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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行杂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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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20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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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历史研究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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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行杂记·江淮



我生在江南,因家学之故,从未出过远门。
后来第一次出远门,便是随父亲一同去往长歌拜师。紧跟着,又与师父他们一道至江淮,调查北运私盐。
江淮风情如何说呢?
商船接连,只将那邗沟水压没两岸的青石板,好些个胡商聚在末口镇镇口,并把那些珠宝、玉石纷纷往人们跟前送来。师姐他们是见惯了的,独我一人被迷花了眼。后来还是师兄赵恒将我从那人流中扯了出来,说这些都是唬人的玩样儿,哪有真金白银不怕抢,还赶着往你眼前送,再者我们是有要务在身的,有此玩心羞也不羞?
因我受训,身旁一众比我晚入门的弟子也纷纷羞赧起来。可后来就算我们走遍末口镇的所有街巷,也没寻到半点关于乐铎先生的消息。时常往来江淮的武林人说,或许能问问楚州当地最大的盟会青江盟的消息,楚州无论发生什么了,盟里都知道。
恰天色垂晚,我们也无门道,只得明日再探。
夜宿客栈时,众人都闲聚在河边,师父却单让我留下抚琴。琴没错、曲未误,可师父还是说我没开窍。幸亏傅师姐带着师叔送来的信,才将我“救”了下来。师父也松了口,同意等此间事毕,容我们去街头逛上半个时辰。
那夜漫长,我既好奇以往在家中没见过的小玩样儿,也喜欢同师姐他们围坐河边抚琴论道。当然,此“道”乃是治国安民之道,可聊到后头、聊到北方的战事,大家便已意兴阑珊。
紧跟着,一道火光顺着河流透了过来……
当夜,末口镇外铁骑嘶鸣…楚州的安逸,就这么破了……



初行杂记·叛乱



天刚破晓时,客栈内外所有人都在传,说楚州境内有人造反,朝廷为肃清叛乱,已派了兵马前来。
为探明其中真假,傅师姐亲自跑了一趟。原来外头那些兵马都是圣人新封的江淮都统刘展的手下。刘展亦有圣旨在侧,连同官印符节,造不得假。可我们一路北上江淮,根本没听说过哪里有叛乱。这位江淮都统的到来,当真古怪。
自然,觉得古怪的不止我们,楚州当地的守军也是,所以并不同意让刘展大军进驻。这仗,因此打了起来,而刘展早年曾参与勤王,手下的兵马远远强于江淮一带的驻军。没几日,楚州便破了。
那些兵马入驻镇中后,只末口镇这一带便已人心惶惶,附近更常有抢掠,但都被师父打了回去,自此不再来犯。我起初以为他们是怕了师父武功,可后来听巡查的将领说,军中不允许他们四处抢掠。他们真正怕的,是军令……
可百姓们总是胆怯的,镇子内外一时无人走动,街巷也一派静默。师父遂命我们留在客栈,静观其变。

我闲来跟着庾音师姐在客栈后头钓了几尾鱼,师姐还亲自操刀,做了鱼生。可惜赵恒师兄吃了几口,便大骂着去了后院,独自向客栈掌柜讨了道热鱼汤。
众人大笑,连一向不苟言笑的师父,眉头也舒展了许多。虽是苦中作乐,但这一切远比在门中热闹,我们既不像守礼的文人,也不必穷学古今,更无须循规蹈矩。
又过了几日,百姓们见那些兵马不再前来骚扰,街头小巷终于有了动静,虽不比初入江淮时热闹,但那些叫卖声赶车声,却是最为悦耳的。连一向睡觉容易被惊扰的赵恒师兄都说,听着这些声音心里踏实了许多。
可就在我们庆幸战祸已过时,那伙“强盗”便杀来了……
他们从不挑拣,但凡能看到,都要抢在手中,大不了等寻到更好的东西时再随手扔下。胡商走遍天下,或多或少消息比我们灵通,一早藏在了家中的地道,可谓狡兔三窟。但这群“强盗”好像收到风声,周围的还没抢干净,就开始挖地。末口镇的青石板都被他们深掘了三尺有余……
我曾眼见他们将那些胡商活生生地从地洞里扯出,于他们而言,抓的不是人,或是洞里的耗子、泥里的蚯蚓……
我记不清那夜跟着师父他们走了多少条巷子,抑或来来回回走的都是同一条道。总之在那火光中,不断有逃难的百姓朝我们撞来。肩膀、手臂,都被磨开了口,还有背上的琴,也因荒乱被误划了几道痕。隔夜,大家都累得喘不上气,却谁也睡不着,因一闭眼就是那些乱兵亮晃晃的力刃。后来还是师父轻抚琴音,在那一片战火喧嚣中,为我们保得一丝安宁。
我虽因师命不得在外操习莫问,可治病救人总是无碍的,也因此能在闲暇之时,将此行目睹一切记录在册,他日好将乱军之事大白天下………
万大同、王德志、关举、依谷娜、摩多演、赵代严、孙尚、哈那惹、古诺依……
一路救亡名单,我皆深记于心。即便微薄,也得尽心、尽力方好……….
翌日,坏消息接踵而至。为救几个被围困在地道的胡商,我们意外与师父走散了。傅师姐当机立断,让我们迅速转移,离开末口,可行到半路还是被发现了,此后一夜逃亡…



初行杂记·山阳



山阳村位居末口镇以西,临海,世代皆以制盐为生……
在末口镇的经历,于我恍如隔世。我始终也放不下万姑娘之死,一步之遥远隔万里。
师父曾在那枯井边说我有所见长,可惜琴之一道还是不够……
姜堰也说我迂腐,整天说话只会拈酸、文绉绉的,听来让人打瞌睡。他还让我少看那些诗词文章,有空不如多干干活、多看看百姓疾苦、多观察观察那些贪官到底在盘算什么。
所以当他唬着我去帮村里人干活时,我一口就答应了。后来听同行的友人说,姜堰那日将我卖了五个铜板。实在有辱斯文呐……
姜武伯是个直肠子,略有些……凶悍,但人还是不错的。我头次用斧子划伤了手,是他取草药来给我的。所以我一直觉得他像极了赵恒师兄……自然,君子处世,当敢于直言!所以即便这杂记日后会公之于众,我也是……不怯的!
至于姜明,他好像很不喜欢我们这些外乡人……我起初说要帮他修补屋顶时,还被赶了出来。好在平日轻功练得不错,他虽然在底下骂骂咧咧,但最后还是送了我一壶白水,还给我讲了一个故事。
山阳村过去出过一个大英雄。英雄姓甚名谁已不可考,但是个文武全才的人。早年这附近时常出没的恶匪,都是这个大英雄带着人亲自赶跑的。因这英雄原是北地来的,也时常会将北地的制盐之法讲给大家听。伴着密火,盐户们和那大英雄围坐在一起,说着制盐、说着农务,说着这江淮乡间的土味……
可后来,官府就开始抓捕起这个大英雄,有人说他聚众,有人说他是山大王……
后来呢?
我曾追问这英雄的去向,姜明叔有些难过,只说这人被抓了,官府关了好久,等放出来时,头发都花白了。我也是听到这里,就被姜明叔轰了出去,他还骂骂咧咧地嘱咐我要好好读书,别整天想做什么江湖大侠,容易得罪官府。他大抵是不知道长歌门的由来,可我转念想……民为衣食愁,士为家国忧。武功高如师父、师叔,才学天赋高如太白先生,也有各自的烦恼困顿………
之后,我又去帮了刘婶的忙。刘婶好像生了病,我本想替她把脉来着,但她却慌得乱窜,说我要害她,我顾及她怀中的婴孩,不敢强来,所以只能弹琴给她听。彼时山阳村的孩童都聚了上来,他们都说我弹的曲子比祭典上的好听。
山阳村的人都信奉盐宗夙沙氏,但祭典一事却是近年才有。每每这时,村中都会联合其他盐村,抽出一个壮汉扮做夙沙氏游村,刘婶已故的郎君和姜堰的阿耶都有幸当选过。可惜的是,从这些孩子们的嘴里始终问不到任何关于乐铎先生或是山泽帮的线索。
我不记得那日跑了山阳村多少盐户的家,只是觉得干活儿时,有着从未体验过的痛快。偶然想起过去独坐案前,虽能读些圣贤之道,却远不懂民生之艰。也不由反思,作为长歌弟子,将来到底应如何济世?
高居庙堂?游学天下?琴剑江湖?



初行杂记·恶首



山泽帮,过去曾自号“义帮”。
我后来跟“再来刀”王冉前辈运送盐车时听他提过,过去他们是干过劫道的买卖,不过劫的都是那些为富不仁之辈。
朔风聚浪,擒川骋泽。这句话其实没有什么特别的意思,只是道上的规矩,劫道前都得喊上一嗓子。一来是为了辨认对方的来头,若是相熟之人,必能对得上暗号;二来是刻意提醒对方,进了自家的地盘,任你在外头如何风光,此时须得低头;三来,自是不做偷袭的勾当。
王前辈说,这是劫亦有道,可我却觉得他在胡谄骗我,身旁其他山泽帮的弟兄又补充说,王前辈就是为了出风头,年轻时他没当上头领,一直羡慕孙帮主来着。
可无论如何,劫道时喊这么一嗓子的习惯,王前辈保留了多年。即便现在山泽帮为青江盟所迫,不得不想出用这方式取得私盐上交,于他而言规矩也是不能乱的。
我心底还是敬佩王前辈的,即便侠风不在,他心中至少还是有几分坚定之心。
倒是青江盟,作恶多端,是个确确实实的销金窟。
这说法,是我从庾音师姐私藏的江湖话本里学来的,只是没看几眼就被赵恒师兄夺了并扔进池里。庾音师姐知道后没少闹,按她的说法,即便是读书人,谁还没几个偏好,又非淫词艳曲,还说我是被自家的家学和赵师兄养呆了,只懂得圣贤…一来二去,他们还是将矛头又扯到我身上,又扯到我没悟的那份琴心上。
好在如今有了这一路的历练,所以后来在青江盟与龙一荡再战时,我不再露怯了,也幸得身边有友人壮胆……只是龙一荡到底功力深厚,非我等境界能敌,不过我却顺势摸清了他练功的门道,所以另纂一本小册,来日奉于门中,好供众人讨伐,为那些孩子报仇雪恨……
自然,除去龙一荡这般的阴邪之人,青江盟内还“招待”了不少地方官员。
他们官职不一,我虽与同行友人探寻沧浪洲上下,却也只捉到了几个“虾米”。
早前师姐与我一道分析过,青江盟若要成事,只江淮一道远远不够……乱世于百姓而言是灾是祸,于商贾而言是投机是豪赌,于贪官而言是敛财是取巧。江淮乃天下银库,能在此敛财者,非常人也。
后来的一切也印证了我与师姐的推断,江湖、军方、朝廷,都在以江淮作局………



初行杂记·后记



楚州行前,我曾问师父两问。一问,琴心应为何物?
师父不答,只空奏两弦……
二问,身为长歌弟子,到底应行何道?
师父遥指屋内舆图,上绘我朝境内疆土,山川河流笔笔勾勒。
师父遂问:江山可得万年?
答曰:山川万年、江河万年,只是人不得万年,朝代更替亦是如此……
师父久久不语,后又提醒再三,让我此行切不可以音伤人。
直至师兄一众遇伏亡故,我为复仇孤身寻入那平卢军营内……那一曲,我未曾有半分迟疑。只因在路上想清了一件事,师父要的,从来就是我自破此戒一—那既是我过往在家学中,执着不放之规,亦是拘泥文章,雕琢不放之矩。
而我昔日两问,亦得结果。
一问琴心,世人知我长歌深受儒道熏陶,亦不拘泥教条。师父空弦而奏,是为“大音希声”。此语原出老聘,有至简至臻、至朴至纯之意。琴心应为何物呢?不过是德行之妙、为人处世之态。
二问立世,师父曾以江山可得万年为问。实则山川、江河皆不得万年。
若地裂山崩,落石截流,则河水必然改道;若其泛滥成灾,生灵涂炭,则凭人力亦可疏导截流。如此,又何来万年之说?而人之目光,长短不过百年,却贵在代代相连。如此,知万物不得恒常,而有无常。 无常者,变也。所以除我之外,长歌上下,亦有一戒须破。
只是和我这小小琴心不同,长歌所要寻的、所要破的,是那来日立世之道。
仁者爱人,但若以君道之大仁,行王霸之术,则必舍小爱,世间更难有万全……
正如师父和师叔,二人虽合力逼迫田神功斩杀赵武达,却不得不迫于无奈,未能当场将田神功拿下问罪,而意在震慑、制衡。这既是希望刘展之乱速平,也是为求江淮局势明朗,百姓可得太平之期。
但这般的“君道大仁”、“王霸之术”,自乱世之初便已行偏颇……
是以师叔又言:我等既不愿从君道,自当守己之仁,而此“改道”之路,亦为先辈所旨——明忧患,取君子道,匡扶乱世。


【附录】

万大同,年三十,江淮人氏,为乱军所伤,不治身亡,留银三两。
己代寻亲眷,送归银两。

王德志,年二十,长安人氏,经商,为乱军所伤,不治身亡,留口讯一条。已代写家书,寄函:屋中西面南墙,藏银二百两。

关举,年十五,江淮人氏,家中亲眷皆被屠毁,留得一息,回天乏术。

已奏琴一曲,抚慰伤痛,曲尽,人亡。

依谷娜,年约十八,或为胡商亲眷,不通汉语,伤势稍愈,馈赠长歌门人胡曲一支。

已送离末口,别后下落不明。

摩多演,年三十,胡商,精通汉语,曾欲赠白银千两,托我长歌门人护卫其提前撤离末口,遭拒。入夜孤身离去,不知所终。

赵代严,年二十五,江湖侠客,曾与我等共御乱军,身受重伤。平生无他愿,只托我于清明之际,献上一盏。

秦无愚,年二十一,长歌弟子,驰援而来,与乱兵恶斗时曾损琴一张,后于千真琴坊重制……今得琴复归江湖,来日相见有期。

应明杰,年十九,长歌弟子,驰援而来,于江淮平乱后拜别同门,云游四方,今已至西南一带。

(此后数行,笔迹多有涂污)

庾音,年二十,长歌弟子,因护送胡商、百姓撤离,遇邯赫达乱军埋伏,为民殉道而亡。

其愿未知,其心为仁……

赵恒,年二十五,长歌弟子,因护送胡商、百姓撤离,遇邯赫达乱军埋伏,为民殉道而亡。

其愿未知,其心为仁……

孔芷烟,年二十,长歌弟子,驰援而来,因护送胡商、百姓撤离,遇邯赫达乱军埋伏,为民殉道而亡。

其愿未知,其心为仁。

大道致远,我辈当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