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 旋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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旋涡0100502

5-1 净界

5-3 光与月

圣地·卡修斯

事到如今，我还是不知道他的目的是什么。无论怎样从语言上激怒他，又或是给他一些虚假信息让他白跑一趟，他都像是早就预想好的一样全盘接受。

圣地·卡修斯

除了他是异能星的星魂，我们对他一无所知。

索兰莉安

异能星……

索兰莉安

（但老师他跟我说过，银河星域的星魂……）

索兰莉安

如果他是星魂的话……我曾经听老师说，星魂需要依托于星球上生命大量的信仰与渴求才能诞生。

索兰莉安

星魂的诞生回应着那颗星球上所有住民某种共通的渴望。

圣地·卡修斯

渴望？

索兰莉安

嗯，所以老师说星魂是为了保护星球发展、实现生灵愿望而存在的，善良的生命。

圣地·卡修斯

善良……可我亲眼看着无序星魂几乎把异能星的能源都吸走了，甚至连布莱克体内的异能晶石也受到了影响，这难道也是为了星球的发展吗？

圣地·卡修斯

我不认可。

索兰莉安

星球的能源都……他可是星魂。

圣地·卡修斯

我不知道要从哪里开始相信他的话。或许这就是他想要的，他在模糊我对他的判断。

圣地·卡修斯

布莱克说，最坏的情况，他可能是想把整个宇宙的能量都吸收掉。

索兰莉安

太荒唐了，那不可能是一个星魂能做到的……不对，他说过他现在不是星魂了。难道星魂可以主动与星球切断联系？但这种事也太……

索兰莉安

既然这样，为什么你们现在又会与他合作？

圣地·卡修斯

……

圣地·卡修斯

我们没能战胜他，在那之后布莱克的状态就一直非常糟糕。熵一直觊觎着混沌与圣灵的力量，我放不下心让他们独处，只能一直保护着他直到这次。

圣地·卡修斯

索兰莉安，我必须立刻赶回异能星，所以……我想拜托你一件事。

与卡修斯分别后，索兰莉安升至深空，寻找起目的地的方向。无垠宇宙的星光向她投来，但其中却多出了一个幽蓝的身影。

索兰莉安

！

熵

你来了。

索兰莉安

……你一直等在这里吗？

熵

是的。

索兰莉安

那个圣灵之力的源头呢？

熵

那当然也很重要，但我想或许去了那里，就不会再有这样与你单独相见的机会了。

索兰莉安

……为什么？

熵

一种预感而已。

索兰莉安握紧手中的法杖，现在的她有了不得不去完成的事。尽管她暂时没从熵的话语中感到直接的恶意，但卡修斯的那份委托所留给她时间并没有那么充裕。

熵

……

熵

你要去寻找他的同伴，对吗？

索兰莉安

！

话语精准地揭穿了索兰莉安的意图，这让索兰莉安的表情产生了些许变化。

熵

不必隐藏，是我的话也会这么做的。他的话语虽然浮躁，眼神却一直保持着清澈，所以我想他应该会作出同样的选择。

索兰莉安

……你要阻止我吗？

熵

……？

熵

为什么？

索兰莉安

他们的事要是被同伴发现，对你来说一定是个大麻烦吧？

熵

……

熵

呵呵，这样吗。

熵

如果我回答“是”，你会向我发起攻击吗？

听到这句话，如临大敌的索兰莉安瞬间将手中的法杖横在身前。

熵

你在害怕我吗？索兰莉安。

经此提醒，索兰莉安才意识到，自己握住法杖的手在微微地颤抖。她再次看向熵，那斗篷下灵魂的旋涡，又仿佛有着什么她无法理解的魔力，在吞噬着她的理智。

索兰莉安

不，我不怕你。我不会恐惧一个抛弃了自己星球的星魂。

熵

……此前，我应该并不是这样介绍自己的。

索兰莉安

你既然能够只身从银河星域来到这里，说明你已经背叛了子民的期望，抛弃了与星球的连接。

熵

……看来卡修斯跟你说了不少。

虽然索兰莉安尽量避开了直接使用卡修斯给她的那些信息，但这态度的转变，还是让熵察觉到了这一点。

索兰莉安

这跟卡修斯没有关系……

熵

你，了解银河星域吗？

索兰莉安

……

索兰莉安

有从老师那边听过一些东西。

熵

这样啊。

熵

那么你认为，我是哪一颗星球的星魂呢？

索兰莉安

！

如此没来由的问题，索兰莉安必须考虑这是否是熵给出的陷阱。

熵

哈哈哈。

熵

抱歉抱歉，我不该问这种问题的，是我有些欺负人了。

熵

你说如果卡修斯的事被他同伴发现，对我而言会是个大麻烦对吗？

熵

但我并不那么认为。我知道卡修斯与布莱克时至今日都没有信任我，但他的同伴们或许有着不同的看法。如果可以与他们好好谈谈，我们并不见得一定会成为敌人，不是吗？

熵

就像你一样，索兰莉安。

熵

我相信，我们可以成为很好的“同伴”。

陡然间，恐怖的威压从熵的体内传来。两股截然不同的力量从熵的体内涌出，交织在一起冲向了索兰莉安。而这一切，都发生在她来不及举起法杖的瞬间。

她的灵魂时而炽热，时而冰冷，无数的情绪粗暴地在她的思维中游动，人格濒临崩溃。

熵

怎么了？你还好吗？索兰莉安。

熵

（太激进了么，如果不是这身拘束，力量的逸散应该不至于如此。）

仿佛从未有过的平静，索兰莉安缓缓睁开眼，面前的仍然是熵以及星空。刚才的两股力量似乎并不是以索兰莉安为目标，而是停留在了她的身前，在那颗碧绿的晶石之中如同一个心脏般，规律地跳动着。

索兰莉安

我……没事，这是？

熵

我往里面注入了圣灵、混沌，虽然量不多，但应该已经可以作为生命的起源。

索兰莉安

生命……起源？

熵

这只是我的猜想，想要证明它，那么你老师所构建的理论是不可缺少的部分。

索兰莉安

你还是想要那份手稿是吗……

熵

不，我并不执着于此。只是……我想把我所理解的告诉你。灵魂、生命、又或是这个世界的“目的”。

熵

如果验证它的不会是我，那么我希望可以是最接近那我所欠缺部分的、作为至圣元祖学生的你。

伦纳星域与星际之门，其间横跨了数个星域。但现在道与星际之门的距离，正在迅速缩短。

星际之门，早在七罪死去之前就已经废弃，事到如今那个包裹银河星域的结界已经几乎完全解除，出入已经也不再需要通过那扇门。

道

为什么在这时候，那里会爆发出如此巨大的圣灵之力？

爆炸已然结束了一段时间，弥漫在宇宙空间中的圣灵之力开始消散。但通过这波及的规模以及留下的痕迹，并不难推断出这股力量的庞大。

道

泰坦星域发展至鼎盛时，你们没有出现，泰坦星域被十恶所统领时，你们也没有出现。

道

你们会对这份力量感兴趣的，不要再让我失望了……

道如此笃定着，以最快的速度赶向星际之门，却又因为突然发现了什么，停下了脚步。

尽管十分缓慢，但圣灵之力却仿佛有着自己的意识一般，朝着他的身边靠近。而同样，道从余罪魔女和伦纳星域获取的混沌碎片，也在躁动。

道

它们，在共鸣？

道抬起手一握，那些游离圣灵如同被他所号令般向他的手中聚集，凝结为一个闪烁着温柔光辉的球形。而圣灵越是凝结，道怀中的混沌，就越是雀跃。

道松开手，让圣灵之力漂浮于身前，同时释放出混沌能量。两种力量先是轻微接触，但很快便相互纠缠在了一起。

道

……

道

两种力量，在湮灭？

此刻，无论是混沌，还是圣灵都在迅速消耗，取而代之的是一个迸发出的精纯力量的黑匣，那黑匣一边在释放自身，一边又在贪婪地吸取四周的一切，妄图为己所用。

道

这到底是……

就在道尚未理解这一现状时，四周的空间传来了异动。道道裂隙同时绽开，试图将他困毙其中。

道

！

多年前的回忆显现，这是再度来自于宇宙的威慑。但如今的道并不觉得危险，有的只是恼怒。

道

你们又想愚弄我吗！

道主动分出了一些力量，一边抵御着裂隙的扩大，一边让意识探入黑匣之中。本以为其中会有着圣灵或是混沌所蕴含的某种意志，但里面却空无一物，没有力量，没有意识，黑匣将一切纳入其中，然后连同自身都化为一片虚无。

道

何其危险的力量……

仿佛是为了阻止道的继续探索，又或是黑匣在吸引着什么，裂隙的数量逐渐增多，不断地逼迫道将更多的力量耗费在维持空间的稳定。但即便如此，他所处的空间也在逐渐从这个宇宙消失。

道

我倒要看看，你们在害怕什么……

道再度发力，试图将其毁灭。浩瀚的能量从内外同时将黑匣挤压、撕扯，不断地释放，不断地吞噬，黑匣如同被那份矛盾驱动着本能的肉体，颤抖着渐渐崩解。

道

这是……

黑匣渐生裂纹，慢慢爬满整个外壳，裂纹中溢出金光，那是不同于道所施加的，另一种莫名的力量……亦或是在力量之上的概念。

而随着这个发现，那些空间的裂隙终于连作一片，将道连同那处星宇放逐出了这个宇宙。然后，如同刚才的异常不曾出现过，星云重回自己的宁静。

道

数千年岁月，我又怎么会毫无准备？

下一刻，金色的辉芒将空间挤出一道小小的裂缝，不足半刻，龟裂便爬满了这个空间。

那异次元的囚笼是如此脆弱，在道的压迫下纷纷化作碎片，为他手中的那股力量让出了空间。

混沌与圣灵粗暴的接触，带来了相互的抵消与湮灭。但这股力量不同，在那其中，圣灵、混沌，光明，黑暗，对立的概念此时犹如一个整体，相互转化，生生不息。

道

这也是，混沌与圣灵？

道

……原本对立的力量，就像是达成了某种平衡一般，自为一体，与外界隔绝。

道

平衡……

道

“平衡”？

某种猜测浮现在道的脑海，他张望四周，多么希望此时那个人就在这里的某一个地方，只是隐去了自己的身形，不被道所识出。

道

回答我！

道

你们的平衡到底是什么！

道

你们……到底在等待什么！？

力量如潮海般从他的躯体里涌出，覆盖他身边的星河，但他心中的那个“始作俑者”，并不在这里。

回应他的，只有这个无声的宇宙。

圣光灵神

我就是在这里，遇到了那个恶灵，还有天尊。

重生之翼

天尊……他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情，回来的呢。

圣光灵神

恐怕只有恨意吧。虽然那时天尊并没有伤害我，但以他的性格，多半是不屑于趁我之危。

重生之翼

当天尊出现在占卜中时，我们都以为那只是偶然的错误。

圣光灵神

最终的决定是让我来代为守护。而你们仍然履行自己的任务，修复那些随机出现在这宇宙各处的裂隙。

圣光灵神

但当时那道裂隙的力量远超平常，我认为没法等到与你们汇合，必须立刻前往修复。

重生之翼

嗯，虽然只有一点，但当时我在另一边也感觉到了。

圣光灵神

我历经无数战斗，从灵魂中剥离了无数的杂质，这些杂质按理来说应当是没有意识的。但这次的裂隙，却给予了它们一个完整的自我……甚至是身体，这些都是从未有过的情况。

重生之翼

……

重生之翼

这次的裂隙……相比于“那时”，能量差距如何？

圣光灵神

你是说……

重生之翼

嗯，就是天尊“犯禁”的那一次。

圣光灵神

……

圣光灵神

还是没有可比性的。

圣光灵神

那是我们几乎倾尽全力，才勉强修复的裂隙，瀚宇甚至因此受到了重伤。

重生之翼

毕竟这次你也受了伤，我不得不把二者关联起来。

圣光灵神

我所受的伤根本来说，是来自于日积月累剥离出的杂质，而不是界外的力量。我从未想过那些杂质，会被如此利用，等找到了那个恶灵，我会解决这一切的。

重生之翼

不要太莽撞了，灵神。我们是一个团体，不要想着独自承担。

圣光灵神

我理解你的担心，但这是只有我能承担的事。也是我作为当下的守护者，必须做的事。在我履行自己的义务时，你们也有使命需要完成。

守护者负责宇宙秩序的维护，其余人负责修复那些不断出现的裂隙，古往今来一直如此。

重生之翼

唉……

重生之翼还想再劝告一些什么，但远处的空间传来了波动。

重生之翼&圣光灵神

！

圣光灵神

又是裂隙！而且规模，也不容小觑！

重生之翼

位置在……

圣光灵神

早知如此，我们应该优先去看那边的……走吧，不能再任其衍生出危险的东西了。

重生之翼

嗯。

就在二人达成一致时，以他们为中心，空间的裂纹也开始绽开。

重生之翼&圣光灵神

？！

圣光灵神

怎么回事！

重生之翼

这种时候，居然两边同时？

圣光灵神

（太异常了，偏偏是那边发生灾难后，我们的周围开始出现裂隙。）

重生之翼

（就像是……）

重生之翼

（…………）

重生之翼

（但愿是我多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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