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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芙莉安-希诺-休伯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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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悟·其三

镜心澄澈,是谓觉悟
——回到追逐开始的时候。


用来探路的镜爻分成了一明一暗两组。


明处的镜爻不做任何隐蔽,而暗处的镜爻则贴着地板,镜面一侧朝上,完全融入了周围的环境。


在罗赞冲过拐角时,卜卜在暗处的镜爻就已经发现了她的存在。急中生智,她迎着罗赞的攻击错身而过,趁着罗赞余势未消,成功拉开了距离。


她在疗养中心内一路狂奔,连掏枪示警的时间都没有。罗赞紧紧咬在后面,她只能通过频繁地变向和变速来拉扯出距离。


跑,拼命跑。


时间好像都变慢了。身体开始难以承受——天启者力量充斥着身体的每一处角落,支撑着肌肉的发力和心脏的泵动。


神格神经像针一样刺着她,这是力量枯竭的征兆。


她不知道已经跑了多久,身后罗赞的声音时近时远。


她只知道,自己绝不能停下来。


这时候,在练习操控镜爻时得到的多线程经验间接帮助到了她——她暂时能兼顾逃跑的路线规划、可利用的障碍、双方的速度和方向等等。


身体和大脑的运转都逼近极限,只有意志在支撑着她。这条命已经不只属于她自己了,其他两个人的性命此时都压在她的身上。


笃信着这一点,她才有决心坚持下去。


left-middle卜卜:哈……哈……

肺快要炸了。指尖到大腿都是麻的,脸上的皮肤也嗡嗡作响,视线的边缘开始模糊。


她冲进一处宽大而黑暗的房间——是个剧场。躲在舞台的帷幕后,她捂住嘴,拼命抑制着呼吸的动静。


肌肉像柴似的发干发涩,动一动都要擦出火星子来。汗水淌满了全身,浑身热得她直想晕过去。


必须控制住呼吸的动静。压制着本能的呼吸,心率也被迫降了下来。


因为缺氧而双眼发黑,这时舞台的灯又亮了起来。


脚步声停下了。她只好再一次压制住身体的本能,让发出的动静再小一点。


left-middle罗赞:分析员,真是丢脸啊。

left-middle卜卜:(……?)

left-middle罗赞:生命垂危,所以连一直以来坚持的原则都放下了吗?

left-middle卜卜:(生命……垂危?)

left-middle罗赞:让一个弱者来帮你拖延时间吗?

left-middle卜卜:(拖延时间?我吗?)

她不知道分析员那里发生了什么。从罗赞骤然袭击到现在为止,她只来得及思考如何逃脱,根本没有时间去想其他事情。


left-middle卜卜:(分析员遇到危险了吗?需要拖延时间吗?)

脚步声响起,并且越来越远。


left-middle卜卜:(是在骗我吗?是要骗我出来吧?)

left-middle卜卜:(可是……万一……万一是真的……)

不可能赢过的敌人。不管这几句话是真是假,此时站出来一定会死。


但只有这件事是不能去赌的。如果分析员真的需要拖延一点时间,才能多一点胜算的话,那她愿意用自己的生命去换取这一点时间。


更何况——冥冥之中,这才是她最想要做的事。


是站着,不是躲着。是战斗,而不是逃走。是保护,而不是被保护、被拯救。


那才是她心中一名合格的海姆达尔队员应当做的事。


她站起身,从帷幕后走了出来。


left-middle卜卜:站住!

left-middle卜卜:罗赞,你的对手是我!

这是她见过、听过的最为强大的敌人。


连分析员也没能从她手里占得便宜。就算站着让自己打,自己也错失过两次击杀她的机会。


但这不重要了。


left-middle罗赞:怎么,不跑了?决定用性命帮他再拖一会儿?

left-middle罗赞:放心,等杀了你,我再去收拾他,好叫你有个伴儿。

left-middle卜卜:少废话!放马过来,本天师可不怕!

说完这句话,卜卜瞬间觉得心中畅快,念头通达,如桎梏顿开,江河入海。


她大口大口地呼吸着,七十二枚镜爻全数飞出。高压下的神格神经再次迸射出力量,让她能控制住所有的镜爻,散到整个剧场内。


卜卜抬起枪,打碎了剧场的灯。整个空间完全陷入昏暗之中。


靠近门的方向传来一阵动静。罗赞看见一道身影伏着腰,正往门口摸去。


left-middle罗赞:……还真是高看你了。

她一个箭步抢到门前,抬手去劈,却劈了个空——手掌划过卜卜的身体,这道身影直接凭空消散了。


left-middle罗赞:?!

在她身后,卜卜的冲锋枪咆哮着将子弹尽数倾泻到她的后背上!她一声怒吼,转身去抓——同样的,又抓了个空。


类似幻影的某种奇特的能力——罗赞这么想着。但子弹是真实的,射出子弹的位置一定是对方的真身。


好像对方瞬间也想到了这一点,枪声瞬间在整个剧场内回荡。黑暗中时不时传来穿梭声,那是女孩所控制的飞行物的声音。


时不时有子弹击中身体。她护住要害,不断迫近子弹的射击方向,一点一点压缩对方的活动空间。


清脆的空仓挂机的声音从正前方传来,这也是她一直在等待的声音。


铿——


被击碎的声响,也是罗赞第一次命中她。


有什么东西叮叮当当地落在地上。即使是这种时候,还是没能结结实实打在她身上。


女孩咬着牙,再次站了起来。罗赞站在她面前,挡住了所有去路。


left-middle罗赞:你很勇敢。果然,分析员手下没有庸才。

left-middle罗赞:之前两次,你都是只差一点就杀掉我了。

left-middle罗赞:只是……你觉得的一点,其实还隔着一道天堑呢。

left-middle罗赞:死之前报上你的名字,小姑娘。你是值得我记住的对手。

利用镜爻投射光线的能力,在昏暗的剧场内制造幻象。


用幻象的射击干扰对枪线的预判,从而命中罗赞。


但……如果子弹也没有用呢?


在避无可避之后,她用镜爻勉强挡住了最后一次攻击——然后被剩余的力量砸到了墙上。她没有倒下,撑着墙,顽强地站了起来。


借着昏暗的光线,她看见变形的弹头被罗赞的肌肉顶出伤口,叮叮当当地落在地上。


left-middle罗赞:你很勇敢。果然,分析员手下没有庸才。

left-middle罗赞:之前两次,你都是只差一点就杀掉我了。

left-middle罗赞:只是……你觉得的一点,其实还隔着一道天堑呢。

left-middle罗赞:死之前报上你的名字,小姑娘。你是值得我记住的对手。

她不知道该怎么击败眼前的敌人。但这不重要。


left-middle卜卜:给姑奶奶听好了!

left-middle卜卜:站在你面前的,是海姆达尔的正式队员,卜卜!

已经无路可退了,也没有取胜的方法了。她扔掉手里的冲锋枪,攥紧拳头,紧盯着面前的怪物。


她有时候会觉得,付出总有回报是个伪命题。


就好像她一直不知道怎么做一名合格的海姆达尔队员。就好像现在,她再努力也不会得到击败罗赞的方法。


可当她问心无愧地喊出这句话的时候,她终于觉得,一切的一切——忍受的委屈和不甘,失败的耻辱和痛苦,付出的努力和汗水,全都是值得的。


没有人比她更明白,自己有多渴望这一刻的到来。没有人比她更明白,她等待这一刻等待了多久。


迎着罗赞的攻击,运劲,出拳。


对着不可战胜的敌人,出拳。


向着死亡,出拳。


——然后她听见一声怒吼。


愤怒、焦急,由远及近——


交击的一瞬间,她看见罗赞被轰飞了出去。


意识终于支撑不住,沉入了黑暗。


left-middle分析员:醒醒,卜卜,醒醒——

我把卜卜抱在怀里。虽然赶上了,但她和罗赞却是实打实地换了一拳。


她浑身是汗,状态并不好。


left-middle卜卜:唔……

left-middle卜卜:分析员……?

left-middle卜卜:我……没死吗?

left-middle分析员:没有,就差一点儿。幸好……

left-middle分析员:我听到枪声赶过来的。你怎么回来了?猫汐尔呢?

left-middle卜卜:猫汐尔……猫汐尔前辈……

left-middle卜卜:去救她!在外面——

left-middle卜卜:火箭发射需要引导信标,她带着信标被苏菲和泰坦们困住了!

left-middle卜卜:她把我送出来了,让我进来找你……

left-middle分析员:(……然后就碰上了罗赞。)

left-middle分析员:还能走吗?

left-middle卜卜:我……

她挣扎着,连手都抬不起来了。


left-middle分析员:我背你吧。

把她背在背上。她的身子不重,但手脚几乎都没有力气,两臂只能软软地垂在我的胸口。


left-middle卜卜:缺口,缺口那边……

left-middle卜卜:她说苏菲比我们两个都强……分析员,还来得及吗?

left-middle分析员:来得及。

在断壁残垣中奔跑起来。拉着她的手臂——她连抓紧我的力气都没有了。


left-middle分析员:卜卜……

left-middle分析员:辛苦了。

left-middle卜卜:……

背后的卜卜沉默了一会儿。


left-middle卜卜:……你没事就好。

left-middle分析员:嗯?

left-middle卜卜:罗赞……她骗我,说你有危险……

left-middle卜卜:我……我想帮你拖延时间,所以……

left-middle分析员:……

left-middle卜卜:我是不是很蠢……

left-middle分析员:卜卜不蠢。你是太担心我了。

left-middle分析员:况且,卜卜也拖了很久啊。一直坚持到我过来。

left-middle分析员:罗赞的消耗肯定不小,不然也不至于遇到我就想跑。

left-middle卜卜:那、那……那就好!

left-middle卜卜:我好高兴……

left-middle卜卜:我觉得,我觉得……

left-middle卜卜:我觉得我算是合格了,对吧?

left-middle分析员:合格?

left-middle卜卜:我是个合格的海姆达尔队员吧?

left-middle分析员:……你一直都是的,卜卜。

left-middle分析员:从我宣布你成为海姆达尔队员的那一刻,你就是合格的。

left-middle卜卜:诶……

left-middle卜卜:原来我不是关系户嘛,嘿嘿……

left-middle分析员:当然不是。怎么会这么想?

left-middle卜卜:我……我没什么天赋嘛。

left-middle卜卜:是陶董做了决定,你把我救了回去,我才成为天启者的……

left-middle卜卜:如果不是我,而是其他人……像我这样的人很多。

left-middle卜卜:其实……在当初那个地下洞穴里,发出不让大家救我的信号的时候,我也很害怕的……

left-middle卜卜:我总觉得我不够格。所以才一直那么努力,一直,一直……

left-middle分析员:嗯,我知道的。我一直都看在眼里。

left-middle分析员:最勤奋最刻苦的一直是你。我全部都看见了。

left-middle卜卜:……

left-middle卜卜:呼……

left-middle分析员:想说什么?我在听。

left-middle卜卜:唔……

left-middle卜卜:好累。

left-middle卜卜:坚持了这么久,终于……

left-middle卜卜:可是……真的好累啊……

left-middle分析员:……卜卜。

left-middle卜卜:嗯。

left-middle分析员:你一直都是我的骄傲。

卜卜又陷入了沉默。


肩头传来一阵湿润的温热。


left-middle卜卜:呜……

left-middle卜卜:分析员,卜卜……卜卜没给你丢人……

left-middle分析员:嗯。

left-middle卜卜:我……我不怕,我不怕罗赞……

left-middle分析员:嗯。

left-middle卜卜:我不想丢下任何一个人……

left-middle分析员:嗯。

left-middle卜卜:身上好疼……呜……真的好疼啊……

left-middle分析员:……嗯。

先是呜咽着,然后是号啕大哭,后面连气都喘不上来。


我知道,这个时候只需要做一个倾听者就好了。


抽咽的声音渐渐小了。也许是在和罗赞的战斗中消耗了太多精力,她就这样睡着了。


已经看见了疗养中心的墙壁缺口。不远处,成群的泰坦围成了一个圈,我隐约听见“丧钟”的声音。


left-middle分析员:(来得及。)

抓紧背上的卜卜,我冲了过去。


几分钟前,疗养中心外。


嗡——


“丧钟”振荡波的影响渐渐结束,卜卜的背影消失在围墙的缺口中。


泰坦一个个恢复了行动能力,苏菲从泰坦的保护后走了出来。


left-middle苏菲:分析员之前放了我——我不想伤害你们。

left-middle苏菲:把它交给我,你可以像她一样离开。

猫汐尔没有回答,而是转身向后跑去。


轰——


泰坦整齐地向前进了一步。路面被完全踩碎,猫汐尔被震得几乎维持不住身体的平衡。


歌声再一次响了起来。大概是意识到她不会妥协,所以没有再留手了。


猫汐尔拔出腰间的手枪,迎着泰坦的拳头跑了起来。


一个后跳,让泰坦的攻击砸进了地面。然后顺着泰坦的手臂,靠近它的核心——


砰——砰——


清空了整个弹匣,泰坦的身躯开始砸向地面。就在这时,周围几只泰坦的手掌同时拍向这只刚刚被击杀的泰坦——


left-middle猫汐尔:呃……

她及时从泰坦身上跳了下去,但手臂还是被其中一道攻击擦了一下。


在平时,泰坦根本不会有这么精准、直接的攻击,更不会直接攻击另一个泰坦。刚落下地的猫汐尔就被围着的五六个泰坦封死了退路,攻击从多个方向逼了过来——


嗡——


left-middle猫汐尔:呃啊……

硬顶着“丧钟”对身体的透支,猫汐尔从被定住的泰坦身旁逃了出去。


钻心的痛,让她几乎昏死过去。


从第一次遭遇罗赞、超负荷使用“丧钟”开始,她就已经能感受到痛觉了。


在那之后,每一次使用“丧钟”,疼痛感都会更强烈。


但她没有告诉分析员“丧钟”对她的影响。只是疼痛而已,她完全可以忍受。


就像分析员对她撒谎那样——在分开之前,躺在分析员的怀里,他说“有把握”的时候,心跳快了一点。


她很清楚那是在撒谎,所以她也对分析员撒谎了。在听见那阵心跳之后,她就决定了要回来。


外围的泰坦在运动,包围圈随着她的奔跑而动态调整着。


left-middle猫汐尔:唔……

left-middle猫汐尔:很难冲出去了吧。

left-middle猫汐尔:但我会守护好它的。

她掏出“丧钟”——精密的齿轮相互咬合,在透明的外壳内缓慢转动着。


她把这看作分析员送她的礼物,在她看来胜过世间一切浪漫的、最珍贵的礼物。


left-middle猫汐尔:因为这是能伤害到你的东西。

left-middle猫汐尔:你亲手把它交给我的,我不会让任何人得到它。

战斗还在继续。在泰坦有组织、有计划的进攻下,猫汐尔的躲闪越来越狼狈,处境也越来越危险。


left-middle猫汐尔:嗬……嗬……

她低头看了一眼手上的传感器终端,倒计时只剩下一分钟了。


她慢慢停下了脚步,看着包围过来的泰坦。


有时候也想过生命的终点会在哪里——她这么想着。


在意识到当前局面的瞬间,猫汐尔就做好了觉悟。


left-middle苏菲:把它给我……这是最后一次机会。

苏菲的声音在视线外响起。猫汐尔冷哼了一声,看也没看她。


心脏跳动着,泵动着天启者力量汇聚到手上。


泰坦的包围圈再一次收缩。力量驱动着齿轮转动加速,“丧钟”最后一次奏响。


——再一次被疼痛击穿。


火箭即将发射。围在她身边的泰坦还被“丧钟”影响着,更远的、不受影响的泰坦却开始向苏菲的方向簇拥。


left-middle猫汐尔:(……要来了。)

left-middle猫汐尔:(死亡。)

“丧钟”的效果结束了。她只觉得浑身上下每一寸肌肤、每一处肌肉、每一副器官都是疼的。


失去力气,她跪坐在地上,等待着最后时刻的来临。


和死亡隔着一层水面,那是一直以来屡屡触碰的虚无。


——没有痛觉,也就没有对死亡的距离感。她一直觉得视死如归是一件容易的事,只要下定决心就好了。


但痛觉已经恢复了,她只好感受着恐惧从水面浮出,冰冷地注视着她。


她感受着命运最后的馈赠。石砾扎着她的腿,刺得伤口处的肌肉下意识收紧。


她怔怔地望着此刻的夕阳。


left-middle猫汐尔:喂——分析员——可以喊你的名字吗——

left-middle分析员:随——便——你——

left-middle猫汐尔:分析员——分析员——分析员——

left-middle猫汐尔:喂……分析员……

恍惚间,回忆中海面上那道滚烫的阳光击穿了她的心,涌上眼睛,流了下来,滴在手背上。


她突然像抓住了什么似的,跳了起来,向前奔跑起来。


一种无来由的冲动驱使着她。她把信标扔得远远的,往传感器感知范围内最近的一处掩体冲过去——


跑——一直跑。跑进似乎是仓库的屋子,往下跑,躲到能活下去的地方——


回过神来,她已经躲到了一间地下室里。


left-middle猫汐尔:(往下——还得再往下——)

但没办法再往下了,这是唯一的地下室了。


倒计时归零,火箭点火。


她没去细想做这一切的理由。靠坐在墙角,她用力回想着所有的幸福时光。


一切有关于分析员的事——能想起什么就想什么。第一次见面,第一次给他看自己写的小说。


第一个吻,第一次拥抱,第一夜。第一次理解,第一次被理解。


她看着手腕上的伤口。抬手的动作牵动着神经,让她的肌肉不自觉地抽搐着。


无痛症不仅仅是感觉不到疼痛。无痛症也不是不畏惧疼痛。


是生来被褫夺了一种感觉。和目盲耳聋一样的、对世界感知的缺失。


因为无法感知疼痛,所以她其实比谁都害怕看见伤口。伤口总是通过视线沉默地触摸着生与死的隔膜。


所以这时她凝视着,竟觉得真实的疼痛反而是抚慰。


于是她明白了让她躲在这里的冲动从何而来——


她想要活下去。


她想亲口告诉他——病好了,不用再因为这个心疼了。


她想说,雅卢岛的夕阳很美,还想再看一次。


她想说,她爱他——在痛苦新生的瞬间,这是最想告诉他的事。


她想说——她想说的话好多好多。她想和他说上三天三夜,不——她想要他在身旁永远听下去。


她想再看他一眼。又在想他什么时候会来救自己,又只希望他能平安顺利地完成他的目标。


她不曾感到后悔。只是遗憾没能再见他一面,遗憾一切以这种方式走向结局。


她听见火箭坠落的呼啸声。


于是她闭上眼——


铿——


地下室的门被破开,一道光照在她身上。


left-middle分析员:找到你了,猫汐尔!

扑进了门,把猫汐尔和卜卜护在身下。


轰轰轰轰轰——


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在背后响起。湮灭炸药是针对泰坦物质的特殊弹药,所以我也不能运用泰坦物质进行防御,只能凭身体硬扛。


喉咙腥甜。爆燃从地下室的门口掠过,远处还不断响起连锁爆炸的声音。


许久,爆炸的余波终于停歇。


走出地下室,眼前的向日葵花田正在熊熊燃烧,如同天火点着了原野。


火场中,一具高大美丽的怪物转头看向我——


left-middle“西西弗斯”:你就是罗赞口中的分析员?

left-middle“西西弗斯”:我是西西弗斯,为杀你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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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镜中烬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