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OTE-302剧情

“审判” 行动前

枷锁勉力破除污染，却丝毫伤不到毕安卡。有一点她不曾欺骗你：她确实是个普通人，带来祸乱的异能也并非出自禁闭者。

身无异能的一般人，置于狂厄的乱流中不过是顷刻就会被摧折的断枝。毕安卡的理智已经一步步被粉碎，被她渴求而得的“力量”侵占。

可她笑得那么开心，张开双臂欣然拥抱狂厄。仿佛扑向她的不是癫狂的怪物，而是她终于得见的“正义”。

毕安卡

你说，会有多少人会被灰镜反噬呢？一百个？一千个？一整个街区！要投你的人那么多，一定不会让我失望吧！

还多亏了你，帮我把灰镜变成最热门的话题！你看——

它已经被养得这么大了！

（抛弃理性的笑声背后，巨大的狂厄面具逐渐成型。那硕大的身躯显得毕安卡那么渺小。）

混沌的低语

恶意……恶意！喂给我更多恶意！

污染撕开虚幻与现实的裂缝，遮蔽阳光，凌驾于万物之上，数据化死役接连降临。混乱之下，街巷人流却依旧穿行如故，好像根本看不见可怕的灾难。

——不，并非常人看不见，而是非灰镜用户看不见。你听到惨叫此起彼伏，有人尖叫着奔逃，肉体被字符化的污染啃噬，声音被严重干扰，最后在众人诧异目光中扭曲着破碎消失。

毕安卡

动画片要大结局了，猛兽要来啦——

对，这样才有仪式感，这样才能宣告正义的胜利！我是灰镜的主人，我允许了～

虚化的污染最终凝聚成一张狞笑着的巨大面具，它的饥渴震动了你，这怪物渴望恶意，它第一个食粮就是它的召唤者，张口向毕安卡扑去——

让开！

你挡下怪物的第一次袭击，抬手竭力释放枷锁逼退死役。这争取不了多少时间，此刻愤怒占了上风。

局长

独角戏演够了没？这不是你能驱使的力量，想死吗？！你就指望这种怪物来宣告你的正义？？那能叫什么正义？

回应你的是一长串崩坏的轻笑，毕安卡笑得浑身发抖。她的身体正逐渐被数据化网格分割，你几乎无法再从她的双眼中找到最后的理性。

毕安卡

你说得对，我没有资格，他们也没有……我们的手脏脏的，怎么能参与如此重要的仪式呢？

有资格投票的人只有你呀！来吧小灰灰，投出你正义的一票！

她突然抓住你衣襟迎向你，那恶意面具不再靠近，你却恍惚在少女的脸上看到同样的癫狂。

——中计了，狂厄抓住了你，她迫切要靠近你，满心狂喜，说的每个字都让你神经隐隐震动。

毕安卡

所有参与投票的，都是网络暴力的一份子，他们难道算好人吗？不算吧，我们都知道他们是坏人。

所以，点一下这里，之前给你投过票的人就全都消失啦～是不是很简单？

还是那热情洋溢的声线，尽量放缓了语气温柔蛊惑你做出选择，但你手心与她接触的肌肤分明感受到了异样的冰冷。

远处的惨叫声提醒你灾难还在继续，你必须挣脱毕安卡，必须反制这个称你为伙伴的灰镜主人。

局长

你到底是我认识的毕安卡，还是被傀儡操控的傀儡？还是要披着正义的皮，变成你最讨厌的灰镜狂热分子？

你恨他们以自己狭隘的标准抹消他人，你呢？不也以你的标准审判灰镜用户，都是以“正义”为名行私刑之恶，你和你憎恨的人有什么区别？

只要能让你自认为的恶消失，哪怕自己变成魔鬼也无所谓？那你算什么？你的正义就这么两面三刀，这么自甘堕落？

（释放枷锁）

枷锁划破了她的身体，赤光和污染发生剧烈反应，毕安卡吃痛地低吟一声。你挣扎起身后退半步与她保持距离。

她没有追上来。这个身体从未经任何强化，已经到极限了，瘀斑蔓延灼烧着她每寸皮肤，爬上她带笑的脸，那渐渐脱力的笑声却愈发捏紧了你的心脏。

毕安卡

……哈哈，你说得对！我用最禁忌的狂厄，自以为是地调查处刑，再怎么自我标榜也一定伤害过无辜的人。我也是个大坏蛋，比他们还糟糕！

可我无论如何都不想放过那些家伙，我受不了他们总是逃脱惩罚。这个世界就该黑白分明，做了恶就别想藏，坏人必须为自己的坏事负责。

这才是我邀请你来这儿的真正原因，正义的伙伴！

她摇晃起身。污染裹挟着那身体向你走来，狂厄操纵她的右手伸向你，你下意识抬手想要放出枷锁，可突然……你的手被轻轻握住了。

毕安卡颤抖着握住你的手，任由赤色光刺穿透她掌心，远处狂厄面具发出怒吼，但此刻小记者却置若罔闻。

你抬头，对上她温和狡黠的笑眼。

局长

你……

毕安卡

我很高兴能遇见你，小灰灰。谢谢你从来不做坏事，谢谢你干干净净地，帮我扫除所有迷茫。

等我消灭了那些大坏蛋，你再来消灭变成大坏蛋的我吧。

做了坏事就该被惩罚，这世界还有人能审判我，这才是正义的世界，这才是我的理想……

红光溶解了某种看不见的界线，远处喧嚣癫狂的清除动乱声都模糊了，层层包裹她的狂厄污染渐渐溶解着透过枷锁溶入你的意识，这次带给你的不是痛苦，而是……某种更深沉朦胧的情感。

恍惚间，你听到永不停歇的奔走，不甘的质问挣扎，愤怒、悲伤、迷茫、愧疚，深深的不解和无力。一切冲刷过你，然后也消散而去。

回过神，毕安卡的额头轻轻靠在你肩上，懊恼和不甘都从面具上剥落，她笑得那么满足释然，还是那个永远开朗热情、全力奔跑绝不回头的苹果脸小孩。

该结束了

局长

我不会投这票，不审判灰镜，也不审判你。我跟你、跟他们一样，我们都没有审判与裁决的资格。

我会用我的方式阻止你，我对你承诺过，狂厄会在这里被消灭，我不会再让它伤害任何人，也不会让它伤害你。

但毕安卡，我做这一切都不是为了继承你那破碎的理想……我只为坚持自己的初衷。

毕安卡

哈哈，你当然是对的，坚持下去，别认输。因为……我也一样顽固。

庞大的死役被枷锁刺穿、分裂，但新的恶意还在不断涌入，它又再次凝聚、膨胀。继续这么下去，与之相连的灰镜空间、灰镜用户甚至是整个第五大道乃至新城都会被这股数据化狂厄攻陷。不击破怪物的核心就永远没有休止。

核心究竟会在哪里……你看向肩头已经虚弱到昏迷的毕安卡。

毕安卡

等我消灭了那些大坏蛋，你再来消灭变成大坏蛋的我吧。

做了坏事就该被惩罚，这世界还有人能审判我，这才是正义的世界，这才是我的理想……

局长

我知道你已经决心要为这份力量放弃一切。可如果你还没有完全被狂厄吞噬，还保有对理想最后一点点初心……

帮我找到核心吧。

怪物又一次攒聚，狂厄席卷的飓风裹挟着麻木的恶意将你们包围示威，你却岿然不移，红色的光刺探入了这具残破的傀儡——

行动后

稚嫩的哭声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哇啊啊啊啊——

意识的深处，传来孩童刺耳的嚎啕大哭。

过去看看

你在白茫茫的虚无之间循着哭声摸索，见到了哭声的主人。

女孩

不对——呜呜呜呜——这不公平——老师偏心！

她哭着哭着还给自己说生气了，对着空气一顿拳打脚踢，倒是让你想起一个人。

安抚女孩

局长

别哭了，哥哥/姐姐这里有好吃的。

女孩

什么好吃的？

女孩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眼泪立刻就止住了。

局长

苹果糖，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女孩

哇！！！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苹果？我的小名就叫苹果，爸爸妈妈说因为我的头大大的，脸圆圆的红红的，长得像一颗苹果。可是苹果太大了，我现在还拿不住，得让妈妈把苹果变成苹果泥才行！你吃过苹果泥吗？热乎乎的，可好吃了。

这一说话就停不下来的特点也和那个人一模一样。

局长

告诉哥哥/姐姐你刚刚为什么在哭，我就给你苹果糖吃，好不好？

女孩

好——刚刚啊，刚刚是因为有同学被欺负了！

他们星星班的小朋友，欺负一个穿背带裤的女生，每个人都去扯她的背带裤！害得她都摔倒了！摔了好——大一跤！

然后你告诉了老师？

女孩

对！可是我是月亮班的，我不认识星星班的小朋友，我说不出是哪些人在欺负她，我只能指给老师看。可是他们都不承认，他们说是我在撒谎！星星班的老师也不相信我这个月亮班的小朋友！苹果，生气！

局长

那个被欺负的孩子呢，没有帮你说话吗？

女孩

她让我不要告诉老师了，她说她不敢。就算这次老师帮她了，下次他们还会欺负她的。她说我是月亮班的可以不害怕这些，但她不行……

然后，然后你就看到了……苹果大哭！苹果丢脸！

局长

我看到勇敢的苹果战士，在为弱者伸张正义，在对不公平的判罚委屈。

女孩

真、真的……那，那苹果战士会胜利吗？那些坏孩子会被惩罚吗？

局长

……

一定会的，你的声音会被听到的

毕安卡

如果不是星星班的孩子，而是更多不知道名字也无法被揪出的对象呢？

女孩在你面前长大，拿起摄像机，戴上记者证。

毕安卡

我以为长大了就有力量了，可原来不是所有童话都有美满结局……

原来这个世界，不是小时候看到的那样，非黑即白……

面对永远没有终点的征程，要怎么做才好呢？

毕安卡呀，快想想办法。还有好多好多穿背带裤的孩子呢……

毕安卡低着头，像是看着小时候的自己，迷茫失落。

这里是狂厄怪物力量的最深处，你找到了核心。这是最早饲育这个怪物的恶意……来自毕安卡的恶意，也是她理想的初心。

局长

……可你知道以暴制暴也得不到你想要的。就算用了灰镜，也得不到你想要的世界。

毕安卡

小灰灰大人有什么建议？如果是你，遇到可能继续坚持也不会有结果的事情，你会怎么做？

她抬起头，像等待老师授业的孩子，眼巴巴地等着你的回答。然而坚持也没有结果的事情，在你脑中浮现了太多……你能回应她的，似乎只有沉默。

毕安卡

哈哈，哈哈哈哈……你也不知道啊……

你也不知道怎么办，但是你比我有力量，我就得认输。是这样吗？

局长

不是的，是我不管说什么似乎也没有用。你早就认输了，但不是输给了我。

在你选择接手灰镜服务器来执行你的“正义”时，你就已经输了。

坚持为无辜者发声的苹果小斗士输给了力量的诱惑，认为世界应该非黑即白的女孩自己选择被染上黑色。

“让邪恶得到公正的制裁”，这条路确实很长，很难，可能很久很久都看不到终点。但是名叫毕安卡的记者，在中途已经投降了。

毕安卡

……

她怔怔看着你，看着枷锁的光刺坚定穿透了眼前执念的化身。她的身上出现了裂痕。随即听见“喀嚓”一声，眼前的景象分裂为碎片。你回到了现实。

核心成功攻破，天空中那只巨大的面具化作零散的绿色字符快速消散。毕安卡也已经清醒过来，与识海中孤单茫然的少女重叠。

毕安卡

……什么啊……

什么乱七八糟的，听不懂，不听不听！你拳头大你有理！

局长

等你成为新城第一大记者了，我们还能再切磋。

毕安卡

好呀，那等我成为新城第一大记者了，我们还要一起喝苹果汁！喝到天黑！

在最佳新闻奖的颁奖礼上，我要你坐在离我最近的位置，看到我上去领奖！

不过……最佳新闻奖不会颁给坏蛋的，对不对？

她突然安静下来，笑着看向你。

毕安卡

我认输了小灰灰，我不耍赖。

你说得对，以自己的标准评定别人的人生，我和那些投票的人没有什么不同。我犯错了，我甘愿受罚！

她叉着腰，得意洋洋地昂起头。

局长

怎么罚你？我不过是个小小“调查员”。

她没有回答，也没有戳穿你拙劣的谎言，只是从口袋里掏出一罐苹果汁。

毕安卡

接着——答应你要给你兑换的，说到做到。

你手忙脚乱地接住，再抬头，却看到毕安卡头也不回地向远处奔去。

局长

等等，那里是——

我知道！

那里是最可爱最勇敢的小小毕安卡！

星星班的老师你好，我是月亮班的毕安卡，我要向星星班的小朋友们道歉，所以我让妈妈帮我写了这封信。因为老师不惩罚星星班那些欺负人的小朋友，所以我擅自做主，往他们的午餐牛奶里，加了一点花园里的沙子。

现在我们扯平啦，可以惩罚我了！但我不会放弃的，下一次再看到星星班的小朋友们欺负人，我还要告诉老师！

要拿起话筒和摄像机，让所有人看到！

（小毕安卡）要一直往前……

（毕安卡）一直往前！

（迎着夕阳，毕安卡跑到天台边，纵身一跃）

前面一定会有终点！

（此处播放结尾动画[系统提示]灰镜，启动自毁程序※疑似致敬游戏《红弦俱乐部》）

后日谈（点击查看）

至今还没有毕安卡的消息。在她坠楼的瞬间，新城检测到电视台附近存在M值异常波峰，再加上她身上有你的枷锁，她极有可能在那时觉醒成为了禁闭者。你相信她一定还活着，还举着她的摄影机，等待下一个大新闻。

赫卡蒂

局长，又出现了好多新的软件。

局长

上面又在讨论我了？

赫卡蒂点点头，但她似乎已经学会无视这些闲言碎语，自觉关闭了终端。

夜莺递来一份名单。

局长

这是？

夜莺

是罗克珊发来的。她们根据灰镜留下的用户ip，又抓获了一批煽动舆论统御引导网络暴力的市民。

局长

发送ip名单的人还没有找到吗？

夜莺

没有，已经展开了全城范围的搜捕，还未发现毕安卡的下落，治安局承诺会全力追踪。不过这份邮件对您或许更有帮助。

局长

邮件？

夜莺

这是今天早上刚刚发送到MBCC公域邮箱的，里面只有一条暗网连接。发信人虽然匿名，但是它的头像却是一个苹果。

打开链接

测试color

[系统提示]测试完成

[系统提示]开发端口开启，残留数据检索…

[系统提示]确认信息泄露，冻结管理员权限…

[系统提示]定位管理员位置…

[系统提示]定位管理员位置…

[系统提示]定位管…任务取消

[系统提示]……

[系统提示]…………

Dev.：不愧是记者，跑得还挺快。

Dev.：很遗憾我们的合作没能走到最后，你明明帮我们收集到足够的狂厄，却还是没能到达自己理想的世界，我对此感到难过。

Dev.：但听说你得到新的力量，找到新战友。这样也好，我们始终相信你有能力冲破牢笼。

Dev.：那这就是最后的留言了，我希望你能看到，然后，告诉你的新朋友……

Dev.：别急着追我们，时间到时，我们会去见他/她的。

Dev.：在那之前，别急着追来送死。

[系统提示]灰镜，启动自毁程序

「完美投票」 完结

完美投票活动剧情

初探灰镜	注册聊天记录1抹除者聊天记录2新闻进行时聊天记录3危机时刻聊天记录4
合力调查	灰镜聊天记录5新闻直播聊天记录6宣战聊天记录7热度爆表聊天记录8
最终对决	迟来的英雄聊天记录9对决聊天记录10“审判”聊天记录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