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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鳗寿司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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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11-21更新

    

最新编辑:White_Zeroo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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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喜庄


  
   「你身后……好多怨灵啊。」
  
   就在我打算问甘露煮究竟想在厨房赖到什么时候时,她突然惊叹似的说道。
  
   我瞥了眼她故作惊讶的样子,接着习以为常地低头继续处理砧板上的鱼。
  
   「你不怕吗?」
  
   「我杀过那么多人,如果没有怨灵跟着我才可怕吧。」
  
   「切,真没意思。」
  
   甘露煮翻了个白眼,顺手拿起两根筷子一颗洋葱,像玩剑玉似的抛起来。
  
   「如果是春雨的话,一定会被吓得大哭起来。」
  
   我一把夺回了洋葱。
  
   「不要玩弄食材。还有,春雨每天至少都会大哭一场,把他弄哭才没意思吧。」
  
   「但是那样的春雨才真实嘛,就像个活生生的人一样。」
  
   「什么叫像。我们本来就是活生生的。」
  
   「嘿嘿,在安喜庄待久了,难免有时候会分不清嘛。」
  
   甘露煮开心地用筷子一下下敲着桌子,颇有节奏,好像下一秒就要唱起歌来。
  
   「那星鳗你有没有什么害怕的东西呢?」
  
   「害怕的东西……」
  
   「嗯,比如潮湿发霉的榻榻米,酸得人牙疼的梅子,黏糊糊水塌塌的年糕,春雨讲的无聊的故事……啊,春雨来啦~!」
  
   甘露煮毫无愧意地冲不知何时已站在厨房门口的春雨打起招呼来,后者红着眼睛吸吸鼻子,勉强抬起手也朝她挥了挥。
  
   「星鳗,你明天有时间么?」
  
   「准备晚宴前应该有。怎么了?」
  
   「……」
  
   春雨咬着嘴不说话。我和甘露煮就这样静静地看着他,直到甘露煮突然灵光一闪道。
  
   「我知道了!这次轮到星鳗了吧!」
  
   「什么轮到我了?」
  
   「春雨他为了写小说,正在到处打听大家过去的经历,说是要用作写作素材呢,对吧?」
  
   「嗯……」
  
   原来如此。因为刚才听甘露煮说了自己的故事无聊,所以现在不好意思说明了吧。
  
   「我知道了。明天去你房间找你。」
  
   「谢谢……」
  
   春雨终于抬头笑了一下,然后又匆忙跑走了。
  
   「跟个座敷童子似的……」
  
   甘露煮毫无恶意地感慨道。
  
   「你就少欺负他一些吧。差不多到时间了,该干活了。」
  
   甘露煮听了点点头,神情也终于难得严肃了几分。
  
   今晚的菜单是烤竹筴鱼定食。我将做好的料理一盘盘放进餐车里,再和甘露煮一起将餐车推到宴席厅。
  
   穿过缘侧时,外面的天已经全黑了,唯有墙角的几支蜡烛幽幽发着白光。
  
   宴席厅内也一样。
  
   数十张卓袱台沿着宴厅四周摆放,几乎与这黑夜一般漆黑,整个厅内只隐约可见白色的纸拉门上缓慢蠕动着的道道黑影。
  
   我与甘露煮无声地进入宴席厅,仅凭五感中的四感将餐盘一一放在卓袱台上。
  
   当最后一张卓袱台也摆好了定食后,最开始放上餐食的那张卓袱台上,已经仅剩下空空的餐盘了。
  
   与此同时,映在那张桌后的纸拉门上的黑影,也一并悄无声息地消失了。

刀鬼


  
   在来到安喜庄之前,我并非是每日杀鱼的厨师。
  
   不过其实也没什么太大的区别。
  
   只是当时我刀下的对象,是人罢了。
  
   「铁遇水会生锈。一把好刀,只能用人血来养。」
  
   「你杀的人越多,你的刀便越好,刀法也一样。」
  
   「同时,这也是在体现你的忠诚,以及你自己的价值,唯一的价值。」
  
   时至今日,御侍给我留下的最深刻的记忆,便是这几句话。
  
   彼时的我对于这些话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厌恶、痛苦、甚至不认可,这些都没有。
  
   信以为真,深信不疑,理所应当,也同样不曾有过。
  
   不过是我听到御侍如此说了,明白他想让我如此做,我便如此,也只能如此做。仅此而已。
  
   鲜血、伤口、尸体,也不过是红色的液体、被切开的肉,以及失去生命的人。仅此而已。
  
   我不知道自己应该有什么样的感觉。
  
   对我来说,我所做的一切,就和那些体型较大的鱼会以捕食小鱼为生一样,没什么区别。
  
   甚至我与人类还并非大鱼和小鱼的关系,我们是飨灵和人类,是不同的物种。而且,我也没有食用人类的尸体。
  
   这只是我的任务。仅此而已。
  
   很长一段时间,我只能做同一件事,而这样的后果是,我变得越来越依赖这唯一能做的一件事。
  
   好像一旦我停止去做这件事,便会变得和自己刀下的人一样,变成尸体了。
  
   现在我才意识到。那时的我,应该已经感知到了「恐惧」。
  
   「这次的任务,无论如何都要完成。无论中途要杀多少人,无论你自己的性命,甚至我的性命……」
  
   「这是你最后的任务。一定,一定要完成。」
  
   我隐约记得,御侍的语气除了严厉,还有难以遏制的兴奋。
  
   或许其中也有我臆想的成分,毕竟我已记不大清他当时具体都说了什么。
  
   总之,那便是我关于他最后的记忆了。
  
   目标住在一栋戒备森严的宅子里。我并不擅长秘密潜入,便一路杀了进去,直到进入最深处的和室。
  
   房间内的陈设十分简朴,却又充斥着一股奇异的氛围。
  
   庄严,却也令人痛苦的氛围。
  
   「什、什么人!竟敢擅闯巫女大人的寝居!!」
  
   尖锐的嗓音突然将莫名走神了的我拉了回来。我这才知晓原来目标是名巫女,那眼前的,应该便是她的侍女了。
  
   在她再度发出噪音之前,我便让她永远安静了。
  
   「你是来杀我的吧。」
  
   空灵的声音从极近的地方传来,言外之意,似乎是指我的目标分明是她,却杀了无关且无辜的人。
   然而,那声音倒也全无斥责之意。
  
   我愣了一瞬,迅速找到声音的位置。
  
   巫女淡淡地看着我手中的刀,面不改色道。
  
   「劝你还是放弃为好。」
  
   「为什么。」
  
   「因为宿命。」
  
   意味不明的话。
  
   我感到有些烦躁,但不知为何,手就像是不听使唤般无法落下。
  
   「如果你杀了我,你,指使你的人,甚至整个樱之岛都会落入诅咒……不。」
  
   巫女冷漠地看着我。
  
   「你已经被诅咒了。」
  
   「你的刀已经习惯了饮血,今后也必须继续喝下去。你已被无数怨灵缠身,为了活命,你无法再放下这把刀。」
  
   「你将和这把刀一起,永无止境地杀戮下去。」
  
   「只能杀戮下去。」

怨灵


  
   我不信鬼神,自然也不信诅咒。
  
   但我却最终也没能动手杀了那个巫女。
  
   脑海中压根不曾有过如何离开那座宅邸的记忆,我在漫长的时间里,只感觉头骨仿佛被什么人凿开了一个小缝,再强行灌了大量污泥进来。
  
   不知多少个混沌的日夜过去,等我回过神来,死寂的世界里突然闯入了一声钟鸣。
  
   准确来说,是那声钟鸣唤醒了我。
  
   「佛不渡人,唯人自渡。钟声已唤回施主的神志,接下来要如何走,还要由施主自行选择。」
  
   我听见有人如此说,但我看不清他的脸,只能隐约望见一个人影,走入了面前的建筑之中。
  
   累。
  
   继污泥之后,我的脑子里便只有「累」。
  
   我不知道具体都发生了什么,但看到那把被彻底染成暗红,已宛若鬼魅的刀,也不难猜出都发生了什么。
  
   「真厉害。」
  
   一个女人的声音突然响起。冷淡的,却又和那个巫女的感觉不同。
  
   她在笑。
  
   「你身后……有好多怨灵呢。」
  
   我努力抬起眼皮看向她,一个端庄的穿着和服的年轻女人,气定神闲又似乎别有深意的笑容浮在她的脸上,好像只是她用以待人的礼仪面具一般。
  
   「你知道现在有多少人想要你的性命吗?」
  
   「想要我性命的人……就没少过。」
  
   「即便如此,你也未曾想过改变吗?」
  
   「改变?」
  
   「简直……就还只是个正牙牙学语的幼童呢。」
  
   她再度轻笑出声。
  
   「还能走吗?」
  
   「去哪?」
  
   「去一个可以改变你的地方。」
  
   「你没听到吗……佛都无法渡人,你又要……」
  
   「佛不渡人,我渡。我与佛各司其职,有何不妥?」
  
   这大抵是个疯子。
  
   我正在心中如此想,身体却感到忽然一轻。
  
   她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竟将我从地上拽了起来。
  
   而我也不知为何,突然便重新有了力气,鬼使神差地,跟着她不知何处地走着。
  
   记不清走了多久,只知道似乎从冬走到春,再从春走回了冬,期间日月颠倒,星河涨落,天翻地覆,我也仿佛经历了从生到死,再从死到生的循环往复。
  
   终于,一座气派的建筑伫立在眼前。
  
   「到了。」
  
   我诧异地看着满院的樱花。
  
   「现在,是什么季节?」
  
   「就快要入冬了吧。」
  
   「那这……」
  
   「安喜庄的季节,是由人们的愿望决定的。」
  
   莫名其妙的话……
  
   「没关系,你慢慢就会懂了。啊,对了……」
  
   她站在如粉色火焰般的花树下,双手叠放在腿上,微微弯下腰去。
  
   「我叫怀石料理,姑且是这家旅馆的老板娘……欢迎来到安喜庄,今后,还请多多指教了。」
  
   「我并未说过要留在这里。」
  
   「你会留在这里的。」
  
   怀石料理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兀自向旅馆内走去了。
  
   我想了想,还是跟了上去。
  
   这是家异常古朴却也异常高档的旅馆,樱之岛风格浓重得反倒像是由其他地区仿建的。
  
   穿过玄关与一段内缘侧,便得以望见旅馆内部的庭院。枯山水、筑山庭,再并一个小小的茶庭,和外院的烂漫樱花不同,这里弥漫着一股侘寂之风,甚至阴阴鬼气。
  
   步履不歇,我们又走入了无窗的内缘侧,光线似乎也变得更暗了,或者说,是越来越暗了。
  
   这时,走在前面的怀石料理突然开口问。
  
   「现在,你能看见了吗?」
  
   我有些不知所以,正要问她看见什么,却猛然注意到余光里的一样东西。
  
   黑漆漆的一团,乍一看还以为是影子,但仔细观察,便发现它正在缓慢地蠕动。
  
   「是怨灵哦。」
  
   怀石料理笑道。
  
   「不过它们现在的样子,可比之前在外面时可爱多了。」

赎罪


  
   我接过怀石料理递来的刀。
  
   「它能杀死怨灵?」
  
   「不。是拯救它们。」
  
   「我不明白。」
  
   「我们飨灵从何而来?」
  
   「希望。」
  
   「还有呢?」
  
   「幻晶石,灵火种,魔动炉……」
  
   「食物。」
  
   说罢,怀石料理向侧方退了一步,让出身后的料理台。
  
   「人类最原始的欲望,便是对食物的渴求,那是他们从诞生之初便拥有的求生的本能。」
  
   「除却少数真正自愿放弃生命的人,求生,也即对食物的欲望,便会一直伴随着人类……哪怕他们死去也一样。」
  
   「虽说欲壑难填,但死后的灵魂,胃口是有限的,要使其满足,了却其夙愿,并不算难。」
  
   「我与佛一样,无法渡世间千千万万,因各种不同原因而陷入淤泥或漩涡之人。但若他们在死后仍无法安息,只能徘徊于三途川上……」
  
   「我会竭我所有,送他们最后一程。」
  
   我似乎明白了怀石料理的意思,但……
  
   「我对料理一窍不通。」
  
   「挖出鱼的内脏,把它放在火上烤熟,再撒些佐料……和你之前所做的那些并无太大的区别不是么。」
  
   「……」
  
   「重要的,仅仅只是心意而已。」
  
   怀石料理并无强人所难的意味,但我却不知为何无法拒绝她。
  
   其实我并不害怕怨灵,也无所谓被它们纠缠,毕竟是我自己种下了「因」,自然不会畏惧接踵而来的「果」。
  
   包括那个巫女所说的诅咒。我并不恐惧它的存在。
  
   或许,我只是对杀戮感到了厌烦。
  
   只是自私地,不想再那么累了而已。
  
   按照自己的理解处理好了那些,就像是专门为我准备了许久的鱼,再按照自己的理解烹饪它们,最后盛入盘中。
  
   「拿着这些去宴席厅吧。当然,还是得由你自己亲自来。」
  
   我点点头,用怀石料理推来的餐车将做好的料理带去了宴席厅。
  
   那里漆黑一片,我却能清楚地看到一团团黑影,正在房间的边边角角缓慢蠕动着。
  
   他们究竟想要什么,真的只是食物?
  
   不应该是想要我的命么?
  
   仅仅用食物就能换取他们的原谅……对他们自身而言,未免也太不公平了。
  
   「可你也并非是在求得他们的原谅吧。」
  
   怀石料理不知何时坐到了宴席厅的正中央。她身前放着一张长桌,上面摆着许多茶具。
  
   「你已经做好了永生背负怨灵恨意的准备。现在并非是在救赎自己,而是在拯救他们,让他们的灵魂得到解脱,从而步入新的开始。」
  
   「世间本就没有绝对的公平。你觉得这于他们不公,亦是你受到的惩罚……又何尝不是一种公平呢。」
  
   怀石料理边轻笑着说道,边熟练地沏茶,在我将料理都放置好后,她又让我将茶也一一端给那些黑影。
  
   很莫名。在这普通到甚至有些枯燥的工作中,我竟找到了一丝久违的平和与宁静。
  
   在放好最后一杯茶时,我突然感觉到有一个黑影消失了。
  
   「看来你心中确实有着深深的歉意与悔恨,只是自己未曾察觉罢了。」
  
   怀石料理喝了口茶,望向我道。
  
   「现在,他终于解脱了。」
  
   「谢谢你。」

星鳗寿司


  
   「……于是,我便留在了这里。」
  
   星鳗寿司结束了他的自述,一抬眼,果然看见春雨沙拉正掩面而泣。
  
   他无声地叹了口气,将自己的手帕递给对方。
  
   「这并非什么悲伤或感人的故事吧。」
  
   「不……」
  
   春雨沙拉毫不客气地接过手帕,将双眼蹭得愈发红肿,看起来格外委屈。
  
   「你还记得我刚来安喜庄的时候吗?」
  
   星鳗寿司想不记得也难。
  
   毕竟当初那个佝偻着满是脏污的身躯,长发糊面,连正常沟通都做不到的人,实在很难和此时的春雨沙拉联想到一起。
  
   「当时我还以为你也是怨灵。」
  
   「嗯,所以你也为我做了料理。」
  
   春雨沙拉睁着双泪眼笑道。
  
   「你知道我御侍的事吧,当时吃过你的料理后,我能感觉到,御侍那仿佛终于解脱了一般的心情……」
  
   春雨沙拉像是在忍耐什么一般,肩膀颤抖起来。
  
   「原来那不是我的错觉,原来御侍,是真的得到了解脱……」
  
   「原来不仅仅只有我为她的解脱而开心,原来御侍的解脱,同时也实现了你的自我救赎……」
  
   「她那惨淡的一生在最后终于,终于不再只是被人不断地伤害,终于也帮到了别人,终于……有了一抹绚丽的色彩……」
  
   「这真是……太好了。」
  
   星鳗寿司略微惊讶地看着春雨沙拉。
  
   「你有如此巧思,为什么就是写不出来故事呢?」
  
   「……!」
  
   泪中带笑的表情就这样凝滞在了春雨沙拉的脸上,让他看起来有些许滑稽。
  
   他自己或许也意识到了这一点,痛苦地将脸整个儿埋进了星鳗寿司的手帕里。
  
   「或许,是当年还有其他怨灵从游廓跟着你来到了这,影响了你的创作吧……」
  
   「呜!」
  
   星鳗寿司第一次听到有人用哭声发出尖叫。他一时有些不知所措,尽管外表看起来仍是漠不关心的样子。
  
   思忖半晌,他终于开口道。
  
   「谢谢你,春雨。」
  
   「诶?」
  
   「在这之前,我一直认为自己只是在为此前做过的蠢事赎罪——弥补无法弥补的过错,依旧是件愚蠢的事。」
  
   「但现在,你让我知道我并不只是一直在为过去善后,我也有向前迈进,哪怕只有一步……谢谢你。」
  
   本以为这能成功安慰到春雨沙拉,不想对方反而哭得更凶。
  
   星鳗寿司无奈也无计可施,便只坐在那里静静地陪着他。
  
   「星鳗,有人找……你俩这是干嘛呢?」
  
   紫苏甘露煮从门外探头进来,望向两人的眼神就像是发现了什么好玩的玩具一般。
  
   「没干什么。你说有人找我?确定是『人』?」
  
   「哦,准确来说确实不是人,不过也不是怨灵,是飨灵啦。」
  
   星鳗寿司更感到奇怪。
  
   能凭自己来到安喜庄的,多半都是徘徊于「黄泉」,无法转生的「灵」,虽说这个条件本就与飨灵有些相像,但此前还从未有过飨灵自己走到这里来的。
  
   「毕竟『黄泉』与『现世』的界线越来越模糊了嘛。以后还会发生很多类似情况的,别担心~」
  
   「不,不可能不担心吧……」
  
   直到如今,星鳗寿司也还不能完全习惯甘露煮对万事万物都没什么所谓的态度,单听她说根本没法判断事情是否严重要紧,星鳗寿司也只能自己去一探究竟。
  
   走出大门,星鳗寿司突然感到有一点冰凉落在了鼻尖。
  
   他诧异地抬头望去,竟看见有纷纷雪花从天而降。
  
   安喜庄的季节,是由人们的愿望决定的。
  
   现在樱之岛的人们……怀抱着怎样的愿望呢?
  
   星鳗寿司心中升起隐隐的不安,不过很快便被吵闹声分散了注意。
  
   「星鳗,就是这个小孩儿~」
  
   「我才不是小孩儿!别摸我头!别掐我脸!别挠我痒!」
  
   一名少年正与紫苏甘露煮打闹在一起,眼看两人就要丢雪球互殴了,星鳗寿司这才打断他们。
  
   「你找我?」
  
   「你,你就是那个刀鬼?」
  
   「刀鬼?」
  
   「是你在外头的绰号,大家都这么叫。」
  
   「……」
  
   星鳗寿司觉得有些尴尬,一时不言语,那少年便确信了他正是自己要找的人。
  
   「请收我为徒吧!」
  
   「……你想学什么?」
  
   「当然是刀法!」
  
   「用来做什么?」
  
   「当然是打赢别人!」
  
   「我教你个更好的东西如何?」
  
   「真的吗?!」
  
   少年眼中亮起兴奋的光,星鳗寿司有些不自在地移开了视线,一旁的紫苏甘露煮则笑得格外狡黠。
  
   「没问题的话,就跟我来厨房吧。」
  
   「好的师父!厨……诶?!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