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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夫洛娃蛋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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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5-27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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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之契约WIKI > 飨灵图鉴 > 帕夫洛娃蛋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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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本信息

  • 默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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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晴森蜜语
帕夫洛娃蛋糕初始皮肤.jpg

画师:

帕夫洛娃蛋糕满星皮肤.jpg

画师:

帕夫洛娃蛋糕换装.jpg

画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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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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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师:

帕夫洛娃蛋糕头像.jpg 帕夫洛娃蛋糕
类系 稀有度
魔法系.png 魔法系 稀有度SR.png
CV(日配) CV(中配)
斋藤奈央 钟可
专属堕神 头像-暴食.png
暴食
头像-巨型水豚.png
巨型水豚
Pianhao.png
偏好食物
爆米花.png爆米花
实装日期 2023年08月04日
获取途径
初始属性 / 满级属性120级,含神圣契约,不含神器属性
Att icon.png 攻击力 61 / 1341 Baoji icon.png 暴击值 841 / 3730
Def icon.png 防御力 21 / 408 Baoshang icon.png 暴伤值 701 / 3045
Hp icon.png 生命值 554 / 8586 Speed icon.png 攻速值 941 / 3466
食物 帕夫洛娃蛋糕
类型 甜品
发源地 不详
诞生年代 20世纪
性格 三无
身高 155cm
关系
信条
你希望的,我会尽力完成。
简介
帕夫洛娃蛋糕(Pavlova Cake),中文名为鲜奶油蛋白甜霜蛋糕。长期以来,新西兰与澳大利亚一直为究竟是谁发明了帕夫洛娃蛋糕而争论不休。据说20世纪初,一位蛋糕师看过俄罗斯芭蕾舞演员安娜·帕夫洛娃的舞蹈后,对其摄人心魄的美丽和超凡的气质念念不忘,从而创作出这款以帕夫洛娃名字命名的甜品,借此来赞美帕夫洛娃的表演。所以帕夫洛娃蛋糕内里蓬松绵软,外层酥脆,通常在缀以新鲜浆果装饰,意在表现舞者的外韧内柔,优雅灵动。
背景故事
没有感情与喜恶,人偶般的美丽少女。偶尔能察觉到他人对自己的关心,所以会给予对方一定的关心,但也仅此而已,对她来说,人类和动物,以及玩具厂里那些似乎永远快乐的玩具,都没什么两样,而且太过靠近她,可能会招来不幸。

技能

战斗技能

基础技
帕夫洛娃蛋糕-基础技.png
浆果蜜调
(1级)帕夫洛娃蛋糕抛出浆果,浆果飞出,对最远的两名敌方造成攻击力100%的伤害,并附加412点伤害,同时使最远的两名敌方沉默3秒。
(41级)帕夫洛娃蛋糕抛出浆果,浆果飞出,对最远的两名敌方造成攻击力180%的伤害,并附加5356点伤害,同时使最远的两名敌方沉默3秒。MAX
能量技
帕夫洛娃蛋糕-能量技.png
瑰色芭蕾
(1级)帕夫洛娃蛋糕托起浆果,周围浮起粉色云雾,对最远的两名敌方造成攻击力100%的伤害,并附加451点伤害,同时使最远的两名敌方魅惑3秒。
(41级)帕夫洛娃蛋糕托起浆果,周围浮起粉色云雾,对最远的两名敌方造成攻击力180%的伤害,并附加5863点伤害,同时使最远的两名敌方魅惑3秒。MAX
连携技
帕夫洛娃蛋糕-连携技.png
超级瑰色芭蕾
连携对象
(1级)帕夫洛娃蛋糕托起浆果,周围浮起粉色云雾,对最远的两名敌方造成攻击力120%的伤害,并附加541点伤害,同时使最远的两名敌方魅惑3秒。
(41级)帕夫洛娃蛋糕托起浆果,周围浮起粉色云雾,对最远的两名敌方造成攻击力220%的伤害,并附加7033点伤害,同时使最远的两名敌方魅惑3秒。MA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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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

飨灵台词
契约
また新しいマスターなの……うん……どうせどこにいても変わらないわ……
又是新的主人吗……嗯……反正待在哪里都是一样的……
登录
あら?どうして驚くの?お飾りの人形は、ここにずっといるべきでしょう。
嗯?为什么要惊讶呢?作为人偶装饰品的话,不就是应该一直待在这里的么。
冰场
……見たところ普通なところね。
……看起来也没有什么特别的。
技能
これ以上近づくと、不幸を招くことになるわ……
再靠近的话,会染上不幸哦……
升星
ありがとう、わたしにはあまり必要ないけれど。
谢谢,虽然我不是很需要。
疲劳中
もう……踊れないみたい……
好像……有点跳不动了……
恢复中
体操をしてリラックスする必要があるわ……
需要做个体操缓解一下……
出击编队
新しい遊びね、わかった。
新的玩耍方式么,我明白了。
落败
生きることと死ぬこと……それほど違いはないわ……
活着和死去……也没什么区别……
通知
わたしに好みはない、だからある食材を全部入れて炒めたわ。
我没有什么喜好,所以就拿现有的食材做了大杂烩。
放置台词1
サスカトゥーンはとても寂しがり屋。でも、寂しいと楽しいって、どこが違うの……
萨斯卡通他总是那么害怕寂寞,可寂寞和快乐,又有什么不一样呢……
放置台词2
捨てられ忘れ去られることこそ、全てのおもちゃの宿命なのかもしれない。
也许被丢弃和遗忘,才是每个玩具最后的宿命吧。
触碰台词1
バレエの練習で出来た傷よ、そんなに驚かないで。
是练习芭蕾舞留下的伤疤,不用这么惊讶。
触碰台词2
みんな、わたしのことを呪いの人形だと言うわ、あなたは怖くないの……?
大家都说,我是沾染厄运的人偶,你不怕么……?
触碰台词3
私の髪に触れてみたい?もちろんいいわ、今はあなたがわたしのマスターだから。
想碰一碰我的头发?当然可以,毕竟现在你是我的主人。
誓约台词
人間が言う感情というものがずっとわからなかった……でも、あなたといると、心臓はいつもと違う鼓動をするの……これがあなたの言う「幸せ」ということなら……これからも、あなたと一緒にいさせて。
我从来都不知道,人们说的情感是什么……但和你在一起的时候,心跳总会不一样……如果这就是你说的「幸福」……那么以后,也让我继续陪着你吧。
亲密台词1
特にしたいことはないけれど、あなたのそばにいるのは、良いわ……
我没有什么想做的,但这样陪着你,很好……
亲密台词2
もし人形が動くのにねじ巻きが必要なら……わたしは……もうわたしのねじ巻きを見つけた気がするわ……
如果说人偶需要发条才能运作……那我……好像已经找到了我的发条……
亲密台词3
もう少し……近づいてくれない?その……水晶玉の中にいるおもちゃの人形のように……
不再……靠近一点吗?唔……就像水晶球里的玩具小人那样……
放置台词3
ムール・フリットの絵、悪くないと思うわ……でもみんな彼を無視しているみたい……わたしも彼を見捨てたら、彼は悲しむかな……
蓝青口薯条的画,看起来还不错……但大家好像都不理他……如果我也放着不管,他会难过的吧……
胜利台词
これで、任務完了?
这样,就完成任务了吗。
失败台词
……あなたを失望させることになりそう。
……好像要让你失望了。
喂食台词
特別な味かどうかはわからないけれど、頑張って作ったことはわかるわ、ありがとう。
虽然我尝不出什么特别的味道,但你费了很多精力吧,谢谢。
换装独白
晴森蜜语 这里的阳光,很舒服,和我再多待一会儿吧。

故事

新主人


  
   空荡简陋的房间里,唯有一扇窄窗被铁柱切割,几缕日光照进来,投下参差不齐的阴影。
   我坐在坚硬的床板上,看空中飞扬的灰尘被染上黯淡的光晕。
  
   「啧啧,这么小的丫头,居然也犯事了。」
   「这丫头可不是人类,是飨灵。听说是被联合举报杀了人才关进来的。现在还在等调查结果呢。」
  
   酒瓶碰撞出叮当的声响,两个套着松垮制服的男人的交谈声肆意回响在走廊外。
  
   「不过这丫头都待在这儿好几天了,一句话不说就算了,连一点反应也没有,真是奇怪。」
   「嗝——这样才好呢,不用像管教那些不懂事的家伙一样费心……」
  
   男人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不远处一阵嘈杂打断。
  
   「……不要用那种脏东西碰我,谁知道你们之前用它栓过什么?我自己会走。」
   是个……男孩的声音,听起来很不耐烦的样子。
  
   「小少爷,我们也没办法啊,您就乖乖在这儿待几天吧……」
   「我才不要浪费时间在这么无聊的地方,麦卡他肯定马上就会把我带出去的!」
   「那您就到里面坐会儿,我们也才好交代啊哈哈哈……」
  
   我本无意去听,只是那跋扈的话音越来越清晰,直到忽然在离我几米的铁栏门前停下。
  
   「……等等,她也是罪犯?」
  
   倏然涌入的光线让我的眼睛泛起一丝刺痛,再抬头时,一道好奇的视线正在我身上来回巡视。
  
   眼前是个戴花色军帽,看起来并不比我大的男孩子,那双鲜红色的眼睛像是我曾在宴会上见过的鸽血宝石。
  
   「呃、她是不久前被指控犯了谋杀罪的飨灵帕夫洛娃蛋糕……」
  
   他听着,眼中忽然泛起一丝令人捉摸不透的光芒。
  
   「你们让她陪我玩儿,我就乖乖待在这里。」
  
   「啊?等等小少爷,她可是很危险的飨灵,而且您的房间也不在这……」
  
   看守员露出为难的表情,但男孩儿径直无视了他,推开铁门向我走来。
  
   「你想和我一起玩吗?」
  
   他眼里闪烁的光很好看,让我一时愣了神。
  
   等我再次反应过来时,已然被带到了另一个陌生的地方。
   与看守所截然不同,这里处处是宽敞豪华的铺陈,以及随意散落的玩具。
  
   男孩儿不在,眼前是一个穿着奇怪,胸前空空荡荡,只有一副骨架的男人。
   我记得他,是他闯进了看守所,不知用什么办法把我们轻而易举地带了出来。
  
   「这是哪?」
   我忍不住开口问道。
  
   「原来你会说话啊……不错,这样就可以做『新玩具』了。」
  
   「玩具?」
  
   「不然,我又为什么要特地把你也从看守所里带出来?费了我不少力呢。」
  
   他说的没错,他帮了我,我理应有所回报。
  
   「那我……要做什么?」
  
   「听从主人的命令,永远陪伴主人,就这么简单。」
  
   「主人是指你吗?」
  
   「不,是萨斯卡通,也就是昨晚和你在一起的那个男孩儿。」
  
   「……嗯,我明白了。」
  
   我没有什么渴望或讨厌的东西,之前也一直只是听从每一任主人的命令,按照他们的期望生活。
   对我来说,这种事就如同天边的日月会不停轮转般,理所应当。
  
   接着,男人便带我去了一座花园,那个男孩儿,也就是我今后的主人正坐在那里看书。
  
   可不知道为什么,小主人在看到我的时候,似乎没有昨晚那么开心了。
  
   「那么,你们就在这好好玩儿吧,我还有工作要忙,先失陪了。」
  
   男人走了,萨斯卡通也不说话,只是看着我欲言又止。
  
   我不知道男人是想让我们玩什么游戏,呆站着好久,只好像往常那样踮起脚尖,跳起自己熟悉的芭蕾舞。
  
   虽然没有伴奏,但小主人却意外看得很开心,他笑起来,像是因吃到糖果而满足的小孩。
  
   是单纯因为这支舞而开心的吗?
  
   好像,有哪里不一样……


  
   我还记得,最开始的生活,是被芭蕾舞填满的。
   而那间并不宽阔的舞蹈房,则是被四面大镜子填满。
  
   昼夜交替,镜子里不变的是少年少女们旋转跳跃的模样。
  
   「你们这帮懒惰的臭崽子,这次表演谁敢出错,以后就别想休息了!」
  
   叫骂声不断回响,这是我们每天听到最多的话。
   那个我应当称作御侍的男人神情凶狠地吞吐着混浊的烟气,直勾勾的眼神来回在屋内巡梭。
  
   偶尔抓到两三个因体力不支倒下的人时,他就会从腰间抽出一条戒尺,将斑驳的印子留在他们的背上。
  
   而那些神色疲惫瘦骨嶙峋的人们,只能穿着洗得发白的练功服,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舞蹈动作。
  
   我也不例外。
  
   只是相比之下,我不会轻易感到疲惫,也并不讨厌那些舞蹈。
  
   所以我几乎不曾停下,也只有这样,才能让舞团的人们少承受些劳累的表演。
  
   御侍似乎很喜欢我这样,因为一场接一场的表演可以为他持续地制造金钱。
   也正是因此,这个原本毫无特色的芭蕾舞团一夜走红。
  
   如同「漂亮人偶」般可以永不停歇的芭蕾舞者的传闻,被突如其来地传开。人们热烈地讨论起我的外貌和舞蹈,想要前来一睹究竟的观众们络绎不绝。
  
   一摞摞的钞票让御侍前所未有地欣喜若狂。
   但他的野心却并未因此满足。
  
   在丰厚利润的驱使下,舞团的训练和演出变得愈加频繁。
  
   「帕夫洛娃,你怎么从来也不生气?那个该死的男人把我们当畜生,利用我们赚钱!」
   舞团的人们凑在一起咒骂着御侍,我从他们几乎要燃起火的眼睛里看到了名为愤怒的情绪。
  
   「生气……是什么?」
  
   「生气就是那个人做了不好的错事惹到你,你会想要尖叫,破口大骂,甚至……总之,他应该得到惩罚!」
  
   我想他应该已经解释得很清楚了。但我还是不能理解,我为什么要对御侍感到生气。
  
   是因为他让我一直跳舞吗?可我对此并不讨厌……
   那是因为他将那些靠我的舞蹈赚来的钞票全部独占,而没有分给我们一点儿吗?可我并不需要那些纸片……
  
   还未等我思索明白,当天晚上的一场大火,却猝不及防地烧毁了一切。
  
   一只未熄灭的烟头把火灾蔓延至整个舞台。
   漫天火光中,人群四散奔逃。
   而后台喝得醉醺醺的御侍,则被逃生的舞者们毫不犹豫地推向了火海。
  
   当我赶到时,男人的身影早已被火舌吞没,耳边是舞者们的放声大笑。
  
   那瞬间,我并不知道自己是应该为御侍感到悲伤,还是为舞团的人们感到开心。
  
   下一秒,他们转向我,眼里满是我更加看不懂的情绪。
  
   「帕夫洛娃,不要对治安官说任何事,知道吗?」
  
   「好……」
  
   「这样不行,死的可是她的御侍,万一……不如……」
  
   我不知道他们在担心什么,看起来,好像是在担心我?
   可他们不是更应该关心,没了舞团自己今后要怎么办么……
  
   我的疑惑还是没能得到解答,不过第二天,我就被舞团的人送到了另一个男人的家里。
  
   看着男人把钞票交到他们的手上,随后,和御侍极其相似的欣喜也落在他们脸上,我不由得松了口气。
  
   太好了,看来,他们也终于过上了自己想要的生活。

诅咒


  
   这个所谓的「新家」,和芭蕾舞团并没有什么区别。
  
   男人让我穿上蕾丝碎钻堆砌而成的华丽舞裙,像从前那样在众人面前跳舞。
   他还会教我用一些得体的语言,赞美那些同样衣着华丽的人们。
  
   「记住,除了这些,不论发生了什么事,哪怕你不喜欢,都要乖乖地,不许乱动,明白么?」
  
   「嗯……」
  
   得到我的回应,男人满足地笑了。
  
   可他会对所有人都无一例外地堆砌起灿烂的笑容,他真的每时每刻都这么开心吗?
  
   我看着他兴高采烈地向其他男人介绍我,尽管困惑,但依然乖乖地一动不动。
  
   直到他被嫉妒的利刃开膛破肚,死在他从未如此热闹,如此情绪高昂的社交场上。
  
   哪怕我并不喜欢那样的画面,也依然乖乖地,没有乱动。
  
   再后来,我又辗转被不同的主人收养。
  
   对我来说,待在哪里都没有区别。
   但每任主人都无一例外,在获得财富、名誉、快乐之后,又惨遭不幸。
  
   「诅咒人偶」的传闻由此诞生。
   传闻里,我是背负诅咒的人偶,凡是接触过我的人们,都会遭遇不同程度的灾厄。
  
   人们的目光从欣赏爱怜变成了厌恶嫌弃,或是惊恐畏惧。
  
   或许我的身上真的背负了什么诅咒,以至于让接近我的人们都陆续走向噩运的末路。
  
   总之从此,不再有新的主人愿意接纳我。
   诅咒传闻的风波并未停息,直到有人联合上诉,用一纸罪名将我送进了看守所。
  
   ……
  
   「帕夫洛娃,你又在发呆!真是的,说你像人偶你就真的变成人偶了。」
   熟悉的声音拉回我游离的思绪,我看向面前气呼呼的萨斯卡通,不禁再次想起了先前那些主人。
  
   其实这里——萨斯卡通玩具厂和我之前待的地方很像。漂亮宽敞的大房子,还有很多好看的裙子。
  
   那如果我继续留在这里,也会像从前那样,让他遭遇不幸吗……
  
   「喂,你到底有没有在我听我说话啊!该你下棋了!」
  
   「嗯……」
  
   我默然应着,但萨斯卡通的眼中显然蹿起了几分不满。
   只是透过那双眼睛,我也能看到他掩藏在愤怒之下的无措。
  
   「对不起……但,请放心。」
  
   「哈?我有什么不放心的……」
  
   「你很怕一个人吧。放心,我不会离开这里的。」
  
   「谁说我怕了!你……你真的愿意留下来?」
  
   「嗯。因为,你和他们不一样。」
  
   「什么?」
  
   萨斯卡通疑惑地看过来。没错,他的眼里没有其他主人那种,看到钞票时强烈的欲望。
   他不狠毒,也不喜欢谄媚,更不热衷于被金钱堆砌的未来的幻想……
  
   他的快乐背后,似乎总是藏着悲伤。
  
   他想要我留下来,并不是为了让我去换取些什么。
  
   他只是害怕一个人,害怕寂寞而已。
  
   「可是……我并不觉得你喜欢这里。」
  
   萨斯卡通拨弄着棋盘上的棋子,把它掀倒再扶起,骄纵的气场软作了一声委屈的叹息。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因为对于我来说,哪里都一样,并没有喜欢或讨厌的区别。
  
   但他似乎是把我的沉默当做了默认,脸上涨起了愤怒的红晕。
  
   「我才不需要你的同情!就算只有一个人……不,我有麦卡,还有那么多玩具,我一点都不孤单!」
  
   棋盘跌落,棋子洒了一地。我看着萨斯卡通匆匆跑走的方向,看着那扇虚掩的门,突然想起他第一次见到我时露出的笑容。
  
   那笑容看起来,就像是没掺任何杂质的玻璃球。
  
   可是,本不该这么纯粹的。玻璃球里应该有彩色或亮片,那样才漂亮。
  
   他的笑容里也该有欢喜,哪怕是悲伤,唯独不该那么的空虚。
  
   所以……我应该留下来,好让玻璃球,变得更漂亮。

改变


  
   尽管提出了留下来的想法,但在那以后,萨斯卡通却很少再来找我。
  
   不过每次来,他都会丢下一个新玩具,然后声称自己很忙,又匆匆离开。
  
   久而久之,我的房间堆满了各式玩具,俨然成了间玩具屋。
  
   直到某天,萨斯卡通没有来,而是叫了其他人把玩具带来。
  
   「其他人」叫蓝青口薯条,是这里的门卫,他自我介绍完,就面无表情地把头上的帽子又拉低了些。
  
   「你想逃走吗?」
  
   「逃?」
  
   我不明白他的意思。我并没有被关在这里。而且就算要走……去哪?
  
   「……跟我来。」
  
   门卫先生带我去了附近的码头,我们坐在空地上,看冒着烟的船只来来往往,看云层随风流动,看永远不变的海平线。
   海鸥啃食着街边的谷粒和面包屑,人群像是无规则移动的拼图块。
  
   一切如同平静的水粉画,我也只是其中的一抹。
  
   我并不讨厌这种感觉。
  
   「怎么样,这不是比待在那个阴暗的小房间里要好多了吗。」
  
   说完,他又从口袋里掏出一样东西递给我。
  
   「吃吧,是薯条,世界上最伟大的食物。」
  
   我接过来,眼睛却盯着他不小心从口袋里掉出来的纸团。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我捡起它,并展开。
   上面是被凌乱线条与黑白色块填满的一格格画面,有点像涂鸦绘本,但更特别些。
  
   这么好的画,为什么要揉成一团,弄得像垃圾一样呢。
  
   我正思索着,手里的纸团却突然被抢走。
  
   「忘了它。不然杀了你。」
  
   「……抱歉,但我做不到。因为它很有趣。」
  
   「有趣?你……能看懂?」
  
   我点点头,「画的,是玩具厂吧。」
  
   门卫先生露出不敢置信的表情。他把那张纸揉成更小的一团,塞回口袋里,质疑地问道。
  
   「你说有趣……是觉得它很可笑吗。」
  
   「不是。是想继续看下去的有趣。我喜欢那张画。」
  
   他的眼睛亮了一下,然后又看向我,手中举起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硕大薯条。
  
   要被杀了吗……
  
   我闭上眼,却只感到一阵风从身旁吹过,隐约还能听到奇怪的叫声。
  
   「差点被海鸥抢了。快吃,吃完带你离开这里。」
  
   我看着海面上微微泛起的涟漪,点点头,拿了根薯条放在嘴里。
  
   这是我第一次吃到人类的食物。
  
   温暖,酥香,而且让人有想再吃下一口的欲望。
  
   我突然有点理解之前的几任主人了。这个世界上的美好事物,确实会让人变得贪婪……
  
   「我们回去吧。」
  
   「……这可是你唯一的机会,你确定不走?」
  
   「嗯。因为我还想吃薯条,看你的画。」
  
   「……不留在这里也可以做到。」
  
   「可那样的话,萨斯卡通该怎么办呢?」
  
   「……」
  
   萨斯卡通身上的那种空虚,或许源自于他对世间的所有事物,都不敢有贪念。
   他分明拥有很多东西,却不敢相信那些东西属于自己,就像我明明说了愿意留下,他却还是认定我在说谎一样。
  
   不期待,不拥有,便也不会失望,不会伤心。
  
   可这世上总得有什么东西,让他想要抓住,也能够抓住,才行。
   不然他就会像过去的我一样,毫无目的地只是重复地跳着芭蕾舞,重复地给他人带来不幸。
  
   那和八音盒上的跳舞小人,没什么区别,甚至更糟……是诅咒人偶。
  
   虽然我不确定,我是那个可以让他抓住,从而留在这个世界上的存在,但……
  
   他是可以让我留在这个世界上的存在。
  
   之前的每一任主人,在拥有我的时候都很开心。只有萨斯卡通,他似乎永远得不到快乐。
  
   这让我意识到,自己需要「改变」。
  
   做比诅咒人偶,比八音盒上的跳舞小人,都要更好的存在。
  
   「我们回去吧。」
  
   我站起身,对门卫先生说道。
  
   我迫不及待地希望能再次见到萨斯卡通。
  
   到时候,我会拥抱他。就像拥抱过去那个空虚的自己一般。

帕夫洛娃蛋糕


  
   「……这次画的怎么不是玩具厂了?」
  
   被身后突然响起的声音吓了一跳,但蓝青口薯条也只是浑身僵了一秒,便迅速地将还未画好的漫画揉作了一团。
  
   其实这种行为几乎是多此一举。因为他的漫画除了自己便只有帕夫洛娃能看懂,而对方刚刚已经将画纸上的内容一览无余了。
  
   「帕夫洛娃,你又不敲门。」
  
   「抱歉,我敲了,是你没听到。」
  
   帕夫洛娃蛋糕坦然地回答道,她盯着被揉成一团的画纸,显然没打算放过这个话题。
  
   那些堆积交错的线条比以往更为抽象凌乱,但她还是分辨出了一些东西。
   两条交叉的轨道,一辆驶来的火车,以及轨道上被捆绑的人们。
  
   她不知道蓝青口为什么会画这样一幅画,但她知道,如果轰鸣的火车继续前行,最终总会有一条铁轨上的生命将被碾过。
  
   「这件事和你无关……多扯进一个角色,只会让故事的发展更加麻烦。牺牲是漫画里最愚蠢的情节。」
   蓝青口看似自言自语般地说着,最后还不放心似的干脆把纸团撕成了纸条。
  
   始终安静聆听的帕夫洛娃却主动开了口。
   「为什么……要有牺牲呢?」
   「轨道之外,还有很多空白。」
  
   少女的语气一如既往平静,仿佛只是寻常的询问一般,却不禁让蓝青口为之一怔。
  
   「也许……火车和人们,都不想被束缚在轨道之上。」
   「那为什么,不能往空白的地方延伸呢。空白的地方,也许会有其他答案和方法。这样,每个人就能更接近自己想要的道路。」
  
   少女十分认真地说着,目光聚焦在空白的纸页之上,似乎真的要透过那里找寻什么答案。
  
   蓝青口只觉讶然。
   平日里总是清冷疏淡的少女,其实心中也有着对于这个世界,单纯而特殊的认知,甚至常常在某些地方与自己有异曲同工的想法。
  
   就像他曾经勾勒过的主人公,尽管他们平凡空白,却不代表着不能发出自己的声音。
  
   于是他放松般垂下眼眸。
   「你说的对,在火车彻底失控前,还有很多办法。」
   「对了,你来找我有事吗?」
  
   「嗯。麦卡罗尼问你有没有见到被关在废弃工厂里的人。」
  
   「……没有。」
  
   「麦卡罗尼说他相信你。」
  
   「等等……他就是让你来和我说这个的?为什么?」
  
   「……也许他是想让我也知道,废弃工厂里关着人这件事。也许,是他想受到诅咒。」
  
   帕夫洛娃蛋糕摇了摇头,走出蓝青口薯条的小屋。
  
   「但是很遗憾,我没有能力为那些人做什么,也已经不再是诅咒人偶了。」
  
  
  
  
   帕夫洛娃就这样一直留在了萨斯卡通玩具厂。
  
   虽然,只是如同装饰品一般的存在。
   但拥有安稳的一方栖息地,不必再像以往那样四处漂泊辗转,活在人们的利益争夺之中。
   于她而言,已是足够的幸事。
  
   在遇见萨斯卡通前,她从来不害怕,也从来不在意孤单的感受,甚至认为背负着「诅咒」的自己更适合孤身一人。
   分明他们都是看起来都是被孤独裹挟的人,却又如此截然不同。
  
   然而「无法理解」,有时也不意味着「无法改变」。
  
   当她看见萨斯卡通因为害怕孤单而露出无助彷徨的神情,蓝青口不曾宣之于口的坚持时,也会不由自主地想帮他们做些什么。
  
   若是用人类的话来说,大概可以称之为友情和羁绊。
  
   虽然帕夫洛娃始终明白,自己要完全理解这两个无法用单一情绪筑构的概念,再做出像人们那样的情感反馈,是完全遥不可及的事。
  
   ——就如同麦卡罗尼那颗天生缺少的心脏做不到在胸膛跳动。
   也如同她帮助不了所有人,永远做到不到尽善尽美。
  
   但她仍愿意用自己的方式,去尽力回应这个,永远值得人们产生贪念的美好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