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大种族纷争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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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30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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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源上
跋汗族和塔克族并非生来就生存于地下。但几乎在所有族人一生的记忆中,都未曾领略过地面之上的风光。
族中老人口耳相传的故事里,他们的祖先也曾经生存在地上。那里有广袤丰润的森林,浩瀚不竭的湖海,成群结队的动物和品类繁多的植物,除此之外还有很多其他的人类部落。
传说跋汗族的先祖能够呼风唤雨,一招手便是雷霆霹雳。
而塔克族的先祖则为人们带来光明,呼吸之间皆有火星迸射。
跋汗族和塔克族毗邻而居,两族常为领土纠葛发生争斗,水火不容,形成世仇。
然则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两族常年互争互斗,此消彼长,毫无进益,双双为当时地面上第一大部落打败,族中四分五裂,各相奔逃。
经历几年的流亡生活,跋汗族和塔克族的一支来到当年的歌朵兰沙漠地区,当时歌朵兰还不是沙漠,还有丰沛的水源和茂密的森林。早前火山喷发的熔岩落入寒池,便化作寒玉铁。两族的先人在当时的歌朵兰地区建立了新兴的文明,高大的城池,还用寒玉铁铸造武器盔甲,互有攻伐。然而好景不长,歌多兰沙漠的火山乃是一座活火山,突有一日毫无预兆开始喷发。淹没了森林和城池。两族先人慌不择路,闯入一个巨大的山洞。顺着洞窟走下去,他们看到了一个广阔而神秘的地下世界。这里洞壁和沙土生有丰富的苔藓菌类,地下河中有鱼虾等水生生物。白日,从洞窟的缝隙里不规则地漏下天光。夜晚,一种通体雪白的飞蛾带着荧光点点飞散在空中。相比被熔岩毁却的地上城池,这个地下世界简直是天堂。
起源下
两族人在地底下越走越深,直到他们见到了地下的神迹。从此,他们再也没有返回地上,而是沿着曲折的地下洞窟,逐水源而去,逐渐生活了千年之久。
这两个部落从此定居于此。一开始,两族还能和睦相处,然而随着食物和水源的增减,加之两族间难以磨灭的仇恨,战争又在两族之间打响。
他们分居在沙漠地下的两端,为了争夺唯一的地下水源,磨砺自身,弑杀对手。
由于常年居住于地下,加上他们所食用的地下菌类中含有的特殊物质,两族人的身体都十分强健。他们能在黑暗中视物,听力也远胜于常人,即便是几里外一只飞蛾拍动翅膀的声音,一个强
健的武者也能听见。
他们很少生病,也缺乏医者。即使受伤,只使用地下河里一种透明小鱼(薄鱼)的分泌物裹伤,几乎等同于听天由命。
地下河虽然贯穿着整个地下世界,但河里有许多地面上看不到的鱼类,有些非常危险。只有其中的一段绝对安全。
为了争夺这最安全的一段水源,两族斗争千年,互有胜负,彼此间的仇恨也越积越深。
这么多年过去,两族都曾经面临过几次全族存亡的紧要关头。有人死在水源战争,也有人亡于内部倾轧,还有人就此离开地下,生死不知。曾经有很多年轻人动了心思想去看看地上的世界,
但后来越来越少的人做这种尝试,因为那些离开的人,都再也没有回来过。
他们所不知道的是,千年已过,曾经的广袤森林变成了一片荒漠。现在他们的头上是残酷的歌朵兰大沙漠,没有丰富的食物和饮水,不辨方向的人啊,如何能逃得过沙漠的制裁。
神祇崇拜
跋汗族自古崇拜九头蛇神,传说这九头蛇神是他们先祖的帮手,跋汗族人相信供奉九头蛇神,蛇神的后裔在他们遇到危险时,就会从地下出现救助他们。
他们相信蛇神守护着他们的宝库,里面有他们将来从地底出来需要用的千年古矿石。
塔克族崇拜火神,他们手持火种,供奉自己的先祖,感谢他为世间带来光明和温暖。
两族人始终相信将来他们会从地底出来,重复往日的荣光。
在跋汗族和塔克族的传说里,他们的先祖是可以使用洪水和烈火的人。
但实际上,普通人类并不会真正具有喷水或喷火的能力。
两族都从远古时代传下来一种武器样式,类似长管,需要三人以上使用。两族的武器各有不同,跋汗族的武器名叫水龙滚,可以喷出带腐蚀性的水柱。而塔克族的武器巫焰枪,用黑水(石油)做引,能够喷发出恐怖的火焰。因为缺乏材料,这两种武器都难以大批量制造。两族每次对战时都只能使用从远古时传下来的武器。
由于跋汗族并不能常常占据水源,他们近年来已不敢轻易使用水龙滚,是以在同塔克族的作战中经常处于败风。
内部构成
族中内部结构比较简单,由族长管理全族大小事。仅次于族长的是主持祭祀、占卜吉凶的大巫,同时也是唯一的医者。
再次的就是军队。因为人数稀少,他们也建立不起像样的部队,只是分为很多小组,在作战中灵活应对。军队中除了头领,便是每个组的组长最大。
族中实行走婚制,孩子都由母亲带大。他们都没有父亲,只知道母亲,争夺水源是他们一生的任务。
因为不是常常都能占据水源,为了获得最强的战士,身体瘦弱的初生婴孩会被杀死,只有身体强健的孩子才能在残酷的地下长大。
由于地下世界环境恶劣,女孩在成长的过程中夭折率高过男孩,致使两族中的女性越来越少,繁衍日渐困难。近几年的斗争中,两族也开始抢夺对方的女性,但依然改变不了多年没有新生儿诞生的现状。
族中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发声,要去往地上,不甘心就此湮灭在无声无息的地下。但族中握有实权的长者多是保守派,相比全族最后灭绝在地下,他们更害怕到未知的地上世界去。
这时,一个地上人的出现改变了一切。
东海来客上
这日,本是跋汗族中一年一度的祭祀之日。大巫在祭祀台上例行占卜,族中男女皆在台下默祷。忽然,负责巡逻的族乙(军队)头领急告族长,说抓住了三个自称从地上来的人。
这是数千年都未曾发生之事。很少有人能找到地下世界的入口,更不用说闯入他们的居住地。
这时,大巫卜出了前所未有之卦。此卦预示命运的险死还生,应应验在归来之人身上。此语一出,族人大惊,面面相觑,不知这归来之人预示着吉或凶。
这两个消息让族长既惊讶又兴奋,他隐隐地觉得,本族的命运将从此改变。
地上来的三人皆为男子,都身着华服,举止雍容。族长本有意审问三人,可是他们听不懂地上人的语言,勉强比划沟通之后,依然云里雾里,最后只好放弃。
跋汗族本想将地上人暂时关押在地牢中,然而地上人十分狡猾,其中一个穿黑衣的男子抛出一团烟雾,他们就消失地无影无踪了。
这似乎是传说中才有的神迹,族中男女议论纷纷,以为是天神派人来追捕他们了。在族中故老相传的故事里,先人们就是为了躲避地上部落的追杀,才来到这个地区定居。千年之后,难道那些人还不放过他们吗?
康雪烛过去做梦也想不到,自己有一天会到一个神秘的地下世界去,跟一群语言不通的野蛮人讲条件。
本以为此生就此终老东海,然而某次“经首道源”尹家的占卜又将他推到风口浪尖上。这几年中原大乱,刀兵四起。东海诸岛韬光养晦,本不愿参与到此间纠纷。然而康家多年来广求灵药,一般的灵丹妙药已经无法满足他们的要求。康家家主曾听说上古灵蛇相柳的内丹对强化血脉有奇效,一直希冀得到。然而灵蛇传说虚无飘渺,康家家主追求多年而不得一丝消息,只以为灵蛇早已灭绝。这一年尹家对天下大势的例行占卜中,得出“天下倾,蛇神动”的卦辞,又让康杖石的心活泛起来。
康杖石派人到中原打探消息,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从觅宝会手中买到一副拓印的壁画。壁画斑驳不堪,然而依然能勉强看出记载着蛇神护宝的故事。于是康杖石决定派出游历过中原的康雪烛,并邀请尹家精通术数的门人尹慧照,带着宝物太乙金精罗盘,去歌朵兰沙漠找寻灵蛇相柳。
东海来客中
他们凭罗盘定位找到歌朵兰沙漠的地下入口,没想到才深入洞窟不久,就被几个穿着破烂,举止粗野的野蛮人抓住。这群野人并非几人对手,但他们决定先不要轻举妄动,找到这群野人的巢穴一网打尽。
跟随着野人前行,他们发现这个地下世界十分幽深,地形错综复杂,若没有野人带路,就算带着罗盘,他们也不敢保证可以安全出去。而且这群野人的部落也令他们非常感兴趣,也许找到宝物的希望就在这群野人身上。
康雪烛等人见到了一位应是野人首领之人,然而这野人使用的语言,十分古朴,康雪烛能勉强辨出几个发音,但仍然无法沟通。他见这群野人似乎想要将他们囚禁起来,便用一颗康家特制的
烟雾弹脱身。
几人并未远去,而是用高超的轻功在野人洞窟中穿梭。康雪烛等人找到一个偏僻的洞窟,里面放着一些龟甲和骨片。上面用图画一般的文字刻画着野人的历史。
原来他们是一支上古遗族,先人在远古的部落战争中落败,被赶入了地下。最令康雪烛感兴趣的是,骨片上记载着野人们的祖先能够召唤洪水,淹没了大地,他们的首领指挥着一条长着九颗头的大蛇攻击另一支会喷火的军队。有几幅壁画里还记载了蛇神护宝的故事。
这件事让康雪烛确定要找的就是这里。他联想到一个远古传说,水神共工善能召唤洪水,在远古时为大地带来大灾难。他的臣子相柳便是一条九头大蛇。传说他们同火神祝融不合,在远古时有一场大战,共工不敌,怒触不周山,才引出女娲补天等事。
神祇传说虚无飘渺,反映的多是远古诸部落间的攻伐之事。康雪烛猜想这群野人应该是共工部落的后裔,被大禹部落打败之后,逃亡至地下,一躲就是数千年。
如果真是这样,那野人们所说的语言应该是很原始的汉话,类似于古羌藏语言。康雪烛懂一点古羌语,他将野人的话用古羌语理解一番,似乎找到一些法门。
于是几人又折返野人驻所,让康雪烛同野人首领沟通。几个人连蒙带猜,总算弄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康雪烛将东海诸岛描述成仙境一般,引得跋汗族长非常动心。族长心知他们继续守在这地下,只能步向灭亡。康雪烛等人便是那天赐之人,他们终于可以离开这阴暗的地底,去往东海仙岛。
东海来客下
康雪烛当然不会真带他们去东海,只是想骗取跋汗族的信赖,探知宝物的存在。他直觉这宝物定与地下这群人脱不了干系。
还没等康雪烛想出办法稳住跋汗族人,塔克族突袭祭坛,抓走了几名在祭祀的跋汗族女子。跋汗族人大怒,前去塔克族营寨救人。这些跋汗族人,因为常年生活在地底,食物结构简单,身上的肌肉看起来并不明显。但肌体强健,可以轻而易举地举起巨石,将塔克族的哨塔砸得粉碎。康雪烛顿时觉得自己还是小看了这群野人。
而塔克族也毫不示弱,他们几个人举起一根奇怪的管状武器,跋汗族人见状纷纷躲避,康雪烛还愣着,那武器里就喷出了汹涌的火焰,虽然他站得远,这有些像江湖艺人的喷火伎俩,但显然杀伤力不可同日而语。康雪烛忽然想起骨片上所刻跋汗族先祖的部落同一个会喷火的部落打仗的故事,原来火是这样喷出来的。
两边打得如火如荼,康雪烛突然想到一个好主意。他可以将两族都引到地上,让他们互相牵制,暂时无法离开沙漠去东海。然后康雪烛等三人再回地下寻找灵蛇,找到灵蛇之后他们就溜之大吉,不用再理这些野人们。
康雪烛派柳公子联络两族,都承诺带他们去东海。但两族势如水火,彼此不容,决不会同对方生活在一起。康雪烛要求他们自己解决争端,他会带胜利的部落去东海。
康雪烛虽然成功地将两族安置在地面上,但他们三人在地下的搜寻工作毫无进展。地下世界危险重重,远不如他们想象的简单。康雪烛总觉得地下有什么危险的东西在一直跟着他,可是他又看不见。他们又不能带跋汗族或塔克族的人下来,只好自己徒劳的找着。然而自从指示了歌朵兰沙漠的地下入口后,罗盘就再也没有动静。
跋汗族和塔克族即使到了地上,也是针锋相对,互有攻防,可是一时之间谁也压制不了对方。康雪烛等人一筹莫展,只能陪两个部落在歌朵兰沙漠耗着。
地上生活
跋汗族和塔克族的突然出现,将居住在沙漠上的牧民们吓了一大跳。一时之间各种传言满天飞。
随着传言的流行,原本居住在歌朵兰沙漠的牧民们纷纷迁走,也将流言带往更远的地方,甚至传到交战正酣的狼牙军和唐军的耳里。
然而跋汗族和塔克族却对此一无所知。他们从地下出来之后,因为康雪烛的建议,都蒙上了眼睛,全身蒙着康雪烛带来的白布,以适应炽热的日光。然而即使隔着布匹,也有不少人的皮肤被日光灼伤。几天之后,有人不耐蒙眼,在看到地上世界的一刹,又被日光烧伤了眼睛。
为了适应炎热的沙漠,他们大都像树桩一样,杵在一个地方一天动也不动。
最开始的几天,两个部落都大伤元气,很多人身上被日光灼伤,还有一些人失明。于是原本对地上世界充满美好想象和向往的人都纷纷打了退堂鼓。
然而康雪烛当然不能让他们就此退回地下,族中的长者也知道他们回到地下只能等死,于是都让他们咬牙坚持。
所幸几天后,体质较强壮的族人发现了火山下的一个寒池。池边的温度明显低于沙漠,两个部落都搬去寒池附近才得到了一丝喘息。
后来他们更发现寒池里盛产的矿石就是族中传说中的寒铁,可以制造族中传下的武器,于是为了控制寒池,两族又陷入了无休止的争夺之中,倒是将康雪烛的小动作放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