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抉择
- 机关算尽之后
- 费尽心思，凭借对地形的熟悉，终于暂时甩开了罗赞。
- 费尽心思，凭借对地形的熟悉，终于暂时甩开了罗赞。
- 机关算尽之后
- 找到了一处隐蔽的房间，我决定先进行修整。
- 找到了一处隐蔽的房间，我决定先进行修整。
分析员：你来警戒。看着点儿她。
卜卜：哦、好！
- 我把爱思特丢到地上。实际上也不需要看守——我刚刚检查过了。她的体内一点儿泰坦物质都没有了，只是个身体壮实些的普通人而已。
- 我把爱思特丢到地上。实际上也不需要看守——我刚刚检查过了。她的体内一点儿泰坦物质都没有了，只是个身体壮实些的普通人而已。
- 卜卜把猫汐尔放到了床上。她的状态比之前好了一些，但还是不容乐观。
- 卜卜把猫汐尔放到了床上。她的状态比之前好了一些，但还是不容乐观。
- 脸上的汗把头发都打湿了。小指止不住地抽搐，好像在经受什么痛苦。
- 脸上的汗把头发都打湿了。小指止不住地抽搐，好像在经受什么痛苦。
- 我把她抱了起来。抱在怀里，摸着她的脸。
- 我把她抱了起来。抱在怀里，摸着她的脸。
- 心跳微弱，但仍然保持着频率。握着她的手，手指不自觉地抓紧了我。
- 心跳微弱，但仍然保持着频率。握着她的手，手指不自觉地抓紧了我。
分析员：猫汐尔？
- 轻声呼唤着她，抚摸着她的后背。
- 轻声呼唤着她，抚摸着她的后背。
分析员：我在这里，猫汐尔。
- 从她的口袋里掏出强心针，对着她的手臂扎了下去。
- 从她的口袋里掏出强心针，对着她的手臂扎了下去。
- 过了一会儿，她终于有了反应。
- 过了一会儿，她终于有了反应。
left-middle猫汐尔：呜……
分析员：好点了吗？
left-middle猫汐尔：……没事。
分析员：还没事？
分析员：都疼成什么样了？
- 不知道该怎么责备她。因为她是为了我才做到这种地步的。
- 不知道该怎么责备她。因为她是为了我才做到这种地步的。
left-middle猫汐尔：泰坦……多了好多泰坦……
分析员：嗯，我知道。
- 在来的路上，确认了战斗时那种尖锐的刺痛感从何而来。
- 在来的路上，确认了战斗时那种尖锐的刺痛感从何而来。
- ——数不清的泰坦。从此时的窗前，能看到泰坦在疗养中心的外墙处聚集。
- ——数不清的泰坦。从此时的窗前，能看到泰坦在疗养中心的外墙处聚集。
- 也确认了一点——最初靠近疗养中心时感受到的泰坦物质，一定是由埃达布置的。
- 也确认了一点——最初靠近疗养中心时感受到的泰坦物质，一定是由埃达布置的。
- 耶洛沙区域的“树”早就被拔掉了。只有预先布设巨量的泰坦物质，才能使这片区域成为“树”的中继节点，从而直接降临泰坦。
- 耶洛沙区域的“树”早就被拔掉了。只有预先布设巨量的泰坦物质，才能使这片区域成为“树”的中继节点，从而直接降临泰坦。
- 那么，目标显然是北风航天中心。在“树”被拔除后，为了保证对北风航天中心的干涉，埃达便在这里埋下一颗钉子，等待我将目光投向槲寄生空间站的那一天。
- 那么，目标显然是北风航天中心。在“树”被拔除后，为了保证对北风航天中心的干涉，埃达便在这里埋下一颗钉子，等待我将目光投向槲寄生空间站的那一天。
- ……但我的目的从来就不是槲寄生空间站。
- ……但我的目的从来就不是槲寄生空间站。
- 世界树公司，特制的房间内。
- 世界树公司，特制的房间内。
- ……时间是去新恒提罗之前。
- ……时间是去新恒提罗之前。
分析员：计划成功，封闭血清正在作用。
- 我顿了顿，对面的陶眯起了眼睛。
- 我顿了顿，对面的陶眯起了眼睛。
分析员：北风航天中心，应该已经准备完毕了吧。
陶：……你要上槲寄生空间站？！
分析员：你怎么看？
陶：……这种事情要从长计议。
陶：单说埃达——从它诞生意识那天起，每时每刻，哪怕是现在，她都在加固槲寄生空间站的防火墙。
陶：哪怕它完全不管，防火墙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攻破的。
分析员：如果算上恒沙呢？
分析员：会不会让埃达觉得，有可能对它造成一些威胁？
陶：……就算有恒沙的帮助，也不可能压制埃达。
陶：我反对。这太危险了。
陶：你不要总是这样。我知道你想早点解决这一切，但至少在去空间站这件事上，你要有耐心。
分析员：……你真的觉得我想去？
陶：……
陶：呼……
陶：吓唬我干嘛？我还不够忙么？
- 陶的眼里多了几分无奈。我略带歉意地笑了笑。
- 陶的眼里多了几分无奈。我略带歉意地笑了笑。
分析员：我只是想确认，在别人眼里，我有没有足够的动机。
陶：说不准。在外人看来，你比罗赞和埃达可怕多了。
分析员：怎么说得我像个反派……
陶：像逼迫敌人那样逼迫自己……谁都不想与这样的人为敌。
分析员：嗯……总之，你刚刚也相信了，我觉得还是有可行性的。
分析员：罗赞也好，埃达也罢……她们应该都会觉得，我是真打算上槲寄生空间站的。
- 我认真地看着陶的眼睛。
- 我认真地看着陶的眼睛。
分析员：我要借着这个机会，把所有可能影响到上空间站的人和事都揪出来。
分析员：埃达，罗赞，甚至军方内部的反对派。
陶：各地的航天中心一直在尝试重建。但无一例外，建设进度都被埃达的干扰严重拖慢了。
陶：连军方自己建设的航天中心也被埃达重点关照了。目前只有北风航天中心刚刚竣工，做好了发射准备。
分析员：我记得。你一直留意着这件事。那确实是个理想的位置——没有“树”，埃达不好干预。
陶：就是因为没有“树”，才选了那里。这一直是我心目中最适合重回空间站的发射地点。
陶：北风航天中心的重建工作是由公司和军方合作重建的，驻守的军队也是对我们最亲和、最有可能被影响的贝奥武夫中队。
分析员：我们先假定它会被毁掉。
陶：……
- 陶捂了捂自己的脸，揉了揉眉心。
- 陶捂了捂自己的脸，揉了揉眉心。
陶：……好。
分析员：放心，我可不会胡乱糟蹋你的成果。
分析员：——“丧钟”快要做好了。
陶：嗯？你的意思是……
陶：罗赞？
分析员：嗯。
分析员：我等她很久了。
分析员：如果她真敢出现，我绝对要把她留下来。
- 从罗赞出场的那一刻，任务的目标就确定了。
- 从罗赞出场的那一刻，任务的目标就确定了。
- 先前和陶的通讯里，我也向她传达了这个事实——
- 先前和陶的通讯里，我也向她传达了这个事实——
分析员：陶。
分析员：计划不变，作战继续。
陶：……
陶：我明白了。
陶：分析员，保重。
- 但……罗赞刚刚展现的变身能力，变成那种几米高的怪物，泰坦物质完全护住了要害——“丧钟”几乎失去作用了。
- 但……罗赞刚刚展现的变身能力，变成那种几米高的怪物，泰坦物质完全护住了要害——“丧钟”几乎失去作用了。
- 退路是有的。现在赶去北风航天中心，和贝奥武夫中队一同撤离，丢弃北风航天中心——
- 退路是有的。现在赶去北风航天中心，和贝奥武夫中队一同撤离，丢弃北风航天中心——
分析员：（……不，还有机会。）
- 只有那么一瞬间，升起的退意就被按下了。
- 只有那么一瞬间，升起的退意就被按下了。
- 甩了甩头，我重新开始整理线索。
- 甩了甩头，我重新开始整理线索。
- ——那种能力一定不是无限制的。否则，罗赞没有必要现在才用。好几次都被我们逼进了绝境，那应该就是她的底牌了。
- ——那种能力一定不是无限制的。否则，罗赞没有必要现在才用。好几次都被我们逼进了绝境，那应该就是她的底牌了。
- 但还是不能如此假定。在这之前，我也一度认为罗赞没有别的手段了。
- 但还是不能如此假定。在这之前，我也一度认为罗赞没有别的手段了。
- 漏算了爱思特——虽然把她当作了第一目标，却下意识忽视了一点——我突然想起来，在猫汐尔第一次遭遇爱思特的时候，“丧钟”也对爱思特生效了。
- 漏算了爱思特——虽然把她当作了第一目标，却下意识忽视了一点——我突然想起来，在猫汐尔第一次遭遇爱思特的时候，“丧钟”也对爱思特生效了。
- 罗赞应该是在爱思特身上储存了大量的泰坦物质。顺着这一点往下想，那个变身能力应该会消耗巨量的泰坦物质，以至于罗赞会下手把爱思特完全抽成一个废人。
- 罗赞应该是在爱思特身上储存了大量的泰坦物质。顺着这一点往下想，那个变身能力应该会消耗巨量的泰坦物质，以至于罗赞会下手把爱思特完全抽成一个废人。
- 再看我这边——从罗赞手里逃出来之后，我就一直分着精力，控制泰坦物质修复“丧钟”所带来的伤势。现在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 再看我这边——从罗赞手里逃出来之后，我就一直分着精力，控制泰坦物质修复“丧钟”所带来的伤势。现在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 相比第一次使用这种能力时的头昏脑涨，现在已经熟练多了。如果能除掉所有的泰坦，那面对罗赞也未尝没有胜算。
- 相比第一次使用这种能力时的头昏脑涨，现在已经熟练多了。如果能除掉所有的泰坦，那面对罗赞也未尝没有胜算。
- 罗赞刚刚那种形态不适合在疗养中心这种地形战斗，看样子也无法长时间维持。只要趁她还是人形的时候动手，未必没有机会。
- 罗赞刚刚那种形态不适合在疗养中心这种地形战斗，看样子也无法长时间维持。只要趁她还是人形的时候动手，未必没有机会。
- 可……无论如何，猫汐尔不能再参与战斗了。
- 可……无论如何，猫汐尔不能再参与战斗了。
- 低头看她——强心针的药效逐渐发挥作用，她的状态终于稳定了下来。
- 低头看她——强心针的药效逐渐发挥作用，她的状态终于稳定了下来。
- 猫汐尔现在的状态无论如何都不能再使用“丧钟”了。现在看来，先前医疗部专家的推论是正确的。
- 猫汐尔现在的状态无论如何都不能再使用“丧钟”了。现在看来，先前医疗部专家的推论是正确的。
- 一方面，“丧钟”使猫汐尔的无痛症逐渐治愈。另一方面，“丧钟”对猫汐尔造成剧烈的痛苦，可能直接导致疼痛性休克——就像之前在战斗中那样。
- 一方面，“丧钟”使猫汐尔的无痛症逐渐治愈。另一方面，“丧钟”对猫汐尔造成剧烈的痛苦，可能直接导致疼痛性休克——就像之前在战斗中那样。
- 而卜卜和我是没有办法使用“丧钟”的。猫汐尔的战术套装专门强化了天启者力量的输出，所以卜卜的天启者力量完全不足以启动“丧钟”。
- 而卜卜和我是没有办法使用“丧钟”的。猫汐尔的战术套装专门强化了天启者力量的输出，所以卜卜的天启者力量完全不足以启动“丧钟”。
- 我的话——我试过使用能量态的泰坦物质驱动“丧钟”。启动的瞬间，“丧钟”释放的振荡波直接使我体内的泰坦物质被同频锁影响，完全难以控制。
- 我的话——我试过使用能量态的泰坦物质驱动“丧钟”。启动的瞬间，“丧钟”释放的振荡波直接使我体内的泰坦物质被同频锁影响，完全难以控制。
- 同时，“丧钟”还在持续抽取着我体内的泰坦物质，直到抽干为止。最后的结果是“丧钟”差点炸掉。所以，我也没办法使用“丧钟”。
- 同时，“丧钟”还在持续抽取着我体内的泰坦物质，直到抽干为止。最后的结果是“丧钟”差点炸掉。所以，我也没办法使用“丧钟”。
分析员：卜卜。
卜卜：我在。
分析员：你和猫汐尔，带着爱思特，去北风航天中心。
卜卜：啊？那你呢？
分析员：我留在这里，牵制罗赞。
卜卜：诶？可是！可是……
- 卜卜的声音渐渐小了下去。
- 卜卜的声音渐渐小了下去。
卜卜：分析员，任务……是不是失败了？
分析员：……还不算。
分析员：你和猫汐尔接下来的任务很重要。你们不能引起罗赞的注意，不能把罗赞吸引到北风航天中心那边去。
分析员：这么多泰坦聚集在这里，这附近的通讯手段都会失效。但北风航天中心是例外。
分析员：那里有军方的通讯基站，有无视泰坦物质辐射的有线通讯，还有黑室。在那里，你们就能联系上总部了。
卜卜：会有增援吗？
分析员：……陶的压力也很大。她要拦住所有的真神者，还要应对埃达的牵制。
分析员：我也必须考虑其他人的安全。人数本来就处于劣势，贸然抽人手过来，其他人也可能陷入危险。
- 埃达的目的是航天中心。这是战局中最明面的东西，我必须有足够的耐心，一点一点往外拆。
- 埃达的目的是航天中心。这是战局中最明面的东西，我必须有足够的耐心，一点一点往外拆。
分析员：——你们要联系上陶，让她获得军方的许可。
卜卜：……许可？
分析员：湮灭炸药这里写注释的使用权。
分析员：湮灭炸药——专门针对泰坦物质而研发的炸药。作为针对泰坦的特种部队，贝奥武夫中队一定会配备大量的湮灭炸药。
分析员：在核心舱里装满湮灭炸药，然后用火箭，把泰坦都砸掉。这样既可以清除到处乱跑的泰坦物质，又可以保护北风航天中心不被破坏。
卜卜：那你怎么办？！
分析员：没关系的。湮灭炸药是针对泰坦物质的武器，对其他物质的伤害有限。危险的是泰坦物质被湮灭炸药消灭时产生的能量。
分析员：所以只要离泰坦远一点就好了。
分析员：火箭发射之后，你们就跟随贝奥武夫中队一起撤离。
left-middle猫汐尔：……不要。
- 猫汐尔一直在怀里听着，这时候冷不丁跟我来了一句。
- 猫汐尔一直在怀里听着，这时候冷不丁跟我来了一句。
left-middle猫汐尔：我还可以——
分析员：你不可以。
分析员：撤退，这是命令。
- 我很少这么严肃。猫汐尔缩了缩脖子，卜卜也把张着的嘴闭上了。
- 我很少这么严肃。猫汐尔缩了缩脖子，卜卜也把张着的嘴闭上了。
分析员：不用担心我这边。只要能确保消灭所有泰坦，我就有把握拿下罗赞。
- 猫汐尔贴着我的胸口动了动。
- 猫汐尔贴着我的胸口动了动。
卜卜：我……我知道了。
卜卜：卜卜……保证完成任务！
- 我低头看猫汐尔的眼睛，她哼了一声，不情不愿地点了点头。
- 我低头看猫汐尔的眼睛，她哼了一声，不情不愿地点了点头。
- 她的传感器突然闪了闪，人也转头看向爱思特的方向。
- 她的传感器突然闪了闪，人也转头看向爱思特的方向。
left-middle猫汐尔：她快醒了。
分析员：等等，我有个想法——
分析员：能让她再睡一会儿吗？
- 猫汐尔从战术腰带里取出一颗子弹，徒手掰断，子弹的断面处有一个小孔。
- 猫汐尔从战术腰带里取出一颗子弹，徒手掰断，子弹的断面处有一个小孔。
- 她一边把子弹的小孔凑到爱思特的鼻子前，一边观察着手上传感器终端的数据。
- 她一边把子弹的小孔凑到爱思特的鼻子前，一边观察着手上传感器终端的数据。
left-middle猫汐尔：这是一枚“倒头就睡”，里面有液态麻醉剂，可以让她再睡一会儿。
分析员：好。我想尝试一下，看看能不能从她口中套出来点东西。
分析员：卜卜，之前的战斗中，镜爻搜集过罗赞的外表数据和声纹特征了吧？
卜卜：啊，那个功能一直开着的！
- 除了抵抗“丧钟”外，伪装是镜爻最重要的功能。因为可以裂解成多个飞行单元，所以镜爻可以从多个角度轻易地收集各种视觉信息。
- 除了抵抗“丧钟”外，伪装是镜爻最重要的功能。因为可以裂解成多个飞行单元，所以镜爻可以从多个角度轻易地收集各种视觉信息。
分析员：把罗赞的模型调出来。
卜卜：稍等——
- 镜爻瞬间分解重组成一面透明的玻璃，隔在我和卜卜之间。
- 镜爻瞬间分解重组成一面透明的玻璃，隔在我和卜卜之间。
- 透过镜爻，我看见卜卜的脸上和身上出现了一层层的乱码——
- 透过镜爻，我看见卜卜的脸上和身上出现了一层层的乱码——
- 从侧面看，镜爻不断扫描着卜卜的身体，卜卜的战术套装也依次亮起，像是一套动捕服。
- 从侧面看，镜爻不断扫描着卜卜的身体，卜卜的战术套装也依次亮起，像是一套动捕服。
卜卜：好了，同步完毕！
- 再回到正面，镜爻里的卜卜已经变成了罗赞的样子。
- 再回到正面，镜爻里的卜卜已经变成了罗赞的样子。
left-middle“罗赞”：分析员！
分析员：……停！好了！先关上！
- 就算是在镜爻里——看见这张脸说出这种话，浑身的汗毛都要炸起来了。
- 就算是在镜爻里——看见这张脸说出这种话，浑身的汗毛都要炸起来了。
卜卜：诶？玩笑开过头了……
卜卜：重来重来——
left-middle“罗赞”：哼，分析员，好久不见。
分析员：嗯，这个感觉是对的。
分析员：等她醒了之后，整体的对话逻辑是这样的……
- 茫茫白的空间里，爱思特躺在地上。
- 茫茫白的空间里，爱思特躺在地上。
left-middle厄里倪厄斯：杀掉他。杀掉她们。
- 天空像一面镜子，她在镜子里看见了自己的神格。
- 天空像一面镜子，她在镜子里看见了自己的神格。
- 厄里倪厄斯，愤怒的复仇女神。
- 厄里倪厄斯，愤怒的复仇女神。
left-middle厄里倪厄斯：这是你存在的唯一意义。
爱思特：……
left-middle厄里倪厄斯：起来。没时间休息。
爱思特：……你不是死了吗？
left-middle厄里倪厄斯：我？死？你开什么玩笑。
left-middle厄里倪厄斯：只会也只能在我们复仇的那一刻死。我就是为那一刻而活的。
爱思特：可是……罗赞把你抽干了。我以为你死了。
left-middle厄里倪厄斯：那是很痛。但只要能复仇，再痛十倍我也愿意。
left-middle厄里倪厄斯：你不这么认为吗？
爱思特：你说得对。
left-middle厄里倪厄斯：那还不赶紧起来。
- 爱思特试了试，一根手指都没有回应。
- 爱思特试了试，一根手指都没有回应。
- 厄里倪厄斯眨了眨眼。
- 厄里倪厄斯眨了眨眼。
left-middle厄里倪厄斯：分析员不会站在原地等着你。
left-middle厄里倪厄斯：你忘了你告诉我的那些话了吗？你多恨海姆达尔啊？
left-middle厄里倪厄斯：是你告诉我的吧。是你跟我说你有多恨墙外的人，你求了我那么多遍——
left-middle厄里倪厄斯：……你好像确实撑不住了。
left-middle厄里倪厄斯：那我再讲一遍吧，你讲过的那些东西。毕竟仇恨就是我们的食粮。
left-middle厄里倪厄斯：——你忘了孤儿院吗？
left-middle厄里倪厄斯：你不记得一边屠杀你的同胞一边开着直播的墙外人了吗？
left-middle厄里倪厄斯：你不记得想要获得墙外居住资格时的屈辱吗？
爱思特：……我都记得。
left-middle厄里倪厄斯：想想那些追随你的郊狼。想想背叛者，她们死在零区，死在新恒提罗，甚至被你变成了那种样子——
left-middle厄里倪厄斯：这一切都是为了什么？
爱思特：……复仇。
爱思特：向墙外的人复仇。
left-middle厄里倪厄斯：太平淡了。一点气势都没有。
left-middle厄里倪厄斯：肉体的孱弱不是意志软弱的理由。这样的你，不如死了算了。
left-middle厄里倪厄斯：你的决心呢？把手足同胞转化成怪物的决心呢？
left-middle厄里倪厄斯：对郊狼的残忍去哪了？放弃道德，把一切都献给仇恨的决心都去哪了？
爱思特：可是……我什么都没有了。
left-middle厄里倪厄斯：你早就什么都没有了。
left-middle厄里倪厄斯：唯有仇恨。只有仇恨。
left-middle厄里倪厄斯：只要你的仇恨还在，我就是不死不灭的。力量自然也会有的，你仍然是仇恨的容器。
left-middle厄里倪厄斯：如果仇恨是依托于力量存在的，那就是虚假的。有了一身蛮力才敢发起冲锋的，反而是懦弱的人。
爱思特：……我明白了。
爱思特：我要醒过来，一切还没结束。
- 她挣扎地坐了起来——
- 她挣扎地坐了起来——
爱思特：咳——咳咳——呕——
- 强烈的头疼和晕眩。她并没有坐起来，刚刚是梦，而她正趴在房间的地上，佝偻着身体。
- 强烈的头疼和晕眩。她并没有坐起来，刚刚是梦，而她正趴在房间的地上，佝偻着身体。
- 爱思特勉强睁开了眼。
- 爱思特勉强睁开了眼。
left-middle“罗赞”：醒了？
left-middle“罗赞”：没睡够就再躺一会儿。
爱思特：……首领。
- 爱思特艰难地撑起上半身——她只觉得浑身的骨头都要散架了。
- 爱思特艰难地撑起上半身——她只觉得浑身的骨头都要散架了。
- 很狼狈。以往她都是站在罗赞的身后——虽然她很少敢去看罗赞的眼睛，但至少她还站着。
- 很狼狈。以往她都是站在罗赞的身后——虽然她很少敢去看罗赞的眼睛，但至少她还站着。
- 她付出了包括几乎所有东西——手下的信任、尊严、自我的意志，才换来了一个复仇的机会。
- 她付出了包括几乎所有东西——手下的信任、尊严、自我的意志，才换来了一个复仇的机会。
- 而现在，她连站起来都做不到。只能跪坐在地上，等待罗赞的处理。
- 而现在，她连站起来都做不到。只能跪坐在地上，等待罗赞的处理。
left-middle“罗赞”：发现了？你已经不再是真神者了。
爱思特：不，还没有……我还可以成为容器！只要有泰坦物质，我可以再次恢复——
left-middle“罗赞”：啧……
left-middle“罗赞”：那倒也可以。外面还有很多泰坦呢。
left-middle“罗赞”：不过，你不会忘了我是来干嘛的吧？
爱思特：泰坦……
爱思特：我记得！杀死分析员，或者借分析员的手杀死西西弗斯，彻底掌握神格融合……
爱思特：泰坦，外面有泰坦的话——我可以再容纳一次的！厄里倪厄斯也会苏醒，到时候——
left-middle“罗赞”：再容纳一次……？
left-middle“罗赞”：嗯……
left-middle“罗赞”：也不是没有办法。但你确定能承受那么多……
爱思特：我可以的——只要能帮您杀死分析员！
left-middle“罗赞”：……维持这个形态的消耗很大。
爱思特：我……我想我可以撑下来。求求您给我一次机会，让我试试，您也不会耗费什么！
爱思特：如果成功的话，您就又有了两次尝试神格融合的机会！
left-middle“罗赞”：两次。
- “罗赞”喃喃自语着。
- “罗赞”喃喃自语着。
- 铿——
- 铿——
- 毫无征兆的，爱思特的眼前黑了下去。
- 毫无征兆的，爱思特的眼前黑了下去。
- 后颈传来一阵剧痛，她又陷入了昏迷之中。
- 后颈传来一阵剧痛，她又陷入了昏迷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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