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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海横流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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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09-20更新

    

最新编辑:肥猫都是呆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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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日期:2021-09-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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肥猫都是呆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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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慕白一剑破空

群妖乱世之际

这天下苍生

又有何人守护

一道金赤色的真玄阳火,割开厚厚的瘴毒雨幕,直落在河道中心,将那里正在疯狂泅渡上岸的众多河妖瞬间蒸发。而那阳火剑气的主人,从被劈开的毒雨阵中飞掠而过,直扑金蟾巨妖的目珠而去。

为了将这妖力强横的大蛤蟆一击毙命,苏慕白将与师尊羽千雪合练的冰火剑气都用了出来,未给自己留半分退步余地。所谓人如其剑,正是这种生死关头倾尽所有的用剑风格,才让这位不足双十之龄的年轻剑修,有资格向比自己多活了两三百年的大妖挑战。

这样的剑风不仅让敌人惊诧,连被安排佯攻牵制的黎觞羽都觉心头狂跳,不觉将所有力量贯入双刀,提气从另一个方向的河面上踏浪而来,将刀尖往蟾妖腰侧的鼓面重重扎落。

——大蛤蟆的一只眼睛或是它的看家法宝,他们总要夺去一样,否则,等它和它座下的河妖们登岸完毕、整列阵型,仅凭苏慕白和他带着的两个半大孩子,就不可能拦住这妖孽水淹衡州城的脚步了。

狄清洛立在衡州城头,双唇张合,一串串咒文像霹雳一样从他齿间蹦动出来。那是他新近练成的蛇蟠大阵,蓝本是牧荑真人留给他的“风后八阵图”中的一式,经过曲大哥、毓卿姐共同参详后教了给他,使他在灵力不足的情况下也能凭借法宝灵器布阵,拦住那满河满谷急于登岸破城的河妖,和它们背后势若龙虎的滔滔湘水。

然而这项职责虽然紧要,狄清洛心中却是焦灼不减,暗恨自己修为未足,到了关键时刻,竟跟不上苏哥哥的剑势,只好留在后方保护城池百姓。要是自己也像阿羽一样,自幼有严师亲传就好了——明明两人年纪差不多,平时也能在哥哥姐姐面前打得有来有回,但到了性命交关之时,黎觞羽尚能拼力跟上苏慕白,为他掠阵分兵,而自己最多只能远远布下阵法,防止小妖将他们的退路封堵。然以狄清洛的眼力,怎会看不出来,似苏慕白这样的打法,那是不成功便成仁,若是一击不中,哪还会需要什么退路。

“咦——”那金蟾大妖略吃一惊,不及挥锤引雷,只好照着扑面而来的灼热剑光张口一吐,“呱——!!”一团浓稠毒液便向白衣剑侠兜头罩去。

这是此妖除引雷金锤以外的另一门看家本领,适才那漫天黑蒙蒙的毒雨,便是这一口毒水所化,能令生灵草木触之即死,十分歹毒。此刻它与苏慕白相距极近,全力喷发,其毒比之天降毒雨,又不知凶险多少。

然而苏慕白仍是不闪不避,一剑飞去——其阳炎过处,竟生生在两三丈高的毒水团上燎出一条孔道,而他自己正好从中穿行而出,险中求险,剑光直向毒水之后的蟾妖大眼刺去。

“当!”谁知水团之后,竟又凭空结起一道冰墙,白衣剑侠那道光耀荒原的剑气,就此深深没入厚冰之中。身在远方的狄清洛,只望见河上一道冲天蒸汽腾起,正是苏慕白的剑气将那堵冰墙一击销尽——然而水能克火,无论苏慕白这一剑如何的锐不可当,要刺瞎大蛤蟆一只妖目的计划,终是实现不了了。

“哎哟,哪来的小后生这么厉害,老夫若是慢来一步,咱们的金鼓天君,可就要变成独龙天君啦哈哈哈……”一个沉闷的嗓音响起,狄清洛凝神望去,只见又是一头庞大龟妖,从翻腾的河水中浮了上来。

那金蟾大妖闻言,恼怒地咕了一声,抡动手中金锤,正要往腰间金鼓敲去——那是它的第三项绝技,鼓声响处,既能指挥众妖,又可与自己的蟾鸣两相呼应,只要修为低于自己的对手,绝难抵御这样摧心震肺的魔音,非得心神剧震、五内倒错不可——然而它垂眼一瞧,金鼓鼓面竟已被人从中划破,那破口虽不甚大,但想要声震如初,已是不可能了。鼓边上一位玄衣少年,扬刀傲立,竟敢在它双目瞪视之下,再次旋身飞起,刀光如水,又向它握着金锤的蟾臂交错斩去——

这一回,金蟾再不客气,庞大的身躯一跃而起,倒海翻江,滔天巨浪转眼便将逼近它的两个人类震飞;等它再落下时,河床震动,雪白的浪峰直拍上衡州城头——一直辛苦维持阵法的狄清洛只觉胸口如受重锤,虽竭力将白浪拦在城外,但也耗尽己身全部力量,精疲力竭,险些从城上摔落下来。

趁着这个时机,金蟾巨妖重新稳住身形,但却没有继续追击,反而仰天咕呱数声,召唤座下小妖结阵固守,不再攻城。因它清楚看到,对面的南岳衡山中,有一处灵光大盛,只怕是哪一派的仙家大能准备下山镇妖了。

原本,它此次借着妖王声势,从蛰伏多年的湘河水府中出来,也不是没有与衡山群道一争高下的雄心壮志。谁知,这登岸的第一场阵仗就打得不顺,不但没能削平衡山、淹没城池,还被几个人类小鬼打了个措手不及。要不是妖姬魅珈麾下的另一员大将玄甲公及时来援,恐怕刚刚那个白衣剑修在刺瞎它的眼睛后便会乘胜追击——那种连它也没见过的炎阳剑气,说不好,竟要教它阴沟里翻船,连自己这颗妖头也要给人取了去。

“怎么,玄甲公,你亲自来一趟,是妖王大人有什么吩咐,还是妖姬对咱金鼓天君,有啥不放心啊?”

名唤玄甲公的巨龟,不紧不慢,向湘水里退了回去:“都不是,是‘天师’心善,不忍见今日就是你这呆蛤蟆的死期,才让我来给你带句话——避其锋芒,快撤。”

“天师?敬沅姬么?”金蟾大妖有些意外,语气里也多了几分郑重,“你当真?天师怎会轻易开启镜妖金瞳——唔,那她看清敌人是谁了么?在这衡山境内,能取我金鼓天君性命的……是祝融峰?还是青玉坛、丹霞派?不会,不会,祝融峰上好久都没人下界揽事了,另外两派都是些养生炼丹的胆小鬼,哪有多么……”

“哈哈,这老夫可算不到,也没准,就是刚才险些把你那大嘴捅穿了的小后生呢!”

金鼓天君愣了愣,想到刚刚那近在咫尺的一剑,也有些后怕,但还是大摇其头道:“不是他,不是他——你瞧,他一心逞强,以为能凭剑势强破我的毒水,这会儿应当已被毒气侵入肺腑,就是一时半刻没死,让他再照原样重刺一剑,他也未必能做得到了。”

大雨中,白衣青年艰难立于河滩上,身旁是一地被他一剑封喉的妖尸。听到金鼓天君这般说,他一语不发,掌中青锋却在微微颤动——的确,那金蟾的毒液与普通蟾妖不可同日而语,他为求一击得手,冒险进击,此刻虽能用灵力自封经脉、阻止毒气上行,但仅能拖住毒力发作,万不可能再一剑取那妖孽性命了。

“哈哈哈哈苏老弟,我早就说你那种拼命三郎的打法,是锋锐有余,后劲不足,要是遇上一剑杀不掉的对手可就麻烦大了,还不如像我这样笨重一点的倒好。”

一串长笑盖过雨幕,在狼藉一片的河滩上空响起,苏慕白抬头望去,正是他那总是形影不离的损友曲青戈。

那着青衫、背剑匣的青年,脚踩罡风金云,在周身数十柄形制各异的宝剑环绕下,施施然降临在湘河群妖和衡州古城中间。

苏慕白铁青着一张脸,也不答话,只把手中长剑往地上一扔,集中心力,将刚才吸入的瘴毒驱出体外。这护体真气向内一收,漫天瓢泼的大雨立时就把他浇了个精透,无数细小的水柱顺着脸颊衣角不住地流淌下来。

哪怕当着两头穷凶极恶的大妖,曲青戈也没放过狼狈不堪的好友:“哎,倒也别说,你刚才这一手险中求胜,实在好看,再加上这么一点点毒伤……啧啧,别说是我,就是丹霞派这么多师姐师妹看了,哪个能不心疼——怎么样啊薜荔仙子,如此风如此雨,如此人如此剑,我曲某人冒昧请丹霞众位师姐妹下山一观,也不算让你们白跑了一趟吧?”

一袭淡茜红衣裙的佳人在曲青戈身边缓缓现形,应声向白衣青年望来,口中跟着笑道:“果然好俊俏!慕白道友,别来无恙啊。”说着,她指尖一点米粒似的微光,已点在青年鼻窍、心窍几处大穴之上,令苏慕白胸中烦恶为之一空——正是丹霞派的驱毒绝学“掷米成丹”。

苏慕白在心里对曲青戈翻了一万个白眼,但也拿他没法,这损友特地挑这会儿拿他打趣,便是抓准了他要专心疗毒,不能出声罢了。何况,他深知曲青戈为人,既然敢这样高调现身,必是已做好了万全准备——自两人相识以来,还是第一次见他将剑匣里这许多稀罕剑器一口气都使出来,更不必说,此时河滩四周八方十六位上,丹霞派著名的疗伤大阵正在一个接一个地亮起。早在荒狼原扶摇顶学艺时,苏慕白就与丹霞派程君舞相熟,知道她们丹霞派的疗伤大阵堪称修仙界一绝,每一阵由七到九人坐镇,一旦结成,彼此呼应,灵力生机源源不绝。别说此时场上还有曲青戈、黎觞羽这样的硬手,就是只剩衡州城里那些肉体凡胎的军民,在这许多大阵的加持之下,也大可出城冲杀,就算一时还奈何不得那龟蟾二妖,但把它们带领的众多河妖杀得流血漂橹,恐怕不在话下。加上那领头的薜荔仙子程君舞,精擅奇门遁甲之学,眼前连成一片的阵法中哪些是生门,哪些是死门,连苏慕白也不敢全说看透,更别说那两头一看就是不学无术的妖物了。

像在呼应苏慕白内心思量一样,一只胖大得吓人的苍鹤,忽然啸叫着从雨云中钻了出来,其在河上一阵俯冲回旋,无数虾兵蟹将便哀叫着摔回了水下。那苍鹤洋洋得意,落在众多大阵中心,俨然是个获胜的王者一般,鹤嘴里还衔着一个大大的蚌壳——那可不是寻常的河鲜,而是金鼓天君座下一只修行数十年的大蚌精——嘎嘣嘎嘣两声,竟被那苍鹤的尖喙凿开外壳,将里头的蚌精嫩肉活活啄死,仰脖吃了下去。

虽说原身是头大河蚌,到底是开了灵智的精怪,就这么被人揪出来活吃下肚,这苍鹤下嘴之狠辣,还是远超出常人对“修仙门派”的想象。程君舞见了,也是又气又笑,对那大鹤叫道:“苍鹤仙子、苍鹤前辈,您行行好别闹了,教这满河满谷的妖精看见了,还以为我们丹霞派短了您这一口吃食呢。”

那鹤听了这一声,摇身一变,化作一个苍玄衣裙的女郎,冲程君舞满不在乎道:“怎么,妖精吃得人,我吃不得妖?谁修行之前还不是个禽兽哇!再说了,牛吃草,鹤吃蚌,这是天经地义的事,当初连麻姑上仙都不曾管我,你们这些后辈弟子,偏就爱计较这些小事,难怪,被一桌吃食欺负到门上来。”

程君舞犹在皱眉,曲青戈已是大笑出声:“苍鹤前辈好爽快,不错,对这帮天良丧尽的妖孽正该如此!”说着他大手一挥,分出几十个幻身,个个都与他本人一模一样。这数十个“曲青戈”人手一柄匣中剑器,有长有短、有轻有重,秉性来历各有不同,却都是当世名剑。如此好剑,这曲青戈抬手就是几十把,即便是平日不爱藏剑的丹霞弟子,观之也是惊奇不已。接着,曲青戈那几十个幻身一一飞向各个丹霞大阵在处,执剑当先,既是保护起阵的丹霞弟子,也是准备在她们援护之下,合围群妖。

一时间,湘水两岸霞光起伏,那是各个阵法正在移位备战。风云变幻之中,一个手持名剑“湛临”的曲青戈幻身,轻轻落于苏慕白身前三尺之处。苏慕白这时得程君舞疗治,已经缓过气来,低声问道:“小黎他们呢,毓卿姑娘呢?”曲青戈幻身不言不语,只是侧身半步,冲他点了点头,说明一切都有自己安排,不必忧心。

衡山脚下的雨势渐渐小了下去,但还没有停。那玄甲公眼看敌人如此声势,不禁大点其头:“敬天师不愧是敬天师,算得真是准哪——呆蛤蟆,避其锋芒,老夫我这就避其锋芒去了也~”

说话间,那小山一样的妖身向湘水中潜了下去,很快就连一点龟壳都看不见了。

金鼓天君愤怒得咕咕数声,一般的也是鸣金收兵,其麾下众多河妖闻令,唧呱唧呱、扑通扑通,一齐向湘水中退去。众人只见河浪翻涌,不一时,河滩上便走得干干净净,只留下一地来不及带走的妖尸。

率先挥刀追上的黎觞羽,被某一个曲大哥幻身一把揪住后领,向后飞离,这时,他隐约听见涛声里传来那金蟾忿忿的低语:“……避这个避那个,咱们做妖的什么时候才能出头啊?几十年前躲那帝首剑主倒也罢了,而今总不成,连这种毛头小子哈哈怪也要避吧……”

(转载自古剑奇谭网络版公众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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