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类

剧情梗概
离开当地贵族府邸的卡涅利安偶然发现感染者少女正遭受追捕，了解原因后，她向想要逃亡的感染者伸出援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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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族侍从

请您在此稍作等待，相关合约稍后将有专人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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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族侍从

关于这次合作的相关细节都整理在这里了，还请您带回，令伯爵大人过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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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族侍从

如果您还有任何问题，随时可以向在下提出......卡涅利安小姐？您在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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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涅利安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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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涅利安

啊......抱歉，一时有点走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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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族侍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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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族侍从

那么关于这次的合作，请问，您还有任何疑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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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涅利安

暂时没什么问题，我会带给霍恩洛厄大人，一切都将由伯爵本人定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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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族侍从

这太好了。相信伯爵大人会做出令我们双方受益的决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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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族侍从

您接下来便要回程了？若没有什么其他安排，费尔巴哈大人命我送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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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涅利安

送就不必了，还请替我向爵士转达感激之情，感谢他的慷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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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涅利安

难得来一趟，之后我还会在城里逛逛，参观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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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族侍从

啊，那么需要为您派一位向导吗？我这就吩咐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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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涅利安

不劳您费心。我自己随意转转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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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涅利安

......说起来，前一次合作时也是由我代表伯爵前来拜访，那还是上一回女皇们宫廷设宴之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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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族侍从

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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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涅利安

记得那时这里还摆满了异族的犄角作为装饰，现在是换了另一种风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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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涅利安

唔，比如这件台座摆饰，像这样的质地和光泽可不是常见的货色，我猜猜，莫非这些都是固化源石结晶的精制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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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族侍从

您猜的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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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族侍从

卡涅利安小姐，不得不说，您比之前要更有眼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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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涅利安

......过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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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涅利安

据我所知，这一类稳定的结晶，基本只在源石矿脉深处才能挖掘出，而且多半被包裹在源石内部，可以说是有价无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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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涅利安

而且这种结晶，比岩石还要坚硬得多，一般的雕刻工艺可奈何不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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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涅利安

算上加工的难度，想要拿出这么多工艺如此精美的装饰品，费尔巴哈爵士一定也费了不少功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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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族侍从

没有您说的那样困难。费尔巴哈大人前阵子勤勉地巡视治下的土地，无意中发现了这些脱胎自源石深处的珍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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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族侍从

大人认为，这种黑色的光泽富有意趣且别有一些隐意，十分适合观赏，因此便下令将之装饰在这里，好让前来拜访的客人也能一同赏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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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涅利安

这样看来，我们很该为爵士的慷慨举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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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族侍从

卡涅利安小姐，您好像对此很有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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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涅利安

了解称不上，只是......唔，我曾见过一次这东西的出产过程，个人确实对此有些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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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涅利安

您看，这么一小块固化结晶，想要采掘往往得深入地下百米、千米，一不小心便会失足落下，尸骨无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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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涅利安

听闻，近期贵领矿区也出了不少事故？这东西啊，就这么一小块，上面凝结的鲜血，说不定就能填满爵士的浴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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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族侍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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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族侍从

卡涅利安小姐，我想您或许还不太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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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涅利安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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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族侍从

在他人看来，这些东西也许确实难得，但于费尔巴哈大人，不过就只是一季的装饰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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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族侍从

费尔巴哈大人不必考虑您说的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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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族侍从

大人想要什么，只是一句吩咐的事。我们这些人，便是为此才站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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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涅利安

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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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族侍从

怎么，卡涅利安小姐有不同见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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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涅利安

阁下恐怕不会想听我的见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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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族侍从

......恕我直言。您蒙受了伯爵大人天大的恩情，卡涅利安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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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涅利安

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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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族侍从

两年前，当得知尚未成年的霍恩洛厄伯爵大人身边，突然多出一个身世未知的外乡人时，大家都对此感到吃惊，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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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族侍从

您本应当多顾及伯爵大人的立场及颜面，更加谨慎地行事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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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涅利安

您的口气听起来像是对我很不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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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涅利安

请别急着否认，实际上，我见识过不少对我怀有敌意的人，将伯爵也视作贵族中的异类的也大有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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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涅利安

如何，我说对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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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族侍从

......要整个莱塔尼亚接纳一个外族人，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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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族侍从

但您并不在意那些流言，不是吗。您有相应的才能，也有胆气，我的言语只会是对您的赞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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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涅利安

呵呵，狡猾的回答。不过，我姑且就当做夸奖收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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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族侍从

至于您方才提到的，矿区的事故......这也无需担忧，卫队和术师团已经有所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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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族侍从

您说的不错，现在这样的情况下，我们确实需要更加小心。这件事会被妥善处理，不会成为任何人攻击侯爵大人的把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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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涅利安

原来阁下认为我是在为此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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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涅利安

好吧，就当做是这样。不过，按照我的了解，你们的处理方式或许不怎么和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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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族侍从

只是掸去绒毯上的灰尘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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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涅利安

啊，您想说解决掉所有与此相关的人，也算是解决问题的一种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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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族侍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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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涅利安

好吧，看来我已经说得太多了。是时候告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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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涅利安

容我提醒您，爵士大可以不在意他那些染病的领民，但女皇们可不是什么温和的小羊羔，轻视她们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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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族侍从

啊，不，不不，这您就错了，卡涅利安小姐。我们从没有轻视过女皇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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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族侍从

女皇们需要权柄，需要更强、更有力的统治，她们要的不仅仅是追随，而是服从。她们已经腾出空来，将目光转向了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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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涅利安

很明白。任何统治者，或许都无可避免会走向这个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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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族侍从

这不令人惊讶，我们互相悉知彼此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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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涅利安

阁下看起来很有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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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族侍从

您会这样惶恐，是因为您没有经历过莱塔尼亚的曾经，卡涅利安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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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族侍从

女皇们，不管是金色的，还是更令人畏惧的黑色的那一位，都难与曾笼罩在莱塔尼亚上方的阴影并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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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族侍从

尽管那阴影已被她们亲手推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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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涅利安

您说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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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族侍从

我见过那一个时代，高塔之上高悬的红色水晶是父母用来让他们的孩子变乖巧最好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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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涅利安

......巫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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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族侍从

现在我们很少提起这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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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涅利安

我也的确不常听人提起。只有一些零散的传闻，说起夜幕中的红光，照亮天空，整个莱塔尼亚都看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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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涅利安

年长些的人似乎到现在也忘不掉那时候的事，但又对此噤若寒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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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族侍从

......这很正常。会让人闭口不言的，除了信服，还有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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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族侍从

我也曾见过那样满目的红色......等到第二天，人们发现隔壁小镇寂静无声，没剩下一个活人，羽兽全都掉在地上，折断了脚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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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族侍从

没有人知道是为了什么。只有红光，和残留下的满地干瘪的尸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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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涅利安

这听起来像是恐怖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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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族侍从

很可惜，这不只是个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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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族侍从

没有原因，没有规律，没有解释。没有人敢多议论哪怕一句。莱塔尼亚曾生活在那样一个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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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族侍从

女皇们的治下当然也并不宽松，但至少我们知道该如何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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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族侍从

至少，我们敢于在舞会上体面地相互问好，而非在空悬的王座下噤若寒蝉，提心吊胆地担忧厄运会不讲道理、悄无声息地落在自己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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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涅利安

......这很难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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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族侍从

没有亲眼见过，确实会很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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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族侍从

过去已经不再被提起，而现在......是我们大有可为的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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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涅利安

大有可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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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涅利安

或许阁下说的对。我们确实有许多可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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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涅利安

那就预祝我们的合作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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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涅利安

不打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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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族侍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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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族侍从

这就是那个风信子伯爵的异人侍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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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族侍从

主人的性情古怪，侍从更是粗俗又大胆，果然和传闻中的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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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族侍从

真是令人难以忍受......

---

（场景切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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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涅利安

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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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涅利安

空气还是这么差，有种烟灰味。哈，不过总比刚才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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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涅利安

“发展”和“先进”的气味，这两年我竟然也已经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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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涅利安

到处都是衣着光鲜的行人和商铺，和别的地方的繁华街也没什么区别，差不多也看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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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涅利安

这个城市的普通人都到哪儿去了？被整成一个音调的曲子可没什么欣赏价值。

---

（场景切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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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涅利安

这里是......已经走到外围来了？

少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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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涅利安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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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涅利安

（啊呀，这不是还有点不一样的景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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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涅利安

（我没看错的话，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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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涅利安

（这种情况该怎么办好......唔，总之先联系一下那些“专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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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涅利安

（这样应该就没问题了。）

---

（场景切换）

少女

......

少女

（......有谁，跟在后面？）

少女

（又是那些卫兵？不行，不能让他们追上......）

---

（场景切换）

少女

呼......

少女

好像没有动静了。

少女

出了城，到这里应该就没问题了......

？？？

哦？真的吗？

少女

唔？！

卫兵A

......

卫兵A

找到了吗？

卫兵B

没有，人不在这个方向！

卫兵A

继续找，那些逃出来的感染者跑不远。走，往这边走！

少女

......好、好险......

少女

没想到竟然还是被追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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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涅利安

那些都是贵族的卫兵，唔，还有一点点施法的痕迹，或许还有一两个术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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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

那个，虽然不知道您是什么人，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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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

刚刚，谢谢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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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涅利安

举手之劳，不用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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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涅利安

不过现在还不是松一口气的时候，那些家伙不好甩脱，他们一定还会继续追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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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涅利安

看你的样子，不是城里的市民吧？

少女

......

少女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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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涅利安

别这么紧张。唔，不过有警惕心也不是件坏事，特别是在你目前的处境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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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涅利安

我猜......这些人已经追了你们有一段时间了吧？

少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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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涅利安

你感染有多久了？

少女

你、你怎么知道？！

少女

不，不对，我不是感染者，你认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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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涅利安

你领口这里，露出来了哦，结晶。

少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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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涅利安

好，把这里系紧，这样就没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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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涅利安

下次要更小心一点哦。

少女

......

少女

你到底是什么人，你想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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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涅利安

放心，不会突然把你抓走卖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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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涅利安

你看，我要是真想对你怎么样，只会比那些追着你的卫兵更轻松，根本不用站在这里和你说这些。

少女

......

少女

（好像有道理......）

少女

那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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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涅利安

哦，你终于相信啦？语调又变得尊敬起来了哦。

少女

呃。很、很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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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涅利安

不用道歉，本来我也不算什么需要毕恭毕敬对待的大人物，这样反而自在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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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涅利安

莱塔尼亚的贵族做派从一开始就不适合我。

少女

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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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涅利安

“你”。

少女

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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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涅利安

没有可是。

少女

呃，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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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

您、你不是本地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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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涅利安

我是个萨尔贡人哦。你听说过萨尔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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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

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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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

萨尔贡......那是什么样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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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涅利安

是很远，很远的地方。也是个很自由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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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涅利安

那里有沙漠，也有雨林，大大小小的王酋统领着自己的领地，只要能拿得出岁贡，大家就相安无事。还有一些偏僻的地方根本连地图上都标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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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涅利安

在那种地方，我们自己管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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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

我从没听说过这样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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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涅利安

这很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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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涅利安

我刚到莱塔尼亚来的时候，甚至怀疑这里和我老家不在同一片大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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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

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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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涅利安

很难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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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

也不是。只是，有点难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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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涅利安

哈哈，没有亲自见过，可能确实会有点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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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涅利安

（......这么看来，不久前我好像也说了类似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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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涅利安

（不得不承认，那个假惺惺的贵族跟班说的话，可能也确实有点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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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涅利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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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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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涅利安

嗯？啊......怎么又走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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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涅利安

不管怎么说，这里不算安全，卫兵很有可能还会再回来。我们先换个地方，我再给你好好说说萨尔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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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

欸？好，好的！

---

少女

欸？！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少女

真的有从天上落下来的河流，还有比整个村子还要大的大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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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涅利安

当然是真的，还有看起来像山一样高的沙地，翻过黄沙能找到巨大的洞穴，里面埋藏着无数的财富......

少女

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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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涅利安

这个是骗你的。

少女

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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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涅利安

好了好了，别这副表情，其实也不算是骗人，这是我曾经听过的故事，是真是假，谁也说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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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涅利安

或许真的有那样铺满金银珠宝的洞穴也不一定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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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

如果真的有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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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涅利安

哎呀，说得我都有点想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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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

那为什么不回去呢？是因为太远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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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涅利安

唔，该怎么说呢，最开始我也没打算久留，只是遇到了点事情，又被一个麻烦的家伙绊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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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涅利安

我要是一走了之，那家伙肯定照顾不好自己，所以只好多留一段时间帮帮对方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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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

不是麻烦的人吗？为什么还要照顾对方......你们变成好朋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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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涅利安

唔，算朋友吗？好像还更复杂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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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

我不太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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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涅利安

好啦，不说这个。卫兵看起来没追到这里，暂时应该没什么危险，不过保险起见，还是建议你早些离开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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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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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

那个，我可以再问一个问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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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涅利安

当然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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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

萨尔贡，也有感染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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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涅利安

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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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

果然也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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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涅利安

但我们不会将那些病人视为洪水猛兽——至少在我老家那里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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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涅利安

得病的人就只是得病而已。丛林里的野兽也一样会要了人的命，采果实的时候从树上摔下去，运气不好也头破血流，何必这么害怕某种疾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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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

......那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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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涅利安

也没有那么好。很多地方生活都很辛苦，也就是因为太辛苦了，所以才没那么在意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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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涅利安

你们呢？这里的领主一直是这样，因为感染了，卫兵就要抓人？

少女

......原本，我们也不是这样的。

少女

我的爸妈都在矿场做工，我们住离矿区最近的那条街，那里许多人都得了病。

少女

在矿洞里做活的叔叔和婶婶们，大家最后都会得上这种病，身上长出石头，还是得继续干活。

少女

稍微有点钱的老爷都从不会踏上这条街，还健康的人，也只会想方设法地尽快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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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涅利安

听起来就像是隔离区。

少女

有点像，但我听说好的隔离区是要缴钱才能住进去的，那里还提供面包呢，我们这可没有这样的待遇。

少女

但就算是这样，我们也可以就这么生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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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涅利安

怎么生活？像你父母那样，当个矿工，这辈子不踏出你们的街区？

少女

......这样也不错。有地方住，有工钱拿，这样就很不错了。

少女

至少我曾经是这么想的。

少女

可是矿洞塌了，爸妈没再回来，忽然间街道就被卫兵们封住，他们开始抓街上的行人。

少女

然后，然后没人敢再出门，大家呆在家里，可是那些卫兵会挨家挨户地闯进去......我们到底做错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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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涅利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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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涅利安

（这就是所谓“妥善的处理”......）

少女

我和其他几个孩子，趁卫兵们不注意，从废楼后的暗巷逃出来，我知道外面的老爷们都觉得得了病就该死，可是我不想死！

少女

呜......我好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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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涅利安

别哭......和你一起逃出来的其他人呢？他们在哪里？

少女

前天我们被追赶到这附近，这里没有太多可以躲藏我们一群人的地方，所以大家决定分头走。

少女

我没再见到其他人，这里现在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少女

我得，我还得要去找大家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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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涅利安

你先别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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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涅利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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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涅利安

嘘，先别说话。

莱塔尼亚术师

......

莱塔尼亚术师

在这里。

莱塔尼亚术师

人停留过的痕迹......

少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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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涅利安

（别紧张。别去看他，慢慢呼吸......）

少女

（......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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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涅利安

（好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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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涅利安

（在这里等我。）

莱塔尼亚术师

......

莱塔尼亚术师

阁下终于打算露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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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涅利安

客人都特地回头上门了，怎么好意思让你久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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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涅利安

那些卫兵呢，怎么只有你一个人？

莱塔尼亚术师

这里不需要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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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涅利安

这话听起来真有自信。

莱塔尼亚术师

萨尔贡人，为何包庇感染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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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涅利安

没什么特别的理由。遇见了，就顺手拉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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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涅利安

你们又是为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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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涅利安

如果只是将感染者驱逐，根本用不到你这样的术师亲自动手，你们这两天追捕那批矿工，又是得到了怎样的授意？

莱塔尼亚术师

......你在调查我们的动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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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涅利安

别说的这么严肃，只是敲定合作前的例行调查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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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涅利安

本来我还没想到，不过今天刚刚受到了一些启发。费尔巴哈爵士靠你们和他的卫兵粉饰了多少太平，要说出来大家一起听听吗？

莱塔尼亚术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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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涅利安

别这么沉默嘛。我曾经见过你们施术时身边带着的那些奴隶，那些都是感染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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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涅利安

看起来巫王所残留的那些黑暗的记忆，至今也未被根除，那一类残酷的法术，现在依然还有人在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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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涅利安

你们抓感染者，是不是就是为了这个？

莱塔尼亚术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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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涅利安

真沉闷。你不是个好的聊天对象。

莱塔尼亚术师

我们并不需要太多交谈。

莱塔尼亚术师

我只是来见一个源石技艺的使用者一面。出于礼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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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涅利安

那要直接动手吗？虽然本该尽量不惹麻烦，但我不介意领教高名在外的莱塔尼亚术师的本领。

少女

——！

少女

（他们在说的那些......是什么意思？！）

少女

（奴隶......研究？那些被抓走的叔叔婶婶......难道都......）

莱塔尼亚术师

我们无意与霍恩洛厄伯爵为敌......

莱塔尼亚术师

萨尔贡人，我听说过你的传闻。你的源石技艺值得一些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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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涅利安

或许我该说声谢谢？

莱塔尼亚术师

不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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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涅利安

我始终不太明白你们这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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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涅利安

我在莱塔尼亚见到了膨胀的巨大权力，同时也见到了这里的人们对权力的崇拜，我置身其中两年多，但仍然没法理解。

莱塔尼亚术师

你没有呼吸这片土地的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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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涅利安

这里的空气对我来说太浑浊了。

莱塔尼亚术师

那么你会在这里窒息。不合适的空气会令人溺死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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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涅利安

听起来更像是遭遇了什么诅咒。

莱塔尼亚术师

想要死在最奇诡的巫术下，你该去找一个血脉古老的萨卡兹。

莱塔尼亚术师

与你冲突并不在计划之中......躲在那里的那个感染者，可以留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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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涅利安

啊，那真是太好了。刚刚我还在伤脑筋，思考要怎么才能让你不发出太过响亮的惨叫声......毕竟不能影响我们之后的合作呀。

莱塔尼亚术师

哼。狂妄的萨尔贡人，今天的事可以不追究，但你记住......

莱塔尼亚术师

莱塔尼亚有自己的规矩，不因个人而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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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涅利安

......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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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涅利安

总算是走了。还好没有真的打起来，我可不想在这边破坏点什么，然后回去被小伯爵指着鼻子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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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涅利安

没事了，可以出来了——

少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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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涅利安

嗯？怎么这么安静，又吓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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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涅利安

你这胆子啊......可比我妹妹小多了。

少女

......才没有吓到！

少女

只是......只是你们刚刚说的那些......

少女

被抓走的叔叔婶婶们，他们到底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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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涅利安

你想听我说谎话安慰你一下吗？

少女

......

少女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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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涅利安

好。要听实话的话，我只能说他们现在应该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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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涅利安

这里的贵族要让矿洞的事故连同所有的矿工一起，全都“消失”。不管是落在那些术师手里，还是被听令的卫兵直接抓捕，恐怕都凶多吉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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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涅利安

这就是你想知道的现状。

少女

......呜......

少女

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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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涅利安

哎，你先别哭，我最怕你这个年纪的小姑娘哭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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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涅利安

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和你一起逃出来的那些同伴......还要去找吗？

少女

！

少女

对、对了！还不能哭，我得找到其他孩子......！

少女

如果......如果这里的老爷们容不下我们，我们就走！我们去别的地方，我比其他孩子都大，我是姐姐，我会保护大家......

少女

......还有叔叔婶婶们的仇，总有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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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涅利安

离开这里？就算是要背井离乡？

少女

就算是......要抛下一切。

少女

反正，反正本来我也就没剩下多少可以丢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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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涅利安

......这倒也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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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涅利安

好吧，既然你有这样的想法，那比起我，有个更可靠的人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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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

更可靠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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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涅利安

你也可以出来咯，别藏了，“专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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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德岛干员

......真是，说得我像是故意躲起来一样，就不能让我好好登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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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涅利安

抱歉，可是你的脚步声太响，我想装作听不见，让你来个帅气登场也很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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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德岛干员

分明就是你的耳朵太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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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涅利安

谢谢夸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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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德岛干员

也没在夸你......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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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

这，这位先生是......“专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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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德岛干员

别听她瞎说，不用叫得这么正经，我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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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涅利安

怎么，你们不是感染者问题处理的“专家”吗？我记得当初是这么介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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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德岛干员

那你别忘了，你自己也是我们中的一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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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涅利安

啊......嗯。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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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德岛干员

（太敷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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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涅利安

（别斤斤计较。总之情况你看到了，这女孩的事，应该可以拜托给你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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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德岛干员

（这是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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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德岛干员

（你的身份......也确实不适合再继续跟进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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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涅利安

（哎呀，真可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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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德岛干员

（少打趣我。这次你又把人家小姑娘惹哭了，你说这都几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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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德岛干员

（真搞不懂，每次你都说自己不能惹事，结果这不还是一头撞在“麻烦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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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涅利安

（哈哈，为什么呢，想不明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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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涅利安

（......我也只不过按照自己的准则在做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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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

请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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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涅利安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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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

我们......还会再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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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涅利安

这个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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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涅利安

只要你还坚持自己现在的想法，我想，肯定还会再见的。

谦逊的人总说：“我属于这里。”
只要你还坚持自己现在的想法，我想，肯定还会再见的。
而狂妄的人会笑：“这里属于我。”
萨尔贡人的生命被孕育他们的沙土磨砺出各异的形状，站在这里的这一个没有那样狂妄，但也离谦逊相去甚远。
如果不被修剪规整，就无法融入异乡，那么就这样吧，不必勉强——
就坦然做个异类。
就做你自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