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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雨江湖同人文 江湖路远,心向往之---裴湘茹的姜王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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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小伊的西装
王阁冤种裴湘茹



本文由 袖手书生慕子忱 原创。未经许可,请勿擅自修改,转载请注明出处并附带链接。

【写在文章前:前段时间写了李一尘入队假想提到了一个名字,姜贤。那小生就把这位传奇的‘一字并肩王’写出来吧。都已经以剑证道的姜贤,需不需要飞升嘞?仔细想想,谁都能飞升,他绝对不会,毕竟,她还在。】 (一) “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洛阳私塾内,朱老夫子正在教孩子们读圣贤经典。 女人路过此地,恰巧听到了这句话。 厂狱的事过去已有半月,三日前,女人收到了来信。 “湘茹吾妻: 见字如面。 交代之事已然办妥。厂狱被毁一事,我已奏明圣上,这个原本直属圣上的机构竟然隐瞒天子行事,这是大忌。但圣上也只是训斥了曹天都几句,对东厂的惩处不痛不痒,想来咱们这位圣上依旧是忌惮武林各大门派不受朝廷掌控。 近日,东厂派出爪牙暗探,欲截杀江湖高手,枯骨门、天一教等门派有向东厂靠拢的迹象。目前局势尚未摆在明面上,湘茹行事多加小心。 另外,不久后我会前往幽州将军府,与李将军商议幽州军政要务,可能会在幽州住一段时间。 安好,勿挂。” 女人看完信后,不由得撅起了小嘴,露出常人无法见到的小女子姿态。“边军凌雕八百里加急,竟然一句儿女情长的话都没有,真的是一心只想着家国天下。”说罢运起真气将信笺化为飞灰。 女人的同伴不在身边,商昊乾带着凌烟回商家堡探亲;薛龙城去天刀门找楚休狂要酒喝;南宫靖一回毒龙帮看望裘帮主,听说裘帮主和张家千金要准备大婚了,南宫靖一回去帮忙;柳如意回药王谷探望她的师父,顺便稳固长生诀境界;苏念雪回岭南苏家,听说准备传承苏家家主之位。 现下只有女人一人,倒也是乐得清闲了。 路过洛阳红萝绣庄,女人走进店里,和老板娘红萝打了招呼便走入后堂,从包袱里拿出乌鎏锦衫换了上去,又拿出一盒胭脂稍微在脸上涂了一些,精心打扮了一番,事罢,出了绣庄,往东市走去。 洛阳东市极为热闹,大街上人来人往,商贩叫卖声络绎不绝。到了东市,裴湘茹径直朝着包子铺走去。刚到洛阳的时候,女人就听说这家包子铺的包子鲜香味美,慕名前往准备品尝一番,怎料钱袋被偷,付钱的时候很是尴尬,老板包子陈既会做生意也会做人,看裴湘茹是外地来的出现如此窘境,不仅免了饭钱,甚至还送了女人一屉包子。用包子陈原话说:谁都有个难处,今儿个让咱遇上了,能帮就帮! “哎呦!女侠来了!快坐快坐!”包子陈老远就看到裴湘茹往他这里走来,十分热情的招待。 “陈老板生意兴隆。”女人颔首示意,“还是老样子。” “好嘞!女侠您稍等,马上就好。”包子陈招呼完就去忙活。 不多时,二两包子,一碗胡辣汤,一叠咸菜就端上了桌。 “女侠有日子没来光顾俺的铺子了”包子陈笑呵呵说道。 “最近有些事情耽搁了,不常回洛阳。”女人咬了一口包子,含糊的说道:“最近洛阳城有什么新鲜事吗?” “问新鲜事,不应该找我吗?”裴湘茹身后一道清脆的女音响起。 女人最不想听到这个声音,这让她回想起那段天天吃九转回魂丹的日子。 “老陈,照着女侠这些再来一份。”任语棉坐在女侠对面说道。 “我还没去找你,你怎么就先来找我了。”裴湘茹将最后一口包子塞进嘴里。 任语棉接过老陈端来的包子,大口大口嚼起来。“也就你这吃相我不讨厌。”女人瞥了任语棉一眼,一口一口喝胡辣汤。 “干了一件这么惊天动地事,你居然还有胆子回洛阳?”任语棉夹起一根腌萝卜放入嘴里:“没看到官府发的告示吗?” “来东市的路上,路过府衙的时候看了一眼。”裴湘茹说道。 “东厂联合西厂,派出大批大内高手捉拿劫厂狱的人,甚至有些门派和那些太监合作,你就一点不担心?”任语棉问道。 “就这?”裴湘茹反问道。 “什么就这?大内高手里不乏天人境强者,甚至有半步止境,就算你武功高强,双拳难敌四手的道理你不知道?”女人的一个‘就这’把任语棉无语住了。 “你消息这么灵通?”女人不禁赞赏任语棉,这些消息有人给她传过了,但没想到任语棉也会知道。 “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任语棉没好气说道:“吃完这顿,抓紧时间离开洛阳。避避风头。” “洛阳城内除了那张告示就再没有其他动静?”裴湘茹冷不丁的问了这么一句。 “西厂二档头在来洛阳的路上,未时会到洛阳府衙。”任语棉低声说道。“这几日,官府天天查城中的人,只要是带刀的,刀统统都被官府收缴,人也被官府羁押。” “嗯?”裴湘茹疑惑道:“这些江湖中人这么听话?” “都是被打晕带走的。”任语棉说道:“打晕他们的是你的老相识。” “聂枫?”裴湘茹反应过来。 “就是他,如今他的青蛾功已臻化境,普通的宗师境很难在他手下走一个回合。”任语棉喝完胡辣汤,又向包子陈要了一碗。 “几天没吃饭了?”裴湘茹看着眼前的姑娘笑了笑。

洛阳北门。 一队官府的衙役正在排查过往行人,为首的正是聂枫。 此时聂枫心里正犯起了嘀咕:厂狱事发后,任语棉便给聂枫传了信儿,他此刻知道是谁闯的厂狱,这段时间抓的所谓犯人无一不是用刀的好手,但就是没有一个人是女子。 “上头的命令只说是疑似天刀门的刀法,也没真说是天刀门的人,更没说是男是女。”聂枫心道:“希望女侠这段时间别在洛阳出现,就算真出现了,任当家也能第一时间接到风声阻拦女侠。如果只是自己在这洛阳城还则罢了,要是西厂的人在这怕就没这么简单了。” 想着想着,聂枫的思路被一阵嘈杂声打断,看见一黑衣少年径直走进北门,一众衙役正在阻拦。 “怎么回事?”聂枫上前询问道。 “头,您看,这人带着刀,而且这刀不似往常我们见到的那种。”一名衙役上前说道。 聂枫走到黑衣少年面前,看了看人,又看了看刀。此刀通体乌黑,刀尖处有一豁口,透着一股森冷的杀意。 “好一柄碎月重刃!”聂枫不禁暗自赞叹一声,更让他惊讶的是,这把刀被养护的极好,刀身隐隐有些纹路,那是在养护刀兵时加入的一种特有矿石,能让兵器更加锋利,这种矿石只在落霞镇出产,也只有一个门派会用这么贵重的矿石洗练兵器。 “天刀门的人?”聂枫问道。 “正是。”黑衣人说道:“神捕聂枫?” “正是。”聂枫答道:“这是官府公文,麻烦和我去趟府衙。” 黑衣人看了看聂枫手上的公文说道:“我可以跟你走,但是刀不能给你们。” “为什么?”聂枫气笑了,这是什么说法? “刀在人在,刀不离身,除非身死。”黑衣少年看向聂枫。 聂枫轻哼一声,看样子又是得打晕了带走。“妨碍朝廷公务,拿下。” 在场十来个衙役领命,抽出官刀,慢慢逼近黑衣少年。 “你们打不过我。”黑衣少年缓缓道。 “上!”一众衙役纷纷举刀冲向黑衣少年。

(二) “哎,北门有热闹,快去看看去,走!” “什么热闹,等等我!” “听说了吗,北门有个刀客被官府拦下盘查,结果这个人和衙役打起来了。” “这算什么热闹,不是有聂捕头在吗?” “这人实力不俗,聂捕头也没把他拿下。” “啊?那赶紧过去看看。” ...... 任语棉正喝着第二碗胡辣汤,听到动静,停了下来,意识到不对劲,赶忙说道:“你不准.....” ‘你不准去’这个‘去字’还没说完,裴湘茹的身影已经消失在原地。桌上放着裴湘茹临走前扔下的一锭银子。 “讲究。”任语棉欣慰道,随即放下碗冲了出去,“这女人是不是不知道什么叫怕啊!”

洛阳北门。 聂枫运起青蛾功,一掌击出,直逼黑衣少年面门,黑衣少年闪身一躲,反手一刀划向聂枫。聂枫见状,刀鞘招架,抽出官刀,斩向黑衣少年。二人你来我往,街道上一时刀影重重,罡风四起。 黑衣少年不想与聂枫做过多纠缠,天刀重刃大开大合,劈向聂枫。聂枫架刀抵挡,奈何此刀势大力沉,聂枫不敌,硬生生被这一刀击退,刀锋夹杂着刀罡,划破了他的胳膊,鲜血飞溅。 官府的制式雁翎刀不比六扇门的绣春刀,更何况对方的碎月重刃又是这江湖上不可多得的宝刀;聂枫看了看手上的刀,心头一凛,刀身上满是劈砍的豁口,方才那刀若是再重一点,自己怕是要交代在这里了。 “我不想惹麻烦,让开。”黑衣少年持刀而立。 “哼,你已经惹了麻烦。”聂枫抹去嘴角的鲜血,洛阳城内有六扇门的人在,他只需要拖住此人,柳相鹤便会带队赶来。想罢,聂枫当即强运青蛾功,‘极招-飞蛾扑火’蓄势待发。 “不要逼我。”黑衣少年举起刀,砍向聂枫;聂枫蓄势,准备硬接。 就在他二人即将以命换命之时,两道人影闪过,如电光火石般,聂枫与黑衣少年双双倒飞出去。 聂枫只感觉胸口发闷,蓄势的真元被这一脚踢散了,旋即站起身,除了胸闷气短以及胳膊上的伤口,再无其他伤痕。黑衣少年那边只觉得有一股怪力挡住了自己的刀,刀势反震将自己震了出去,现下真气混乱,强压不住,一口血喷了出来,随即感觉灵台清明,内心那种狂躁之意顿时去了大半。 聂枫、黑衣少年顺势看向前方,只见场中站着一男一女,女子是裴湘茹,方才挡住天刀重刃,踢回聂枫的就是她;那名男子眼前蒙着黑布,手中长剑发出阵阵轰鸣。方才裴湘茹除了挡住黑衣少年的重刀,更挡住了眼前蒙眼男子那道诡谲无声的一剑,这必杀的一剑若真中了,聂枫性命难保。 “幻影无形,五绝奇命,你是姜逸尘?”裴湘茹刚问完觉得不妥,因为对方不可能回答她。 “你出来做什么?”黑衣少年驻刀站起来。姜逸尘微微转头随即又面向女人。 “女侠?你怎么在这?”聂枫也愣了,但是看这架势,女侠又救了自己一命,但是转念一想,现在可不是女侠能抛头露面的时候。 “没事,我说句话就走。”裴湘茹见他面露难色笑着说道,旋即转头看向黑衣少年,“刀使得不错,看来我离开天刀门之后,老楚又收了个好弟子,叫什么名字?” “......大脚。”黑衣少年没有方才的傲气,因为他看到了女人手中的长刀---天刀·无名。 “论刀法,小刀恐怕都不是你的对手,但是论实力,小刀远胜你十倍。”裴湘茹笑道:“记得下次用‘明镜止水’,不然行侠仗义的时候发狂,谁都救不了你。” “......多谢师姐指点。”那名唤作大脚的黑衣少年行刀礼说道。 女人说完看向聂枫,“不错,老李头的青蛾功,你算是没有辱没,把牢里的人都放了吧,你们要找的是我。” 说罢,女人身影消失在原地。 “这个女人,真是......霸气。”任语棉气喘吁吁的跑过来,正好听到了女人的最后一句话,在场的人有一个算一个,也都听到了。 街道暗处角落里,一个黑影缓缓退去。 “头儿,我们现在怎么办?”衙役扶着聂枫问道。 聂枫思忖半刻,明白了女侠此举用意,说道:“回衙门,如实禀报府尹大人。”

裴湘茹在洛阳城里饶了大半圈,出东城门向泰安镇走去。任语棉和聂枫确实是想帮自己,聂枫实力不俗,若他在,前面羁押的江湖刀客翻不起什么浪花,若像今日出现大脚那样的高手,一旦受伤实力大损,局面可就不好收场了。纵使任语棉手眼通天,至今为止也不知道我的真实身份。“这个江湖,还是那么有趣。”女人脸上挂着笑意,盘算着下次来洛阳多买几本江湖杂谈,请聂枫多喝几次好酒。 但是现在,女人收起脸上的笑意,眼睛向身后瞥去,随即继续向前走去;女人身后,黑影闪动。

洛阳府衙内,府尹跪在堂下。 堂上坐着一人,未戴官帽,如银丝般的长发就这么披散着,面如冷玉,身着斗牛服,此刻面色阴沉,眼神阴冷,现下明明六月,可堂内却如隆冬般布满寒霜。 “你说,私闯厂狱,杀害章庭的人出现了?”那人声音阴柔却冰冷。 “回大人,正是。”府尹回答道,此刻他冷汗直流,堂上坐着的,可不是什么西厂二档头,分明是西厂厂公顾天钦。此人与曹天都相比不遑多让,在朝中,西厂不显山不露水,朝中大臣只知东厂如虎豹,却不知这最神秘的西厂才是真正应该提防的,顾天钦作为西厂厂公,根本看不出年纪,但是此人却已过花甲之年,实力深不可测。 这时,外面探子回报:“启禀厂公,那女人往泰安镇方向去了。” “知道了,继续派人跟着,没有我的命令不得妄动。”顾天钦倚靠在椅子上缓缓说道,“寇大人也请起吧,虽说厂狱在你洛阳境内,但却是东厂直属,你并无权管辖。” “谢大人!”府尹缓缓起身道。 “既然知道人在哪儿了,我也就不便多留了。”顾天钦站起身径直向府衙外走去,“啊,对了,府尹大人知道这个女人是谁吗?”似是想起什么,顾天钦停下身,转头问道。 “回大人,那名女子名叫驿梅花,武艺高强。”府尹赶忙答道。 “嗯,寇大人官运亨通。”说完,顾天钦离开洛阳府衙。

泰安镇境内。 裴湘茹施展‘踏月留香’飞身前往泰山玉皇顶。跟着女人的那些尾巴眼睁睁看着女人飞去却无可奈何,论速度,‘雁行功’可比不过‘踏月留香’。女人走走停停,一会儿采采草药,一会儿逗逗猴子,生怕他们把自己跟丢了。 “娘的!总觉得自己被耍了。”领头的太监忿忿道。“头儿,我们还跟吗?”手下人问道。 “跟!等厂公来!”领头太监说完,继续往上爬,一边爬一边骂骂咧咧,“回去说什么也得让厂公把东厂的‘八步赶蝉’要来,娘的,累死老子了!” 裴湘茹看着下面这群人,轻笑一声,继续向玉皇顶飞去。 泰山玉皇顶上有座道观,观主华阳真人道行高深,一手七星剑法出神入化,许多人慕名而来求取剑法,无一不被真人打了出去,当时女人为了提高自己的剑术修为,也未曾例外求取剑谱,结果可想而知,被真人几剑打出道观,那段时间女人可没少吃苦头。 不多时,女人来到道观门外。 “福生无量天尊!”道观门开,华阳真人缓缓走出来,“贫道还以为是哪位高人到访,没想到是你这丫头。”华阳真人笑道:“不错,看丫头你的情况,真的是突破那道坎儿了。” “真人境界也提升不少,看样子也快成名副其实的老神仙了。”裴湘茹打趣道。 “你这丫头,又逗老道了,你们太乙的那几个老东西都不敢称神仙,我若自称神仙,岂不是徒增老道的业障。”华阳真人说道:“丫头,山下的那些人,是来找你的?” “嗯,算是吧”裴湘茹席地而坐,慢慢说了起来:“前段时间拆了厂狱,这会儿东厂西厂正联手追捕我呢。” “嘶。”华阳真人倒吸一口凉气:“不得不说,丫头你胆子真的大,厂狱你都敢拆。” “这不,准备去幽州,路过您这里,想着过来看看您老人家。”裴湘茹说道。 “来看望老人家,都不知道带点水果上山?”华阳真人撇了撇嘴。 “这事儿不能怪我,问您家猴儿。”裴湘茹同样撇撇嘴,一脸嫌弃的看着华阳真人,“先把这几年被小猴子抢去的银两还我。” “福生无量天尊,女侠积德行善,来日必有福报。”华阳真人赶忙岔开话题。 “死老道......”裴湘茹说完,闭眼调息。

(三) “厂公,就在上面。” 顾天钦赶到泰山玉皇顶前,看了眼隐没在云雾之中的道观,问道:“那女子上去后再没下来?” “回禀厂公,属下已经派人将玉皇顶围住,那女子一直在道观门前打坐,从未下来。” “嗯,知道了,安排下面的人不要轻举妄动。”顾天钦说完,飞身前往玉皇顶。

道观前,裴湘茹正打坐调息,华阳真人则在一旁默念清静经。经文念到一半,华阳真人缓缓睁开眼睛:“福生无量天尊,这位大人来的不巧,本道观今日闭门谢客。” “道长打了诳语不是?道观门开着,怎么能说闭门谢客?”顾天钦颔首算是行了礼。 “此门非门。”华阳真人回礼,“虽是开门,却也闭门。大人请回吧。” 顾天钦看向正在打坐的女人,说道:“道长是担心刀光血影污了道门清净,咱家不是来杀人的,而是来找人的。” 说完,顾天钦双膝下跪,伏在地上,朝裴湘茹一拜:“奴才顾天钦,叩见姜王妃。” 裴湘茹缓缓睁开双眼:“大人这是何意,姜王妃早年前已经去世,讣告大人也应该看到过。这里哪有什么王妃,只有一个驿梅花。” 顾天钦缓缓起身,拂去身上的尘土说道:“既然如此,咱家可要和女侠谈一谈厂狱的事了。” “大人何必如此惺惺作态,是怕某人找你麻烦?”裴湘茹起身说道,“厂狱是我拆的,你现在就可以捉拿我归案,但前提是,大人能拿得下我。” “咳咳,佛生无量天尊。”华阳真人轻咳一声,打断了此间的氛围,“大人方才还说自己不是来杀人的,这是要言而无信?” “有吗?咱家何时说过这句话?”顾天钦揉了揉额头,仿佛是在努力回忆自己刚才说的话“最近,主子交代的差事比较多,身体有些乏累,心神有些恍惚,不太记得方才有对道长说过什么。” 华阳真人眼角抽搐,这死太监,翻脸比翻书还快。 “这位大人,此乃道门圣地,你我二人放不开手脚。”裴湘茹起身,脚尖轻点,一式‘踏月无痕’飞身下悬崖,顾天钦紧随其后,二人撒开各自轻功的步子,眨眼间消失在玉皇顶上。

泰山,扇子崖下。 一队人马正在道旁休息。 为首一人将所骑白马上的水袋递给身旁的刀客,说道:“看日头推算,我们应该快到地方了,跟弟兄们说,最近局势动荡,都打起精神。” 刀客接过水袋,点头回应道:“明白,纳兰大哥,我这就和弟兄们说。” 这队人马的首领,正是纳兰明珠,而这队人马正是百姓口中行侠仗义,惩恶扬善,除暴安良的“白马义从” “纳兰大哥!”被派去打前站的兄弟急忙跑回来,“快!前面!” 来人气喘吁吁,连话都说不清楚。 “六子,别着急,慢慢说。”纳兰明珠拿起一个水袋递给那名叫六子的人。 六子接过水袋,仰天痛饮一口,胡乱擦了擦嘴说道:“前面有两个人在厮杀,都是高手。其中一名女子,看上去很像是女侠!” “你没看错?!”纳兰明珠问道。 “应该是女侠不假,虽然用了刀法,但是脚下的路数没变,天底下没几个人能有那样飘逸的轻功。”六子赶忙说道。 “弟兄们上马!随我驰援女侠!”纳兰明珠飞身上白马,右手持贪狼棍,左手紧握缰绳,狠夹马腹,一声“驾!”快速飞驰,众人飞身上马,紧跟着纳兰明珠。

从泰安镇前往幽州,必定要路过扇子崖。 顾天钦轻功不俗,但若是和“踏月留香”相比就稍显逊色了。不能让她进入幽州城,一旦进入,幽州将军府,六扇门,甚至燕王府,都将是此次行动的阻碍。 “女侠这么着急赶路作甚?天气炎热,刚好路边有茶摊,喝口茶水歇歇,稍后咱家安排软轿送女侠一程。”顾天钦大声说道。 像是同意顾天钦此言,裴湘茹停了下来,看了看四周,说道:“这个地方很合适。” 顾天钦也停下脚步,拍了拍这一路上粘在身上的浮灰,“女侠这是累了吗?” “跑了大半天,也就这个地方最合适。”裴湘茹抽出无名,说道:“这附近有座碧霞元君祠,风景不错,适合埋人。” “女侠这是给自己挑好葬身之地了?”顾天钦笑道:“还真是替咱家考虑周全了。” “确实在替你考虑,但这里却不是我的埋骨之地。”裴湘茹持刀欺身上前,一记重刀劈向顾天钦。 顾天钦不敢大意,全神贯注,运起化尸掌,闪身错过刀刃,一掌打在刀身。“嗯?”手上传来的力道让这位西厂厂公一惊,这一刀力气之大,令人咂舌,顾天钦暗道托大了,硬生生被这刀逼退。 “不错,竟然能躲过这一刀。”裴湘茹看着顾天钦,眼中充满战意。 顾天钦此时面色阴冷,眼神阴毒,心中暗道,不愧是掌握了各派武学大成的人,绝对不能再掉以轻心。

正直酷暑,泰山的植被正经受着太阳的灼烧。 天空中不知从何处飘来一片乌云,阻挡了阳光,碧霞元君祠前的树叶上隐隐现出寒霜。周遭的空气温度瞬间降了下来。 “哦?”裴湘茹看着周围异象,语气冰冷道:“厂公竟有如此奇遇。” 带来此间异象的,正是西厂厂公顾天钦。 当年羽王入绝世境,即使身中奇毒,却还是从皇宫中杀出重围,凭借正是那一招“大寂灭手”。 据传闻,“大寂灭手”一出,天地异象,中招者体内真元、气血尽失,立时毙命,就算大罗金仙来了也没用。 “本来不想用这招,谁让女侠实力如此强劲呢。”顾天钦笑道,这笑声有些尖锐刺耳。 “大寂灭手,羽王的不传之秘,如今却在你手中展现......”裴湘茹思考半分,缓缓说道:“‘武经’。” “王妃聪慧,不,女侠聪慧”顾天钦看着裴湘茹。 “没想到连诸葛长空都是你的棋子。”裴湘茹紧握无名:“羽王身死,‘武经’落入你手,随后放出消息,让江湖中人争抢,倒时江湖必定大乱,最后,你再请旨,出兵剿灭武林叛乱,让武林尽归朝廷控制。” “所以,聪慧早夭。”顾天钦神色冰冷,浓烈的杀意从身上释放出来。 “可惜,你露怯了。”裴湘茹神色不变:“纵使你身怀先天九阴鬼脉,‘武经’也不是你能修炼的,虽然在羽王尸体上吸取了大寂灭手,但仅仅是动用‘武经’的一小部分心法,你的身体也支持不住,否则你也不可能让‘武经’重新出现在江湖上。我很好奇,你不怕诸葛长空的谋划,妨碍你的计划吗?” “世间有野心的人,想法和路数都不会相同,但仍旧逃不开‘殊途同归’四个字。”说完,顿了一下,顾天钦反问道,“女侠这是在拖延时间吗?”随后身形隐于周遭寒气之中。 “哼,被小看了啊。”女人无名长刀一挥,一道强烈的气劲将周围寒气吹散大半。顾天钦的身影也缓缓浮现,随即闪身游走,双手翻飞,一道道暗器,飞向裴湘茹。 裴湘茹身形忽隐忽现,脚踏‘望月飞云’,天刀快刃化为刀幕,击落重重暗器,而后欺身向前,直刺顾天钦。 “叮!”顾天钦不躲不闪,双指夹住宝刀无名,刀尖距离自己的额头仅半寸有余。“武经玄妙,岂是尔等能够揣测的?”双指一弹,女人倒退数步。 顾天钦瞅准时机,身影闪动,一掌击出,直逼女人面门,女人见状身体顺势向后倒去,紧接着一个‘鹞子翻身’,一脚砸向顾天钦胳膊肘,顾天钦赶忙收力抵挡,但身体出现半息僵直,这一脚他挨得结结实实。 “再来!” 吃了暗亏的顾天钦饱提真元,一掌接着一掌,向裴湘茹袭来;裴湘茹不敢大意,一刀跟着一刀,向顾天钦砍去。二人身形忽明忽暗,忽隐忽现,上下翻飞,左右腾挪;周遭草木竹石饱受气劲摧残,不多时,满地狼藉。

“女侠不愧是女侠,这么长时间过去了,竟还能与我赌斗这么多回合。”顾天钦看向裴湘茹。 “就凭这些雾气中的毒?” “你果然感觉到了。这可是咱家费尽心力调制而成的‘血毒万里’,咱家甚至还让它无色无味,想不到依旧被你识破。”顾天钦冷笑道。 ‘血毒万里’......裴湘茹闻言,神色凝重,面对江湖第一奇毒,她不敢保证龟息术能起到护体作用。 高手之间的胜负,有时仅在一瞬。裴湘茹稍一愣神,顾天钦瞅准机会,一道夺命镖隐藏在寒冷的雾气中,袭向裴湘茹。 不好!裴湘茹大惊,方才走神失了先机,侧头堪堪避过暗器,这个空档,足够顾天钦近身。 顾天钦施展出来的‘大寂灭手’,就算只有羽王的一成威力,它仍旧是绝世武学。 就在这时,裴湘茹弃刀...... 哼,认命了吗.....顾天钦心中一喜,但随即一股不安涌上心头。 只见裴湘茹左手招架住顾天钦一掌,右手一拳还击,正中顾天钦云门穴,顾天钦只感觉到自己胸口似是被山岳击中,身体不受控制的向后倒去。

女人庆幸自己方才的决定,更庆幸自己结识了鹿芸溪,‘朝花夕拾’作为桃花坞的不传之秘,配合‘道法自然’能出奇效。不枉自己当时为帮助南老头送出去这么多材料,即使这样,南老头仍旧不情不愿的将秘技扔给自己,幸好这老家伙疼儿子,不然就凭自己当时的声望怕是真拿不下。

眼见顾天钦向后倒去,裴湘茹左手死死抓住顾天钦的手腕,大喝一声:“纳兰!” 从女人身后,飞出一道人影,贪狼棍运起千钧之力砸向顾天钦。顾天钦猛然一惊,急忙催动内功,抽出被钳制的手腕,挡住这来势汹汹的一棍。 “砰!”顾天钦如断线纸鸢飞了出去。纳兰明珠双手颤抖,贪狼棍不停震动,方才那一棍不像是打在人身上。 “女侠!没事吧。”纳兰明珠在女人身前持棍戒备。 “无大碍,时机正好。”裴湘茹强压体内翻涌的气血、真元。方才那声巨响,她听出了端倪。 “死阉狗跟个王八一样,壳太硬了。”纳兰明珠看着对面起身的顾天钦说道。 “金刚不坏神功。”裴湘茹解释道,“没想到他连这门功法都有。” 此时的顾天钦也不好受,那一棍打得自己气血翻涌,真元溃散,短时间无法运功。他没想到想不到无瑕棍法竟有如此威力,以前倒是小看了这些‘白马义从’;与裴湘茹缠斗时,他便感知到纳兰明珠在靠近,本想迅速解决女人,怎料自己还是她得手了。 白马义从纷纷赶来,护在女侠左右,西厂侍卫也赶到现场,双方一时剑拔弩张。 “慢!”这一声慢,出自两人之口。 裴湘茹说道:“厂公大人还有要事处理吧?” 顾天钦呵呵一笑:“女侠真是体恤咱家,不错,我想女侠也有其他事情要解决。”随后转身道:“西厂所属,撤。”

(四) “女侠,他们就这么撤了?”纳兰仍旧戒备,在他看来,阉狗不可信。 “放心吧,他们确实撤了。”裴湘茹拿出九转回魂丹服下,“再打下去,他没有胜算。就算有武经在手,想留下我,他得费一条命,更何况你来了,他就得费一条半的命。” “嗯。”纳兰明珠有些无奈,这话不是那么好听,但是从女侠嘴里说出来也确实是事实。 “话说回来,你怎么会在这里?”裴湘茹问道。 “说来也巧,我们听说厂狱被人拆了,东厂的人肯定会借机兴风作浪,就想着到洛阳城附近看看能不能帮上些什么忙。”纳兰明珠说道。 “‘白马义从’的初衷没变。”裴湘茹赞赏道。 “女侠怎么和阉狗打起来了,他们找女侠麻烦了?”纳兰明珠问道:“那人看样子不像是东厂的人。” “那人是西厂厂公顾天钦。”裴湘茹回答道:“前段时间我和同伴把厂狱挑了,他是过来抓我的。” “哦,这样啊......”纳兰明珠恍然,随后大叫道:“啥!厂狱是女侠你拆的?!?!” ......

三日后,幽州城南门外。 纳兰明珠护送裴湘茹到城外便离开了,毕竟城内还有缉拿他的告示。一入幽州城,裴湘茹径直去了将军府。 在将军府,李怀先将一张信笺递给女人。 信上写着:派到洛阳附近的西厂侍卫遇山匪劫杀,全员阵亡。 “山匪劫杀?”裴湘茹皱了皱眉头,“这个说辞实在牵强。” “本将军接到消息,也觉得匪夷所思”李怀先苦笑道:“但这是姜王爷给我的消息。” “王爷多久到?”裴湘茹问道。 “刚到。”一道清朗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来人身着玄底金纹袍,上锈五爪金龙,头戴白玉青云冠,面容略带憔悴,但是一双眼眸却极为明亮。 “参见姜王。”李怀先下堂准备跪拜,只见姜王单手虚托,一道内力将李怀先扶起。“将军不必多礼。” “内功又有精进?”裴湘茹眼睛一亮。 “不切磋。”姜王摆摆手,赶忙拒绝。 “人家还什么都没说呢?”裴湘茹一脸埋怨。 “你的性子我还不知道吗。”姜王苦笑道:“下次吧,这段时间还有正事要做。” 裴湘茹气鼓鼓的看着眼前人,那样子像是在说:姜贤你死定了。 “啊对了,你不好奇顾天钦后来怎么样了?”姜贤岔开话题。 ......

那日同裴湘茹比试后,顾天钦带人返回洛阳,还未到洛阳城,就被人拦住了去路。来人身穿银甲,头戴银盔,腰佩双刀,脚边放着一个麻袋。 “镇南军银衣校尉-沈监兵?”顾天钦疑惑道:“你怎么会在这?” “王爷派我将麻袋里的东西交给你,顺道给你带句话,‘为何东厂的人迟迟不到’,东西和话都已带到,告辞。”沈监兵说完,转身准备离去。 “放肆!一个校尉竟敢这么对厂公说话,太无礼了!”手底下的太监大声斥责道。 顾天钦连忙摆手阻止手下人:“不得无礼。” 朝廷的镇南军,军衔晋升一直按照军功为依托,谁军功大,谁就能做将军。眼前的沈监兵,身上的军功,早在十年前就应该晋升为虎威将军,但是直到现在他都未曾提过此事,原因是他不喜欢做将军,他喜欢战场搏杀,这银衣校尉的军衔还是当时的镇军侯,也就是如今的姜王强加给他的。 沈监兵停下脚步,转头看向方才呵斥他的太监,一双兽瞳,微微泛红。 霎时间!银光闪过!速度之快,就连顾天钦都没反应过来,再看方才的太监,已经身首异处。 沈监兵站在顾天钦背后,背对着他说道:“王爷还吩咐过,‘等你看了麻袋里的东西,一定能明白,’而且......我可以代劳。” 顾天钦眉头微皱,急忙运功将麻袋吸到身前,打开封口,里面赫然是一名东厂暗探,看上去只是昏迷了。 顾天钦眉头舒缓,他明白了姜王的用意。 “那就麻烦银衣校尉了。” ......

“厂狱的事,让陛下和东厂嫌隙已生,但是对曹天都,陛下也只是训斥了几句。此次东厂、西厂联合查案,本应一起行动,东厂迟迟未到,很明显是拿西厂当了炮灰。我派沈监兵去拦住顾天钦,给他带去一句话和一个人。”姜贤挽着裴湘茹的手在幽州台散步,一边走着一边说道。 “我猜你让沈监兵带过去一个东厂的人。”裴湘茹说道。 “聪明。”姜贤宠溺地看着身旁的女子,继续解释道:“那名暗探不是什么重要人物,只是一名普通暗探,但确实是东厂的在册之人。曹天都率领的东厂势大已久,西厂虽然名声不显,但是也不能小瞧;既然两厂联合查案,矛盾就一定会产生。正巧,东厂的人迟迟未出现,这就给了西厂由头。” “而你送过去的东厂太监,正好给顾天钦送了个大人情。”裴湘茹思索道,“东厂办事懈怠,导致西厂太监死伤惨重,顾天钦正好用此事参他曹天都一本,而西厂很有可能从此事之中脱身,不仅少了麻烦,而且还打压了东厂。哈,终于知道你为什么派沈家老三去了。” “既然陛下与东厂嫌隙已生,我便顺水推舟,让这嫌隙再大一些。”姜贤解释道:“西厂人手本就不多,都是顾天钦一手培养的,就算他再冷血无情,也没办法亲下杀手。” “所以你派沈监兵去灭口。你杀了他西厂的人,他顾天钦还得承你的人情。姜王爷,你这一招也很‘阴毒’哦。”裴湘茹打趣道。 姜贤闻听此言,面色阴沉了下来,说道:“他伤了你,虽然他打不过你,但是他伤了你,这总得让他付出点代价。” 这样一来,西厂实力受损,东厂又被西厂钳制,厂狱、以及厂狱背后的事,会随着时间推移,慢慢淡忘在人们的视野中。 “那......我朝最伟大的异姓王,什么时候也‘死’一回,和小女子浪迹江湖啊?你不知道,我这次回来遇到了很多刚入江湖就结识的伙伴,想起了刚入江湖的种种经历,总之,江湖,很好!” “哈哈,快了。”看着女子开心的讲述这些,姜贤笑着看向女子,“等此间事了,我便陪你浪迹江湖。” “一言为定!”

【完】 写在卷尾:裴湘茹终于有人来给她撑腰啦!还好伙伴们都不在,不然一定会惊掉下巴,霸气的大姐头竟然也会有小女子姿态,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祝大家看得开心,袖手书生慕子忱祝大家100丹4紫脉,十发出凌波、太玄、时装、幻化石、家园手札、煤球......总之,开心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