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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不解人间怨·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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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09-20更新

    

最新编辑:肥猫都是呆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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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日期:2021-09-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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肥猫都是呆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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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花落

流花宫内埋藏的恐惧

江看花最后的愿望

是护着这花海一生一世的无恙

上淮青野,碧水旁江花胜火,错落的民居点缀在柔和起伏的山脉间,一直星星点点蔓延到江畔。天色已近黄昏,居民们结束一天繁忙的农活,纷纷归家,袅袅炊烟渐次升起,整个村子都笼罩在一片宁静祥和的氛围之中。

江畔的一座竹屋里,藏着狐玉藻和侍道。

竹屋的主人应该是村镇里的医生,可能有事举家外出,狐玉藻带着侍道闯进来时,并没有人在,翻找房间意外发现满架的药材,便顺理成章在这里藏身下来,暂作休整。

侍道的伤口不知为何血流不止,跟那天从洞府里逃出来的时候,一模一样。


当日逃离终南山后,太和宫一路追杀,他们且战且退,也知道了一些后续的发展。

好消息是,魅珈提早一步逃离了九龙潭,鲳戾则被修道者们诛杀,玄九玉府已经不再受他们的控制,白蛟也得以恢复自由;坏消息自然是,她麾下的狐妖同样在这一战中死伤惨重……

但眼下显然不是为别人担忧的时候。侍道当日挺身为她挡下一击,负伤严重,她又在途中无意触动本地天玄教众的阵法,同样受了不轻的内伤。两人相扶相携,虽然谁都没有明说,却无不生出前途飘摇之感。


狐玉藻将侍道安顿下来,在竹屋前后搜寻了一阵,找到些食物和合用的草药。竹屋无人居住已久,她也不敢贸然点起灯火,免得被村民瞧破,再引来追踪的修道者,只有趁此刻夕阳还未落下,对着阳光收拾食米,煮成菜粥,又将药在炉上煎好,一并端去给侍道。

侍道身上的外伤都已包扎过,只是有些重伤之后的憔悴。狐玉藻与他两人相对,吃过清粥小菜的晚饭,坐在床边,瞧着侍道喝药,半晌,似是被这颠沛流离之后微末的一点静好安宁触动,有些出神地叹了口气。

侍道一身伤势,最严重的,几乎全都是当日在玄九玉府、为她阻挡修道者的攻击所留下。她犹记得当日侍道掠身而出,拦在她身前挡下致命的一击时,那些仙家弟子脸上的表情。侍道剑法凌厉,性情却很温和,想来从前人缘极好,那些人看他的眼神中有欣喜、也有抱憾与惊痛——欣喜是终于找到他的踪迹,抱憾与惊痛则是因为他站在了她这边。


“魅惑术已经解开了,你为何还不走……”

当时,在生死一线的时刻,她脑海中最后一个念头,就是想回头,再看一次他的眼睛。但她同时也很害怕,怕自己回头看到的,只是他匆匆遁走的背影——

“你从未对我施术,由始至终,都是我从心所欲,解不解开又有什么分别……”然而,等侍道真正看着她的眼睛,对她这样说了之后,狐玉藻却又生出了一种更强烈的、此前从未体验过的惊恐滋味,“我已愧对师门,所幸……到最后,并未愧对你……”

因果,因果,他应该知道,这是比刻骨的仇恨更沉重、也更无法逃脱的因果。身为修行之人,他和她都不应该,迈出这绝对错误的一步——将另一个魂魄的重量背负到自己身上。

但是,明明心里是那么害怕的,狐玉藻却咬着嘴唇,绽开了一个带血的笑:“原来你早就知道……你……你这该死的小贼,竟然骗我……我这就带你去治伤,待治好了,再慢慢折腾你……”

那些修仙者们都在倒抽冷气了,他们在为眼前这对男女的寡廉鲜耻而惊讶。所以,即使命在旦夕,狐玉藻却更加地兴奋起来,她伸手抚上侍道的脸,在心里大声叫喊——看着吧,你们这些伪君子,还有钦若死鬼的在天之灵,全都给我好好地看着,看看什么样的因果才足够将我们分开。


当时,率众清剿玄九玉府的,是秦陵之盟的仙家同道,而侍道的师叔,神一道天的奉剑师彗渊也随后赶到。一名秦陵之盟的小弟子拦住了众人,让侍道上前单独相谈。

“你师兄侍元,说要给你带一句话。”

“我知道,太和宫戒律森严。”曾经的太和宫弟子闭目叹气,“侍道有辱师门,请师叔与众道友……动手便是。”

彗渊静静地看了他一阵。

“……我会告诉侍元,你宁死也不肯跟我回去。”那小弟子终是心善,彗渊只好摇头接道:“但,也只有这一次。”

“那侍道先谢过师叔与众道友手下留情。三五日也好,一两月也罢,太和宫终会派人追上,取我性命。”有心也好无意也罢,已经有同道在这间玄九玉府里送了性命,这是玉藻欠下的血债,那他自也不能置身事外,如能稍许迁延数日,就已经是同道们对他莫大的恩情了,“我的命就留给师兄,但其它的一切,都可以是玉藻的。”

说到最后那“玉藻”两字,他的脸上竟露出了一丝凄凉的笑。

彗渊摇头:“太阴坐守,命犯情劫,侍元算得果真不错……”

侍道珍而重之地解下佩剑,双手奉上:“这柄剑,是钦若师祖遗赠,请师叔与道友们替我带回给师兄。从今以后,侍道绝不敢再以太和宫弟子自居,也不会让玉藻再做伤天害理之事。”

……


虽说,那些仙长们最后还是放过了他们,但侍道当时所说的话,却常常在她心头回响,令她心乱如麻,甜蜜而又心酸。

侍道这个人哪……在玄九玉府被她日夜折磨的时候,总是一副淡淡的样子,到了危难中向她表露心迹之时,也是同样理所当然的神情。好似轻描淡写,却能做下惊天动地的事。这样的人……这样的人……且不说人妖殊途,既然他打定了主意,要把性命留给他师兄,自己又怎么能够留得住他呢?

但是,倘若我非要留住他不可呢?狐玉藻的心念又再飞转起来。


侍道喝到一半,看了狐玉藻一眼,忽然笑了一下。

“怎么了?”狐玉藻回过神,问。

“炉灰蹭到你脸上了。”侍道向她脸颊上指了指。

狐玉藻脸上一红,忙低下头去擦了擦。这一路逃来着实狼狈,她身上衣衫已经被血迹与尘土盖满了,连发尾都烧焦了一截,一点不复从前的美艳模样。

“现在这个样子,让我想起从前跟着江看花,从太和宫逃离的时候。”

侍道早已听她分说过当年的真相。此刻听她再提起江看花,心情五味陈杂。

江看花与太和宫、尤其自己这一脉的仇怨,只能用深仇大恨来形容——狐玉藻视他为同族,又是生死之交,自然不会考虑得这样详尽,侍道却深知此行绝不会如她想得那样顺利。但只要他同意庇护玉藻,自己就已经万分感激,至于自己会不会羊入虎口,倒也不值得挂心。

“你们是同族,这一带又是流花宫的地界,他不会坐视不管的。”侍道宽慰道,“连日奔波,你也累了。小睡一会儿吧,我守着你。”

桃翩跹从屋里出来,轻轻把门合上。

“怎么样了?”等在外面众人立刻迎上来,问道。

“还是老毛病。”桃翩跹双眉微皱,显得有些忧心,“多半是心情激动引起的突然发作,服过药,折腾了一阵,现在勉强算是睡着了。”

苏媚香:“这次发作好像比上次严重了许多?”

“可能是在结界外遇到了什么,不小心牵动了毒伤。”桃翩跹道,“乱作一团的,刚刚也没来得及问。等他醒来再说吧。”

“也不知道他带回来的那个狐妖怎么样了……”苏媚香叹了口气,“说是旧人,也不知是什么旧人。”

桃翩跹有些为难,她确实想去看看那个“旧人”,但是眼下江看花又确实让人放心不下,这次毒发,明显是因为心情激动,加上在毒发边缘强行运功——他到底碰见了谁?

还在迟疑间,只听客卿牧云侯说道:“二宫主来时匆忙,想必还有要事在身,这里就交给在下吧。”

“那就拜托牧云先生。”桃翩跹放下心来,点了点头,“我与媚香先走一步。”


金蟾啮香锁余毒跗骨,年头越长,反而越难缠起来,桃翩跹自然不忍江看花受苦,药物中安神的成分越来越多,每每服下之后,都会令他陷入一段极深的昏睡。

江看花房间简单,并无什么多余的装饰。牧云侯反手掩上房门,敏锐捕捉到一丝极微弱的甜香。

这香味十分奇特,有种甜到极致的腐臭气息——牧云侯自忖在流花宫中已经停留了不少时日,山野之间虽然花木千奇百怪,但绝没有会散发这样奇怪气息的花草。同样的香气他只偶然在桃翩跹身上闻到过,但纵观桃翩跹培植的那些南疆异花,也同样没有这种诡异的气味。

牧云侯在床榻边驻足片刻,望着江看花昏睡中的面容,若有所思。


这一两年来,流花宫中渐渐有一个隐秘的说法流传——关于流花宫的地下禁地。除了江、桃两位宫主外,流花禁地禁止任何人入内,偶尔会有胆大贪玩的弟子三五结伴,想进去探险,不过禁地外围自有石灵守卫,凭弟子们的实力也不可能太过靠近。可越来越多偷偷探索禁地的弟子回来都说,在深夜万籁俱寂之时,能隐约听到从中传来不似人声的嘶吼声,还有随风而来的甜腻花香。

有时,江、桃两位宫主或是相偕、或是独自一人,在夤夜时分出入禁地。每每这种时候,那些从风中传来的嘶吼声就更加凄厉。

牧云侯听闻这些流言之后,曾专门去找祁连琮确认过。祁连琮是江看花幼年好友,曾经历过上代宫主江枕烟掌管流花宫的时期,他告诉牧云侯,那时禁地并不严禁所有门人弟子出入,而是仅仅作为一处典籍收藏的地方,没有那么进出随意罢了。

牧云侯半生冶游,生性旷达,却也并非不谙世事。他敏锐察觉此事背后的蹊跷,便抓住祁连琮细问了下去。

“我总觉得近年来,看花的心性偏狭了许多。”祁连琮的石灵璟珮当日这样说道,“前些日子,我见他和二宫主在钻研一张方子——那是珑瑛弟子修行时用作辅助的灵药,可以促使他们与灵石共鸣、渐渐融合,但对其他不具备顽火族血脉的人,副作用非常之大。我有些担心,问他想要将药用在什么地方,他却不肯说。”

“外出巡逻的守卫弟子也提到过,说他们在结界附近擒拿的一些邪修、妖怪,被大宫主带走,再也没有出现过。”牧云侯也想了起来,“若撞见邪修、恶妖伤人,只要他们不是蓄意闯宫,顶多惩戒一番,丢出去便是了。你知道现在年轻的弟子们都怎么说么?说那些人都被大宫主拿去做了花肥,我虽吩咐他们不要声张,但……我自己心中,也是有些疑虑……”


苏媚香和桃翩跹,正走在山间的小路上。

顽火族迁来浣花洲时,为开凿山石方便,最初的住所都是依山而建。而后流花宫日复一日,发展壮大,占据了山坡山谷上上下下的土地,江看花却仍住在半山上,与父母旧居毗邻。

流花宫偏安世外一隅,因有迷雾结界保护,已享受了五六十年的太平清净。年纪小些的孩子们降生于此,自是纯然烂漫、无忧无虑。此时气候晴暖,便能看见山野间零星闲坐小憩的年轻男女们。少女们赤足挽起裙角,欢声雀跃奔过激荡白浪的山涧,不远处传来悠扬笛声,与鸟叫虫鸣相和相应。

桃翩跹听着笛声,不觉露出些许笑容。

“真美啊,是不是?”苏媚香瞧见她的神情,也含笑望向草地上的少年少女们,叹了口气,“世人说人间仙境,或许就应该是这样。多少年颠沛流离的族人们终于能在这里安居,附近贫病交加的凡人也能在此得到帮助。真希望这种平静能永远持续下去,人世间的纷扰、斗争,永远都和我们无关。”

“有迷雾结界终年笼罩,还有大宫主和我守着你们,便有些外来者打扰,又怕什么呢?”桃翩跹抬手抚过自己的鬓角,一条剧毒小蛇正在她指尖滑过。

火光。刺鼻的血腥味。人与植物纠缠成一团的怪异躯体。

“想不到流花宫地底的遗迹中,竟然藏有这样的术法。”一片漆黑的禁地中,桃翩跹手擎着烛火,仰头看向一堆古代留下的泥板,“帮我拿一下那块泥板,之前的法子不大对。那人撑不了多久,应该快要血脉爆裂而死了。”

江看花伸长手臂,将其中一块泥板取下来给她。不多时,在他们身后的深池中,陡然传来一声嘶哑怪异的惨叫,一声闷响,血腥味夹杂着草木汁液的腥气随之传来。

“又死了一个。”桃翩跹语气却仍平淡,仿佛死去的人只是个令她漠不关心的物件,“再这么错下去,能用来试验的家伙就不多了。”

“晚些时候,我去琮哥的卫队那里再带几个囚徒过来。”江看花随口应道。

“你觉得从前居住在此的人,收藏这种……能使人和妖、灵融合的术法是为什么?”桃翩跹摸着泥板上的刻痕,开口说道,声音在空旷的禁地中回响,“这简直像是刻意反用正统道门的易骨秘术,但所求的又远远不是安全地改易骨血禀赋……”

“不管怎么样,做我们该做的就是。”江看花应道,“上古时的人种比今世多得多,有一些匪夷所思的秘术也不稀奇,既然能被咱们找到,怎知不是祖灵在冥冥中有所庇佑。若有朝一日我们真能成功,给那些轻贱妖族的人都种上一具妖身,给那群作恶的妖怪都剔去妖骨,世间的人、妖对彼此的偏见,应该也会稍稍消弭一些吧。”

“要是他们偏就不肯放下呢?”

“那……咱们这禁地里不就更加热闹了吗?”

两人相视一笑,又忽然一同沉默下来。

“昨晚你去了哪里?”江看花问。

“心里烦闷,去山下走了走。”桃翩跹若无其事道,“怎么了?”

“和谁?”江看花又问。

桃翩跹这才将视线从书页上移开,瞧了他一眼,眼中流露出几分似笑非笑的神情:“谁懒得去记那些?夜半来,天明去——春宵一度,这种事还要互通名姓不成?”

江看花没有答话,只是将视线落在桃翩跹露出脖颈的暧昧痕迹上。

桃翩跹笑了笑,没有半点遮掩的意思,大大方方任由他瞧。

“你并不喜欢这种事,为何要刻意摆出一副放浪形骸的模样?”江看花道,“若真有心,不如好好寻觅一位如意郎君。”

“你在暗示自己吗?”桃翩跹反问。

江看花一愣。两人再度陷入沉默。

“如意郎君。”过了一会儿,桃翩跹像是感慨般重复了一遍,低笑着摇了摇头,“这便不必了,我没有这样的心思。至于你……”

江看花匆忙移开目光。

“你不懂。”桃翩跹叹了一口气,“就算放浪形骸,人尽可夫……你也不行。只有你不行。”


——江看花微微一动,从梦中醒来。

房间里飘荡着一阵清香,他环顾四周,看到坐在一旁煮茶焚香的人,不由露出意外一笑:“牧云大哥。”

“大宫主醒了?”牧云侯自矮几前抬起头,笑道。

“先生这是煮什么茶,这么香?”

“宫里的姐姐妹妹听闻宫主又病倒了,急急忙忙送过来的鲜花,眼巴巴地说送给大宫主的,让我一定要给你泡了尝尝,还有几朵未用,大宫主要不要看看?”

“……流花宫的花,向来是生得极好,只是多半有毒。”江看花接过牧云侯递过来的花,“这种无毒的小花,反而显得朴素了些。”

“非也非也,”牧云侯拿起余下几朵,故意逗江看花开心似的别在他衣领处,“翩翩公子,举世无双。”

朴素的小花确实将病榻之中的江看花衬托的更加儒雅,江看花低头看了一眼,不由得无奈摇了摇头,笑了一声。

“……所以我说大宫主这名字取得不好,看花,看花,光看看有什么意思?”牧云侯似乎很满意,开口道。

江看花有些忍俊不禁:“那依牧云先生之见……?”

“要我说还是古话讲得好,‘见花不戴,枉过世界’,流花宫里这些个姐姐妹妹,哪个不好?大宫主切莫自苦太过,却都辜负了。”

江看花若有所思:“见花不戴,枉过世界……只怕这世界上,本就没有一朵花,又好看,又没有毒呢……”

正如那朵最好看、最艳丽的桃花,也是百花之中毒性最烈的一朵。

“唉,大宫主这可想差了……也罢,我受宫主救命之恩、无以为报,这件事以后就落在我身上好啦。”

江看花有些诧异:“牧云先生要做什么……?”

牧云侯将茶递给江看花,笑道:“眼下时机未到……不过大宫主放心,就算是痴心妄想也好,我总要叫你瞧见一两样光明灿烂的东西。”

两人对坐片刻,原先轻松明快的气氛渐渐凝重起来。江看花若有所觉,笑意微收,对上牧云侯投过来的目光。

“听说前些日子那个申无忌,自称是什么‘不老檀郎’的那个,闯了进来,伤到了一些小狐狸,现在如何了?”牧云侯微微一笑,问道,“前些日子我不在宫中,这些事不大清楚。”

“先生不用关心。”江看花细细抿了一口茶,“已经妥善处理了。”

“处理?”牧云侯却紧追不舍,“怎么处理?”

江看花眉峰微微一挑。

“宵小而已,不值得先生为之挂心。”江看花道。

“与禁地有关么?”

“先生都猜到了,又何必再问我?”江看花动作微顿,随即轻轻将杯盏放在桌上,“——至于那不老檀郎,我也不多隐瞒。他被我切了几百刀,种上曼陀罗,又制成恶人肥拿去喂给了阿绵的同生枝。挣扎了几日,现在该当是已经死了。”

牧云侯纵然早有准备,也被他描述的画面震惊。江看花却不欲多言,起身欲走。

“大宫主。”牧云侯沉声叫住他,“除了他……还有多少人?”

“不记得了。”江看花淡淡望向他,“无非是作恶多端,死有余辜。拿这些败类去喂养弟子们的同生枝,也算给他们找些用处,不枉来世间一遭。”

牧云侯一时哑然。

“我不求先生认同。既然看不惯,以后便不要再追问了。”江看花下了逐客令,“我累了,先生去吧。”

(转载自古剑奇谭网络版公众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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