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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巅之战·上

乾元元年秋，我动身前往嵩山拜访渡法大师和清梵小师父，不想途中听闻少林大劫，尤其是渡法大师和月泉淮的比斗，更是沸沸扬扬，众口不一。坊间说法太多，为了弄清此事，我同友人一路问询记录，从所访者的描述中，我自觉可管中窥豹，猜测当时的情境。所记从月泉淮设计围攻少林，渡法大师出山至大雄宝殿救援为始。两人见面，月泉淮出剑，比斗开始，从大雄宝殿一路向外。以下记录乃为所访者亲口述说。

“话说那个拥月仙人月泉淮，是渤海国月泉宗前任宗主，所执宝剑长澜月，相传是从一个鲸鱼背上驮着的仙岛上获得的。再说不老僧渡法，少林寺隐士高僧，少林禅武第一人，手中的武器只是一根普通的竹杖，据说就是少林后山那片清竹林里得来的。”，说书先生收过我的铜钱，继续说道，“还有还有，月泉淮自创武功‘迦楼罗斩十诀’，加上最近新悟得的吸他人内力为己用的功法，神乎其神。渡法大师呢擅长少林诸多武学，练就金刚不坏之身，而且是唯一一个熟稔贯通‘易筋经’之人。”

“前一阵天上下鱼，那都不是奇事了，嵩山有一天天上不只下鱼，石头、树、山鼠，山上有什么天上就下什么，你说奇不奇。”“特别特别大一只火鸟，特别特别大一尊佛像，在天空打架，吓坏我了~”“飞沙走石，时而天昏地暗，时而佛光耀世，时而风啸鸟唳，时而钟鸣佛语，本公子都画下来了，送了你吧。”，当时那位公子送的画我留了下来，看画上混沌一片，画工着实不太好。

云巅之战·下

“就打嘛，就打啊打啊，那两个人打的，哎呀就是一个厉害啊，唰唰唰，咻咻咻，看不清人的……”“姥姥说竹子是最坚韧的，哇，那小女子看到那两人的打斗，觉得姥姥说的真对。”“两个人一人站一个山头，看不清谁跟谁，就……就……嗯就那样站了好久，然后山突然裂了！被什么东西一下斩成了两半……把我的羊吓得咩咩直叫。”

“当时我正在此处同一个刚结识的壮士切磋，突然空中有鸟唳钟鸣之音，我二人抬头望去，见一只巨大的迦楼罗和一尊巨大的弥勒佛在云端比斗。”“‘迦楼罗斩十诀’，第一式‘游鲸’，第二式‘戏鲸’，第三式‘鹏鸟断蛇’，一直到第十式‘荡千诀’，渡法师叔都一一破解。”“月泉淮想隔空吸取在下的内力，被渡法大师阻止了。佛祖慈悲，在下决定就此遁入空门，从此木食涧饮，青磬红鱼。”

“我看这个发簪做工不错，而且那天打架的两个人看起来都很厉害，万一是大人物的发簪，那不得卖个好价钱嘛。”“当时庙街方向魔气冲天”，一个云游老方士捋着胡须神色怪异的看着我，“冤魂哦，怨魂哦，有人视命如草芥，有人视命如己命。”，我问他说的什么意思，他却不在回答我，只摇头道，“救而不得，救而不得啊”。我也不知道此段与渡法大师和月泉淮的比斗有没有关系，但内心总莫名觉得有所关联，故而记载于此。

“老和尚分心了，其后刹那间，老和尚就震断了长澜月，月泉淮就此退去”，一个来自崆峒的武者说的。“为何分心？”，我问武者。“初心为始，正觉为终。心始心终，方得始终。”，武者所言何意，不甚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