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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白鱼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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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5-31更新

    

最新编辑:林久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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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之契约WIKI > 飨灵图鉴 > 红白鱼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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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本信息

  • 默认
  • 界限突破
  • 绯祭愿祈
红白鱼糕初始皮肤.jpg

画师:

红白鱼糕满星皮肤.jpg

画师:

红白鱼糕换装.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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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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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师:

红白鱼糕头像.jpg 红白鱼糕
类系 稀有度
力量系.png 力量系 稀有度SR.png
CV(日配) CV(中配)
园山莉央 徐慧
专属堕神 头像-仓鼠.png
仓鼠
头像-暴食.png
暴食
Pianhao.png
偏好食物
泡椒三文鱼头.png泡椒三文鱼头
实装日期 2022年11月10日
获取途径
初始属性 / 满级属性120级,含神圣契约,不含神器属性
Att icon.png 攻击力 55 / 1209 Baoji icon.png 暴击值 820 / 3520
Def icon.png 防御力 20 / 389 Baoshang icon.png 暴伤值 650 / 2796
Hp icon.png 生命值 431 / 6862 Speed icon.png 攻速值 1232 / 4632
食物 红白鱼糕
类型 小吃
发源地 日本
诞生年代 江户年代
性格 冷酷
身高 165cm
关系
信条
武士,就要用刀证明自己。
简介
红白鱼糕的两种颜色各有寓意,红色代表去邪除魔和喜庆,而白色则代表洁净神圣。制作鱼糕的技术从江户时代流传下来,拥有十分悠久的历史并传承至今,受到人们的喜爱。
背景故事
被称作七大怪谈之一、一身武士打扮的少女。传说中她会实现他人愿望再将其残忍杀害,和服中的红色是用鲜血染就,但真实情况不为人知。十分爱惜自己的刀,认为鲜血会将它养护得更加锋利,因此经常在夜晚出行狩猎。

技能

战斗技能

基础技
红白鱼糕-基础技.png
贯矛锋刃
(1级)红白鱼糕发起冲锋挥矛连刺后换刀袭杀,对最近的三个敌方造成攻击力100%的伤害,并附加211点伤害,有50%的概率对生命值百分比最低的敌方额外造成一次伤害。
(41级)红白鱼糕发起冲锋挥矛连刺后换刀袭杀,对最近的三个敌方造成攻击力180%的伤害,并附加2743点伤害,有50%的概率对生命值百分比最低的敌方额外造成一次伤害。MAX
能量技
红白鱼糕-能量技.png
猩月掷矛
(1级)红白鱼糕高高跃起投掷长矛,借助月亮的力量强化自身,对生命值百分比最低的敌方造成攻击力100%的伤害,并附加452点伤害,同时使自身攻击力提高25%,持续4秒。
(41级)红白鱼糕高高跃起投掷长矛,借助月亮的力量强化自身,对生命值百分比最低的敌方造成攻击力180%的伤害,并附加5876点伤害,同时使自身攻击力提高45%,持续4秒。MAX
连携技
红白鱼糕-连携技.png
超级猩月掷矛
连携对象
(1级)红白鱼糕高高跃起投掷长矛,借助月亮的力量强化自身,对生命值百分比最低的敌方造成攻击力120%的伤害,并附加525点伤害,同时使自身攻击力提高35%,持续4秒。
(41级)红白鱼糕高高跃起投掷长矛,借助月亮的力量强化自身,对生命值百分比最低的敌方造成攻击力220%的伤害,并附加6825点伤害,同时使自身攻击力提高55%,持续4秒。MA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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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

飨灵台词
契约
ああ、貴方が私の御侍……なんだかものすごく気が合いそう、貴方で試し斬りしてもいい?
哦,你就是我的御侍啊……倒是很合眼缘,可以用你试刀吗?
登录
御侍も私と同じで、急に消えたりするのが好きなようだ。これから出掛ける時は私に教えて、外は危ないから。
御侍也和我一样,喜欢突然消失呢。以后出门……记得告诉我,外面很危险。
冰场
チッ、転ぶのもうこれで五回目だ……やっぱり下駄は氷の上で歩くのに向かない。
啧,今天第五次摔跤了……木屐,果然不适合在冰面上行走。
技能
鬼神斬滅!
鬼神斩灭!
升星
刀光が、更に輝きを増した。
刀刃之光,更加耀眼了。
疲劳中
睡眠?……そんなものは、必要ない……
睡眠?……我明明不需要那种东西……
恢复中
うむ……たまにきちんと寝るのも悪くない。
唔……偶尔补觉的感觉也不错。
出击编队
私の刀はちょうど、鮮血を欲している。
我的刀,正好需要新鲜的血液。
落败
この程度しか……出来ないのか……
只能做到……这种程度吗……
通知
練習を重ねたが、やはり酷い出来だ……申し訳ない、まずいなら……無理をしないで欲しい。
虽然练习了很久,但看起来还是有点糟糕……抱歉,如果很难吃……不要勉强。
放置台词1
天地の間に落ちた椿は、まるで血のよう。これが私の運命なら、恐れる必要などない。
天地之间,落椿如血,若这便是我的命运,又有何惧。
放置台词2
三途の川は昼夜を問わず過ぎ去るが、罪を洗い流す事は出来ない。悪鬼はいずれ橋から堕ちる、それならいっそ私の刀に味わってもらってからでも遅くない。
三途川昼夜奔逝,也难以冲刷罪业。恶鬼终将堕桥,不如,先让我的刀尝尝味道。
触碰台词1
もう二度と息を潜めたまま近づかないで、私の刀は切れ味が良いから。
下次,不要再这样悄无声息地靠近。我的刀,很快。
触碰台词2
鎧?重くないし、寝る時も脱がない……どうしてそんなおかしなことを聞くの?
护甲?并不沉重,睡觉时也不会脱下……不过,为什么问这些奇怪的问题?
触碰台词3
名刀を拭う必要はない。残った血で、刀の切れ味はもっと良くなる。
名刀无需擦拭,这点残血,会让它更加锋利。
誓约台词
一匹狼だった頃、私のそばには刀と夜風しかなかった。だけど……貴方に出会って初めて寂しさを感じた。刀には何故かいつも貴方の笑みが映っている、荒ぶ風の中ではいつも私を呼ぶ貴方の声が聞こえる……もしかすると……あの時既に、私たちの「契約」はもう存在していたのではないか。
我曾习惯独行,陪伴我的唯有夜风与刀刃。可是……遇到你之后,我第一次感觉到了寂寞。因为刀身上总是莫名浮现你笑着的样子,呼啸的风中也充斥着你呼唤我的声音……或许——早在那时,我们的「契约」,便已真切地存在了。
亲密台词1
貴方の手は、冷たくて硬い鞘とは全然違う。もう少しだけ……握っててもいい?
你的手,和冰冷坚硬的刀鞘很不一样。我可以……再握一会吗?
亲密台词2
傷は武士の勲章だ、もちろん私の体にもある。見たいの?……機会があれば、また今度……
伤疤是每个武士荣耀的印记,我身上当然也有。想看?……或许,下次吧……
亲密台词3
私と私の刀で、貴方の安眠を絶対に守り抜く。
我与我的刀,都会护你夜梦安乐。
放置台词3
刀の下の亡霊が、また悲鳴を上げている......ああ、哀れなやつだ、もっと一思いに死なせてやるべきだったか……
刃下的亡魂,又在哀鸣……呵,可怜的家伙,应该让你死得更痛快些的……
胜利台词
こんなに早く終わるのか。
这么快就结束了吗。
失败台词
敗者は、何の言い訳もできない......
败者,没有任何借口……
喂食台词
これは貴方の手作り?綺麗だ、きっと味も良いのだろう。
这是你亲手做的吗?很好看,一定也很好吃。
换装独白
绯祭愿祈 愿绯色祭刃,恶灵消散。还有……愿御侍平安康健,常伴吾身。

故事

试刀


  
   无月夜,残星黯淡。
   淡紫春雾盘旋在木桥间,眼前夜樱低垂,恰好遮住视线。
  
   咚——
   桥面一阵轻颤,等待已久的闷响终于自木桥彼端传来。
   猎物,出场了。
  
   面前垂荡的夜樱如同帘幕,隐约透露幢幢的黑影——
   拖沓而诡异的脚步声也由远及近。
  
   二十步,身侧的纸灯笼震落倾斜,烛火明灭。
  
   十步,腥臭的热气席卷而来,樱花的香气,被玷污了。
  
   五步,气流窸窣,「它」已伸出利爪。
  
   花枝散开,樱雨漫扬。
  
   「嘶——」
   距我一步之遥的怪物愤怒地嘶吼着,锋利的长矛已经刺穿它的前爪。
   它布满利齿的巨口喷涌着灼烈的臭气,我忍不住皱起眉。
  
   丑陋的家伙。
  
   拔出长矛,我例行公事般吐出最后的问题。
  
   「你,还想实现什么心愿吗。」
  
   怪物的喉间挤出几声含混而不甘的咕噜,像是对人言拙劣的模仿。
   它伏低头,作势后退,残缺的爪却猛然蓄力,殊死一搏般向我扑来。
  
   「知道了,如你所愿。」
  
   一呼一吸间,短刀划过似雪的寒光,一抹猩红利落地溅在桥面。
   被削下的圆形物体骨碌碌地滚到桥下,旋即没入黑暗的河川之中。
  
   收刀入鞘,呜咽的夜风似亡魂不甘悲鸣。
  
   「想要吞噬更多的灵魂吗……正好,我的刀下藏着无数肮脏的灵魂。」
  
   「就当,是你替我试刀的报酬了。」
  
   落樱很快便覆过猩色,如同以往那般掩去桥面上斑驳的残痕。
   木桥下方,奔逝的河川泛起暖光,映出天际透着金边的薄云。
  
   天快亮了,该回去了。
  
  
  
  
   「真巧啊,你也出门了吗……」
   朝日早已高悬,眼前笑眯眯的男人却安然不动地立在大门口,挡住了我的去路。
  
   如果没记错,他的名字叫卡斯提拉,但是,此刻我并没有兴趣和他闲聊。
  
   「借过。」
  
   他终于识趣地微微侧过身子,目光却若有所思地落在我的胸甲上。
  
   我有些不悦,随着他的目光向下看去,胸甲上不知何时竟溅上了一点暗红的痕迹。
   看来……这次执刀的方向有所偏差。
  
   「说起来,我们都是帮别人实现愿望的人吧,不过……你看上去更加暴力呢。」
   他又挂起了那副假惺惺的笑容,让人忍不住有些烦躁。
  
   「你所谓的帮别人实现愿望,不过都是骗人的。」
  
   他微微一愣,似乎没有预料到我的回答。
   我不想再和他多浪费时间,侧身跨进了大门。
  
   「最近百闻馆的西北面,总有东西在傍晚出没,或许……你会感兴趣。」
   男人的声音在身后不急不缓地响起,我脚下一顿,并没有回头。
  
   奇怪的家伙……难道是自己不敢动手吗。
  
   终于回到了屋内,还未来得及卸下武器,身体早已经扑倒在榻榻米上。
   很温暖,很柔软……我松弛下来,忍不住满足地喟叹。
  
   百闻馆,是我十几天前追猎逃跑的怪物时偶然闯入的地方。
   那个奇怪的「馆主」似乎很欣赏我的刀法,她说,这里正缺少像我这样的飨灵。
  
   后来,见到了馆中那些派不上什么用场的男人们,我才理解了她话中的含义。
  
   但是,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
   我换了个姿势,将脸沉沉埋进带着暖意的被褥间。
  
   对我来说,能有一个地方休息和睡觉,就足够了。

偶遇


  
   暮风吹过,倒伏的野草中间布满杂乱的印迹。
   矛尖残留的血滴滑落,洇入我的护腕。
  
   竟然被那家伙逃脱了……
  
   我望向那些杂痕延伸之处,落日坠入荒山,余晖驳杂。
   那个方向尽头,有一些零散的村落与市集。
  
   刚才,那家伙似乎根本不想和我缠斗,一心向着某个方向横冲直撞。
   难道,它一开始的目标就是那里……和那些人类吗。
  
   来不及思考更多,木屐已经踏上野草掩映的泥径。
   凌厉的夜风掠过脸边,看来,今天没有时间去桥上守株待兔了。
  
   不知过了多久,野鸟鸣啭,天色已经微微透亮。
   断断续续的残痕几不可见,没入眼前齐腰的野草丛。
  
   微风之中,淡淡的血腥味无形地窜动。
   其中还夹杂着……酒味?
  
   循着那气味,我用长矛挑开眼前碍事的野草,不远处显出一团不明物体模糊轮廓。
   「它」的脸被裹在暗色的衣袍中,周身满是血污。
  
   人类?
  
   我呼吸一紧,上前掀开那团气味刺鼻的衣袍。
   薄薄的晨光在那张酣睡的脸上逡巡,我松了口气。
  
   他还活着。
   看起来是个喝醉的飨灵,身上并没有什么受伤的痕迹。
  
   正好,没准他知道那个怪物的下落。
  
   我费了一些力气才拍醒那个飨灵,醉眼惺忪的他呆呆地望着我,眼中闪过一抹奇异的亮光。
   那抹光中过分热络的欣喜让我有些困惑和无所适从,似乎是……把我认成其他人了。
  
   「我还以为地上躺了个死人呢。」
   我借机和他拉开距离,那道令人不适的目光终于随之熄灭。
  
   「你在附近见过堕神吗,长了许多触角的。」
  
   「那个怪物啊……已经被杀死了。」
   他满不在乎地咧嘴一笑,语气轻松得仿佛只是在谈论路上随意折下的野草茎。
  
   我不禁有些吃惊,视线落在他刚刚用作靠枕的物件上。
   一把新式武器,看上去杀伤力不弱。
  
   「好吧。」
   我勉强点点头,或许……他并不像表面上那样手无缚鸡之力。
  
   旭日已然缓缓跃出云层,刀鞘在风间轻轻嗡鸣,似是在催促着什么。
   差点忘了,今夜还一无所获……
  
   天色尚早,运气好的话,还能在木桥附近遇到游荡的怪物。
   我顾不上听那家伙闲聊,转头便踏上熟悉的小径。
  
   「喂,你就是那个传闻中到处找堕神试刀的妖怪吧……要不要和我一起喝酒?」
   身后那人还在吵嚷着,但那声音很快便消散在窸窣野草之中。
  
  
  
  
   我俯身奔跑在荒草地间,风飞速掠过耳畔,野草尖的露水在身侧纷纷披散。
   来不及了,必须再快一点……
  
   刺目的朝日光辉映照着草叶上的露珠,我不由晃神,眼前竟浮现了一个熟悉却模糊的笑脸。
  
   「渴了,不还有这个吗!」
   他俯身用宽大的树叶接下草尖的露水,灌进水壶中,一把丢给我。
   「尝尝,不要这副表情嘛,没有毒的!」
  
   他一笑,脸颊上那道粗犷的伤疤也随之舒展开,看上去豪迈不拘,也有些怪异。
   但是看久了也就习惯了。
  
   就像他常说的,伤疤是武士荣耀的印记。
   他的刀斩落了无数肮脏的怪物,它们也给他留下的大大小小的荣耀。
  
   然而,最后那一日,他把自己的短刀交给我,疲惫地对我说。
   「用这把刀尽力追讨怪物不过是为了赎罪。」
  
   一阵喧哗打断了我纷乱的思绪,回过神来时,熟悉的荒草小径早已不知所踪。
   眼前是一处热闹的市集,醉醺醺的骂嚷声从人群中传来。
  
   「喂!臭乞丐,竟敢乱碰本大爷的武士刀,找死吗?」

武士


  
   又是一个酒鬼。
  
   我默默地握住鸣响的刀鞘,刚才一不留神走错了岔路,现在回去应该还来得及。
   正当我想抬脚离开时,一个颤颤巍巍的求饶声断断续续地传来,我还是忍不住重新转过身来。
  
   「大人,求你了……刚刚你突然向这里撞过来,我腿脚不方便……来不及躲避。」
  
   「老东西,弄脏了我的刀还敢狡辩?」
  
   伴随着人群中一阵惊呼,武士刀出鞘的声音尤为刺耳。
  
   铮——
   卯足了愤怒的雪亮刀刃还未刺入目标,已被我手中的长矛挡下。
   我冷冷地抬起眼眸。
  
   「武士刀不是这么用的。」
  
   一身武士装束的酒鬼眯起通红的双眼盯着我,戏谑的目光移到我手中的长矛上,又落在我腰间。
   「呵,哪来的小丫头,也敢管本大爷的闲事?你会用刀吗?」
  
   我并没有理会他的挑衅,将长矛杵在地上,立在老乞丐身前。
  
   失去耐心的酒鬼烦躁地偏了偏头,双手握住武士刀,蓄力半蹲。
   「你,滚开!别妨碍本大爷试刀!」
  
   「试刀?」
  
   「呵,这种低贱的平民,能死在我名贵的刀下,是他的荣幸。」
   酒鬼的脸上挂着狂妄的笑容,两瓣肥硕的嘴唇间喷着酒气,与那些怪物一样腥臭。
   「不让开的话,把你也砍成两半好了。」
  
   真是,丑陋的家伙。
  
   握上刀鞘,凝神吸气间,刀刃划过气流,与风之迹趋于同一。
   闭目的瞬间,熟悉的声音又在耳畔响起。
  
   「使用刀的时候,要聆听风的轨迹。」
   「剑术不靠蛮力,而是靠呼吸。风是自然的呼吸,找到它,跟上它。」
   「刀在手中,在呼吸之中,风在你的心中。向前劈砍——」
   「就是这样,你做得很好!」
  
   练习用的树叶被精准地沿着叶脉劈成两半,坠落在地面。
   铛——
   眼前的树叶变作了被砍为两截武士刀。
  
   「可恶……我、我的刀!怎么可能……」
   伏在地上的酒鬼惊愕地撑起身体,半晌后才反应过来,眼神中满是忌惮与惊恐。
   「你……到底是什么人!不,你肯定不是人,你是妖怪!妖怪!」
  
   手中的短刀洁净如雪,出鞘后不饮鲜血,并不符合惯例。
   我重新举起短刀,置于双眼正中。
  
   「你、你要干什么!不要!放过我——啊啊啊啊!」
  
   一抹鲜红洒落在地,如同落花。
   收刀入鞘,我淡淡地看着地上捂着脸蜷缩呻吟的酒鬼。
  
   「希望这道伤会让你记得,武士刀不是用来欺凌弱小的,滚吧。」
  
   酒鬼闻言,顾不上痛苦,惨叫着连滚带爬地冲了出去。
   他肥腻的脸颊上赫然的伤口汩汩流血,沿路滴下一串鲜艳的血渍。
  
   这么深的伤疤,恐怕会伴随他一辈子吧。
  
   转过身,我对上了老乞丐感激涕零的眼神。
   在腰间的荷包中仔细摸索了一阵,我凑出为数不多的几枚铜钱,放在他手中。
  
   「拿着,去别的地方吧。这里对你来说,可能不安全了。」
  
   「谢谢……小姑娘,你、你叫什么名字?」
  
   「一个无名武士而已。」

回家


  
   百闻馆附近时常游荡怪物。
   有时也会遇见酒鬼。
  
   「你得替那家伙和我喝酒!」
   那个满身酒气的飨灵沮丧地指着那摊怪物,像个被抢了玩具的孩子。
   那家伙,似乎喜欢强迫怪物和自己喝酒,最后再将它们杀死。
  
   虽然在武士的世界中,不论先来后到,只论出刀速度。
   但是——
  
   我扫了一眼他的外袍,上面浸透大团深浅驳杂的暗渍,似乎比上一次更糟。
   或许,他手上那个长得像火炮的玩意并不怎么好用。
  
   「好吧。确实是我出手太快,我不想欠你的。」
  
   我摊开手,他笑嘻嘻地把酒杯递给我。
  
   「哈,终于可以好好喝一顿了!你可别喝几杯就醉了啊。」
  
   然而,三杯后,他却已经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我有些无奈地向前迈了迈腿,伴随着几声不满的梦呓,脚踝上那双手却缠得更紧了。
   好吧……
   我干脆坐在柔软的荒草间,暗色苍穹浮动微云,身下野草掠过沙沙声。
  
   或许拨开草叶,就能看到几只跳动的蚂蚱。
  
   恍然间,那个身影又出现在眼前的荒草地上,他蹲在篝火旁,翻动着手中的竹签。
   火苗舔舐着枯木枝,漫扬的火星子闪烁着,险些飘到他乱蓬蓬的束发上。
  
   「呼,好了!」
   他吹去竹签上的薄灰,把那几串焦黑的不明物递到我面前。
   「烤蚂蚱味道也不错,总比饿肚子强,试试?」
   「哦,差点忘了你是飨灵,不会饿的。那师父就自己吃了!」
  
   他爽朗一笑,半边脸又没入黑暗之中,那道伤疤也随着嚼动的腮帮子上下鼓动。
   这个总是以师父自居的人,是我从前的御侍,也是教我用刀的人。
  
   召唤我的那天,他将一把短刀丢给了我。
   「飨灵啊,看起来挺机灵,跟我去狩猎吧。」
  
   「剑术不靠蛮力,而是靠呼吸。」
   第一次狩猎结束后,他摇着头,看着满身血污的我,随意捡起地上一片落叶。
   「来,我教你找风的呼吸。」
  
   ……
  
   御侍说,好刀需要用鲜血养护,因此每晚与我比试追杀怪物。
   他的刀法迅疾利落,总能在相同的时间里斩获比我多一倍的战利品。
  
   但是,每当遇到人类中的地痞强盗时,他的刀却慢了。
   每一次,他只会在那些人类身上留下一些无伤大雅的刀痕。
  
   「他们是恶人,与那些怪物也没有分别。为什么放走他们。」
   看着那些人类捡回命后屁滚尿流的滑稽模样,我忍不住愤然地握紧手中的刀。
  
   御侍却只是轻轻按住我的手。
   「如果一个人为了所谓的正义杀了一千个恶人,那他自己也许已经成为恶人了。」
  
   我思考着这句复杂的话语的含义,御侍却拍了拍我的头,爽朗地笑起来。
   「好了,别这副表情了。天快亮了,回家吧!」
  
   回家。
   这是每次狩猎结束后御侍会说的话。
  
   虽然所谓的「家」总飘忽不定,可以是柔软的干草垛,或是能遮雨的山洞,甚至是树冠硕大的古树。
   但每当御侍点起篝火,在噼啪的火星子中烤着奇怪的食物,开始絮絮叨叨着一些无聊的见闻时……
  
   那些奇奇怪怪的地方,好像真的变成了「家」。
  
   直到那天,御侍躺在一片野草地间的血泊中。
   那是我们最后短暂逗留的「家」。
  
   「身为武士时,我为领主杀了太多人……」
   他疲惫地阖上眼,似乎是为了缓解疼痛,又开始絮絮的自言自语。
  
   「领主说,他们都是恶人。但我知道,里面有无辜的孩子,老人……」
   「就算他们都是真的恶人又怎么样……妄图以杀戮遏制恶,却忘了杀戮就是恶本身。」
   「用这把刀尽力追讨怪物不过是为了赎罪……呵呵,也许,也只是一厢情愿地自我安慰。」
   「这把刀……以后就交给你了……按照自己的心意去使用它吧……」
  
   我揉了揉干涩的眼睛,眼前荒草随着风的呼吸翻涌,如同木桥下奔逝不息的河川。
  
   「唔……呃……」
   脚下那人翻了个身,双手终于顺势离开我的脚踝,转而抱住了身侧的火炮。
  
   「回家吗……太好了……回家……」
   他似乎喃喃地说着梦话。
  
   星垂平野,夜鸟啼鸣,夜风如同叹息。
   我心中一滞。
  
   「原来,你也在等人带你回家吗……既然如此,跟我一起回去吧。」

红白鱼糕


  
   「喂,你又要出门啊。」
   「又去桥上杀怪物?要不我和你一起去?」
   「不过等回来了你得和我喝酒,怎么样?」
  
   红白鱼糕面无表情地擦拭着手中的短刀,对眼前人的喋喋不休充耳不闻。
  
   「喂!你有没有听我说话啊?」
   坐在桌子上的烧酎伸出手在她面前晃了晃,只得到了后者不耐的皱眉。
  
   「不喝。」
  
   「老古板……」
   烧酎跳下桌子,随手拿起立在地面的火箭筒,视线却不由地在红白鱼糕手中与腰间的两把短刀上来回打量。
   明明是一模一样的两把刀,她却似乎只用其中一把斩杀怪物。
  
   「喂,你腰上那把刀为什么不拿出来擦擦。」
  
   「不用。」
  
   「嗯?为什么?」
  
   「那把是我曾经用的刀。」
  
   「那你手上这把呢?看起来明明一样嘛。」
  
   「这把是一位故人曾用的刀。」
  
   「故人?」
   烧酎闻言,一脸郑重其事地重新坐下,将头支在火箭筒上,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什么故人?他为什么要把刀给你?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
   红白鱼糕将刀归入刀鞘,无言地看了一眼聒噪不休的烧酎。
  
   「走了,你少喝点酒。」
  
   「喂——你还没告诉我呢!」
  
   半开的拉门透进婆娑树影红,白鱼糕的身影迅速没入夜色之中。
  
   「真是个冷淡的家伙……」
   烧酎兴致阑珊地扛上火箭筒,慢悠悠地踏出房间。
   「算了,还是自己出门找酒友吧。」
  
  
  
  
   晦淡的云蒙在夜幕间,也遮蔽了微弱的星光。
   落满枯叶的庭院中,卡斯提拉静静地倚在阶前的门框边。
  
   点点流萤在风中飞旋,卡斯提拉伸出手指,淡绿的荧光在指尖穿梭。
   随之缠绕的,还有一阵娇媚的女音。
  
   「啊呀,最近又听到了一个非常有趣的故事呢。」
  
   「呵,是什么呢。」
  
   「听说,有一个武士在一场比试中落败,十分宝贝的武士刀也被折断了。」
   「他将之视为奇耻大辱,四处扬言一定要报仇……并且每天许愿得到一把举世无双的武士刀。」
   「没过多久,他真的带回了一把十分名贵的宝刀。」
  
   「哦?那他一定用那把刀亲手打败了仇人吧。」
  
   「呵呵……如果真是这样,这故事也太无趣了吧。」
  
   女声咯咯轻笑,惊飞了停留在卡斯提拉指尖的流萤。
   「当天深夜,那把武士刀就从刀架上飞落,砍断了那个武士的脑袋。」
   「等别人发现时,武士刀早不见了踪影。那个可怜的无头武士身边,只剩下一片破烂的废铁。」
  
   「嗯……看来那个武士还是没办法驾驭一把好刀呢。这个故事,你的小女孩们肯定会喜欢。」
  
   「呵呵,不错,今天……就给她们讲这个故事吧。」
  
   诡缈的女声渐渐隐去,寂静的树影间,似乎有黑影闪动。
  
   「出来吧。」
  
   一阵窸窣后,脸色沉沉的少女从阴影间走了出来。
  
   「呵,是你啊……听了这么久,看来你对这个故事也很感兴趣呢。」
  
   「那个武士,是你杀的吧。」
  
   「我从不杀人。我不过是……帮助他实现了愿望。」
   卡斯提拉微笑着望向眼前眉头紧皱的少女,笑意一日既往温柔和煦。
  
   「以后不要再掺和我的事。」
  
   少女的木屐踏过枯叶,留下一地脆响,最终消失在庭院尽头。
  
   「果然还是个小孩子……对人类心软,可不是什么好事呢。」
   卡斯提拉收回目光,解下腰间失去了光泽的绘马,满意地轻笑。
  
   「这样甜美的希望之力,用处可非常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