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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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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10-27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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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山人·新生



【鬼面】
  想要化身要离,到底是从何时开始?或许,是从我不慎跌落悬崖被九黎族人所救之时,也或许是从祖父逼我斩杀战俘那一刻开始……那时的我曾劝阻祖父,即便是战俘,他们也都是一条条鲜活的生命。可祖父却大斥我“妇人之仁”,并问我:若放任战俘归去,待他们重新杀回时我军又会有多少将士伤亡?
  我反问祖父,为何不能让战俘为我所用,或让他们耕种,或为军中效劳。那一次,祖父罚了我三十军棍。他不可置信地望着我,斥责我枉费他多年的教导、心血,我也心甘情愿地领受着那一下又一下的军棍……
  从幼时起,父亲就常和我说,身为家中长女我理当肩负重任。祖父也耳提面命,称只要能够光大段氏、忠于南诏,就理当为此奉献一切,哪怕是生命。对家族尽心,对君王尽忠,这原本再正常不过……但若只是为了这些就违背良心道义,站在杀伐的制高点,那我当初又是为何执刃?
  在边境一次次的流血和战争中,我没有寻到答案。我本想借休沐之机回到家中,让父亲为我解惑,可当我看到阿弟为我画的画时,我却忽然觉得过去所做的一切也并非毫无意义。只是我想要庇护的,不仅仅是南诏百姓,不仅仅是族中正在成长的弟妹,还有那些弱小的,因为战祸被无端卷入之人。
  可是作为戍守边境的段明微而言,很多时候她不过只是个只会听从军令的一个傀儡罢了。即便军功在身,即便身手了得,她能做得太少,被限制得太多。
  所以我需要另一个身份,一个“最好的身份”。“他”须绝异于段明微,且“他”所做的一切都与段氏无关,将来更不会牵连段氏。冥冥中,似乎也有神明在为我引路。正当我和祖父再度因处置战俘一事大吵后,我偶然注意到了营帐中悬挂的那副吞口。这本是南诏山民用来辟邪的木雕,其形犹如鬼面,其口悬有利剑。我想……这或许可以成为我的新身份。
  由此,头戴鬼面的要离应运而生。

  【要离】
  门悬吞口,燃香五支。绕林巡夜,守山人至。
  无论对方是谁,身份是高、是低,家中是富、是穷。只要门口挂上吞口,再点燃五支香,守山人只要看到,必会来应。这是我最初和老五两个人定下的规矩,也是守山人最初的诞生。
  不过老五却笑我,说我无论说话还是办事总是文绉绉,就连编个口号也是,虽有女将之风,却难脱士族之气,这不该是作为草莽的要离所拥有的。也是从此,我开始模仿老五平日生活的模样,行事做派都与段明微截然不同。很快,在老五的协助下我能救的人越来越多,身边追随的弟兄也越来越多。
  边境的山民人人都说要离是他们的保护神,只有老五在私下笑我,白日里的段明微可是他们退避三舍的女阎罗。
  为此老五也曾问我,像这样藏在面具之后不能解释、不能露面的生活是不是很绝望、很可怕。
  我告诉老五,相比起这些,漠视无辜之人死在面前,聆听惨叫求饶而无动于衷,那才是真的可怕。然而时间一久,我似乎明白老五当时想问的其实是另一种“可怕”——那便是连我自己也开始分不清自己到底是谁。
  更荒谬的是……为了让要离与段明微之间毫无关联,在我多次的刻意安排下,所有人都认为要离与段明微是一对无法和解的死对头。
  而每每从“段明微”手中劫下战俘,听着守山人的弟兄痛斥着段明微的冷血无情,我也总是习惯的附和几句。
  守山人有时也并非万能,无辜者惨死的数量只是因为守山人关系有所减少,却并非消失……我见过花开,见过那些被救山民展露的笑颜,所以我有时会祈祷,希望段明微能够尽快战死于边境,好让要离能自在山野。可我一回头,又好似看到了父母、幼弟,还有无数的同族弟子。其实他们从来不是我的责任,也不是逼迫我做回段明微的理由,他们也是我所想要守护的人……
  无论是段明微,还是要离,我都是个贪心的人罢了。

  【涅槃】
  随着慎思伯父当众宣布重选家主,废除神剑宫不得继任家主的祖训后,我在祖父的命令下,赶回了大理山庄。同时守山人的弟兄也收到消息,由泰崇安统领的飞熊营会从边境出发,向着太和城一路强抓壮丁。所以为了救人,我不得不随时切换着两个身份,继而回到苍山洱海。
  但让我万万没想到的是,在大厘城一带,段氏上下竟对征兵一事毫无作为……我实在来不及去思考缘由,因为老五每日都有新的消息传来,我也需和弟兄们去往各个村寨巡查。为了方便行动,我将守山人的临时营地选在了人烟稀少的石林中。也是在这不久,阿旬找到了我。
  或许是血脉相连的关系,他好似一眼就认出了我,可他后来还是和别人一样称呼我为要离首领。阿旬又与我分析,泰崇安此次主要是为了试探段氏而来,段氏不便出手,所以他打算借人出面。也就在这时,阿宴他们也来了……
  与少时不同,他们不知为何一见就“吵”,两个都无法说服对方。所以我起初怀疑,要是任由他们坐上家主之位是否稳妥?不过疑虑很快便被打消。从段清被天一教陷害,到泰崇安的数次刁难,最后是晚山镇埋藏的火药……他们把一切都处理得很好。
  也是在他们的影响下,当泰崇安对我试探时,当命运逼迫我尽快选择段明微与要离孰生孰死时,我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段明微。
  阿旬说,若得两全,何妨一试。所以藏于面具之后的段明微不愿再藏了,此去石林哪怕毫无生机我也不会后悔。至于这家主之位,阿宴虽有情,却太过重情,业声虽有慈心,却是无情无爱,唯有阿旬……
  倘若我真的身死崖下,我相信他会毫不犹豫地舍弃我这个阿姐,并抹去要离与段氏之间的任何可能。这是我对他的信任,也是信任之外给他附加的残忍抉择……毕竟活下来做决定的那个人只能是他,而属于要离的故事也是时候结束了。
  生于“崖下”,亡于“崖下”,应是要离最好的结局。



守山人·兄弟



  我叫老五,无姓,只有这么个名。
  我第一次决定加入守山人,是在一场“大战”之后。那会儿啊,身边的弟兄都已经被飞熊营斩杀殆尽,妻儿也不知埋尸何处。首领来的时候,我约莫剩着半口气,也是因着这半口气,后来才有了守山人“老五”。
  按理说,我也算得上是半个中原人,只是爹娘死得早,也在一个地方待不住,索性就学那些大侠闯荡江湖。这一闯不要紧,竟闯出了个“山大王”的身份来。起初,飞熊营想要把我麾下的弟兄们都给收到营中,可我们这山头干的都是劫富济贫的事情,和飞熊营根本不是一条道。
  不过最初我和首领也不是一条道。
  首领……是南诏赫赫有名的女将,别看她年纪轻轻,身手却好得很。我第一次与她交锋,是在南诏的军营里。那会儿她正准备“斩杀”几个中原战俘,我虽然提前收到信儿赶了过去,可最终还是没能救下所有人。为此我特地在山道上埋伏了她三次,什么白藏鬼将、什么南诏女阎罗,就算拼了我这条命,我都得把这冷血的女魔头给砍喽!
  可惜啊,我老五学艺不精,连着三次都被首领给打趴了。现在仔细想想,倘若首领真是杀人不眨眼的女阎罗,我哪里还有三次埋伏她的机会。
  也是在这期间,我们那山寨被飞熊营看上了,不降者杀!这是飞熊营惯用的手段,所以整个寨子最后只有我留了半口气……
  首领救我的时候虽然头戴面具,但她的声音却出卖了她。不过她的力气倒是大,一路把我这半死不活之人扛到了山洞……等我伤势渐好养足精神后,我第一件事就是找她又打了一架。
  首领以为我是怪她当日来迟了,没能帮我救下妻儿和弟兄,但其实我怨的是自己识人不清,而这场比试也成了我立志追随她的一块敲门砖。从首领救我的那一刻,我就猜到,为何每次军中斩杀战俘,就总有个神秘人能及时地把消息送到山寨通知我去救人……
  首领说,她厌恶毫无意义的杀戮,更厌恶那些将生命视为草芥之人。巧了,我老五也是。
  由此开始,“守山人”真正诞生。不过首领到底是从世家出来的,不像我这种草莽粗鄙,所以为了让“要离”真正脱离段氏、脱离南诏女将段明微,我干脆把以前在江湖上学到的把戏教给了首领,那就是“变声”。
  首领学得很快,也会有意无意地模仿我的各种生活习惯,总之就是怎么粗鲁怎么来,怎么像个草莽就怎么来。久而久之,有时我也会恍惚,自己追随的到底是守山人的要离,还是段氏的段明微。
  当然,除样貌、声音、个人习惯之外,首领也不想以要离的身份使用段氏武学,所以这些年要是军中无事,她就会一个人暗暗去研究属于守山人的功法。直到有一日,“奉山八技”被她给琢磨出来。她说这功法的威力远不如她祖上传下的段氏武学,但好处是学来简单,也能一击致命,再适合守山人不过。
  首领对自己一直很严格,但我觉得“奉山八金”光是有“学得简单”这条就足够了。毕竟弟兄们都是首领亲手救下的边民……或因战乱、屠杀才流落至此,从前哪里会什么武功。所以加入守山人也都是大家自愿的事,守山人的来去也是自由。
  只有一点,守山人从不背叛。
  所以除我之外,没人知道首领真正的身份。这事的好处是,要离真的就成了要离,这事的坏处是,要离死了就真的死了。
  成九和孟辉的背叛是我没想到的……他们虽然不知道首领的身份,却在泰崇安的拷打下说出了守山人藏身石林的下落。由于时间紧迫,我没能来得及见首领最后一面,只是听来报信的那个段方旬称,首领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让我往后安顿好守山人,同时也让我不要责怪成九、孟辉。我哪里会怪……他们俩在首领眼中不仅仅是兄弟,更是首领想要庇护的山民。
  抛却守山人的身份,又有谁能够苛责他们怕死?反正这俩小子也受够了泰崇安的折磨,我就当功过相抵了。
  只是后来,我还是选择解散了守山人。倒不是我老五怕守山人的身份会惹麻烦,而是以我的本事,实在没办法领着他们生活。论武功,我远不如首领,论做老大的能力,最初跟着我的那群山寨里的弟兄早就被飞熊营给杀了……
  没多久,我干脆买了匹老马,一路朝着边境出发。即便首领死了,我老五也得接着行侠仗义呐!只是离边境越近,在道旁祭奠首领的人就越多,我没去主动打听过有关段明微的任何消息,毕竟老五和段明微没什么交情。
  可是我睡了一觉,忽然发现还是不对……要离怎么办?当初首领戴上面具的那一刻是不是就想过,要离从来不是个人?只是首领不小心把她活成了人?
  不管了!有些事不是我这种草莽该想的,但至少以要离的声名应该是能唬住那些在边境肆意劫掠的兵匪的,我老五也突然·有了个大胆的想法……
  门悬吞口,燃香五支。绕林巡夜,守山人至!
  哈哈哈,守山人“要离”,来也。



守山人·后记



(两封不知是谁留下的信,似乎分别出自不同人之手。)

  守山人信件·其一
  老子叫孟辉!守山人的孟辉!就算天王老子来了,也是行不更名坐不改姓。
  首领,我们要走了。
  你的墓……是我和成九那小子等到事态平息后亲自挖的,所以你别怪我们是个软骨头了……
  那天星回节,我们本来只是想去镇上热闹一下,谁知道镇上的人都说你被泰崇安抓了。你说抓便抓吧,反正弟兄们都在,大不了就拼了这条命怎么都能救出来。可成九这小子,天生就缺一根筋,一心想着救你,也不记得自己才多大点儿本事……结果到最后,那要离竟是泰崇安专门派人假扮的,我们是人也没救成,还把自己搭了进去。
  飞熊营的手段你知道,我们想过一死来个了断,可最后没成功啊。当时牙都被捏碎了几颗,你要是还在保不齐会笑我们现在说话漏风。
  ……
  昨天老五说,守山人以后得散,我们不肯,可他非得逼我们低头。
  但这一次……我不会了。
  我会带着你的理想,继续回到边境。然后照样救人、救人……
  所以你要是同意,你要是晚上得空,托个梦来和我说说吧,弟兄们还都挺想你。算了,好男儿不该流泪,这是你教我们的。

守山人信件·其二
  首领,人的骨头……怎么才能练得硬些啊?从前你教我们“奉山八技”时,我怎么就没好好多学几招呢?至少杀不死人,能先把自己给解决了啊。
  首领……对不起……那会儿真的太疼了。泰崇安勒住我脖子的那会儿,我脑子里就只剩下我那个同样被拧断脖子的阿弟。你知道的,自他死后,我就捂着自己脖子整整缩在营地里缩了三日,生怕晚上睡着时,还会再有乱兵趁机冲入屋中劫掠,把我的脖子拧断。所以我的确怕死,也是个软骨头。
  我不怕弟兄们打骂,也不怕被世人唾弃,但倘若能再来一次,我一定把脖子抬得高高的,管他泰崇安怎么说,大不了就是一死!
  可我和孟辉都没有后悔的机会……
  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代替你继续回到边境。可这想法很快就被老五骂了一通,他说我们的命是你换来的,往后离开守山人,好好过活就是,只有这样才对得起你。
  孟辉听后还是不愿离开,我也和他吵了一架。那日在晚山镇是因为我冲动,孟辉才会被我牵连,所以这一次我得学着冷静,像你以前说的,什么谋定、什么再动……
  从前被洗劫的家中也不知道结了多少蜘蛛网,我想着先回去扫扫,再到阿弟坟头看看他。等把这些事情做完,我或许还会再戴上面具……你不知道吧?自从你走后,南诏边境忽然冒出了好多“守山人”,还有好多个“要离”。
  他们可不是故意假扮你,只是……从此之后,守山人和要离可以是任何一人。
  好了,回乡的马车很快就要出发了,我也得赶到晚山镇上。
  门悬吞口,燃香五支。绕林巡夜,守山人至。
  守山人成九,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