奧松樹頂,從它高聳的枝頭上摘下一顆果子或一朵花,隨即以各種優雅的姿勢落回地面。他贊許地點了點頭,享受著這段時光。白色粉刷的希拉班古老塑像矗立在峭壁上,俯瞰著海灣。淡紫色的泊斯卡托花叢在風中來回搖擺。遠方,是海洋,以及阿塔尤姆與夏暮群島主島間若隱若現的邊界。

「總的來說,還不錯,」他宣告,接過最後一名學生放在他手中的果子。他揮揮手,所有果實和花朵都回到了樹上。他又一揮手,學生們便在術師身邊圍成了一個半圓。他從白袍上取下一隻直徑約一英尺的纖維狀小球。

「這是什麼?」

學生們瞭解這種測試。他們需要在未知的物體上施放一個鑒別的咒語。每個學徒都閉上雙眼,在真實領域中想像小球的樣子。它的能量有一種獨一無二的共鳴,一如一切有實體與無實體的事物。那是它的鏡像,它的映射,相應的軌跡,真實的意涵,和諧宇宙中的一支歌,領域織造中的一段紋理,所有存在中一直存在,也將永遠存在的一個方面。

「小球,」一個名叫韋勒格的年輕諾德說。有幾個學徒呵呵笑起來,但大多數人皺了皺眉,包括索薩.希爾。

「如果你非要當個笨蛋不可,起碼也得有點幽默感吧。」術師低聲咆哮,隨即看向一個表情困惑的黑髮艾特莫少女。「莉拉莎,你知道嗎?」

「是格羅姆,」莉拉莎不確定地說,「螃蟹人造出來的。在它們完成…科.科-卡.卡雷文那西姆之後。」

「‘是卡文那西姆’,不過答得已經非常好了。」索薩.希爾說,「那麼,告訴我,那代表了什麼?」

「我不知道,」莉拉莎承認道。其他學生也搖搖頭。

「對事物的理解是有層次的,」索薩.希爾說,「普通人用眼觀察事物,用自己的思想方式解釋事物。熟於傳統之道,熟於賽伊克與秘術的人,能夠看清事物,依據存在中所處的位置鑒別事物。但若想理解事物,必須更進一層。辨識一件事物,不僅要依據它的位置,還要依據它的本原,理解它代表的含義。因此,這小球確實是格羅姆,大陸西部與北部分佈的水生種族螃蟹人創造的一種物質。在它們的一生之中,有那麼一個年頭,它們走上地表,經歷卡文那西姆。一年後它們回到水底,吞食掉地表居住所需的皮膚與組織。然後它們就吐出這樣的小球。格羅姆。螃蟹人的嘔吐物。」

學生們帶著不舒服的表情看著小球。索薩.希爾總是很喜歡這一課。


日曉月,4日,2920年

帝都,賽瑞迪爾

「全是些奸細,」皇帝坐在澡盆裡咕噥著,盯著自己腳上的一處突起。「我身邊全是些奸細和賣國賊。」

他的情婦瑞嘉替他刷著背,雙腿環在他的腰間。多年以來,她早已懂得當他有這樣的情緒時,最好是表現出平靜的、撫慰的、誘惑的肉感。並且,除非他直接問她一個問題,否則一句話也不要說。

他正是這麼做的。「你說,一個傢伙踩了他陛下的腳,然後說『我很抱歉,陛下』,你怎麼想?你不覺得『請您原諒,陛下』更恰當一些嗎?『我很抱歉』聽起來好像那隻雜種蜥蜴對我是他的陛下這件事感到很抱歉一樣。好像他希望我們跟晨風的戰鬥打輸一樣。聽起來就像這麼回事。」

「怎樣處置他才合您意呢?」瑞嘉問道,「您要杖責他嗎?如您所言,他只不過是索爾瑞斯特的戰鬥酋長罷了。吃幾根棍子能教他學會留心自己的腳下。」

「如果是我父親,就會讓他吃頓棍子。如果是我祖父,就會把他殺掉,」皇帝抱怨道,「但我不介意他們統統在我腳上踩來踩去,只要他們尊敬我。並且不密謀反對我。」

「您總得相信些什麼人呀。」

「只有你,」皇帝微笑道,微微側身給了瑞嘉一個吻。「還有我兒子朱曆克,我認為。儘管我總是希望他能更謹慎些。」

「您的議會,還有大領主呢?」

「一群奸細和一條蛇。」皇帝大笑著說,又吻了吻他的情人。當他們開始做愛的時候,他耳語道,「只要你是真心,我就能掌握整個世界。」


日曉月,13日,2920年

哀傷之城,晨風

圖雅拉站在漆黑、鑲寶石的城門前。風在她身邊呼號,但她什麼也沒有感覺到。

那一天,當公爵聽到他最寵愛的情人懷孕的消息,頓時暴跳如雷,將她趕出了視線之外。她一次又一次試圖見他,但他的衛兵每次都把她趕走。最後她只能回到家中,將一切向家人和盤托出。如果她當時撒謊說她不知道孩子的父親是誰就好了。他可以是一個士兵,一個旅行者,任何人都好。但她告訴他們,孩子的父親是因多里爾家族的公爵。然後他們做了她明白他們必須做的事情,因為他們都是驕傲的雷德蘭家族的一員。

在她的手上,她的父親流著淚烙下放逐的印記。但公爵的冷酷無情傷她遠遠比這更深。她望向城門外,望向寬廣的冬日平原。望向扭曲、沉睡的樹,望向沒有飛鳥的天空。晨風再沒有哪個人會收留她了。她必須走向遠方。

她邁出緩慢、悲傷的步伐,開始了她的旅程。


日曉月,16日,2920年

森查爾,阿納奎那

「怎麼了?」哈薩瑪王后問道,注意到了丈夫不快的情緒。每年情人節行將結束時他都是興致勃勃,在舞廳裡與所有的賓客跳舞。但今天他卻早早地回了房。當她在房中找到他時,他正蜷在床上,皺著眉。

「那天殺的詩人講的那波利多爾和艾蘿莎的故事把我煩透了,」他低吼道,「他非得那麼掃興不可?」

「但那故事的真相不就是那樣的嗎,親愛的?他們不是因為世界的殘酷本原才毀滅的嗎?」

「不管真相是什麼,他做了件倒楣事,講了個倒楣故事,我再也不想讓他這樣做了。」德洛澤國王從床上跳起,眼裡黏乎乎的盡是淚水。「他們說他是從哪來的來著?」

「我記得是威木省最東邊的吉佛戴爾,」王后顫抖著說。「親愛的,你要做什麼?」

德洛澤輕輕一躍便出了房門,跳上通往他塔樓的階梯。就算哈薩瑪王后知道她丈夫要做什麼,她也沒有試圖去阻止他。他最近行為捉摸不定,總是突然發作。但她永遠也不會懷疑他瘋狂的深度。以及他對那詩人,和他那關於凡人身上罪惡與執拗的故事的厭惡。


日曉月,19日,2920年

吉佛戴爾,威木省

「我再說一遍。」老木匠說,「如果三號房間放著黃銅,那麼二號房間就放著金鑰匙。如果一號房間放著金鑰匙,那麼三號房間就放著黃銅。如果二號房間放著黃銅,那麼一號房間就放著金鑰匙。」

「我明白了,」婦人說,「你已經說出來了。一號房間放著金鑰匙,對吧?」

「不對,」木匠說,「我再從頭說一遍。」

「媽媽?」小男孩出聲道,拉著母親的袖子。

「等等,寶貝,媽媽在講話呢。」她說,努力思考著謎語。「你說的是『如果二號房間放著黃銅,那麼三號房間就放著金鑰匙』,對吧?」

「不是,」木匠耐心地回答,「如果二號房間放著金鑰匙,那麼三號——」

「媽媽!」男孩叫喊道。他母親終於抬起頭。

明亮的紅色煙霧正湧入城鎮,吞沒一座座房屋。一個紅皮膚的巨人大跨步地走在前方。是魔侯莫拉格.巴爾。他面帶微笑。


日曉月,29日,2920年

吉佛戴爾,威木省

阿瑪萊西亞在泥地中停下她的駿馬,讓他從河裡飲水。他沒有這麼做,甚至像是被水所阻擋。事情很不對勁。他們自從哀傷之城出發,一直以最快的速度前進,他不可能不口渴。她下馬走向她的隨從們。

「我們到了哪裡?」她問道。

一名女隨員抽出一張地圖。「我想我們原本是在向一個叫吉佛戴爾的城鎮靠近的。」

阿瑪萊西亞閉上眼睛,又迅速地睜開了。她看到的影像令她無法承受。她的隨從們看著她,她撿起一塊碎磚和一片殘骨,緊緊地握在胸口。

「我們必須繼續向阿塔尤姆前進。」她輕聲說。

請期待下一部:初種。

2920, Sun's Dawn, v2(官方英语)

Sun's Dawn

Book Two of 2920

The Last Year of the First Era

by Carlovac Townway


3 Sun's Dawn, 2920

The Isle of Artaeum, Summurset

Sotha Sil watched the initiates float one by one up to the oassom tree, taking a fruit or a flower from its high branches before dropping back to the ground with varying degrees of grace. He took a moment while nodding his head in approval to admire the day. The whitewashed statue of Syrabane, which the great mage was said to have posed for in ancient days, stood at the precipice of the cliff overlooking the bay. Pale purple proscato flowers waves to and fro in the gentle breeze. Beyond, ocean, and the misty border between Artaeum and the main island of Summurset.

"By and large, acceptable," he proclaimed as the last student dropped her fruit in his hand. With a wave of his hand, the fruit and flowers were back in the tree. With another wave, the students had formed into position in a semicircle around the sorcerer. He pulled a small fibrous ball, about a foot in diameter from his white robes.

"What is this?"

The students understood this test. It asked them to cast a spell of identification on the mysterious object. Each initiate closed his or her eyes and imagined the ball in the realm of the universal Truth. Its energy had a unique resonance as all physical and spiritual matter does, a negative aspect, a duplicate version, relative paths, true meaning, a song in the cosmos, a texture in the fabric of space, a facet of being that has always existed and always will exist.

"A ball," said a young Nord named Welleg, which brought giggles from some of the younger initiates, but a frown from most, including Sotha Sil.

"If you must be stupid, at least be amusing," growled the sorcerer, and then looked at a young, dark-haired Altmer lass who looked confused. "Lilatha, do you know?"

"It's grom," said Lilatha, uncertainly. "What the dreugh meff after they've k-k-kr-krevinasim."

"Karvinasim, but very good, nonetheless," said Sotha Sil. "Now, tell me, what does that mean?"

"I don't know," admitted Lilatha. The rest of the students also shook their heads.

"There are layers to understanding all things," said Sotha Sil. "The common man looks at an object and fits it into a place in his way of thinking. Those skilled in the Old Ways, in the way of the Psijic, in Mysticism, can see an object and identify it by its proper role. But one more layer is needed to be peeled back to achieve understanding. You must identify the object by its role and its truth and interpret that meaning. In this case, this ball is indeed grom, which is a substance created by the dreugh, an underwater race in the north and western parts of the continent. For one year of their life, they undergo karvinasim when they walk upon the land. Following that, they return to the water and meff, or devour the skin and organs they needed for land-dwelling. Then they vomit it up into little balls like this. Grom. Dreugh vomit."

The students looked at the ball a little queasily. Sotha Sil always loved this lesson.


4 Sun's Dawn, 2920

The Imperial City, Cyrodiil

"Spies," muttered the Emperor, sitting in his bath, staring at a lump on his foot. "All around me, traitors and spies."

His mistress Rijja washed his back, her legs wrapped around his waist. She knew after all these many years when to be sensual and when to be sexual. When he was in a mood like this, it was best to be calmly, soothingly, seductively sensual. And not to say a word unless he asked her a direct question.

Which he did: "What do you think when a fellow steps on his Imperial Majesty's foot and says 'I'm sorry, Your Imperial Majesty'? Don't you think 'Pardon me, Your Imperial Majesty' is more appropriate? 'I'm sorry,' well that almost sounds like the bastard Argonian was sorry I am his Imperial Majesty. That he hopes we lose the war with Morrowind, that's what it sounds like."

"What would make you feel better?" asked Rijja. "Would you like him flogged? He is only, as you say, the Battlechief of Soulrest. It would teach him to mind where he's stepping."

"My father would have flogged him. My grandfather would have had him killed," the Emperor grumbled. "But I don't mind if they all step on my feet, provided they respect me. And don't plot against me."

"You must trust someone."

"Only you," smiled the Emperor, turning slightly to give Rijja a kiss. "And my son Juilek, I suppose, though I wish he were a little more cautious."

"And your council, and the Potentate?" asked Rijja.

"A pack of spies and a snake," laughed the Emperor, kissing his mistress again. As they began to make love, he whispered, "As long as you're true, I can handle the world."


13 Sun's Dawn, 2920

Mournhold, Morrowind

Turala stood at the black, bejeweled city gates. A wind howled around her, but she felt nothing.

The Duke had been furious upon hearing his favorite mistress was pregnant and cast her from his sight. She tried again and again to see him, but his guards turned her away. Finally, she returned to her family and told them the truth. If only she had lied and told them she did not know who the father was. A soldier, a wandering adventurer, anyone. But she told them that the father was the Duke, a member of the House Indoril. And they did what she knew they would have to do, as proud members of the House Redoran.

Upon her hand was burned the sign of Expulsion her weeping father had branded on her. But the Duke's cruelty hurt her far more. She looked out the gate and into the wide winter plains. Twisted, sleeping trees and skies without birds. No one in Morrowind would take her in now. She must go far away.

With slow, sad steps, she began her journey.


16 Sun's Dawn, 2920

Senchal, Anequina (modern day Elsweyr)

"What troubles you?" asked Queen Hasaama, noticing her husband's sour mood. At the end of most Lovers' Days he was in an excellent mood, dancing in the ballroom with all the guests, but tonight he retired early. When she found him, he was curled in the bed, frowning.

"That blasted bard's tale about Polydor and Eloisa put me in a rotten state," he growled. "Why did he have to be so depressing?"

"But isn't that the truth of the tale, my dear? Weren't they doomed because of the cruel nature of the world?"

"It doesn't matter what the truth is, he did a rotten job of telling a rotten tale, and I'm not going to let him do it anymore," King Dro'Zel sprang from the bed. His eyes were rheumy with tears. "Where did they say he was from again?"

"I believe Gilverdale in easternmost Valenwood," said the Queen, shaken. "My husband, what are you going to do?"

Dro'Zel was out of the room in a single spring, bounding up the stairs to his tower. If Queen Hasaama knew what her husband was going to do, she did not try to stop him. He had been erratic of late, prone to fits and even occasional seizures. But she never suspected the depths of his madness, and his loathing for the bard and his tale of the wickedness and perversity found in mortal man.


19 Sun's Dawn, 2920

Gilverdale, Valenwood

"Listen to me again," said the old carpenter. "If cell three holds worthless brass, then cell two holds the gold key. If cell one holds the gold key, then cell three hold worthless brass. If cell two holds worthless brass, then cell one holds the gold key."

"I understand," said the lady. "You told me. And so cell one holds the gold key, right?"

"No," said the carpenter. "Let me start from the top."

"Mama?" said the little boy, pulling on his mother's sleeve.

"Just one moment, dear, mother's talking," she said, concentrating on the riddle. "You said 'cell three holds the golden key if cell two holds worthless brass,' right?"

"No," said the carpenter patiently. "Cell three holds worthless brass, if cell two --"

"Mama!" cried the boy. His mother finally looked.

A bright red mist was pouring over the town in a wave, engulfing building after building in its wake. Striding before was a red-skinned giant. The Daedra Molag Bal. He was smiling.


29 Sun's Dawn, 2920

Gilverdale, Valenwood

Almalexia stopped her steed in the vast moor of mud to let him drink from the river. He refused to, even seemed repelled by the water. It struck her as odd: they had been making excellent time from Mournhold, and surely he must be thirsty. She dismounted and joined her retinue.

"Where are we now?" she asked.

One of her ladies pulled out a map. "I thought we were approaching a town called Gilverdale."

Almalexia closed her eyes and opened them again quickly. The vision was too much to bear. As her followers watched, she picked up a piece of brick and a fragment of bone, and clutched them to her heart.

"We must continue on to Artaeum," she said quietly.

The Year continues in First Se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