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叛门战神一统江湖(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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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19更新

    

最新编辑:佐小伊的西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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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小伊的西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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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于二楼角落的雅间落座。

环顾四周,我不得不惊异于建筑者的独具匠心,竟能利用地势将这石窟内部开发成如此富丽堂皇的殿堂。

与其说是黑市,不如说这是正大光明的展会。

整个大厅被千万灯火照耀得宛如白昼,正中间是天然雕饰的花岗岩舞台,客人的席位分为两层,第一层靠近舞台,是有些过于普通的酒桌,而我们所在的第二层是环绕舞台而设的一个个独立包间,包间之间相距较远,彼此互不干扰,而包间内雕栏画栋,雅致非凡。

“军爷,女侠,请~”青衣女子微笑着,款款为我们斟满了酒,又递上了三本装订严整的小册,“这是今日的菜单,请您过目。”

我被这女人身上的浓郁香气熏得有些头疼,明明是为了盯着云渊雪的,现在却很难集中起注意力,更别说有什么胃口点菜了。

皓歌也没打开那菜单,只有云渊雪一人看得津津有味,我现在只希望他能快点有正事说正事。

我一人踱步到了包间一侧的栏杆旁,从这里可以将舞台和整个一层的座位尽收眼底。

在座位中,我忽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那是苍狼新血?

他好像并没发现我,在距离舞台较远的地方落座。

这小子,别说戴面具了,化成灰我也认识。

不对,在苍狼北归的关键时刻,他又是怎么出来的?

他到底是代表苍狼来的,还是...

没想到啊,你这个浓眉大眼的也叛变革命了。

“军爷,想不想玩点什么啊?”青衣女子察觉到我兴致索然,又捧着酒凑了上来,打断了我的胡思乱想,“今天有一个特别的赌局哦,军爷要不要下一注呢?”

“三注,”云渊雪忽然开口,目光却没有从菜单上移开。

我突然意识到了个问题:云渊雪并不认识新血。

云渊雪被逐出师门后,新血才加入苍狼,加上这几年新血四处游历,大半的时间根本不在鄯善,就算云渊雪有意提前调查,也不一定能查到此人。

苍狼早就想到盘踞在十方集已久的云渊雪会是鸿门苑的常客,那想要参与黑市交易最好的人选不就是不经常出现在鄯善的新血么?

不过,估计没人能想到,我会出现在这里并认出新血吧。

想到这里我急忙收回了目光,云渊雪比想象中还要难缠,此前也多次猜中了我的心思,无论此次新血为何而来,是不是苍狼暗中授意,都不能由我暴露他的身份。

“我也下三注,”我有些心烦,也不想在意赌局到底是什么,随意说了一句,从栏杆边退回到酒桌旁。

听到我也要参加,云渊雪饶有兴致地抬头看了我一眼,脸上的笑容却让人不寒而栗。

他直接掏出了张二百两地银票,又看了皓歌一眼:“今天这局算我的,就当是请师弟和皓歌了,希望我们合作愉快。”

我有些恶寒,突然有种上了他的套的感觉。

那青衣女子拿了钱,倒也不再纠缠我了。

她迅速从包间外取来了十枚金色的圆形钱币,在桌上依次排开。

烛火的照耀下,那些钱币熠熠生辉。

云渊雪拿起其中三枚递给我,脸上挂着古怪的笑容。

那钱币的表面光滑细腻,雕刻着异族的文字,做工非凡。

我伸手接过,却又将它们一枚一枚地放回了原位。

这大概就是本金...或者说筹码吧,不过我也没什么兴趣,既然有人买单,那他爱怎么玩就怎么玩吧。

同样,皓歌也没有搭理他。

云渊雪显得有些失望,但脸上的笑容并未消失,反而愈加灿烂了。

此时第一层的座位已经全部坐满了,而二楼的雅间大多也都亮起了灯火。

虽然有近百号人聚集在此,但却没有发出任何喧闹的声音,整个会场的氛围反而随着展会的开幕变得更加压抑了。


该怎么形容这场人渣的狂欢呢?

后来的我无数次回忆起这个夜晚,但整段记忆就像是被鲜血浸染了一般,只剩纯粹的血腥。

起先,这只是一场普通不过的拍卖会罢了,客人摇铃竞价,虽然展品稀奇古怪,但一切还算正常,属于在律法条例的灰色地带疯狂试探。

但从中场休息时的赌局开始,一切急转直下。


“接下来,是一点余兴节目,”台上戴着面具的司仪用欢愉的口气说到,同时有几个带着脚镣的奴隶被扯上了台。

奴隶有男有女,大多数是青壮年男性,满脸的血污让我看不清他们的容貌,只是那一个一个都仿佛刚从地狱里拖出来似的,若不是带着沉重的镣铐和浑身累累的伤残,竟会让人以为这是一群来自炼狱折磨的厉鬼。

虽然血肉模糊身披百创,但他们眼神中依然闪烁着凶狠和仇恨的火焰,全身还像是充盈着强烈的生命力,仿佛随时都会奋起反抗,用獠牙撕开我们这些看客的喉咙。

我下意识觉得他们不应该是奴隶。

“云渊雪,你叫我来到底干嘛?我没兴趣陪你看下去了,”我对这样的人口买卖有些厌恶,回头紧盯着他。

“年轻人,别着急呀,你看,”云渊雪无所谓地笑着,又指了指舞台。

而在我回头的一瞬,余光瞟到的却是一抹鲜红。

舞台上的司仪扯着其中一个奴隶的头发,手持匕首干净利落地划开了他的脖子。

大量的鲜血从那奴隶的脖颈中喷涌而出,溅在了舞台周围客人的身上。

眨眼之间的功夫,那奴隶就由一条鲜活的生命变成了一具尚还温热的尸体。

我一时惊讶,原本想说的话梗在喉咙。

而那些看客仿佛早就料到了将要发生的一切,只是愉悦地注视着眼前的惨案,甚至有人扯出了兴奋的微笑,将杯中溅入鲜血的茶水一饮而尽。

我原本不理解为何第一层的座位那么简陋却座无虚席,现在我才知道越靠近舞台越是一席难求。

这些人真的在以虐杀为乐?

“今天的赌局是...”

司仪像丢掉一包垃圾似的丢开手中的尸体,甩干净了匕首上的血,放慢语气,像是要吊足大家的胃口。

但我却有了一种极其不好的预感。

“苍狼北归,最后的赢家会是谁?”

这轻浮的语调,却好像一记惊雷。

受到了冲击,我愣在原地。

赌局,原来如此。

而司仪话音刚落,一个巨大的赌盘被推了上来,同时每个包间里也推进了一模一样但却小一号的赌盘。

会场中的客人们明显兴奋了起来,发出了一阵细微的骚动。

赌盘被分成了三个区域...

等等,三个区域?

我回过神来,强迫自己集中注意力,定睛一看:苍狼,朝廷...金。

这些人,不仅期待着内乱,甚至还想卖国吗?

那司仪还在台上滔滔不绝,妄谈家国大事,指点江山社稷,看似分析得头头是道,其实是满嘴胡说八道,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什么乱世之臣。

而我听不进去。

我一个字都听不进去。

不知什么时候,我已经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嵌进了掌心肉中,却毫无痛感。

我想过,这些人的自私冷漠。

但我却从来没有想到,在这里,人命似水流,连国运都放在赌桌上。

苦练多年枪法,就算现在不能上阵杀敌,我也不是为了坐在这里听这种屁话的。

不求他们想到天下芸芸众生正处于水深火热中,但烽火连天,朝代更替,甚至是外族入侵,就连这些天下大事,在他们眼中,也不过是赌桌上谈资。

我怒火中烧,云渊雪他叫我来这里,到底安的什么心。

我几乎是死死地盯着云渊雪,若是眼神可以杀人的,他已经灰飞烟灭了。

“为什么那么惊讶,菜单上可是明明白白写着呢,赌局的内容和奴隶的事迹,”云渊雪无视了我愤怒的目光。

此时他正把他的三枚钱币依次放入三个区域:“这里的赌局呢,有一个好处,不会限制只压一边,所以我每次都会把每边都压上,总会有一边能赢的。当然也会有像我师弟这样,一心只压一边的嘛。”

云渊雪冷笑着,将我之前放下的那三枚钱币,一枚一枚推到了标着苍狼字样的位置。

那三枚硬币并排,加上云渊雪的那枚,完全挡住了赌盘上的苍狼两个字。

“来,皓歌,你赌什么?”

云渊雪将剩下的四枚递给皓歌。

在她接过钱币的下一秒,那四枚钱币就如暗器一般直奔云渊雪面门而去。

“下作。”

拿战争来揶揄和调侃,将将士的拼死厮杀当做赌注,不仅是我火冒三丈,皓歌也有了几分怒意,眉头紧锁,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了这两个字。

然而云渊雪随意一躲,那些钱币只打在了他身后的墙壁之上。

“看来在我们这个包间,苍狼的赢面更大呢...”

“你再说一句,我就让你和下面的人一样,”我脱口而出,同时用半分内力将酒桌向他那边打去。

“哼哼,”他冷笑着,也用内力相抗,那桌子竟在我们俩中间僵住了。

他开口补充到:“你不知道呢,台上这些人,是在各大战役中的战俘。”

也就是说台上这些所谓的奴隶中,三方势力的将士都有。

怪不得那些人的眼神,不像是会屈服于人,甘做奴隶的眼神。

“曾经立下的战功越多,落在这里受到的重视和仇恨也越多,竞价越高,当然死的越惨。”

我忽然看到了观众席上那一片片金灿灿的钱币,怒极反笑。

各方将士无论是为了什么原因,都曾拼死奋战,现在落于人手,却要受到如此侮辱和虐杀。

真是太他妈的恶心了。

“让我们疏解仇恨,为赌局添一分乐趣吧!”

正在此时,那司仪又扯住了一个女性战俘的头发,明晃晃的匕首从她的眼前划过。

耳边传来了女孩撕心裂肺的惨叫。

无论下面那些人所属哪方,我也看不得曾经浴血沙场的军人如此憋屈死去,死前还要被这些垃圾杂碎践踏尊严。

“别着急,云渊雪,我一会儿再来收拾你。”

我不记得我是怎样清晰地吐出了这句话,等我反应过来,已然拍案而起,将桌上的酒盅以内力推出,径直打在了司仪手中的匕首上,刀尖的轨迹一歪,利刃擦着那女孩的脸颊划了过去。

而我早已纵身一跃,毫不犹豫地跳入了风暴的中心——舞台的最中间。

“嗯?这位客人,难道是想亲自动手?”

那司仪礼貌地微笑着,把玩着手中的匕首,刀刃有意无意划过手中扯着的女孩的脖颈。

“是,我来亲自杀你,在座的各位,一个都别跑。”

无论如何,先把那匕首抢到手。

但我一步还未踏出,行动就被打乱了。

“那就让奴家来好好招待您吧。”

青衣女子的声音突然出现在耳畔。

她也紧跟着我从雅间跳了下来,来势汹汹。

接着,只见那十指的甲套闪着寒光袭来,我急忙闪身一躲,那尖锐的指甲只划破了衣服的下摆,但我原来站着的地方,那坚硬的花岗岩地板却被生生抓出了几个青白的手指印。

虽然并未受伤,但动作变迟钝了...

“不要对客人无礼,”那司仪依旧挂着一成不变的微笑,阻止了青衣女子进一步的进攻。

趁这个间隙,我向四周环顾,想仔细看看台下那些人模狗样的家伙。

我本以为我的出现会像是在平静的湖水中投下的一粒碎石,不会掀起什么巨大的波澜,但至少也能泛起一点涟漪。

但,整个会场如一潭死水,掀不起任何风浪,观众席上没有出现任何意想中的骚动。

透过一副副白骨面具,我看到了那一双双的眼睛,露出一模一样的冷漠神色,审视着台上的商品。

我忽然意识到了,这些人,此前就已经坐在尸山血海中了,而现在的我也不过是突然多出来的另一件被拍卖的货物罢了。

一阵恶寒,让我全身冰冷,头脑也从盛怒中冷静了几分。

接着我不得不承认这样残酷的事实:只要底下的看客还活着,我救这几个战俘并没有什么实际的意义。

而现在,我重新审视了目前的局面后,也得出了这样的结论:我和他们都要死定了。


以前我的作者亲妈曾经说过,让我不要冲动,不然不利于她接着水剧情...

但我从来就没听过话。

嗯,现在手无寸铁,若是还想救这几个人,大概率是逃不出去了呢。

自信点,把“大概率”去掉。

是完全死路一条呢。

我现在找个人把可能会被剁碎的我拼回去还来得及嘛...

我看向了之前所在的雅间,云渊雪和皓歌的表情居然出奇的一致——都像看白痴一样看着我。

意气用事,可能确实挺白痴的,现在想想我自己也觉得有些过度冲动了。

几乎是下意识的,我又向着苍狼新血所在的方向瞟了一眼。

那小子果然也认出了我,但此时他无奈地扶着额头,不与我对视。

额...我一会会死得这么难看嘛...

正当我进退两难,不知如何是好时,有铃铛声响起。

有人在这个时候竞价?

“看这位少侠也有一身功夫,我出今日所有赌资的三倍,这匕首就当是送给少侠了。”

我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那是二层正中的雅间。

这是打算帮我们?

那雅间的酒桌旁坐着一个人,手持折扇,中性的衣着华丽富贵,气度非凡,但奇怪的是那人所带的面具并非如我们这般寻常的兽骨面具,而是修罗面具,青面獠牙的造型具有十足的威慑力。面具覆盖了整张脸,连眼睛处也做了特殊的处理,让我看不到一点真实的容貌,甚至完全无法判断出他的性别。

他随意挥了挥折扇,一旁同样挡着整张脸的仆人迅速附耳过去。

看来之前那句话并非出自他口,而是由仆人转述,就连他真实的声音都是个迷。

覆面仆人听完了那人的吩咐,清了清嗓子,面无表情却异常清楚地传达了他主子的意思:

“作为回报,就请活剐了这位少侠吧。”


苍狼天下第一!【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