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03

第三节：魔女研究者

探索部里，芳汀等人将“女皇的星冠”交还给赫美特

01小节

芳汀：

“女皇的星冠”委托是赫美特先生的私人委托，就直接交给您了。报告我们随后会附上

赫美特：

感谢贵部门优秀的探索小队的帮助，这么快就找回了“女皇的星冠”

菲：

不用谢……赫美特先生。这次的任务我们可能做得不够好

我们找到它的时候，发现上面少了一颗钻石

赫美特：

没关系，可能是不小心落在哪里了。遗失的藏品多少会有些磨损，我能理解

菲：

那果然，这个王冠上原本还有一颗宝石是吗？对不起，我们应该再找找的！

赫美特：

不用在意，我认为这样就足够了。即使是钻石，它的价值也仅仅是钻石

固然没有主宝石的星冠令人遗憾，但这种遗憾也是它的经历所致

在我们这些探究历史的人看来，任何不完美都来自它的真实，迷人亦来源于此

诗：

那么接下来，我们就有时间听你好好讲一讲你的研究了

赫美特：

您竟然真的有兴趣？我还以为您之前的话只是客套，委实失礼了

诗：

啊，没关系，只是我一直对空间历史研究是什么样的感到好奇

是我个人的想法，队长和菲不感兴趣可以快速略过我们的谈话

菲：

我也很感兴趣，但是不能打扰芳汀的工作，我们坐到那边的沙发上聊吧

芳汀：

谢谢了，我比起好奇过去，手头还有别的工作呢，你们慢慢谈吧

02小节

赫美特：

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听说过《阿托尔问题》？

菲：

博士好像提到过《阿托尔问题》……啊，那时候也提到过您

赫美特家族，您，您的父亲，爷爷……祖上一直都在研究《阿托尔问题》

诗：

那个，不好意思，能不能从基础开始介绍这个“问题”，这是我现在的问题

赫美特： 当然，我会为您详细说明。这是我的荣幸

首先容我解释一下，我们家族并非只研究这一问题，而是它能引出的，空间的假说

我的家族从很久以前就在研究各地的神话与历史，越是研究我们就越发现：

无论是几千年前，仅存在于记录中的文明古国，还是遥远的东方国家，前后跨度几千年，跨越半个地球，似乎都有着与“眼”、“女神”相关的神话传说……

每个文明早期的大事件演变为各式各样的神话传说，其中有一部分十分相近

这些神话为什么如此相似？背后真实的历史是什么？是否有一切起源的“真相”？

各种同类型神话故事的原型事件，我们把它们叫做神话共同的“源”，也就是“母题”

而其中，我们赫美特家族研究的“源”则是——天空之眼

诗：

天空之眼……难道说的是眼现象？

赫美特：

是，当时有许多国家的记载里出现过“眼”的记录，包括我的家族也记录过

而在许多地方的神话传说里，就有与之相关的人格化人物与故事

我们根据最早有记录的古老国度的神话，定下了整个课题的名字：

代表天上之眼的女神阿托尔（ATOR）——《阿托尔问题》

虽然这个问题最初的讨论略为抽象，大多是当时人对一个神话类型的追根溯源

但随着一个发现，一直以原型及衍生作为讨论中心的这个课题里诞生了一个崭新的学说，这个学说的支持者很快壮大形成了一个学派

时代进步中田野考古兴盛，史料增多，这个学派影响了其他研究空间的学术团体最后便逐渐形成了系统的空间研究团体，而当这个团体接触到了空间相关的科学研究后史学与科学的交汇造就了如今的——

咳咳……抱歉，我又不小心一口气说太多了。简而言之——

我们从研究神话到《阿托尔问题》，到之后提出了外域，也就是如今的空间了

诗：

原来可以简略成一句话……不过外域听起来是个很少见的词？

赫美特：

可能用它正式的名字您会更明白，外域的全称是over field

——也就是我们现在所称的，开放空间

菲：

原来这个名字那么早就有了吗？我一直以为是百年前的罗塔夫妇命名的

赫美特：

事实上，尽管罗塔夫妻为开放空间做了更为明确的解释与定义，但他们使用这个命名“确凿无误”地选自《阿托尔问题》中的外域

诗：

那就是说，人类研究开放空间的历史，不止是从罗塔夫人开始的？

赫美特：

那是自然，人类自古以来就在为探究整个世界的真相而追求唯一之解。

无论是西方还是东方，都在几千年前就对眼乃至空间产生兴趣并赋予想象

在西方，人们称之为“眼”的现象，在东方多被当作“月”

我们想象着在眼的那一头，有一位外域的女神正通过眼观察我们的世界；

而古代的东方则认为那是另一个月亮，那上面一定和月亮一样有一个世界

无论是哪种猜想都指向了同一假说——在这一现象的那一头有着某个新世界

诗：

——那就是开放空间！

赫美特：

正是如此。原本只能由人们想象的空间，如今却能通过科技一探究竟

让人不得不感叹科技发展之迅速。与之相比，我们对空间的认知却还远远不足

诗：

既然过去的人对空间的理解都是想象出来的，研究那些还会有用吗？

赫美特：

怎么说呢……这样举例吧，我们首先看到的是“现象”，其次是现象的“描述”

描述使我们脑中诞生“猜想”，之后猜想经过实践论证，成为“解答”

如果说罗塔的科技是为我们提供实践的方法，能让我们论证解答的正确性，那么我们灵会的文献研究，则是在扩充描述，使猜想不断接近真正的答案

倘若真如古人想象空间中有女神存在，人类就能骄傲地用这份答卷与她们“对答案”

如此孜孜不倦地寻找答案，也是为了理解我们自己的世界，这就是研究的意义

诗：

从古代延续至今的研究啊……听起来很厉害呢！赫美特家族一定很热爱研究吧？

菲：

我也对罗塔的工作有了更深的认识……非常感谢赫美特先生的一席话

赫美特：

我的家族一直以来都在收集文献，若是后人停止这种好奇心，就太愧对前人了

诗：

那些文献也是保留了几百年的吗？

赫美特：

文献的原本是有年头了，不过我的家族有专门的抄书人，每过几代就会重抄新本

正好我带来了一本这次研究课题的手抄本，是霍塞姆·赫美特，当然是我的那位祖先时期发现的古老羊皮卷的手抄本，其中记载的事迹就是当年直接让《阿托尔问题》产生外域学派的源头，那就是传说中的魔……

……奇怪，手抄本放在哪里了？那本还是最近才收回来的……

诗：

你说的手抄本是指一本封面上画着复杂图案的旧书吗？

赫美特：

是的，您真厉害竟然知道。那是当时一位隐修士制作的装帧设计……

诗：

是不是看起来有点像现在流行的漫画？那——

格：

——虚假的！说谎的！不存在的！撕碎你们——！

03小节

格：

撕碎撕碎！全部撕碎！

荧荧：

啊啊啊啊我的漫画书！！！——咦，不对，不是我的，我的哪有那么旧……

但是也不能这样啊！这可是书！！而且还不是你的！！！

格：

它欺骗别人，欺骗了你们……什么魔女！不存在的，不存在的！

莉：

不可以！格，破坏物品会被逮捕的！

菲：

米莉亚，格洁塔发生什么事了？！

莉：

菲，诗，莉忘了告诉你们，格不喜欢魔女的故事……虽然莉很喜欢但是……！

医生说不要和格说魔女的事，所以莉一直忍着！但是大警长里有魔女警长所以……！

诗：

讨厌到不能看到的程度吗？我没有讨厌到那种程度的东西……不过魔女警长是什么？

荧荧：

是大警长00里的角色——不对她看的不是漫画，不管了现在先拉住她！

菲：

我、我来吧！格洁塔，不可以这样，这样很危险……！

格：

嗯~？为什么？我只是在撕碎虚假的东西啊？危险的明明是这样的书才对啊？

为什么为什么？明明我是在保护自己？为什么不可以撕碎危险的东西呢？

诗：

可是，那只是一本书而已，应该不会对格造成危险吧？难道里面的内容……

赫美特：

——啊啊啊啊我的抄本！！！

荧荧：

对不起，赫美特老师！刚才我看您把这本书放在这里就看了……是我没保管好！

赫美特：

唉……幸好羊皮卷的手抄本有很多本，这本不是唯一的……

但再怎么说这也是重要文献的副本……这可是“魔女”的记录啊！

莉：

魔女……是莉知道的魔女吗？

格：

……是假的，都是骗人的……

诗：

但这是赫美特带来的历史文献，应该不会是假的吧？

格：

……谁？

赫美特：

我是研究魔女的赫美特。魔女可是开放空间研究中很有突破性的一条线索

在过去，魔女甚至一度被认为是阿托尔——外域女神的代称——也就是她本尊

只是随着这些年基因溯源的发展，我们才发现魔女是与我们没有区别的人类

莉：

魔女……是真的魔女——格，你听，这位叔叔说魔女是真的，是真的！

格：

…………

哼，说不定只是名字叫“魔女”的人，他还说魔女是人类呢

赫美特：

不……但也可以这么说……

那是一千多年前欧洲真实存在的人物——“行走于夜间和死亡的魔女莉莉图”

记载着她事迹的莉莉图羊皮卷——那份真迹已经找不到了……

但它的手抄本原本一直保存于赫美特家族的藏书室，我们会用抄录的副本进行研究

格：

说到底，她只是个人类吧？我可是知道的，以前会诬陷女人是魔女，进行审判

赫美特：

看来是个非常好学的孩子啊，你了解的历史是正确的

但是，当你越来越了解我说的这位魔女的历史后，你就会发现藏于其中的秘密

莉：

魔女的……秘密吗？是不是她的真实身份？还是她的魔法？

格：

……不存在的，不会有魔女，不会有魔法……什么都不会有，书都是假的

莉：

可是……莉想知道……对不起，格……

格：

你应该忘记这个大叔编造的故事，只要是“魔女”的事谁都能骗你

莉：

但是……莉不觉得大家在骗我们……而且……莉真的很想知道魔女的事

我们一直是好搭档，莉会保护格，所以，格可不可以也对莉好好的……？

格：

…………

诗：

我说一句——我们先把魔女是真是假放一边吧？现在重要的是赫美特的手抄本

荧荧：

真的很抱歉，赫美特老师！听到只是副本我稍微安心了，可以麻烦您再从家里拿来一本吗？

赫美特：

的确是副本，但这本抄于16世纪，只是因为它的珠宝装帧脱落了我换成了新的封皮

荧荧：

（咣当……）

菲：

荧荧你还好吧？刚才的声音是……？

荧荧：

是我心掉在地上的声音……天哪是古籍！要是被我爸知道我毁了一本古籍得骂死我……

赫美特：

不用介意，那一时期抄写了大约十来本副本

荧荧：

那就好，吓死我了还以为要赔……不对，十来本也很稀有啊？！

赫美特：

不过我想起来，好像有十本都在以前的使用中损坏了，现在这一批书已所剩不多

荧荧：

我了个大咣当……完了……完了完了完了！

赫美特：

不过我刚才看了下书脊，划开的位置大多是装订的缝线……应该还可以修复

荧荧：

啊啊老师……您这样也太折磨我了……对心脏不太友好……

赫美特：

我只是想让气氛轻松一下，也不用太责怪一个孩子——我也有错

因为遇到了好学的女士，一时有些投入了，把这么贵重的东西随手就放在这里……

等等……刚才被撕开掉出来的书页……怎么一张都不见了？

菲：

是不是掉在了地上？大家一起找找！

诗：

地上没有……桌子底下也没有……

荧荧：

菲前辈，研究部发来一条通知，你先看看！

菲：

F10在刚才与公司一部分桌面发生了小规模空间交叠，可能导致物品丢失——

荧荧：

我刚才看到几页纸落在这块但是不见了，那些书页会不会掉进了空间……

诗：

又到了找东西的时候，我们走吧，队长！

格：

你们等——

莉：

啊，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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