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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香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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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05-23更新

    

最新编辑:丿奶丶茶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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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之契约WIKI > 飨灵图鉴 > 口香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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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本信息

  • 默认
  • 界限突破
  • 都市浪人
口香糖初始皮肤.jpg

画师:

口香糖满星皮肤.jpg

画师:

口香糖换装.jpg

画师:

请上传文件『口香糖换装2jpg』,文件大小不超过2M。

画师:

请上传文件『口香糖换装3jpg』,文件大小不超过2M。

画师:

口香糖头像.jpg 口香糖
类系 稀有度
力量系.png 力量系 稀有度SR.png
CV(日配) CV(中配)
千叶翔也 刘圣博
专属堕神 头像-土蜘蛛.png
土蜘蛛
头像-山雀.png
山雀
Pianhao.png
偏好食物
蛋炒饭.png蛋炒饭
实装日期 2020年09月10日
获取途径
初始属性 / 满级属性120级,含神圣契约,不含神器属性
Att icon.png 攻击力 61 / 1341 Baoji icon.png 暴击值 923 / 4013
Def icon.png 防御力 13 / 253 Baoshang icon.png 暴伤值 719 / 3135
Hp icon.png 生命值 511 / 8136 Speed icon.png 攻速值 1004 / 3719
食物 口香糖
类型 零食
发源地 美国
诞生年代 19世纪
性格 自由跳脱
身高 180cm
关系
信条
自由式一种冒险主义!
简介
自古以来,人类就有嚼胶的习惯,以确保口腔清洁,从中取乐。后来这种咀嚼用的清洁胶类发展成人们休闲时咀嚼的糖果。现代的口香糖由糖胶树胶制成,源于美国。1880年,美国的里格雷在树胶内加入糖、薄荷等,制造出气味芬芳、有甜味的口香糖。如今,口香糖除了清新口气之外,被赋予了更多个性标签,咀嚼口香糖成为人们释放压力,表达个性的文化符号。
背景故事
口香糖在战火里被召唤而生,却不愿成为以军令为一切行动方向的士兵。他生性追求自由,不愿成为任何人的附属品。他叛逃了,却无法摘除契约下御侍为其戴上的镣铐,镣铐卡进手脚皮肉,久而久之成为他身体里永远疼痛的部分,但他无所畏惧。他性格古灵精怪,在寻找自由的路上,他也愿意交朋友,只不过,没有人能让他真的停下脚步。

技能

战斗技能

基础技
口香糖-基础技.png
缠之韧
(1级)口香糖召唤丝网,用丝网缠绕手腕一圈后,对攻击力最高的敌方单位造成自身攻击力100%的伤害,并附加212点伤害并减少其15点能量。
(41级)口香糖召唤丝网,用丝网缠绕手腕一圈后,对攻击力最高的敌方单位造成自身攻击力180%的伤害,并附加2756点伤害并减少其35点能量。MAX
能量技
口香糖-能量技.png
冰销叶散
(1级)口香糖轻举右手,一道冰蓝色龙卷风自手中凝结,对前方释放,对全体敌方造成自身攻击力40%的伤害,并附加212点伤害同时使其眩晕3秒。
(41级)口香糖轻举右手,一道冰蓝色龙卷风自手中凝结,对前方释放,对全体敌方造成自身攻击力80%的伤害,并附加2756点伤害同时使其眩晕3秒。MAX
连携技
口香糖-连携技.png
超级冰销叶散
连携对象 文件:???头像.jpg ???
(1级)口香糖轻举右手,一道冰蓝色龙卷风自手中凝结,对前方释放,对全体敌方造成自身攻击力60%的伤害,并附加251点伤害同时使其眩晕4秒。
(41级)口香糖轻举右手,一道冰蓝色龙卷风自手中凝结,对前方释放,对全体敌方造成自身攻击力120%的伤害,并附加3263点伤害同时使其眩晕4秒。MA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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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

飨灵台词
契约
準備ができたのか?よしゃ、冒険すっきりやろうぜ!
做好准备了吗?来一场爽快的冒险吧!
登录
何ぐずぐずしているんだ?さっさと出発しろ!
还磨蹭什么?出发!
冰场
よし、It's show time!必殺!肉体アイスホッケー!!!——ええ?お前、いつから来た?
唔呼,炫技时间到了!看我人体冰球!——嗯?你,你什么时候来的??
技能
諦めろ!お前たちは脱出不可能だ!
放弃吧!你们是挣脱不掉的!
升星
オオオ?これは、新たな味か?
哦?是新出的口味嘛?
疲劳中
味が、薄くなった……。
没有味道了......
恢复中
うん!すっきりした。この調子が良いぜ!
嗯!清清爽爽的,我喜欢这样的状态!
出击编队
また喧嘩をしたいのか?しょうがねえな、じゃあさっさと終わらせるぜ!
又要打架吗?真拿你没办法,那就速战速决吧!
落败
に、逃げられない……
逃,逃不掉了......
通知
ほら、そろそろだぜ!料理は良い感じだ!
再煮就没意思了!这个火侯差不多啦!
放置台词1
戦争は最もくだらないことだ。そんなつまらねえことをするならガムを噛んでる方がましだ!
战争是世界上最没劲的事情,无聊的话还不如嚼一块口香糖呢!
放置台词2
御侍?御侍?ハハ、今のうちに早く逃げちまおう!
御侍?御侍?哈,趁这家伙没注意,我得赶紧跑!
触碰台词1
やるじゃん、よく俺のスピードについてこれるな。
不错嘛,竟然跟得上我的脚步。
触碰台词2
子どもなのか?このようなレベル、教えてあげる必要あるか?
多大的人了,这点难度,还要我手把手教你过去吗?
触碰台词3
何だ?この鎖か?もう切れた、ただの飾りだよ。
嗯?你说这些锁链?已经断开了,就当它们是自由的装饰吧。
誓约台词
御侍!外の世界がどんなに複雑になっても、これから俺はずっと傍にいる。あなたのため、この清らかな世界を守る。
御侍!不管外界的气息有多复杂,以后我会一直陪着你,清新的世界,由我为你守护!
亲密台词1
ダメなものはダメだ、いくら頼んでもダメだ——これからお前を一人で冒険させることなんて許さない。
不行就是不行,再怎么求我也没用——以后我是绝对不会让你一个人去冒险的。
亲密台词2
そんなにきつく掴むな……二度と逃げないからよ……
别抓这么紧......我这次绝对不会再跑啦......
亲密台词3
御侍、俺は……待って待って、待って待って、髪、髪がくっついた……
御侍,我想......等等,等等,头发,黏,黏住了......
放置台词3
……ちぇっ。あいつ、本当についてこれなかったのか?帰ったら…………
......啧,御侍这家伙,居然真的没跟上来?等我回去有他好看的......
胜利台词
俺は本当の戦場を経験したことがある!
我可是在枪林弹雨里练过的!
失败台词
ここで不貞腐れるより、早く実力をアップさせた方が良いぜ。
比起在这怄气,还是去加强实力比较有用吧?
喂食台词
ウワ、これだけあれば旅費にたくさん換えられそうだ——えええ、冗談です!殴らないで!
哇,这些看上去能换不少旅费啊——诶诶诶,开玩笑的!别打了!
换装独白
都市浪人 御侍,同我一起探索这片自由之地吧!

故事

胜者


  漫天的黄沙,飞溅的黑血,以及橙色的火光。他在斑驳艳丽的色彩中狼狈地败退着,又不屈地屹立着,反击着,坚定着。
  
  那就是我的御侍。
  
  我在他以双臂展开的小小保护圈里,悠哉游哉地向四周观望,目之所及除却疯狂的战士们,便只有天与地模糊的交界线。
  这里无边无际,似乎可以让我随心所欲。
  
  还不赖。
  
  我扭扭脖子,从如落叶般掉在地上的那人手中接过一把长刀。
  这时终于有人发现了我,他们看着我将御侍周遭的危险一一清除,不知为何止不住地欢呼起来。
  
  等敌军撤退,我才从御侍口中得知,他们欢呼是因为我的出现。
  
  我便是胜者的象征。
  
  「这是给你的奖励。」
  我望着停在海岸边的庞然大物,几乎难掩喜悦之情。
  但又很快意识到不该在御侍面前像个小孩子一样喜形于色,我又慌忙敛起了笑脸。
  
  「还满意吗?」
  「马马虎虎。」
  
  御侍听了倒也不气,他以那种常年在战场上才会养出的大嗓门大笑起来,让我不得不抬手堵住了耳朵。
  
  「可不是白白送给你,你要乘着它,去帮我打仗。」
  
  听到那两个字,我的嘴角又沉了下来。
  对于战场,对于一边吞掉大把尘沙,一边挥刀奔跑、呐喊,如此循环往复,我早就腻了。战争似乎只有当人类全部死光才会结束,可如果真的到了那一天,这一切又有什么意义?但当御侍带我上船,叫我如何升帆,如何掌舵时,我便知道自己不能也不会拒绝他。
  
  「我们去打仗,并非为了自己能安身立命。」
  「是为了人民,我们为了人民的安全,为了让他们不再担惊受怕,让他们能自由地生活,所以才每天都走在刀尖上。」
  「你愿意帮我吗?」
  我望向御侍眼中苍蓝的色彩,笑着点了点头。
  
  所幸海洋比陆地要有趣的多。
  而且御侍答应了我,等击退这批海盗,我便不用再上战场,可以乘着这艘船出去冒险。
  
  被砍伤的海盗坠入大海,从而激起水花溅在我的脸上,冰凉爽快,让我想起御侍的眼睛。恐怕御侍是不善水,所以才派我来。
  如果他在海上遇到了暴风雨,会不会丢下那副成熟稳重的模样,怕得像个孩子呢?我收起刀,学着他的样子放声大笑起来。
  
  我仍是胜者。
  

战争


  击退海盗后,御侍为我在军中办了一场庆功宴。
  
  从海盗船上搜来的金银财宝让久不开荤的军中难得饱餐了一顿,不止士兵,御侍的脸上也止不住笑容。
  
  我噙着一口酒坐在火堆旁,看着对面勾肩搭背欢声笑语的士兵们,恍惚间竟以为他们正因被燃烧而万分快活。
  
  御侍正同身边的士兵聊下个战场的事,我模模糊糊地听着,没弄懂又是要和哪个国家争斗,只是知道,和御侍一同出海的计划又要泡汤了。
  
  心中难免有些不快,我拎起酒瓶,摇摇晃晃地往僻静的地方去了。
  
  「救救我们吧,给孩子一口饭吃吧。」
  「之前被海盗关着好歹还管饭,现在落到这群土匪手里,连饭都没得吃了。」
  「这倒霉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儿啊。」
  
  捍卫国土的军队,怎么就成了土匪呢?
  
  我循着声音找过去,并在被之前住在这里的村民们所遗弃的地窖里,找到了他们。被绑在由我所击退的海盗船里的他们。
  
  共有几十个人,老老少少,男男女女,不尽相同的长相,却不约而同地朝我射来怨毒的目光。
  我以为我是救了他们的。
  
  逃似地离开了地窖,正好撞见一个士兵过来解手,我猛地拽住他,被酒精麻痹的舌头几次挤进牙齿间,我也来不及管那熟悉的血腥味,只含糊不清地问他,地窖里的那些人是怎么回事。
  
  「是战俘啊。」
  战俘?可他们并不是敌人,只是被海盗们劫掠的普通人啊。
  
  「嗨,现在哪里还能找到这么便宜又好用的奴隶了啊。」
  我脱力地放开他,他魔鬼般的声音,让我只一心想着要逃。
  
  「这都是多亏了你啊。」
  
  我将那声音狠狠甩在身后,跌跌撞撞地循着火光跑去。
  御侍仍坐在那里,举着酒杯,与士兵们乐在一起。
  我冲过去,攀紧了他被火烤得滚烫的铠甲。
  「为什么要关那些人?」
  「这是战争,为了更多人的幸福,这是必要的牺牲。」
  「牺牲?」
  「对,牺牲,把他们卖去帕拉塔,就可以换来金子,有了那些金子,我们的国家便能度过这次难关。」
  
  我看着他手里金灿灿的硬块,心里蓦地感到一片冰凉。
  如果连这些人的幸福都无法保证,又何谈更多人的幸福呢?
  「 你把船给我吧,我不想再打了。」
  
  御侍看着我,仿佛在看一个吵着要玩具的孩子。
  「说什么胡话,海盗还没杀光,你怎么能说不打就不打了呢?」
  
  他湛蓝的眼里跳跃着血色的光。
  
  「你得替我把他们全杀光才行。」
  

惩罚


  我打开货舱,看着躲在这里瑟瑟发抖的人们,看着他们绝望的眼神里闪烁着的点点希冀。我将他们带到船外,然后一一砍断了绑在他们身上的粗绳。
  
  身后有士兵想来阻止我,我便将一袋金子砸在他的脸上。
  剩下的金子全部给了那些平民。
  
  去时还载着些军火的船,回来却空荡荡了。
  御侍一定会感到生气,气我竟然做这种徒劳无功的蠢事。
  但我不怕事情败露,不如说我更希望御侍可以发现我的背叛,他应该知道,知道我在反抗。
  
  只是我没想到,他开口问的并不是我是否有不满,而是我有没有私吞那些财宝。
  我被按在地上,抬头看向站在他身侧的士兵,他眼里有地窖里的那些人一样的怨毒。
  
  「是。」
  「为什么?我待你可不薄……」
  「因为自由。」
  
  御侍看着我,沉默许久,突然又笑了。只是和平日那种震耳欲聋的笑声相去甚远,那笑声轻得仿佛我的错觉一般。
  
  他命人端上一个火盆,里面还烧着火红的碳,叫只是捧着火盆两端的人都烫得跳脚。
  他往火盆里扔了两副镣铐,就是给地窖里的人用的那种,直到把它们烤得变了色,才叫人用夹子夹着,扔到我赤裸的手臂上。
  
  徐徐上升的白烟里混着腥苦的焦味,高温让浅色的皮肤很快阴沉起来,然后炙热的金属嵌进血肉里,让我将嘴唇咬出乌黑的血,才将惊叫关在喉咙里。
  御侍看着我的眼睛,仿佛可以心灵相通地明白我的疑惑。
  
  「这是惩罚。」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随后动动手指,有新的士兵进来,将那个嫉恨我的人压在我的身边。手起刀落,只一个眨眼的功夫,刚刚还恨我入骨的男人便连恨这种痛快的心情都无法拥有了。
  
  「我的军中,容不得背叛。」
  他眼里苍蓝的颜色,突然变得冰一般坚硬寒冷。
  「你当然可以自由,只要在我的掌心,无论什么样的自由我都可以给你。」
  
  「只要在我的手掌心里。」
  
  我知道我无法反抗他,因为他不仅仅是我的御侍,更是一个说一不二的领导者。
  
  手臂上的烫伤可以随着时间而渐渐淡去,直到寻不到痕迹。
  但铐在我手腕脚踝上的镣铐,还是会时不时地散出高温,顺着神经刺痛我身体的每一个角落。
  我只能被这份痛楚捆绑着,对御侍的指令说一不二,直到他肯重新信任我,让我再次回到海上。
  
  此时的战船早已变成了商船。
  
  「我可以信任你吗?」
  「我主动请缨,便是为了将功赎罪。」
  
  御侍笑起来,他抬起手,将那粗糙宽厚的掌心按在我的肩上。
  如同在安抚刚刚被驯服的猛兽。
  
  我乘船来到帕拉塔,在那群非富即贵的买家贪婪的目光下,打开了货舱。
  里面关着几天前还在田里种地,在窗前纺织,在溪边玩耍,此刻却失去了一切的奴隶们。
  
  买家从货舱里牵出他们选中的奴隶,带到宽敞合适的地方,细细打量。
  人的缺陷在光明之中暴露无遗,于是那些年老的,瘦弱的,或身有残缺的人,便会被那些买家扔在地上泄恨一般地抽打,直到他们躺在地上奄奄一息,再也叫不出声来。
  
  年轻的母亲被带离自己刚出世的孩子身边,幼小的婴儿发出惨痛的哭声,似乎预想到自己短暂的未来,在拼命却又无力地反抗。
  
  我看着听着这一出闹剧,悄悄地抽出了腰间的长刀。
  我迫不及待地想要结束它。
  
  再一次回到战场的感觉并不好受。
  挥刀砍向那些买家时,难免也会伤及无辜。
  可我停不下来,我看着那鲜红的颜色,脑子里回想起御侍沧冷的声音。
  
  我得把他们都杀光才行。
  

自由


  我将金子分给了那些失去主人的奴隶,剩下的则给了附近的村民。
  人们恐慌地接过金子,然后飞快地关上了门。
  因为我手上的镣铐,也因为我满身的鲜血。
  
  只是他们那般害怕我,却还是冒着生命危险也不放弃拿到金子的机会。人类到底是胆小,还是勇敢呢?
  
  可惜那个笑起来仿佛可以撼天动地的男人无法再回答我了。
  因为我选择不再相信他。
  
  这是最后一袋金子,也是最后一扇门。我敲响门,却没有人应声。
  我在门前站了一会儿,正打算离开,突然感到后背一阵刺痛
  
  不远处的男孩抱着一堆石头,满眼怨毒地看着我。
  「杀人犯!」
  
  我愣愣地看着他,却换来他一声高过一声的怒吼。
  「你杀了我爹,我要替我爹报仇!」
  
  可惜他的石头虽然锋利,但他的力气却太小,砸在身上只有短暂的刺痛,在镣铐带来的痛楚的遮盖下,很快便消失不见了。
  我看着他的愤怒,绝望地意识到我以为的将功赎罪,其实只是犯下了新的罪过而已。战争与杀戮,根本无法带来幸福。
  
  赎罪,其实只是犯下了新的罪过而已。
  战争与杀戮,根本无法带来幸福。
  
  将那袋金子扔在门口,我绕过男孩离开了村子男孩的叫器与御侍的命令混杂在一起,将我困在冷热交加的笼子里。
  我奋不顾身地想要冲破它。
  
  那艘马上就要属于我的船还停在港口上。
  跟随我而来的士兵正忙着要将它开回去,他们看到我,便慌忙躲开了。
  我在他们的注视下,将掌心的一团蓝火送到了船上。
  
  有人尖叫着从船上跳进海里。
  我听着那受尽折磨的帆船在火海中尖叫呐喊。
  
  有人尖叫着从船上跳进海里。
  我听着那受尽折磨的帆船在火海中尖叫呐喊。
  它硕大的桅杆,无形的羽翼,都在热烈的火光里化为灰烬再成乌有。
  我突然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轻松。
  
  你不再为战争,也不再为我。
  你终于自由了。
  

口香糖


  口香糖在战场上诞生,源于巧合,源于生的欲望。
  当时,他的御侍所率领的军队既要阻止侵犯国土边境的敌军,又要分心去应对趁火打劫的海盗,结果力不从心,两边都节节败退。
  战场上的每个人心里都充满了绝望,只有他的御侍被逼出了希望,在炮火遗留的点点火光里召唤出了口香糖。
  
  对于一睁眼便是无边无际的战场,可以随心所欲地奔跑杀敌的口香糖来说,一切都十分自由,他很满意,也满足于被唤作胜者的象征。
  短短几天,口香糖力挽狂澜,叫战事两极反转,凭借惊人的军事天赋和无畏无惧的少年意气,几乎战无不胜。
  他的御侍也对他百般信任,不久便任命他为船长,去讨伐海盗。
  
  虽然此时的他早已厌倦了打打杀杀,但想到很快就能和御侍一起出海冒险,一起去海上看更大更自由的世界,他还是接受了这个任务。
  
  只是一切都和他想的太不一样了。
  他以为讨伐海盗是为了保护被其侵犯掠夺的人们,却没想到只是把那些人从船舱接到了地窖里。
  这并不符合口香糖对御侍的印象。
  
  那是在君临城下,四面楚歌之时,仍会张开血肉筑成的双臂,将自己护在身后的铁血英豪。怎么就变成了依靠贩卖无辜人类,只为坐拥万贯家财的暴徒呢?
  
  保持着这样的疑问,口香糖对御侍进行了试探。
  他放跑了那些可以换来金子的人,也送走了那些被人们捧在心尖儿上的金子。
  他希望御侍看到他的反抗,可以醒悟,现在的所作所为早已与当初保家卫国、还人民以自由的初衷相去甚远。
  
  事实证明他又错了。
  他被御侍带上了镣铐,原来他只是一只被期望驯服的猛兽,仅仅在牢笼中,才能获取渺小的自由。
  他其实一直都被束缚着囚禁着,同时也正因为他的存在囚禁着更多的人。
  
  并非这里的一切都十分自由。
  而是,自由才是他的一切。
  
  于是口香糖蛰伏在御侍的掌控之下,直到可以再次出海。
  他策划了一场逃亡。
  他放走了那些奴隶,杀光了想要虐待囚禁他们的买家,他以为自己在将功赎罪,却因为幼稚的复仇,伤害了其他无辜的人。
  
  罢了,他又不是神,终究无法拯救所有人。那便拥有自己的自由吧。
  烧毁了本该属于自己的船之后,口香糖登上了海盗的船。
  他在海盗圈子里其实小有名气,海盗们见了他自是被吓破了胆,而被笼罩在周围人的恐惧中其实也并不快活,于是等船一靠岸,口香糖便离开了。
  
  在这座岛上,他偶然发现了教堂。
  他怀着好奇走进去,看着那些忏悔、祈祷、施教的人们愣神。
  这就是战场之外的地方。
  
  「您好,要来加入我们吗?」
  口香糖看向那金发碧眼的青年,在他爽朗的笑容面前露出了久违的微笑。
  「还是,不给上帝增加工作量了。」
  那是他自己的烦恼,不应该推脱给上帝。
  
  口香糖离开教堂后,几经周转,找到了那位大名鼎鼎的飨灵国王。
  
  「我可以为你工作,多危险都可以,但只能短期内,我可受不了长期契约。」
  「好,你要什么?」
  「工资。」
  
  香槟疑惑地皱起眉。
  「我以为你会说,自由……之类的。」
  「我得先有钱去买一艘船,一切都得合情合理。」
  不然和那些人又有什么两样?
  
  后来口香糖拿到了足够的钱,拥有了一艘自己的船。
  他没有用它去征战掠夺,或是从商经营,他只是让船顺着洋流,去任何它能到达的地方。
  
  偶尔,在他跟教堂里的那些朋友们吹嘘自己路上的见闻时,手腕脚踝上的镣铐仍会带给他火烤般的刺痛。
  他知道那位坚定不移的御侍一定就在附近,满怀怒火要来抓他回去。
  这时他会笑着与伙伴作别,离开这个将有三个月都贴满他的照片以通缉他的小岛。
  他无所畏惧,哪怕那位御侍会追他到天涯海角,在每一块土地上都写满他可耻的叛逃。
  
  但大海永远会无条件地接纳他,载他去任何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