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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20年次种月 卷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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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只吃一口奶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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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20, Second Seed, v5

重量:1
价值:60 金币
技能书:口才

ID:0001B025
EDID:SkillSpeechcraft3

丛书

系列:2920,第一纪末年
上册:2920年雨手月,卷四
下册:2920年年中月,卷六

翻译:ANK、汤镬、大學和官中
数据:主要来自UESP Books

位置

2920年次种月,卷五(ANK汉化)

次种月

2920年第一纪元末年

卷五

卡罗瓦克·唐威 著


2920年次种月10日

帝都,赛瑞迪尔

“陛下”大领主贝西多·夏尔打开自己房间的门,微微一笑。“最近我没有见到您呢。我想,您大概是像您可爱的瑞嘉一样,身体有点……不适啊”

“她去米尔·科洛普泡温泉了”雷曼三世大帝抑郁地回答。

“请进,陛下”

“现在,我已经只能相信三个人了。你、我儿子,还有瑞嘉”皇帝一进门就急躁地说,“我的整个议会都是一帮间谍”

“出什么问题了吗,陛下?”大领主贝西多·夏尔关切地问,一边拉上房中厚重的帘幕。房间外的一切声音顿时消隐无踪,无论是走廊大理石地板上回响的脚步声还是春日花园中的鸟鸣声都听不到了。

“我发现了一些情况。一个恶名昭彰的投毒者,名叫凯奇卡的黑沼泽奥尔马部族女人,在我们驻扎在凯尔·苏维奥的时候藏匿在军中。就是那时我儿子被人下了毒,就在波德鲁姆的战斗之前。我敢肯定她更想杀死我,只是一直没找到这个机会”皇帝怒道,“议会坚持我们找到证据再执行搜捕”

“他们当然会这样说”大领主若有所思地说,“尤其是如果他们之中有那么一个或几个参与了这个计划,他们更会这样说。我有一个想法,陛下”

“什么想法?”雷曼不耐烦地说,“说”

“告诉议会,您决定不再追究此事。然后我会派卫兵搜寻这个凯奇卡的行踪,跟踪她,看看她的同谋究竟是哪些人。或许如此我们便能探明这个意图谋取陛下您性命的阴谋”

“不错”雷曼满意地蹙眉道,“非常好的计划。追查阴谋,找出主使”

“就这样决定,陛下”大领主微笑道,拉开帘幕,让皇帝得以离去。贝西多·夏尔的儿子,赛尔瓦因·朱拉克,正在门外走廊中等候。男孩向皇帝鞠了一躬,走进大领主的房间。

“有麻烦吗,父亲?”阿卡维尔男孩轻声询问。“我听说皇帝发现了关于那个谁,那个投毒者的事”

“口才最伟大的境界,我的孩子”贝西多·夏尔对儿子说,“就是说对方喜欢听的话,以此让他们做你想让他们做的事。我需要你送一封信给凯奇卡。务必使她明白,如果她没有完美地执行指示,那么她的性命便会比我们的更加岌岌可危”

2920年次种月13日

米尔·科洛普,赛瑞迪尔

瑞嘉舒适地将整个身体浸入冒泡的温泉之中,感到烫人的泉水刺激着她的肌肤,好像有无数小石子在她身体上摩擦一样。头顶上的岩石为她遮挡住倾泻而下的蒸腾水流,却一点也没有挡住树枝间丝丝缕缕地投射下来的阳光。这是她梦幻般的生活中梦幻般的一刻。当她沐浴完毕,从泉水中起身时,她知道她的美丽会完全恢复。现在她只想要喝一口水。温泉的水尽管芳香四溢,尝起来却总有种白垩粉的味道。

“水!”她向仆从们喊道,“请拿水来!”

一个削瘦、双眼上蒙了块破布的女人跑到她身边,扔下一个水袋。瑞嘉差点因那个女人的拘谨而笑出声来——她自己还没有因赤身露体而难为情呢——但她突然从布条的缝隙中窥见那个女人根本没有双眼。她好像是那些瑞嘉听说过,却从没有遇到过的奥尔马部族人。他们天生就没有双眼,但其余的感官远超常人。米尔·科洛普的领主有许多奇怪的仆从,她心想。

那个女人已经消失了,瑞嘉并没有把她放在心上。除了阳光和水之外,她几乎无法留意任何事情。她打开水袋的软木塞,里面的液体闻起来却有一种奇怪的金属味道。她突然意识到这里不只有自己一个人。

“瑞嘉夫人”帝国卫兵队长说,“如我所见,您在与凯奇卡联络?”

“我从来没听说过这个人”瑞嘉结结巴巴地说,随即恼火地问道,“你们在这里做什么?我的身体可不是给你们这些淫荡的目光看的”

“从来没听说过这个人,我们却看到你不到一分钟前与她在一起”卫队长说,拾起水袋嗅了嗅。“给你送毒药来了,是吧?用来毒害皇帝,嗯?”

“队长”一个卫兵匆匆跑来,“我们找不到那个蜥蜴人。她好像消失在树丛中了”

“是啊,他们精于此道”队长说,“不过没关系。我们当场逮住了她的同伙。皇帝陛下会很满意的。抓住她”

卫兵们把全身赤裸,不断扭动反抗着的瑞嘉拉出水池。她尖叫道:“我是无辜的!我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皇帝陛下会为这件事砍掉你们的脑袋的!”

“哦,我想他会的”队长微笑道,“如果他相信你”

2920年次种月21日

吉迪安,黑沼泽

“豚鼠与秃鹰”酒馆是那种极偏僻的地方,对于祖克来说,用于进行这种会面再好不过。除了他自己和对方,整个黑漆漆的房间里只有一对醉得不省人事的老水手。久未刷洗的地板踩上去甚至能感到尘垢的厚度,稀稀落落的阳光照耀下,空中悬浮着的灰尘连动也不动。

“你有重装战斗的经验?”祖克问。“这项任务的报酬很丰厚,但风险只怕也很大”

“我当然有战斗经验”米拉莫尔骄傲地说,“就在两个月前,我还参与了波德鲁姆的战斗。只要你做好你的那部分,让皇帝在我们决定的时间带着尽可能少的随从骑过多斯塔隘谷,剩下的部分就交给我了。最好保证他不是便装行进。我可不想除掉每个经过的商队,期望着雷曼大帝碰巧在哪个里面”

祖克微笑。米拉莫尔能在柯斯林吉人镜面般的脸上看到他自己。他喜欢自己的样子,一个完美而自信的能手。

“同意”祖克说,“事后你便可以拿到余下的金币”

祖克把一口大箱子放在面前的桌子上,随即起身。

“你等几分钟再走”祖克说,“我不想让你跟踪我。如果你不幸被抓住严刑拷问的话,你的顾主不想透漏身份”

“很好”米拉莫尔说,又要了些啤酒。

祖克骑行过吉迪安狭窄错综的街道,他和他的马都很高兴能穿过大门,进入镇区。通往吉奥瓦瑟城堡的大路已经被水淹没——每年春季都是如此。但祖克知道丘陵中一条更简捷的路。他疾驶过遍布苔藓和覆盖黏液的岩石的树林,两小时后便到达了城堡大门。他径直爬上最高的塔楼顶端,塔维亚的房间。

“你觉得他怎么样?”皇后问。

“他是个蠢蛋”祖克回答,“不过我们的任务正需要这种人”

2920年次种月30日

萨佐堡垒,赛瑞迪尔

瑞嘉歇斯底里地尖叫着。在她的囚牢中,她的惟一听众是巨大灰色的岩石,覆盖苔藓但依旧坚固。外面的卫兵对她充耳不闻,如同他们对所有的囚犯一样。而数百里外帝都中的皇帝,也同样对她清白的申明充耳不闻。

她尖叫着,明白世界上很可能再也没有人听得到她的声音了。

2920年次种月31日

卡瓦斯边隘,赛瑞迪尔

图雅拉已经好几天,好几周没有见到一个人了,无论是赛瑞迪尔人还是丹莫。她走在路上,心里想着像赛瑞迪尔这样一个杳无人迹的地方能成为帝国王座的所在,真是很奇怪。就算是威木省的木精灵也有比这里更多的聚居的森林。

她回想着她的旅程。她跨越晨风到赛瑞迪尔的边界,究竟是一个月还是两个月前呢?那时天气比现在冷得多,但除了这之外,她对时间就一点感觉都没有了。边界的卫兵很无礼,但因为她没有带武器,他们还是选择让她通过。自那以后,她遇到过几个商队,还与几个露营的冒险家共食过一餐饭。但没有人能把她带进某个城镇。

图雅拉拉下她的披肩。有那么一会儿,她好像听到了身后有什么人的声音,于是迅速转过身。那里没有人。只有一只栖息在树枝上的鸟发出一个声音,好像笑声。

她继续向前走,又停了下来。有事情发生了。她的孩子在她的肚子里踢打已经有一段时日,但这次是一种完全不同的痉挛。她呻吟着,蹒跚地走到路边,倒在了草地上。她的孩子要降生了。

她仰天躺着,用力,痛苦和沮丧的眼泪涌出来,她几乎什么也看不见。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在荒野中独自一个人,生下哀伤之城公爵的孩子?她愤怒与痛苦混合的尖叫声惊起了树上的群鸟。

那只刚才发出笑声的鸟儿飞了下来,落在路上。一眨眼,鸟儿消失不见,一个赤身裸体的精灵男子取代了它的位置。他的肤色不像丹莫那样暗黑,也不像傲尔特莫那样苍白。她立刻认出他是一个艾蕾——一个荒野精灵。图雅拉尖叫起来,但男子轻轻按住她,让她平静。几分钟的挣扎后,她感到一阵轻松,然后晕了过去。

婴儿的啼哭声将她唤醒。她的孩子已经被擦洗干净,躺在她的身边。图雅拉抱起女婴,这年来的第一次,快乐的眼泪流下了她的面颊。

“谢谢你”她向丛林中低语,随即怀抱着她的婴儿,沿路走向西方。

请期待下一部:年中。

2920年次种月·卷五(汤镬汉化)

次种月

2920年第一纪元末年

卷五

卡罗瓦克·唐威 著


2920年次种月10日

赛瑞迪尔,帝都

“陛下,”维西多·夏尔太政大臣打开自己房间的门,微微一笑。“最近我没有见到您呢。我想,您大概是像您可爱的瑞嘉一样,身体有点……不适啊。”

“她去米尔·科洛普泡温泉了。”雷曼三世大帝抑郁地回答。

“请进,陛下。”

“现在,我已经只能相信三个人了。你、我儿子,还有瑞嘉,”皇帝一进门就急躁地说,“我的整个议会都是一帮间谍。”

“出什么问题了吗,陛下?”维西多·夏尔太政大臣关切地问,一边拉上房中厚重的帘幕。房间外的一切声音顿时消隐无踪,无论是走廊大理石地板上回响的脚步声还是春日花园中的鸟鸣声都听不到了。

“我发现了一些情况。一个恶名昭彰的投毒者,名叫凯奇卡的黑沼泽奥尔马部族女人,在我们驻扎在凯尔·苏维奥的时候藏匿在军中。就是那时我儿子被人下了毒,就在波德鲁姆的战斗之前。我敢肯定她更想杀死我,只是一直没找到这个机会,”皇帝怒道,“议会坚持我们找到证据再执行搜捕。”

“他们当然会这样说,”太政大臣若有所思地说,“尤其是如果他们之中有那么一个或几个参与了这个计划,他们更会这样说。我有一个想法,陛下。”

“什么想法?”雷曼不耐烦地说,“说。”

“告诉议会,您决定不再追究此事。然后我会派卫兵搜寻这个凯奇卡的行踪,跟踪她,看看她的同谋究竟是哪些人。或许如此我们便能探明这个意图谋取陛下您性命的阴谋。”

“不错,”雷曼满意地蹙眉道,“非常好的计划。追查阴谋,找出主使。”

“就这样决定,陛下。”太政大臣微笑道,拉开帘幕,让皇帝得以离去。维西多·夏尔的儿子,赛维里恩·楚拉克,正在门外走廊中等候。男孩向皇帝鞠了一躬,走进太政大臣的房间。

“有麻烦吗,父亲?”阿卡维尔男孩轻声询问。“我听说皇帝发现了关于那个谁,那个投毒者的事。”

“口才最伟大的境界,我的孩子——”维西多·夏尔对儿子说,“就是说对方喜欢听的话,以此让他们做你想让他们做的事。我需要你送一封信给凯奇卡。务必使她明白,如果她没有完美地执行指示,那么她的性命便会比我们的更加岌岌可危。”

2920年次种月13日

赛瑞迪尔,米尔·科洛普

瑞嘉舒适地将整个身体浸入冒泡的温泉之中,感到烫人的泉水刺激着她的肌肤,好像有无数小石子在她身体上摩擦一样。头顶上的岩石为她遮挡住倾泻而下的蒸腾水流,却一点也没有挡住树枝间丝丝缕缕地投射下来的阳光。这是她梦幻般的生活中梦幻般的一刻。当她沐浴完毕,从泉水中起身时,她知道她的美丽会完全恢复。现在她只想要喝一口水。温泉的水尽管芳香四溢,尝起来却总有种白垩粉的味道。

“水!”她向仆从们喊道,“请拿水来!”

一个削瘦、双眼上蒙了块破布的女人跑到她身边,扔下一个水袋。瑞嘉差点因那个女人的拘谨而笑出声来——她自己还没有因赤身露体而难为情呢——但她突然从布条的缝隙中窥见那个女人根本没有双眼。她好像是那些瑞嘉听说过,却从没有遇到过的奥尔马部族人。他们天生就没有双眼,但其余的感官远超常人。米尔·科洛普的领主有许多奇怪的仆从,她心想。

那个女人已经消失了,瑞嘉并没有把她放在心上。除了阳光和水之外,她几乎无法留意任何事情。她打开水袋的软木塞,里面的液体闻起来却有一种奇怪的金属味道。她突然意识到这里不只有自己一个人。

“瑞嘉夫人,”帝国卫兵队长说,“如我所见,您在与凯奇卡联络?”

“我从来没听说过这个人,”瑞嘉结结巴巴地说,随即恼火地问道,“你们在这里做什么?我的身体可不是给你们这些淫荡的目光看的。”

“从来没听说过这个人,我们却看到你不到一分钟前与她在一起,”卫队长说,拾起水袋嗅了嗅。“给你送毒药来了,是吧?用来毒害皇帝,嗯?”

“队长,”一个卫兵匆匆跑来,“我们找不到那个蜥蜴人。她好像消失在树丛中了。”

“是啊,他们精于此道,”队长说,“不过没关系。我们当场逮住了她的同伙。皇帝陛下会很满意的。抓住她。”

卫兵们把全身赤裸,不断扭动反抗着的瑞嘉拉出水池。她尖叫道:“我是无辜的!我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皇帝陛下会为这件事砍掉你们的脑袋的!”

“哦,我想他会的,”队长微笑道,“如果他相信你。”

2920年次种月21日

黑沼泽,吉迪安

“豚鼠与秃鹰”酒馆是那种极偏僻的地方,对于祖克来说,用于进行这种会面再好不过。除了他自己和对方,整个黑漆漆的房间里只有一对醉得不省人事的老水手。久未刷洗的地板踩上去甚至能感到尘垢的厚度,稀稀落落的阳光照耀下,空中悬浮着的灰尘连动也不动。

“你有重装战斗的经验?”祖克问。“这项任务的报酬很丰厚,但风险只怕也很大。”

“我当然有战斗经验,”米拉莫尔骄傲地说,“就在两个月前,我还参与了波德鲁姆的战斗。只要你做好你的那部分,让皇帝在我们决定的时间带着尽可能少的随从骑过多斯塔隘谷,剩下的部分就交给我了。最好保证他不是便装行进。我可不想除掉每个经过的商队,期望着雷曼大帝碰巧在哪个里面。”

祖克微笑。米拉莫尔能在柯斯林吉人镜面般的脸上看到他自己。他喜欢自己的样子,一个完美而自信的能手。

“同意,”祖克说,“事后你便可以拿到余下的金币。”

祖克把一口大箱子放在面前的桌子上,随即起身。

“你等几分钟再走,”祖克说,“我不想让你跟踪我。如果你不幸被抓住严刑拷问的话,你的顾主不想透漏身份。”

“很好。”米拉莫尔说,又要了些啤酒。

祖克骑行过吉迪安狭窄错综的街道,他和他的马都很高兴能穿过大门,进入镇区。通往吉奥瓦瑟城堡的大路已经被水淹没——每年春季都是如此。但祖克知道丘陵中一条更简捷的路。他疾驶过遍布苔藓和覆盖黏液的岩石的树林,两小时后便到达了城堡大门。他径直爬上最高的塔楼顶端,塔维亚的房间。

“你觉得他怎么样?”皇后问。

“他是个蠢蛋,”祖克回答,“不过我们的任务正需要这种人。”

2920年次种月30日

赛瑞迪尔,萨佐堡垒

瑞嘉歇斯底里地尖叫着。在她的囚牢中,她的惟一听众是巨大灰色的岩石,覆盖苔藓但依旧坚固。外面的卫兵对她充耳不闻,如同他们对所有的囚犯一样。而数百里外帝都中的皇帝,也同样对她清白的申明充耳不闻。

她尖叫着,明白世界上很可能再也没有人听得到她的声音了。

2920年次种月31日

赛瑞迪尔,卡瓦斯边隘

图雅拉已经好几天,好几周没有见到一个人了,无论是赛瑞迪尔人还是丹莫。她走在路上,心里想着像赛瑞迪尔这样一个杳无人迹的地方能成为帝国王座的所在,真是很奇怪。就算是威木省的木精灵也有比这里更多的聚居的森林。

她回想着她的旅程。她跨越晨风到赛瑞迪尔的边界,究竟是一个月还是两个月前呢?那时天气比现在冷得多,但除了这之外,她对时间就一点感觉都没有了。边界的卫兵很无礼,但因为她没有带武器,他们还是选择让她通过。自那以后,她遇到过几个商队,还与几个露营的冒险家共食过一餐饭。但没有人能把她带进某个城镇。

图雅拉拉下她的披肩。有那么一会儿,她好像听到了身后有什么人的声音,于是迅速转过身。那里没有人。只有一只栖息在树枝上的鸟发出一个声音,好像笑声。

她继续向前走,又停了下来。有事情发生了。她的孩子在她的肚子里踢打已经有一段时日,但这次是一种完全不同的痉挛。她呻吟着,蹒跚地走到路边,倒在了草地上。她的孩子要降生了。

她仰天躺着,用力,痛苦和沮丧的眼泪涌出来,她几乎什么也看不见。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在荒野中独自一个人,生下哀伤之城公爵的孩子?她愤怒与痛苦混合的尖叫声惊起了树上的群鸟。

那只刚才发出笑声的鸟儿飞了下来,落在路上。一眨眼,鸟儿消失不见,一个赤身裸体的精灵男子取代了它的位置。他的肤色不像丹莫那样暗黑,也不像傲尔特莫那样苍白。她立刻认出他是一个亚历德———一个荒野精灵。图雅拉尖叫起来,但男子轻轻按住她,让她平静。几分钟的挣扎后,她感到一阵轻松,然后晕了过去。

婴儿的啼哭声将她唤醒。她的孩子已经被擦洗干净,躺在她的身边。图雅拉抱起女婴,这年来的第一次,快乐的眼泪流下了她的面颊。

“谢谢你。”她向丛林中低语,随即怀抱着她的婴儿,沿路走向西方。

请期待下一部:年中。

2920年,v05:次种月(大學漢化)

第一纪年的最后一年

第五部

2920年,次种之月

卡罗瓦克·唐威 著


2920年,次种月10日

帝都,希罗帝尔

“陛下”,大领主贝西多·夏尔打开自己房间的门,微微一笑。“最近我没有见到您呢。我想,您大概是像您可爱的瑞嘉一样,身体有点……不适啊。”

“她去米尔·科洛普泡温泉了。”雷曼三世大帝抑郁地回答。

“请进,陛下。”

“现在,我已经只能相信三个人了。你、我儿子,还有瑞嘉。”皇帝一进门就急躁地说,“我的整个议会都是一帮间谍。”

“出什么问题了吗,陛下?”大领主贝西多·夏尔关切地问,一边拉上房中厚重的帘幕。房间外的一切声音顿时消隐无踪,无论是走廊大理石地板上回响的脚步声还是春日花园中的鸟鸣声都听不到了。

“我发现了一些情况。一个恶名昭彰的投毒者,名叫凯奇卡的黑沼奥尔马部族女人,在我们驻扎在凯尔·苏维奥的时候藏匿在军中。就是那时我儿子被人下了毒,就在波德鲁姆的战斗之前。我敢肯定她更想杀死我,只是一直没找到这个机会。”皇帝怒道,“议会坚持我们找到证据再执行搜捕。”

“他们当然会这样说”,大领主若有所思地说,“尤其是如果他们之中有那么一个或几个参与了这个计划,他们更会这样说。我有一个想法,陛下。”

“什么想法?”雷曼不耐烦地说,“说。”

“告诉议会,您决定不再追究此事。然后我会派卫兵搜寻这个凯奇卡的行踪,跟踪她,看看她的同谋究竟是哪些人。或许如此我们便能探明这个意图谋取陛下您性命的阴谋。”

“不错”,雷曼满意地蹙眉道,“非常好的计划。追查阴谋,找出主使。”

“就这样决定,陛下。”大领主微笑道,拉开帘幕,让皇帝得以离去。贝西多·夏尔的儿子,赛尔瓦因·朱拉克,正在门外走廊中等候。男孩向皇帝鞠了一躬,走进大领主的房间。

“有麻烦吗,父亲?”阿卡维尔男孩轻声询问。“我听说皇帝发现了关于那个谁,那个投毒者的事。”

“口才最伟大的境界,我的孩子”,贝西多·夏尔对儿子说,“就是说对方喜欢听的话,以此让他们做你想让他们做的事。我需要你送一封信给凯奇卡。务必使她明白,如果她没有完美地执行指示,那么她的性命便会比我们的更加岌岌可危。”


2920年,次种月13日

米尔·科洛普,希罗帝尔

瑞嘉舒适地将整个身体浸入汩汩冒泡的温泉之中,感到烫人的泉水蛰刺着她的肌肤,好象有无数小石子在她身体上摩擦一样。头顶上的岩石为她遮挡住倾泻而下的蒸腾水流,却一点也没有挡住树枝间丝丝缕缕地投射下来的阳光。这是她梦幻般的生活中梦幻般的一刻。当她沐浴完毕,从泉水中起身时,她知道她的美丽会完全恢复。现在她只想要喝一口水。温泉的水尽管芳香四溢,尝起来却总有种白垩粉的味道。

“水!”她向仆从们喊道,“请拿水来!”

一个削瘦、双眼上蒙了块破布的女人跑到她身边,扔下一个水袋。瑞嘉差点因那个女人的拘谨而笑出声来——她自己还没有因赤身露体而难为情呢——但她突然从布条的缝隙中窥见那个女人根本没有双眼。她好象是那些瑞嘉听说过,却从没有遇到过的奥尔马部族人。他们天生就没有双眼,但其余的感官远超常人。米尔·科洛普的领主有许多奇怪的仆从,她心想。

那个女人已经消失了,瑞嘉并没有把她放在心上。除了阳光和水之外,她几乎无法留意任何事情。她打开水袋的软木塞,里面的液体闻起来却有一种奇怪的金属味道。她突然意识到这里不只有自己一个人。

“瑞嘉夫人。”帝国卫兵队长说,“如我所见,您在与凯奇卡联络?”

“我从来没听说过这个人”,瑞嘉结结巴巴地说,随即恼火地问道,“你们在这里做什么?我的身体可不是给你们这些淫荡的目光看的。”

“从来没听说过这个人,我们却看到你不到一分钟前与她在一起。”卫队长说,拾起水袋嗅了嗅。“给你送毒药来了,是吧?用来毒害皇帝,嗯?”

“队长”,一个卫兵匆匆跑来,“我们找不到那个阿尔贡人。她好象消失在树丛中了。”

“是啊,他们精于此道。”队长说,“不过没关系。我们当场逮住了她的同伙。皇帝陛下会很满意的。抓住她。”

卫兵们把全身赤裸,不断扭动反抗著的瑞嘉拉出水池。她尖叫道:“我是无辜的!我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皇帝陛下会为这件事砍掉你们的脑袋的!”

“哦,我想他会的”,队长微笑道,“如果他相信你。”

2920年,次种月21日

吉迪安,黑沼

“豚鼠与秃鹫”酒馆是那种极偏僻的地方,对于祖克来说,用于进行这种会面再好不过。除了他自己和对方,整个黑漆漆的房间里只有一对醉得不省人事的老水手。久未刷洗的地板踩上去甚至能感到尘垢的厚度,稀稀落落的阳光照耀下,空中悬浮着的灰尘连动也不动。

“你有重装战斗的经验?”祖克问。“这项任务的报酬很丰厚,但风险只怕也很大。”

“我当然有战斗经验”,米拉莫尔骄傲地说,“就在两个月前,我还参与了波德鲁姆的战斗。只要你做好你的那部分,让皇帝在我们决定的时间带着尽可能少的随从骑过多斯塔隘谷,剩下的部分就交给我了。最好保证他不是便装行进。我可不想除掉每个经过的商队,期望着雷曼大帝碰巧在哪个里面。”

祖克微笑。米拉莫尔能在柯斯林吉人镜面般的脸上看到他自己。他喜欢自己的样子,一个完美而自信的能手。

“同意”,祖克说,“事后你便可以拿到余下的金子。”

祖克把一口大箱子放在面前的桌子上,随即起身。

“你等几分钟再走”,祖克说,“我不想让你跟踪我。如果你不幸被抓住严刑拷问的话,你的顾主不想透漏身份。”

“很好”,米拉莫尔说,又要了些啤酒。

祖克骑行过吉迪安狭窄错综的街道,他和他的马都很高兴能穿过大门,进入镇区。通往吉奥瓦瑟城堡的大路已经被水淹没——每年春季都是如此。但祖克知道丘陵中一条更简捷的路。他疾驶过遍布苔藓和覆盖黏液的岩石的树林,两小时后便到达了城堡大门。他径直爬上最高的塔楼顶端,塔维亚的房间。

“你觉得他怎么样?”皇后问。

“他是个蠢蛋”,祖克回答,“不过我们的任务正需要这种人。”

2920年,次种月30日

萨佐堡垒,希罗帝尔

瑞嘉歇斯底里地尖叫着。在她的囚牢中,她的惟一听众是巨大灰色的岩石,覆盖苔藓但依旧坚固。外面的卫兵对她充耳不闻,如同他们对所有的囚犯一样。而数百里外帝都中的皇帝,也同样对她清白的申明充耳不闻。

她尖叫着,明白世界上很可能再也没有人听得到她的声音了。

2920年,次种月31日

卡瓦斯边隘,希罗帝尔

图娅拉已经好几天,好几周没有见到一个人了,无论是希罗帝尔人还是丹莫。她走在路上,心里想着像希罗帝尔这样一个杳无人迹的地方能成为帝国王座的所在,真是很奇怪。就算是威木的木精灵也有比这里更多的聚居的森林。

她回想着她的旅程。她跨越尘风到希罗帝尔的边界,究竟是一个月还是两个月前呢?那时天气比现在冷得多,但除了这之外,她对时间就一点感觉都没有了。边界的卫兵很无礼,但因为她没有带武器,他们还是选择让她通过。自那以后,她遇到过几个商队,还与几个露营的探险者共食过一餐饭。但没有人能把她带进某个城镇。

图娅拉拉下她的披肩。有那么一会儿,她好象听到了身后有什么人的声音,于是迅速转过身。那里没有人。只有一只栖息在树枝上的鸟发出一个声音,好象笑声。

她继续向前走,又停了下来。有事情发生了。她的孩子在她的肚子里踢打已经有一段时日,但这次是一种完全不同的痉挛。她呻吟著,蹒跚地走到路边,倒在了草地上。她的孩子要降生了。

她仰天躺着,用力,痛苦和沮丧的眼泪涌出来,她几乎什么也看不见。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在荒野中独自一个人,生下哀伤之城公爵的孩子?她愤怒与痛苦混合的尖叫声惊起了树上的群鸟。

那只刚才发出笑声的鸟儿飞了下来,落在路上。一眨眼,鸟儿消失不见,一个赤身裸体的精灵男子取代了它的位置。他的肤色不像丹莫那样暗黑,也不像傲特莫那样苍白。她立刻认出他是一个艾雷得——一个野精灵。图娅拉尖叫起来,但男子轻轻按住她,让她平静。几分钟的挣扎后,她感到一阵轻松,然后晕了过去。

婴儿的啼哭声将她唤醒。她的孩子已经被擦洗干净,躺在她的身边。图娅拉抱起女婴,这年来的第一次,快乐的眼泪流下了她的面颊。

“谢谢你”,她向丛林中低语,随即怀抱着她的婴儿,沿路走向西方。


请期待下一部:年中。

2920年次種月,卷五(官方繁中)

次種月

2920,第一紀元末年

卷五

卡羅瓦克.唐威 著


次種月,10日,2920年

帝都,賽瑞迪爾

「陛下,」大領主貝西多.夏爾打開自己房間的門,微微一笑。「最近我沒有見到您呢。我想,您大概是像您可愛的瑞嘉一樣,身體有點……不適啊。」

「她去米爾.科洛普泡溫泉了。」雷曼三世大帝抑鬱地回答。

「請進,陛下。」

「現在,我已經只能相信三個人了。你、我兒子,還有瑞嘉。」皇帝一進門就急躁地說,「我的整個議會都是一幫間諜。」

「出什麼問題了嗎,陛下?」大領主貝西多.夏爾關切地問,一邊拉上房中厚重的簾幕。房間外的一切聲音頓時消隱無蹤,無論是走廊大理石地板上迴響的腳步聲還是春日花園中的鳥鳴聲都聽不到了。

「我發現了一些情況。一個惡名昭彰的投毒者,名叫凱奇卡的黑沼澤奧爾馬部族女人,在我們駐紮在凱爾.蘇維奧的時候藏匿在軍中。就是那時我兒子被人下了毒,就在波德魯姆的戰鬥之前。我敢肯定她更想殺死我,只是一直沒找到這個機會。」皇帝怒道,「議會堅持我們找到證據再執行搜捕。」

「他們當然會這樣說,」大領主若有所思地說,「尤其是如果他們之中有那麼一個或幾個參與了這個計畫,他們更會這樣說。我有一個想法,陛下。」

「什麼想法?」雷曼不耐煩地說,「說。」

「告訴議會,您決定不再追究此事。然後我會派衛兵搜尋這個凱奇卡的行蹤,跟蹤她,看看她的同謀究竟是哪些人。或許如此我們便能探明這個意圖謀取陛下您性命的陰謀。」

「不錯,」雷曼滿意地蹙眉道,「非常好的計畫。追查陰謀,找出主使。」

「就這樣決定,陛下。」大領主微笑道,拉開簾幕,讓皇帝得以離去。貝西多.夏爾的兒子,賽爾瓦因.朱拉克,正在門外走廊中等候。男孩向皇帝鞠了一躬,走進大領主的房間。

「有麻煩嗎,父親?」阿卡維爾男孩輕聲詢問。「我聽說皇帝發現了關於那個誰,那個投毒者的事。」

「口才最偉大的境界,我的孩子,」貝西多.夏爾對兒子說,「就是說對方喜歡聽的話,以此讓他們做你想讓他們做的事。我需要你送一封信給凱奇卡。務必使她明白,如果她沒有完美地執行指示,那麼她的性命便會比我們的更加岌岌可危。」

次種月,13日,2920年

米爾.科洛普,賽瑞迪爾

瑞嘉舒適地將整個身體浸入冒泡的溫泉之中,感到燙人的泉水刺激著她的肌膚,好像有無數小石子在她身體上摩擦一樣。頭頂上的岩石為她遮擋住傾瀉而下的蒸騰水流,卻一點也沒有擋住樹枝間絲絲縷縷地投射下來的陽光。這是她夢幻般的生活中夢幻般的一刻。當她沐浴完畢,從泉水中起身時,她知道她的美麗會完全恢復。現在她只想要喝一口水。溫泉的水儘管芳香四溢,嘗起來卻總有種白堊粉的味道。

「水!」她向僕從們喊道,「請拿水來!」

一個削瘦、雙眼上蒙了塊破布的女人跑到她身邊,扔下一個水袋。瑞嘉差點因那個女人的拘謹而笑出聲來——她自己還沒有因赤身露體而難為情呢——但她突然從布條的縫隙中窺見那個女人根本沒有雙眼。她好像是那些瑞嘉聽說過,卻從沒有遇到過的奧爾馬部族人。他們天生就沒有雙眼,但其餘的感官遠超常人。米爾.科洛普的領主有許多奇怪的僕從,她心想。

那個女人已經消失了,瑞嘉並沒有把她放在心上。除了陽光和水之外,她幾乎無法留意任何事情。她打開水袋的軟木塞,裡面的液體聞起來卻有一種奇怪的金屬味道。她突然意識到這裡不只有自己一個人。

「瑞嘉夫人。」帝國衛兵隊長說,「如我所見,您在與凱奇卡聯絡?」

「我從來沒聽說過這個人,」瑞嘉結結巴巴地說,隨即惱火地問道,「你們在這裡做什麼?我的身體可不是給你們這些淫蕩的目光看的。」

「從來沒聽說過這個人,我們卻看到你不到一分鐘前與她在一起。」衛隊長說,拾起水袋嗅了嗅。「給你送毒藥來了,是吧?用來毒害皇帝,嗯?」

「隊長,」一個衛兵匆匆跑來,「我們找不到那個蜥蜴人。她好像消失在樹叢中了。」

「是啊,他們精於此道。」隊長說,「不過沒關係。我們當場逮住了她的同夥。皇帝陛下會很滿意的。抓住她。」

衛兵們把全身赤裸,不斷扭動反抗著的瑞嘉拉出水池。她尖叫道:「我是無辜的!我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皇帝陛下會為這件事砍掉你們的腦袋的!」

「哦,我想他會的,」隊長微笑道,「如果他相信你。」

次種月,21日,2920年

吉迪安,黑沼澤

「豚鼠與禿鷹」酒館是那種極偏僻的地方,對於祖克來說,用於進行這種會面再好不過。除了他自己和對方,整個黑漆漆的房間裡只有一對醉得不省人事的老水手。久未刷洗的地板踩上去甚至能感到塵垢的厚度,稀稀落落的陽光照耀下,空中懸浮著的灰塵連動也不動。

「你有重裝戰鬥的經驗?」祖克問。「這項任務的報酬很豐厚,但風險只怕也很大。」

「我當然有戰鬥經驗,」米拉莫爾驕傲地說,「就在兩個月前,我還參與了波德魯姆的戰鬥。只要你做好你的那部分,讓皇帝在我們決定的時間帶著盡可能少的隨從騎過多斯塔隘谷,剩下的部分就交給我了。最好保證他不是便裝行進。我可不想除掉每個經過的商隊,期望著雷曼大帝碰巧在哪個裡面。」

祖克微笑。米拉莫爾能在柯斯林吉人鏡面般的臉上看到他自己。他喜歡自己的樣子,一個完美而自信的能手。

「同意,」祖克說,「事後你便可以拿到餘下的金幣。」

祖克把一口大箱子放在面前的桌子上,隨即起身。

「你等幾分鐘再走,」祖克說,「我不想讓你跟蹤我。如果你不幸被抓住嚴刑拷問的話,你的顧主不想透漏身份。」

「很好,」米拉莫爾說,又要了些啤酒。

祖克騎行過吉迪安狹窄錯綜的街道,他和他的馬都很高興能穿過大門,進入鎮區。通往吉奧瓦瑟城堡的大路已經被水淹沒——每年春季都是如此。但祖克知道丘陵中一條更簡捷的路。他疾駛過遍佈苔蘚和覆蓋黏液的岩石的樹林,兩小時後便到達了城堡大門。他徑直爬上最高的塔樓頂端,塔維亞的房間。

「你覺得他怎麼樣?」皇后問。

「他是個蠢蛋,」祖克回答,「不過我們的任務正需要這種人。」

次種月,30日,2920年

薩佐堡壘,賽瑞迪爾

瑞嘉歇斯底里地尖叫著。在她的囚牢中,她的惟一聽眾是巨大灰色的岩石,覆蓋苔蘚但依舊堅固。外面的衛兵對她充耳不聞,如同他們對所有的囚犯一樣。而數百里外帝都中的皇帝,也同樣對她清白的申明充耳不聞。

她尖叫著,明白世界上很可能再也沒有人聽得到她的聲音了。

次種月,31日,2920年

卡瓦斯邊隘,賽瑞迪爾

圖雅拉已經好幾天,好幾周沒有見到一個人了,無論是賽瑞迪爾人還是丹莫。她走在路上,心裡想著像賽瑞迪爾這樣一個杳無人跡的地方能成為帝國王座的所在,真是很奇怪。就算是威木省的木精靈也有比這裡更多的聚居的森林。

她回想著她的旅程。她跨越晨風到賽瑞迪爾的邊界,究竟是一個月還是兩個月前呢?那時天氣比現在冷得多,但除了這之外,她對時間就一點感覺都沒有了。邊界的衛兵很無禮,但因為她沒有帶兵器,他們還是選擇讓她通過。自那以後,她遇到過幾個商隊,還與幾個露營的冒險家共食過一餐飯。但沒有人能把她帶進某個城鎮。

圖雅拉拉下她的披肩。有那麼一會兒,她好像聽到了身後有什麼人的聲音,於是迅速轉過身。那裡沒有人。只有一隻棲息在樹枝上的鳥發出一個聲音,好像笑聲。

她繼續向前走,又停了下來。有事情發生了。她的孩子在她的肚子裡踢打已經有一段時日,但這次是一種完全不同的痙攣。她呻吟著,蹣跚地走到路邊,倒在了草地上。她的孩子要降生了。

她仰天躺著,用力,痛苦和沮喪的眼淚湧出來,她幾乎什麼也看不見。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在荒野中獨自一個人,生下哀傷之城公爵的孩子?她憤怒與痛苦混合的尖叫聲驚起了樹上的群鳥。

那隻剛才發出笑聲的鳥兒飛了下來,落在路上。一眨眼,鳥兒消失不見,一個赤身裸體的精靈男子取代了它的位置。他的膚色不像丹莫那樣暗黑,也不像傲爾特莫那樣蒼白。她立刻認出他是一個艾蕾——一個荒野精靈。圖雅拉尖叫起來,但男子輕輕按住她,讓她平靜。幾分鐘的掙扎後,她感到一陣輕鬆,然後暈了過去。

嬰兒的啼哭聲將她喚醒。她的孩子已經被擦洗乾淨,躺在她的身邊。圖雅拉抱起女嬰,這年來的第一次,快樂的眼淚流下了她的面頰。

「謝謝你,」她向叢林中低語,隨即懷抱著她的嬰兒,沿路走向西方。


請期待下一部:年中。

2920, Second Seed, v5(官方英语)

Second Seed

Book Five of 2920,

The Last Year of the First Era

By Carlovac Townway


10 Second Seed, 2920

The Imperial City, Cyrodiil

"Your Imperial Majesty," said the Potentate Versidue-Shaie, opening the door to his chamber with a smile. "I have not seen you lately. I thought perhaps you were ... indisposed with the lovely Rijja."

"She's taking the baths at Mir Corrup," the Emperor Reman III said miserably.

"Please, come in."

"I've reached the stage where I can only trust three people: you, my son the Prince, and Rijja," said the Emperor petulantly. "My entire council is nothing but a pack of spies."

"What seems to be the matter, your imperial majesty?" asked the Potentate Versidue-Shaie sympathetically, drawing closed the thick curtain in his chamber. Instantly all sound outside the room was extinguished, echoing footsteps in the marble halls and birds in the springtide gardens.

"I've discovered that a notorious poisoner, an Orma tribeswoman from Black Marsh called Catchica, was with the army at Caer Suvio while we were encamped there when my son was poisoned, before the battle at Bodrum. I'm sure she would have preferred to kill me, but the opportunity didn't present itself," The Emperor fumed. "The Council suggests that we need evidence of her involvement before we prosecute."

"Of course they would," said the Potentate thoughtfully. "Particularly if one or more of them was in on the plot. I have a thought, your imperial majesty."

"Yes?" said Reman impatiently. "Out with it!"

"Tell the Council you're dropping the matter, and I will send out the Guard to track this Catchica down and follow her. We will see who her friends are, and perhaps get an idea of the scope of this plot on your imperial majesty's life."

"Yes," said Reman with a satisfied frown. "That's a capital plan. We will track this scheme to whomever it leads to."

"Decidedly, your imperial majesty," smiled the Potentate, parting the curtain so the Emperor could leave. In the hallway outside was Versidue-Shaie's son, Savirien-Chorak. The boy bowed to the Emperor before entering the Potentate's chamber.

"Are you in trouble, father?" whispered the Akaviri lad. "I heard the Emperor found out about whatshername, the poisoner."

"The great art of speechcraft, my boy," said Versidue-Shaie to his son. "Is to tell them what they want to hear in a way that gets them to do what you want them to do. I need you to get a letter to Catchica, and make certain that she understands that if she does not follow the instructions perfectly, she is risking her own life more than ours."


13 Second Seed, 2920

Mir Corrup, Cyrodiil

Rijja sank luxuriantly into the burbling hot spring, feeling her skin tingle like it was being rubbed by millions of little stones. The rock shelf over her head sheltered her from the misting rain, but let all the sunshine in, streaming in layers through the branches of the trees. It was an idyllic moment in an idyllic life, and when she was finished she knew that her beauty would be entirely restored. The only thing she needed was a drink of water. The bath itself, while wonderfully fragrant, tasted always of chalk.

"Water!" she cried to her servants. "Water, please!"

A gaunt woman with rags tied over her eyes ran to her side and dropped a goatskin of water. Rijja was about to laugh at the woman's prudery -- she herself was not ashamed of her naked body -- but then she noticed through a crease in the rags that the old woman had no eyes at all. She was like one of those Orma tribesmen Rijja had heard about, but never met. Born without eyes, they were masters of their other senses. The Lord of Mir Corrup hired very exotic servants, she thought to herself.

In a moment, the woman was gone and forgotten. Rijja found it very hard to concentrate on anything but the sun and the water. She opened the cork, but the liquid within had a strange, metallic smell to it. Suddenly, she was aware that she was not alone.

"Lady Rijja," said the captain of the Imperial Guard. "You are, I see, acquainted with Catchica?"

"I've never heard of her," stammered Rijja before becoming indignant. "What are you doing here? This body is not for your leering eyes."

"Never heard of her, when we saw her with you not a minute ago," said the captain, picking up the goatskin and smelling it. "Brought you neivous ichor, did she? To poison the Emperor with?"

"Captain," said one of the guards, running up to him quickly. "We cannot find the Argonian. It is as if she disappeared into the woods."

"Yes, they're good at that," said the captain. "No matter though. We've got her contact at court. That should please his Imperial Majesty. Seize her."

As the guards pulled the writhing naked woman from the pool, she screamed, "I'm innocent! I don't know what this is all about, but I've done nothing! The Emperor will have your heads for this!"

"Yes, I imagine he will," smiled the captain. "If he trusts you."


21 Second Seed, 2920

Gideon, Black Marsh

The Sow and Vulture tavern was the sort of out-of-the-way place that Zuuk favored for these sorts of interviews. Besides himself and his companion, there were only a couple of old seadogs in the shadowy room, and they were more unconscious from drink than aware. The grime of the unwashed floor was something you felt rather than saw. Copious dust hung in the air unmoving in the sparse rays of dying sunlight.

"You have experience in heavy combat?" asked Zuuk. "The reward is good for this assignment, but the risks are great as well."

"Certainly I have combat experience," replied Miramor haughtily. "I was at the Battle of Bodrum just two months ago. If you do your part and get the Emperor to ride through Dozsa Pass with a minimal escort on the day and the time we've discussed, I'll do my part. Just be certain that he's not traveling in disguise. I'm not going to slaughter every caravan that passes through in the hopes that it contains Emperor Reman."

Zuuk smiled, and Miramor looked at himself in the Kothringi's reflective face. He liked the way he looked: the consummate confident professional.

"Agreed," said Zuuk. "And then you shall have the rest of your gold."

Zuuk placed the large chest onto the table between them. He stood up.

"Wait a few minutes before leaving," said Zuuk. "I don't want you following me. Your employers wish to maintain their anonymity, if by chance you are caught and tortured."

"Fine by me," said Miramor, ordering more grog.

Zuuk rode his mount through the cramped labyrinthine streets of Gideon, and both he and his horse were happy to pass through the gates into the country. The main road to Castle Giovese was flooded as it was every year in springtide, but Zuuk knew a shorter way over the hills. Riding fast under trees drooping with moss and treacherous slime-coated rocks, he arrived at the castle gates in two hours' time. He wasted no time in climbing to Tavia's cell at the top of the highest tower.

"What did you think of him?" asked the Empress.

"He's a fool," replied Zuuk. "But that's what we want for this sort of assignment."


30 Second Seed, 2920

Thurzo Fortress, Cyrodiil

Rijja screamed and screamed and screamed. Within her cell, her only audience was the giant gray stones, crusted with moss but still sturdy. The guards outside were deaf to her as they were deaf to all prisoners. The Emperor, miles away in the Imperial City, had likewise been deaf to her cries of innocence.

She screamed knowing well that no one would likely hear her ever again.


31 Second Seed, 2920

Kavas Rim Pass, Cyrodiil

It had been days, weeks since Turala had seen another human face, Cyrodiil or Dunmer. As she trod the road, she thought to herself how strange it was that such an uninhabited place as Cyrodiil had become the Imperial Province, seat of an Empire. Even the Bosmer in Valenwood must have more populated forests than this Heartland wood.

She thought back. Was it a month ago, two, when she crossed the border from Morrowind into Cyrodiil? It had been much colder then, but other than that, she had no sense of time. The guards had been brusque, but as she was carrying no weaponry, they elected to let her through. Since then, she had seen a few caravans, even shared a meal with some adventurers camping for the night, but met no one who would give her a ride to a town.

Turala stripped off her shawl and dragged it behind her. For a moment, she thought she heard someone behind her and spun around. No one was there. Just a bird perched on a branch making a sound like laughter.

She walked on, and then stopped. Something was happening. The child had been kicking in her belly for some time now, but this was a different kind of spasm. With a groan, she lurched over to the side of the path, collapsing into the grass. Her child was coming.

She lay on her back and pushed, but she could barely see with her tears of pain and frustration. How had it come to this? Giving birth in the wilderness, all by herself, to a child whose father was the Duke of Mournhold? Her scream of rage and agony shook the birds from the trees.

The bird that had been laughing at her earlier flew down to the road. She blinked, and the bird was gone and in its place, a naked Elf man stood, not as dark as a Dunmer, but not as pale as the Altmer. She knew at once it was an Ayleid, a Wild Elf. Turala screamed, but the man held her down. After a few minutes of struggle, she felt a release, and then fainted away.

When she awoke, it was to the sound of a baby crying. The child had been cleaned and was lying by her side. Turala picked up her baby girl, and for the first time that year, felt tears of happiness stream down her face.

She whispered to the trees, "Thank you" and began walking with babe in her arms down the road to the west.


The Year Is Continued in Mid Yea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