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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动模型第三部分:空气动力学模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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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9-26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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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维-斯托克斯方程,欧拉方程,还是表格数据?

当我们讨论对空气动力学中的力和扭矩进行建模时,基本上有三种主要选择:

  • 第一种是使用纳维-斯托克斯方程和湍流方程,用来计算模型周围的三维气流,并对模型上的压力进行积分。此方法是专业人士对真实飞机进行建模时的做法。遗憾的是,我们的CPU性能不够强大,无法对此进行实时计算。因此基于个人电脑的模拟器不可能采用此方案。
  • 第二种方案是对飞机进行简化计算,我认为X-Plane就是采用的此方案。此建模非常有吸引力,因为它与飞机的几何形状直接相关联,这代表着通过定义全局几何参数,建模便会对此输出对应的动作。虽然此方案也很有吸引力,但我认为此模型不够精确,特别是对于F-16来说。实际上,该模型在高攻角和超音速区间的表现非常糟糕,与高保真飞行模型 (HFFM) 数据相比,这显然是一种退步。
  • 最后一个方案是使用表格数据,这些数据代表了用于描述飞机性能的所有非尺寸系数。我选择这一方案的主要原因是:
    • 基于现实F-16性能的逆向工作已经完成(HFFM)
    • F-16 已有详尽的风洞试验结果

空气动力学模块的开发

当我开始开发新的气动模型引擎时,主要的想法是使用非电传机(Non Fly-By-Wire,NFBW)来验证物理引擎。在完成验证后,就开始着手实现NASA在兰利开发的F-16模拟器(我最初不打算使用非稳定的飞机来验证物理引擎)。


NASA的技术论文基于F-16的风洞测试,并基于气流作用力的“全局计算”。这为三轴物体系统(译注:yaw/pitch/roll)上的全局力(静态与动态)。


虽然这种力/力矩矩阵表示法(我们称之为“Torsor”)是航空工业/实验室普遍使用的一种表示法,但我发现用它来开发一个全新的物理模型并不方便,因此我决定为NFBW飞行模块选择一种对航空力和力矩更为物理的描述,我称之为“局部计算”(Local Computation)

局部计算 - 非电传机的气动代码

我认为,就物理建模而言,此建模方式是最直观的。它包括为飞机的每个局部表面(右翼、左翼、右升降舵、左升降舵、机身、后缘襟翼(TEF)、前缘襟翼(LEF)等)创建表格数据。


表格数据将包含飞机每个表面的升力和阻力与攻角和马赫的关系。


FM Pt3 Pic1.png


因此,我们的想法是在飞机运动过程中计算每个表面的局部速度和 AOA,从而得出局部力和扭矩。然后将来自所有表面的力和力矩相加,就得到了施加在飞机上的全局力和力矩。


此空气动力学模块有以下特点

  • 主翼
  • 升降舵:经典(固定部件 + 后缘襟翼)或整体
  • 方向舵:经典(固定部件 + 后缘襟翼)或整体
  • 鸭翼:经典(固定部件 + 后缘襟翼)或整体
  • 机身


此外,还开发了一些特殊效果:

  • 机身遮蔽(Fuselage Shadowing)
  • 尾翼遮蔽(Tail Shadowing)
  • 上反效应(Dihedral effect)


我将不详细讨论稳定性问题和飞机运动对每个表面的影响,因为这不是本文的目的。我选择简单地说明一些典型的空气动力/稳定性问题,以让大家了解新的NFBW航空代码的复杂性。

滚转稳定性与转向

自然滚转稳定性

让我们设想一个情况:飞机在以10度攻角直线飞行时,飞行员开始操作操纵杆让飞机向右滚转。那么机体的每个部分都发生了什么?


FM Pt3 Pic2.png


右翼接收来自下方的部分空气,左翼接收来自上方的部分空气。因此,右翼的攻角大于10度,而左翼的攻角小于10度。这意味着在滚转的过程中,右翼产生的升力要比左翼大的多。


其直接结果是:两侧机翼(主翼)抵消了初始滚转:

  • 由于这种自然的反作用力的效果,古董机(无电传)在滚转时通常很稳定。
  • 滚转率同样也会受到此效果的限制。


现在便不难理解为什么滚转的时候会引发自旋失速。实际上,如果滚转速度过快,右侧机翼的攻角便会变的非常大,从而进入失速状态。如果右翼失速,则会发生以下两个情况:

  • 对滚转的自然反作用力消失,飞机的滚转率增加。
  • 失速侧的机翼阻力变的巨大,产生偏航力矩 -- 飞机可能会进入自旋失速。


转向时的滚转耦合

FM Pt3 Pic3.png


R2 > R1 => V2 > V1 => 右翼升力大于左翼 => 向左滚转


在转向时,如果其他的相互作用效果不存在(如:没有侧滑),飞机会有自然性的增加其自身的滚转角度(bank angle)的倾向。为了抵消此效果,飞行员必须在飞机转向时保持一定强度的压杆。

偏航稳定性

尾翼

对于一般的古董机外形来说,尾翼是唯一的垂直面,因此尾翼对飞机偏航稳定性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


当飞机偏航时,比方说向左偏航,此时尾翼会受到来自右侧的气流,因此会产生向左的侧向升力。此时,尾翼会自然的抵消偏航。但是,由于尾翼是古董机上唯一会对偏航产生影响的部件,因此在偏航时尾翼会出现震荡(小幅度的抵消作用)。

  • 如果尾翼太小,则其作用便不足以抵消偏航
  • 如果尾翼太大,则响应会过于僵硬,尾翼将会陷入震荡状态,最终可能导致另一种类型的不稳定。


因此,为飞机设计一个通吃所有飞行状态的尾翼是非常困难的;有时,工程师会在飞机机腹处增加垂直面,如F-14、MIG-23(甚至是我们的F-16),以增加一些方向稳定性。偏航稳定增强系统((Yaw Stability Augmentation System)是一种主动式的尾舵控制设备,它可减少震荡并增强偏航控制,它是解决尾翼问题的最终方案。(偏航稳定增强系统也在BMS 中实现,在后续的开发人员说明中将详细介绍)。

尾舵(Rudder)

尾舵的效果取决于多个参数,且受飞机形状的影响,其效果差异也很大。


让我们来分析下不同的效应。我们假设飞行员踩舵向右,此时尾舵自然也转向右侧。

  • 作为主要的效应,转向右侧的尾舵会产生一个向左的升力;因此,由于该力的作用点位于尾翼的气动中心,这将产生一个向左的 X 扭矩。此时飞机的初始反馈是向左滚转
FM Pt3 Pic4.png
  • 同时,左侧升力会产生向右的偏航,机头将会指向右侧。
FM Pt3 Pic5.png
  • 作为次要效应,向右的偏航会导致机身向左的侧滑,倾角效应和机身遮蔽通常会导致向右的滚转(见下图)。
FM Pt3 Pic6.png


有时,尾舵产生的滚转效应非常重要,以至于飞行员会只使用尾舵进行滚转。高速飞行中的F-14就是这样。实际上,后掠翼的角度非常重要(类似于上反效应(dihedral effect)),任何来自尾舵输入所导致侧滑都会引发巨大的滚转......这种动作被称为 “尾舵滚转”(Rudder Roll)。

尾翼遮蔽(Tail Shadowing)

当飞机的攻角变的很大且气流不再是层流时,就会造成尾翼处于从主翼而来的干扰气流中的情况。这会降低尾翼的效率,影响偏航稳定性。

FM Pt3 Pic7.png

侧滑 - 滚转耦合

上反效应经常被用于提升飞机的滚转稳定性。

FM Pt3 Pic8.png


左翼升力 > 右翼升力


在上面的场景中,如果飞机进入侧滑 - 假如说是向左侧滑,那么上反效应所导致的结果是,左翼的攻角显著大于右翼(也就是左翼升力大于右翼)。最终结果就是飞机向右滚转。


在转向时,飞机的自然趋势是向转向侧滑动(由于重力),之后,上反效应将导致飞机向转向的反方向滚转,因此飞机会自然恢复到直线飞行。


因此,上反效应是飞机的自然滚转稳定帮手。需要注意的是,后掠翼角度的效果与上反效应类似(角度越大,效果越明显)。


上反效应在侧滑和滚转之间产生了自然的耦合效果。

机身遮蔽

当飞机的侧滑角很大时,机身会严重的干扰机翼下侧的气流。

FM Pt3 Pic9.png


右翼所受到的空气比左侧的少。这就导致在上面的场景中产生了不对称升力;飞机进入向右滚转的状态。此现象有时会非常严重,甚至会导致机翼失速 - 自旋失速。

非电传机模型的总结

所有这些效应(并非这里所描述的全部效应)都同时在现实世界中发生作用。有时一种效应会抵消另一种效应,有时则不会。


然而,这一切的意义并不在于单独识别每一种 “效果”,而是在于将所有这些物理效果混合在一起,让模拟机感觉就像真的一样。


总之,我对面向原因而不是面向结果的编程路线的效果非常满意。其结果正是我所期待的 - 将Falcon 4.0的飞行体验提高到了一个新档次。

全局计算 - F-16的空气动力学编程

为BMS(AFM)开发的F-16气动模型的核心主要基于1979年在兰利开发的NASA模拟机


资料来源见 NASA 资源中心(或点击下方):

NASA技术文件1538(TP 1538)“Simulator Study of Stall / Post Sall Characteristics of a Fighter Airplane with Relaxed Longitudinal Static Stability”

空气动力学数据

NASA模拟中使用的气动数据来自于NASA埃姆斯和兰利研究中心的风洞设施中对F-16的次比例模型进行的低速机翼静态和动态(力振荡)风洞试验。


对模型的描述由6个“全局”气动系数所组成:


力:

  • CL:升力系数(参考气流)
  • CD:阻力系数(参考气流)
  • CY:Y轴力系数(参考机体)


力矩:

  • Cm:俯仰力矩
  • Cn:偏航力矩
  • Cl:滚转力矩


NASA对F16模型进行了风洞试验,在最大可能的条件下(静态和动态)评估了所有这些参数。然而,这些测试都是在相当于 0.6 马赫的条件下进行的 - 这对于我们所设计的,专门在整个飞行包线内飞行的气动模型是完全不够的。


值得庆幸的是,HFFM的数据是根据实际性能图表进行重新设计的,这意味着HFFM数据包含了整个飞行包线(0马赫到2.2马赫)的CL和CD。


关于力矩系数,除了0.6马赫的风洞试验外,找不到其他更多的数据了。不过,由于FLCS的功劳,在整个飞行包线内,俯仰/滚转/偏航行为都得到了人为的完全控制。因此我们可以说,在整个飞行包线内套用0.6马赫的力矩系数都不会导致气动模型与实际偏差太多。实际上,从0马赫到0.6马赫,力矩系数的变化并不大,而在0.9马赫以上时,气动模型显然是在一个非常低的攻角包线上变化的,因此模型的俯仰/滚转/偏航反应主要受FLCS的控制,而非纯空气动力学系数。


最后,我们打算使用:

  • HFFM关于CL/CD(和推力)的数据
  • 采用NASA数据用于其他系数

HFFM 和 NASA 数据的结合无疑确保了F-16在整个飞行包线内的高仿真精度。

空气动力学数据的依赖关系

在本文中写下所有关于不同系数与参数间的关系方程是没有意义的。不过,为了让你对模型中的动力和耦合有所了解,下面的图表总结了这些依赖关系。NASA技术文件中的所有数据都已包含在AFM中,因此AFM包含了所有这些依赖关系;它代表了数千个系数。这里的所有这些依赖关系会让人感觉 “轨道上的飞机 ”就像一场古老而可怕的噩梦。


变量列表:

  • [math]\displaystyle{ \alpha }[/math] = 攻角
  • [math]\displaystyle{ \beta }[/math] = 侧滑角
  • [math]\displaystyle{ p }[/math] = 滚转率
  • [math]\displaystyle{ q }[/math] = 俯仰角
  • [math]\displaystyle{ r }[/math] = 偏航率
  • [math]\displaystyle{ \delta sb }[/math] = 减速板偏转
  • [math]\displaystyle{ \delta lef }[/math] = 前缘襟翼偏转
  • [math]\displaystyle{ \delta h }[/math] = 升降舵偏转
  • [math]\displaystyle{ \delta r }[/math] = 舵偏转
  • [math]\displaystyle{ \delta a }[/math] = 副翼偏转
  • [math]\displaystyle{ ds }[/math] = 深度失速


空气动力学系数 变量依赖
CL/CD 从逆向工程得来
CY [math]\displaystyle{ \alpha,\beta,r,p,\delta a,\delta lef,\delta r }[/math]
Cm [math]\displaystyle{ \alpha,\beta,q,\delta h,\delta lef,\delta sb,ds }[/math]
Cl [math]\displaystyle{ \alpha,\beta,r,p,\delta h,\delta a,\delta r,\delta lef }[/math]
Cn [math]\displaystyle{ \alpha,\beta,r,p,\delta h,\delta a,\delta r,\delta lef }[/math]


特别感谢所有参与费力复制这些系数的 BMS 成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