晟江杂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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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20更新
最新编辑:大唐历史研究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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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鹭楼
白鹭楼是晟江城中最为奢侈华丽的酒楼,起初只是商人徐从初在晟江开设的钱庄,据传徐从初原本只是一介游商,年轻时曾蒙冤入狱,得一位贵人搭救才洗雪沉冤,后来贵人落难流亡海外,临走时将部分钱财交于徐从初保管,这才有开设钱庄的本金,徐从初感念贵人的恩情,将钱庄名之为“白鹭钱庄”,取白鹭报恩之意。
早年的白鹭钱庄只是晟江城中一间寻常钱庄,虽能与如归楼、俗物坊等商户平起平坐,但终究无法与商会抗衡。直到徐从初之子徐知远出生,此人自小阴鸷自傲,工于心计,相传他十二岁时便开始处理钱庄生意,他不仅在经商一道上是个奇才,而且从不忌惮于使用非常手段,在他的打理下,白鹭钱庄迅速成长为晟江城中一霸,不仅拉拢了恣意坊、无归当等产业,还将手伸向了晟江之外,七秀坊外的梧桐山庄正是徐知远与东漓寨合作从事漕运生意的所在。
在徐知远的规划下,徐家的产业早已不止一个钱庄,故他劝说徐从初将原本的白鹭钱庄旧址改建为酒楼白鹭楼。与生怕露财的寻常商人不同,徐知远从不隐藏自己的财力,反而大肆炫耀,他认为,奢侈的排场可以让别人认可自己的实力,才敢放心把钱存在徐家钱庄,钱庄才有雄厚的资金池去放贷、投资、收买人心等,以赚取更多的利益。所以白鹭楼中极尽豪奢,城中有头有脸的大商人都喜欢来此谈事,白鹭楼在晟江商界的重要性甚至一度超过了商会。
小舟会
前身为船伎姐妹之间为自保而联合形成的行会组织,起源自一位名叫颜三娘的船伎。相传少林高僧渡启行走江湖时被恶人追杀,受伤坠入白菰河,被船伎颜三娘救下藏于船中疗伤,期间渡启见船女被人压迫欺侮无法自保,便将少林鹤拳传于颜三娘防身。颜三娘在鹤拳的基础上改良出了一套更适合在白菰河游船之间施展的拳法。并授予身边相熟的姐妹练习,以防身自保。
颜三娘后来赎身从良,以攒下的私房钱开了一间茶铺,但因听说过去相熟的姊妹因拒绝黑虎帮少当家而被杀害,便独身杀进黑虎帮总舵,众目睽睽之下击杀黑虎帮少主。事后黑虎帮为了报复血洗颜三娘的茶铺,残忍地杀害了她,枭首立威。
出乎黑虎帮意料的是,这次本为立威的突袭激起晟江城中风月行的公愤,以船伎为首的风尘女子们将颜三娘视作精神领袖,暗中练习她所传授的拳法,并组织起来向欺压自己已久的黑虎帮发起反击,推翻了黑虎帮对于城中风月行的控制,几经扩张后晟江城中的青楼女子、歌女舞女也纷纷进入其庇护范围,因而获得了一张覆盖整个晟江城的情报网,与黑虎帮、清河帮等平起平坐。
清河帮
船工水手自发联合形成的行会帮派,相传老帮主杨清河原为北地军人,却因不肯贿赂长官而不得升迁,怒而鞭打长官数百下,弃官出走。后辗转回到白菰河做漕工,因能力出众、为人仗义得到水手邻里的拥戴。后见当地水手船工受到官府与商人盘剥,深感不公,便成立清河帮以维护船工利益。清河帮起初只是漕工的行会组织,几经扩张后成为白菰河上最大的帮派。
杨清河为人性格刚烈,嫉恶如仇,不屑于寻常帮派恃强凌弱之举,并不向周边商户收取保护费,而是靠提高漕运佣金及与商人合作走私牟取利益以维持帮中花销,此举为他赢得了底层百姓的尊敬,坊间妇孺皆称一声“清河公”但也引得帮中一些高层的不满。
杨清河从军时曾习得天策“奔雷枪术”数招,回到晟江后街巷斗殴不便带枪,遂脱枪化拳,以“奔雷枪术”中突、穿、疾、御、崩五招为根基自创一套五雷拳,刚猛无匹。
恣意坊
恣意坊是晟江城中最大的赌坊,无数人在此豪掷千金,或赚得盆满钵满,或输到血本无归。恣意坊的生意掌握在当地黑帮黑虎帮老大林公迈手中,林公迈年轻时是个本地的混混,拐卖孤女做皮肉生意起家,手下帮众多为市井无赖,常有寻衅闹事、欺侮妇孺之举,年轻的林公迈曾在一次绑架歌女时被金钗划伤脸颊留下长疤一条,故市井中人笑称其为“疤面虎”。后来更是搭上了白鹭楼徐家这条大船,慢慢控制了晟江城中大半酒楼与赌坊生意,城中也无人敢提及林公迈的疤痕,改成“笑面虎。”
不过据传徐从初老爷并不喜林公迈平日里的嚣张行径,多次劝告其加以收敛,反倒是少爷徐知远与林公迈意气相投,常密令其为自己做些见不得光的事情。
在徐知远的授意下,恣意坊不止是寻常赌坊,同时也是白鹭楼借黑虎帮洗钱与放贷的老巢。恣意坊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每一个输光赌本的赌客都有“再搏一把”的机会,即向黑虎帮贷款赌本,参与恣意坊的特殊赌局,虽然利息高得吓人,但高额的赌注还是吸引了无数赌客坐在庄家对面,甚至有人故意在普通赌桌上输光赌本,只为有机会坐上那张赌桌。
至于借了黑虎帮赌本又输掉赌局的人,则没人知道他们的下落。
颜三娘死后,黑虎帮被小舟会视作宿敌,在斗争中处于下风,特别是风月行的生意几乎全部脱离了黑虎帮的控制,如今势力大不如前,越发依附于徐家。
无归当
无归当是晟江城中最大的典当行,虽称为无归当,实为典铺,当铺往往只接收古玩字画器皿家具等动产做押,典铺则无所不收。典当行历来有“活当”与“死当”之分,无归当也不例外,但前往无归当的客人往往只是典当财物,而不见有谁赎回,故称为无归当。
之所以有此等怪事,只因无归当虽名为典当行,实则是白鹭楼徐家的洗钱行贿的白手套。在无归当的掩护下,无数来路不正的钱财借着典当的名义变成了抵押财物的正当所得,白鹭楼借此买通晟江黑白两道,生意畅行无阻,而无归当掌柜陈永安的账本中亦记载着晟江城中大半的秘密交易,更无人敢过问无归当与白鹭楼的生意。