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叛门战神一统江湖(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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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5-15更新

    

最新编辑:咻咪啾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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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此辰星
咻咪啾咪
聽--風

本文由 苍狼走狗 原创。未经许可,请勿擅自修改,转载请注明出处并附带链接。

雅间中的那人云淡风轻地传达了自己的命令,仿佛活剐一个人不过是这鸿门苑中最稀松平常的事罢了。

听到他的话,我反而笑了。

也对。

我在心里默默嘲笑着自己的幼稚。

这些看客视人命如草芥,我又怎么可能会迎来转机。

青衣女子又恢复了笑盈盈的表情,她从司仪的手中接过匕首,双手向我奉上。

“军爷,请~”

那是柄再普通不过的单刃匕首,说什么花重金买下来赠于我,不过是想看着我反抗挣扎,战斗到死而已。

我对他来说最大的价值在于娱乐,在于玩弄。

可恶,谁会甘心就这样受人摆布,任人宰割!

既然不想让我手无缚鸡之力死得太快,那我就要好好使用这匕首,再带上几个陪葬。

我厌恶地扫了一眼青衣女子,冷笑着接过匕首,却忽然意识到了什么问题。

香味呢?

从遇到这女子开始,她身上那股浓郁的甜腻香味就一直挥之不去,熏得我有些恶心。

但现在,那味道就像是完全消散了一般,一点儿都闻不到了。

不对,不是我闻不到了,而是因为我习惯了...

我恍然大悟。

只挡半脸的面具、突然迟钝了的动作...

原来如此...

那味道并非香味,而是气体的毒,从踏入这里开始,我就已经受制于人了。

而这慢性的毒恐怕只对男性具有一定效果,所以我所戴的只挡住上半张脸的面具也并非简单的区分性别,真正的目的是为了露出口鼻,方便我大口大口毫无察觉地吸进这毒药。

真是防不胜防...或者说,是我过于轻敌了...

我握紧了手中的匕首,提起了十二分的警惕,只要注意力足够集中,就可以弥补变慢的速度。

但真正让我担心的,并不是反应的迟钝,而是不知该作何应对。

毫不夸张的说,我还从来没有用匕首干过架呢。

此前在门派中的训练都为长兵,现在突然变成了如此贴身进攻的家伙什,说实话,我没把握改掉多年的习惯,做出正确的反应。

青衣女子像是看出了我的种种顾虑,抿嘴笑着,食指故意从嘴边划过,依旧作一个媚态:

“奴家不是说过要好好伺候军爷您吗?”

“可我也说过,我无福消受啊。”

想起之前的对话,我无奈地笑了笑,反手握住匕首,将其提至身前,刀口冲外,姑且做个防御。

用如此不熟悉的兵器贸然攻击是万般不可能的,不过好在这女子的功力并不深厚,大概是想用速度取胜吧,那只要能防住每一招,就一定能够从中找出什么破绽。

正当我们俩蓄势待发,准备死战之时,忽然又有铃铛声响起。

又是雅间中的那人。

不知道又有什么“别出心裁”的花样。

只见那人“啪”的一声合起折扇,冲擂台上我的方向指了指,身后的覆面男仆微微欠身行礼后,一跃而下,落在了我和青衣女子中间。

眼前的精壮汉子与其说是仆人,不如说更像是打手,他身着短衫,裸露出的皮肤上纵横着一道又一道陈年的疤痕。

“那位大人说了这样才足够公平,不是吗?”

公平个鬼,把爷的枪还来。

虽然很想这么说,但我为鱼肉,人为刀俎,我没有谈条件的资格。

加上我这个人死鸭子嘴硬,只撑着面子说了句:“正好,我还不屑于欺负那个弱女子呢。”

听到这句,青衣女子翻了个白眼,像是示威似的活动活动手指,却没有更进一步的动作,而是同司仪一起退到了台下。


精壮汉子二话不说,就已经抡起拳头冲我打来,碗大的拳头裹挟着凌厉的风,势不可当,直冲面门。

多年的训练,让我的身体已经形成了条件反射,先一步向后跳开,退出了一段距离。

从出拳的姿势来看,他应该是专精拳脚功夫的拳师,就算没有兵器,在贴身近战中也极具优势。

与其说是没有兵器,不如说是他自身就是最强的兵器了...

那汉子见第一拳打空,不甘示弱,化拳为掌,向前紧逼了几步,双掌交替打出,掌掌都直逼要害。

虽然他身形健硕,但敏捷度丝毫不减,出手速度之快,让人有些眼花缭乱。

迅猛的掌风从耳旁划过。

拳师啊...偏偏是我最不擅长应付的类型...

我运用轻功,辗转腾挪,侧身躲开他接连不断的攻击,有意保持着两人间的距离,在没有摸清楚他的实力之前,我不想贸然靠近。

但那汉子并不是这么想的,他的出手没有丝毫犹豫,步步紧逼,随时想将我击毙于掌下。

他不断发起攻势,而我不断向后闪躲,一时间竟僵持了几个来回。

“哼,别像个跳蚤似的,躲来躲去!”

见攻击无果,那汉子冷笑着出言讽刺,同时,双掌变拳置于下颚,做格斗态,随时准备新一轮的攻击。

“有匕首,我不用,我闪避拉满我就躲,哎,就是玩儿~”

虽然嘴上这么说着,但我知道一直躲下去,只会白白消耗体力,而我们两人终将决出胜负。

但以我用匕首的技术,如果就这样莽上去,恐怕下一秒就该扑街了。

在被我躲掉一个左直拳后,那汉子猛得一躬身抬脚,一个横踢向我袭了过来。

我下意识地足尖一绷劲,向后跳去,却正好迎上他打过来的右直拳。

好在有所谓战斗本能,我早就预测到了这一招式,一弓腰,那拳头擦着鼻尖划过。

拳头中所裹挟的力量将背后千钧的地板,打成了碎片,而一旁那巨大的赌盘受到拳法的余波,更是瞬间化为齑粉,只剩下几根用于支撑的铁棍。

竟然能在赤手空拳的情况下,打出如此强大的伤害,那若是硬生生地挨一下,后果不堪设想。

看来一味的躲闪已经没用了。


兵家有云,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

意思是像枪棍这样的长兵,攻击范围大,伤害高,在群体战中能有不俗的表现,每长上一寸,其中的威力就会多上几分,但在速度方面可能略逊一筹。而匕首这样的短兵在近战中极具优势,越短速度越快,越能出其不意,但要求的技巧性更高,若非有十足的把握,贸然近身就是自寻死路。

所以...

匕首咋用来着...

如果我还在苍狼,一定要郑重地向李方寸军师道个歉:对不起,李军师,我下次一定会好好听您的《军事理论》课的!

仔细想想,我大概记得匕首不过“带、刺、挑、剪、掷”几种用法,但咋实战来着...

我欲哭无泪啊,现在学还来得及吗...

对方没有给我上演复杂内心戏的机会,他也动了真格,我能感觉到他的内力向双拳汇聚,手臂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因为内劲而颤抖。

此前不过是试试我的水平吗?这下应该是要施展他真正的拳法了。

不过这次换我来攻击吧。

我右脚原地猛力下踏,左臂假意向上格挡,却在接下他拳头的前一瞬迅速后摆,真正的动作在右手的匕首,我挥刀猛力上刺,刀尖直冲对方双眼。

那汉子早有预料,加之爆发力极强,在刀尖接触到他的一瞬间,偏头闪开,而他不仅不向后躲,反而右脚向前垫步,顺势提起左腿侧踹,出腿速度比之前更甚一筹,在左腿落地时,巨大的冲击力将花岗岩的地板踩出了一个深深的脚印。

但他的攻击还没结束,紧接的是一个右横踢,同时出左拳。

在拳头划过身侧时,我能明显感觉到周围的温度提高了。

不知是因为所用的是阳性内功,还是类似烈阳神掌之类的功夫,现在他的双拳就像是燃烧着的陨石碎片。

左直拳打出的瞬间,右直拳迅速接上,一套动作流畅连贯,拳头落下方向的地板瞬间化为了焦炭,连空气都灼烧了起来。

看来我也不得不重视起来了。

枪法的技巧没法用于匕首,也就是说,只能靠直觉和蛮力了么...

之前的攻击虽然没有什么效果,但我仿佛掌握了一点使用匕首的要领。

我左脚在右脚后垫步,随即起右腿前蹬,在右脚落步的同时,肩向前顶,用上身的力气将手中匕首探手送出。

刀尖划破空气,目标直指对方咽喉。

那汉子也看出了我的意图,竟难得地向后退了几步,主动保持了与我的距离。

如此正合我意。

左脚交替右脚,我一个纵身腾空而起,用轻功追了上去,匕首进一步逼近,加上手臂的长度,距离正好!

那汉子知道躲闪不易,反而定住了脚步,稳住了重心,径直出了一拳,向着匕首尖端打来。

想直接把这匕首击碎吗?

呵,谁说我只会单手攻击的!

在拳头与刀刃相交的前一瞬,我迅速地将匕首换到了左手手中,腰间一用力,将身体扭转了一圈,既躲过了他的拳头,又能利用转体合力侧刺一刀。

匕首刺到了他的胸口。

但手感却像是划到了一块石头。

那一瞬间,我好像透过面具看到了他得意的神色。

锋利的刀刃只划开了他外层的衣物,而他胸前的肌肉上竟没有留下一丝伤痕。

是距离不够吗?

不,我清楚地感觉到,我确实刺到了他的躯体。

虽然不常用左手,但这次我在手腕上也用上了七分的力气,而他居然毫发无损?

这是何等可怕的防御力啊。

我没有继续震惊的时间。

在我失手后,他的拳头紧跟着袭来。

我下意识抬手格挡,但其力道之大,竟直接将我击退了几步,袖口的衣服由于炙热的拳风直接化成了黑色的灰烬。

幸好,在他攻过来的一瞬间,为了以防万一,我主动向后跳了一步,若完全挡下这一击,估计左手不保。

他被我的计谋激怒了,冷哼了一声,没有给我一点喘息的机会,上步向前,左勾拳接右摆拳,每一拳都擦着我的发梢打过。

他的攻击带着炽热的温度,像要把周围的空气全都燃烧殆尽。

在堪堪闪过他的左横踢后,我将匕首交回右手,向后撤步的同时假意向前方挥刺,在他躲开的瞬间,再一次拉开了距离。

看起来靠纯粹的力气,是没有办法打破他的防御啊。

但如果将内力与兵器结合,一定能提高刀刃的强度,说不定可以对他造成伤害。

我暗中将全部内力汇聚于刀刃之上,心中却有了些担忧。

如此一来,没有了内功加持,相当于普通人的肉身完全暴露于如此强大的攻击之下,一旦没躲过他的拳头,哪怕只有一击,也足够我去医馆住上十天半个月的。

而且此招还有最致命的一点就是整场战斗只能用一次,必须一刀致命,一旦被他发现其中技巧,他定然提高防御,那么便再无可能翻盘。

有一说一,我对我的内力还是有些自信的,若是真的得手一定能打破他的防御,不过麻烦的是,刚才被我用小聪明近了身,短时间内估计没有办法再找到他又一个破绽了。

而他愈战愈勇,继续拖延下去对我十分不利。

没办法,只能放手一搏了。

几个回合后,面对他的又一直拳,我并没有躲闪,反而主动伸出左手格挡。

拳头精准地落在桡骨之上,骨头碎裂的声音,伴随着皮肉如炮烙般的剧痛袭来。

他大概没想到我会直接抬手接下这一拳,动作停滞了一瞬,而与此同时,我脚尖一用力,两人间的距离被迅速拉近。

成败在此一举。

他像是意识到了我的想法,刚想要后退,但却已经来不及了。

汇聚内力的匕首,直接划开了他的喉咙。

滚烫的鲜血喷涌而出,紧握的匕首也带上了血液黏腻的手感。


“呼...呼...”

我努力调整呼吸,左臂传来撕裂般的痛感,不断剥夺理智,消磨精神。

不过能用一条手臂换来胜利,没有什么不划算。

我反手掷下沾满血污的匕首,匕首死死地钉在了舞台地板中。

“我赢了...”

我不看那覆面男人的尸体,转身盯着司仪,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出了这句话。

“我可没有剐别人的闲情逸致,现在...”我抬手指向场下被拉扯着的战俘,“我的要求,放他们走!”

“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听我说完,那青衣女子像是忍不住似的大笑了起来,笑得花枝乱颤,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不好意思,军爷,是我无礼了哈哈哈哈哈...”

我选择无视这个疯婆娘,继续沉默地盯着那司仪:这里是拍卖,那我救人的代价就是这场死斗。

“真是精彩啊!”司仪的脸上挂着极其诡异的微笑,机械地拍了拍手,像是为刚才的战斗喝彩似的,“那么有请下一位吧。”


苍狼天下第一【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