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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费勒后日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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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08-24更新
最新编辑:SrCrO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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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日期:2025-08-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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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用结局
奈费勒也选择了隐退,不过他并没离开首都,毕竟他主要考虑的是苗圃里那些孩子的教育问题,在首都确实会更方便些。时不时的,他会打发一两个孩子来“看望”你,这些孩子都不卑不亢、态度自如、思维敏捷;你知道,奈费勒那家伙是在炫耀教育的成果。你每次都会给孩子一大堆礼物——书本、衣服、食物——然后,你的这位前政敌就会怒气冲冲地给你写信:“我不需要你的礼物——不过我替孩子们收下了,他们说谢谢你!”
奈费勒也选择了隐退,并且他的隐居地离你的宅邸不算太远。偶尔地,你们俩会在这附近唯一一间大一点的书店里遇到。这种时候你总会回想起当年在垂钓者书店遇到奈费勒的场景,回想到那些苏丹卡,那些残酷的游戏……还好这一切都结束了。你抬起头,你的前政敌也恰好叹了口气——看来你们想到一起去了。
奈费勒留在了新政权之中,一方面是因为你的嘱托,另一方面……他现在已经有了新的目标,一个比颠覆苏丹统治更光明的目标。他正在缓慢、坚定、温和但不容置疑地推广你们建立的“苗圃”,更多贫穷的孩子得以接受教育,而后在奈费勒的介绍下进入各种工作岗位。他们都牢牢地记住了一件事:他们的表现越好,苗圃中的其他年幼的孩子们就能获得越多的机会;这些孩子因此工作的异常努力。奈费勒感到很幸福,他时常给你写信分享这种幸福;在信中,他称呼你为“我那最顽固的敌人”,还有“我一生唯一的挚友”。
奈费勒留在了宫廷之上。就算是改朝换代了,但尔虞我诈是权力的伴生品,它们彼此绝不分离,就像挖掘黄金时一定会连带着遇到许多铜矿一样。所以,他现在依旧十分疲惫、时常恼怒、倍感压力……而当他忍无可忍之时,就会给你写信大肆抱怨。
金征服
奈费勒不太情愿地接受了你的任命,成为了你的维齐尔。在你们俩一起努力执政的一年时间里,他大概说过五百次,“要是您再沉得住气一些,我们或许可以编出更好的理由……”——他会边说边继续处理着各种错综复杂的公务、纠葛缠绕的脉络,他是一个极好的维齐尔。
他也像一个极好的维齐尔那样死去:你遇刺之后,奈费勒在自己的书斋中服毒自尽,没有遗言。
在你登上王位之后,奈费勒一改之前的作风,反而开始夸赞你了。他的敌人变成了其他认为你是篡位者的廷臣,你经常在宫廷之上听到他们一吵就是几个小时。即位的合理性是否重要,先前的传统是否应该延续,人民的幸福应该是善政的标准,恶政被推翻不算篡位……等等等等。
因为这些争论,他的身体状况每况愈下,面色愈来愈苍白,于是你强行要他去自己的领地休假两个月——而就在这两个月快要结束的时候,你被刺杀了。
奈费勒再也没有回到过首都,他把自己的领地武装了起来,与世隔绝,成了一片无主的飞地。在你之后,这个国家的数位统治者都不太长命,也都腾不出手来清剿这块位置并不重要也并不特别富庶的领土;它存续了许多年,从这里走出来的年轻人文雅有礼、头脑清晰,而且他们都知道,[玩家]是完成了一桩伟业的苏丹,绝不是厚颜无耻的篡位之人。
奈费勒沉默地接受了维齐尔的任命。他知道,你也知道,这并不是一个让人愉悦的职位……他要为了国家的利益和贪婪的狗群撕咬,还要随时注意那些暗箭、那些中伤、那些污蔑……为了践行他自己的政治理念,他甚至拒绝了你的赏赐,“王权不应被用来奖励已经受惠于权力的人”。
在你们俩的努力下,曾经有过那么几个瞬间,你认为自己或许还能扭转国家的未来,因为有一双苍白的手在支撑着你。
然后,在你登基两个月时,奈费勒被暗杀了。
凶手们几乎毫不掩饰地庆祝他的死,这只宫廷上的牛虻,这个最为忠诚和干净的人……他们剪除了你的一边羽翼,进一步削弱了你的王权。
你不顾一切地勃然大怒,强行严惩了凶手,砍掉了二十多颗头颅,拔除了五个家族的贵族身份。
这件事让你失去了许多贵族的支持,但你并不后悔。这件事也让你获得了“暴君”的恶名,但是,当然,你依旧不后悔。
如果奈费勒还活着,他大概也会这么想。
奈费勒沉默地接受了维齐尔的任命。他知道,你也知道,这并不是一个让人愉悦的职位……他要为了国家的利益和贪婪的狗群撕咬,还要随时注意那些暗箭、那些中伤、那些污蔑……为了践行他自己的政治理念,他甚至拒绝了你的赏赐,“王权不应被用来奖励已经受惠于权力的人”。
在你们俩的努力下,曾经有过那么几个瞬间,你认为自己或许还能扭转国家的未来,因为有一双苍白的手在支撑着你……
但很快,你的眼线告诉你,有一场针对奈费勒的刺杀行动正在成型;你或许可以阻止这一次暗杀,但这会进一步将奈费勒与你绑定在一起,也就会让贵族们更想要杀了他。
当晚,你与奈费勒促膝长谈,你建议——或者说,你命令——他离开首都。
他几欲争辩,但他也知道,你说的对。如果他死在这里,你的权力会被进一步削弱,他的死会称为那些人弹冠相庆的庆典;而如果他活着离开宫廷,继续做他的贵族领主,让那些想要暗杀他的人认为他有可能加入自己这一边……宫廷上依旧存在着他的势力,他依旧可以为你提供建议,而他的性命不至于危在旦夕。
奈费勒走了。从那以后,你总会回忆起在苏丹的游戏中他是怎么反驳你、怎么挖苦你的。真奇怪,你竟如此怀念那些时光。
奈费勒并不是你的新宰相,而他对你的安排十分满意,他既帮助了国家,又能从权力的游戏中松一口气……但他也充分了解你面临的艰难局势,:每往前走一步,都有无数人想要把你拖退两步。因此,他决定退到幕后,换一种方式来帮助你……
他扩大了你们建立的“苗圃”,在许多主要的城市设立了分支;除了底层贫民的孩子之外,这些苗圃也开始接纳一般平民的孩子、破产贵族的孩子、甚至是奴隶的孩子。奈费勒邀请许多和你一起经历过苏丹的游戏的朋友们来到苗圃授课,他倾尽全力地想要往这些小小的脑袋里灌输一些关于正义、公平和智慧的想法。他寄希望于这个国家的下一代,又或是下下代;他寄希望于你和他无法亲眼目睹的未来。
贵族们觉得奈费勒消除阶级的想法可笑又危险,奴隶怎么能跟贵族坐在一起——而你闪烁其词、你敷衍以对、你转移话题,你一次又一次跳过讨论……你能做的只有这些。
你们从不通信,也不联络;但你们始终彼此信任。
奈费勒并不是你的新宰相,而他对你的安排十分满意,他既帮助了国家,又能从权力的游戏中松一口气……他也深深地怜悯着你,你被困在牢笼中,而且,你是自愿走进去的!
离开了宫廷的奈费勒依旧保持着犀利的笔锋,他时不时会写些针砭时弊的文章公开发表,以前他骂的是苏丹,现在他骂的还是苏丹——也就是你——他的批评每一条都非常在理,但你对此毫无办法,你的手脚都被束住了,栓着你的绳子在你的灵魂上勒出道道血痕。
奇妙的是,读到这些批评反而让你有种轻快的感觉,大概是因为在那一瞬间,你总会想起你与奈费勒在苏丹的宫廷上吵架时的样子;他依旧锐利、依旧相信公平与正义、依旧全心全意希望这个国家更好,他依旧是他……这就太好了,在这个世界上,至少还有些东西没有变。
你们再也没有见过面。。
你先劝说奈费勒成为了你的维齐尔,而后才宣布了游戏之国的计划。这样,你就能欣赏他脸上那从惊讶到绝望的精彩表情了。
但是,这家伙至死都不愿让你称心如意;他在乘车到王庭的路上听说了游戏之国的事,而后一言不发。等到车停在了王宫门口时,久等他不下车的车夫小心翼翼地请开车帘,就发现他早已自刎,断气多时了。
奈费勒带着一些你的反对者退居到了自己的领地,在那里,他们坚持不接受乐行券,把所有送券来的信使都吊死在了城外。他们组建了军队,关闭了城门,一副要与你对抗到底的样子。
你很享受慢慢折磨他们的过程,何况,这座城市不是配得上一张金征服吗?你得好好想想要把这个光荣的任务交给谁……
奈费勒一开始数次推脱维齐尔——也就是宰相——的任命,但你告诉他,一个想当国王的人不应该当国王,同理,那些在宫廷上拼命恭维你、想要当上维齐尔的人,你也不能放心地把他们扶上高位。
奈费勒几乎要被你说服了——但最后,他还是坚持召开了一场数百人参加的辩论会,每个人都有五分钟机会阐述自己的执政纲要,而他和你坐在一起,共同评判这些人中是否有人比他更适合成为这个国家的维齐尔。
没有,没人比他适合。之后的许多年里,他都是你最得力的宰相,也是盘旋在你身边的苍白牛虻。
在你接手了政权之后,有许多旧日苏丹跟前的红人、小丑、忠犬,都因为畏惧你的报复而偷偷溜出了城市。你并没有阻止他们,反而是故意给了这些人两天的时间。毕竟逃走的人不能为你所用,留他们在首都反而徒增麻烦。
但奈费勒没有离开。他依旧顽固地盘踞在你的宫廷之中,还老是写一些长长的、言辞激烈的檄文,一旦你有任何言行举止不合适,一旦你做出了任何剥夺人民幸福的决定,这些檄文就都会像牛虻一样狠狠地叮你……
金征服或弑君的计划
萨达尔尼苏丹
奈费勒也是聚在王座前见证萨达尔尼和她的孩子登上王位的群臣之一,当时有不少贵族都偷眼看着他,如果他带头反对,这些人就会跟着他一起喊起来。
但奈费勒沉默了,他一言不发,恭顺地冲新王——和新王的母亲,以及摄政王——行了礼。而后,你任命他为宰相,你们一起拼命解决着权力更迭过程中的重重麻烦……到了一切终于稍微安生些的时候,奈费勒带着书和好酒来找你了。
“我当时担心过……”,他对你说,“要是您没能找到合理的正当性、能够蒙混过关的借口,要是您为了活命和为了当上苏丹而……变成我们所反对的人,那该怎么办。”
你问他怎么看新任苏丹。
“那个孩子?”他笑了,冲你摇摇头,“至少他有一位好摄政王。”
你们一直喝到深夜。
奈费勒也是聚在王座前见证萨达尔尼和她的孩子登上王位的群臣之一,当时有不少贵族都偷眼看着他,如果他带头反对,这些人就会跟着他一起喊起来。
但奈费勒沉默了,他一言不发,恭顺地冲新王——和新王的母亲,以及摄政王——行了礼。然后,他就回到了自己的领地。
现在,时不时的,你还是会收到措辞严厉又逻辑清晰的檄文;指责你的政策不力、指责国家对穷人太严苛。这些檄文都写在用铁树树皮捶出的粗纸之上,署名则是——
“您永远的政敌”。
你死后,萨达尔尼找到奈费勒,希望他继续效忠于这个国家,继续做宰相;只要有他在,或许就有希望继续维持国家的稳定。
她当然许诺了许许多多的好处,甚至提出可以让奈费勒做摄政王——
“您错了,萨达尔尼妃”,奈费勒悲伤地望着她,”一个想当摄政王的人,根本就不适合当摄政王;渴望权力的人一定会滥用权力,所以我们要确保把权力交到那些会敬畏它的人手上才行……这道理[玩家]明白,而您却不懂。“
他恭敬地跪下,请求小苏丹允许他辞掉宰相的位置;因为他刚刚失去了一位好友,悲痛至极,无法再为国效力。如果直接杀掉他,会激起更大的反抗……所以,萨达尔尼同意了他的请求。
回到自己领地的的奈费勒筑起了高墙,囤了军队;把领地与混乱不堪的帝国隔离开来。这片领地在之后的数十上百年中涌现出了许多了不起的人物,他们的启蒙读物都是由奈费勒亲自撰写的一本小书:《我的政敌,[玩家]》。
在你接管政权之后,奈费勒离开了首都。
在你被暗杀之后,他一言不发,并没为你的名誉发声。人们都觉得他或许依旧是你的宿敌、或许他正为你的死而幸灾乐祸呢——但其实,奈费勒把所有受到过你的恩泽、并且侥幸逃过小苏丹之母的清剿的人都救了出来,他在自己的隐居地建立了一座给穷人的孩子开设的学校,被救出来的人都在学校里任职。
多年后,小苏丹早就死了,纷乱的军阀们在全国制造了数以百万的尸体,那些短命政权的历史无人在意;但关于你如何推翻暴君、如何在苏丹的游戏中力主正义的事,却经由这所学校的毕业生之口,传遍整个大陆。
你被暗杀后,叛徒们把奈费勒架上火刑堆,要他指认你为一个残暴无能的昏君。
“我效忠的人只有一个缺点”,奈费勒冷笑着告诉他们,“就是他让我这样无能、软弱、愚蠢的人当了宰相,我竟没能替他早点铲除你们这些虫豸,这个火堆是我应得的。”
火被点燃了,在断气之前,他都在大声呼喊着你的名号。
时至今天,“如奈费勒般”依旧是帝国人们用于形容“忠臣”的俗语。
在你接管政权之后,奈费勒离开了首都。
在你被推翻、被暗杀之后,他一言不发,并没为你的名誉发声。人们都觉得他或许依旧是你的宿敌、或许他正为你的死而幸灾乐祸呢——但其实,奈费勒把所有受到过你的恩泽、并且侥幸逃过新王报复的人都救了出来,他在自己的隐居地建立了一座给穷人的孩子开设的学校,被救出来的人都在学校里任职。
多年后,推翻你的叛徒们姓甚名谁,早就已经被遗忘了,但关于你、关于阿[玩家]、关于那短暂的改革之风,却经由这所学校的毕业生之口,传遍整个大陆。
为了让你和萨达尔尼之子的政权稍微再多稳固一些,你请奈费勒出任维齐尔一职。奈费勒沉默地接受了。
他知道,你也知道,这并不是一个让人愉悦的职位……他要为了国家的利益和贪婪的狗群撕咬,还要随时注意那些暗箭、那些中伤、那些污蔑……为了践行他自己的政治理念,他甚至拒绝了你的赏赐,“王权不应被用来奖励已经受惠于权力的人”。
在你们俩的努力下,曾经有过那么几个瞬间,你认为自己或许还能扭转国家的未来,因为有一双苍白的手在支撑着你。
然后,在你成为摄政王两个月时,奈费勒被暗杀了。
凶手们几乎毫不掩饰地庆祝他的死,这只宫廷上的牛虻,这个最为忠诚和干净的人……他们剪除了你的一边羽翼,进一步削弱了你的王权。
你不顾一切地勃然大怒,强行严惩了凶手,砍掉了二十多颗头颅,拔除了五个家族的贵族身份。萨达尔尼很吃惊,但她默许了你的报复。
这件事让你失去了许多贵族的支持,但你并不后悔。这件事也让你获得了“暴君”的恶名,但是,当然,你依旧不后悔。
如果奈费勒还活着,他大概也会这么想。
为了让你和萨达尔尼之子的政权稍微再多稳固一些,你请奈费勒出任维齐尔一职。奈费勒沉默地接受了。
他知道,你也知道,这并不是一个让人愉悦的职位……他要为了国家的利益和贪婪的狗群撕咬,还要随时注意那些暗箭、那些中伤、那些污蔑……为了践行他自己的政治理念,他甚至拒绝了你的赏赐,“王权不应被用来奖励已经受惠于权力的人”。
在你们俩的努力下,曾经有过那么几个瞬间,你认为自己或许还能扭转国家的未来,因为有一双苍白的手在支撑着你……
但很快,你的眼线告诉你,有一场针对奈费勒的刺杀行动正在成型;你或许可以阻止这一次暗杀,但这会进一步将奈费勒与你绑定在一起,也就会让贵族们更想要杀了他。
当晚,你与奈费勒促膝长谈,你建议——或者说,你命令——他离开首都。
他几欲争辩,但他也知道,你说的对。如果他死在这里,你的权力会被进一步削弱,他的死会称为那些人弹冠相庆的庆典;而如果他活着离开宫廷,继续做他的贵族领主,让那些想要暗杀他的人认为他有可能加入自己这一边……宫廷上依旧存在着他的势力,他依旧可以为你提供建议,而他的性命不至于危在旦夕。
奈费勒走了。从那以后,你总会回忆起在苏丹的游戏中他是怎么反驳你、怎么挖苦你的。真奇怪,你竟如此怀念那些时光。
奈费勒并不是你的新宰相,而他对你的安排十分满意,他既帮助国家推翻了暴君,又能从权力的游戏中松一口气……但他也充分了解你面临的艰难局势:每往前走一步,都有无数人想要把你拖退两步。因此,他决定退到幕后,换一种方式来帮助你……
他扩大了你们建立的“苗圃”,在许多主要的城市设立了分支;除了底层贫民的孩子之外,这些苗圃也开始接纳一般平民的孩子、破产贵族的孩子、甚至是奴隶的孩子。奈费勒邀请许多和你一起经历过苏丹的游戏的朋友们来到苗圃授课,他倾尽全力地想要往这些小小的脑袋里灌输一些关于正义、公平和智慧的想法。他寄希望于这个国家的下一代,又或是下下代;他寄希望于你和他无法亲眼目睹的未来。
贵族们觉得奈费勒消除阶级的想法可笑又危险,奴隶怎么能跟贵族坐在一起——而你闪烁其词、你敷衍以对、你转移话题,你一次又一次跳过讨论……你能做的只有这些。
那些贵族不知道的是,萨达尔尼私下里让你把小苏丹也带去过这个苗圃。小小的、尊贵的、至高无上的孩子被打扮成普通贵族家子弟的样子,跟穷孩子们大笑大闹地玩在一起,一会互相推搡,一会又马上言归于好。
每当看到这一幕时,无论是你,还是奈费勒,大概都会对这个国家的未来多几分期待。
奈费勒并不是这个国家的新宰相,而他对你的安排十分满意,他既帮助国家摆脱了暴君,又能从权力的游戏中松一口气……他也深深地怜悯着你,你被困在牢笼中,而且,你是自愿走进去的!
离开了宫廷的奈费勒依旧保持着犀利的笔锋,他时不时会写些针砭时弊的文章公开发表,以前他骂的是苏丹,现在他骂的是摄政王——也就是你——他的批评每一条都非常在理,但你对此毫无办法,你的手脚都被束住了,栓着你的绳子在你的灵魂上勒出道道血痕。
奇妙的是,读到这些批评反而让你有种轻快的感觉,大概是因为在那一瞬间,你总会想起你与奈费勒在苏丹的宫廷上吵架时的样子;他依旧锐利、依旧相信公平与正义、依旧全心全意希望这个国家更好,他依旧是他……这就太好了,在这个世界上,至少还有些东西没有变。
你们再也没有见过面。
奈费勒带着一些你的反对者退居到了自己的领地,在那里,他们坚持不接受乐行券,把所有送券来的信使都吊死在了城外。他们组建了军队,关闭了城门,一副要与你对抗到底的样子。
你很享受慢慢折磨他们的过程,何况,这座城市不是配得上一张金征服吗?你得好好想想要把这个光荣的任务交给谁……
听说了游戏之国的计划后,奈费勒来到王宫求见你,而你则闭而不见他。
他在门口等了你三天三夜,而后他就走了。
从那时起,一直到很久以后,这个国家都再也没有过宰相。
莎姬苏丹
你被暗杀后,莎姬亲自与被捆着的奈费勒谈了谈,她深知维持国家运作需要奈费勒(和你)这样的人,于是她提出,如果奈费勒愿意公开承认你是个觊觎苏丹之位的篡位者、一个叛徒,她就会饶奈费勒不死,并且让他继续做宰相。
“我只认识一个篡位者,那就是您,莎姬妃”,奈费勒冷笑着回答她,尤其是把“妃”字咬的很重,“我只恨自己跟[玩家]在一起的时间久了,心肠变软了,竟然没早点说服他吊死您。”
莎姬把他吊死了,并且严禁在场的阉奴和守卫们对外透露他说过的话;但这禁令根本没用,时至今天,“如奈费勒般”依旧是帝国人们用于形容“忠臣”的俗语。
在你接管政权之后,奈费勒离开了首都。
在你被推翻、被暗杀之后,他一言不发,并没为你的名誉发声。人们都觉得他或许依旧是你的宿敌、或许他正为你的死而幸灾乐祸呢——但其实,奈费勒在自己的隐居地建立了一座给穷人的孩子开设的学校,在那里担任老师的人都是曾经受过你的恩泽、依旧支持着你的人。
这所学校一直存在了许多年,远比莎姬的统治更久;你的名字和你的思想也经由这学校传播开来,远比任何摄政王的名号都更响亮。
奈费勒一开始数次推脱维齐尔——也就是宰相——的任命,但你告诉他,一个想当国王的人不应该当国王,同理,那些在宫廷上拼命恭维你、想要当上维齐尔的人,你也不能放心地把他们扶上高位。
奈费勒几乎要被你说服了——但最后,他还是坚持召开了一场数百人参加的辩论会,每个人都有五分钟机会阐述自己的执政纲要,而他和你坐在一起,共同评判这些人中是否有人比他更适合成为这个国家的维齐尔。
没人比他更适合。
之后的许多年里,他都是你最得力的宰相,也是盘旋在你身边的苍白牛虻。即使是莎姬也承认,不想要权力的奈费勒是权力最好的容器。
在你接手了政权之后,有许多旧日苏丹跟前的红人、小丑、忠犬,都因为畏惧你的报复而偷偷溜出了城市。你并没有阻止他们,反而是故意给了这些人两天的时间。毕竟逃走的人不能为你所用,留他们在首都反而徒增麻烦。莎姬也赞成你的做法,她在后宫中大大地发了一会脾气,表演性式地抽烂了几个阉奴的后背;当天晚上,得罪过她的人就逃的差不多了,这给新政权省下了一笔不小的遣散费。
但奈费勒没有离开。他依旧顽固地盘踞在你的宫廷之中,还老是写一些长长的、言辞激烈的檄文,一旦你有任何言行举止不合适,一旦你做出了任何剥夺人民幸福的决定,这些檄文就都会像牛虻一样狠狠地叮你……只叮你,只字不提小苏丹;这家伙还是这么可恶。
奈费勒沉默地接受了维齐尔的任命。他知道,你也知道,这并不是一个让人愉悦的职位……他要为了国家的利益和忠于莎姬的狗群撕咬,还要随时注意那些暗箭、那些中伤、那些污蔑……为了践行他自己的政治理念,他甚至拒绝了你的赏赐,“王权不应被用来奖励已经受惠于权力的人”。
在你们俩的努力下,曾经有过那么几个瞬间,你认为自己或许还能扭转国家的未来,因为有一双苍白的手在支撑着你。
然后,在你成为摄政王两个月时,奈费勒被暗杀了。
凶手们几乎毫不掩饰地庆祝他的死,这只宫廷上的牛虻,这个最为忠诚和干净的人……他们剪除了你的一边羽翼,进一步削弱了你的王权。
你不顾一切地勃然大怒,强行严惩了凶手,砍掉了二十多颗头颅,拔除了五个家族的贵族身份。
这件事让你失去了许多贵族的支持,但你并不后悔。老派贵族们冲莎姬叫嚣着,要她出面替他们报仇;但莎姬沉默着,不回答。有次被逼得太急,她大声责骂了这些贵族:
“够了吧!这国家要运转下去,靠的是被你们杀掉的那种好人!”
而后,她又赶紧温声和气地安抚了贵族们,发下不少黄金,赐下不少口谕,许诺了不少权柄。
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你每年都祭祀奈费勒,而莎姬的王家守卫则“恰好“把巡逻范围扩大到包括那座清冷墓碑的地界,省的他被寻仇的活人侵扰
奈费勒沉默地接受了维齐尔的任命。他知道,你也知道,这并不是一个让人愉悦的职位……他要为了国家的利益和贪婪的狗群撕咬,还要随时注意那些暗箭、那些中伤、那些污蔑……为了践行他自己的政治理念,他甚至拒绝了你的赏赐,“王权不应被用来奖励已经受惠于权力的人”。
在你们俩的努力下,曾经有过那么几个瞬间,你认为自己或许还能扭转国家的未来,因为有一双苍白的手在支撑着你……
但很快,你的眼线告诉你,有一场针对奈费勒的刺杀行动正在成型;你或许可以阻止这一次暗杀,但这会进一步将奈费勒与你绑定在一起,也就会让贵族们更想要杀了他。
当晚,你与奈费勒促膝长谈,你建议——或者说,你命令——他离开首都。
他几欲争辩,但他也知道,你说的对。如果他死在这里,你的权力会被进一步削弱,他的死会称为那些人弹冠相庆的庆典;而如果他活着离开宫廷,继续做他的贵族领主,让那些想要暗杀他的人认为他有可能加入自己这一边……宫廷上依旧存在着他的势力,他依旧可以为你提供建议,而他的性命不至于危在旦夕。
奈费勒走了。从那以后,你总会回忆起在苏丹的游戏中他是怎么反驳你、怎么挖苦你的。真奇怪,你竟如此怀念那些时光。
奈费勒并不是你的新宰相,而他对你的安排十分满意,他既帮助了国家,又能从权力的游戏中松一口气,谁想要在宫廷上跟莎姬吵架呢?
离开首都后,他扩大了你们建立的“苗圃”,在许多主要的城市设立了分支;除了底层贫民的孩子之外,这些苗圃也开始接纳一般平民的孩子、破产贵族的孩子、甚至是奴隶的孩子。奈费勒邀请许多和你一起经历过苏丹的游戏的朋友们来到苗圃授课,他倾尽全力地想要往这些小小的脑袋里灌输一些关于正义、公平和智慧的想法。他寄希望于这个国家的下一代,又或是下下代;他寄希望于你和他无法亲眼目睹的未来。
贵族们觉得奈费勒消除阶级的想法可笑又危险,奴隶怎么能跟贵族坐在一起——而你闪烁其词、你敷衍以对、你转移话题,你一次又一次跳过讨论……你能做的只有这些。
你们从不通信,也不联络;但你们始终彼此信任。
在你接手了政权之后,有许多旧日苏丹跟前的红人、小丑、忠犬,都因为畏惧你的报复而偷偷溜出了城市。你并没有阻止他们,反而是故意给了这些人两天的时间。毕竟逃走的人不能为你所用,留他们在首都反而徒增麻烦。莎姬也赞成你的做法,她在后宫中大大地发了一会脾气,表演性式地抽烂了几个阉奴的后背;当天晚上,得罪过她的人就逃的差不多了,这给新政权省下了一笔不小的遣散费。
但奈费勒没有离开。他依旧顽固地盘踞在你的宫廷之中,还老是写一些长长的、言辞激烈的檄文,一旦你有任何言行举止不合适,一旦你做出了任何剥夺人民幸福的决定,这些檄文就都会像牛虻一样狠狠地叮你……只叮你,只字不提小苏丹;这家伙还是这么可恶。
奈费勒带着一些你的反对者退居到了自己的领地,在那里,他们坚持不接受乐行券,把所有送券来的信使都吊死在了城外。他们组建了军队,关闭了城门,一副要与你对抗到底的样子。
你很享受慢慢折磨他们的过程,何况,这座城市不是配得上一张金征服吗?你得好好想想要把这个光荣的任务交给谁……
弑君的计划
奈费勒一开始数次推脱维齐尔——也就是宰相——的任命,但你告诉他,一个想当国王的人不应该当国王,同理,那些在宫廷上拼命恭维你、想要当上维齐尔的人,你也不能放心地把他们扶上高位。奈费勒几乎要被你说服了——但最后,他还是坚持召开了一场数百人参加的辩论会,每个人都有五分钟机会阐述自己的执政纲要,而他和你坐在一起,共同评判这些人中是否有人比他更适合成为这个国家的维齐尔。没有,没人比他适合。之后的许多年里,他都是你最得力的宰相,也是盘旋在你身边的苍白牛虻。
在你接手了政权之后,有许多旧日苏丹跟前的红人、小丑、忠犬,都因为畏惧你的报复而偷偷溜出了城市。你并没有阻止他们,反而是故意给了这些人两天的时间。毕竟逃走的人不能为你所用,留他们在首都反而徒增麻烦。但奈费勒没有离开。他依旧顽固地盘踞在你的宫廷之中,还老是写一些长长的、言辞激烈的檄文,一旦你有任何言行举止不合适,一旦你做出了任何剥夺人民幸福的决定,这些檄文就都会像牛虻一样狠狠地叮你……
在这77天中,奈费勒是位完美的宰相。你被暗杀后,叛徒们把他架上火刑堆,要他指认你为一个残暴无能的昏君。“我效忠的苏丹只有一个缺点”,奈费勒冷笑着告诉他们,“就是他让我这样无能、软弱、愚蠢的人当了宰相,我竟没能替他早点铲除你们这些虫豸,这个火堆是我应得的。”火被点燃了,在断气之前,他都在大声呼喊着你的名号。时至今天,“如奈费勒般”依旧是帝国人们用于形容“忠臣”的俗语。
在你接管政权之后,奈费勒离开了首都。在你被推翻、被暗杀之后,他一言不发,并没为你的名誉发声。人们都觉得他或许依旧是你的宿敌、或许他正为你的死而幸灾乐祸呢——但其实,奈费勒把所有受到过你的恩泽、并且侥幸逃过新王报复的人都救了出来,他在自己的隐居地建立了一座给穷人的孩子开设的学校,被救出来的人都在学校里任职。多年后,推翻你的新王早就被遗忘了,但关于你、关于[玩家]、关于那轮短暂照耀帝国的新日的事,却经由这所学校的毕业生之口,传遍整个大陆。
在那场葬送了你的谋反中,忠于你的战士们拼命战斗,他们要么是为了救驾差点被当场杀死,要么是带领着骑兵队搏命阻击敌人,要么是以血肉之躯挡住宫廷之门、宁愿与敌人同归于尽……但有个人,他把这些忠诚又强大的战士救了下来,他阻止他们去死;并不是因为他怯懦、也不是因为他不在乎你……“死在这里太浪费了,”他告诉这些战士,“我们效忠的苏丹只有一位,他叫[玩家],如果他死了,那么这个国家就不应再有苏丹。我们推翻过苏丹,我们当然也可以重来一遍。”他叫奈费勒,他带领着忠于你的铁卫将军们——奈布哈尼、赛里曼、哲巴尔和法里斯——在你的领地上建立了临时政府,几个月内,他们招揽兵士、征收粮草、到处袭击叛军的人马;他们所到之处,依旧记得你的平民百姓也纷纷加入其中。在之后的数年中,这支把你的头像绣在军旗上的军队与叛军展开了殊死搏斗,到他们终于攻入青金石宫殿时,所有人都遍身战斗伤痕。于是,你的铁卫们又披挂上了当年的衣饰,忠于你的人们又来到了廷前,奈费勒闲倚在石柱旁翻阅着多年前你送他的那本书。时间像是倒流了,一切像是还没发生,下一刻,你仿佛就要从宫门走进来……在人们的啜泣声中,奈费勒把你戴过的王冠摆在了空荡荡的黄金王座之上;而后他宣布了一个新王朝的开始;他是维齐尔,而苏丹之位暂空。后世里,这个奇怪的王朝被称为“空王座”。
奈费勒沉默地接受了维齐尔的任命。他知道,你也知道,这并不是一个让人愉悦的职位……他要为了国家的利益和贪婪的狗群撕咬,还要随时注意那些暗箭、那些中伤、那些污蔑……为了践行他自己的政治理念,他甚至拒绝了你的赏赐,“王权不应被用来奖励已经受惠于权力的人”。在你们俩的努力下,曾经有过那么几个瞬间,你认为自己或许还能扭转国家的未来,因为有一双苍白的手在支撑着你。然后,在你登基两个月时,奈费勒被暗杀了。凶手们几乎毫不掩饰地庆祝他的死,这只宫廷上的牛虻,这个最为忠诚和干净的人……他们剪除了你的一边羽翼,进一步削弱了你的王权。你不顾一切地勃然大怒,强行严惩了凶手,砍掉了二十多颗头颅,拔除了五个家族的贵族身份。这件事让你失去了许多贵族的支持,但你并不后悔。这件事也让你获得了“暴君”的恶名,但是,当然,你依旧不后悔。如果奈费勒还活着,他大概也会这么想。
奈费勒沉默地接受了维齐尔的任命。他知道,你也知道,这并不是一个让人愉悦的职位……他要为了国家的利益和贪婪的狗群撕咬,还要随时注意那些暗箭、那些中伤、那些污蔑……为了践行他自己的政治理念,他甚至拒绝了你的赏赐,“王权不应被用来奖励已经受惠于权力的人”。在你们俩的努力下,曾经有过那么几个瞬间,你认为自己或许还能扭转国家的未来,因为有一双苍白的手在支撑着你……但很快,你的眼线告诉你,有一场针对奈费勒的刺杀行动正在成型;你或许可以阻止这一次暗杀,但这会进一步将奈费勒与你绑定在一起,也就会让贵族们更想要杀了他。当晚,你与奈费勒促膝长谈,你建议——或者说,你命令——他离开首都。他几欲争辩,但他也知道,你说的对。如果他死在这里,你的权力会被进一步削弱,他的死会称为那些人弹冠相庆的庆典;而如果他活着离开宫廷,继续做他的贵族领主,让那些想要暗杀他的人认为他有可能加入自己这一边……宫廷上依旧存在着他的势力,他依旧可以为你提供建议,而他的性命不至于危在旦夕。奈费勒走了。从那以后,你总会回忆起在苏丹的游戏中他是怎么反驳你、怎么挖苦你的。真奇怪,你竟如此怀念那些时光。
奈费勒并不是你的新宰相,而他对你的安排十分满意,他既帮助了国家,又能从权力的游戏中松一口气……但他也充分了解你面临的艰难局势,:每往前走一步,都有无数人想要把你拖退两步。因此,他决定退到幕后,换一种方式来帮助你……他扩大了你们建立的“苗圃”,在许多主要的城市设立了分支;除了底层贫民的孩子之外,这些苗圃也开始接纳一般平民的孩子、破产贵族的孩子、甚至是奴隶的孩子。奈费勒邀请许多和你一起经历过苏丹的游戏的朋友们来到苗圃授课,他倾尽全力地想要往这些小小的脑袋里灌输一些关于正义、公平和智慧的想法。他寄希望于这个国家的下一代,又或是下下代;他寄希望于你和他无法亲眼目睹的未来。贵族们觉得奈费勒消除阶级的想法可笑又危险,奴隶怎么能跟贵族坐在一起——而你闪烁其词、你敷衍以对、你转移话题,你一次又一次跳过讨论……你能做的只有这些。你们从不通信,也不联络;但你们始终彼此信任。
奈费勒并不是你的新宰相,而他对你的安排十分满意,他既帮助了国家,又能从权力的游戏中松一口气……他也深深地怜悯着你,你被困在牢笼中,而且,你是自愿走进去的!离开了宫廷的奈费勒依旧保持着犀利的笔锋,他时不时会写些针砭时弊的文章公开发表,以前他骂的是苏丹,现在他骂的还是苏丹——也就是你——他的批评每一条都非常在理,但你对此毫无办法,你的手脚都被束住了,栓着你的绳子在你的灵魂上勒出道道血痕。奇妙的是,读到这些批评反而让你有种轻快的感觉,大概是因为在那一瞬间,你总会想起你与奈费勒在苏丹的宫廷上吵架时的样子;他依旧锐利、依旧相信公平与正义、依旧全心全意希望这个国家更好,他依旧是他……这就太好了,在这个世界上,至少还有些东西没有变。你们再也没有见过面。
火龙头颅
作为你的宰相,奈费勒最憎恨的是“悠闲”二字。他总觉得,要改变一个如此古老的帝国本应该需要许多的努力,一切怎么会如此容易呢?只不过是杀了一条超自然的、无与伦比的、突破次元的、无人可匹敌的巨龙——怎么整个国家就突然决定臣服于你的脚下了呢?
现在,除了细致而公正地帮你处理朝政之外,你这位曾经的政敌还破天荒地开始请人教自己剑术和格斗。
“既然打打杀杀……真的这么有用……”在训练间隙,他边喘粗气边说,“我……我也试试……”
作为你殿前的权臣,奈费勒最憎恨的是“悠闲”二字。他总觉得,要改变一个如此古老的帝国本应该需要许多的努力,一切怎么会如此容易呢?只不过是杀了一条超自然的、无与伦比的、突破次元的、无人可匹敌的巨龙——怎么整个国家就突然决定臣服于你的脚下了呢?
现在,除了细致而公正地帮你处理朝政之外,你这位曾经的政敌还破天荒地开始请人教自己剑术和格斗。
“既然打打杀杀……真的这么有用……”在训练间隙,他边喘粗气边说,“我……我也试试……”
每次你来到一处扎营,总会有人送来厚厚一叠书信,全是奈费勒写来的。
不用拆开你也知道信里都写了什么,做苏丹的责任,国家的状况,四处征伐带来的外交问题,水灾,饥荒,人民的呼唤,改革的受阻……
正是那些你拼命想要逃离的事。
奈费勒几乎每天都在劝你——甚至可以说是在骂你。
在宫廷上、在饭桌上、在王家图书馆里、在穿越王宫的长廊中。
有无数次你都想把他也杀掉算了,但不知为何,你总感觉一旦真的这么做了,有些东西就会彻底断裂、彻底崩塌。
你也不知道那东西具体是什么,但直到今天,他依旧在疲惫而执着地劝说着你。
誓言之证
奈费勒激烈地抨击你的治国方法,你实在是觉得他很烦,就告诉他,除非有一天他可以靠武力战胜你,否则就别多嘴。
在希尔希纳被杀、你继位之后,这位苍白的政敌又回到了你的宫廷。他直直地望了你一会,而后就走了。
你实在是没有勇气叫他留下来帮你。
奈费勒激烈地抨击你的治国方法,你实在是觉得他很烦,就告诉他,除非有一天他可以靠武力战胜你,否则就别多嘴。
在你被杀那天,奈费勒无言地造访了角斗场——他此前从不来这个地方——而后,他收殓了你的尸体,替你选了一块墓地。
在那块由他替你选择的墓碑上,除了你的名字和生卒年之外,还刻着一行小字:
“要不是我太孱弱,或许你会是位好王。”
革命的计划
奈费勒把自己的时间分成了两部分,比较大的那部分用于辅佐朝政,比较小的那部分,则用于继续耕耘你们一同创立的苗圃。
你经常劝他多休息休息,但他笑着摇头,“这是我能幻想出来的最美好的未来,我舍不得闭眼,我想一直看着它。”
多年后,以这个小小的苗圃为起点,一代代在这里长大的花朵们携手努力,建立起了这个国家第一座大学。
奈费勒登基那天,作为苏丹,他要你和他一起站在象征王位传承的高台之上;还是那句话,因为他是苏丹,所以他说什么你都得听……总之,你和他并肩而立,望着台下欢庆的人群。人们都穿着最好的衣服,戴着最好的首饰,金色和银色的光点成了一片闪耀的海洋;在海洋之上,还有闪闪发光的丝绸和薄纱在飞舞。
这让你想起了曾经流传在这片大地上的民间传说,当贤君出现的时候,鱼会长出翅膀,从海面飞向倒悬于天穹的沙漠……飞鱼象征着贤王,大概是因为它即会游泳,又总忍不住从权力的海洋中逃离吧?
不过……不过,话说回来了,伟大的苏丹奈费勒现在的日子过得可太滋润了。他每天读书、教学、写文章,没事干的时候就痛骂你这个忙得团团转的议长无能。你屡次威胁说再这样下去你就要发动政变了,他则把胳膊一伸、整个人在软垫上一躺平:
“好啊,爱卿,不用那么麻烦,要不现在直接换你来当苏丹?”
……啊!气死你了!
奈费勒死在你之后不久。
你们俩被继续挂在架子上,来往的人们可以用长矛戳刺你们取乐。
在你们腐烂之前,这混乱的、无主的国家就被大贵族们握在了手心中。他们迅速恢复了所有压迫人的策略,甚至比你之前的那位苏丹做的还过分——他们要求每个奴隶每个月要为自己的生命交税,否则主人杀掉他们就不需受到任何刑罚。
这种策略获得了所有大贵族的支持,他们疯狂地镇压刚刚获得了自由的奴隶,后者自然也会凶猛的反击。这国家陷入了你来我往的拉锯战中,偶尔地,人们也会提起你,语调中都是遗憾和惋惜。
你的革命结束了,但它播下了种子。或许需要十年、或许需要一百年,但这种子一定会开出绚丽的花朵。
奈费勒死在你之后不久。
你们俩被继续挂在架子上,来往的人们可以用长矛戳刺你们取乐。
在你们腐烂之前,这混乱的、无主的国家就被大贵族们握在了手心中。他们迅速恢复了所有压迫人的策略,甚至比你之前的那位苏丹做的还过分——他们要求每个奴隶每个月要为自己的生命交税,否则主人杀掉他们就不需受到任何刑罚。
这种策略获得了所有大贵族的支持,他们疯狂地镇压刚刚获得了自由的奴隶,后者自然也会凶猛的反击。这国家陷入了你来我往的拉锯战中,偶尔地,人们也会提起你和奈费勒建立的短命政权,语调中都是遗憾和惋惜。
革命结束了,但它播下了种子。或许需要十年、或许需要一百年,但这种子一定会开出绚丽的花朵。
奈费勒也和你一起被吊在架子上,并和你一起被救了下来。
在醒过来之后,他向你道别,而后就回到自己的领地去了。在那里,他把你们一起建立的苗圃完整地保护了起来,雇佣忠于你的人们做教师,吸纳和你们理念一样的人做学生。
你们再也没有见过面,但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一位聪明又善良的年轻人带着奈费勒的亲笔信找到你的小木屋。
你热情地与这些年轻人交谈,倾囊分享你的智慧,一次又一次,从不厌烦。
至于许多年后,这些投身于时代浊流的年轻人们是如何高举你的大旗、建立起一个贯彻你的政策的新国家的——那就是另一个故事了。
奈费勒也跟你一起被挂在了架子上。
不过,这位宰相在人民冲进来的那一刻似乎就已经丧失了活下去的欲望;你的救助者剪断绳子之后,发现他早已断气多时。
他被葬在了你栖身的小木屋附近,没有墓碑,但墓前有一棵挺拔的铁木。
奈费勒也和你一起被吊在架子上,并和你一起被救了下来。
在醒过来之后,他向你道别,而后隐姓埋名第回到了自己的领地。在那里,他把你们一起建立的苗圃完整地保护了起来,雇佣忠于你的人们做教师,吸纳和你们理念一样的人做学生。
你们再也没有见过面,但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一位聪明又善良的年轻人带着奈费勒的亲笔信找到你的小木屋。
你热情地与这些年轻人交谈,倾囊分享你的智慧,一次又一次,从不厌烦。
至于许多年后,这些投身于时代浊流的年轻人们是如何高举你的大旗、建立起一个贯彻你的政策的新国家的——那就是另一个故事了。
奈费勒也跟你一起被挂在了架子上。
不过,这位新的至高苏丹在人民冲进来的那一刻似乎就已经丧失了活下去的欲望;你的救助者剪断绳子之后,发现他早已断气多时。
他被葬在了你栖身的小木屋附近,没有墓碑,但墓前有一棵挺拔的铁木。
奈费勒是你最忠实的战友,如果没有他的支持,你或许早就已经放弃要推行改革了。
他不光帮助你对抗贪婪的贵族和领主,还帮你安抚不满的人民,后者本以为你是会完全倒向他们的君主,他们还在期待着你广撒金币、广发帅哥美女哩!
虽说每一天结束时,你们俩都累得几乎不愿转动眼珠;但一点点、一毫毫地,你们又确实能感觉到这辆沉重的车子正在微微转向。这给了你们希望,还对奈费勒产生了让你绝对没想到的改变:他开始跟着宫廷侍卫们学习剑术了。
“我只是想要让身体更强壮点……更健康些,然后活得更久些,”他告诉你,“我舍不得死,在看到我们的改革成功之前,我决不能死。”
你是奈费勒最忠实的战友,他说过很多次,“如果没有[玩家]的支持,我早就放弃了。”
你不光帮助他对抗贪婪的贵族和领主,还帮他安抚不满的人民,后者本以为奈费勒是会完全倒向他们的君主,他们还在期待着王宫广撒金币、广发帅哥美女哩!
虽说每一天结束时,你们俩都累得几乎不愿转动眼珠;但一点点、一毫毫地,你们又确实能感觉到这辆沉重的车子正在微微转向。这给了你们希望,还对奈费勒产生了让你绝对没想到的改变:他开始跟着宫廷侍卫们学习剑术了。
“我只是想要让身体更强壮点……更健康些,然后活得更久些,”他告诉你,“我舍不得死,在看到我们的改革成功之前,我决不能死。
奈费勒依旧在你的宫廷中担任要职,你安排他去监督领主们是否瞒报信息;你给了他你自己随身佩着的匕首,告诉他,在必要的时候,他可以直接用这柄匕首刺穿任何心脏,所有阻碍他执行你的命令的人,都被视为叛国。
他收下了匕首,而后就踏上了遍历帝国领地、暗访调查的旅途。每个月他都会寄回三封书信,你刚刚收到的这一封是这样写的:
“向太阳般闪耀的苏丹致意,直到今天为止,您的匕首还没有沾过血;但我一直在操练使用它的技法,所以,我的掌心中有了一层薄茧。建立一个监督者不需挥舞刀刃的国家实属不易,我每时每刻都期待着您创造的奇迹多延续一天,也每时每刻都盼望着为这奇迹献身。
那么,接下来就是我对您最近推行的一些政策的意见了,请别忘记,我依旧是您最主要的政敌。
【下略46425字】。”
王宫的混乱以你被确认驾崩告终,闹事的人们并没想过要杀了你,他们也愣住了,因为他们骤然意识到,原本也只有你愿意听他们的声音,而这也是他们第一次拥有一个自己推举的苏丹。
趁着这一刻,奈费勒站出来大声斥责暴民们,指责他们毁了这个国家变好的唯一希望,而后他迅速把这些人分成了两拨,要求其中一拨去逮捕另一拨。人们下意识地服从着这位苍白的贵族,王室卫兵也马上重新集结了起来;用树撞倒王座的人被抓住了,带头闯入王宫的人被按倒了,一切似乎都恢复了正常……在那之后,人们的暴戾情绪在冲击王宫的夜晚爆发殆尽,那之后很久,人们都沉默着,就好像无法相信自己曾经做出那样的事一般。
奈费勒代替你做了四年的苏丹。他把你留下的王冠和沾血的衣袍放在王座上,自己侍立一边。他继续严格地推行着你的政策,改变着这个国家,同时遴选能力出众的地方官员到王庭里旁听。在第四年的年底,他组建起了一个经验丰富且绝对忠于国家的小型议会,而后,他自己就离开了王庭;那之后,再也没有人在首都见过他。
就像是一场残暴的梦一样——那天的一切都如此的不真实。有时你身侧的可怖伤口还会在阴雨天抽疼,而奈费勒会望着你,神色中既有担忧,也有自责。
奈费勒迅速地处理了这次暴动,他配合梅姬惩治了罪犯,又大张旗鼓地把惩治过程传递给了整个帝国,他甚至让传令官站在各个领地的广场上,大声向所有人宣读暴民被处以阉奴之刑的细节。
至于那些煽动暴行的反对派贵族,不知为何,你重返金王座时,他们好像都消失了。奈费勒说他们“自感愧疚,主动交还了领地”……反正他是这么说的。
奈费勒是你在王庭上最忠实的战友,他把过去用来对付你的狠劲儿全施展在了挑战你的贵族身上。一点点、一毫毫地,你能感觉到这辆沉重的车子正在微微转向,而奈费勒也有了让你绝对没想到的改变:他开始跟着宫廷侍卫们学习剑术了。
“我只是想要让身体更强壮点……更健康些,然后活得更久些,”他告诉你,“我舍不得死,在看到您的改革成功之前,我决不能死。”
奈费勒对芮尔的暴力行为颇有不满,他们俩经常在王庭上激烈争吵。奈费勒当然是整个帝国最聪明、最忠诚、最了不起的人之一,但芮尔是这个帝国最不讲理、最简单粗暴、最一根筋的人,没有之一。看他们俩吵架非常好玩,尤其是当你知道这两个人都是为了你好,他们没有任何一丝为自己谋取私利的心思……而且每次吵完,奈费勒反对的事情确实都会退后一步,而芮尔的行为也都会收敛一点。
咳咳,别看了,快去拉开他们俩吧,芮尔要动手了!
离开宫廷的奈费勒把全部精力都放在了你们所建立的苗圃中。他扩大了这所学校,为它征集到了更多的资助;现在学校里足足有两百多个孩子,不分男女、不分阶级、不分种族;一切凭成绩说话,不珍惜机会者就不会得到机会。
在奈费勒的精心引导下,这个苗圃日以继夜地悄悄成长,它正是这片大陆第一所“大学”的雏形。
在整个国家群龙无首之际,奈费勒站了出来,宣布他会暂时主持朝政。这让许多大贵族都不太满意,他们原本想趁你不在窃取这个国家……
奈费勒把整件事整理清楚之后,写了一篇清晰、隽永而有力的文章,叫人刻在石碑之上,竖立于王宫前最显眼的位置。来往的人们拉住识字的人,求他们念着那些文字:关于你为什么要推翻上一位苏丹的保证,关于那场荒谬的游戏,关于你试图把这个国家改造成什么样子,关于那枚击中你的石头……
在碑文的最下方,奈费勒写上了自己的名字,以及一段最恶毒的诅咒:“任何试图掩盖和抹消这段历史的人,都会遇到投向你们的石头,而且到那时,不会有政敌为你们树碑。”
这块石头在你身后又存在了许许多多年,没有任何王者或是任何统帅敢于撼动它。
奈费勒对你的治国方式有好多好多的意见,多到他天天跟你吵架,比当政敌的时候、比上一位苏丹玩游戏的时候还多!当然啦,他吵得更多的还是芮尔,毕竟这位宰相几乎从不做宰相该做的事,全靠奈费勒帮忙!
但是,他笑得也更多了,眉头也舒展开了;就算芮尔气急败坏地骂他是掉毛的野狗,他也能开怀大笑起来呢!
在你到处平定风波的时候,奈费勒会留在青金石宫殿里,替你处理朝政;这已经成了你们之间的默契。
他现在不怎么会指责你了,甚至还经常会夸赞你;他投向你的眼神中依旧有着怜悯……而现在还多了几分敬佩。
在你们的合作与努力之下,你在青金石宫殿逗留的时间变长了,能睡着的夜晚也略变多了一些。
奈费勒是在你遇刺之后紧急闯进王宫的,他封锁了首都的所有大门,避免行凶者逃跑,而后他又配合阿里木彻查了所有的贵族家族,所有人——无论尊卑也无论年纪——都由他亲自审讯。
据说,他在审讯中多次痛骂那些贵族,说他们不知好歹,说他们毫无廉耻,说他们短视而愚蠢;说他们葬送了把这个国家变得更好的机会。
骂完之后,他会一言不发地瘫坐好一会,面色白得吓人。
在帮助你清理了所有参与谋反的贵族之后,奈费勒疲倦地合上记录死刑犯名单的卷宗,而后叹了口气。
“您差点送命,这一百多人确实地送了命;被火灾波及到的住宅里有七个人无辜地送了命——这么多的生命,这么多的牺牲,就为了杀掉一个想要改变国家的苏丹。”他重重地摇摇头,“我真怜悯他们。”
说完,他就转头去继续安排对火灾波及地区的重建了。
奈费勒把自己的时间分成了两部分,比较大的那部分用于辅佐朝政,比较小的那部分,则用于继续耕耘你们一同创立的苗圃。
你经常劝他多休息休息,但他笑着摇头,“这是我能幻想出来的最美好的未来,我舍不得闭眼,我想一直看着它。”
多年后,以这个小小的苗圃为起点,一代代在这里长大的花朵们携手努力,建立起了这个国家第一座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