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门轶事
阅读
2023-10-30更新
最新编辑:大唐历史研究所
阅读:
更新日期:2023-10-30
最新编辑:大唐历史研究所
按右上角“WIKI功能→编辑”即可修改页面内容,新建相应的图鉴页请使用→ 帮助:创建页面
唐门姐妹
唐小晨和唐小夕是一对孪生姐妹。小晨是姐姐,自幼聪明伶俐、活泼可爱,在同龄孩子中总是显得很优秀,虽只早了一刻出生,但一声“姐姐”就使小晨觉得守护好这个妹妹便是自己这一生中的责任。小夕是妹妹,在别人的眼中就如小晨的影子般存在,自幼受到姐姐的保护,一切以姐姐为目标,视姐姐小晨为最亲最爱的人。
不过豆蔻年华,二人均通过选拔,进入敏堂。训练和选拔是残酷的,这里只需要优秀的人留下来。姐妹两互相鼓励、支持,就这样度过了如在地狱般的三年。由于双胞胎与生俱来的心灵感应,小晨和小夕在执行任务时,合作无间,小小年纪便屡建奇功,令同门对她们无不青睐有加。
庙会初遇
天宝十二年中秋夜,唐家集热闹非凡,各式的花灯、焰火、把戏表演令人流连忘返。正巧没有任务的我和妹妹小夕,也来到了唐家集游玩。
“姐姐快看!这耍猴的真有趣!上月七夕的时候不晓得是不是也这么热闹……”小夕兴高采烈的拉着我的手,边说便往人群里蹭,但显然也在为上次因为任务而错失七夕庙会而遗憾。
庙会上挂了不少系有灯谜的花灯,我们不约而同的被一只粉色的花灯吸引住了,本打算买走花灯,可是花灯商却说花灯是送给能猜对灯谜的有缘人的,我们一时无解,只好作罢。
一只别致的金钗令小夕“一见钟情”,她正打算上前细看,却被一只大手取走。小夕一看,竟是一个男子,怒道:“男人买什么金钗?”我赶紧走上前来,帮他们和解,并拉着小夕准备离开。
“姑娘误会了,”这位公子显得彬彬有礼,“在下力堂弟子高翎,自幼喜爱机关暗器。此钗别致,令我一时突发奇想,故想买下仔细研究一番。若姑娘喜欢,让与姑娘便是。”
看小夕一时心动,但又左右为难的样子,我突然冒出了一个点子。于是小声问小夕:“刚才的花灯和这只金钗,你喜欢哪个?”
“花灯”,小夕的回答也算在我的意料之中,谁让我们是孪生姐妹呢。
我便对高公子说: “先来后到,自古治理,公子就不必谦让了。倒是我姐妹有一灯谜难解,若公子能赐教便是更好了。”
“乐意效劳”高翎道。
“‘凤头虎尾’,谜底是一个字。”小夕忙说。
高翎随即便答道“‘凤’的首部,‘虎’的下部,皆是一个‘几’字,谜底即为‘所剩无几’的‘几’字。”
我俩豁然开朗。自幼接受敏堂的各类训练,这类小孩的把戏反倒接触的少了。小夕迫不及待的拉着我的手,匆匆跑回花灯商人处,深怕中意的花灯被人捷足先登了,连自家姓名也未向高公子报出。
现在想起来,真是有趣的初会。
芳心暗许
敏堂弟子任务前去力堂领取暗器毒药也是常事,或许是偶然、或许是必然,我们三人又再次相遇了。其实之前也并不是完全没有遇到过,只是都没有什么交集,便不会留下印象。中秋的偶遇令我们相识,之后见面也会打打招呼。慢慢的我们开始熟络起来,以兄妹相称。
一日,高翎约我相见,本不知是何事,只见他从怀中掏出金钗,对我说:“夕妹可还记得中秋庙会上那只金钗,当日你可是喜欢得不得了?”
原来他还记得,我心中一动。
“为兄研究多日,已再无他用。现此钗仍完好如初,如夕妹不弃,为兄愿将它转赠于夕妹。”翎哥笑着将金钗递给我。
这是我第一次收到男子的礼物,一只美丽的金簪,也不知是高兴,还是对当日自己的莽撞感到羞愧,我顿时面红耳赤。
接受了翎哥所赠的金钗,想想平日里的交往,我突然发现了自己对翎哥的心意,幻想着能与他共结连理的那一天。
翎哥虽是外姓弟子,但在暗器制作上的确很有天赋,他从那只金簪得到灵感,做了一只更为别致的金簪——一只巧妙的暗器:钗头镂空雕的红色玛瑙可以拧开或捏碎,里面有精铁制作的断魂砂。原先只是想杀人于无形,现更希望它能随时保护自己心爱之人。
金钗初成,翎哥便约见了即将任务的姐姐,我只是觉得好玩,便偷偷地跟了去,却见翎哥将此钗赠予了姐姐,并表明了心意。我当时顿觉头脑中一片空白,也不知道当时姐姐是否有所回应。
其实当日翎哥并没有特别的意思,只是因为当日喜欢此钗的是我,便送予了我。若是换做小晨姐,翎哥也同样会送予她。想想是我当初太傻,若能早些明白翎哥对姐姐的心意便好了。
任务遇险
这是一次极为凶险的任务。据报青城派已经从内部瓦解了霹雳堂,准备与唐门一较高下。我和姐姐接到任务,需要盗出霹雳堂火器配方并烧毁工房,一方面弥补唐门对火器研究的不足,一方面给青城派和霹雳堂一些教训。我怀着对翎哥和姐姐的不解与失落,踏上了前往霹雳堂的道路。
这一日,霹雳堂的数名高层都去了青城派赴宴,看守火器库的只剩下一众中、高级弟子。我们在外围监视数天,发现这是完成任务的最佳时机,便潜入了霹雳堂。
开始的潜入进行得很顺利,但难就难在要从火器库盗走全部有价值的东西,摧毁那里,并且全身而退。在翻弄药柜时,我看到了一朵莲花型的火器零件——莲花金簪,花灯,与姐姐、高翎在一起的点点滴滴,一下子涌了上来,模糊了我的双眼。想到了自己从小一切的一切总是与姐姐分享,想到了自己是不是永远只能做姐姐的影子--在遇到翎哥之前,我是愿意的。可是翎哥,至少在翎哥的眼中绝不能作姐姐的影子!也是这一瞬间的走神,我不小心弄出了声响,被门口警惕的霹雳堂弟子察觉。
门外开始集结了数名霹雳堂高级弟子,他们准备进入火器库查探。我从未出过这样的错误,一时不知所措。姐姐立即指示我开始破坏火器库,准备引爆。
我机械的破坏着火器库中的一切,不知是不是点燃引线早了些,火器库引爆,虽阻止了外面即将进入的霹雳堂弟子,姐姐却不幸被炸成重伤。
我犯下了无法弥补的过错,这一生都愧对姐姐。
难解心魔
回到唐门后,大夫说姐姐的伤口由于是火药爆炸所造成,伤势极为严重,再加上没有及时的处理,能活到现在已是奇迹,现在只能锯掉双腿,虽不能行走,但却能保住一命。爹娘同意了大夫的决定,我知道他们的心在流血,而我的心已经疼得麻木了吧。
姐姐默默的接受了大夫的治疗,就像一只被折断双翼而活下来的鸟,从那一刻起,她的心就已经死了。
由于任务保密,姐姐重伤归来的消息三天后才传到翎哥耳中。翎哥急忙前来探望,姐姐却避而不见。后来翎哥来找了我,我欣喜若狂,以为我们会有新的开始。可等来的却是他恳求我带他去见姐姐一面,哪怕只是站在门口,说几句话就好。我再次嘲笑自己内心的丑陋与幼稚。
翎哥站在姐姐的房前,看见姐姐静静地躺着,轻声而有力的说道:“小晨,我知道你现在不愿见我,但请你相信,我对你的感情不会改变,你要对自己有信心,好好活下去,我会一直等你。”说完伫立了一会,便离开了。姐姐沉默了许久,默默地留下了两行眼泪,我知道,是她在叹息今生与翎哥的有缘无分。
“姐姐应该已经没有可能和翎哥在一起了,那我……”这一瞬间的念头,令我陷入了无限的恐惧——对自己的恐惧和厌恶。我怎么会这样想?我怎么还高兴的起来?我到底怎么了?我不断地问自己什么时候已心生如此的魔障。
求师学艺
高翎的祖父原是一个普通铁匠,早年曾受前门主唐简的恩惠,后举家投效了唐门。由于祖传手艺的缘故,高家三代人都在或曾经在力堂效力。高翎在机关暗器制造上很有天分,人又老实肯干,在外姓弟子中算是拔尖的。
一日,高翎突然说曾见我制作的机关兽活灵活现,也曾听说万花的机关人能行走自如,他希望学习此类机关术,为红颜知己做一对义肢,让她重新站起来。
我当时感到有一些惊讶——一个外姓弟子,竟要学习机关兽的制作技术,算是有些越矩了。但当我了解实情后,也有些心软了。遥想年轻时也有一个我挚爱的女子,却最终没能走到一起,现在她也早已不在人世了,这一直是我心中的一大遗憾。看见高翎,就想起年轻时的我,我决定在不触犯门规的前提下,传授他一部分的机关兽制作技术,若能成全他们,也算是我对过去年少时不懂珍惜的补偿。
你救了我
那一日的情景我是清楚的记得的:
由于情况紧急,只好当机立断尽量将眼前有价值的东西带走,放弃其他的。
由于失误不小心引来了门卫,小夕充满了自责,动作也慌乱了起来。而我却没有注意到妹妹的变化,只是执行着自己临时定下的应急方案。
在最后的一刻,我偶然触动了一处机关,在开启的密匣中看到了两张被悉心保存的图纸。直觉告诉我一定是霹雳堂的至高机密,而这两份图纸也将是这次任务的一大收获,我赶紧伸手去取。哪知其中还另藏杀机,数支飞箭射出,令我躲闪不及,以为死期将至。
机关启动时,小夕就关注着,在这个危急时刻,她没有多想,便扔出袖箭,解我之危。不料这一举却提前引燃了火器库,我们只好仓皇逃出……
没想到小夕看到我身受重伤气息奄奄,会深受打击,忘掉了其中经过,执意认为是自己的失误,提早引燃火器库,才害了我。其实没有她这一举,我早已命丧当场,只可惜我受伤之后一直封闭自己,忽略了妹妹的感受,才会令她陷入痛苦之中。
宽恕
看到了小夕的留书,我才突然醒悟,整天自怨自艾,只是想折磨自己,让这个已经没有未来了的人变得更加麻木。可是我却让爱我的人们伤的更深。妹妹救了我的命,我却令她陷入了这么大的痛苦中。翎哥一直默默的为我付出,我却冷眼相对,令他心痛。
我的泪止不住的流下,让刚来的翎哥吓了一跳。他不顾一切的冲上来将我搂在怀里,轻轻的安慰着,一如既往的温柔。我没有一丝力气反应,只默默的将小夕的信递给翎哥。翎哥说自己这时才知道了小夕的心意,并执意认为自己在这件事上也要负很大的责任。我什么也没说,只是想这样静静地待着。
不知过了多久,高翎又轻声的对我说说:“晨儿,我会为你做出最好的机关腿。在完成之前,让我做你的腿,一直陪在你身边好吗?我们一起等夕儿回来,请求她的原谅好么?”
“机关腿我不要了,我只要你永远留在我的身边。”我终于说出了自己的心意。
由于乌蒙贵发现大小姐盗取《尸典》,计划失败,被派去接应的三人,包括小夕,及大小姐都不知所踪,至今杳无音讯。但我坚信小夕没有死,我会一直等待她的归来。成婚后,高翎还在不断地改良着他所造的机关腿,他说这是一个丈夫对妻子的承诺。而我却已经看开了:这世上能有令我如此值得去爱,又如此爱我的人们,是多么的幸运。即使不再能站立起来,又有什么关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