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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X琴 于无声处听惊雷上 于无声处听惊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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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11-27更新
最新编辑:甜的白萝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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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日期：2021-11-27
最新编辑：甜的白萝卜
秋琴 于无声处听惊雷 上 于无声处听惊雷 秋×琴
- 捏造了两个人在参加云图计划前相遇的故事，在官方打脸之前火速进行一个发
- 关于酒的知识都是现搜的
- 放个uid1789194，找点同好玩55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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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在一个雨夜造访了Scarlet Chords。他穿着一件宽大的蓝色立领外套，头发已经悉数淋湿了，挂在腰间的刀鞘上落满雨滴，给这个狭小且充满酒气的空间带来一股雨水和泥土的味道。
琴听到门口的铃声，一如既往地说:“欢迎光临。”
只是句尾带上了迟疑。因为他抬起头的瞬间，意识到新客人并不寻常——来者是人形，和他相同的人类造物。
说相同未免有些不妥当。他识别不出秋的型号，只能判断出他是由环球万事服务开发的高价产品——大概是私人订制的机体。从性能方面来说，两人可以说是千差万别。
但琴早已经习惯了各种各样的客人，尽管略有好奇，他仍然朝面前的人形露出笑容:“想喝点什么呢？”
秋抬头看了一眼菜单。
这家酒吧本来并不太需要这个，只要人类曾经留下记录的酒，基本都在琴的能力范围内——只是这个月，进货的车迟迟未来，原料的储备逐渐支拙起来，迫于无奈，琴只好修改了吧台的菜单。
“呃……”人形却很是迟疑，研究了半天之后，他问:“有没有獺祭焼酎？”
他用日语说出酒的名字。琴很快翻译出他想要什么:“獭祭的烧酒？这一带很少有人会点这个。”
“这样啊。”人形挠挠头，“其他的酒我也没怎么喝过……”
“本店类似口味的烧酒已经没有存货了，还有度数更高一点的其他蒸馏酒。”琴略带抱歉地说，“不过我想我可以调制到适合您的口味。”
“那就来一杯试试吧。”他似乎没那么在意用别的酒代替，反而兴致盎然地问:“我可以期待一下吗？”
“那是自然。”琴应允道。
他便回过身去拿酒，无意听到秋像是自言自语一般地说:“真吵闹啊。”
琴愣了愣:现在的酒吧比起往日，只能用寥落来形容。更何况今天还下了雨，整个酒吧加在一起，不过两三桌客人罢了。
如果这种场合都嫌吵闹的话，秋平常该是生活在什么样的环境呢？
陶瓷制的酒瓶陈放在最深处，琴摒弃所有无意义的思考，缓缓把液体注入准备好的热水里。酒的香气立刻随着蒸汽升腾上来——他很少用到这一套白瓷酒具，但至少这一刻，一切显得韵味十足。
最后，琴往清澈的酒液当中投入了两颗梅干。
“喔，跟老爷子的做法一模一样。”秋似乎见过这种喝法，脸上也露出怀念的神色。“我还以为只有他这样喝酒呢。”
琴笑了笑，把小巧的酒盏端到他面前:“梅渍烧酒，希望您能喜欢。”
☆
琴不太喜欢跟客人搭话。
他的情感系统并不能支持他像查尔斯设想的那样巧言令色。当顾客需要倾诉的时候，他总是擦着杯子倾听，时间久了，他自然能判断出哪些酒客有故事。秋绝对属于藏不住心事的那一类，他在左顾右盼，似乎是在等人。不远处的卡座上也有几双眼睛盯着他——惯偷总是坐在离吧台很近的位置，方便对醉或哭得不省人事的人下手。
几乎快到凌晨四点了。酒吧里基本不会再来新客人，只有秋大大咧咧坐在吧台上，他把琴递给他的酒一饮而尽，接着把空空的杯子举到琴跟前。
过了一两秒，他歪头疑惑道:“不给我斟酒吗？”
这位罕见的人形客人果然生活在优渥的环境里。琴苦笑了一下，伸手去拿酒壶。
“琴！别光顾着小帅哥啦。”坐在卡座上的熟客似乎以为他被刁难了，开口替他解围。
“NotREAL？的深夜直播要开始了，你身后的电视怎么还在放成人杂志广告啊。”
接着便有人调笑道:“闭嘴啦死宅，除了你谁要看直播啊。”
“胡说，昨天不是你说很期待七花这次的新专辑嘛？”
“就是啊酒保，我们都等着呢。”
琴只能抱歉地笑笑:“对不起，网络电视服务昨天到期了，似乎没有续交费用……”
“哎，怎么回事啊酒保，最近酒也下架了许多吧。”
“琴，你也和查尔斯反映一下嘛，没了你的酒我们可活不下去喽。”
“得了吧，你只是没有酒才活不下去罢了，就算这家倒闭了，之后也肯定会像野狗一样去寻找下一家酒吧的。”
秋有些不解地看向琴，酒保仅仅是微微低着头，默默把他手里的酒杯斟满。灯光在酒杯里被打碎，又倒映在他雾蓝的眼睛里，像是细碎的心事。
“差不多行了，都别说了……！”侍应生从后台走出来。他脸上带着倦意，似乎是刚刚睡醒。
“Scarlet chords不会关门，老板只是忘了交钱而已。你说是吧，琴先生。”
但年轻的侍应生并不能真正喝止住一帮游手好闲的酒客，嘘声反而越来越大起来。
“可不，毕竟酒吧倒了，你的助学贷款可还不上喽。”
“尼克，一直想问，你上个月工资发了吗？”
“你们……！”
“好了，尼克，到吧台来。”琴制止了侍应生继续发脾气，“3号桌的客人该走了，他总是在临走之前点一杯伏特加，你给他送过去吧。”
他走到台前来，秋才看清楚他的容貌。尼克是个满脸雀斑的年轻人类，愤世嫉俗的表情像是天生长在脸上。但转身面对琴的时候，他深绿的眼睛里终于露出了一点点温和。
“我还以为侍应生也会是人形。”秋感叹到，“毕竟环球万事服务的基础款就是服务员……”
“他需要一份工资支付学费，但白天又必须回学校上课。”琴看着尼克的背影。“所以我向查尔斯建议雇佣了他。”
“哦？”
“我的情感系统比较低级。”琴坦白道，“有些时候需要人类帮助我读懂客人的情绪。”
“我并不认为这个侍应生能够在这方面帮到你……”秋本想这样评价，但是这句话实在是有些失礼。他便改口道:“他一定很喜欢你。”
“是啊，许多客人都很喜欢我。”
这个回答有些出乎秋的意料，他怔了怔，就在这时，酒杯又被琴添满了。
“许多客人喜欢我的酒，还有一些喜欢我的容貌、谈吐……但他们中绝大部分都没有再次光顾。”琴在说这些话的时候，脸上仍然是那副称得上温柔的笑容，但眼神却飘到了远处:“但我认为，他们的喜欢并不虚假，只是在漫长的生命当中显得十分短暂而已。像是一种，虚无缥缈的……热情，或许这种虚无的热情，就是我的存在意义。”
他应该是看到了过去的客人，秋想。人形只要不被重启，记忆就不会消失，琴一定记得每一个来访者，记得每一个对他说过“喜欢”的客人吧。
秋从来没有来过这种场所，但不知为何，他却被这种嘈杂的氛围感染了。他想到家中老宅子里高耸却光滑的门槛石，是时间和无数人一同将它打磨成如今的形状，尽管如今它只是静静立在那里，却在无言中道尽了往日的繁华。他饮尽杯中最后一点，笑着对琴说:“我应该还会再来吧。”
“那是本店的荣幸。”琴用温和的声音说，“本来这种高度酒并不推荐过量饮用，但……它不会危害您的健康，还需要再来一杯吗？”
“不了，免得再来的时候无酒可喝。”秋说。“我可以在这里待到什么时候？”
“早上五点打烊。”琴看向门外，“太阳已经快升起来了。”
“唔……”秋算了算时间:“等着也无聊，那就再来一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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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送走最后一个人类客人后，尼克便准备下班了。但秋仍然在吧台前坐着，和琴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男孩不太高兴，摆出人类特有的敌对表情。
“你回去就是了。”琴对尼克说，“我会负责服务这位……”
“秋(アキ)。”秋用母语重复了一遍自己的名字。“是秋季的意思。”
“秋先生。”琴这样叫他。
“那我走了哦。”尼克看了一眼秋腰间的剑，“我警告你，不要对琴先生乱来。”
“怎么会。”秋失声笑了，他甚至颠了颠手里的剑。“如果我想动手，你也拦不住我吧。”
“……”
“尼克，会赶不上早班电车的。”琴又说。
直到青年的背影消失在玻璃门里，琴才又对秋说:“抱歉，他总是莽撞。”
秋不以为意:“他是想要保护你。”
“您说笑了。”
“只是把我想到的诚实说出来罢了。不过，你不下班？”
“白天如果没有特别事项，我们会选择休眠。”琴垂下眼睛。
“可是……”秋沉默了，他意识到有些话不该说，便改口道:“那我给你带一些外面的东西吧。你想要什么？”
“您能再次来访就已经是珍贵的礼物了。”琴说。
挂钟无情地敲了五下，这句话变成一句逐客令。秋站起来，晃晃脑袋，忽然觉得有一点晕。
“我可能是喝醉了。”他喃喃自语。
人形怎么会喝醉呢？琴歪头看他。
“这就是所谓‘酒不醉人人自醉’吧。”秋想到这首诗，“今晚的经历对我来说是一段非常新奇的体验。”
“这里确实不常来您这样的客人。”琴似乎也不着急赶他走，照旧和他聊天。只是店里红红绿绿的灯光、琴身后的电子屏幕都暗了下来，店里舒缓的爵士乐也倏然停止了。
像一场梦即将醒来前的光景。秋想。
“我确实因为一些事才来到这里。”他挠挠头，“说实话，到现在我也摸不清这件事的来龙去脉。”
“希望您能顺利解决这件事。”琴用娴熟的动作把桌上的酒杯收拾干净，调酒用的道具一一收纳好。但秋意识到他在等什么东西，所以眼睛一直看向门口的方向。
顺着琴的视线，他好奇地回身，只看到雨后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破开云层，穿过有些脏污的酒吧玻璃，在灰色地板上留下斑驳的影子。灰尘在其间飞舞，勾勒出光的轮廓——在独属于夜晚的喧嚣散尽后，留给他们两人的是一个静谧而温暖的黎明。
秋甚至没有意识到自己笑了。
“啊。”他只是说。
“等这件事解决之后，我就再来见你，然后把我的故事说给你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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